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rrdu
rrdu  发于:2009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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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会让她的眼睛肿不完了啦!呜呜!只不过经常「不小心」看到大哥他们亲热画面,老天爷也不必要这样惩罚她吧,罢了!非礼勿视,就当她什麽都没看到,打定主意,宋文安快速为王涵换完衣服。
  过了不久,王涵幽幽醒来,她看看身上乾净的衣物,转头看见宋文安撑著下颐在深思,王涵挣扎的起身唤一声,「安安。」
  宋文安回过神来,看了看王涵尴尬的笑。
  王涵平静的问,「是你为我换衣。」
  「嗯!」宋文安不太自然的点头。真想不到,王涵竟有这样秘密。
  「这样啊!」依旧是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淡然态度。
  两人就陷入这暧昧的气氛中。
  「呃!我……这个……一定很辛苦吧。」宋文安结结巴巴的首先发难。
  「还好。」平淡的口吻。
  「广之他们知道吗?」看他们之间的感这麽好,王涵应该不会隐暪吧?
  「嗯!知道。」
  「哦!这样啊……」
  又是一阵静默,王涵先开口了,「你还是坚持要拆散他们。」
  宋文安表情变得复杂,她艰涩的道,「我……如果我是宋浩的女儿,而他也只有我这个女儿,也许我会坦然的成全他们,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条好汉,但是……我实在没有权力替其他宋氏子孙做决定啊!」
  「是吗?那你的小孩是不是也要跟你抗议你剥夺他的出生权。」王涵歛歛眼神。
  「呃!」宋文安一时愣住,哑口无言。
  「『我怎麽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麽样?是否能平安的过完这一生也不确定,毕竟世事难料。』这是你想说的吧。」王涵微笑看著她继续说,「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怎麽样,所以他们才会更珍惜现在,并不是否定你的存在,也没人可以否定你,不要再埋怨他们。」
  「哦。」宋文安木讷的点头。
  「那个……我听了有关你的传闻……你……是真的……」她开口问。
  「这事已是过往云烟不足为提。」王涵躺回床上,「你也该回馨兰阁去了,有人会担心哦!」
  面对闭目养神的王涵,宋文安再叹口气後也放轻脚步离去。


  繁花盛开百鸟齐鸣,好一幅禽鸟戏花图,宋文安站在一件绣花精致的披风前赞叹,「哇!好漂亮,蕙兰你真的好厉害哦!你大概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绣娘。」
  坐在一旁的王蕙兰微微脸红,她谦虚的说,「是文安不嫌弃。」
  「那是不是可以送广之了。」宋文安跳到王蕙兰的身边兴致勃勃的抓著她的手臂。
  「这……」王蕙兰犹豫著。
  「好啦!好啦!不要管什麽男女礼教,反正他也是你未来的夫君。我们拿去送给他,亲自去!」宋文安怂恿著,增加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经常接触。
  王蕙兰踌躇了一会儿,终於下定决心点头答应。来到竹阁,她们向门人说来意,门人入室向主人通报,宋浩得知後嫌恶的皱起剑眉,他原本要回绝但却被王流芳阻止,王流芳吩咐门人将两人带入大厅。
  两人让仆侍领路带进来,宋浩一言不发的铁著脸,反倒是王流芳笑脸迎人问,「好久不见了,十六小姐、文安。」
  宋文安讪讪的说,「是啊,好……好久不见。」她又不是不要脸,哪还敢再来,要不是为了祖先奶奶,她才不会再踏进这里被人瞪。
  不同於宋文安的不安,王蕙兰就显得落落大方,她欠身示礼,「不好意思来打扰你们。」
