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花开(父子)(双结局)+番外————s樱子的小说
s樱子的小说  发于:2009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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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挑眉,表示怀疑。沈含希见状又说,“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会嫁祸我们沈家。难道因为我们同样用毒,可以掩人耳目?”

  我轻轻摇头,夕山?那不是百草堂的旧址么,怎么~~

  “水公子可是知道什么?”沈含希直视着我。

  “夕山,是百草堂的旧址。”

  “百草堂?就是邪医和毒仙的师门,但自他们师傅死后,就废弃不用。”

  “是的。当年,毒仙和师傅同时爱上他们的师妹翩跹娘子,相互争夺,后来毒仙逼死翩跹娘子并杀害他师傅,我师傅没能挽救两人性命,将翩跹娘子葬于夕山,就离开了。五年前,师傅去世,我尊师傅遗命将师傅的骨灰送至夕山葬在翩跹娘子身边,了全师傅一生夙愿。当时,毒仙仍在夕山,知道了我是邪医的徒弟,欲取我性命。我和他徒弟交过手,险胜逃脱。之后就听说,毒仙他们一直在找我。”

  “他们找你,是为了宝藏?”

  “我不知道,”我摇头,“师傅从未提过什么夕山宝藏,我今日也是第一次听说。”

  沈含希也面色凝重,我抬头问他,“沈家最近有和什么人结过怨么?”

  “应该没有,沈家数年来不曾涉足中原,我们的势力也止于西部。如果说,中原人的话,”沈含希顿了,似是想到什么,“家父曾娶以中原女子为妻,只是后来爱上家母,负了发妻,那女子临走前信誓旦旦说要报复。呵呵,只是这种小事应该无关吧。”

  我蹙眉,暗忖如果那女子与别人联手,就有关了,话却没说出口,现在的重点是毒仙有没有何人联手,目的是否就是夕山宝藏。好在,今日的黑衣人都死了,不然,我怕是没有宁静日子了。但是他们怎么知道是我呢?不对,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所以他们看见我才会攻击而不是像以前的试探,怎么会?

  “水公子,”沈含希说,“你也别太担心,以你的能耐,他们还不足为惧。”

  “呵呵,沈公子是在安慰我?”笑容重新爬上我的脸庞。

  “也别叫我公子了,就叫我含希吧。今日与你一见,甚是投缘。”

  “在下遵命,”我故作服从的姿态引来沈含希一阵大笑,“叫我连子就好。含希年纪轻轻,观察可真敏锐。”我真心的称赞。

  “连子也是,很少遇到你这么爽快的人,和聪明人谈话就是舒服。”

  “含希相貌英俊,怕是吸引了不少女子吧。”我打趣的说。

  “是啊,”沈含希笑得骄傲,“是啊,有不少美女呢。”

  “含希可曾娶妻?”

  “正妻倒没有,侍妾收了几个。”我暗想,真又是一个花心大少,不知会辜负几个女子。

  “连子,”沈含希盯着我的脸,“你真是男的么,怎么长得这么漂亮。”

  我笑,微眯了眼,“含希不会被我迷住了吧。”

  沈含希看我眼神不对,赶紧移开视线,“我不喜男色,长得再漂亮,我也不会对男子感兴趣。女人的身子抱起来柔软多了。”说着露出还痴迷的神态。我看他说着说着就想到别处,如此随性,应该不是一个攻于心计的人,如果不是他太会伪装的话。

  27.朋友

  沈含希为人率直、真诚,出声世家,多金英俊,风流多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晚上我们喝了几杯酒,含希絮絮叨叨讲开了,大多都是他的风流经历,花魁的艳丽、侍妾的柔媚、小家碧玉的羞涩、长老的逼婚、父母的逍遥,乱七八糟一大堆,“其实,”沈含希打了个酒嗝,斜凑过来,“我很羡慕父亲大人的,这一生就认定我母亲了,得此一人,夫复何求。”

  我心一痛,玉岚会是陪我一生的人么,“你也可以的,找到一个心爱之人。”我安慰道。

  “呵呵,”沈含希一阵傻笑,“可是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林,多可惜啊!”

  我看着含希,幽幽的说,“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一个真正心动的人。”说着移开视线,月亮被云掩盖,亦没有星星,天空是漆黑的,没有一丝光亮,“我曾经,也以为我一个人就够了,我坚强、独立。原本以为,可以一辈子不跟谁。但是他的出现,破坏了我的平静,他给了我,我所希翼的一切,就像积雪无法抗拒阳光,我在他面前没有抵抗的能力。”我的声音清远,连我听来都觉得隐约。转头看向含希,他的眸子深邃,似是想着什么,却微微流露出一丝哀伤,一丝期待。

  “那,他呢?”沈含希的声音有些醉意的沙哑。

  “他?”我喝了口酒,明明是香醇的佳酿,入口却是苦涩,那苦涩的感觉从口腔到胃,从胃又到了心,整颗心都是苦涩的,甚至隐隐有些疼痛,“我不知道。我看不透他的想法。每当我想到,他可能不会接受我,我就会疼的无法呼吸。有时候真的想,如果我没有爱上他就好了,但偏偏我又贪恋他的温柔。”

