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花开(父子)(双结局)+番外————s樱子的小说
s樱子的小说  发于:2009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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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

  “这么快,”我停下筷子,“回去之后,要加大防护力度,任何人都能进的话,把宁越堡当成什么啦!”

  城点头。“我送你。”我说。

  “不用了。”

  “抗议无效。”我笑。

  我、城还有暗一、暗二晌午出发,不急不忙的向宁越堡走去。宁越堡所在的映城就在柳州旁边,步行也只需要半日。我和城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路上很静,偶有几声鸟鸣。一眨眼间,十来个黑衣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城迅速拔出剑,暗一暗二守在我们面前,我也拿出匕首,把装药的袋子放在了手边,禁戒着。

  黑衣人摆好阵势向我们攻来,暗一、暗二左右开工,城也毫不顾忌左臂的伤,他们对付黑衣人显得游刃有余,甚至没有给我出手的余地。没过几招,一个黑衣人向着城的方向投出一柄飞刀,刀刃呈绿色,泛着诡异的光彩,有毒!我急忙推开城,避开飞刀,我跌在地上。城赶快扶起我,我微笑摇头表示没事。此时,黑衣人缓缓向四周散开,似乎避让着什么,一个穿着白色衣衫,脸上带着黑色面纱的人出现在那群黑衣人中。那个身影有些熟悉,我紧盯着来人。白衣人举剑走过来,城抬手准备攻上去。白衣一闪,我再次推开城,大喊,“快走!暗一暗二带他走。”同时挡在城和白衣人面前。他们愣在原地,我却看见白衣人掏出什么药粉在手,准备撒开。我全力冲向白衣人,在他撒开粉末前,抓住了他的手,却没看到他另一只手的剑穿透了我的肩胛。右肩一痛,殷红的液体顺着剑刃低落,余光瞟见城向着这边冲来,我嘶声力竭,“走啊!”城的身形一晃,“带他走,快走!有毒!”暗一、暗二猛然醒悟,急忙拉住城。白衣人稍退开,一个金属织的网从天而降罩住了我,我洒出手边的毒,但白衣人似是无惧,站在我面前,离我极近,近到我可以看到他眼里嘲弄得意的神色。暗一暗二强行拉着城离开,我稍松了口气,直视着眼前这人,“原来是你。”

  29.被抓

  白衣人猛然抽出剑,我一晃,他回手用剑鞘击在我颈侧,一阵剧痛夺去了我的神智。

  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呆在一间牢房里。如果不是右肩和颈侧的疼痛,我怕是会以为这是梦境。我身上没有一丝布料,看来他们把我的药品搜刮走了,连口里的药丸都不放过。双手被吊起,我靠在墙上,脚只有在踮起的时候才能着地,没有力气垫脚,我任凭自己挂在铁链上。动了动四肢,还好,身上还没有别的伤口,肩上的血也凝了,只是疼,特别是被吊着的时候,感觉肩胛骨像要裂开。扯扯手腕,铁链发出沉重的响声,很牢固,看来是断不了的。

  忽然有人走进了牢房,我抬头,是那日的白衣人,依旧带着面纱。我笑起来,“西门家主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我记得你长得还是不错的。”

  “呵呵,”他笑着摘下面纱,“不愧是水连,邪医的弟子,很是聪明。”

  “西门家主的称赞,连子怎么受得起啊。”我笑得灿烂,仿佛我只是站在他面前和他寒暄。

  “你还笑得出来,倒不容易。”西门不凡笑得嘲弄。

  “西门家主的情报果然厉害,怎么知道我是邪医的弟子的?”

  “呵呵,”西门不凡大笑起来,“你忘了,是你告诉我的啊。”他顿了会,“桃花。你怕是不知道吧,只有百草堂的人才会以桃花入药。其他大夫是不会用花类为药的,这也难怪,你师傅医术了得,又怎会告诉你其他大夫的粗陋方子呢。”

  我笑起来,不过一个方子就出卖了我的身份,随即又说,“在下想不通,西门家主怎么拉得下脸面和毒仙合作?毒仙在江湖上可没有什么好名声的,家主不怕掉了西门家的身价?”

  “呵呵,”西门不凡走近,“连子,这样说你的师伯,不好吧。”他伸出手恶意在我的右肩伤口处按压,空气中渐渐渗出淡淡的血腥味,被血痂糊住的伤口开始流血,“你该感谢他的,如果不是他,我会杀了你的。至于身份,他本就是我西门家的人。”说着,转身走出了牢房,“把牢房的钥匙给我,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脚步声逐渐远了,我送了口气,冷汗顺着脸庞滑下,肩胛骨怕是碎了吧,他刚刚的动作竟然带着内力,就这么想除掉我么,哼。毒仙是西门家的人?那他进入百草堂,是为了宝藏?但是,他隐藏身份十多年,无论是他的师傅还是师弟都已经去世多年了,为什么现在才发难?还是说,他这么多年终于知道了宝藏的下落?呼~~呼~~,肩上的疼痛牵扯着,我注意力都有些涣散。

