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如梦————任雪
任雪  发于:2008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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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刘健明的底线,欣赏归欣赏,此仇不报非君子。

  "呸!"

  张华的绝然态度惹恼了另外几个人,他的轻蔑态度,连带得罪了来帮刘健明的几个学生。

  "刘健明,跟他废话啥,我们几个还怕他,合手把他做了也没人知道。"

  有人谈到杀人,刘健明更为得意张狂,张华更紧张,手把破瓶子握得死紧,满手的冷汗,匆匆地瞥一眼仍在闷头吸烟的严力,不知道十几年的朋友,如果自己被人杀,会不会过来救人。

  严力仿佛没见到张华的眼光,眼帘半合。其实早看到了,知道刘健明他们几个最多是说几句狠话,哪里会真的杀了张华,如果张华不好好挨一顿打,刘健明面子上过不去,跟着他混的每一个人都遭殃。

  唉--只能牺牲朋友了,谁让刘健明的老爸官大权大呢。

  人生中第一次背叛朋友,严力觉得无地自容,可是不敢走,以刘健明的性格也不会让自己走,刘健明把每一个人都当做是自己猫爪下的老鼠,特别喜欢玩弄,欣赏别人垂死挣扎的痛苦,如果依了他让他的兴致快点尽了,肯定比反抗他的结果来的好。

  张华与四个人还在对峙,严力想冲过去对张华大声说:"别再玩了,你斗不过他们的。"可是也了解张华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屋子里原本很温暖,现在气氛更加变得火热,仿佛有谁一动就会烧起来。
[自由自在]
  向另外三人使了个眼光,刘健明虚晃一招,张华太过紧张,连忙用破瓶子向他扫去防卫,刘健明闪得极快,哪里知道张华的如蛇出洞,快得出奇,一下子把刘健明的手臂拉开一条血口子,鲜血刺目稠浓的血立刻如涌泉般淌出来。

  "啊,杀了他。"

  张华被血吓住了,第一次伤人,而且伤得很深,皮肉翻卷开,血很快浸湿了卷上去的衣袖,洒得满地都是。

  三个人没有真的杀了张华,从木床下面掏出一段麻绳把他绑了,都来张罗刘健明的伤。

  "哎呀,你们轻点。"

  "不行,不行,得去医院。"

  "要不要先包扎一下,拿云南白药来。"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献计献策,多得平时架打得多,有些战时储备,全翻倒出来,把刘健明的手臂裹成个临时肉粽子。

  "让开让开。"刘健明把几个人拨开,用脚踩在张华的脸上,把鞋底当印章盖。

  "好你个小子,我们这笔帐可难算了。"

  手臂痛得象筋全断了,大家伙都催刘健明快去医院,刘健明自己却不想走,不好好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怎么甘心?

  "严力,你给我过来。"

  严力把刚点着的一支烟扔到地上,走过来。

  刚才的一幕看得胆颤心惊的,这下完了,张华伤了刘健明,只怕不被弄死也要去掉半条命,而且刘健明现在脸上的神情太恐怖,真叫吓人,不敢不过去。

  刘健明不仅没有悖然大怒,而且还在阴森森地笑,弄得所有人的心里都发毛。

  "去把他的衣服给我脱掉。"

  不等严力动手,立刻有人三两下把张华的衣服全部扯掉。

  "把他弄到床上去。"

  "你们要干什么?"

  木头塞子早在咳嗽的时候已经咳出来,张华听到要上床更觉得危险,不知道刘健明想干什么,总之他伤都不去治,一定不会轻饶过自己。

  光裸瘦嫩的少年身体在众人的目光下十分的羞涩,扭拧地想逃避目光,可是木床上极简陋,除了一张破席子什么都没有,张华只好尽力地把自己蜷缩向墙壁。

  勾住手里的麻绳,刘健明不想浪费时间,冷笑着对手下说:"严力,你去上了他。"

  "什么?"

