十年慕 下————大爷嘎意
大爷嘎意  发于:2009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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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他承不承认,经过前一段时间的身体契合,他的情欲很容易被沈千扬挑起。就像熟悉了这人的体温气味一样,沈千扬总能迅速地找到他的敏感点,一点一滴,将他骨子里隐藏的渴求全部引诱出来。

  折磨人的快感从小腹升起,难耐的呻吟声渐渐压抑不住,纵然咬紧了唇,仍有细碎的呜咽声从中溢出。

  慕少游已是极力忍耐,偏偏沈千扬还不肯就此放过他。

  在腿间揉弄的手指一顿,正在理智与快感间挣扎的慕少游得了片刻松懈,但也有种被人骤然从云端拉回地面的怔忪,可片刻之后,沈千扬的手在他欲望顶端重重一掐。

  “啊……”

  忍不住惊叫出声,再慌乱捂住嘴,慕少游眼角已然泛红,眉梢带一段春,白皙的肌肤上满是细碎的汗珠。看得沈千扬眸色一暗,低头就吻住他喉结,喑哑的嗓音显得情色万分。

  “叫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听见吗?”

  “唔……”

  在他腿间作乱的长指手法娴熟极富技巧,颈间也是一个又一个火热的吻,慕少游身子忍不住战栗起来。

  他此刻难堪至极,身上衣裳已被褪下,松松垮垮堆在腰间,沈千扬的唇已经移到胸前,将他胸前凸起吮得艳红肿胀,乳尖已然挺立,像渴求更多的照顾。身体在向欲望臣服,残存的理智却要他抗拒。

  这里是天音阁,他居然就在这,同沈千扬做这等淫乱之事……如若让谷中弟子撞见,他还有何颜面见师兄?

  恼恨中抬腿踹去,然而双腿无力,才踢出就被沈千扬握住脚踝。

  “少游,你这么迫不及待要投怀送抱?”

  故意曲解慕少游的反抗,吮住胸前艳红的牙齿却惩戒似地轻咬红珠,慕少游倒抽一口凉气,腿被人往前拉了些,身子就被迫往前,就似将胸前果实主动送到人面前供人品尝。

  在沈千扬刻意的挑逗中,慕少游呼吸益发急促,一条腿被高高抬起,绸裤不知何时已被褪下,沈千扬的手指已然移到臀上,寻到臀瓣间的细小缝隙,将手指挤了进去。

  “沈千扬,你住手……”

  私密处被人侵犯,慕少游眼中已有水光,泛红的眼角,轻张的唇,还有唇瓣间溢出的不能自已的呻吟声,无一不是动情的标志。沈千扬看得明白,下腹里一阵热流窜过,几欲爆裂,哪里还肯放过到嘴的美味。

  “已经停不下来了。”

  重新吻上对方的唇,手指沾了对方欲望顶端溢出的液体,在后穴均匀涂抹,感觉包裹住手指的肌肤渐渐柔软,沈千扬撤出手指,将慕少游环在自己腰际,下身的灼热顶住那渴望已久的密处,重重向前一顶,猛地冲入那销魂紧窒之所。

  被霸道的侵入,可慕少游所有的呻吟惊叫声都被沈千扬吻住,偶尔有从两人唇舌交接中溢出的零碎声响,却因断断续续而更显妩媚,惹得沈千扬下身更昂扬几分。

  被渴望之人的柔嫩紧紧包裹满足感,远非一般情事所得快感可比,沈千扬呼吸变得极重,沉着眼一点点将自己往对方身体里深入。

  毕竟有一个多月未曾交欢,事前虽有扩张,但慕少游私处依旧紧窒,贸贸然挺进只会害对方受伤。

  强忍住想要在对方体内纵情驰骋的冲动,沈千扬额上汗珠大颗大颗凝集,顺了脸部线条滴落慕少游胸前。慕少游身子猛地一颤,身下被侵入的感觉清晰无比,比起后穴被撑开的细微疼痛,细嫩内壁被摩擦的快感更加强烈,沈千扬的热铁在他体内不断胀大,整个人被人所操纵的无措感和身体的快感交织,还有隐隐的罪恶感,逼得他整个身子都染红来。

