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的假面舞会————Vega
Vega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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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没动静,一睁开眼睛,他正看著我,也没握拳头,手就摸上我的
脸,苦笑道:

"要我拿你怎麽办......"

那我怎麽办?!你想拿我怎麽办?!!!!

电光火石的时刻,我老妈一把开了门,抡起扫帚就朝我打来:

"小兔崽子!!!你乐不思蜀啊!!你!!!"

转身想向刘循求助,刘循却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

 


 

第二天還是拖著步子進學校,劉循拉住我的手就把我往教室裏拖。

我說:"大哥你一早上的幹什麼啊!"

他說:"你過來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我這人就喜歡漂亮女人而已,沒別的嗜好,你劉循雖然是我大哥,卻不是女人,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給我的。

教室一角,劉循悄悄塞了一張紙給我。我接過一看,眼珠子差點兒沒掉地上。

"這麼多!這麼多哪兒來的?!"

劉循的臉好象是紅了那麼一下,要是我沒看錯的話。

"你別管,反正上面有的我全能給你弄的到!"

"這麼多A片!你全能弄的到!"我長大了嘴巴。

"要是你想看就到我家來看吧,我家沒人,你家不是沒有DVD嗎?"

我扯住他的袖子:

"真的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他不耐煩地拍開我的手:

"廢話!不來拉倒!"

一把抱住劉循,笑道:

"當然來當然來!!!!"

他一把摔開我,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你以為你誰啊!下次少跳我頭上來!"

劉循這個人雖然嘴裏說是要給鞭子,但是實際上卻剛好相反,其實我沒跟他說,自己就喜歡他這麼別扭的性格。

不過這話他聽了又要掄拳頭,面子問題是非常重要的,而且挂不住。
當然,整個班的事兒都要他一手操辦,都說劉循這個人在態度上是不折不扣的沙文主義,或者說不了解劉循的人都這麼認為。

這兩天趙柔的態度有點兒奇怪,偶爾看見她沖著我笑,至於為什麼笑,我想趕上去問,她又跟防瘟疫似地逃到了遠遠的。

終於有一次,她站在離我十米以外,問道:

"你認識蘇默了?"

我一看,火了,還以為她要跟我近乎近乎,沒想到張口就是那個沾了我便宜的男人!

"啊!不算認識!"

她皺了皺眉頭,沒說話,就往前走。

這一天過的真是撲朔迷離的很。


尼采說,智慧之出現在世上,就象一只聞到腐屍氣息而興奮的烏鴉。現在的我只算是脫了一半毛的烏鴉。

 

放學了以後,在校門口等劉循,等著去他家吃視覺大餐。劉循是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從教室裏出來,後面拖著一幫油瓶。

"班長大人,報表是不是要再做一遍啊!"

後面的宣傳委員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冷著張臉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從第十面開始到五十面全部重做!"

我嚇了一身冷汗,想著還好不是宣傳委員,這麼被虐待了以後恐怕連最後一點兒童心也要泯滅了,糟糕的很。

他看見我就跑了過來。

"回家回家!"

我應了一聲,回頭看看那麼後面跟著的人,一想他們也夠可憐的,正想攔著他,他一聲怒吼:

"敢說話!敢說話我揍死你!!!"

我只好閉嘴,我也樂的早點兒看到那些個盤,就跟在他後面走去了他家。

我不太清楚關於劉循的生活情況,甚至連他們家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當然我也設想過如果他們家是搶銀行的,我跟著他混也是有一定危險的,於是就問他,卻被他施以老拳,一邊揍還一邊幸災樂禍地笑道:

"我倒是挺想搶的,你要是有那個本事替你大哥我搶去啊!"

他家門口蹲了一個人,黑衣服黑墨鏡的,就像是電視上一直重播的通緝犯。我一閃身到劉循後面,劉循扶了下裝斯文用的眼睛,跟那人熟絡的打起招呼來:

"東西拿到了沒?"

那人一起身,笑道:

"你一個人弄這麼多片子幹嗎!"

劉循冷冷道:

"沒你的事兒就快點兒滾!"

那人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拍拍我的肩輕聲在耳邊道:

"小心咯,老弟!"

脊背一陣冷汗,抬頭看看劉循,目前尚且屬於正常範圍之內。

那人走的時候留了一紙箱子東西,我跟劉循兩個人一起抬進去,拆開了果然是A片。

全新,我拆的是不亦樂乎,一個勁兒的還朝他推薦。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就估計著他大概不太看這些。

挑了盤刺激的就塞進了DVD。

他起身要離開,我忙拉住:

"大哥要去哪裏?!"

他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包煙淡淡道:

"抽煙去,你在這兒一個人看。"

"那可不行!"我攔住他:"好兄弟,好東西要一起看。"

他一陣幹笑,被迫被我拽到了電視前面。

其實事後我要知道這樣,我就不拉他一起看了......只是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日本的,女人叫的特別淒厲,男人趴在她的身上舔著她的全身,激起她一陣嬌喘。我轉頭對劉循笑道:

"怎麼樣?!日本女人特棒吧!"

