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深深(生子)————俺爷
俺爷  发于:2009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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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小狂.,方才怎麽一直盯著这盏灯?」光皇试探性的问了问。

「因为……很喜欢。」狂道低下脸,小声回答,也听不出语气是真是假。

小狂道自己没见到那个人影吗?光皇心想,但也没多做揣测,或许不过是他看错罢了,刚才根本没什麽人影……

「喜欢啊……那麽,小狂要带这盏灯回去吗?」

「呃……谢谢光皇殿下,我虽然喜欢这盏灯,但……不用了,真的。」狂道轻喃了两声,随後抬起头,转变很大的对光皇笑道:「我想,我的份儿就换成京乐想要的像演殿下和庆儿的那两盏灯,光皇殿下让京乐带他想带的灯吧,这样可以吗?」

「你不带自己想带的?」

「不了,我没关系。」

「你这样,会让光皇殿下像坏人喔……」

光皇轻笑了两声,摸摸狂道的头,却见到狂道那张小小的俊脸坏笑了两下:「谁让光皇殿下要先欺负京乐的,京乐可是我的小弟呐!」

闻言,光皇笑得更开心了。

对还在伤脑筋的小京乐招招手,光皇笑著道:「小京乐,你狂道哥哥要替你带花花和老虎的灯回去,你可以选自己喜欢的了。」

「哇!狂好胖、狂好胖!狂~~~~~」小京乐一听,兴奋的扑过来直抱狂道。

狂道再度岔气:「放松一点,蠢小子!」

这两小子感情真好,光皇想,好不容易才把京乐从狂道身上扒开,他带点好奇的柔声问道:「不过啊,小京乐你到底想带什麽灯回去?光皇殿下很好奇呢……」

只见京乐哈哈地笑著,拉著光皇的袖子就指著孤伶伶待在角落里的一盏灯。

不只是光皇,所有人一见到那盏灯,都不由自主的拧起了疑惑的眉头。

那盏灯──素白,除了素白还是素白,没什麽特别的,既古板又单调,顶多说得上是洁白的毫无瑕疵,但真的──非常无聊。

「小京乐喜欢这盏灯?」

「对啊!」

「为什麽?」

「因为像三三殿下!」

森深深14(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光皇带著孩子们回到花满楼时,差点没被风风火火冲上前带人的花演给吓到。