  这些美景落在沈千扬眼中,使得沈千扬更加按耐不住,待包裹自己的地方稍稍放松,沈千扬再忍不住,重重将自己推进对方身体最深处,猛烈抽插起来。

  唇也放开慕少游唇瓣,往下咬住慕少游颈间细腻肌肤,将湿热气息吹在对方颈上,“少游,我想听你的声音。”

  他要听这人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动人声响,那是这世上最美的声音。

  “你休想……啊……”

  “言不由衷。”

  唇边勾起个邪恶的笑容,沈千扬将慕少游另一只腿也抬起来环在自己腰上,双手扣住对方窄瘦的腰肢,卖力地侵略起来。

  怀了刻意折磨人的心思,他每一次挺身,都用力撞进对方身体最深处,彼此欢好的姿势,使得慕少游大部分重心都集中在两人交合处,也使沈千扬可以侵略得更深更彻底。

  过度激烈的性爱,让身体升起的快感如同烟花,一潮接一潮在脑中绽放。

  慕少游再多的倔强,也抵不过来自身体最深处的折磨,媚人的呻吟声断断续续自紧咬的唇间溢出,在他的迷乱声中,沈千扬的动作也益发猛烈。

  原始的情欲纠缠,因为爱和渴求而益发醉人。

  终于,一阵热流喷洒在甬道中,慕少游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也冲到了快乐顶端。

  只是这般如同偷情的欢爱,搞得人心力交瘁,慕少游踹着气软到在对方身上,尖细的下巴搁在沈千扬的肩头,极度的疲惫中,感觉环住他腰肢的手一紧,两人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就连砰砰砰的心跳声,此刻也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迷迷糊糊间,听沈千扬的话语不依不饶缠在耳际。

  “从今后,不许再负我,一次也不许。”

  心力微涩,却是张了嘴咬住对方肩头,一句模糊不清的咒骂出口。

  “禽兽!”

  屋里一盏油灯闪烁,豆大的灯火将屋子一角染得昏黄。

  慕少游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全身上下都像被巨石重重碾过,使不出半点力气,一想到刚才在天音阁里放浪形骸的模样,他就觉得脸上发烧。

  师父在天之灵看见他这劣徒,估计也会不安生,恨不得奔回来两掌拍死他。

  最可恨的是,那罪魁祸首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霸道地压在他身上,一双手更不知羞耻地到处吃豆腐。

  “沈千扬,你给我滚开。”

  咬牙切齿地说着话,却因这场景太过暧昧而不得不压低音量,小痕的房间就在附近,若把儿子招了来……他这脸丢大了。

  完全不管对方的恼恨,贪念地吻着身下的细腻肌肤,手掌更在对方纤细的腰肢上流连,沈千扬邪气笑笑,“刚刚在天音阁,你紧紧绞着我的时候,怎么不叫我滚开。”

  “……”

  慕少游觉得一点火星落在心里,扑腾扑腾地染了起来。

  跟发情的人,果然没有半点道理讲。

  不由恨恨地扭动身子,想要从沈千扬的掌控下挣出来,却不料一双手陡然按住他,身后沈千扬的呼吸蓦地粗重起来,落在肩胛骨上的吻热得快烫伤人,

  “你再这么动下去,我怕你明天起不来。”

  慕少游身子猛地僵直,又听沈千扬用极不甘的语气道,“如果不是明天要赶路,我一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赶路,去哪里?”

  因为疲倦,慕少游就连问话也因有气无力而带了慵懒。

  他一头墨发全洒在雪背上,沈千扬伸手去,手指缠了他发丝轻卷,转眼见自己垂下的头发,心念一动,笑将两人头发各抓了一束,结了个结。

  慕少游背对着他,浑然不知,只专心等他的答案。

  “沧州!”

  “去做什么?”

