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脱鞋的时候，发现袜子破了，或许苏默看见了，我穿著这双破的袜子，从苏默家出来，又来了刘循的家。

桌子上一个很大的蛋糕，上面没有蜡烛。

"我没买礼物给你，我给忘了，你可别揍我！"我小心地看看刘循。

"去洗澡。"简单的命令，但是我的大脑还是没有办法反映过来，为什麽要洗澡。

"我回去洗就可以！"我笑呵呵地抹抹鼻子："咱们今天怎麽过生日呀！"

他把眼镜拿了下来，放在柜子上，转身对我道：

"去洗个澡，快点儿！"面色很严肃："洗了澡以後，你送我我18岁的礼物，我成人的礼物，只收你的一份。"

"可是......"

"我还没有买"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推进了浴室。我似乎向来都是听他的话的，他说的话已经反射为命令的存在。

抓了抓头，开始脱衣服，水早就放好了，正在保温著，我踏进去了才发现这是预谋，我是很迟钝，在他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应该料的到。

跳出浴缸，发现衣服不小心沾上了水，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穿。

"我没带衣服！！！"我朝外面吼，刘循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稳稳地回答我：

"快点儿洗，洗完了，我给你。"

磨蹭磨蹭的到浴缸旁边，再踏进去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的肌肉已经僵硬，肌肉，要是觉得这个说法不太妥当，那麽就是瘦肉跟一把骨头。

泡了太长的时间，伸出手，十只手指慢慢的褶子，这才开始洗头，用沐浴液洗身体，在擦拭身体的时候，又是没来由的一阵想哭。

"洗完了没？！"刘循敲了敲浴室的门。我勉强支吾一声，他就推开
移动门走了进来。

"衣服呢？"我问他："衣服放这里就行，我自己擦擦再出去。"

他二话没说把我从水里捞起来，我这才发现他手里有一条大的离谱的浴巾。上面有漂亮的波西米亚花纹，我被整个包裹在那里面。

我预感著下一步要发生的事，却固执地一定要跟他争论关於衣服的问
题。

他把我抱起来，一直朝他的卧室走。

"大哥！循，衣服呢？你说要给的衣服呢？我们要去干什麽？不吃蛋糕吗？不玩儿游戏吗？不看电视吗？"

"不要吵！"他低吼。

"可是我要衣服！"

被放在他的床上，床是硬的，不像是苏默的床，那麽柔软，就好像苏默的微笑一样。

刘循伸手要打开浴巾，刚掀开一个角，我用手一扯再给扯回去。

"乖，"他咬著我的耳朵："放开，把你给我，这是我一直想要的礼物，你送给我好不好？"

"大哥！"我声音有些带哭腔，伸手想要推开他，他趁这个空隙，把浴巾从我身上整条抽掉。我整个暴露在他的面前，忙用手下意识地遮住下半身。

他用身体压住我，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轻声道：

"我会好好疼爱这里的，让我看，不要遮住。"

拨开我的手，他的吻一路从脖颈到胸口，再从胸口到小腹，之後是分身。

只有理论经验却没有实际经验的我，现在已经怕到了极点，罪恶感，恐惧感，以及快感，那是刘循带给我的极大冲击。

依靠他的唇和舌让我相当快就达到了高潮，他将战利品吞下了胃中，随後才回身开始重新吻我。

"我们去吃蛋糕好不好？"我涨著红脸依然想要抗拒。

"这个主意一点儿都不好。"他轻笑了一声，封住我的嘴，手继续在我的身上撩火。像是指尖有著星星火光，每一次的触碰都是剧烈的灼烧。

"苏默......"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刘循停了动作，从上面仰望著我。

"不许想他，不许！"手上的力度加大，胸前因为挤压，亲吻和吸吮而变的红肿。

分开我的腿，暴露著我的羞耻，我感觉的到他巨大的膨胀。

手指沾著凡士林进入我的後面，冰冷的凡士林和手指的进入让甬道相当的不舒服，我扭动著求饶，只要他放过我，什麽都好。

但是动作还在继续，只进出了两个手指，他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挤进我狭窄的甬道。

那样的痛楚，叫做天崩地裂。

我知道，我的内部没有充分扩张，他也相当的痛苦。

"出来好不好，你疼我也疼。"

他的汗从额头流下了眼睛，勉强张著漂亮的眼睛，拒绝了我的要求。

"今天，你一定要是我的。"

