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了一杯水給我,笑道:
"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你都不看電影什麼的嗎?怎麼這麼素啊,有錢人不是應該裝飾的很
豪華嗎?"
不知道我說了什麼讓他笑的這麼厲害,他嗆了一口的水,開始不停地沖著我笑。
"不是,你這人還真單純!"他如是說。
單純?!有人說我這個人單純?!我要單純中國婦女們就安全了。
"是嗎?"我努力幹笑一聲:"多謝誇獎啊。"
"你平時有什麼興趣?"
我就知道他會這麼問,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丟人,有什麼說什麼。
"看A片啦,色情小說啦,就這些。"
他這回沒笑,就是靠著鋼琴看著我,之後道:
"你該看看另一個世界,你看上去像個精靈。"
說的可真夠詩意,只可惜我對詩人向來不敢冒,我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我該是那種抽著劣質煙,混日子吃鹹菜的命。
他在我面前打開琴譜,我一皺眉頭:
"你不會真讓我學這個吧!"
他伸手拉過我,輕聲道:
"我拉小提琴,你彈鋼琴,這樣不是很好麼?"
"我是個俗人,學不會的!你該去教我們趙柔老師,一個美女跟你搭
台多舒服,幹嗎找上我啊!"
他苦笑了一聲:
"要是可以,我也想知道,為什麼要找上你。"
我張著嘴巴看著他,這人也真是誇張,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容晨
是天字第一號的無辜!
他似乎緩過神來,拍拍我的背。
"OK,開始吧,我剛叫了外買,等送來了咱們一起吃,先學一會兒,我的家庭醫生愛得華八點鍾到,我讓他給你看看傷口。"
我第一次坐在這個叫做鋼琴的怪物前面,看著它的八十八個鍵,有些茫然。手伸上去,手指不聽使喚,一串雜亂的音。
他就坐在我的身後,我只看見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放在了鍵盤上。
"像這樣,看著我的手,像握雞蛋一樣地,輕輕放在鍵盤上,每個手指管一個鍵,試一下。"
握雞蛋?我努力模仿著握雞蛋時候的手型,那麼有模有樣地就把手放在了上面。
他抓住我的手腕,輕聲道:
"手腕不要使勁兒,放松,對,手型保持好,就這樣。"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我容晨居然有一天能學上鋼琴!
首先先做斷音練習,他告訴我,抬手腕的時候要優雅,鋼琴是優雅的東西,必須優雅地對待。
送外買的來了,他跑下去,又捧了一個大盒子上來。我還以為會吃什麼特別好的,也就是必勝客。
洗了毛巾給我,讓我洗了手自己抓著吃。
不跟他客氣,也不計較吃相雅不雅觀。
他沒吃多少,一邊看著我,一邊翻著手上的譜子。
"我第一次教別人,但願你別抱怨就好。"他笑笑的,永遠都是笑笑的,我不知道一個人怎麼就能一直保持這麼好的心態。
"像這麼下去到底要學多長時間才能彈出個樣子啊!"我大聲抱怨。
他似乎相當有信心:
"我有感覺,你的樂感挺好的!"
我揮揮油手:
"你少騙我,我也就玩兒玩兒,要是哪天不學了你也別怪我。"
他的眼睛有些暗淡,但是那只是一瞬間,隨後又亮起來:
"吃完了就再開始吧,一直學到八點。"
我一看表,現在才六點半,還有一陣子學的。
他指著豆芽告訴我他們在琴鍵上的位置,他說有的要學,大調小調以後可以慢慢來,時間多的很。
之後是連音的練習,手指不聽指換,沒辦法就抬一個指頭其他的不動,樣子相當的笨拙,我猛地轉過頭,卻不小心擦到他的唇。
一陣尷尬。
轉回了頭,把頭垂的很低。
頭卻被強硬地扭了過去,身體被按在琴鍵上,黑鍵白鍵一瞬間一起轟鳴,我承受著厚重的吻。
他們都喜歡這麼對待我。
好象我是女人。
可是我不是女人。
所以我不喜歡被這樣的對待。
我一把推開他,趁著他吻我脖頸的縫隙大喊:
"學鋼琴還是非禮啊!!!"
他停住了,把我扶起來,輕輕說了聲對不起。
我轉過身去練習連音的彈法,居然順手了很多。
或許我不討厭他,他的笑容確實像是阿波羅一樣,光芒四射,照亮我
僅有的黑暗。
"我最喜歡的鋼琴家是李斯特,當然人們還是稱他為音樂家,但是我覺得拋開他的作曲來看,他的琴技沒有人能超越的了,那樣振奮人心的演奏現在也只是傳說而已,音樂創造了太多的傳說。"
我看著他說著這些話,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跟他站在一個水平線上交談,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聽著天書。
他拉過我的手:
"你的手指很長,柔韌度也好,你會再來學的吧!"他的目光是企求。
我茫然地點了一下頭,不否認,我確實對鋼琴這樣高貴的動物產生了興趣。
他笑的燦爛,在房間裏張開手臂:
"要是可能,咱們就在一個台上演出,你說怎麼樣?!"
