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伴+番外 下————依米彼岸
依米彼岸  发于:2009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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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迁,对不起,不能陪你走完风雨路了,对你失言,我也很……难过,……不管以后在哪里……,请……请你一定要幸福地……幸福地……!”

他的话,让我刚恢复正常心跳的心脏,又一次混乱,像是忘记了跳动一样。

什么?张抑,他在说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安全了吗?为什么不能陪我……

他明知道我没有他,是不会幸福的!

我连忙打开车门,跳下了车,奋力滴拉开后车门,那里……整个后座上,全是刺目的鲜血。

“张抑……,怎么会这样……,张抑,我这就带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这时,我才意识到张抑在逃出那座大楼时受了伤。

我连忙挤进车厢,想要把张抑扶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伤到哪里?

我的手才扶到张抑的手上,还没有用力,他的手就反扣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苍白的脸像今早我在校园门口,与他分别是,那样的模糊。

“没用的,乔迁……,你听我说,我怀里的光盘,要毁掉,还有……永远不要告诉我家人……我是怎么死的……”

我眼看着他断续的话与源源不断从他嘴里冒出的血沫一起,摧毁淹没了那两片用来传递温度、带给我幸福的唇。

“不……,张抑……,你怎么舍得……”

我凄厉地哭泣,像每一个独自度过的狰狞雨夜所带来的痛苦一般,让我如坠深渊。

“乔迁,带我回温哥华吧,我想回家了……”

他用那抹带着眷恋笑容的眼眸奋力地望向了车窗外的蓝天,为我的幸福做了残忍的终结,他要我幸福,我又如何幸福――

我以为他知道,有他,我才是幸福的乔迁。

我以为十三岁许下的诺言,可以坚守一辈子,可现在,我终於知道,诺言还在,许下的人却不在了。

――不是幸福没有等我,是你忘记了到我走,所以,我注定和幸福永远擦肩而过!

“张抑,我恨你!”

我抱着那具渐渐失去温度变得冰冷的身体,冲着他曾仰望过的蓝天,喊着,撕心裂肺!

我渐渐明白,在这段姻缘里,原来上天是让我们相爱的,而不是让我们厮守一生的。

一个月后,我抱着张抑的骨灰回了温哥华。

下葬的那天,只有我自己,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张抑已经离去,甚至都不敢告诉我自己。

墓碑上立起的十字架,是我爱情的封印,我不敢多看,只能抬起头。

湛蓝的天空,晚风吹过白云,那日的所有都在,只是……缺了你!

亲爱的,你到那里去了?

我想你了该怎么办?

你说过会融化我心中所有的痛,可……为什么却越来越痛?

你说让我活着,我便活着,你又说让我幸福地活着,我也试着去做,只是活着容易,幸福好难!

―――――――――――――――

――如果此情可待,幸福在终点未央。

第四十九章 大叔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真正地理解谁。一切形式上所谓的理解,都是错觉和错解。

每个人都不可能完全正确理解另一个人。

就简单的一个问题:你又没有做过他,你怎么会真正理解他呢?

萧瑟站到电梯门口时,眼神还胡乱地向乔迁和张扬消失的地方望着。

他不能理解乔迁,不只因为他们认识的时间还短,也因为他们的阅历不同,这就像乔迁也并不真正理解他一样。

不过,理解能怎么样?不理解又能怎么样?能再一起就好了。

最主要的是要在一起。

萧瑟飘来飘去的眼神,站在他身旁的鄢尘看得很清楚。

这小鬼年龄虽小性情却如此强硬,真不知道长大以后会惹出多少是非。

等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提醒乔迁,让乔迁好好调教调教,免得将来真惹了祸事,收拾不了,后悔都来不及。

有了这种想法后,鄢尘突然愣住了,他这是怎么了?明明昨晚被这小鬼欺负得颜面扫地,现在却又替这小鬼着想,他这是不是中了邪,开始犯贱了!

最可笑的是,他干嘛非要提醒乔迁,论调教,他似乎比乔迁更在行啊!

正这时,电梯门打开了,鄢尘拉了一把还在发呆中的萧瑟,“走不走啊?”

“当然走,小爷怎么舍得你!”

萧瑟转眼变了脸,一扫前一刻的愁眉苦脸,清瘦的脸上露出一丝暗带嘲讽的痞笑,不依不饶地看着鄢尘。

萧瑟这副表情也说不上是挑衅还是……挑逗,弄得鄢尘心内徒生了几分无奈的伤悲。

不知怎的竟想起了许多年前,第一次见到李青时,自己当时的嘴脸是不是也像萧瑟这般可笑,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呢?

鄢尘的记忆还没有拉开序幕,他那正准备进入电梯里的身体,就被从电梯间里横着走出的某人撞了以个正着,要不是身边跟着的萧瑟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扶住,他差一点跌坐在地上。

撞了人的家伙一身西装革履,看样子平时也是个说上句的人。

那人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的,更没想过要开口向被撞的人道歉,转身就像绕过,嘴里还吐着含混的不太干净的话。

“你他妈的没长眼睛啊?还是属螃蟹的?走道不看路,撞着人不知道啊?”

