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黑情————光怪
光怪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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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在流血,敌人也在流血。外衣上的鲜红已经无法区分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双眼满是那艳丽的红,夺目得让人丧失理智。
"嗯!"背后被别人狠狠地砍了一刀,顿时一股剧痛几乎让我趴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离哥,快跑!"阿鬼突然在背后用力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冲出了敌人的重重包围。
"阿鬼......"我回头一望,阿鬼已经又被团团包围了起来,对方的刀子正一刀刀地往他身上砍。
"妈的!"我大吼一声,掉转头想去营救阿鬼,可是不停地有人出现在我身边,阻止我的前进。刀已经钝了,却都不自知。
"离哥,快走!"阿鬼对着我大喊,手中依旧奋力地挥舞着刀子。
"啊!"一声惨叫,阿鬼倒在了地上,浑身上下都是血,"离哥,快走,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能走一个是一个。"阿鬼一边喊,一边拉扯着对方的衣物。
"阿鬼......"鼻子酸得连血腥味都闻不出来了。
"快走啊!"阿鬼的嘴里、额头上的伤口都在不断地冒出鲜血,满脸全是血,让人已经无法分辨出他原来的五官。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完全被血给染红了,连那簇黄毛都被血水染成了红色。
我再次挥舞着手中的刀,杀出了这重重的包围。一路奔跑,眼角的泪水与脸上的血水混杂在一起,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泪,什么是血;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恨,什么是义。
9
"陆离,你暂时在这里躲一躲,现在天口的人都在追杀你。"真是好熟悉的一句话,不知道我是不是今年也命犯太岁,整天东躲西藏,简直像只过街老鼠。
"八哥,那个黑狗也太嚣张了!当初不都是说好的吗?怎么现在说变卦就变卦呢?"大黑在八哥一旁替我报不平,"干脆把他抖出来得了......"
八哥瞪了他眼,大黑顿时语塞。又是一场利用与被利用的戏码。雄二的一个得力手下借机与耀星合作除掉雄二,企图自己坐上老大的位子,谁知现在他又想过河拆桥。
"雄二在的时候,耀星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现在雄二死了,区区一个黑狗就更没有什么可怕的!最多当他是只乱咬人的疯狗。"八哥说的这些话,无非是想让我放宽心。
"八哥,我明白。"上头钩心斗角的事情,我没兴趣。我只是个小弟,那个黑狗再怎么样也不会和耀星对着干的。反而现在更令我担心的倒是孔雀。现在他少了个除掉我的借口,还不知道今后又会怎么对付我。
"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弟去做。"八哥已经起身走向门口,大黑则紧跟其后。
"八哥,我求你件事。"我整个身体懒散地蜷缩在海绵沙发里,"阿鬼死了,过几天是他的头七,我想烧点东西给他。毕竟兄弟一场。"
八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突然觉得好恨,有时真想把这些大哥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铁石心肠。鸡头的死,阿鬼的死,还有过去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每个人的脸都在眼前一一晃过,宛如幻境。
"离哥,想不想吃点什么?"一个声音突兀地回响在这个空旷的屋子里。
"阿鬼......"鼻子酸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拉过眼前细瘦的人影,号头大哭起来,无论是痛,还是恨,都愿化作泪水付之东流。
过了两天,便是阿鬼的头七,八哥让人送了些东西过来。因为没有办法去天口那里替阿鬼送行,只好找了个空地简简单单地凑活着办了。
"阿鬼,大哥给你烧的纸钱你慢慢花......"我烧了好多好多的纸钱给阿鬼,毕竟他年纪还小,以后有的是要花钱的地方,"这些美女你也收着吧,假如还嫌不够,过几天大哥在烧给你。"说完,点燃了那些请人做的纸人。本以为这些是为自己准备的,想不到......