见友人来势汹汹,面容憔悴的模样,光皇还真猜不出发生了什麽事,花演才刚到面前来就一把抱起了还扒著狂道的京乐,抬起星眸,哀怨十分的望著还愣著的他。

「下次要带走孩子记得先跟我说声,你差点没把我害惨了。」

「这……这是怎麽了,之前带孩子去玩你不也没意见?」

「嗯……我应该这麽跟你说,下次带孩子出去玩不报备可以,但是要带小京乐去就必须要报备。」

「小京乐?」光皇先是满脸疑惑,随後见到花演的疲累的神态後,他恍然大悟,凑了上前悄声道:「没这麽巧吧?难不成那位大人今天也来了……」

「哈哈,你前脚刚把孩子们带走,他後脚就来了,我想想……我因此被他念了足足有多少时辰呢?」花演笑得灿烂,但还是难乎略他额上泛起的青筋。

「呃……这样啊!真是辛苦你了,那麽……」

「那麽怎样?」

「我先告辞了。」

光皇转身就想逃,却被身後的美人花神一把拎住领子。

「光皇……」花演皮笑肉不笑。

「是,怎麽了?花演大人。」光皇乾笑了两声。

「你以为我会这麽轻易饶你好过吗?」

「大、大大大人啊!?」

花演灿笑:「为了弥补因为你的关系,而让我逗庆儿玩的好好时光都被浪费了,我决定──罚你迎娶清稚前都不能见她了。」

「不─────」

花演,只要提到和满庆有关的事就温柔不起来的神只。

***

「花花要带我去哪里?」被花演抱在怀里,京乐大眼兴奋的直闪。

看小家伙张的闪亮亮的眼望著他,花演轻笑问道:「小京乐想去哪里?」

「和大老虎玩!」

「啊,这我也想呢……」

提到了大老虎,京乐小脑袋登的一下想到了什麽:「花花!花花!今天光光殿下有给礼物、有礼物喔!」

「喔,什麽样的礼物?」摸摸小家伙的头,花演望著那像鸟巢一样的小脑袋,又搓了几下。

「有花花和老虎!」

「我和庆儿?」

「像花花一样灯、像老虎一样的灯,连在一起,我想要,可是又想要像三三的灯,但是光光说不能都选,我想好久都没能选出来,结果狂帮我选了花花和老虎,我选了三三,结果就全都带回来了!」京乐笑了开怀,话如连珠炮似的,软软童音,多少还是让人听了有些摸不著头绪。

「像我和庆儿的灯啊?」

「对啊!好像花花和老虎,所以我和狂带回来要送你和老虎!」

京乐两只眼睛一亮,开始在身上摸索,他怀理鼓鼓的有著什麽东西,但待他小手一摸上去,似乎却不是他想要找的,半响,他啊了一声。

「花花和老虎的灯在狂那里,花花快回去!」

小家伙一边说著一边不安分的在花演怀里窜著,想要藉此让花演往反方向走似的。

怀里的小东西活泼过头了,花演无奈的笑笑,京乐这孩子就是手脚动的比脑袋快。

一把把怀里的小子拉住,安好位置,花演柔声说道:「谢谢你们的礼物,我们待会儿再带著庆儿一起去看好吗?现在要先带你去见你的三深殿下。」

「三三殿下来了?」

「是啊,他来看你了。」

「哇啊!好胖!」

「这麽喜欢你三深殿下啊?」

「喜欢!」

「人家才看过你几次就这麽喜欢啊?还记得三深大人长什样麽?」

花演记得上次三深见京乐是他两岁快三岁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那小小的脑袋瓜儿里是不是还有印象。

「白白的!像漂亮的馒头!」京乐眼睛亮亮,口水都快滴下来的嘴馋模样。

噗嗤一声,花演快忍不住笑了。

──那个三深和白白的漂亮馒头?

那肯定是个很硬很冷的馒头啊!这小家伙真的记得他的神只长什麽样吗?看来有待考证……花演心想。

「小京乐爱吃馒头吗?」

「爱吃!」

「冷的馒头也爱?」

「冷的热的都喜欢!」

花演被京乐逗得摇摇头,他伸手指著他小小的鼻尖:「你这小子啊,就跟庆儿一样嘴馋!」

小家伙被这麽一弄,笑得咯咯直响。

***

花演原先以为把京乐捧上前,那个念、念、念他足了三个时辰的森神会就此罢口,满意的和他的小育子共度欢乐的相聚时光,然後他就可以暂且回回豔阁逗逗那只大老虎的……

──但事与愿违。

花演实在小看了森神的古板程度及严厉程度。

「呜啊啊……呜……」京乐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趴在三深腿上大哭著。

「让汝习书学艺,汝还天天和其他育子及神只玩混!」三深手执白扇,高举,挥下,正在教训某人的屁股。

森深深15(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小屁股被教训的那边一条红、这边一条红,花演见京乐可怜兮兮的抓著森神的白色狩衣直擦著眼泪鼻涕,心疼的要命。

明明方才还笑得咯咯直颤的孩子,还一脸兴奋的想要见他的神只,却没想到一进门,小小的身子才热情的要扑上去,就被那一脸冷酷的森神抓了个满怀,脱下裤子,用扇子赏屁股棍子吃。

接著,三深就开始不停的念,先是从京乐一进门就往他身上扑的无礼行为开始教训,再念到他今日偷跑出去玩的事儿,再说他的不认真、不用功……越念越生气似的,手下也没有留点情,白扇打得屁股啪啪直响。