  沈含希没有说话,只是喝着酒。良久,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你会~~呃~~幸福的~~”说着眼看就要倒下去了,他的一个属下冲上前,扶住沈含希,向我点头致意。我回礼,“快扶他回房休息吧。”

  看着沈含希离开,我也起身慢慢走回房间。没有月亮,今晚很黑暗,玉岚,你在干什么呢,你会怎么答复我呢?如果说,我等到的会是你的拒绝,我宁可永远不和你见面,这样我就可以一直怀有希望。想到玉岚,竟然感到一阵无助,连在化生池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无助过,无助得我想落泪!

  次日,我赖在床上,不想起身,小青已经来敲过几次门了,“连少,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我又翻身,用被子盖住头。“连少,”小青不死心,继续叫唤,“人家沈公子都起床了,你作主人的怎么好意思。”沈含希?!糟了,我把他给忘了。我迅速起身,梳洗。

  快到午膳时间了,还好沈含希上午也没起来,不然就真的丢脸了。

  午膳,“含希,你昨日受的伤上药了没?”

  “一点皮肉伤而已,没事的。”沈含希不以为然的笑笑,“男子汉嘛,有伤是正常的。”

  我调笑着说,“只是你的那些红颜知己要心痛了。”

  “呵呵,连子少笑我啦!”沈含希笑起来,“说起来,连子你怎么可以长得这么漂亮呢?一张脸都看不出相别的。”

  “这个,”我无力的笑道,“基因好吧。”

  “基因?”沈含希疑惑的反问。

  我一口饭差点噎着,“那个,我是说,我的父亲英俊母亲美貌,我自然不会差啦!”

  “那,连子的父母是谁啊?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父母能养育出你这样的孩子,漂亮、聪明,用毒又像吃饭一样容易。”

  “呵呵,”我的笑容里多了一抹嘲弄,“我是孤儿,从小被父母抛弃。没有见过母亲,只是听说,她生前是一代花魁。”

  “呃?”沈含希有些惊讶,“抱歉。”

  我遥遥头,“我的父亲是很俊美的,只是我没长好,怕是像母亲多些,像女子般的阴柔。”

  “要是你是女子,我一定会娶你。”

  “做侍妾?”我挑眉。

  “哈哈,”沈含希大笑出声,“连子你真了解我啊!只是我不好男色。”

  “这样我们作朋友不是正好。”

  “是,当然是!”沈含希极赞成的点头。

  一顿饭在轻松愉悦中度过,只是分别总是来得很快。

  “连子,沈家还有是要处理,我不易久留。”沈含希向我道别。

  “你小心。”

  “下月初十的武林大会,你会去吧,我们到时再见。”

  我点头,向他道别,若能多相处几日,我和沈含希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希望,能再见面,他不要出事才好。这个时候,我只担心着含希,却没有料到会出事的是我。

  虽然无事,但我把大量的时间耗在药房,最近江湖混乱,多制备些毒药解药以便防身。尽量让自己感到疲倦,这样,就没有时间想起玉岚了。思念,真是很奇妙的东西,像是以前的药丸,外面是甜蜜的糖衣,糖衣化了,就成了苦涩。明明分开才没几天,却像是好久没见。我和他认识不过数月,为什么他的身影像是刻进了我的脑海,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会浮现出来,让我无处可躲。

  这日城传来消息,宁越堡中原地区的商铺几乎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袭击,严重的一夜之间商铺所有人中毒暴毙,轻则一两人中毒生病,弄得人心惶惶,所以干脆关了所有商铺。不只我们,凡是和门派世家扯上关系的商号都有收到攻击。前两日,暗门在柳州的客栈所有人死于非命。江湖传言,是沈家所为,现在的沈家像是过街的老鼠。含希的日子怕是不好过。江湖“一堡两家三门”,中仅卫门仍没有动。此外,引起我注意的是,有暗报,西门家主昨日抵达南宫家,不消半日又离开,去向不知。然后武林盟主南宫雅拿出了许多解药,说是西门家调制的,为各门派中毒的人员一一解毒。于是,西门世家在江湖人心中除了神秘,又多了一份称赞。西门家的举动是好的,只是与他们数十年来的神秘隐匿有些不符。西门不凡,那个人,我看不透,他心思缜密,只是不知是敌是友。

  28.受伤

  门外的吵杂声让我从睡梦中惊醒,“怎么回事?”我坐起身,语气不悦。

  “连少,大公子负伤而来。”暗一半跪的身影映在门上,身后还有几个影子。

  “进来。”我急忙起身,点上蜡烛。暗一和暗二扶着城进来。城仅着中衣,脸色惨白,双眼却炯神,躺倒床上。

  “暗一,你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暗二,怎么回事?”我一边询问,一边查看城的伤口。

