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张华会霍然站起来,把严力吓了一大跳,张开嘴看着几天来第一次怒气冲冲的张华,不知道说什么好。
"严力!不准再跟着我了,不然我打死你。"
张华的怒气招炽,严力被吓住了,张牙舞抓的凶猫也有几分威势,何况同样是男生的张华。
看着张华拿起书包象点着的火箭炮一样冲出去,看着张华出门后不久被刘健明一帮人围住,严力大叫"死了!死了!"
"怎么样,张华,想我们了吗?"
刘健明色狼一样的目光落在张华身上,让少年全身不是滋味。
这次仍然是四个人,张华知道不是他们的对手,想要呼叫还没来得及,已经被人捂住嘴,向学校围墙的破洞拖去。
"唔--唔--"
"张华--"
严力想叫,想喊老师,想冲出去打,最后自己把自己的口捂住。
如果招来老师,父亲和自己一定都会被刘健明整死,而且江湖上道义最不耻就是向白道告密,如果冲动地冲出去,自己的下场只怕和张华一样,讨不到任何好处。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先去找件趁手的武器再说。
"江老师,最近你们班上好安静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且还有个学习尖子张华,高三毕业的时候一定会考上名牌大学。"
陈老师呷了口茶,说着酸不溜啾的话,当初高一的时候就向校长要求过把张华放在自己的一班,可是校长为了补偿硬是把张华编在了江婷带的四班,这一次期中考试张华又拿了所有的全年级第一,陈老师眼红得就快变成长耳朵肥白兔了(注明:太胖,所以不是小白兔)。
"陈老师,别这么说,刘健明病了,过两天就会来上课,班上还是乱成一团,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江婷才二十四岁,刚离开师范学校两年,要对付有个公安局局长才爸的刘健明的确差点火候,可是一提到张华,不禁露出开心的微笑。
"刘健明这小子,说是病了,不知道到哪干坏事去了,学校又管不着他,的确让当老师的头疼。"陈老师有些兴灾乐祸,说出来的话却象在关心年青女教师,说到江婷心底里去,江婷不禁想:年纪大些的老师果真比较会关心人呀。
"陈老师有经验,以后多教教我们后辈。"
江婷羞涩地笑,对陈老师的看法彻底改观,决定以后对她虚心求教。
"哪里,江老师太谦虚了,对了,你们班跟着刘健明一起混的严力最近倒是每天来上课,初中时候他是张华的好朋友呢,是不是改恶从善了?"
陈老师醉翁之意不在酒,本意是打听最新的八卦新闻。
"不知道。"江婷也注意到了严力的变化,这个孩子学坏不久,"是不是张华把他引上正路了?"
只是推测,陈老师醋意又上来,打着哈哈。
"恭喜,恭喜,浪子回头金不换呀--"
话音未落,指着窗外正对的校园大道:"你看,那是不是严力,拎着要大棒子,好象是体育室的球棒呢。"
"什么?"
江婷背对着窗户,才谈起严力,严力就出现,连忙回转过身看。
孩子脸上有一层戾气,目光未见过地凶狠,拿着根棒子向外冲,一看就知道要去打架。
"严力,你给我站住。"
江婷从办公室里冲出来,追上去,陈老师也气喘嘘嘘地跟在后面看热闹。
"江老师?"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严力急得象火烧一样,可是女老师一脸厉色,从办公楼里冲出来,一时半会不会罢休。
[自由自在]
"严力,你还跑,再跑记你大过。"
江婷别的不行,曾是校队八百米跑的运动选手,庆幸今天穿的是平根鞋,不一会追上不太敢撒腿逃的严力,将他拎回办公室。
"你手里拿的什么?"拿出老师的威势来,江婷指着严力握在手里的球棒,"居然偷学校的东西,你想被学校开除?"
"班主任,我--"严力百口莫辩,怎么办呀,再不去就迟了,张华有危险。
"还想狡辩?你才好了不过几天,又出去打架?"
班主任痛心疾首,陈老师跷起腿看戏,严力又急又气,高大的身子急得发抖。
"说呀--快说,去哪打架,和谁打架?"
老师的斥问一声比一声急切,严力的心一下比一下抖得更厉害。
求求你,放了我吧,张华有危险,快去救他呀--这句话严力不敢说,说出来自己、刘健明两头死,但是再不说张华会死,刘健明一定会象上次那样对他,只怕这一次不是一个人上,而是四个人一齐上。
"说不说!快说!"
