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和永远+番外 ————葳蕤沉香
葳蕤沉香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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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夥!"我极力忽略眼前的人,十二万分热情的跟小白打招呼。
"门都快给你踢跨了!"
"快进来快进来,帮我找袜子!"
阿明和小乐也从衣物堆里探出了头。
萧采的手松开了。
谢天谢地,我从来没这麽感谢小白过。
"先让我喝口水,我都快渴死了!"小白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了桌上的杯子。
那边,小乐和阿明又开始翻了起来。
萧采看了看我,转身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我终於可以舒口气,低头去翻手里的袋子。
半晌。
"啊啊啊啊啊!!!为什麽没有!小夏你找著没?"
"没有。"我摇头。
小乐沮丧地坐在床边,"我的袜子啊!!我就带了这麽一双!我已经没钱了,还要去买袜子......让我死了吧!啊啊啊!"
"袜子?这个东西是什麽?不会是你的袜子吧?"
我们齐刷刷看向小白。
他手里拿著个杯子,里面白乎乎的一团。
小乐立马冲了过去,抢过杯子。
"啊啊啊!我的袜子我的袜子!!!!"
"啊?"
阿明张大了嘴,发出一个单音。
"我妈搞什麽啊!把我袜子塞在杯子里!"
= =||||......小乐的妈妈还......真有创意。

 

一个月後,天台。
"你小子究竟搞什麽?"小白皱著眉,一脸认真的望著我。
"......我没搞什麽啊。你把我叫上来就是问这个?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他一把扯住我的领子,"没搞什麽?!整天二十四小时泡在网吧里你还说你没搞什麽你他妈......"
= =||||这麽不堪入耳的脏话亏他能说这麽溜。
我拨开他的手,靠著栏杆坐下。
"小白,别问了,给我支烟......"
小白皱紧了眉,最後叹了口气,坐下来揽过我的肩,使劲地拍,"算了算了,我不逼你。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我说过我白继宗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谁敢欺负你我就跟他拼命......"
告诉你我这一个月来,不去上课,连宿舍也尽量不回待在网吧里都是为了避开萧采?
告诉你我喜欢上一个男人?
告诉你我是同性恋?
......
等一下,我真的是同性恋吗?......对了,小白在这,可以确认一下!
我朝他挪了挪,"小白。"
"恩,说。"
"借我抱一下。"
他一下蹭老远,"你要干什麽?"
"就是抱一下。"
"我我我......我不喜欢男人!"小白憋半天,吼了出来。
谁管你!我是想知道我喜不喜欢男人!
我拍拍衣服站起来,往楼梯走,边走边说。
"算了,亏我还救过你一命......抱一下都不行......哎......说什麽好朋友好哥们儿,说什麽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都是骗人的......"
心里默数,一,二,三......
"好好好!我答应还不行!你抱吧抱吧抱吧!"
嘿嘿,这招就叫做欲擒故纵啦~
我闻声止步,立即朝回走。
"我抱了。"
"快。"小白抬头看天,不甘愿地张开双手。
我抱住他。
......好象没什麽感觉......这麽说我不是同性恋?
"好了没?"
"别吵,让我再抱久一点。"还是再确定一下比较好。
三十秒後。
"你怎麽浑身僵硬?"我抬头问他,还好小白只比我高五公分,脖子不会太酸。
小白面色如土,活像看见了什麽可怕的事物。
我疑惑的回头,看见萧采正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看著我和小白。
轰隆隆。 [自由自在]
也许是错觉,我好象听见了打雷的声音。
30.

 


在萧采森冷目光的注视下,我和小白一度僵硬。
直到萧采开口,"你们抱够了吗?"我这才意识到还和小白抱在一起,慌忙退开几步,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
"......我......小白......其实......"
"夏炎和,张教授找你和我有事。"萧采依旧面无表情,说完话便转身朝楼下走。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
这样的萧采,让我想起被咬的那天。
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回头看看小白,他也一脸无措。
我一咬牙,跟了上去。

 

