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和永远+番外 ————葳蕤沉香
葳蕤沉香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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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低下头埋在我的肩上。
接着,耳畔传来他闷闷的低笑,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开心。
||||......有病,我翻翻白眼,肯定自己是碰到了疯子。
忽然,劲间有湿热的触感,柔软的事物舔舐着那道淡淡的牙痕。
身体,瞬间僵硬。
他缓慢地舔着,不时用牙轻咬,我动也不敢动一下,就怕又被他狠狠地咬上一口。
好一会儿,他抬起头来,满意的咂咂嘴,又觉得不够似的,转而含住我的耳朵。
变变变变态!血液直冲上脑门,湿热又暧昧的气息,让我热的难受,差点没听清他喃喃的话语。
"笨蛋,有时候我真想咬死你。"
他说的很轻,很慢,甚至很温柔,可我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想咬死我。
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别的什么。
[自由自在]

我被他抱着,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那么一小会儿。
萧采站起身,说我们该回去了。
他的腿很长,走起来很快,不知为什么我却不想走那么急。
于是,在后面远远的看着他颀长的背影。
他没有回头。
忽然觉得他离我好远。
我停下来,低头望着地上长长的影子,寒冷的北风吹的我脸上生疼生疼。
好冷。
"喂,过来。"他喊我。
抬起头,看到他背着月光,拉开了大衣,示意我过去。
是怕我冷吗?
我愣愣地想。
"过来!"他不耐烦地招手。
加快脚步,我跑了过去。
他把我裹在大衣里,低低地轻笑。
好暖和。
是大衣?还是他的怀抱?
嗅着淡淡地烟味,我没有抬头,也不敢抬头,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这样是不对的。
我是男人。
他也是。
我知道不应该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却不想离开这么温暖的怀抱呢?
心。
乱了。
[自由自在]


25.

 

 

 

我和萧采回宿舍很久之后,小白很晚才回来。沉着一张脸,把我叫到走廊。
我问他后来和白大哥怎么样了?他却避而不谈,罗罗嗦唆说了一大堆,总之就是告诉我以后一定要离他哥哥远一点。
这些话我没怎么听清,借着走廊的灯光,倒是看清了他脖子上那记红点。
"你脖子上怎么了?"瞧起来怪眼熟的,我琢磨着。
小白愣了一下,涨红了脸,慌忙用手捂住,眼神四处游移。
"蚊......蚊子咬的!"
"现在?"寒冬腊月也有蚊子?
"啊......那......你脖子上不也有!"小白支吾了半天忽地指向我。
这回轮到我愣住了。
我也有?我没被蚊子咬啊?
咬?
萧......萧采?!我也反射性地捂住脖子。
"啊哈哈哈!我都忘了,我也被蚊子咬了,哈哈,啊哈哈......"
"哈哈,就是,现在的蚊子太厉害了,冬天也咬人,啊哈哈,哈......" [自由自在]
"是啊是啊,哈哈......"
"哈哈......"
就在我和小白瞪着眼干笑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宋大智从宿舍跑了出来。
"你们俩发神经啊!三更半夜不睡觉,大眼瞪小眼捂着脖子傻笑!"
"那你小子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嘛?"小白横他一眼。
"你也发神经?"我凉凉跟上一句。
"俺是要尿尿!!"大智怒吼。
这一声吼啊......
"你他妈尿尿去厕所!不用通知全楼吧!!"
"吵屁啊!还让不让人睡啊!"
接二连三有人探头出来大骂。
于是,我和小白的谈话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那天晚上,直到躺在床上,我才想起来,萧采他依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而我,也没有再问一次的勇气了。
摸摸颈上的牙痕,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心里暗骂。
你爷爷的!
[自由自在]