艰难的进入，借著不足的凡士林的润滑勉强的抽动。

我拼命地叫疼，那样的疼痛比腿上的要更甚。

如果这是电影，我做在屏幕前，会有怎麽样的表情。

"忍一忍，就快了。"我勉强睁开眼睛，看著刘循英俊的脸因为快要达到高潮痛苦的表情。

心里只能倒数，让这样的痛楚快些散去。

伴随著他的低吼，白色的精液射在我的体内，带著他的温度的液体。

他抱著我，然後哭了，我这才发现，刘循不是苏默，他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他学不会苏默的从容和大度。

今天才是他的十八岁生日而已。

"我爱你，容晨。" [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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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扯住被子遮住半张脸。

"起来了，还是今天我帮你请假？"

刘循从新戴好了眼镜。

"我不要看见你的脸！！啊啊啊！你给我走开！！！！"

我捂著被子狂吼。他似乎笑了，拍拍被子：

"起来吧，昨天晚上可能疼到你了，下次不会。"

下次？！还有下次？！！！！

"行了，"他从床边走开："今天我正式就职学生会会长，有你一半功劳，看不到是有点儿可惜，想吃什麽就自己拿，我去上课了，带笔记给你。"

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

"谁要鬼笔记！你带了我也不会看。"

昨天晚上温柔而深情的人不见了，他，刘循在剥夺我的贞操以後继续以这样的态度对待著身心都受到伤害的我。

他带著笑，凑进了我：

"原来昨天晚上留了这麽多痕迹上去啊。"

"扑通"一声又坐回到被子里面去。

浑身疼的厉害，闹锺这个开始才发出让人烦躁到毁灭世界的声音。

他这才伸出手臂抱住我。

"好好在家，钥匙也给你，生日蛋糕都还没动，自己好好的。"

忍不住想要在他的怀里蹭，突然想伸手拦住他，让他陪自己一天。

苦笑，凭刘循的性格，这样的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他还是走了。

门关上的时候，像是一切都静了下来。

寂寞，没来由的寂寞。

突然想著，学著苏默把手放在半空中，摆著弹钢琴的手型。
手指随著音乐在琴键上移动。

勉强爬起身，冲掉了身上的体液，昨天湿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

苏默今天......或许有课。

没有吃东西，只想找一个可以陪自己一天的人，而那个人，是苏默。
出了门，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中央，猛的从後面冲上来一辆破车，一边冲司机还一边从窗口里挥拳头：

"混混！找死啊！！还是今天刚好死了好投胎啊！！！！"

混混？！我哪里长的像混混？！除了头发染了黄色，衣服穿的邋遢。

（诸混混：这还不够麽？！）

口袋里的钱刚好只够买去他们学校单程的票。

坐在车上，回想著第一次见苏默也坐的是这班车，司机是同一个人，见他也用同样不屑的目光。

车上一半是去K大的学生，各自捧著一本书，默默的念念有词。

这就是素质，这就是精神，没有精神就别想进名牌大学，苏默也许是个例外，他懂的太多，长的太好，老天爷不假二物於一人，所以有人嫉妒他一点儿都不奇怪。

推推一个学生：

"你们学校有个叫苏默的人麽？"

那人抬起厚的跟玻璃瓶底一样的眼镜茫然地看看我：

"原来苏默有名到连混混都知道啊。"

听到苏默的名字，全车学生都抬头看我，似乎是说，我这样的人跟苏默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关系。

我白了那人一眼：

"你管的著麽你！"

那人不再说话，干脆把书一摊，让我知难而退。

书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像我这样的人拿到书除了会感叹人类怎麽能造这麽些个奇怪符号之外，也做不了什麽。

遂，闭嘴。

888路公交车缓缓滑向K大那一站，我跟那帮子人一起下了车。

到了大学门口先傻眼，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苏默是哪个班的。
跑去门卫，门卫四个坐一排，其长相我不好形容，要是实在想知道，我也只好说，跟风，调，雨，顺四大天王差不多。

其中一个见我过来就朝我走过来：

"你你你，干吗的？！这儿是学校不是地下游乐厅，你下错站了啊。"

"不是，我找人。"

"找人？！"另一个又走过来："这里有你什麽认识人，你知道这是
哪里吗？"

"这位大哥，我真是找人。"捧出嬉皮笑脸的工夫，跟他们拉拉关系。

"你倒说说看找谁啊。"第三个走过来，无形中形成一种让我双腿发颤的阵势。

"苏......苏默......"

