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昧 上————沙穆
沙穆  发于:2009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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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望著怀中的小人儿,身体的欲望,渐渐的开始掩埋理智,"炎儿!本往要你!"黑曜石一般的狭长凤眼无比妖媚,英俊的脸上魅惑的表情,若有似无的轻扶著被自己滋润过的娇嫩樱唇。
要?!对於皇兄口中说的"要"他根本不懂是何意思。困惑的抬眼望著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四皇兄,异常邪魅的凤目,似乎有种神气的力量,正渐渐的将自己自己深深往内吸,越来越往内,就像溺水者一般,无法出声呼救,也无力反抗,这样身陷其中再也不能自拔......
"四......"
"老奴给四殿下,九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进门就对上冰冷带著怒火的双眼,清了清嗓子,连忙跪下行礼,来人是内务总管也是皇帝的贴身随侍大太监──洛公公。
"洛公公,您不在父皇身边伺候著?没事跑到我景漾宫来闲逛什麽?恩?"毫不隐藏狷狂的怒气,直视著坏了自己好事的家夥,"若是你不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本王就立刻杀了你!"
凤目中阴冷的杀气,让洛公公从头顶冷到脚底,心底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哎呦,四殿下,您这可是要冤死老奴了呀!老奴这冤呀!老奴还不是奉了皇上的口喻,前来请您前去御书房见驾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努力把委屈之情传达给那个飒气腾腾的皇子。 
稍稍的放开了怀中的人儿,父皇此刻召见,必定是为了先前紫龙锦袍之事!哼!没想到这个没用的太子......
"是太子!"轻声询问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乍听闻父皇召见地皇兄,便立刻回想起适才,四皇兄与太子为了锦袍之事,说的那些羞辱太子的话,只怕此刻父皇召见,此事也许不会如往常一般简单了事。自己想这些做什麽?!此事原本就与他无关,两边都是宫中的权贵,如此情形断然应该尽量瞥清才是!可是不明白为什麽,这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忧起来。
洛公公在宫中当差40年,什麽人能欺压,什麽人不能得罪一看就一清二楚。这眼前之人可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也是他做奴才的得罪不起的。既然不能得罪,那麽只能讨好,凑上前小声的把知道的事全数道尽,"......还有皇後此刻也在皇上那儿!这气势凶凶的样!四殿下,您看您是否要准备一下再随老奴去见驾?"
"不必了,本王现在就随你去。"翘嘴一笑,露出危险且迷人的笑容,似乎一切尽在其掌控之中。转过身吩咐,意味深长的看著自己的贴身侍者,"小季子,伺候九殿下进去休息,让绯月准备好晚善,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做了吗?准备好一切等本王回来!"
"是"小季子当下明了主子的寓意,转身来到宇文炎身边恭敬的行礼"九殿下,请随奴才进堂内休息!"
宇文炎正想开口反对,没料道另一个声音响起。
"等等!"
乍听,宇文龙冷捩的凤目便瞟向出声反对之人。
"老...老奴,",若非不得已,他也不会开这口,被那阴郁的眼神一瞪,吓的话也说不完整了,吞了吞口水才开口道,"老奴不敢对殿下的旨意有任何的意见,可是这皇上的口喻,要老奴也请九殿下一同前往。"
微微一愣,没想到父皇要炎也同去,这应该是皇後的意思吧,想让炎指正他?!
"哈哈!~~有趣!"笑声扬起,这笑者无心,听者呢......
突如其来的笑声,可谓是吓的洛公公一身冷汗,这四殿下生气时候固然吓人,可这样无缘无辜笑更是把人吓的半死那!