「呜呜……呜哇!」

「三深大人,够了吧,小京乐不过是偶尔和其他育子去光皇大人那里玩,没什麽的。」花演起身要阻止,却被三深不善的一瞪。

对上那种直接而严厉的眼神,花演心里一阵不妙,果然……下一秒那森神便开始念了。

「吾在教训吾之育子,汝插什麽手?再者,今日京乐会随便地出游玩混,还不都是因汝平日放纵的关系!汝究竟有没有按吾之交代好好教育京乐?」

「当然有……」花演点头。

──但其实没有。

对花演来说,教育孩子就是该让他们好好得在快乐的环境下成长,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个性,压榨式的教育只会挤压孩子的成长空间……而偏偏当初三深交代他教育的京乐的方式,就是最古板无聊的那种。

习书、学艺,这花演自然会教,毕竟那是育子身为人类本来就要的基础,但他不会让孩子们花大半时间在这上头,他倒喜欢孩子们多出去走走玩玩。

三深就不同了,花演记得当初三深交代他该如何如何教育京乐时,他简直没昏倒了──习书、学艺、学礼节,不准让他和其他育子或神只常常混在一起玩在一起,不准让他时常跑出花满楼露脸,不准让他吃甜的,不准让他接触到任何不乾净的东西…....

──真是够无聊的。

先不说孩子肯不肯这样学好了,花演都不肯这样教了!

说也巧,京乐偏偏是花演这一波所见的育子里最活泼好动的一个小家伙了,三深要求的学书、学艺、学礼仪里,前二者小京乐表现普普,後者,偏偏是三深最重视的一点……他简直是无可救药。

而三深所不让京乐去做的那些个事,小京乐却恐怕是个中翘楚啊……

「只是偶尔还是要让小京乐做些小孩子该做的事嘛。」花演灿烂的笑著,走上前,他趁著三深停下『酷刑』之际,把小京乐拉了回来。

「汝过於宠溺孩子了,孩子会被汝宠坏的!」

「三深大人言之过重了吧?」

像你这麽个教法,才会把孩子吓坏!花演心里暗忖著,也不再搭理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三深,他将注意力放到哭得肩膀直抽著的京乐身上。

「小京乐,乖……没事了,别哭。」花演用袖子帮京乐擦去满脸的泪痕,小心翼翼的替他穿好裤子。

却没想到花演这麽一哄,京乐更是委屈扁了扁嘴,泪又扑簌扑簌的往下掉,他更是大声的哭上了。

见那小小的身影哭得直抖,还不时抽咽著,本要喝斥出声的三深止住口了,他唰地开了白扇,掩住半边脸。

不懂,这孩子为什麽每次见著了他就要先哭上一顿──他不过是想好好教育未来将会成为他伴侣的人罢了……

因为是孩子所以还不懂他的苦心吗?三深猜想著。

蓦地,三深望著眼前的京乐,一见到方才还很没礼貌的要扑上来的小家伙,现在却因为被他教训了一顿就一副可怜兮兮的想要往花神怀里钻的模样,他忽然挺不是滋味的。

──所以他才讨厌花演这样宠他的育子!

「京……」

沉声,三深正要叫住京乐,却见京乐揪著花演,哽咽著,对他说了句:「我……呜……我不喜欢这样的三三殿下啦。」

啪搭一声,白扇掉在了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花演望向那掉在地上的白扇,又望了眼那一脸错愕的白色神只。

他花演敢发誓,那向来一脸古板严肃又爱发脾气的森神,总是冷漠的清丽脸孔上现在浮现的神情──可谓经典啊!