江婷的面孔离严力很近,化成了严力的良心,也在说!还是不说!之间挣扎。
"别问了,他是不会说的,现在的小孩子学着讲义气,你这样问他哪里会说,把人直接送到教导处去,晚上让他爸爸来接。"
陈老师继续呷茶,取笑江婷没有经验,试图从学生口里问出个长短是非来。
"班主任,你放我走吧,求你了,我再不去要出事了。"
"我放你走才会真的出事。"
江婷的想法和陈老师不一样,学生需要关心,如果搞清楚严力搅到什么麻烦里,说不定可以找出根由,将一个坏学生拉回岸上。
"不能说呀,求求江老师,放我走吧,张华现在有危险呀。"
这是严力可以透露的极致,再不能说下去了,希望江老师听到张华有危险可以放自己走。
"什么?你说什么?快带我们去。"
"不行。"
严力回答得斩钉截铁,如果可以带江老师去那和说出来有什么两样?
"严力!你快把事件事情说出来,不然......"
江婷也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突然陈老师身后扯她的衣角。回转过身,见到陈老师递上一张纸条,上面写:先放他走,跟着他。
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江婷没多想,对严力说:"那你先去救人吧。"
没想到江婷会改变态度,可是一想到张华会被人轮暴,严力再顾不得那么多,箭一样冲出去。
"江老师,你先去,我通知校务处。"
"唉--不要--"
觉得有哪里不对,觉得不应该把学校扯进这件事来,事情闹大对学生没有好处,可是陈老师必竟比自己有经验,而且已经拿起电话接通教务处。
江婷再管不了那么多,急匆匆地跟着严力的方向跑出去。
4
"放开我--放开我--"
不管张华怎么叫喊,还是被带回上次出事的小屋。
屋子还是那天夜里一模一样的情景,满地的酒瓶、碎玻璃和烟头。
张华被一把扔到床上,脸贴在冰冷的凉席上,多天的凝结的黑色血迹就在眼前,令他全身瞬间失血,愤然的怒气不见了,恐怖如豆芽滋生出来,猛然转过身来对着一群少年坏蛋,再说不出话来。
特地没有把人绑起来,刘健明有自己的打算,今天严力不在,张华想逃走难如登天,越是挣扎越是逃跑,越有趣味,玩弄手掌心里的猎物,看他做出最后的求生行为,远远比在外面花天酒地来得过瘾。
"仔细看看,还真俊呀--呵呵,怎么只会叫这句了,要叫--哥哥,来上我吧--哈哈。"
刘健明粗俗的笑声在几个小流氓听起来却十分悦耳,跟和着他一起哈哈大笑。
走上前去亲手开始扯张华的衣服,张华急起来,意料中又意料外地将再次受到侵犯。慌张地乱踢乱蹬,一脚捅向刘健明的腹部,可是哪里踢得到他,刘健明没有等张华的脚飞到已经灵巧地闪开,衣服被张华用力一带,却撕开了,整排衬衣扣子象飞花一样散了一地。
"嘀嘀嗒嗒"地扣子滚落到地板上的声音,夹杂在小流氓的淫言秽语中,孤弱而单薄,一如张华的无助。
扭动挣扎得象条泥鳅,只撩拨起在场人的欲望。
"上次严力说不舒服呢,是不是骗人的呀,看你们两个干得直叫唤,今天也让咱们尝尝鲜。"
把张华压到身下,刘健明欣赏近在咫尺的清秀面孔,两眼因为惊恐而瞪大,嘴唇紧闭着,鼻翼因为恐怕急速地翕动,农村孩子特有的麦色面孔,脸颊的皮肤很柔软,指感很好,用手指搓磨一下,果然柔滑得象缎子,如果再晒几年就会干涸硬裂。
眉眼狭长,五官都很秀丽,有股子身边混混们都没有的书卷气味,很好闻的清淡气息从鼻孔里呼出来,不带一丝烟酒的浓浊,恬然的气质令刘健明回忆起幼儿时跟随亲生妈妈在乡野里玩耍的情景。
"他妈的。"
刘健明向地上吐了口痰,妈妈四岁的时候就死了,怎么会想起她,现在这个后妈对他除了打就是骂,等哪一天去杀了那个恶毒婆娘。
回忆起后妈的虐待使得刘健明有些燥动不安,如果能象张华一样的品学兼优,父母可能会另眼相看吧,不再有父亲无情的棍棒,不再有后妈难听的辱骂,生活会变得云淡天青,自己也不用再成天在这间散发出霉味的泥屋里栖身。
"大刘,怎么了?"