  “禀连少,今晚大公子已经歇下,忽然有刺客来袭,大公子跟刺客打起来,后来刺客逃跑,大公子追了出去。属下轻功不济,只能跟在后面,一路追赶。在柳州城外树林里,发现大公子跌坐在地上,好像受了伤,属下便将大公子送到连少这来。”

  我皱眉,真是乱来,“除了左臂,还有哪里受伤?”我看着城。

  “没了~~,对方的暗器~~,我没避开。”城说得有气无力。

  “暗二,封住他的主要血脉。”暗二点住城的几个穴道后又退开。我撕开城的衣服,仔细查看,伤口是被暗器划伤的,大约4厘米长,最深处越2厘米,细长。又低头在他伤口上闻了闻,我脸色一变,“夺命!”

  暗二一惊,跪在我面前,“属下护主不周。”

  “起来!你让暗一在药房柜子里,拿一罐标有酒精字样的坛子来。”我没有看他,“城,你太乱来了,即使有一点化生池的基础,也扛不过这种强性毒药的。”

  “暗二,点住城的穴,让他不能动。多点几只蜡烛,拿到床头来。东西拿来了没。”我把毛巾卷成条状,放到城的口里,“咬着,忍着疼。”说着,拿出我的匕首在火上烤着消毒,匕首很薄,知道刀刃微微发红,我才从火上移开。等匕首凉下来,我用匕首将城的伤口重又划得深些,血流下来,我用帕子擦去。低下头在城的伤口上吸血,吸出的毒血吐在手帕上。城很惊讶,似乎想要挣扎,我瞪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吸血。吸了七八次,我估计着差不多了,用酒精浸湿的帕子擦拭伤口。城的牙咬得紧紧的,额头沾满了汗水。我没有停手,用酒精把伤口四周都擦拭干净,最后在伤口撒上金疮药。

  做完这些,我深舒了口气,拿过桌上的茶水漱了口,脱力的坐在桌边,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几乎湿透,双手微微颤抖。“暗二,你收拾下,给城擦擦汗,盖好被子,小心别触碰到伤口。”我几次深呼吸后稍稍平静,“暗二,你先去休息,天亮以后和暗一轮班,一刻不离地守着城。”小坐片刻,感觉气力恢复时,我起身到药房找来几颗止疼药。

  坐在床头,一手拿着水和药,一手略微托起城的后颈,“疼吧,看你下次还不注意点,活该。”把药递到城嘴边,看他吃下,又递过水。将城平躺在床上,拭去他嘴边的水渍,“过一会药效发作,好好睡吧。”边说起身就要离开。

  “别走,”城的声音虚弱,我坐回床边,“对不起~~,累你为我吸出毒液。”他看着我,眼里是深深的自责。

  “什么傻话呢,我不会看着你死在我面前的,”我轻轻笑了,用手缕顺他的额发,“这点,你四年多前就应该知道。”

  城看着我许久没有说话。他嘴角慢慢勾起,眼神柔和,眼角下落,绽放出一个笑的神态。城长得很帅气,我一直是知道的,他虽然年轻,却有种以静制动的沉静,也因此带上一丝成熟的味道。他很少笑,在我面前最多也只是微笑,我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笑容,完全绽放的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的笑容。第一次如此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笑意,或许夹杂着疼痛,却是从心底溢出的笑意。

  “晚安,”我弯下身,在他的额间轻轻落下一吻,余光瞟见城紧闭的双眼,微微颤抖的眼睑,以及睫毛上晶莹的水光,续而用唇拂去那不该有的水光,在他耳边清吟,“安心睡吧。”

  我坐在床沿,看着城,直到他呼吸均匀沉沉睡去,才离开,到另一间房休息。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我才走出房间。

  “连少,”小青在门口候着。

  “你叫厨房熬点粥,城醒了没。”

  “大公子还没有,连少先吃点东西吧。”

  “我先去看他。”说着向我的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有些血腥的味道,我把窗户都打开,走到床前,城睡的不太安稳,眉头皱着,额上微微有些冷汗。我拿帕子擦去他额上的冷汗,手指抚上他的眉间。他的睫毛稍稍颤动,眼睛渐渐睁开,眼神迷蒙。“醒了。”我收回手,在床边坐下,他看着我,眼神渐渐恢复神采,“感觉怎么样,饿了么,等会就可以吃饭了。”他点点头,挣扎着起来,“我没事了。”

  “别动,我让人准备热水,你先沐浴,然后我们吃饭,好么?”我制止了城想下床的动作,叫来小青准备热水。“你昨天太胡来了。”我轻嗤。

  半柱香时间,城梳洗一番,我们在饭厅用餐。“今天喝粥。”我宣布,“我等会配些药,你拿着吃。半个月内,伤口不要见水,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万幸伤口不深,否则~~”我说不下去了,有些不愿意想象没有城的如果。城的手搭在我手上,轻轻安抚,我看着他,“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死。”城点头,我才又笑了。

  “什么时候回宁越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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