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rrdu
rrdu  发于:2009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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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小姐看见宋文安随即欠身示礼,「初次见面,我是子容的堂妹妹,在家排行第十六,小名蕙兰,蕙质兰心的蕙兰,你唤我蕙兰即可。」
  宋文安点头,「你好,王小姐,我叫宋文安。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王蕙兰摇摇手,「请别叫我王小姐,怪陌生的,直接叫我蕙兰,文安。」
  「哦!那我就失礼了,蕙兰……蕙……王蕙兰。」宋文安大叫,激动的跑到王蕙兰面前,抓著王蕙兰的香肩问,「你说你叫王蕙兰!」
  王蕙兰不明就里,但仍镇定的回答,「是啊!我就是王蕙兰。」
  宋文安一听激动得欲将王蕙兰狠狠的抱住,她太意外了,居然能亲眼见到她心目中的祖先偶像之一祖先奶奶王蕙兰,当宋文安心花朵朵开时,有一只手抓住宋文安的手臂,硬是将宋文安拉离王蕙兰,原来是王涵。
  宋文安不高兴王涵破坏祖孙团圆时刻,直瞪王涵,王涵不理会宋文安的反应,她向王蕙兰欠个身,「不好意思,文安是我的远房亲戚,她有个青梅竹马也唤名蕙兰,所以反应有点失控,若有失礼之处,请多包涵。」
  王蕙兰微笑的说,「哪里的话,我正高兴能多个活泼俏丽的朋友呢。」她转头对宋文安说,「文安,很荣幸很和你的好友同名,蕙兰就住在主院的馨兰阁,有空请光临寒舍。」
  宋文安一听兴奋的立刻答应,「好啊!待会儿我就去找你,呃!和子容。」
  不过,王涵并不理会宋文安,客气的回绝,「很抱歉,等会儿我有事不能一同前去拜访。」
  「什麽嘛!」宋文安失望的嘟起嘴,「不去就不去,我一个人总行了吧。」
  王蕙兰颔首,「那就说定了哦!文安,蕙兰期待你的来访。」接著,她走到王涵的面前,「子容姊姊,蕙兰也由衷期待你的来临,时候不早了,蕙兰先告辞。」
  等王蕙兰身形消失,宋文安收起兴奋的心情,劈头就问,「子容,你干嘛啦!人家好心邀你,你怎麽让人家贴你的冷屁股。」
  王涵听到宋文安不雅却俏皮的形容,「噗哧」一笑,「呵!我的屁股有那麽冷吗?
我怎麽不知道。但是,总比见到人就抱的热情好吧,『王蕙兰』这三个字真的有那麽让人惊喜吗?」
  「那当然罗!王蕙兰可是我的祖……祖籍的好友,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听到她的名字当然高兴。」开玩笑,谁有这个机会能亲眼见到自已的祖先。
  「别谈这些了。说真的,你怎麽拒绝人家的邀请?」宋文安赶快转移话题。
  「我独处惯了,不喜欢与人接触。不过,今天我本来想带你去拜访两位友人,现在可不行了。」王涵一副无奈的样子。
  宋文安眼睛可亮了,以王涵的模样,大概又是美人吧,所谓物以类聚嘛!「没关系!我去去一会儿就到你那两位美人朋友那里,你跟我说她们住在哪儿吧?」
  「美人?!这样啊,他们住在竹阁,只要你跟仆人通报一声,自然有人会带你进去。至於竹阁怎麽走……」
  「不用说了,我知道竹阁怎麽去。还有主院我也知道怎麽走,你不用带我去。」宋文安信心满满的打断王涵的解说。
  「哦!才不过住一个晚上,你倒适应挺快的。」王涵半调侃的说。
  呃!又露馅了,怎麽回事,老是在王涵面前出纰漏,她不好意思低下头,斜眼瞄了瞄王涵。
  王涵并没有再说出令人心惊胆颤的话,她抬起纤细玉手,犹如长辈般轻抚宋文安的头,语气温和的说,「那就赶快去吧,早早回来哦!我等你。」


  一阵阵和风吹进清幽的竹林里,「沙沙」的响音此起彼落,煞是扰人心。但却扰不了书房里斜趴在矮桌上的青衣男子。