四个人全体立正：

"苏默？！你找苏默？"

我非常奇怪，我找苏默为什麽就像犯了什麽没来由的天条一样，搞的人人喊打。

"去去去，出去！！"四个人一起把我往外撵，身上本身痛的就厉害，就这麽活活被扔出了K大校门。

不舍得走，坐在了校门口。

现在才上午十点，要等他们下课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原先天天在一起反而不觉得什麽，现在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跟苏默居然有这样不可逾越的距离。

孩子们排著对从我眼前走过，一边走一边拍著手唱著童谣。

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我有个好的家境，如果有苏默的家庭，我是不是起码不会被拦在外面？

抱著腿，朦胧倒在草地上睡了过去。

"诶？这人是要饭的？！K大门口有要饭的？！"

"不像，倒像个混混。"

"咦！我在车上见过他！他说他找苏默！！"

"苏默？！！"

哄的一声炸开，我张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跟猴子一样的被一堆K大学生围观。

"苏默？苏默来了？"我揉揉眼睛。

一时间指手画脚的人更多。

那边突然喊了起来：

"苏默在那里！跟乌子枋在一起！"

我抬起头，苏默跟个高挑的漂亮女孩子走在一起热烈的谈论著什麽，女孩子笑得用书掩住嘴。

"苏默！这边有人找你！"

我突然觉得无地自容，或许今天来找他是错误的，或许我给他丢了脸，或许......

"谁！谁说我找他！谁说......"

起身忍著疼想拨开人群。

"别急著走啊，不是说要找苏默！怎麽？见了真人就要走啊！"

"我不认识苏默！谁跟我说我认识苏默！"我一边赖皮一边往外跑。
"谁？谁找我？"苏默一边笑一边朝这里走过来。

"喏，这小子上午开始就找你，然後一直爬在校门口，可怜巴巴的样
子。"

後面的人把我往前面一推，刚好撞在了苏默的胸口。

"我不认识你。"低头就要转道，却被一把拉住。

"容晨！你居然会来找我！！"苏默一把抱住我："太意外了，我以
为你不会自己过来！"

那边的人一个个不响了，乖乖的各自去食堂吃饭。

"我说，那边的美女晾著好吗？"看了一眼他。他不急地笑了笑，大声朝那女孩子喊道：

"子枋，这个问题下次再研究。"

至於研究什麽问题，我没问，问了也只有掉份儿。

我说：

"今天下午你能不能翘课陪我呀！"

他答应的很爽快。

苏默，跟刘循，我的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同时喜欢上两个人的话。

"你在想什麽呢？"苏默的大手抚摩著我的头。

"你喜欢我吗？"我抬头问他。

风穿过两个人的空隙，他看著我的脸，似乎在我的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十四

"你喜欢我吗？"我抬头问他。

他愣住了，没有料到我这样的问题。

"啊啊啊！"我摇了摇头："你当我没问！"

说完一瘸一拐走在前面，他伸手扶住我：

"你怎麽了？脚疼？"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好吗？"我笑笑地跟他说。

"好，"他拉住我的手："你去哪里我都跟著，但是你告诉我你的脚
怎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放在口袋里，做一个人生最大的赌注。

"你还没说呢？你喜欢不喜欢我？"

他淡然道：

"这样的问题不必再问第二次，一直很喜欢你。"

我捂著肚子大笑：

"算了算了！我今天难得认真是不是特别奇怪啊！"

苏默把我抱了起来：

"一点儿都不奇怪，你让我难受，到底出了什麽事。"

我扑进他的怀里：

"我不知道怎麽办了，但是现在跟我一起去见他好麽？一起见他。"

被抱进了宝马，小心的坐下才不至於让伤口的痛感加剧。

"去哪里？"

"我的学校。"

我喜欢苏默开车的感觉，他从来不会把车开的太快，我可以非常从容的看著窗外，像是擦过银杏树，树叶落下滑落的弧度。

一切就像是苏默一样优雅。

苏默没有说话，似乎能予知什麽。

我轻轻哼著一首街头流行的歌曲，滥俗的情歌，苏默是不喜欢的。

车停在门口，高中同样是午休，我靠著车，等著他从人影中脱颖而出。

他很快发现了我，快步走向我的方向。

"你怎麽不在家待著？"刘循微微皱著眉头。

车门打开，苏默从车里下来。

"你让我见的就是他？"语气里能听出来是浓厚的敌意与不满。

"你什麽意思！"刘循说著想要上前扯住苏默的领子。

"我有话想说，你们听不听？"

沈默。

三个人都沈默的结果就是三个人都坐进车里，苏默挑了个常去的咖啡店，干净明亮，窗户上贴著可爱的贴纸。

刘循向来讨厌这样风格的咖啡店。

"你们都很优秀。"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开始我的话。

刚说出口就抱住头。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想说！"刚抬起头对上他们的目光，便意乱心烦地揉乱了头发。

苏默喝著咖啡，观察著我的表情，放下了咖啡杯。

"或许我能体会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