"这包烟,你拿去抽吧。"顺手从口袋里掏了包自己还没有抽过的烟,扔进了火盆里。
望着漫天飞舞的纸钱,突然有股想抽烟的冲动,翻便所有的口袋,却什么都没有找到。此刻才发现唯一的一包烟已经烧给了阿鬼。
"离哥!"一个涩涩的嗓子从身后传来,纤细的手指递过来一包烟。
"谢了。"接过烟,熟练的抽了一根,点上,深深吸了口,烟混合着血液流过胸口,刺刺的烟雾有些熏眼,"多大了?"
"十九。"质嫩的嗓子让人怀疑还没有过十六,细细瘦瘦的个子更适合在学校上课而不是在街上砍人。
"离哥,我想跟你。"同样的话让我有种阿鬼在世的错觉。
"呵呵......"我笑了笑,凝视着他无比认真的眼神,总觉得好熟悉,难怪当时会把他当成阿鬼而哭得不能自已,"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叫我小鸡。"他有些乐了。
"小鸡?我还小鸡鸡呢!"这年头,什么名字都能拿来用,我敲了下他的头,"我看你身上就根本没有几两肉,干脆叫鸡皮得了。"
"好、好,就叫鸡皮。多谢离哥。"嘴咧得老大,露出白白的牙齿,不大的眼睛顿时乐得眯成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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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窝了大概两个多月,黑狗那里就不了了之了。至于孔雀也暂时没有了动静,听说最近在负责耀星赌场的事情,可能忙得抽不开身吧。八哥现在不但让我回了夜总会,还让我和大黑他们负责看着夜总会的场子。日子过得还算顺利。
"鸡皮,没有冰块了。"一边忙着吧台的事情,一边对着在这里打杂的鸡皮大喊。
"知道了。"自从鸡皮跟了我之后,我回了夜总会,他自然也跟了进来。
"陆离!"大黑绕过嘈杂的舞池,走到吧台,"八哥找你。"
我无声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酒瓶,眼神示意让一个酒保接替了我的位置。
"孔雀来了。"大黑凑到了我耳边悄悄说了句。
"咦?"心里不免有些吃惊,真是悠哉日子过久了,不过自己也不会傻到以为孔雀会善罢甘。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见到孔雀的时候,还是被他身上那股桀骜不逊的气势逼得不敢直视。
"八哥!"向八哥打了招呼,但当视线射向孔雀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好,最后犹豫了一下,"孔雀哥。"
孔雀却什么也没有说,黑色的墨镜只是无情地折射着没有温度的灯光。他今天穿了身白色的西装,依旧没有打领带,微微敞开着黑色衬衣的衣领。
"孔雀现在那里的赌场需要些兄弟,所以陆离,你们......"八哥清了清嗓子,似乎有点为难。
八哥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完全明白了。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再怎么挑也绝对不会挑上我。看了眼坐在一旁沉默无语的孔雀,似乎可以窥探到他脸上的戏谑。
"明白了,八哥。"我接过了八哥的话。
"还不快去和孔雀哥打个招呼,以后你就是他的小弟了。"八哥递了个眼色给我。
"孔雀哥!"我朝孔雀鞠了个躬。
"哼!"孔雀摘下了墨镜。
我顿时失了神。第一次清楚地看见孔雀的双眸。黑色的眼瞳深不见底,微微上翘的单眼没有了那时的万种柔情,唯有凌厉得洞察一切。心口又不自主地微微抽痛。
"看什么看!"直到孔雀身边的人出声换回了我的神智,才不禁感觉脸上微微有些火烧,顿时低下了头。等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孔雀眼神中充满了鄙视与愤怒。
"没什么事,我现在就带着人走了。"孔雀对着八哥说道,之后再也没有朝我这里望一眼。
八哥虽然有些吃惊,但是也不便阻拦。完全清醒过来的我知道,此去恐怕凶多吉少,我悄悄地用眼角扫了下四周。