  「唔……」青衣男子轻轻呻吟了一下,表达身体微微的不适,但是,也激起他回忆昨夜的种种,爱与欲的交融,令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一股暖暖的感觉逐渐溢满全身,那叫作幸福。
  「广之……」青衣男子轻呼这个带给他幸福的名字。
  「什麽事?」正当青衣男子沉溺在他的回忆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啊!」青衣男子吓了一大跳,猛然挺身,转头一看,一个俊朗且身形挺拔的紫衣男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青衣男子一看见他松了一口气,随即微微脸红,埋怨的说,「广之,你干嘛吓我。」
  紫衣男子耸耸肩,「我在门外叫你好几声了,不过,你都没反应,我以为你出了什麽事?进门一看……原来我无意间打扰主人作……『春梦』。」紫衣男子特别强调「春梦」两个字。
  青衣男子一听俊脸像上了火般红得快冒烟,他不甘心的瞪著眼前的紫衣男子,「还不是托你的福。」
  「哦?那可真抱歉。」紫衣男子虚情假意的赔不是。
  「哼!没诚意的道歉就免了吧。」青衣男子偏过头,「你来这儿有何贵干?」
  「这……」紫衣男子绕过矮桌走到青衣男子的面前,怜惜的捧起爱人的脸,轻声答道,「我怕昨夜的孟浪伤到我心爱的流芳,所以特地来看看你是否安好?」
  轰!青衣男子的脸红到快滴出汁来,眼眶水光浮现,紫衣男子见此心疼的拥著爱人入怀,哄著他,「好啦!别一副受尽委曲的模样,好像我宋某人欺负你似的。」
  青衣男子紧贴著紫衣男子厚实的胸膛,嘟嚷著,「你就是爱欺负我。」
  「好好,是我不对,我该罚,不过,要罚什麽呢?对了,今天晚上我就躺著……任君处置吧。」紫衣男子边说边对怀中爱人毛手毛脚。
  青衣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轻笑声,「嘻嘻!好个惩罚啊,广之,我就念在你我的交情上就代你受罚吧!」
  说话者就是王涵,她面对满室春光及一道杀人视线视若无睹,仍大方登门入室,熟悉的找个椅子坐下。
  青衣男子见到来者,立刻推开大吃他便宜的爱人,起身稍微整理身上的服饰,涩然的说,「子容,你怎麽也跟广之一样,无声无息的,我早晚会被你们吓死。」
  王涵一副无奈的模样,「我也没办法,我在门外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还以为出了什麽事?结果一进屋里,谁知……」
  青衣男子听到相似的回答,才稍稍退红的俊脸顿时又火红了起来,一旁的紫衣男子见状立即为爱人挺身而出,「你打扰我们的好事,我都还没说什麽,你倒先出声。话说回来,你也不先检讨自已,一个大闺女老往男人的房里钻,成何体统!」
  「嫌我啊!好吧,那就取消所有计画,我们从此没有任何关联。」说完,便作势要离开。
  青衣男子连忙劝阻她,「等等!子容,你和广之就爱较量,好歹也让我耳根清静清静吧。回到正题,你今天来访,是不是为了咱们的计画?有问题吗?」
  「万事具备只缺东风,不过,现在,东风也吹来了。」王涵神秘的说。
  「东风?」
  「是的。」
  紫衣男子不屑的回答,「你就爱耍神秘,就算那个什麽鬼东风不来,我也会自己创造东风。」
  王涵轻哼,「那就等著功亏一篑吧。」
  「你……」
  当紫衣男子正要反驳时,一声开朗清亮的声音响起,「子容,我来罗!」
  屋内所有的人不约而同转头看来人,一个像桃花般娇俏可爱的女孩旋风似的进入屋内,来者正是宋文安。
  宋文安像邀功似的对王涵说,「怎样?我来得很早吧!」
  「你怎麽这麽快就来了,莫非,你给人家吃太多点心,被赶出来?」王涵仍是消遣的口气。
