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挑?"虽然无法看清此时对方的神情,可是口吻中充满了不屑与戏谑,"就凭你那个三脚猫的功夫?哼,真不知道当初八哥怎么挑上你的?一没气势,二没身手,三没心计,四没......"
"你有完没完?"越听越生气,我技不如人,也用不着遭他人奚落。
"呵呵,拳头应该是这样用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我翻转过来,举起拳头就朝我的腹部落了下来,速度之快连双眼都还没有捕捉到,就已经被瞬间的剧痛所侵袭,本能地蜷起身体,痛苦呻吟。
强烈的腹痛导致胃部痉挛,面容惨白,冷汗盈盈。当感觉到身体被腾空而起,却丝毫无法反抗。
"这样才乖。"罪魁祸首却幸灾乐祸。
将我随手扔在沙发上,骨感、纤细的手指顺着已经敞开的衬衣衣领,轻轻地抚摸着裸露的皮肤。火热的掌心宛如一根导火线,燃起埋藏在体内的欲望。
"你!"痛意依旧让人无法自由行动,不甘地怒目而视。
"嗯......"胸前的凸起被时有时无地挑逗、摩擦,身体不住得微微颤抖,那种无法抑制的异样在体内蔓延。
"我、我要宰了你!"预料到历史将再次重演,愤恨地对着孔雀发出懦弱的警告,"啊......"孔雀用膝盖恶意按压着已经背叛理性的下体,顿觉一股热流划过体内每一根血管。
"呵呵,还是不学乖!"沙哑、低沉的嗓音媚惑众生,漆黑的眼眸泛着动人的水光,在灯光下闪闪烁烁。
酥麻的燥热已经取代强烈的痛楚,身体酸软得使不上力。臀部被轻轻向上一提,孔雀一把脱去下半身的阻碍物。高耸的勃起挣脱衣物的束缚,在灯光下泛着妖冶的红。顿时羞愧让饱受欲火煎熬的理智苏醒,望见孔雀漆黑的瞳孔闪过那原始的色彩。
"你去死!"挥起拳头朝着对方毫无防备而又满是情欲的脸孔打去。
"哼!"孔雀一把捏住我的拳头,微眯的双眼满是愤恨。
"唔!"手臂被整个翻转了过来,剧痛再次袭来。
孔雀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只见他身体插入我的双腿之间,一手将我的双臂压过头顶,另一手拉下自己的裤链,掏出自己早已奋亢的阳具,充血的表面不时让人胆颤。
"啊......"记忆中的撕裂感再次席卷神经,体内渐渐被异物填满,"不、不要!"异物还再向里推进,一丝一丝占据自己的窄穴。恐惧在脑海蔓延。
"啊!疯、疯子......"裸露的肩膀被孔雀咬开一个血口,尖锐的牙齿陷入自己的肌肉。
下身的抽痛,肩膀的刺痛,还有手臂的酸痛,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强烈的痛楚。
"嗯、嗯......"深深埋入体内的硬物开始缓缓抽动,剧烈的摩擦将身体燃起前所未有的欲火,那是种混入痛楚的快感。
内壁紧紧包裹住入侵的异物,身体随着欲望摇摆。
理智淹没在欲海之中,自我迷失在**之中。那强烈的渴望唯有彼此才能了解,而那深深的孤寂却唯有自己才尝到。
13
离开赌场的时候都已经是天黑了。随手叫了辆出租车,因为几乎快要散架的身体是不可能支撑太久的。孔雀完事之后,就丢下我扬长而去。想到这里,心痛如刀绞,自己简直就像妓女那样廉价和不堪,呼之而来,挥之而去。
拖着疲惫的身体爬回了自己的小窝,肚子唱着空城计,却什么都不想吃,只是想洗去满身的粘稠与污垢。
"离哥,你回来啦?"一开门,就看见鸡皮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一头短短的黄毛被枕头压得乱如鸟巢,"孔雀他没有为难你吧?"鸡皮打量着我的全身,松垮垮的T-shirt显得他细瘦的身形更为纤细。
小心翼翼地踱到厨房,每走一步都特别小心,既担心拉扯到下体的伤口又深怕让那个粗神经的鸡皮看出什么端倪来。
"做了回乌龟王八蛋。"突然忆起自己之前对自己的保证,自我泄愤地随口嘟囔了一句。从冰箱里取了罐啤酒,猛得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从干涩的喉咙流过燥热的心扉。