  慕少游暗想,他和师兄前几日从蜀中回药王谷时才经过沧州,当时并未听见有什么江湖大事,怎能引得沈千扬前去。

  “少林武当出面,调停青城唐门两派之争,同时要唐门为使禁药之事做一个交代,地点就定在沧州朝华楼。”

  沈千扬简单几句话将事情要害说清楚,慕少游听完,眼中光亮一闪,不自觉弯唇笑了来,他和师兄计划这么久,唐门的麻烦终于来了。

  江湖自有江湖规矩,唐门本是以暗器毒药擅长,使毒毫无非议。

  只是,唐门一心专研毒药,数百年来也治出些过于狠毒的毒药来。只因这些药太过泯灭人性,而江湖各派也是心生畏惧,便联合起来逼唐门立下协议,不得使用这几种毒药。

  所谓‘禁药’就是这么个来历。

  而此次青城唐门两派相争,事后清点,竟有青城派弟子死于多年未见的禁药之手。

  这些毒药皆是唐门独有,唐门此番作为,无意于中原武林各派心上的一根尖刺。也难怪少林武当坐不住。

  沈千扬侧头看见慕少游嘴角笑容,心里不觉一颤,这笑,不是重遇后秦休的笑颜,却是十年前张扬犀利的慕少游的笑。

  带了三分狡黠六分算计,还有一分在骨子里藏得很好的狠绝。

  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却还是倾身过去,吻住慕少游唇边笑意,“早点休息吧,你明日一早随我动身。”

  “嗯。”可以看唐秋的苦脸,秦休爽快应了来,随即又加了句,“如果你不在这,我会休息得比较好。”

  可惜沈千扬向来不是知情识趣的人,他笑着翻转身,长臂一揽,又将慕少游带回怀中,“我舍不得放开。”

  动人的情话从沈千扬口中说出来,却怪异地没有违和感,慕少游轻眨了下眼,抿了抿唇,干脆闭了眼。

  然而睡了一阵,却觉唇上痒痒的,竟是沈千扬耐不住,又浅浅啄起他的唇来。

  秦休不由皱眉,这样睡下去,难保晚上不会再出事……他可没脸叫人送热水来沐浴,也不想再去那微凉的池水里洗去一身情事痕迹。

  不由一脚踹向沈千扬,“沈教主,劳烦你睡地上去!”

  “你倒越来越霸道了!”

  但回答他的却不是应允,而是沈千扬惩戒的吻,比起刚才的蜻蜓点水,骤然热切了许多。

  唇瓣都给吻得发烫发疼,就快要不能呼吸,沈千扬的吻仍旧不肯离去,直到门外一声刺耳的瓷器碎裂声撕破黑夜宁静,慕少游才觉头陡然大了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沈千扬。

  然后就看见门外站着的,满脸震惊不敢置信的人。

  第十章

  药碗在地上摔得粉碎。

  深褐色的药汁洒了一地。

  生着一双凌厉丹凤眼的小孩满目震惊,看着床上纠缠的两人,脸上神色先是不敢置信,继而皱起眉头,怒意随即浮上脸庞。

  “小痕……”

  慕少游觉得自己此刻一个头两个大,他与沈千扬这般模样被儿子撞见,当真是没脸见人了。眼见儿子满脸恼色走近来,慕少游张嘴唤了声,觉得舌头像打了结一样,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完全找不到可以做解释的说辞,也摆不出应有的长辈的态度。

  而秦痕的怒火却是直接对准沈千扬的,小孩眼里怒色闪过,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愤恨。

  “你放开我爹,滚出去!”