  「才不是呢,人家才不像你又咸又涩,人家可是蕙质兰心,贤慧得很。那是因为她刚好有重要客人一时走不开,所以我们另约时间,择期再访。对了,你的朋友呢,在哪儿?」宋文安左顾右盼,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搜寻想像中的美人儿。
  「在这儿。」王涵指指身边的两人。
  「咦?男的!」宋文安可惊讶了。
  「不行吗?」
  「没有。」我还以为是美女呢,宋文安心想。
  「那我就替你介绍一下,穿青衣的那位是我的堂弟,你叫他流芳即可。流芳,她是我的远房亲戚宋文安,就叫她文安好了。」王涵为彼此介绍。
  宋文安点头示礼,王流芳也作揖回礼。
  「另一位穿紫衣的是我的堂……表亲,姓宋单名浩,我们都叫他广之。咦?文安你怎麽了?」王涵看宋文安睁大双眼,直盯著紫衣男子。
  「你说,他叫宋浩?」宋文安用颤抖的手指著紫衣男子。
  「是的,有什……」王涵还没说完,就看见宋文安整个人扑到紫衣男子身上。
  宋文安兴奋的抱著宋浩大喊,「宋浩,我……」宋文安还没说完,又有一股力量将她拉离宋浩。
  王涵歉然的对宋浩和王流芳说,「很抱歉,因为她有个青梅竹马也叫宋浩,所以她一听到这两个字就有点兴奋,若有失礼之处,请别介意。」
  王流芳不以为意的摇头,不过,身旁的宋浩脸色倒有点铁青。王流芳轻拉一下宋浩的手,向王涵问道,「子容,这就是东风?」
  不待王涵回答,一旁又被打断天伦团圆梦的宋文安一头雾水的问,「什麽是东风?」
  「没什麽。」王涵接话,「不好意思,我这小妮子天性热情一见人就喜欢抱人家,特别是看到美人儿。」王涵挑衅的瞄宋浩一眼,接著对王流芳说,「流芳,打扰多时,我们就先告辞了。」
  「咦?我才刚来就要走了。」宋文安疑惑的说。
  「对啦!若再多留些时候,我以後就没脸来这里了。」说完,猛拉依依不舍的宋文安快步离开。
  宋文安无奈看著宋浩,眼神更透露对他的不舍,可怜兮兮的向宋浩告别,「那我先走了,宋浩,我改天再来拜访你哦!」
  送走了两人,王流芳搭著宋浩的肩膀道,「没想到你的魅力真大,才一见面就把小姑娘的心给勾走了。」
  宋浩不悦的说,「这种行为举止轻佻的女人不要也罢。」
  「呵呵,别摆出这种厌恶的表情,文安的行为也许不合礼教,但子容特地介绍她给我们认识,可见子容很重视她,而且也许……她会成为我们的大恩人也说不一定。」
  「哼!就因为她是子容的朋友,所以我才容忍她的失礼,这女人……我可不指望她能帮我们什麽,不要坏了我们的好事就好了」
  王流芳若有所思的看著宋浩,宋浩被看得不自在问,「流芳为何如此看我?」
  「我觉得很奇怪,为何你如此讨厌宋文安?虽然她的行为有点唐突,但并不惹人厌,莫非……」
  「你别乱想。」宋浩打断王流芳的话,「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以後也不会。」
  听见爱人呼天指地的否认,王流芳不觉好笑,「你这模样看起来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我!」宋浩欲辩解。
  王流芳摆摆手,「我知道宋广之是从一而终之人,我不会因为他人对你有好感而有所动摇。」他走到宋浩的面前,轻轻拥著不安的爱人,「我爱广之信广之,如同广之爱我信我。」
  宋浩听到王流芳一席肺腑之言,心中感动莫名,他用力回抱王流芳,「就算将来有再大的困难、阻碍,我都不会放弃对你的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天地为证。」


  当宋文安再度踏入王氏大宅的主院,她不禁感叹,「真是气派!」不同於梅园素雅,竹阁的清幽,主院就显得富丽堂皇,也许是为了显示居住人物的身分地位吧。一进馨兰阁,一阵阵兰香扑鼻而来,是屋外的兰花香抑或王蕙兰身上的香味,宋文安已经无法分辨了,只觉这香味与王蕙兰很相配。
  王蕙兰一见宋文安犹如见到许久不见的好友,欣然的说,「文安,蕙兰等你好久了。」她拉著宋文安到身旁坐,「很抱歉,上次让你白跑一趟,今天你可要待久些让我好好招待你。」