被撞的人虽然是鄢尘,开口替他讨说法的却是萧瑟。

萧瑟一把拉住那个家伙的袖子,跨步上前,挡住了去路。

萧瑟最看不得就是身边的人被谁欺负,即使他不得意鄢尘,他也不允许别人欺负鄢尘。

在这个场面里,他根本就没把鄢尘当做是“上邪”的老板,更不会想到论实力鄢尘远远胜于他,即使要出头也轮不到他的。

他只是本能的以为鄢尘是他身边的人,即使算不上朋友,也还谈得来。

鄢尘被人撞了,那个撞人的家伙却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这不是看不起人吗?看不起鄢尘就是看不起他,这个亏他怎么能吃?

“哪来的不懂事的小混蛋,快滚开,我可没时间陪你浪费,再不让路我可叫保安了!”

那人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少年,竟如此倔强难缠。

“叫啊,你叫啊,最好把警察也叫来,找大家评评理,看看是谁撞人还骂人,不仅道德品质败坏,还欺负妇女孩子以及老弱病残……”

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方法,萧瑟很小的时候就了解得一清二楚。

像眼前这类穿得衣冠楚楚的家伙,最怕的就是丢面子,不用和他们来软,他们都是可软柿子拿捏得主儿,看着外强实则中干。

萧瑟的方法果然奏效,那人见萧瑟吵嚷间已经吸引了回廊里的十几个人的驻足,一张刚才还强装着的脸变得越加难看,可让他张口赔礼,他又心有不甘,气氛进入了僵持阶段。

一时间,这小小的电梯门口竟成了这五星级宾馆最奇怪的风景。

“你怎么不叫保安啊,是不是不好叫啊,那我们拨110吧,方便还快,让警察叔叔给我们断一断,你撞了我大叔……,对,还差一点把他撞得摔倒,要不连120一起叫来吧,顺便去医院做个心电图,脑CT……”

萧瑟翻飞着的嘴,得理不饶人,唾沫星子乱飞,说得那男人的脸色更加难堪了,简直是青一阵白一阵又红一阵了。

但那边倚墙而立的鄢尘,他的脸色也不好看。

刚开始,看到萧瑟替他讨公道的做法,他还是兴奋不已的,带着一丝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何状况的沾沾自喜。

在别人眼里,他或许很强势,可有谁清楚他这份强势背后是怎样的辛酸不已。

今天这小小少年下意识里的举动,让他体味到了久违多年的温暖。

但是,他还未来得及表现出感动,就被萧瑟讨伐那人时称他为“大叔”的叫法雷一头黑线,外焦里嫩了。

他顾不得婷萧瑟像拉场子讲评书似的公审,快速回头,借着身后墙壁上镶着的金属饰品查看自己的脸。

在鄢尘看来,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他这张脸更重要的了,他是做哪一行的,他很清楚,他的脸……绝不能出一点问题。

身后镶嵌在墙壁上的金属,光滑的质地清晰地印出他妖娆却不显娘气得脸。

狭长潋滟的桃花眼,精致俏丽的瓜子脸,还有那似含着一口红葡萄酒的唇,都是那样的生动别致,连一丝岁月的浮尘都未留下,他……他可哪里有大叔气质啊!

那个叫萧瑟的混蛋,他……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此时,鄢尘不得怀疑萧瑟替他出头,维护他的举动,是真的想替他出气,还是想惹他生气。

“看什么呢?吓傻了吧!”

当鄢尘还沉陷在自己容貌中不能自拔时,那边进展顺利的萧瑟,竟一把把他拽进了被过往的人围起的说小不小的包围圈里。

“你看……,你把我大叔撞得都不会说话了,他一定是受了惊吓,现在看来,说对不起已经不行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叫120去医院吧!”

萧瑟的话吓得刚才还神气十足的家伙,像落了霜的茄子,慌忙说着“对不起”,又快速从衣兜里掏出几张老人头,想都没想地塞到了萧瑟的手里,随后,在萧瑟忙着查钱的空隙里落荒而逃。

“喂,喂……你别走啊,这钱不够住院的,看我是小孩儿就糊弄我啊!”

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家伙,萧瑟做戏成分十足地嚷着。

“赚了多少啊?”

电梯间里,鄢尘的脸色仍未恢复,很难看,咬着牙根用阴森森的语气问着萧瑟。

“没多少,够打几天游戏的了,呵呵……,喂,你脸色很不好呢,你刚才不会真的是被吓到了吧?你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种小镜头,对你来说应该是小儿科啊!”

仔细数了三遍并小心翼翼地把钱塞进裤兜里的萧瑟,这时才有时间注意身边站着的鄢尘。

奇怪了呢,鄢尘的脸色怎么看起来比那个落荒而逃的败类还……不堪入目呢?

“我看看是不是真撞坏那里了?是这里吗?……”

萧瑟的手刚抚上鄢尘被撞倒的那处肩膀,就被鄢尘快速伸上来的双手压制住了,与此同时,鄢尘的双手也抓到了萧瑟的脖子处。

“你说,你说啊……,我哪里像大叔,你好好看看我这张风华绝代的脸,我还没有乔迁年龄大呢,你凭什么叫我大叔!”