进了教室,我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看见。
"......张教授在哪?"
萧采没答我,径自走向门口,把门关了起来。
嚓。
"张......张教授人呢?不是说他找......"
"骗你的。"他向我走来,冷冷开口。
"......我们......什麽?"
骗我的?
心里咯!一下,糟!
"那......那我走了......我还有事!"我边说边後退。
"过来。"
我拼命摇头。
"过来。"
他伸手过来拽我,我反身就逃,绕过他冲到门边。
锁,锁,快开啊!!!
啪。
手被按住了。
"为什麽躲著我?"身後传来他低沈的声音。
"我......我没有。"
身子猛地被他板了过去。
"说!你这个笨蛋!" 他眯起了眼,恶狠狠地吼。
他的手紧紧的抓著我的肩,抓得我都有些痛了。
他淡褐色的眸子,他的呼吸,离我这麽近这麽近。
只是这样,我就开始觉得不自在。
只是这样,我的心就开始不规则的跳动。
只是这样,我就......
我明白了,我不是同性恋,我也是同性恋。
除了他,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感觉。
可是他呢,不是讨厌我吗?
不是讨厌透了我吗?
为什麽要在乎我躲著他?
为什麽不放了我?
被你这样骂著笨蛋,我的心就会痛得无法呼吸。
走开,走开,不要来烦我了!
我奋力地挣扎,试图推开他。
"我没有躲著你我为什麽要躲著你没有没有没有啊啊啊......唔......"
未完的话语被炙热的唇吞没。
我愣愣的看著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麽。
他......在吻我?
萧采......在吻......我?
唇被粗暴的噬咬,微微有些发疼。我闷哼出声,湿热的舌却乘势滑进口腔,激烈的纠缠。
深深的,快要窒息的感觉让我颤栗著,身子发软,几乎无法站立,原本要推开他的手此时也只能无力地攀在他肩上。
直到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我才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何时外套已被脱掉,毛衣也被掀了起来。
萧采的唇含住我的耳,而他的手此时正肆无忌惮地由我的腰部缓缓上移。
天,这家夥要做什麽......
"干......干什麽......啊......"
胸前的敏感部位被手指捏住,酥麻的感觉让我不由得倒抽口气。
那个始作俑者在我耳边愉快的奸笑(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肯定一定是奸笑!),"说,为什麽躲著我。"
"......我没......啊......"
他微微使力,不轻不重的捏著。
我一阵哆嗦。
他用牙咬著我的耳朵,轻轻地吐出威胁。
"不说我就强奸你。"
另一只手扯开我的皮带,滑了进去握住我的下身。
"说不说,恩?"
说......说什麽......血液直冲上脑门,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我抓著他的肩,啊啊的叫著,自己听了都觉得羞耻。
"该死!"
他低咒,狠狠地咬住我的唇。
我该阻止他的。
我可以反抗的。
可是此刻,我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对我......我是个男人啊......为什麽......不是讨厌我吗......
好热。
好可怕。
高潮来临的那一刻,我无法抑制的发著抖在他手中爆发。
高叫出声的同时,有泪从眼中滑落。

 

一切都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围。
"为什麽这麽对我?"
萧采没有回答,继续著他之前的工作,帮我扣好皮带。
然後,淡褐色的眸子直直的凝视我。
"为什麽躲著我?"
该告诉他吗?
说我喜欢他,说我害怕被他讨厌?
为什麽不敢?为什麽说不出口?
他都对我......那样了......我还怕什麽?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我的脑子乱成一团,只能逃避他的视线。
"没有。"
脸被猛地板正。
"你这笨蛋!"
没见过他这麽凶狠的表情。
好痛。
"是啊!我是笨蛋!!你他妈管的著吗你爷爷我乐意当个笨蛋!"
他恨恨地咬牙,"我他妈瞎了眼才会......"
"萧采你在里面吗?"
外面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是阿明的声音,我慌忙推开他,站得远远的。
萧采眯起眼深深地看著我,好一会儿,他伸手打开了门。
"萧采,你在这太好了,刚才你家里人打电话来,好象有急事,叫你马上打回去。"
"好。"萧采向阿明点点头,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萧采就回家了,听说是因为他家里有人过世。
走的时候,他对我说,回来再好好跟我算帐。
算帐?
算什麽帐?
我不知道。
他又为什麽那样对我?
难道他也......喜欢我?
还有,那时他要说什麽?
他瞎了眼才会什麽?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想到脑子都快炸了却依然没有答案。
我不得不再次的接受我是笨蛋这个事实。
最後还是决定等他回来再说。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一等,竟是遥遥无期。

 