  听到刘健明的话,严力和张华脸色全都陡然一白。

  上一个男人?这种事情在小县城里听都没有听说过。

  其实刘健明自己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自己试过,想着男人的下体洞口又不象女人一样有弹性,怎么可以上,不过既然是对男人的最大侮辱,而且他的好朋友又正好在这里,肯定可以出了自己口里一啖恶气。

  "严力,听见没有?"

  刘健明声音里满满地威胁,令严力不知所措,去掏烟,想到现在不是抽烟的时候,把一只好好的烟握在手里,用力捏,全揉碎了。

  "刘健明,这--怎么可以,张华又不是女人,刘健明,打他一顿算了。"

  严力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帮张华解围,一味地鼓动张华,并且拍胸膛表示就由自己动手。

  "哼,让你打,呆会你手下留情怎么办?"刘健明对于张华的恐惧和严力的惊慌很满意,更加不肯轻易罢休,"严力,你上不上,如果你不上,我让老爸关了你爸的厂子。"

  扯到父亲,严力怕了,左右看看其他人,全都兴灾乐祸地看着自己。

  "你们,先去帮咱们的小华妹妹热热身。"刘健明兴奋地期待着从未看过的好戏,另外三个人也觉得新鲜,立刻一拥而上,象对待女人一样在张华身上又摸又舔。

  "你们--一群禽兽--放了我--放了我--"

  "你叫呀,再叫呀,叫破噪子也没人来救你。严力,你还不快点,想让我的血流干吗?"

  仗着父亲的权势,刘健明从未有过如此的满足,平时玩玩女人,看看黄片,今天竟然可以欣赏到男人上男人,想到这里更是急切,暴喝一声:"严力!"

  严力始终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心理上非常脆弱,被刘健明一声暴喝,良心的丝弦终于绷断,委顿地走近张华,说:"张华,别怪我,谁让你对不住刘健明。"[自由自在]

  "严力,走开,走开呀,我们十几年的朋友了呀,救救我,救救我。"

  整个晚上都没有喊出救字的张华也崩溃了,拼命一扯着噪子喊救命,可是四野无人,这屋子是刘健明他们常拿来做些不法勾当的地方,就算有人听到也不敢走近。

  "别叫了,你就乖乖地让哥儿们几个看回真人表演吧。"

  刘健明走过去,挑起张华的脸,一张小脸因为惊恐吓得惨无人色,两只眼睛却如血红的血焰,愤然地炙烈燃烧。

  有人扒下严力的裤子,抓住严力的手按到他自己的分身上,操纵着捋了几下,少年的身体非常敏感,已经弹跳起来,高举在张华的面前。

  "啊--"

  残酷的现实横在眼前,张华再叫不声来,张着口惊讶地合不拢,男生贵如黄金的眼泪在静默里泉涌出来,大滴大滴地湿了面,滴在凉席上,如夜雨。

  "你们几个,把他按趴下,严力,过来。"

  严力如果木偶般被刘健明操纵,完全失去了自己,真的要对最好的朋友下狠手吗?真的要吗?

  身体被拉到床前,张华被按照刘健明的要求摆好,虽然不屈地扭动,只能增添格外的媚艳,雪白的屁股如瓷罐一样光滑,在巨亮的灯泡下比女人还要吸引,严力也禁不住心动。

  有人多手地掰开张华的臀瓣,一张肉红色的小嘴呈现出来。

  "他奶奶的,那里好嫩呀。"

  刘健明说着淫声秽语来掩饰首次欣赏男人秘处的初涩,其他人则看呆了。

  "去,去,去,干呀,看你的棒子有多硬了。"

  被生理反应羞愧得无地自容的严力,也想学张华操起瓶子砸烂伤人,可是什么也做不出来。

  说实话,心里是渴望试一下的,因为张华的秘洞太过引诱。严力憎恶自己的猥琐思想,身体却不听使唤地靠近男人。

  刘健明等得心焦,干脆自己动手,把严力的老二放到张华的菊花洞前。
[自由自在]
  感觉到洞口一凉,张华突然又猛烈挣扎起来,这次却如一条垂死的鱼,"放开我--放开我呀--严力,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呀--"

