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 逆境丛生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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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闷闷不乐的。" 寒北冥和我躺在我的房顶上,看星星。有些阴沈的夜晚只有零零碎碎的几颗星星尚在。
  "没事。" 我回答。
  "心情不好就要抒发出来,把我当朋友就要依赖我。不想说麽?"
  "你知道韩伊天为什麽对我有敌意?"
  "就因为这个不高兴?不用理他,他本来就不怎麽正常。当年,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
  "可是,非雨似乎很喜欢他。让我觉得我已经不是她的哥哥了。感觉她好像被人夺走了。"
  "。。。你喜欢非雨?" 寒北冥突然坐起,看著我。
  "当然,谁不喜欢他?" 我莫明其妙地看著他。
  "那不一样。非雨似乎很依赖你。" 带些酸味的语气。
  "我们是双胞胎。" 我声明。"同父同母,一胞所生,当然亲密一些。他依赖我也是正常的,我们同龄。"
  "是麽?" 他突然认真起来。"你们竟然好到可以同床共枕?"
  "我们。。。" 我有些犹豫。
  "就算是兄妹,男女授授不亲。连我都诧异你们的关系似乎好得过头了。"
  "不。。。可以麽?" 我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把非雨当成妹妹,他是弟弟,永远都是。
  "非雨会嫁不出去的。" 寒北冥笑笑,拍拍我的肩膀。
  "非雨不。。。嫁人,我会养他一辈子的。" 我笑著说。"二哥也会照顾他。他是我们的宝贝。"
  "是女孩就会嫁人,难得你要他出家?" 寒北冥有些不高兴了。我捕捉不到他的思绪。
  "非雨嫁人的可能性很低,他。。。" 看著寒北冥越来越寒冷的目光。我本来要说他一辈子无法离开这个家,因为他应该娶妻,而非嫁人。但是,我改口了。"他身体不好。我会很担心未来的婆家会虐待他。"
  "原来如此。找个对他好的可靠的人就行了。" 寒北冥的寒冷不再,目光柔和了许多。
  "可是。。。非雨无法生子。" 我默默地说。"还会有人要他麽?"
  "你为什麽老是说你妹妹的坏话?" 寒北冥突然转换了语调,似乎在审问犯人。"你就这麽离不开他,你怎麽这麽自私,就不希望非雨得到他的兴奋?还是说你妒忌他到不准他嫁人,不准他兴奋的地步?" 没有声调的言语,没有感情的嗓音。残忍的字面,让我无法反驳,无法回答。
  "等等,你。。。" 身後的焦急的声音无法挽留我的脚步。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因为我不想他看见我的泪水。
  握为什麽会哭,因为他的恶言相像。还是我。。。
  我是男子汉,不能哭,不能示弱,本来就是他的过错,我说得没错。为什麽要那麽说我。我没错,绝对没错,没有。。。
  我的头埋入被子里,边哭边狠狠地掐著自己的血肉,直到身体痛得超越了心灵上的难过。
  他们没有出现的时候,我会去大哥的地方玩,现在。他们占据了那里,後山就是我的天堂了。後山很美丽,青草,牡丹,树木,还有一座小山和溪水,瀑布。瀑布的地下是个很精致的湖,不大不小,湖的边上有一课千年古木,我就喜欢在那里,要麽什麽也不做,看著瀑布细水长流,湖里鱼来鱼往。要麽捧著书本,啃著水果,沈迷与书中的纸醉金迷。
  "非儿,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寒北冥的声音在树下响起。
  "嗯。" 我没有回答。自顾自得看著书。
  "非儿,还在生气?" 寒北冥即使是道歉,也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仿佛那种天然的霸气就为他所属。
  "。。。" 不理会他。
  "非儿,对不起。" 他诚恳地说。"我不该那麽说。我知道你不可能诽谤你的妹妹的。"
  "你怎麽知道?" 昨夜还激烈地抨击我。今天就180度转变。
  "非华告诉我了,非雨确实身体不好,而且恐怕一辈子无法生育。"
  "哼。" 还是不相信我,竟然问二哥这种问题。二哥也很为难吧。
  突然,我眼前一花,被他拉下来,我连人带书掉下树,正好落在他的怀抱里。我血气方刚一个少年,除了非雨,从未和谁有过如此肢体接触,顿时脸红。
  "放开!" 我挣扎著,想从他的怀里跳下。
  "还是不能原谅我?" 寒北冥没有给我逃脱的机会。他的脸越来越近。他的视线如此火热,让我无法忽视。
  "我原谅你了。放我下来吧。" 我心跳加速,急忙表态。
  "真的?" 寒北冥笑了,他那离我不到1公分的脸让我无所适从。
  我既难过,有有些燥热。
  "我原谅你,真的,真的。放我下来吧。"
  "好,不逗你了。" 寒北冥松开我,我一下跳得老远。防备他再次袭击。
  "为表我的诚意,我绝对送你一样东西,你喜欢什麽,尽管说。" 寒北冥大夫地拍拍胸脯。
  "可不可以要你的玉笛?" 寒北冥随身带著宝剑和一把稀奇的笛子。没有内力的人是无法吹出声音来,而不懂乐的人也无法吹出调来。很少见他使用,以为只是他的装饰品而已。要过来,也无关紧要。
  非 4 赠笛
  "你会?" 寒北冥没有犹豫,掏出来,扔给我。
  "还好。" 我把玩著,那是一只紫色的笛子。紫玉何其少见,更何况这麽大的一块玉石被做成笛子。
  "吹一支让我听听。" 寒北冥坐在石头上,看著我。"你竟然会,也不告诉我。快点。"
  "你又没问过。" 我嘟囔著。
  悠扬的曲调在山中回想起来。抑扬顿挫,甜美静宜,给人舒畅的感觉。
  许久,寒北冥就那麽静静地听著,没有打断,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没有看我,但是我知道他似乎在犹豫些什麽。希望我的笛声可以给他带来一些心灵上的平静,哪怕只有这麽短暂。我也不愿破坏那狭义的气氛。
  "怎麽了?" 我看著寒北冥,他有些莫明其妙地激动。
  "我发现。。。我太不了解你了。" 寒北冥幽幽地说。
  "就因为我会吹笛?" 我看著他,太小题大作了吧。
  "不算是。" 因为我从来没有关心过你,竟然不知道你会这麽多。我没有问过你的喜好事情,因为我从来没有关心过。
  "我又没有说我不会。"
  "是的。我只知道非雨会。。。不过,现在知道也不迟。佳物送美人,没有错。"
  "美人?" 我跳起眉毛。"第一,美人是用来形容女人的,第二,我绝对不是美人。"
  "我不是说长相,而是心灵。听见你的笛声,我就知道你的心灵很纯净。" 寒北冥笑著,看著我。
  "都。。。一样的吧?" 有人的心是不纯净的麽?起码我身旁没有。
  "不一样。我就不一样。" 寒北冥没有了笑意。
  "闯荡江湖,杀人占血也是无法避免的。" 我拍拍他,"并不代表你就不纯净了。我认为你挺好的,你是我除了哥哥们外,第一个朋友,所有说你是好人。"
  "哈哈。" 他大笑起来。"好人?你是第一个这麽形容我的,要我父亲听见一定气得吐血。"
  "啊?"
  "走吧,天色晚了。" 他没有解释,径自走开。
  留著我一个人站在春风中思考他的话语,却有一些寒意隆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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