"离哥,今天下午看见你揍那个天口小子的样子,吓了我一跳。"他似乎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一直没有想到离哥你打架那么狠。"
"呵呵,是伐?"轻轻一笑,肌肉收缩又再次扯到了伤口。
"离哥,以前学过打拳吗?好厉害呢!"鸡皮一旦开始一个话题,几乎就很难收手。
"没。"一聊到这里,就不禁联想起自己遭人饱受攻击的腿脚功夫。其实自己能混到今天,除了运气外就是靠每次打架、厮杀时的不要命,对敌人手软或是太在乎自己都会导致致命的失误,每一次几乎都在险中求胜。可惜不知道下次会不会也是如此的好运。
"没有学过都那么厉害,假如离哥你再请人专门训练的话,不是更厉害......"鸡皮又开始罗嗦个没完没了。
"我去洗澡。"听着他不停的赞扬自己,就觉得自己更痛恨自己在孔雀面前的无能,"小孩子,还不去给我睡觉!"在我眼中,没有满二十的都是小孩,也都不适合出来当小混混。殊不知,自己也是那个年纪跟了八哥。
趁着鸡皮爬回沙发上睡自己的回笼觉,我悄悄地取出抽屉里上次用剩下的消炎药和外用的软膏。盯着大腿内侧已经凝固的红白粘稠物,胃里不禁冒着酸水,犯着恶心。
"***,疯子,我***的,神经病......"一边清洗伤口上着药,一边嘴巴不住地咒骂着。
"变态、暴力狂!"当看到肩膀上清晰的牙齿印,手肘处明显的紫红,还有腹部大滩的淤青,更加在心里给他套上无数个不正常的同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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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天口赌场那件事情之后,弟兄们无论是对待我的态度还是打量着我的眼神,都发生了明显的改变。从过去仅仅只是一个八哥那里调来的小弟,变成一个打架够凶狠又讲兄弟义气的半个大哥,日子也随之更为惬意,假如除去孔雀不定期性骚扰的话。
每次只要唯有我和孔雀两个人的情况下,先是他时有时无地挑逗,然后就会演变成扭打、厮斗,最后又都会以我在他身下痛苦呻吟而悲惨收尾。
"打架打到连自己的弱点都暴露给敌人,蠢得要死!"说完,猛地一个挺身,已在体内的硬物捅得更深。
"宰了你......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无边无尽的快感折磨得丧失了理智。
"下次再学不会,就罚你三天下不了床!"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会和你一笔一笔地把帐算清楚。在神智即将要被绝顶的高潮所吞没之前,心里暗暗地下着誓言。
不过孔雀的魔鬼训练也不是没有成效。身手确实是比以前更为灵敏,自己遭人攻击的次数也在渐渐减少。而额外附带的副作用则是:身体已经慢慢被孔雀开发殆尽,不但是进入状态的时间在缩短,连伤口愈合的能力也在加速,神经粗条到不用碰触自己的下体就能达到高潮,最后所有的一切直接导致了孔雀的需求频率也在接连升高,恨得自己简直想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断。
"离哥,看样子那个孔雀蛮器重你的。"临近收工,窝在一个角落里和鸡皮抽着烟闲聊着。
"谁说的!"假如被我知道,我一定拖他出来,抠出他的双眼。
"兄弟们都那么说!你没看见那个李胖子现在对你献媚得厉害,脸上的肉把眼睛都给挤没了。"
"你别乱想,我们多少总还是八哥那边的人。"既然孔雀和八哥斗的厉害,我们又是从八哥那里过来的,自然总会有所顾忌。
"反正只要跟着离哥就行了。"鸡皮年纪小,自然不会理会那么多江湖事了。
"你小子!"我搓了搓他短短的黄毛,看起来真是更像黄毛小鸡了,"走吧,回去吧。待会儿,我请你吃夜宵。"抽完烟就起身回家。
和鸡皮走在路上,入秋的夜晚有点凉。
"陆离!"身后有人叫着自己。
回头一个看,原来是大黑。
"大黑哥!"跟在身后的鸡皮朝大黑打了个招呼。
"你小子,好久不见呐。最近混的不错吧!"大黑一见我,就咧了嘴乐呵呵地笑个不停,"你把天口的赌场砸得那样,现在他们可都恨得想把你给宰了呢!"