另外三个混混见老大压着张华突然不动了,怕出了什么意外,关心地问。
[自由自在]
"没,没什么,帮我点只烟来。"
"这,大刘。"
根本不用点,其中一个连忙把自己手里的烟递给刘健明。
刘健明接过烟用力吸了一口,含有大量尼古丁的空气立刻钻入肺部,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也占据掉刘健明最后的理智。
不可能回得去了,四岁时候死去的母亲不会再活过来,父亲绝不会休掉后妈,学坏了的学生再也赶不上课业进度,一切就象流水不会再复返,张华的优秀变得象太阳一样刺眼,刺得人想毁灭他,让他在手里化成烟灰一样的灰烬。
将一口浓烟喷出,全数喷在张华的脸上,从来不吸烟的张华被呛得咳嗽,急急地喘气,可是每吸一口气,还是烟,只敢吸一小口,连忙呼出来,试试再吸一小口。
刘健明把张华压到身下,张华的四肢挥舞,对刘健明挥拳,可是每一次攻击就好象在帮别人挠痒一样,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
一连喷了几口烟,刘健明突然放过了张华,从他身上起来,站在床旁,用力地狠狠吸了几口烟,欣赏着他无力地喘息新鲜空气的美态。
不是不想上张华,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上,上次看过严力的亲身演示,可是还是拿不准。男人也可以象女人一样被上?只是听说过,而且严力也说过滋味并不好受。
四个人犹豫地互相看了几眼,个个都在推搪,都希望别人也上。
刘健明突然将吸干净的烟头用力摔到地上,一脚踢飞了一个酒瓶,酒瓶碎响就象刀锋划破了一片胆小和尴尬。
"他妈的,严力比你们还强,一个个孬种!"
三个人被骂得抬不起头来,个个在心里说:"我们是孬种,那你上呀。"
"你们在心里骂我刘健明吧,那好,我上给你们看,到时候别说我给二手货给你们。"
张华倒在床上心惊肉跳地看着别人把自己当待切的猪肉商量,可是怎么逃,人家四个身强力壮的人,自己一个人也打不过,这次没有好运气,床上除了一张席子空空的,连拿破瓶子割腕自杀的机会也没有。
刘健明一脸的凶狠,凶神恶煞地走近,吼一声:"你们给我把他按住。"
扬手抵抗,张华的拳头不够别人拳头一半大,同龄的少年,身体发育有明显的不同。三两下已经被人捉住,扒下长裤,只剩下一条四角底裤,被人象只待解剖的青蛙一样,死死地按在床上不能动弹。
上次被严力上是从后面,这一次施暴的凶手就站在眼前,面对着自己,张华忍不住惊惧得颤抖,大叫着:"你们这班流氓,放开我,救命呀!"
刘健明邪邪地笑起来,大话说出去了,今天第一个上的肯定是自己,不如好好享受一下滋味,从腰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啪"的一声,按下机簧,刀子弹出来,在张华的小腹前比划着,却不下手,让刀背的尖锐在张华麦色的肌肤上留下白痕。
农村的孩子不读书的时候都要帮家里人干活,张华也不例外,腹部不可少的几声肌肉因为紧张隆起来,虽然没有健美节目里那么大块,却也有一种健康的力量美。
四角裤在小刀的挑拨下被揭起来,张华的分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未经人事的粉红色肉块的美丽,使得几名色心大起的少年发出惊呼。
"呀,好新鲜的炸子鸡呀。"
刘健明的话令张华羞愤得快要晕过去,血全部涌上脑,令神智昏昏沉沉,脸上热烫无比,又急又气,不得解脱。
"不要这样嘛,摆出妖精的姿势来引诱我们,想我们上你吗?还是想严力哥哥来上你?"
刘健明提起严力是故意的,暗示着第一个强暴你张华的是严力,不是我,要恨应该恨严力,不要来恨我们。
张华也的确恨严力,如果不是严力把自己带到这间小屋,什么也不会发生,如果不是严力背叛了友谊,自己不会悲愤得想要去死。
从来没有后悔过检举刘健明期中考试作弊,如果不检举他,他就要拿自己的卷子去抄,怎么可以让他如此猖狂地掠夺自己的劳动成果,而且被老师发现了两个人都会得零分。
严力不仅不再是朋友,而且是恶势力的帮凶。
拍拍张华的脸,脸色因为血气上涌而变得异样的潮红,是妖艳的玫瑰红色,嘴唇也娇艳得象田头最红的红花,上面还含着露水,红得象要滴出来。
"哎呀,脸好红呀,在向我们献媚呢,这小子是狐狸精变的。"
"被人上了一次就来瘾,在想男人呢。"
"大刘,干他,干死他。"
有人多手地把张华的四角裤也扒下来,刘健明白了多事人一眼,就这么扒下来少了很多情趣。
张华的下体陡然一凉,试图合拢又腿,又试图用手去隐藏,手脚分明已经被人抓住,哪里可以顾及,只有弓起身起不停地挣动,倒似在主动迎合一样。
动多几次,张华见到几个人脸色都变了,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立刻一动不动,惊恐得象只小动物,满怀警惕地盯看敌人。
噪子都快喊哑了,没有任何人来救,再做无谓的喊骂也没有用,张华干脆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