  宋文安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上次是突发状况,你也别太在意啦。」
  王蕙兰会心一笑,「文安真是体贴的好女孩。」
  於是两人有说有笑,聊到一半,宋文安问,「蕙兰,像你这麽美丽贤淑,追求者一定很多吧?」
  只见王蕙兰羞涩的低下头轻声说道,「文安爱说笑了。」
  「是真的啦!我没开玩笑。」宋文安凑到王蕙兰的面前,「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否有意中人?」
  面对宋文安的质问,王蕙兰的脸红了起来,她甜甜一笑,「文安,我……老实说……我已订亲了。」
  宋文安听了吓一跳,心想,完了该不会有人捷足先登,先一步把她的祖先奶奶给捞去了,她小心翼翼的问,「是哪家公子?不不,让我猜猜,是宋……」宋文安吞了口口水,接著说,「是宋浩吗?」
  「宋浩!你是说广之吗。」王蕙兰害羞的点头,「好厉害哦,是子容告诉你的吗?」
  宋文安不好意思的说,「呃!我是看族……准你们,一个是英俊潇洒,一个是窈窕淑女,自然而然就把你们给凑在一起。」
  王蕙兰惊讶的问,「你见过广之?」
  「是啊!子容带我去见他们的。」
  「他们!?」
  「是啊!就是王流芳跟宋……广之。」
  王蕙兰一改羞涩的模样,面色转为凝重,宋文安也察觉气氛不太对劲,她小心的问,「蕙兰,有什麽不对吗?」
  王蕙兰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文安,也许你会嫌我多事,但同样身为女子,有些事我不能不告诉你。男女有别,若非已行夫妻之礼是不宜共处一室,这不合礼法。而且,人言可畏,此事若落人口舌,恐有损害到你的名节,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不可不慎,你明白吗?你我一见如故,我不愿见到你受到任何伤害。」
  听完王蕙兰「贞女论」,宋文安一个头两个大,老天!若将这理论套到她的时代,恐怕满街都是奸夫淫妇了吧。宋文安苦笑,「谢谢你的好意,文安谨记在心,我也会提醒子容,叫她别老是往男人的房里跑。」
  王蕙兰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她语气艰涩的说,「子容无妨,因为她……他们是亲戚,较不忌讳这些,倒是你自己多注意点就好。」
  「哦!」宋文安点头,「对了,时候不早,子容大概在等我吃晚餐,那我先回去了。」
  「是吗?那太可惜了,蕙兰期待文安下次来访。」
  「嗯!下次见。」
  告别祖先奶奶王蕙兰,宋文安走出主院,心想还没有好好逛逛这个大宅院,不如趁天还没暗,就来参观这宅院吧!
  悠閒的走在林荫小道,享受带来花香的微风,回忆这两天的种种,心想:看样子宋浩与王蕙兰确实是她的祖先没错,真是难得的经验。不过,这是怎麽一回事?为何她会穿越时空到古代,只是为了见她的祖先爷爷和奶奶吗?想起宋浩、王蕙兰、王涵、王流芳,嗯!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宋浩与王流芳?在哪儿?宋文安看看一旁的池塘,好漂亮的池塘,池塘!那一夜所看到的池塘以及……池塘边那对交缠的人儿,天啊!没有错,那一夜她不小心看到的R级场面的男男主角就是……宋浩和王流芳!
  第三章
  天!宋文安呆滞在原地,宋浩和王流芳是一对恋人,所以宋浩才在祖训立下要代代宋氏宗长必须承认并祝福同性恋人,是因为他有不能与同性爱人携手共渡一生的遗憾?不不!也许是她看走眼了。也许那夜池塘边看到的人儿并不是宋浩与王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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