"走吧。"敛起笑容冷淡的开口吩咐道。
"那请四殿下,九殿下随老奴去见皇上。"
"劳烦公公了!"想当然耳,对方毕竟是父皇身边的人,自己也没四皇兄那样的气势,只能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殿下严重了!"如此这等差事,以後若是还有,定然要跟皇上讨个人情,让其他人来办,他可是还想能多活几年呢。不经意又瞧见四皇子不耐烦的神情,"四殿下请!九殿下请!"急急忙忙步出了景漾宫,冷颤还在心头,哎......这四殿下还不是普通的难伺候。
他们前脚离开景漾宫不久,一个人影也迅速的离开了。
"皇上,四殿下,九殿下到。"恭恭敬敬的行完礼,便随侍站在皇上身後,这伺候皇上可容易多了。
二人才步入御书房,宇文炎便惊讶的发现皇後也在,皇後是掌管後宫的,之前基本不会干涉皇子们之间的事,看来这次来,是冲著四皇子的。
"儿臣给父皇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二人各怀心事的给皇上请了安。
"平身吧!"现年46岁的皇上是个英气的男人,却因常年操劳国务而显得有些憔悴。看著自己心爱的皇儿,眼中慈父的光芒世人皆明,低沈的语调中夹杂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龙儿啊,朕想你也应该猜到了,父皇为何喧你前来,朕方才听闻你把紫龙袍丢弃於御花园内,还用言词羞辱了你大皇兄?这......可有此事啊?朕想听听你的说词!"
果不其然,当真是为了先前的事,可太子并未把整件事说明,分明是太子先动的手夺袍。照此看来,太子是丈著皇後在场,想把所有的错都归於四皇兄了?!
而适才皇上的说词明显的偏袒著四皇子,立刻赢得皇後的极度不满,若然不是碍於身份恐怕早就回嘴,指责皇上的不公了,极其不悦的脸色变的更加暗淡阴郁。
正当大家都个思己事之时,四皇子轻柔的嗓音拥懒的响起,"大皇兄,您怎麽可以不向父皇言明呢?您...是多麽的喜爱此件紫龙袍?"故意放慢的语调,让人猜不出此话的目的。"哼!更甚者......喜爱到不惜在御花园内,与我大打出手,只为了抢夺这您爱不释手的宝物?啊?如此不跟父皇说明,那父皇又怎会把宝物转赐与你呢?那麽你就不是仍然无法得到您梦寐以求的东西了吗?大皇兄您说,是不是这麽个说法呀?恩?"一字一句,清楚明了的讲述了方才放生在他们兄弟之间的丑事,极尽羞辱嘲讽之意,说的太子的脸色又是一阵青一阵红,也满意的看著父皇闻言起了变化的脸,微微的勾起了性感的唇角。
四皇子的话,让太子立刻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大吼大叫的扬声辩,"父皇,儿臣..."却也因羞愤之下,无法定心把意思清楚表达,而变的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是..是你说这紫龙袍...就算给他...不屑......看不上......!父皇......您相信儿臣......儿臣说的......说的句句属实啊!对了!炎儿!炎儿他当时也在场,他可以做证!"好不容易能正常说话了,当下拉个人做证,今天定当不能让宇文龙讨了便宜。
被太子点了名,便立刻收到皇後警告的眼神,看著父皇疑问的表情,再一次的认识到自己尴尬的处境。一边是仗著有皇後撑腰,誓要一血前耻的太子,而另一边则是......
眼神看向四皇兄,他──竟然在笑?是在嘲笑太子和皇後吗?然而这笑意并未到达那双冷冽的凤眼内!他的眼神......那不是在笑!是在生气吗?!
细细的大量著四皇兄,脸上挂著魅惑的笑容,狭长凤目内显而易见的杀气,隐隐能感受到那自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冷凝气息。此刻的他定是非常生气,身体开始不能控制的颤抖,他是在......害怕吗?!因为四皇兄的怒气?是的!在怕!方才皇後严厉的眼神也未能让自己害怕,而仅仅只是看著四皇兄的一切已然却让他害怕的发抖。
真的不知如何讲才能不用得罪这些他得罪不起的权贵,现下他也只能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父皇......这其实......皇兄......他们......适才......我......"到底在说些什麽呀?!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该如何是好!