"八哥,多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我边说边朝八哥也鞠了个躬。当我抬起身的时候,迅速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水晶烟缸。
"陆离,你想干什么?!"八哥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转向孔雀。他身边的弟兄们立刻将孔雀包围了起来。
我苦涩一笑,然后举起厚重的烟缸朝自己的脑袋狠狠砸去。强烈的剧痛以及晕眩的感觉顿时让我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晃倒在地上。温暖的液体顺着额头流过双眼,一眼望过去只觉一片猩红,模糊地望见孔雀迅速地闪过一抹惊讶。
"孔雀哥,当初多有得罪,现在我当着八哥,还有众兄弟们的面,给您赔不是了。"我跪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僵硬的地板磕得膝盖生疼,但是却不敢出声,"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从今往后,我陆离就死心塌地跟着孔雀哥了。"
四周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在等孔雀的反应。
"呵呵,好个陆离!"嘴角微微上翘,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也笑了。这次看来是我赢了。

10
"离哥,你好端端地干嘛砸自己的头啊?"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鸡皮在一旁罗嗦个没完,真不知道他是我小弟还是我老妈。
八哥将我送到医院,医生看见我的伤势还真吓了一跳,满脸全是血。结果缝了几十针,头上裹上了层层纱布,但因为伴有轻微脑震荡,要求我住院观察。托医生的福,我暂时没有办法去孔雀的赌场帮忙了。
"这是我老妈炖的鸡汤,快趁热喝了。"鸡皮盛了碗汤给我,热腾腾得直冒着白色的烟。
鸡皮他什么都不懂,可无论是孔雀还是八哥,他们却都明白。虽然这么做有些冒险,但至少从今往后孔雀不会再明目张胆地刁难我了。否则不但是不给八哥面子,连他自己都很难在兄弟面前做人,毕竟我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再加上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假如他还对我心存嫉恨,那就太没有做大哥的气度了。
"离哥,小心头!"鸡皮扶我在病床上做好,小心翼翼的样子还真当我是只病鸡。
"替我谢谢你妈。"闻着迎面扑来的香味,顿时想起了自己的老妈,想起她的眸,可惜一切都那么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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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住了三天,让我无聊得发慌,之后不顾鸡皮的反对就强行出了院,回到了当初八哥替我在夜总会附近租的公寓。
"听说你小子出院了?"在家还没有清静几天,大黑就过来窜门。看来离夜总会近就是麻烦,"你当时那一砸,可真是砸出了名号呢!"大黑的脸上挂着欠扁的笑容。
"那干脆你自己也砸一下,弄不好还能混个大哥当当!"我咬牙切齿地回嘴道。真是今非昔比,一年之前我哪敢这样对着大黑说话。
"你不怕死,我还怕自己被砸成白痴呢!"大黑倒也没有动气,只是皱了皱眉头,"不过,你去孔雀那儿还是要万事小心才好。"
我摆了摆手,心里了然。掏出烟,递了过去。
"你大概还不知道,孔雀和八哥一直在争耀星老大的位子。"大黑吸了口烟,悠悠地说,"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得力助手。"
"是嘛?"难怪我总觉得八哥和孔雀不对盘,原来是有内有乾坤呐!