像电梯门口的那种场面,对鄢尘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但纵使比那种场面复杂十倍的场面里,也没有哪个人敢叫他大叔的。

这个词语刺激得鄢尘几近疯狂,双手不停地摇晃着萧瑟,摇得萧瑟觉得头晕脑胀,眼前好像飞过成群结队的苍蝇。

靠,鄢尘这个神经病怎么就好这一口儿,昨晚在水床上,刚把他放开也是抓着他的脖子不放,现在……又来了!

该不会是吸血鬼的孙子,僵尸木乃伊教出的徒弟吧?

“放手啊,你这个小气鬼,疯子,人妖,妖人,恩将仇报的小人……”

无论萧瑟怎么叫,鄢尘就是不松手,最后,萧瑟实在没办法了,一脚踢向了鄢尘的下体私处。

“唔!”

鄢尘根本没注意到萧瑟的下身举动,这一下子躲闪不及,疼得他瞬间松了双手,抱着肚腹以下跌坐在地上。

萧瑟并没想要攻击鄢尘,他只是想用这个方法逼鄢尘松手,所以踢得时候并没有用多少力气,可谁让那地方本身就很脆弱敏感,哪怕是轻轻一踢,也比别的地方疼上几倍。

“小没良心的,你好狠!”

鄢尘痛得呲牙咧嘴,还不忘了从嘴上回敬萧瑟一句。

萧瑟揉着被鄢尘捏的险些断了的脖子,不停地大喘气,一只手摸到身后靠着的电梯间的板壁上。

他不扶不行,脚软头重,随时可能会像鄢尘那样跌倒在地的。

“谁没良心,你好好想一想刚才是谁替你出头来的,不就是叫你一声大叔吗?靠,你至于激动成这副样子吗?”

萧瑟嘴上也不让份,反讥这鄢尘。

“我……我哪里像大叔,以后都不准你叫我大叔,否则,别怪我翻脸!”

鄢尘瞄了一眼电梯暗板上显示的层数,已经快到一层了。

他怎么说也是“上邪”的老大,他可不能让外人看到他现在这副衰样。

他勉强扶着过于光滑的电梯墙壁想要站起来,却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靠,佩服你了,算我TMD欠你的!”

已经多少缓过来的萧瑟,看出鄢尘的意图。

他也明白鄢尘怎么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座城市大小也被别人称一声“鄢哥”。

这丢脸的事他们两个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怎么也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萧瑟挪了几步走到鄢尘身边,用尽全力把鄢尘一把拉了起来,让鄢尘的身体靠在他的肩上。

这时,电梯也到了一层,电梯门自动打开了。

“挺大个人,怎么还晕电梯呢,没事吧!”

在电梯门口众人注视的目光下,萧瑟一脸嘘寒问暖的扶着鄢尘,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走出电梯间,向宾馆正厅设置的休息处走去。

“你就做戏吧!”

此时的鄢尘已经被萧瑟气得哭笑不得,也不知是骂他好,还是打他好,毫无办法。

“靠,你这人还真怪,我可是为了你好,你以为你死沉的,我愿意扶你啊!”

萧瑟说着把鄢尘扔进了休息处,那个看似还算柔软的沙发里。

“喂,刚才……没踢伤吧?”

同为男人,萧瑟当然明白刚才那一脚,意味着什么。所以,关切地问着。

“感谢您老人家脚下留情,应该还能用!”

鄢尘狠狠地瞟了萧瑟一眼,把身子坐正。

他的手下都在宾馆门口处站着呢,他这个当老大的,也不能太失威严了。

“我也觉得没用力,而且……我今早还给你那里套了保护膜套,更不会有问题了,是吧?”

见鄢尘没事,萧瑟快速收了关心的表情,又恢复了他本来那副作弄的嘴脸。

萧瑟不提那个节制器还好,萧瑟一提,鄢尘刚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

任他是欢场出身,受过那方面的调教,忍耐力比常人好上许多,却也经不住下身那东西的束缚。

特别是被萧瑟塞在阴处,被迫夹着的DV带,磨得那处敏感皮肤又痒又难受,却又毫无办法。

他鄢尘哪里受过这种待遇,都是这萧瑟,天杀的惹人恨得小鬼。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打开?你这样……我连生意都做不了,损失你赔啊!”

鄢尘又气又恼的样子,却看的萧瑟忘了眨眼。

那家伙的瓜子脸在生气时,会自然浮上一层粉红,配上恼怒之气横流的桃花眼眸,真叫一个活色生香啊!

可又听到他提起“生意”二字时,萧瑟心里浮上的明明是一层怜惜生生地变成了带着痞笑得嘲弄。

“你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已经很体谅你了,你应该由心到思想全方位地感谢我,我没有用那几个配套物件把你前后都堵上,简直可以用仁慈来形容了!”

萧瑟所说的配到物件是几个粗细不一的按摩棒,可以配合那个戒指用具上的机关,控制下身前后的敏感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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