京乐见花演一直望著自己身後,他吸了吸鼻子,好奇的往後望去时,只看见三深手忙脚乱的拾起了地上的白扇,然後唰地又遮住了半点脸,只露出了长长的清秀眉毛和漂亮的两只眼睛。

嘟了嘟嘴,京乐往花演身上挨,总觉得三三殿下好像在瞪他……

那厢的花演咬著牙,当他见到三深在小京乐转过头前慌忙掩饰住自己的那一幕时,他真的很想笑……想得他都快得内伤了。

──看来无论再怎麽强大的神只,致命伤始终是育子啊……

仔细想想,就因为小京乐一句话而受到打击的三深也满可爱的嘛…….一把三深和可爱做连接,花演又差点忍不住笑意了,但他知道现在说什麽都不能笑,若是一笑,就怕待会儿花满楼要被整个掀翻了。

「小京乐,怎麽这麽说呢……三深大人可是你的神只啊,不能说这种话的。」乾咳了两声,花演努力稳住那盪漾在心头的笑意,轻声在京乐耳畔说道。

「可是……」

「方才不是还说喜欢像馒头一样的三三殿下麽?」

「但是馒头……馒头现在好凶。」

「小京乐就当作是硬了点的馒头嘛,不小心打到人也是会痛的啊。」

「唔…….」

这头的三深心里还沉甸甸的,很闷,而且十分不快,这下却看到花演和京乐又在那里咬耳朵,他更是感到一股低气压垄罩。

活了近百年的岁月,他不曾有如此不悦的感觉。

──竟然被自己的育子说不喜欢!?

三深感到非常的可耻,对自己,因为这不是身为保守派的森神一族所该得到的结果,正统的神只应该是备受自己育子所爱戴的啊!

脸一沉,三深陷入了深思,他视线低垂的望著洁白无瑕的白扇许久,蓦地,他收起白扇,将他紧紧握在手心里,然後抬起了脸……

「花演大人。」

「呃……嗯?」

「今夜吾决定在此一宿,请替吾备好房间。」

「咦!」

森深深16(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神只为了和还未迎娶,通常不能抱回家的育子多相处些时间,偶尔会有在花满楼留宿的情形,但并不常见。

花演不知道保守派的神只是不是有禁止留宿的这项习惯,毕竟大多会死皮赖脸的留下要过夜的神只,都是作风开放的……像是某位灯神。

不过按今日的情形一看,保守派的神只似乎也没有严格的限制此事……

悄悄门扇拉开一道小缝隙,花演偷偷观察著里头的森神。仅接著在花演下方一同偷看著的,是身高刚超过花演腰部的狂道,狂道下头的则是个子还小的京乐。

三个人杵在门後,小心翼翼的偷窥。

「演殿下,今日三深殿下要住我们房间啊?」狂道小声问著。

森神现在待的这间房,是狂道和京乐一起睡的房间。诞育阁里,若有神只入住,通常是住在育子的房里,而理所当然的三深就该住在京乐的房里。

「是啊,怎麽了吗?」

「……我在考虑我今晚要睡哪里。」

「狂不跟我睡吗?」小京乐头一抬,可怜巴巴的。

「……跟你睡可以,跟『你们』一起睡不行。」狂道小脸一沉。

「为什麽,光光殿下来住的时候,大家、大家都几在房里一起睡啊!」小京乐反驳。

「那不一样。」

亲切爽朗的光皇殿下和随时就张开白扇骂人的三深殿下,你能说一样吗?

「那小狂今晚要不要和我和庆儿睡呢?」花演轻笑,一提到满庆,他眼神忍不住飘向远处走廊尽头转角处那颗露出的老虎脑袋。

今日三深说要入住,花演又不能拒绝,只好答应了,可既然答应了,就要有那份心里准备──这森神可难伺候了。

若让下人伺候,森神又会因为『资格』问题而闹脾气,所以无论是奉上茶水、点心,或是有什麽吹毛求疵的小要求,花演都必须亲自伺候,忙进忙出的简直没完没了,。

这让原先躲在回豔阁里的满庆等花演等久了,一想人就跑下楼来,原本见了他开开心心的就晃著尾巴要迎上来,却在见了三深还在後,立刻像只受了惊下的大猫似的猛往後退,最後就躲到了离三深待的房间有段距离的长廊转角,无论怎麽想找花演,还是只敢躲在墙後,露出脑袋睁大虎眸,像望垂吊在空中的鱼干似的望著花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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