我想著,他今天一定是瘋了,夢想固然是好的,只是對我這個初學者
來說,似乎是永遠也實現不了的了。
他的家庭醫生在八點鍾准時到達,是個相當年輕的英國人,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他從新為我包紮了傷口,告訴我最好每天都能讓他換傷。
蘇默立刻替我答應下來,居然看著我的傷口說:
"但願你的傷口開裂一輩子。"
所以說,有錢人大都缺德的很,比如上面這位少爺。我還要娶老婆,
我還要找漂亮女人吶,你這簡直就是變相詛咒我們容家斷子絕孫嘛,
要是我媽知道了,還不拿掃帚抽你......
老媽花癡的臉又浮現在我面前,不一定,說不定她還真下不了手。
再看看蘇默的臉,除了細微的嫉妒之外,卻不想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
"我有個要求。"我說。
"你說吧。"
"今天別送我到家門口。"
我不想再讓我媽見到他的臉了,那是防止我人生崩潰的另一個好辦法。
他很聽話,果然沒有送我到家門口,但是卻認真囑咐,明天無論如何都要來他家,因為愛得華說,一定要為我換傷,這是大事,不能馬虎。
我估計我媽今天又會為了我晚歸大動掃帚,如果她有一點兒母親的自覺,肯可憐我這個傷口的話,我也許能逃過這一劫。
因為是貧民區,沒有什麼路燈之類的,我家被塞在整個胡同的最裏面。我卻依然能辨認,黑色夜幕中那忽明忽暗的,煙草的火光以及味道。
那是他的味道。再熟悉不過。
他來了麼?
************************************************************
八
"大哥!是你嗎?"我輕輕地問,怕問響了沖出來的會是我媽。
人影從暗處走出來,熄滅了煙朝我走了過來。
一拳揍在了我肚子上,我本來以為會是明天倒黴,不想居然提前到了晚上就實施。人生不如意合止十之八九。
"你今天玩兒的開心?"他冷笑著問。
明知道我現在跟腿瘸了沒什麼兩樣,居然還這麼問。再次引用上一章我說的話,有錢人大都缺德的很。
雖然如此,但是見他發火,氣勢還是短了好幾截。
他再抽出一支煙,想要點上,我這才發現周圍都是煙頭,
"大哥,你一直在這裏等著?"我小聲地問。他放下打火機,用未點
燃的煙挑起我的下巴,靜靜的在黑暗中端詳我的臉。
"你長了一張世界上最欠揍的臉。"
半天,他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承認我長的是比一般男人稍微可愛了一點兒,可是,神明有眼,我還不至於到欠揍的程度吧!
他又將煙從我的身上拿開,這才重新點上,我似乎聽見他說了什麼。
"但是,我喜歡......"
我發誓自己一定幻聽,就算不是幻聽,我也要找人把我打成幻聽。
"那天......"他吐了一口煙霧:"在我家的事兒,是我不好,不過你也有不對的地方。"
他轉過頭來,淩厲的眼睛變的有些模糊,我在月光下看見他還穿著校服,應該是從學校直接來的我家。扣子沒有扣好,露出一段紅線,我從沒問他為什麼要纏那段紅線在頸上,他也不說。
"你媽媽是不是有胃病,聽說還挺嚴重的?"
我相當奇怪他是怎麼知道的,莫非我家的老鼠是他的眼線?!
"啊,那個......"
"去住院吧,醫藥費我來拿。"
我媽似乎聽到什麼動靜,屋裏亮了燈。劉循看了看屋子道:
"我走了,你進去吧。"
說完伸出手把我抱在懷裏,緊緊地。
"我喜歡你......"
他最後一句話好象是這麼說的。
我呆呆地望著他一搖一晃離開的背影,愣住了。
老媽一開門。
"兔崽子!你皮癢啊!!!!!!"
我知道掃帚要出來了,連忙竄進屋子,跟我一起竄進來的還有一只灰色的大老鼠。
腿很疼,跑不了多遠,老媽這才看見我腿上的傷,暫時放下了掃帚,彎下腰看。
"這是怎麼弄的??"
"跳遠考試摔的。"
本以為博得母親同情已經十拿九穩了,不想,掃帚從天而降。
"我揍死你!我沒你這麼丟人的兒子!!!!!"
沒打完就捂著胃坐下了。
"媽,你胃疼?"
她瞪了我一眼:
"飯吃了沒?我給你熱去!"
我伸手拉住她:
"吃了,媽你先去睡吧。"
那天晚上思緒亂的嚇人,蘇默的吻還在蕩漾,胸口向是裝滿了水,隨時都要蕩漾出來。還有劉循最後那句"我喜歡你"。
一個男人對一個男人的喜歡究竟是什麼樣子?