"你小子就是死心眼,帮派间的事情你从来不长心眼。"吐了口烟,蓝色的烟雾熏糊了他了脸,"也就是你这种不问世事的性子,八哥才特器重你。"
可惜在八哥身边那么久了,这次大黑倒是猜错了。八哥喜欢的是我这种死心塌地替他办事的人,又不求功利。也因为这种性情,才会让自己陷入如今的困境,才会让阿鬼为了我被人活活砍死。
"我先回去了。"抽完烟,大黑就站起身,"虽然你以后就是孔雀的人了,但是兄弟一场,以后有需要我大黑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在离开前当着我和鸡皮的面,说了这么一句话。本没有放在心上,可又有谁料到,在不久的将来就因为他今天的这句话才捡回了条命。
伤口好得七七八八,前额却留下了个明显的痕迹。记得当时大黑见了,乐巅巅地对我说,这让我更有男人味。鸡皮也在一旁直点头,看了就觉得好气。
没过多久,八哥就让我和鸡皮去孔雀那里报道,毕竟已经答应下来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反悔的。虽然明知道今后的日子好比走在刀子上,但私下里却不得不承认,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守在孔雀身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好贱,真想狠狠赏自己一个耳光,可是无论是心还是大脑几乎都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似的,总之一句话--情难自禁。
再见到孔雀时,又爱又怕。z
"孔雀哥!"站在宽敞的房间中央,虽然脚下踩着柔软的深灰色长毛绒地毯,却如履薄冰。
孔雀依旧低头看着黑色办公桌上的文件。y
"孔雀哥!"明知道这是下马威,我只好耐着性子再叫了声。
这时,他才从文件里抬起头,匆匆扫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厌恶。
"你们都下去!"他挥了挥手示意。b
"离哥......"鸡皮见这个阵势,不免心里有些害怕。
"你也出去吧!"低低对鸡皮吩咐了一句,与其两个人不如一个人受罪来的好些。
"呵呵......"当所有人出去后,只见孔雀淡淡冷笑着,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我身后。我却不敢回头看他,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突然孔雀一把把我压在了黑色的办公桌上。冰冷的大理石桌面紧紧贴着前胸,透过上衣刺得我微微发寒。
"你以为砸了脑袋就什么都可以一笔勾销了吗?"他在我耳边怒吼,那声声的咆哮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我一言不发。光洁的桌面折射出孔雀愤恨的容颜。g
双腿被无情地左右拉开,下身的黑色皮裤、连同底裤都被毫不留情地扯到了膝盖,裸露的皮肤感觉到外界微凉的空气。接着身后传来碎碎的声响,孔雀冰凉的手指用力地拔开我的臀瓣。
当意识到一个火热的物体贴近皮肤的时候,牙齿情不自禁地紧紧咬住了嘴唇。圆润而又弹性的物体突兀地挤入肛门。
"唔......"撕裂身体般的痛苦席卷而来,咬紧牙齿以抵抗那意欲出口的呻吟,嘴里已经尝到一片血腥,臀部的肌肉本能地收缩以阻挡这异常地侵入。
孔雀一手用手指掐着我的臀部,另一手将我的臀部抬高。火热而又坚硬的巨物硬是挤进了完全不可能容下外物的直肠。
"嗯......"强烈的痛楚让人晕眩,耳旁似乎能听见身体正在被活生生地撕裂着,那宛如破锦般的扯碎声。温热的液体沿着大腿根部向脚踝滴落,双腿在空气中不住地瑟瑟发抖。
"嗯......"孔雀懒懒地趴在我身上长长地输了口气,燥热的呼吸撩拨着敏感的耳部。他的阳物也顺着鲜血的润滑完完全全地捅入了那狭小的空间。
这是一场折磨,更是一场无关情感的发泄。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孔雀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抽插起来。每一次的顶入,宛如捅入心脏的捣锤,挤压得令人作呕;而每一次的抽出,又宛如拉扯肠子的铁链,拉扯得令头皮阵阵发麻。全身布满冷汗,握拳的手指抠着自己的手心。前胸被坚硬的大理石桌面压得生疼,肋骨像是要断了似的。
思维开始困顿,眼前的景物也渐渐开始弥散,灯光炫目地在眼前晃荡。身后传来彼此肉体碰撞时发出的猥亵声响。四肢慢慢变冷,躯体犹如残风中的秋叶,随着原始而又野蛮的节奏前后摆动。
孔雀的呼吸原来越急促,抽插的速度也将近癫狂。
"啊!"一股热流射入我的体内。肌肉再次本能地痉挛。
当一切平静之后,异物被抽出体内,敏感的内壁由于摩擦而无法控制地不时猥亵收缩。神智还依旧停留在混沌之中,双目涣散地注视着光亮的桌面,体内似乎还有个异物在抽插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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