  我一直昏昏沉沉,牢房里光线很暗,分辨不出时间,没有人靠近,甚至没有食物和水。忽然,沉重的铁链声将我吵醒,我努力抬起头,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我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好久不见,师伯。”

  “呵呵,”男子走向我,“是很久没见了,水连,上次见你,才这么高吧。”说着,用手比划。

  “师伯好记性。”

  “才这么高,就杀了我那么多人,你好厉害啊。”他笑得狰狞,拿出一只鞭子,空挥了两下,鞭子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响声。我克制自己,不要颤抖,不能显示出丝毫惧意。

  “是侄儿的不是,一直也没有拜访过师伯,竟然都不知道,师伯是西门家的人。”

  “这也难怪,连你师傅都不知道呢,呵呵。”

  “师伯真是辛苦,隐姓埋名十多年,就为了夕山宝藏,西门不凡没有给你什么奖励么?你就心甘情愿为西门家付出人生最珍贵的十年时光么?”我试图挑拨他和西门不凡的关系。

  他微眯着眼看我,“你知道的还不少嘛。”话音未落,皮鞭就抽在了我的身上。我忍不住颤抖,似乎全身的痛觉神经都落在了胸前的鞭伤,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呼~~呼~~”我呼吸变得略微粗重。

  “为了西门家,有什么不能牺牲,而且不凡可是我的亲侄儿呢,哦,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西门亦平。”说话的功夫,他又落下两鞭,皮肤顿时多出两道血红的痕迹。“呵呵,”他靠近我,看着我身上的痕迹,“细皮嫩肉的,多上几条红色的伤痕,很是显眼呢,呵呵。”抬手鞭落,我身上的伤痕渐渐多了,疼痛也由先前的一条遍布到全身,这样反而好受些,省得我注意力集中在某一个伤痕上。额头流下的汗水模糊了眼睛,视线有些朦胧,我用力甩甩头,“呃!”牵扯到肩上的伤,我眉头紧蹙。

  “呃?你肩上有伤,”西门亦平不怀好意的笑笑,掏出一把匕首在我面前晃悠,“这还是你的匕首呢,说起来,你还真孝顺呢,带了不少好东西来,有好几种剧毒,都省得我配了。你的匕首,放回你的身上,算是物归原主吧。”他拿着匕首用力插进我受伤的右肩,那一刻,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嘴里尝出血腥味,嘴唇被我咬破了,已经没有力气抬头了,我任凭头耷拉着,声音却是依旧的坚强,“师伯找小侄来,不是就为了抽上几鞭吧。师伯花了十多年探寻的宝藏不知有何进展没,需不需要小侄帮忙啊?”我声音含笑,心中暗暗祈祷他会相信。

  “呵呵,”西门亦平张狂的笑声充斥在整个牢房,“呵呵,水连,你跟我耍花招,还嫩了点。”他捏着我的下颚,抬起我的脸,“宝藏的事别说你,就是你师傅也不一定知道,更何况我已经拿到了!”

  我大惊。“没想到吧,呵呵,我那十多年呆在夕山也不是毫无收获的!”说完,扇了我一耳光,我整个身子偏向右侧,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原来师伯不是因为情深义重舍不得离开夕山,而是另有所图啊!还好翩跹娘子当初没有选择你,她最后还是和师傅葬在一起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师妹的事。”西门亦平生气了,手中的皮鞭落下的更加频繁,力道更大,像是要把他心中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出声,牢房里回荡着鞭子撕裂我皮肤的凄厉声音。不知过了多久,西门亦平该是累了,停下皮鞭,在一旁喘气。

  “那,师伯,”我尽力平绪呼吸,“留小侄何用,不如让西门不凡杀了我更省事。”

  “呵呵,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轻松。五年前,你敢杀我的人,就该有这个心理准备。”西门亦平话音刚落,牢门外传来了下人的声音,“老爷,老爷,少爷有事交代。”

  西门亦平看了我一眼,“我明日再来看你啦,水连贤侄。”就听见牢门上铁链缠绕的声音,和远去的脚步。

  30.获救

  如果按照西门亦平是每日来一次的话,这是我在牢房的第三天了,依旧没有食物,没有水。

  “哎呀,”西门亦平审视着我,“怎么才几天,你身上就没有地方可以下鞭了呢。哦,对了,还有背后啊,呵呵。”他试着将我翻身。铁链桎梏着双手,翻不过来,只稍稍露出腰腿。他试了几次,忽然一脚踩在了我的小腿上,强制将我翻转。落下几鞭,“真是不方便。”西门亦平抱怨,收回脚,我因扭转的手臂猛然翻转,后背硬生生撞在墙上,一声闷响,我喉头一股惺甜,咳了几声,鲜血充满口腔,从嘴角溢了出来。呼吸开始带着疼痛,怕是方才一撞伤及肺腑了。意识有些模糊,连西门亦平何时离开的,我都不知道。

  全身的疼痛已经麻木,身上布满暗红或鲜红的痕迹,有些血痂黏黏的粘着。至于右肩,我感觉不到疼了,只是偶尔动动右手手指却扯来锥心的疼。铁链通过一个手铐状的东西挂在手上,手腕处由于长时间摩擦,微微露出骨头,手铐上都是暗红的血迹。整个牢房弥漫着浓重的腥味,久散不去。