  「那里,请问你们来这儿有何贵事?」王流芳客气回礼。
  「我……」王蕙兰白皙红润的小脸微赭,而一旁的宋文安则是暗示要她亲自送礼,王蕙兰鼓起勇气莲步向前,她一见到相思已久的宋浩娇羞的低下头,举起纤细的双手,「广之,这……这是我绣的披风,想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
  宋浩面无表情的看了布包一眼,口气冷淡的说,「拿回去,我承受不起。」
  顿时王蕙兰愣在原地,她拿著披风的手轻颤著,脸色也变得苍白,宋文安更是不平,她站出来将披风接过手递给宋浩,「这披风是蕙兰不分昼夜辛苦绣出来,你就收下才不会失礼。」
  此时王流芳也站出来劝他,「广之,你就收下吧。」
  不理爱人恳求的眼神,他不屑的看宋文安手上的布包说,「哼!不收下是失礼,那麽你们强迫我收下是不是也很失礼。」他走到王蕙兰面前,语气不悦的说,「好歹你也是大家闺秀,怎麽也学人家不知羞耻的到男人房里缠著男人要他收礼。」
  听到宋浩不留情面的话,王蕙兰脸色更加苍白,她颤抖著身子,眼眶浮现水气。
  「够了!」宋文安扶住王蕙兰摇摇欲坠的身子,她口气严厉的说,「是我叫蕙兰来的,你有本事针对我。」她再一次将布包递向宋浩,「这礼你到底收或不收?」
  只见宋浩手一挥,宋文安手上的布包被无情的抛出掉在地上,他冷哼,「果然是物以类聚,什麽样的人交什麽的朋友。」
  王蕙兰再也受不了,她掩面哭著奔出大厅,宋文安气急败坏,她不甘王蕙兰如此受辱,她气愤的向宋浩出拳,宋浩见状本能的接招,跟宋文安对打起来,一旁的王流芳担心宋浩会不小心伤了她但又无法插手,只能眼睁睁看两人愈打愈猛。
  与宋文安对打数招後,宋浩心中纳闷著,因为宋文安的拳法虚虚实实、千变万化随心所欲,看似与他的拳法完全无关,但却和他的拳法有某种相似之处,可是他的拳法是自己所独创并没有外传,怎麽会……
  谨慎的闪过攻击,面对和她不同却相似的拳法,在在显示两人的拳法源於同宗,宋文安不禁感到悲哀,为什麽她所崇拜的祖先宋浩是如此无情残酷之人,就算他一点也不喜欢王蕙兰,也没必要对她如此……愈想愈气愤,出手也就愈凶猛。
  宋浩在发现宋文安的身手非凡而对她产生极大的兴趣,也想知道她的实力到达怎麽样的程度於是不客气的回击。
  当两人出现空隙时,突然插进一个人影,让打得如火如荼的两人不得不收手,宋浩与宋文安就在王流芳的介入下喘著气互瞪对方,宋文安咬牙切齿的说,「这笔帐我会记著。」转身飞奔离去。
  凝视宋文安离去的背影,王流芳若有所思的说,「她曾经看过你练武吗?」
  宋浩耸耸肩,「你也发觉到了,那女人可真是深藏不露,我已经很久没遇到这样实力相当的对手。」
  「随心所欲,跟你很像呢。」王流芳面色凝重的看著宋浩。
  宋浩被看得不自在问,「怎麽?」
  「你今天对她太无情了。」王流芳垂下眼睑。
  「既然打定主意不与她有任何牵扯,就不要给她任何希望,就算同情也不行,这样对她来说反而比较好,我……不要为了传宗接代而勉强娶她,放她独守空闺虚度一生,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我不屑做。」宋浩深情款款凝视王流芳,「我只要与你同床共枕,双宿双飞。」


  在房门外一直徘徊,想进去却听到里头的啜泣声又犹豫了,就这样反反覆覆了好几次,宋文安终於开门进去,她看到那身子微微颤抖掩面哭泣的可人儿,心中十分不忍,她走向前愧疚的说,「蕙兰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耸恿你去送披风,你也不会受到如此的侮辱。」
  王蕙兰摇摇头,擦擦泪水扯出一个笑容,「不,不是你的错,其实是我太一厢情愿,我不该勉强人家收礼的。」
  宋文安想反驳,却被王蕙兰挡了下来,「别再说了,我不会在意的,为人妻本来就要以夫为天,为夫君分忧解劳而不该让他为难,是我一时忘了本分,才会……会有如此的结果也是我该受的。」