"大叔,一份红烧茄子。"
"好!!"
"谢了大叔!"
我拿著饭盆正往座位走,小乐和阿明跌跌撞撞从门外冲了进来。
"小夏!小夏!"
"我在这。"我向他们招手。
他们立时冲了过来,小乐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
"小夏......不好了不好了!萧采......出车祸了!"
眼前一阵发黑,我费尽全身的力气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是真的!在环北高速!!教务处刚来的通知!"
食堂的电视正在报导新闻。
"今天凌晨二时左右,在环北高速公路发生一起连环车祸,五辆车追尾相撞,造成四死十二伤。四名死者均为男性,目前车祸原因仍在调查中......"
手中的饭盆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汗s||||||......那段激情戏偶写了n小时,改了又改,好不容易才写好,自己都不敢看......555,人家是纯情的好小孩><......快结局了......还有,你们是不是想扁偶?
31

那五辆追尾相撞的车中,有一辆是客车,萧采就在上面。他是刚从下飞机,准备赶回学校的。
飞机?
记得刚入校时,大家做自我介绍。萧采只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其它什么都没说。再加上平时他也不大爱说话,我们也就没多问。
很好笑是吧,同学了三年,我们竟不知道,萧采的家是在加拿大。
"刚刚萧采的家人说......已经确定了,四名死者中有一个就是......他们后天来收拾萧采的东西......"
阿明挂上电话,声音有些哽咽。
"怎么会这样......"小乐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
我坐在床上,把自己藏在阴影里。
一切都象是假的,有种不真实感。
觉得那个人没有死,没几天他就会回来。
也许就是明天。
所以,我并不伤心。
真的,我相信,他没有死。
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自由自在]
两天后,萧采的家人来了。
那个人,应该是萧采的妈妈吧,瞧上去很面善。
她脸色苍白,显得十分憔悴。
我们和她打招呼,她一一点头,看见我的时候,打量了很久。
然后她开口,声音沙哑。
"你......是小和吗?"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
"你不记得了?我是陈妈妈啊,小时侯你常来我们家玩的。"
陈妈妈?
菜头的妈妈?
萧采......是......菜头?
不可能的,菜头不是姓陈吗?菜头不是叫陈菜头的吗?
陈妈妈拉着我的手,摸摸我的头,"好多年没见了呀......小和,你长大了,记得那时候,你才这么一丁点儿高,常来我们家找菜头玩......后来,我们全家移民,我又改嫁,菜头他就改了姓。怎么他也没告诉你?"
我一阵晕旋,茫然的摇头。
"菜头这孩子真是不听话,那天他大伯过世,我打电话让他回来。参加了葬礼,他就急着要走,我劝他第二天一早再动身,他说是有急事,硬是要走......我那时要是阻止他就好了......"
她的手紧紧攥着我的,隐隐颤抖着。
好一会儿,她平静下来。艰难地露出一个微笑,转身去收拾的东西。
之后。
我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各自愣愣的坐着,目送她离开。
只觉得好安静好安静,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萧采母亲低低的呜咽声。
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的心里空空的,象破了个大洞。
都是假的。
不会的。
萧采不是菜头。
萧采没有死。
一切都是做梦。
假的。
都是假的。
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闭上眼睛。
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去想了。
等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一切都是梦。

那一觉睡了多久呢?
一天?
两天?
我真的睡着了吗?
我不知道。只依稀记得阿明他们把我叫起来好几次,叫我不要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我醒了就问,萧采回来了吗?
他们不说话,我就继续闭上眼睛。
还没醒,还没醒,还在做梦。
我要继续睡,赶快睡着。
后来,小白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狠狠地揍向我的腹部。
他在我耳边大吼,"萧采已经死了!!!死了!不会回来了!!"
好痛。
小白你打得我好痛。
痛得我抱着肚子,忍不住叫着。
"好痛,好痛。"
小白抓着我的肩。
"小夏,别这样,别这样,你要接受事实。"
"事实......"我抬头看他,茫然地念着。
"对......那家伙他......死了......"小白的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他不会回来了,永远不会了。
"死了......死了......他死了......萧采死了!"我抱着小白,狠狠地哭出声。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你们两个白痴,谁说我死了?"
我猛地抬头,看见一双淡褐色的眼,此时正冷冷地,带点鄙夷地看着我和小白。
萧采背着包,斜靠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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