没过多久期末考就到了,考最后一门前夜我熬了通宵,第二天头重脚轻头昏脑涨,本来打算下午收拾行李就和阿明他们坐车回家的,这下恐怕不行了。
好不容易撑到考完,我回了宿舍倒头便睡。
我缩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盖着厚厚的被子却还是发冷,身上汗津津的。
只觉得四肢酸软无力,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你爷爷的!你爷爷的!你爷爷的!
难受得想尖叫,却连开口说话的力也使不上来。
忽然额上凉冰冰的,舒服了许多。
我舒了口气。
"醒醒。"有人在耳边轻声地说。
睁开眼,眼前模糊一片,好不容易对准了焦距。
是萧采。
"他们呢?"
"先回家了。头痛吗?"
我胡乱点点头,问:"我怎么了?"
"笨蛋,你发烧了?"
发烧?
长这么大我没发过烧啊?难道是我变弱了?你爷爷的,自从到了这学校什么都乱七八糟!为什么留下来的是萧采?阿明他们也真不够哥们儿,居然先开溜了,尤其是小白,当初还说什么我是他好哥们儿好兄弟为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云云,简直就是骗子!
你爷爷的你爷爷的!
喃喃咒骂,呜,头好昏。
我迟缓地看着萧采的手伸向我的胸前,将纽扣一粒粒的解开。
再迟缓地看着他把我扶起来,直到衬衣被脱的还剩一只袖子挂在身上,我才反应过来。
"你干......嘛?"我推开他,试图把衣服穿回来,却昏昏沉沉向后倒,他把我带进怀里。
"闭嘴。"
一大男人被一大男人抱在怀里实在是太丢人了,我发誓我是真的想挣扎的,可是--头好昏。这小子一定又抽烟了,浑身的烟味,抽这么多不怕得肺癌啊他。
脸上一定红了,幸好发烧脸本来就该红。
靠在他身上,垂目喃喃自语,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抬手。"
干嘛?
看到他瞪我,我乖乖地抬起手。
......原来是帮我擦汗。
"可以放下了。"
噢,我放下。
实在是没力,我任由他帮我擦汗穿衣,喂我喝水。最后被强迫吞下两片药丸(为什么说是被强迫,因为我说我不想吃,他威胁如果我不吃就由他"亲自"来喂我,亲自......= =|||),迷迷糊糊的躺了下来。
高热烧得我神志不清,后来的事情都不太记得了,好象做梦一般,是真是假,分不清。
似乎,那段时间,他一直坐在床边,替我更换额上的毛巾,不时用手测着我的温度。
依稀记得好象看到他站起来要走,忽然很怕,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乖,我只是去换盆水。"他摸摸我的头。
按理说我应该生气的,大男人被人说"乖",这有损男人的尊严。
可是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的语气很温柔,声音很好听。
忽然鼻子酸酸的,很想哭。
我扯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问他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
我不是不在意吗?我不是讨厌他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真的不知道。
心里乱做一团。
他没有回答,轻轻拉开我的手,接着便起身离开。
走到门边,他停住了,回过头来对我说:
"讨厌透了。"
心钝钝地痛。
看着那模糊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忽然觉得脸上湿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我伸伸懒腰,感觉好了很多。
环顾宿舍,萧采的行李已不在了,回家了吧。
我穿衣下床,看见桌上萧采留着的纸条和早饭。
"记得把早饭吃了。萧"
每次看萧采的笔记我都无地自容,因为我的字无论怎么认真的去写,总是象狗爬一样歪歪扭扭。
而他的字,潇潇洒洒,一挥而就,却总是那么漂亮。
他比我高,比我帅,比我聪明,比我有女人缘。
我讨厌这个人,讨厌,讨厌他所有的地方。
"讨厌透了。"有人在耳边轻轻地说。
猛地抬头,却只看到一室的空寂。
错觉吗?
依稀记得,好象做了一场梦。
一场好象很温暖却又很伤心的梦。
呆呆地望着手心的纸条,想扔掉,却又把手收了回来,皱了眉,不由得将它攥的死紧,汗湿了也没发觉。

 

26.

 

 

 