"可不是,离哥现在可厉害着呢!"鸡皮一听有人夸我,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你别丢人了。"拍了鸡皮的脑袋,虽然他觉得自己委屈得很,可还是让他收了口。
"去喝点东西吧。"大黑说完就拖着我进了附近的一个酒吧,一进门,就不断地有人向我们这里打招呼,此时才记起这里也是耀星的产业。
"八哥最近可好?"抿了口杯子里的烈酒,喝惯了啤酒,那辛辣的酒精味还是一时无法接受。
"他和孔爷去国外办点事。"大黑一口干完了一杯子的烈酒,从喝酒的态度而言,还真颇有些他为人处事的风范。
"孔爷?"陌生的称谓。
"就是孔雀的老爹。"大黑补充道,并顺便又叫了一杯酒。
"呵呵,原来他真姓孔啊!"想到这,不禁开始猜想那个孔雀的老子叫什么名。既然他儿子叫孔雀,难道他老子叫恐龙?
"现在我暂时替八哥管着这些烂摊子。"大黑港说完,就神秘兮兮地小声地问道,"孔雀有没有拿你怎么样?"眼神中尽是暧昧之色。
"呵呵......"我干笑着,也不回答。
"没有就最好了,毕竟那种事情是男人都觉得丢面子,更何况他还是个大哥。"也不知道大黑看出了什么,只是也许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吧。
"我先走了。"大黑又喝完了自己的酒,起身打算离开,"最近还是小心些天口的人。毕竟你杀了他们老大,又砸了他们的场子。"大黑离去前叮嘱了一句。
"谢了。"在道上混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死,能给兄弟提个醒就算是积德了吧。人在江湖混,半只脚就算是进了棺材了,就只等哪一天另只脚也踏了进去。
14
那天见过大黑后,说实话,自己并没有将他的话太放在心上,总以为耀星的威名足够震慑住一切。
日子就那么一尘不变却又平平安安地过着。
可是却万万没有料到,命运在冥冥之中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江湖的险恶让一切都显得缥缈虚无而又变幻多端,宛如那海市蜃楼过眼云烟,使人捉摸不定。
那是个黄昏,红色的夕阳照得天空一片猩红。
"陆离,我跟着孔雀哥出去趟,你先罩着场子。"李胖子对着正在巡场的我吩咐了一声。
"嗯,知道了,李哥。"点了点头,眼角却不时悄悄地瞄着李胖子身后的孔雀。略过李胖子的肩膀,只见他戴着那副熟悉的墨镜,一套黑色的礼服将他原本修长挺拔的身形装饰得更为桀骜不逊而又带着让人生畏的冰冷。此时的孔雀再次恢复成那个惜字如金的黑道大哥,而不再是那个骂人骂到无懈可击,随意妄为的孔雀。
"两面派。"见他们的背影渐渐离自己远去,嘴里自暴自弃地暗暗嘀咕了一句。
虽然现在自己的地位已经是仅仅趋于李胖子之下了,可却始终对帮内的事务一无所知。没有人来告诉我,这次孔雀是去哪里,或是去干什么。看来过去自己的背景多少还是会让孔雀以及他手下的人有所顾虑,黑道帮内的派系间隙有时激烈得并不逊色于白道的政治斗争。
直近凌晨,李胖子一伙人才慌慌张张地跨进了赌场,然后直接进了赌场后的暗房就没有再出来过,而从头到尾却没有见到孔雀。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笼罩心头,虽然好奇,但是也不便多问。
"陆哥,李哥找你。"直到快要收工的时候,才见李胖子的一个手下叫住准备和鸡皮回家的我。小弟们为了区分,通常都不会像鸡皮那样叫我离哥。
"嗯,知道了。"递了个明了的眼神,然后领着鸡皮跟在那个人的身后向着暗房走去。
"李哥,陆哥来了。"带路的小弟恭敬地回话道。
"李哥。"进了房间,才发现李胖子占据了以往孔雀专坐的黑色皮质手扶椅上,四周围站着几个他的心腹。李胖子脸上的硕肉也似乎都因主人的凝重神色而绷紧。