  「才不是这样子,要不是他有心……有心事,所以……」还好没说漏嘴,宋文安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王蕙兰见她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面露哀伤的说,「文安,广之与我仍是媒妁之言而结为连理,他在与我订亲前有红粉知己也是理所当然,广之与我订亲一定让那位佳人很难过了,我……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会在意名分,我愿意只做他的妾,将正室的位置让出来,可是家父一定不会让广之这麽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
  听到王蕙兰呜咽的诉说著,宋文安更是难受,要不是王蕙兰是她的祖先奶奶,她真的会劝她放弃宋浩另寻良人,但事与愿违。
  既然命运已决好了,就算她再怎麽喜欢王流芳,她实在不愿看到王蕙兰往後的日子就以泪水度日,宋家有今日的繁景,王蕙兰功不可没,她应该为祖先奶奶做些事,宋文安暗下决定,该是和他们合作的时候到了。


  第七章
  伴著晚风与虫鸣,漫步在池塘边的情人们,在月光柔和的抚照下宛如一对神仙美眷。
  「这宅院中我就特别喜欢这里。」宋浩紧搂著王流芳的肩膀感叹的说。
  「哦?为什麽?」
  「因为啊……」宋浩露出一惯的痞子脸,他靠近爱人的耳边用低沉富磁性的声音道,「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做著汗水淋漓屡试不爽的事……的地方。哎哟!」
  宋浩惨叫一声,他痛苦的捂著腹部,而王流芳则是红著脸瞋著宋浩。
  「好了好了,我不提此事。」宋浩再死皮赖脸的蹭著他那害羞的人儿,「我知道你那天痛得要死,还一连躺了好几天,唉!亏我在之前看了那麽多书,真是朽木不……嘿嘿!」宋浩得意的笑著抓住王流芳的手,「我的流芳啊!你要记住当一个人未被美色所诱时,同样一个招数不可用在同一个人身上。」
  「你!」王流芳又羞又嗔。
  「呵呵!」宋浩笑了几声後将唇压在爱人红润的唇上,细细品嚐他的滋味。
  过了许久,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王流芳怜爱的看著爱人,捧起他的脸再一次献上他的唇,两舌如同在嬉戏般时而交缠时而在彼此口腔内探索,深情热吻,情欲也跟著引燃,很快地两人衣衫不知不觉的褪了一半,正当两人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时,四周突然出现人影,烧著火红的火把照亮整个庭院,让陷入激情宋浩与王流芳愣在原地。
  在站人群中央的宋瀚气极败坏的冲向前挥手给了宋浩一巴掌,大骂,「孽子,你……你太令为父失望。」接著他指著王流芳说,「我念你孤子一个,特让浩儿当你的兄弟陪你一块读书,而你竟学不守妇道的女人勾引浩儿做此等苟且之事,你居然这样报答我。」
  「我……」王流芳张口欲言,却被宋瀚挡了下来。
  「够了,从今以後我不准你和浩儿再来往,来人把少爷带回菊楼,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
  几个壮仆将宋浩架起来强迫带走,宋浩心有不甘极力反抗,眼看几名壮仆快被打倒时,宋瀚向一旁的仆人使个眼色,那名仆人便悄悄地接近宋浩,手拿一条湿布捂住宋浩的口鼻,不久,宋浩便失去神志昏了过去,几名壮仆就抬著昏迷的宋浩回菊楼。
  王流芳眼睁睁的看爱人被迷昏带走,心中是无比的痛苦,但被众人架住的他又无法动作,随著宋瀚的离去,看戏的众人也陆陆续续离开现场,打算将今晚所看到的好戏分享给其他亲朋好友,虽然没有王涵那场戏来得精采,但也是茶馀饭後的好话题。
  隐身在暗处的宋文安目睹这一切,她凝视著呆坐在原地的王流芳,紧咬下唇也转身离去。


  隔日,宋浩与王流芳两人的情事传遍了整个大宅院,老老少少不分身分地位都在谈论此事。
  「真可怜,还亏他长得一副好皮相居然也搞龙阳之癖,真是糟蹋人家的闺女了。」
  「真是的!怎麽好好一个男人不做,尽搞些狐狸精的事儿,丢死人了。」
  「可怜了十六小姐,这样尊贵的身分随便招都有不错的对象,怎麽偏偏是招了个……可怜哪。」