"哈哈!原来,就是这样的一句戏言,竟然让大皇兄您觉得,辱没了您尊贵的太子身份和骄傲的太子尊严......是吗?"成功的吸引了所有集中在宇文炎身上的注意力,脸上仍然是那种嘲讽般的笑容,故意加重了"太子"二字,让嘲讽意味更浓了。
"父皇!龙儿适才确实是如此说了,那样的话,虽是被皇兄逼急了,挑衅之下才口无遮拦的道出,却也是如此,如若那样当真辱没了皇兄和父皇所赐之宝物!龙儿......"突然单膝跪地,"甘愿领罪,请父皇降罪!"让人无法反应,也无法理解此一连串的举动,只能愣在那里,呆呆的看著他双手抱拳在胸,甘愿领罪的样子。
──四皇兄他......如此突如其来举动!是为了......"我"吗?是因见我难堪?才......是吗?!会吗?!惊讶於宇文龙的举动,也实在是不清楚,他为何会有如此举动,不明了此举动的真正含义,只是茫然的看著他单膝跪地的样子。
"宇文龙,你别以为如此这般的做做戏,今日之事就算是过去了!本王,决不会如此简单的就放过你了,领罪?!你在演戏说笑吗?!你适才那种高傲狂妄的气焰呢?嚣张的气势去那儿了啊?"想到先前他对於自己的羞辱,愤怒之情不受控制,熊熊烈火在胸口燃烧,指著宇文龙破口大骂,"你不要在父皇面前装算了!以为如此认个错,就真的可以过去了吗?!本王告诉你,你做梦!你有种就把你刚才..."
"毅儿!"听著太子越来越无节制的话,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皇後即刻喝止,"你父皇面前不得放肆!有话就要好好说,你父皇自然会主持公道,定然会给你和母後一个交代!皇上,您说是不是这样?啊?!"清楚明白的示意皇上,若然不给他们一个交代,此事断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听出皇後话中之意,宇文炎不由的倒抽一口气,四皇兄那样的张狂嚣张,惟我独尊的狂妄气焰一点也并未因对方是皇後而稍有收敛。若继续如此僵持下去,最後吃亏的可是四皇兄了,毕竟今日的对手是皇後啊。
──他是怎麽了?!是在替他担心吗?方才不就已然决定干涉插手此事的吗?就算......这也不是他能够干涉的!一定方才,一定是因为方才,四皇兄替他解了围!所以他才会......如此替他担心!要冷静,不可多事,可心里还是不由的开始担心了。
"太-後-驾-到!!!"
一道响亮的通传声,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另一个焦点之上。
一头银灰色的发丝,高雅挽起发髻,头顶著身份和权利的象征──凤冠,虽然已然年迈却风韵尤存,带著严肃的表情,那是──太後,尊贵且不容忽视的存在。
由宫女搀扶著她才刚踏入御书房,便瞧见爱孙跪在那里,怒视著所有在此屋内之人,包含怒气的沙哑声,厉道"是谁?是谁如此的大胆,欺负哀家的乖孙儿?!"
挣开宫女的搀扶,走到宇文龙身前,不容拒绝的将其拉扶起来,"龙儿乖,起来,没事不准乱跪著,不然这膝盖怎麽能受的了哦!"
"龙儿给皇奶奶请安!"眼前是他真心尊敬和疼爱著的老人,"皇奶奶,您怎麽来了?"自然是心知肚明他老人家怎麽会如此巧合的出现在此处。
老太後那带著些许皱文的脸上,充满了慈爱的光芒,轻轻拍著孙儿的小手,"皇奶奶自然是来给你撑腰的,给你做主!龙儿,你不要怕,有皇奶奶在,量他们谁也不敢动你分毫!"
"臣妾给太後请安,太後千岁千岁千千岁。"
"孙儿给太後请安,太後千岁千岁千千岁。"
"孙儿给太後请安,太後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下子,一屋子的人都给老太後跪下请安,显然那老太後丝毫不领情,瞧也没瞧其他人一眼。
"皇儿给母後请安。"
皇帝走上前来想搀扶自己的母後。却没料到被老太後硬生生的给被拍开,"你现在竟然联合起外人,欺负哀家这可怜的孙儿?"言下之意就是除了宇文龙和皇上,其余都是外人!