屋外野貓開始不停地叫春,可是問題現在並不是春天。
我閉上眼睛,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會選擇蘇默吧,或許是他,但是又開始懷念劉循的背和溫暖的胸口。
一陣轟鳴,開始下起了雨。
今晚入睡沒有數羊。
"我不是變態,我不是變態,我不是變態,我不是變態,我不是變態......"
下了一夜的雨,起來的時候空氣分外的透明。
老媽似乎疼了一晚上,劉循的那個建議開始納入我的考慮範圍之中。
老媽病了就只能吃昨天晚上的剩飯和鹹菜。
鹹菜,我無奈地看著鹹菜,我的青春莫非注定要跟它打交道?一摸自己的身上,瘦的沒半點兒肉,女人都喜歡有結實肌肉的男人,比如劉
循,斯文卻不纖弱,比如蘇默,知性也同樣性感。
而老天為什麼一定要逼迫我站在這兩個人的旁邊?!
一出門,劉循已經站在門口。
"你出來了?我等你有一會兒了。"
我笑咪咪地打了個招呼,又想伸出袖子替他扇扇子。
他抓住了我的手:
"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叫我大哥。"
我說:
"好,那班長大人!"
他臉色一沈,我知道叫錯了,立刻就改。
"那叫太子,不行的話,你要我叫太上皇也行啊!"
他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我知道我不就是又說錯了嗎?這個時候向他請示是唯一的做法。
"那該怎麼叫?"
"在學校叫我的名字,沒人了就叫循。"
倒抽一口氣,幹什麼一大早就這麼肉麻兮兮的啊!
"叫啊!"他見我不吭聲,便催促道。
"為什麼要叫呀?"我陪小心,但是該問的問題還是要問的。
"因為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人!"
什麼什麼?!這算什麼?!!!!
"大哥,我說......"
他扭頭瞪了我一眼:
"叫什麼?!"
"循......"我老老實實跟在後面,幹脆閉嘴什麼都不說。
他一把拉過我的手,扶著我走,虧他還記得我算是個傷病員。
快到學校這才發現有點兒不對勁兒。
"他們幹嗎那麼看我們?!"我問的小小聲。
"因為昨天我告訴他們了,誰敢欺負你我跟誰急!"本來該是溫柔的
話,被他這麼一說,反而讓人相當難堪。
有高三不怕死的學長過來打過招呼:
"你們這麼走還挺有夫妻相的啊。"
我看了看劉循的臉,這小子居然一臉的得意?!我說這回我栽了,我
喜歡的美女們,再也沒有辦法觸碰她們可愛的胸部了。
我不知道劉循那天晚上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從那天起,所有的人居然管我們叫夫妻,當然,我肯定他們是在開玩笑,他們還不至於開
明到這麼光明正大的接受同性戀。
我的高中生活越發苦難起來。
************************************************************
我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惡毒。。一邊寫。。惡毒的點子就一邊出來。。
PS~我不寫悲劇~這個請大家放心。。只是個悲傷的文而已。。HOHO~
當然世界上沒有百分百的HAPPY ENDING啦。。。。
拉票拉票。。。
喜歡要投票D說。。。
(V果然是念念不忘............寒一個!)
野蛮的假面舞会(10)少年17岁的春梦
更新时间: 05/26 2004
--------------------------------------------------------------------------------
十
那是一个春梦。
很自然的,一个正常的少年都会做的春梦,可是我的春梦就是和别人的不一样,你想拿我怎麽办?!
白色的床单,那是苏默家的大床,和每次躺上去一样的柔软和舒适,
我看不见别的东西,却感到身体与别人纠缠。
一个声音说:
"容晨,我来爱你。"
那应该是刘循的声音,可是为什麽是刘循的声音?我努力要看清那人的脸,却看见了苏默的笑容,他那属於男人的漂亮肉体和我紧紧纠缠,我想要透出一口气,我知道我们在做什麽,这样的事,该叫──
做爱。
他说:
"容晨,你别怕,我来爱你。"
可是为什麽还是刘循的声音?!
我的身体变的炽热起来,从内部开始燃烧,却不由自主地想要获取更加真实的爱抚。
猛的惊醒,一看表,两点半。
有点儿头晕,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竟然非常有精神的立了起来。我该不会是这样的变态吧。
翻开枕头,看看裸体美女的照片,心里还是喜欢的,可是为什麽会梦见和男人做爱?!
但是我拿下半身没办法,只好把手伸进小裤子里面,慢慢的安抚著它。
开始有了反映,快感从下半身穿了出来,脑中交织了他们的脸,我该神经衰弱了,这是怎麽一回事?
套弄让我一层层的接近著高潮,非常不是时候的,手机响了,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号码,用脚趾头都知道是谁打的。这麽没面子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接电话的。
翻个身,不小心将电话压在了身下,铃声不响了,我也趁这个时候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