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怎麽老是有人喜欢拿他的夜雨阁出气?
流语和吟语听醉雨的话到亚月的房里去陪亚月,而醒过来发现原本躺在他身边的醉雨不见了的亚日赶忙下来,果真瞧见他的醉雨站在楼梯那儿气得说不出话来,目光一扫,原来是有人带人来闹事啊……
可为啥挑这一大清早的时候啊?他还没睡饱耶。亚日下楼,亲腻逆揽住醉雨的细腰,轻吻他的黑夜般的长发。
「你伤了小雪,我不可能把他轻易还给你。」有本事伤害小雪,那就要有本事自己把他找出来,跑到夜雨阁这儿大吼大叫一点用也没有,他是不会因为这样而告诉他小雪在哪里的。
「你!」男人气结,却也拿寒冰没办法。
只有这个男人知道小雪在哪啊,他,没办法找到小雪,找了好久,一直没有找到他……
醉雨开口轻讽,「连自己的情人都狠得下心伤害,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哼,他还在为他毁了他夜雨阁里的东西而生气呢。
亚日轻弹了下醉雨的鼻间,声音不大不小地传出,亦带讽刺,「醉雨,别这麽说,或多或少会有这种人存在,别生气。」可是,他总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在针对他耶。
醉雨到现在还没正眼看过他一眼,连昨夜也是他硬抱著醉雨不让他离开,醉雨才乖乖地待在他的怀中睡到天明,但是,他没有碰他,总能感觉到,醉雨在害怕。
醉雨的黑眸晃过一丝不明的悲哀,转过头去,不再开口。
愤怒的眸瞥向亚日,在看到亚日有有几秒的恍神,却又在几秒後恢复。
他现在只想要快点找到小雪,其他的事,与他无关。
「小雪在哪里?」平稳的语气含著浓烈的愤怒,男人身後的侍从各个掏出武器,等著自己的主子下令攻击对方。
冷笑,嘲讽,「我不知道。」银眸笑语,要男人靠自己,找出那抹纯真的紫色;伤了他的心的人,後果要自己承担。
亚日转头看著寒冰,细声地问,「小雪……是指那个孩子吗?」他记得,前几天还有看到他不是?好像被朝水带走了。
听见,男人猛地瞪向亚日,看起来像是要吃人般,「小雪在这里?!」
「啊,不在了,前几天就被带走了。」亚日倒也是有问必答,只不过说出来的答案不是男人要的,气得男人想冲向前,一剑杀了他。
手一挥,身後的侍从全收起武器,男人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著,「我现在没时间理你,不想与你一般见识。」又转向寒冰,目光冷冽地轻点了下头,「感谢你告诉我小雪不在这里,我会自己把他找出来,告辞。」
语尽,带著自己一干随从,离开了夜雨阁,去找那抹自己疼惜的紫色。
目送男人与他的侍从离开,醉雨立即挣脱亚日的怀抱,上前去把夜雨阁的大门阖上。
亚日有些失落地靠著木梯,原先温暖的怀抱瞬间感到冰冷,令他难受。
「好了,我要再去睡一会,别来烦我。」
醉雨无视亚日转身回房,留下寒冰及亚日留在大厅那里,尴尬地不知要说些什麽来打破沉默。
醉雨果然在躲他,是不肯原谅他到现在才回来吗?
寒冰耸了耸肩,醉雨的眼里有著亚日回来後才出现的悲伤,亚日没发现?他是外人,不告诉他什麽,只有等亚日自己发现或是醉雨告诉他了。
「我先上去了。」向亚日说一声,脚跟一转,也随在醉雨身後,上楼去了,徒留亚日一个人感受醉雨挣脱他怀抱得难受。
××
「哥哥。」一看见寒冰走进来,窝在被堆里的亚月马上探出头来,对寒冰甜甜地笑著;大手一伸,轻松抱起体重轻得夸张的亚月,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额头抵著他的,感受亚月的体温。
昨夜亚月有点发烧,看来现在已经退烧了。
咕噜一声,亚月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红著小脸,一边偷觑著想笑的寒冰,一边飘往桌上的肉粥,热乎乎地冒著香香的热气,看得亚月空空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地乱叫一通。
点了下亚月的额,寒冰没有端起那碗粥,往而吻住那张想吃粥的小嘴,缠住他软软的粉舌,深吻起来。
自从第一次吻了亚月後,寒冰莫名地爱上吻住亚月的感觉,閒来没事便会吻住那张无时无刻诱著他的小嘴;尤其在带回亚月後,但是皆适可而止,没有进一步要了亚月。
伸回探入亚月嘴里的舌,牵起一丝晶亮,满意地看著那张小嘴泛著甜美的粉红,指覆轻轻摩搓著著湿润的唇瓣,不能控制的,再次凑近自己的俊颜,吻住亚月。
有想说的话?对,他想说,可是,他更想吻他。
「唔……」忘了自己的肚子正在唱空城计,亚月被吻得迷蒙,黑眸泛起雾气小舌被动地跟著寒冰的舌缠斗,生涩地想抽回。
喘著气,寒冰放开被吻得差点没气的亚月, 双臂收紧,把他锁在自己的怀中,宣示自己的占有权。
「哥哥……亚月的肚子饿饿……」头靠在寒冰的胸膛,小人儿被吻著天旋地转,但肚子还是不忘了给他叫几声,让主人想起肚子饿了这回事。
还记得?寒冰一笑,伸手固定住亚月的小脸,又想吻他了。
两人的甜蜜,没有任何的言语能够形容,情人的厮守,比肚子的满足更重要,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落入醉雨的眼里,感到很安慰。
站在未完全阖上的门边,醉雨心中的大石总算能够真正地放下。
他的亚月,幸福了唷。
××
幽界
朝水站在幽帝的身边,抬著头,与幽帝看著同个方向。
「是吗?寒冰……终於懂了……」幽帝抱著哭累了睡著的绯雪,直视置於半空高的透明水晶,中间映出了两个人影,一个本是幽界里最无情的死神,另外一个,是融化了寒冰冷冻已久的心的小人儿亚月。
他放心了,寒冰,终於也懂恋爱了。
他会给予最深最暖的祝福,希望他们,永结同心,直到永远。
现在,就等著那个人,来让小雪幸福了。
××
「亚月……」一只大手环著小人儿,好听的嗓音不再冰冷,轻轻地在空气中响起。
「哥哥?」小小软软的声音回答,仰起可爱的小脸。
男人把男孩拥入怀中,吻了吻白嫩光滑的额。
「我……喜欢你……」
所以,请待在我的身边好吗?