  面对小孩的挑衅,沈千则扬眉一笑,伸臂将才从他怀中挣出去的慕少游拉回去,并不顾慕少游杀人似的目光,如宣告所有权般紧扣着对方的腰肢,霸道地在慕少游颊边印下个吻。

  “小鬼,现在该出去的,好像是你。”

  秦痕脸色霎时变得青白。

  慕少游了解儿子的性情,知道这小孩和自己一样,极爱记恨。

  他对沈千扬本就没有好感,现在撞破这暧昧场面……今后这两人的关系,只怕是势同水火。而他这个当爹的,也觉脸上臊得慌。

  更可气的是沈千扬,多大的人,居然同孩子争输赢。

  为安抚儿子的情绪,慕少游勉力从沈千扬怀中挣出,尽量将口气放得轻松可令人信服些,“小痕,你先出去,爹马上来找你。”

  却不料他这一挣,固然是脱出沈千扬的怀抱,但盖在身上的被子却因此滑落腰际,胸前腰腹上深深浅浅的吻痕一瞬间全露了出来。他黑发散着,眼角眉梢尚留着些妩媚气息,这副模样看在秦痕眼里,更觉火冒三丈。

  秦痕年纪虽小,但他自小便随慕少游学医,该看的不该看的医书,慕少游全由着他翻了个遍。甚至连《三元延寿参赞书》《合阴阳》这类讲男女阴阳调和之类的书也任由他翻看。这些年,父子两人又是隐在市井之中,坊间鱼龙混杂,小孩听得多见得多了,该懂不该懂的,全都比别的孩子知道的早。

  慕少游现在很是后悔,若早知道有今日,他一定不会让小痕看这些书,那么,他现在也不会连想编个借口骗骗儿子的机会都没有。

  他与沈千扬之间的关系已是无所遁形,只见秦痕瞬间黑了脸,恨恨扔下句话,“出去就出去!”说罢转身跑出屋去。

  瘦小的身影溶在夜色里,很快不见。

  慕少游看着秦痕渐渐跑远的背影,是从未有过的手足无措。起身想追,却被人拉住,他转回身,冷冷看着沈千扬,眼里似有寒霜飞雪。

  “沈教主,你现在满意了?你什么身份,何必非要同个孩子计较。”

  沈千扬黑眸中光芒微闪,稍稍拧了眉,沉声道:“我与你的关系,你就这么不愿意让他知道?”

  慕少游道:“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你非要用这种方式让小痕知道?他来,你早就知道吧?”

  只要多想一些,慕少游心里就越不快,他武功尽失,察觉不到秦痕的脚步声很正常,但沈千扬呢?

  以他的武功修为,若连小痕的脚步声都听不见,说出去,只怕要笑掉人大牙。

  也不会有人相信。

  “他是我儿子,用得着你这么使心机吗?”

  被慕少游这般责问,沈千扬脸上也沉了下来,冷冷道:“他是肖墨涵的儿子。”

  ……

  慕少游猛地坐起,从床边抓了衣裳往身上套,一面忿忿道:“沈千扬,当我看错你了,我只当可以和你重头来过,但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冥顽不宁!”但他才将中衣套上,外袍还来不及裹,就觉手臂上猛地一紧,手腕已被人拽住,腕骨被捏得生疼。

  沈千扬眼神阴鸷,两人之间的柔情荡然无存。

  “先是莫耶,再是秦痕……慕少游,在你心里面,这些人远比我重要。我问你,你究竟当我是什么?”空余的一只手扣了慕少游下颌,再滑下握住对方的颈项,沈千扬口中吐出的言语骤然残酷起来,“是当你这副身子空虚寂寞时的慰藉,还是当你永远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沈千扬的话实在苛刻,慕少游脸瞬间涨红来,身子也止不住发抖。他猛地别开脸,尚自由的左手挥开沈千扬扣住他下巴的手掌,指着房门怒道:“沈教主,门在那边,您请!”

  他翻起身想要下床,但才有动作,就觉一阵猛力扳住他肩头,昏头转向间,人也被重重摔倒在床上,沈千扬极具压迫的气息笼罩上来,双手紧紧压着他双肩,居高临下看着他,眼中墨色浓郁。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极度的气怒之下,慕少游表面上相反冷静下来,身子不再发抖,脸色也回复如常。秀极的一双眼轻抬,斜斜瞥向沈千扬,唇角勾起个极冷的笑,“说沈教主说得对,我慕少游就拿你当空虚时的慰藉,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沈教主勇猛无比,我这浪荡淫贱之人若不懂利用,未免太蠢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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