"母後,您误会了,皇儿只是想把事情问个清楚,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您老人不要动气!气坏了身子,儿子就不孝了!"皇上对於自己的母亲十分的孝顺和尊敬。
心疼看著爱孙,轻柔的握著他的手,"可怜的龙儿那,若不是你母妃为了救我这老太婆而过世,你也不会被人如此欺负!呜呜!"老太後伤心的抹泪,"龙儿啊,皇奶奶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只要哀家在的一天,你们这些人就别想动龙儿分毫!"後半句是说给太後口中的"外人"听的。
老太後由宇文龙搀扶著坐下後,似乎这才想起,一屋子的人都跪著呢,"都起来吧!"
又看向自己的皇儿,也知道他为了国事家事劳心劳力,自己的亲儿自然也是心疼的不得了。"皇帝啊,这到底是什麽样的大事?让你扔下国家大事不管?就算这国事办完了,难道你就不会歇歇吗?"
"太後,这事情是......"
"哀家没问你!"与方才跟宇文龙和皇帝说话时的口吻可谓是十万八千里,毫不客气冷冷的打断皇後的话,"不过你既然开了口,那哀家倒也想要好好的问问你。你贵为一国的皇後,做的这些是什麽事儿?怎会如此的不知轻重?做事如此的没有分寸?这皇帝,他是一国之君,他处理的国家大事,为了这些他已然是极尽心力了。而你──身为皇後,不但不晓得为他分担,还要拿这些孩子们的小事来烦著皇帝!如若你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那还要你这个挂名皇後有何用?啊?"字字冷言冷语,极尽刻薄,说的皇後是面子里子都挂不住。
"太後,不能责怪母後,是......"
"毅儿,你住口!"急忙轻声的拦下爱儿要说的话,"太後您教训的极是!臣妾知道错了,还请太後息怒!"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想到她堂堂一个一国之母,竟然斗不过一个皇子,狠狠的看了宇文龙一眼,这笔帐她记下了,恨意在心里炙烈的燃烧著。
见自己的母後被太後如此训斥,母後又不让自己开口,太子可真是窝了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宣泄,只能用愤愤不平的眼神瞪著宇文龙。
眼前如此情形,早已不是宫中的新戏码了,以往也多数都是太後,皇上,明显的袒护下,四皇兄定然是无事,然而他人也定会被痛斥。不过意外的是,完全没有想到,就连皇後也......
偷偷瞧著四皇兄,长久以来他对於四皇兄的了解,也仅止於,知晓他在这个宫里乃至於当今朝廷,是个能呼风唤雨的人,有著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不论是嫔妃还是朝臣,想讨好他的人可是有一大堆。却同时也因他脾气古怪,又喜怒无常,更不知道他的喜好,所以基本都是徒劳无功。想著想著,视线便停留在那微笑著的红唇之上,想到先前那唇吻上......那脸红心跳的吻著......立刻羞红了脸。他在胡思乱想些什麽呀!!!用力的甩了甩头,此刻这样的情形之下,应该不会有人注意自己方才的举动才是。
稍稍安抚了下皇奶奶的怒气,转头无意间瞧见炎儿的失神,他又想不知道在想什麽了。可没想到他想著想著,最後竟然还羞涩的红了那白皙美丽的俊脸。显而易见的羞涩之情,让他觉得一股强烈的怒气就快自胸口炸开,烦躁不安的情绪,陌生的郁卒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真是烦闷的难受!
无处可宣泄的情绪,矛头自然指向那些,找他麻烦之人,先快点解决了那两个麻烦的家夥,"皇奶奶,其实这事龙儿也是不对!大皇兄只是太喜爱父皇赐与孩儿的紫龙袍了,原本此事并没什麽,龙儿赠与皇兄便是了!却没想到兄弟之间开个玩笑却......没料到大皇兄会误会,竟跟龙儿动了手,那龙儿也就一时意气,口无遮拦说了些让皇兄觉得有辱其太子尊贵的话,还把锦袍弃与地上,才会闹及此,打扰了父皇批阅公文和休息。龙儿该死,请皇奶奶,父皇降罪!"委屈的声音,配上自责的表情,一番声色具佳的说辞,看的老太後心疼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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