不管发生什麽事……
我只想要你……
轻笑,甜甜的声音带有一点点的哭音。
「亚月也喜欢哥哥……」
不管发生什麽事……
亚月……也只想待在哥哥的身边……
双子(亚月番外1)
他们是双生子,一起在母亲的胎内形成最初的生命、一起在温暖的母胎内慢慢成长、一起在母亲的努力下哇哇坠地。
他们是最亲的双生子。
一个他,名为流语;另一个他,名为吟语。天地可证,他们俩的感情,比谁都来得深、来得浓。
天地若是灭亡,与他们最亲的,依旧是自己的另外一半。
他们一直以为,两个人可以这样整天腻在一起,直到老死,他们仍就这样靠在一起幸福著。
流著相同的血,小小的手互牵著,一起在美丽的庭园玩耍,向母亲撒娇,甚至……一起被爱钱嗜赌的父亲卖到相公馆里。
家里破产了,母亲生大病已逝,欠债未还的父亲一点也不顾骨肉之情,把他们卖给人口贩子,再被人口贩子卖到一家小倌楼。
那时,他们正满十五。
初到的那天,他们破了身。
吟语只能看著流语被一个可怕的大汉压著,身上的衣物被撕裂後,被那巨大的男根硬插入,泪流不止地看著近昏迷的流语被大汉侵犯的样子,下体都是血,好可怕……
流语颤抖的唇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吟语也被压倒,但他们的手,一直是紧紧地相握著。
身上的布帛被撕开,吟语的腿被往两边拉开,另外一个壮硕的大汉连润滑都没有,直接贯穿了吟语,疼得他哭出来。
身体被大力摇晃了起来,两个只有十五的孩子被不停地大力抽插著,不停的哭,下体亦血流不止,只见压著他们的大汉一点心疼的表情都没有,动作反而正加激烈,像是要撕裂身下的脸个人儿般,粗暴不已。
身体颤抖了下,温热流血的小穴内被射满了白黏的液体,两个男人撤离,换上另外那等待已久的男人,抬高他们的脚,又毫不留情地插入。
吟语的声音断了,令流语一惊。
流语牵著吟语的手,在激痛中硬是睁开了眼,他看见,他最亲最亲的双生哥哥,被两个男人大大地扳开双腿,一起侵犯著他,吟语早昏过去了,没能支持到最後。
哭著,他努力想从压著他的男人身下爬到吟语身边。
可他,做不到。
他亦是嚐到同样被两个男人侵入的疼,眼前一黑,什麽也不能思考。
再次张开眼,他和吟语一起瑟缩在一张床的角落,紧扯著羽被,相抱著发抖。
流语和吟语的腿间仍是血红一片,但是他们却躲在角落里,不让吃饭、不睡觉、不让人触碰。
没有反抗能力的两个孩子只能哭著,一起躲在角落里,不停发抖,身体好痛,双眼亦泪湿看不清楚前方,小手紧握,不肯放开。
在极疲倦下他们相偎著闭上双眼,累得睡了……
隔日睁开眼,他们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站在他们的面前,那个人,很美。
他的右手,拿了把刀;身边曾侵犯他们的男人都死了,倒在那人的身边。
丢下刀子,那人对他们伸出手来,握住他俩紧紧相握的手。
他带他们离开,来到夜雨阁,替他们治疗,给他们温暖的床一起睡,让他们睡得好安心。
他是醉雨哥哥,一个救了他们俩,温柔照顾无依无靠的他们。
想要报答,吟语想成为夜雨阁里的小倌,来还报醉雨哥对他们的恩情。
小手相握,流语咬了咬唇,毅然也成为夜雨阁里的一名小倌,两个双生子,成为里头最眩目的花魁:吟语及流语。
他们是永不分离的双生子。
吟语和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