  一路上耳语不断,宋文安真有点想把那些三姑六婆与长舌公的嘴巴缝起来,鄙视宋浩与王流芳,表面上同情王蕙兰却私下窃笑她视人不清。
  不理那些耳语,她走进王蕙兰的闺房,只见王蕙兰依旧坐在绣桌前,拿著绣针专心刺绣,脸色平静得像是没发生啥事一般。王蕙兰似乎察觉到宋文安关心的视线,她语气平和的说,「别担心,如果这点閒言閒语我都无法承受的话,那我就没有资格当主家的十六小姐,也没资格当广之的妻子。文安可以我一个忙吗?」
  「你说吧!」
  「请帮我转告宋老爷,如果可以,就把他放出来吧,他心志高傲不容许有人这样羞辱他,而且祭祖大典快开始了,到时这宅院会有许多新奇好玩的事儿,他出来散散心也许心情会好些。」
  「你不怕他和流芳再碰面?」
  沉静了一会,幽幽然的开口,「如果他们见个面,他会比较开心点……不是很好。」
  听到王蕙兰如此说,宋文安了然於心,她相信王蕙兰可以撑过这一关的,无言的转身离去,是该去下一站了。


  走在竹林里的脚步无论有多麽轻巧,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沉闷,宋文安一脸严肃的急奔在宁静的竹林,突然前方出现一个人影,宋文安停下脚步,她盯著眼前的人儿,轻声唤著,「子容……」
  王涵仍是轻松悠閒的模样,她嘴角含笑拍手道,「我是该好好赞美你呢,这次算是最成功的一次吧,广之有你这样的子孙,他是该哭还是该笑?」
  宋文安沉默以对。
  「就算广之与流芳的事早已传开,但那些人一味的相信只要凭王家的庞大压力,广之到最後一定得娶她为妻,这样自大的心态反而让广之与流芳更加深私奔的决心,到时这婚礼就可能会开天窗,所以为避免这种突发状况,最好的方式就是将两人的情事给搬上台面,强迫主家面对这事的严重性,光是靠广之父亲根本制止不了他儿子,但如果加入主家的力量将两人分开,再以天罗地网的方式监视两人,谅他们有通天的本领也插翅难飞,同时以流芳的性命来威胁广之不能轻举妄动,等时候到了再赶鸭子上架,就这样生米煮成熟饭,你说是不是。这就是你报答你祖先的方式?」
  「他既是我宋氏的祖宗理应为後世子孙做的点事。」宋文安平板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那你呢,你是承受他恩泽的子孙,你又该为他做什麽?」
  「只要他想做的,我会不顾一切为他完成,除了……成全他和流芳。」
  「可是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和流芳双宿双飞,就这个心愿而已。」
  「那他得认命,虽然不能与心爱的人双宿双飞,但起码他还活著,但如果他弃王蕙兰而去,那他的子孙就是死路一条,他就委曲一点吧。」
  「安安,有时……活著比死了还痛苦,尤其是违背自己的本性过一辈子,那是比死更残酷。」
  无言以对,宋文安面无表情的从王涵身旁走过。
  「你要去找流芳吧?」
  王涵的声音从背後响起,宋文安不觉顿了一下。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软禁广之只是一时权宜之策,你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广之离开流芳一些时候吧。你知道广之是宁可玉碎不愿瓦全的血性汉子,要是他体认到无法与流芳结合时,那他必会采取最激烈的手段,而流芳也将毫不考虑的与爱人共赴黄泉,这样一来所有的算计就会白费,那倒不如成全他们算了。调开广之再告诉流芳你的来历,对他说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流芳劝广之娶十六小姐,劝他忍耐个几年,等广之的四个小孩出生後,到时再与广之……只是,未来会变得怎样谁也不晓得,也许广之与十六小姐相处久了,对她产生情感也说不一定,到时流芳就得含泪自动退出,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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