一看,劉循的臉都白了,伸手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發燒,手卻被一把打下來。

"別碰我!"他的目光有些紊亂,我一想,有人可能對這個反應就是特別大,所以導致了臉色蒼白,出虛汗也是有的。

伸手探向他的胯間,果然是有反應了。我嘿嘿一笑:

"我說,大哥,看這個有反應是很正常的嘛!一會兒自己解決掉了不
就沒事啦?"

剛說完,室內溫度就開始下降。

劉循猛的把眼鏡砸在地上,狼撲食似的就往我身上撲。

開始還沒清楚他要幹嗎,想著是不是我看出來他有反應讓他特別沒面子?

後來才知道我這是大錯特錯了。
[自由自在]
"不是!大哥,沒事別脫我褲子啊!!!"

他用手壓住我的身體,輕咬住我的耳朵,用低沈的聲音道:
"容晨,別掙紮,我會讓你舒服的......"

這話是在片子裏面看多的,所以下面他要幹什麼,要幹什麼?!自然是......

"放開我!!!!劉循!!!放開你的狼爪!!!!!"

此時他的狼爪已經伸進了我的衣服裏面,沒有實際經驗的在下只好憑著男人的驕傲反抗到底。

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沒來得及整衣服就往外跑。

回頭怕他追上來抓我,卻看見他一個人躺地上,捂著眼睛,像是在
笑,又像是在哭。

顧不了這麼許多,沖回安全地帶是首要任務。


一直到走進自己家的巷子裏才算安下心來。

"容晨!"

有人叫我的名字,NND這麼狼狽的時候少碰見點兒熟人多好,恨不得把自己寫進卡夫卡變形記,變了蟲子就沒人認得了,可惜,卡夫卡他不肯寫。

轉頭一看,蘇默正向我跑來。

"誒?你來我家又做什麼?"

他笑道:

"教你鋼琴呀,上次忘了約時間,所以就在你家門口等你了──不過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撩起前額長長的劉海,指著我的衣服問。

我把臉扭過去沒回答。

他不懂得揣摩人的心思,又把我的臉給扳回來:

"褲子皮帶都沒系好,你難道是......"
...************************************************************

 

 

"你難道是?"他抓著我的手腕。

我一把甩開,懶懶的道:

"我可沒跟你說我今天就要學,你先回去吧。"

他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道:

"我不勉強你,我先跟你約時間好了,明天,明天你放學,我在校門口等你!"

說完替我整理衣服和褲子,活脫脫的保姆相。

說的可真好,我朝他揮了揮手,徑直朝家裏走。

老媽一見我就把我拽進家裏,小聲道:

"你,看見家門口的那個帥哥沒?!"

"啊?"我裝傻開了窗戶。

"就是剛才一直在咱們家前面轉的那個!長的跟偶像明星似的。"

我一想,那小子長的是還可以,不過還沒到偶像的程度吧,偶像也要像我這樣的才算是真正的偶像嘛。

"哦,不認識。"

回頭一看餐桌,拿著筷子開始大敲桌子:

"我說媽!!為什麼還吃鹹菜啊!!!!"

老媽眉毛一揚:

"就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很久了,可是還是天天都吃,你就死心吧
你!"

A long dispute means that both parties are wrong。

(持久的爭論意味著雙方都是錯的。)

但是關於鹹菜卻沒什麼對錯可言。我閉了嘴巴,劉循的樣子突然出現在了我眼前。臉一下子就變的滾燙,像是發燒了似的頭暈。

明天,我該怎麼看他的臉?

 

第二天,我低著頭進教室,一只腳飛出來絆我,一抬頭,是劉循那張
沒溫度的臉。沒敢先說話,繼續走。

"往哪兒走呢?!不知道星期二也要穿校服的道理嗎?你這個學期的情操分好象被扣的沒剩幾分了吧!"

他似乎忘記了昨天的事,一切像以往那樣的咿D,我甚至一下子有個可怕的想法,我一個人昨天在妄念裏活了一天!

瞄了一眼他手裏的紅本子,情操分果然被狠狠扣了五分,順便說一句,一個人一個月的情操總分是20。

嘟囔著又不敢暴動,雖然暴君人人憎恨,但是像是要發動政變也是不太可能,第二年還是全票通過讓劉循做班長。

但是目前我的首要問題就是,昨天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思考讓時間過的飛快。

"下一個!23號,容晨!"

別人從旁邊推了一下我,我這才醒悟。目前時間是體育課,跳遠考試。

"來了來了!!"一邊拖著步子走向沙坑一邊卻感受到了劉循的目光,他一直那麼看著我。

我心裏大聲叫苦,我說班長大人!我的大哥!你就放過小的吧,你這
麼看讓我怎麼考啊!