  该是感谢的,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每次来也就只有西门亦平一个人。我是知道的,我的容貌有多么引人注意,如果有其他狱卒怕是会做出些猥琐的事,相比起来只是鞭伤已是幸运。

  咳掉嘴里的腥味,我大口呼吸,渴望新鲜的空气。只是张嘴的动作,都牵动了脸上的伤口,昨日他忽然看着我漂亮的面容很是厌烦,在我的左脸留下一道鞭痕,今日结了痂,动动脸颊就会疼,以后怕是毁容了。呵呵,我在担心些什么,连命都不一定保的住,还担心什么容貌。呵呵,我会死在这里吧,我死后城会伤心吧,会为我报仇吧,其实他只要好好活着就好,仇恨是太重的负担,他已经背过一次了,不需要再次背负。玉岚呢,会记得我么,会记得我多久,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

  我的一生,没有什么遗憾了,前十年有两位师傅的照顾,后来有城的陪伴,现在又拥有过玉岚的温柔,我该是满足了。疼痛把神智四分五裂,渐渐涣散。

  “醒来,叶儿,醒来!”一个焦急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是幻觉还是梦境。温热的手掌托起我的脸庞,轻柔抚上我咬破的唇,“醒来。”还是那个声音,却多了些鼻音,有些哽咽。双手从桎梏的墙上落下,像残破的玩偶般,我落在了谁了怀里。

  “醒来,醒来啊!”声音的主人在我耳边低喃,轻蹭着我的发鬓,感到一丝微凉的水意。我挣扎着,睁开眼,入眼的是玉岚惨白的脸,额上布满汗水,眼眶也微湿,眉头皱着。

  “爹爹!我~~快死了么~~”疼,但我依旧笑起来,“能再见到你~~真好~~”

  “不,你没有死,我来救你了。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嘴角勾出弧度,晶莹的水光从眼眶滑落。我伸手抚上那水光,温热的,看着他,眼带笑意。

  “走,我们回去。”玉岚站起,我才发现他拖下了外衣从头到脚裹住我,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是。”是晓月的声音。

  “你们怎么进来的?”我问。

  “走进来。”玉岚回答,拢了拢包裹我的外衣,将我的头埋在怀里。我们走出牢房,一路浓重的血腥窜入鼻腔,他们怕是杀了全部人,忽然我说,“别杀毒仙,他还有用。”我还想问他,西门的具体计划是怎么样的。

  “他已经死了。”玉岚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呃,”我抬起头,“你应该知道,他还有用的。”

  “但是,”玉岚低头,“他这样对你,我无法忍受,他多活即使一刻。”玉岚眼里的恨意让我惊讶,但当他看着我时,眼里的恨意被后悔与心疼取代。

  “烧了庄子。”玉岚说完这句,就运起轻功抱着我离开。我迷惑,这是,真的么,玉岚救了我,还是说,等我醒来我仍被铁链束缚。

  不知睡了等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挣扎着想起身,微微一动全身都疼。

  “醒了!”玉岚就坐在我床边,是一直守在这里么,他眼神是睡醒的迷蒙却温柔,动作轻柔的扶我坐起,靠在床头。

  我穿了一件白色的内衫,抬起左臂,衣袖滑落,露出鞭痕交织的手臂,或深或浅的红色线条像蚯蚓爬满手臂,很是恶心。手腕缠着白色布条,看不出什么,只是不能转动。我试着抬起右臂。

  “别动,”玉岚稍稍按住我的右臂,“右肩胛骨裂了,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好,右手尽量别动。”

  我心一沉,却是了然,早该知道的,肩胛骨的碎裂,甚至以后右臂都无法再灵活运动。闭上眼,几个深呼吸,扯着内脏疼痛,都伤及脏器,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不易。再睁开眼时,我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我饿了,爹爹。”

  “等一会。”说着,玉岚起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又回来,端着一碗粥,坐在床边。

  “我自己来。”我伸出左手。

  玉岚摇头,径直舀了一勺粥递到我的唇边,“不烫。”我看了他一会,乖乖张口。“我被带走了几天?”含着粥,我含糊的问。

  “至昨日,五天。”

  我点点头,五天啊,没有水,我竟然还活着,真是奇迹。“这是哪里?”

  “蔚山脚下,西门家把你关在蔚山上的庄子里。”

  “蔚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一边喝粥一边问着。

  “宁城来找我,要我来此救你。”说道这里,玉岚眼里闪过一丝懊悔。

  “城?那他呢?”我有些急切。

  “他去平州西门家的分馆引开注意,让我过来救你。”

  “那,他没事吧。”我有些担心,西门家有毒仙的帮忙,怕是有不少阴招,城会不会有事?

  “不知道。”玉岚有些不快,我没有细究,一心担心城。不知不觉一碗粥吃完了,玉岚放下碗,重又扶我躺下,“你需要休息,等你好些,我们再上路。”

  我皱着眉,表示不满,只是抗议无效。玉岚仍旧坐在床边,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没过多久,我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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