"陆离,你来了!"眯成只留有缝隙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精光,迅速到几乎让人无法察觉,"鸡皮,你也来了。"当他看见紧跟我身后的鸡皮,略略有些吃惊。
"孔雀哥和我本是去天口赴宴,一是为了雄二的死,二是为了上次砸他们赌场的事。可谁知那个黑狗耍炸,竟然设下圈套抓走了孔雀哥,而剩下的兄弟们根本是寡不敌众,所以也没能从黑狗手中......"李胖子慢慢悠悠地说着,视线不住地打量着我的神色,让人不禁觉得有些发毛。
果真是孔雀出了事,没见他回来,然后又是见到李胖子狼狈的样子,多多少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那个黑狗真是太嚣张了。"李胖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鸡皮就已经不耐烦地咒骂开来。
"闭嘴,鸡皮!这里还论不到你说话。"我没有回头,就出声严厉制止了鸡皮的不敬。
"而黑狗传话来说是要救回孔雀,除非让陆离你出面去和天口他们交涉。"李胖子却没有因为鸡皮的打断而有一丝的不快,反而只是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陆离,你觉得呢?"最后他话锋一转,几乎将矛头全都指向了我。
而我仅仅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李胖子,思忖着他的话,花了些时间才理解他字语中暗含的意思。既然所有的恩怨都因我而起,自然他是希望让我冒这个风险,即使牺牲自己也应该将孔雀救出来。至于天口他们的做法,却不觉让我感到不乏荒唐之处。从表面上来看,他们似乎目的在于我,可是他们费尽心机,更是走而挺险擒住孔雀,不惜得罪耀星,竟然只是为了引我现身。那么大费周章,不如直接派人把我做了更为简单而又直接。
"李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觉得奇怪,我陆离只不过是耀星区区一个小混混,怎么会让天口他们劳师动众用孔雀来逼我现身呢?"我直截了当地说出心中的疑虑,"不如,告诉孔爷,让他派人来处理吧。"以耀星现在的地位与影响,解决一个天口的黑狗应该是轻而易举。
"陆离,你怎么到现在还那么糊涂呢?"也我推三阻四,以为我贪生怕死而至孔雀于不顾,李胖子脸上顿时微微有些不快,尤其是听见我提议告诉孔雀父亲的时候,愠怒中竟然带着无法隐藏地惊慌,"黑狗已经打听到当初是孔雀哥逼你去杀雄二的,所以你去交涉的话,可能救回孔雀的希望会更大些。否则黑狗他们可能会毫不留情地铲除了孔雀哥以替他们的老大雄二报仇。"李胖子一边向细细解释,一边向我无形地施压。
"而孔爷带着八哥又去国外办事了,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办法赶回来。再说弄不好八哥还巴不得孔雀哥死在天口的手上呢!就算不是,八哥他们也最好能见着孔雀哥在孔爷面前出丑呢!"李胖子始终对八哥心怀芥蒂,"陆离,虽然你是从八哥那里调来的,但是别望了你当初在八哥和孔雀哥,以及在座的那么多兄弟面前,所发的誓言。"李胖子的话暗指着无论我愿意或是不愿意,都得冒这个风险尽力救回孔雀,哪怕是死。
他狠话一出口,明显就发现周围的弟兄们逐渐向我这边靠拢,那强烈的杀气,震得鸡皮不住地往我身后躲。又是一次威胁加利诱的戏码。
"我明白,李哥。一切听李哥吩咐就是了。"恐怕我此时此刻不立马答应下来的话,很难活着走出这个门口了。而李胖子的说辞也并非毫无道理。但是那空气中浓重的阴谋味却始终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