三級跳,准備,預熱,奔跑,跳躍。

"撲通"一聲,整個人就像條小狗一樣,狠狠栽進了沙坑。

周圍一陣哄笑。

NND!笑!讓你們笑!!等老子爬起來又是條漢子!(老子:這次又
關我什麼事?!)

想要站起來,腿卻發瘋似地疼。看了一眼腿,皮整個兒翻開,真真摔了個血肉模糊。我把頭扭到一旁去,這時別人才發現我受傷了,那邊一群人不笑了,跑到計分數的老師那兒告知我的傷勢。

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抓住我,爬起來!"

我一抬頭,劉循站在我的面前,向我伸著手。沒敢伸手抓他,說不怕他那是假話。

"愣著幹什麼?!你TMD快給我爬起來!"

他不耐煩了。

是是是,小的抓您的手還不是?

他把我從沙坑裏扶了起來,老師從旁邊走了過來:

"劉循吶,容晨他傷的怎麼樣?"

劉循看了我一眼:

"有點兒麻煩,我帶他去上藥,老師您繼續上課吧。"

老師對他是一百個放心,拍了拍我,意思意思的安慰了一番就離開了。

劉循背著我蹲了下去。不是說帶我去上藥嗎?這是幹什麼?

"大哥,這是幹什麼?"

劉循瞪了我一眼:

"看不懂?!上來!我背你過去!"

"不不不,不敢勞您大駕......"

劉循這回幹脆站起來,大吼道:

"哪兒來那麼多廢話!!"說完就把我整個兒攔腰抱起來,往醫務室走。看的一群人一陣的嘩然,鬼都知道這樣的動作也太曖昧了點兒,就像是把新娘子抱上床的動作......這讓我想起昨天,狼似的劉循。

"班長大人!大哥!!放我下來!我能走!!"

不理我,繼續走。

"大哥!我真的能走啊!!"

還是不理我。

"你這麼抱著我不舒服啊!"

他這才停了,看了我一眼。

"這樣啊。"他冷笑,然後絲毫沒有人道主義原則地將我扔進花壇。

草擦過傷口,這回兒更疼了。

他彎下腰陰笑:

"怎麼著?要不要我抱著走啊?"

我自然不敢再犯,可憐巴巴的點了頭。他笑了笑,又把我抱起來,一
直抱進了醫務室。

上藥的時候我是鬼哭狼嚎,看的醫務室的老師一陣頭疼:

"容晨啊,像孕婦生孩子也沒叫的你這樣的,你這也太鬧了吧!"

劉循握住我的手道:

"要疼了就握我的手。"

我小聲道:

"誰疼了,我是男人我怕什麼!"

結果手還是不聽話的握住了劉循的手,事後劉循跟我說,也不知道我那兒來那麼大力氣,連骨頭都快給握斷了。

放學的時候劉循替我拿了書包,然後說要背著我回家。我最後當然妥協,因為比起吃拳頭,還是由著他比較劃算。

"早知道我就不聽我爸的話把車開過來了,停到校外就好了,現在也不至於這麼麻煩。"

果然還是嫌我麻煩了吧,我歎了口氣,緊緊抱著他的脖子。

"誒?容晨,你腿怎麼了。"

我還忘了這事兒,蘇默說是放學了以後來接我的。

劉循停下了,看著蘇默,兩個身高平均185的家夥對視是件相當可怕的事。

"他是誰?"劉循問我。我能說他是誰?你劉循不是也清楚嗎?趙柔
的男朋友嘛。

蘇默大約脾氣相當的好,面對劉循的態度也依然笑笑的。

"上車吧,說了今天教你的,別讓你同學背著了,累到人家就不好了。"

我推了推劉循,小聲道:

"我今天跟他約好了,大哥你先回家吧。"

"哦?"劉循冷笑著,狠狠把我放下地,腿正疼著,一個站不穩卻被
蘇默好好接進懷裏。

這回改蘇默把我攔腰抱起來,朝車裏走。劉循就站在後面看著我跟蘇
默,直到我進車了以後才發現他的臉上已經挂了一層的霜。

我知道,明天一定會死的很淒慘。

蘇默並不知道,替我把安全帶系好,道:

"腿怎麼搞的?一會兒讓我的家庭醫生給你看看。"

家庭醫生......我又看了看他,這小子到底是幹什麼的啊?那樣的日子我除了偶爾幻想一下之外,是不敢奢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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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自在]


 

除了那次我自己翻牆進來之外,我發誓這是第一次進他家。

蘇默抱著我進了他的房間,就是二樓的那一間,我只見過那房間的窗戶,在那個有月亮的晚上向我敞開。

房間幹淨而樸實,與我的想象大相徑庭。

只有書架,譜子,小提琴,鋼琴和一張看上去相當柔軟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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