寒假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我来说,这当然是个赚钱还债的好机会。
什麽?还什麽债?
......难道你们忘了那台不幸身亡的电脑?到现在我还欠著小白三百块钱呢!= =|||
趴在床上,正琢磨著到哪去找份工打,门外传来我妈的声音。
"小和,你的电话。"
我翻身下床,走到客厅。
"喂,小夏吗?是我,吴乐。"
"小乐?怎麽了?"
"我......"
"兔崽子!!!你给我滚!!!"
"臭老头!!!滚就滚!!!"
话筒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吵杂声,好象是在吵架......或许是在打架?
"小夏,我能不能暂时住在你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再想办法。"
小乐简直是在用吼了。
"没问题,绝对欢迎。"
"好,那我下午就过来。"
心里有些纳闷,小乐究竟怎麽了?
下午大约三点多的时候,他来了。顶著一只熊猫眼,说是被他老头揍的。
"小乐,你怎麽了?"
他不答我,却问,"你成绩单收到没?"
我点点头,"早上刚到的。怎麽了?"
"你过了没?"
我再度点点头。
"全过了?"他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
"全过了。"其实我自己也很奇怪,怎麽可能全过了呢?
莫非我不是笨蛋而是个天才?
小乐的嘴垮了下来,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为什麽你一个学期没上课全过了,而我认认真真准备了一个月还有两门没过!!太不公平了!!!!!!!啊啊啊啊!太不公平了!!!"
说完抓著我开始痛哭。
对对,你是认认真真准备了一个月,不过是认认真真作了一个月的弊。这样还有两门没过......失恋加补考= =|||双重打击啊,天下最悲惨的事莫过於此了吧......
"......小......小乐,你哪两门没过啊?"该怎麽安慰他比较好?我肩膀上的肉都快被他掐掉下来了!
"就是我准备的最全面的那两门!!西方美术史和马哲!!他妈的老子抄了八张A4纸差点把整本书都抄下来了!!!居然一题没考到!!!!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八张......|||好大的毅力,有这时间复习不是更好?
"讨厌透了。"
该死,好痛,胸口好痛好痛......
"我老头看到成绩单居然真的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还叫我滚出家门!!!我是他儿子哎,不就考试不及格,有必要吗?!!!小夏你说是不是?"小乐一巴掌拍在我肩上。
"啊?什麽?"我这才回过神来。
"我老头叫我补考费自己出!!妈的!一门二十五,两门五十!!!这就算了,他还说下学期生活费一分钱都不会给我!说什麽我们吴家不养废物!!!!!我还是不是他儿子啊!!......"
(以下话语少儿不宜,作者略过)
"不靠那臭老头我也不会死的!!!"
小乐在抱怨诅咒了n小时之後,做出了英明(据他所说)的决定──打工。为了他下学期,不,是以後的生活(包括补考),他决定找份工打。
这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是不是意味著,我有了阶级战友?
所以古语有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是有道理的。
由此可见,我们中国的文化有多麽的博大精深......只不过,失马的是小乐,享福的是我。

 

 

 

"小夏,鸡翅是靠墙那桌点的,你去送一下。"
"好。"
"小姐,请问这是不是您点的?"
"是,谢谢。"
"不谢。"
"服务生,把这桌子擦一下好吗?"
"噢,好的,就来。"
"小夏......"
"来了!"
我,夏炎和,现麦当劳小弟。
其实我们也不是不想找个更好的工作,可是跑了好几家,人家一听说是兼职,都不要。
好不容易忙完了手头的事,我终於抽到空喘口气了。
还没歇几分锺,又有人喊。
"小夏,叫小吴来一下。"
"是......"累毙了......
我放下手中的抹布,向厕所走去。
"小乐,店长叫你。"
那正弯腰埋头苦干的人抬起头来,看到是我,一把扯住我的衣服,大叫起来。
"啊啊啊!为什麽我们一起来应聘你是服务生而我要来打扫厕所!!!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 =||||我也很累啊......"想想钱......"我无奈地叹气,拍了拍小乐的肩。
想到钱,小乐顿时精神振奋,连眼神都不一样了。
於是我伸出手。
小乐将手放在其上。
我们大喊。
"加油!加油!!"

[自由自在]

 

 

没过多久,我被调去前台收银,而小乐也被调去炸薯条了。
每天都累的半死不活。
日子,就这麽平静又忙碌的过著。
很快就过年了。
小乐的父亲打来电话,让他回去。小乐嘴里虽然还是"老头老头"的念,不过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而我,大过年的还要加班。谁让我负债在外呢。
大年三十的傍晚,来了一位客人。
那是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女孩,个子娇小,长的很可爱。之前她也来过好几次,每次买东西的时候总是盯著我猛瞧。
起初我也没怎麽在意,可是次数多了不免觉得有点奇怪。
"麻烦你给我两个红豆派。"她又不停地打量著我。
"好的。请问是带走还是在这儿吃?"
"带走。"
难道她暗恋我?
我边装红豆派边想。
恩!一定是这样没错!想我夏炎和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人物啊~我的春天~~就要到了~~~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忽闻一声大喝:"夏炎和!"
"是!"吓了我一跳,条件反射地回答。
只见那女孩一脸惊喜地望著我。
"我是陈丽丽啊!中心小学隔壁班的陈丽丽啊!"
陈丽丽......陈丽丽......陈丽丽陈丽丽......我的......初恋加早恋?!
"啊!是你?!"
"是啊是啊,我前几次来就觉得你面熟啦,可是怕认错也不敢和你打招呼。观察了很久,今天才敢和你说话啊。真是好久不见啦,你现在怎麽样?"
"还不错啊......"
世界是不是真的太小了?
打个工也能碰到初恋情人?

 

27

 

 

 


你说现在的女孩也真奇怪,明明是中国人,非要叫人家叫她英文名。不过丽丽Lily都差不多啦。
她约我明天晚上出去,难道说......难道说......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可能的,一定是想和我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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