  被张华一骂,严力心中的愧疚似乎找到了倾泄的渠道,低声地对张华说:"张华,就当我不是人吧,你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你不是人呀--"张华的噪子已经嘶哑不堪,仍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喊得在场的人心中是戚戚悲凉,沉重得不堪一击。

  只有严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主动将老二放在张华的洞口上,先试探了一下,根本没有经验,见到洞口太小,轻轻放进去的可能性不大,干脆用力一顶,一声撕破布般的响声,洞口被粗暴地撕开,老二进去了一半。

  张华身体猛然一挺,顿在半空,双眼空窒地望着眼方,没有焦点,仿佛看入另一个时空。

  所有观看的人都被张华的表情惊呆在原地,不敢作声。

  严力再次用力,又再撕开一些,老二才进去,洞里干涩窄小,根本不是容纳男人粗大的地方,夹得快要断了,痛得半死,却有一种从未试过的快意,不是女人可以比拟。

  从两个人相连的地方,可以感觉到张华受到的痛苦,僵硬得如石块的身体肯定没有任何快感可言,虽然严力不想快点结束,却不想让张华痛死,随便抽插了两下,就抽出来,都没有射。

  被放开的张华如一瘫泥般倒在床上,下体的血流在刚才泪流过的地方。

  "怎么样小子?"

  仿佛干了天大的坏事,刘健明都不敢太过得意,小声地询问严力的感觉。

  "难受死了,那里那么紧又小,把我的老二都快弄断了,除了痛还是痛。"

  刘健明半信半疑地看看张华,又看看严力,然后大笑起来,拍着严力的肩头说:"好兄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呆会你带张华走,我们的账就算到这,看在好兄弟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他了。"

  严力想挤出一丝苦笑,却没有成功,脸上的肌肉因为太过僵硬而轻微扭曲,露出莫名的表情,对刘健明说:"刘健明,快去医院吧,你的伤还没上药呢。"

  "对,对,对,快走,你们也走。"

  转眼间刘健明和另个三人走了个没影。

  严力来到床前去拉张华,张华好象晕了过去,完全没有意识。

  "张华,醒醒,可以回家了。"

  很久,张华散乱的眼才找到焦距,见到严力,全身颤抖起来,惊恐、惧怕、屈辱、痛苦、失望搅在一起,化成浓浓的绝望。

  "放下我,不要你管。"

  张华虚弱的声音令严力心痛,说完话他缓缓地合上眼睛,不肯再多看一眼。

  

  

  3

  严力很清楚,张华这个朋友真的没了,别说以后,他会不会第二天就向学校告发这件事都很难说。

  好在张华第二天就去学校,什么也没说,同学问他为什么走路一瘸一拐的,他就微笑回答:"是自己不好,走路都不看路,结结实实地摔了一大跤。"

  说完同学们都取笑他,一群男孩子互相指着鼻子笑得阳光灿烂,严力呆在很远的阴暗地方陪着张华苦笑,好在没有人多事要看伤口,不然真不知道再怎么圆谎。

  张华的书全掉在土屋里,严力帮他捡回来,悄悄趁下课去厕所的空当,放在张华的桌子上,身形硕大武威气十足的男孩做这些行动的时候象偷偷摸摸的小偷,不仅行为,神色也很象,怕被张华发现了,拿书砸过来。

  好在张华爱书的程度多过恨严力,看到桌子上的书,脸色一白,眼睛都没眨,收拾了塞在课桌里。严力看见张华没有用目光来寻找自己,才终于呼出口气,闭了气很久的胸腔里好闷,需要大口大口的喘息,伸手到裤袋里拿烟,才发现夜里全抽完了,没时间去买新的,又想起现在在上课,怎么可以抽烟。

  平静地过了一周,严力压抑得杀人。

  刘健明离开屋子的时候神色分明不对劲,会就此放过张华,谁也不会相信,可是偏偏他请了病假,一个星期没有出现,严力心里很害怕,见到张华每天象没事人一样,更加担心,紧张地每天偷偷跟着他,又不敢上前去提醒,必竟自己也做了伤害张华的帮凶。

  "江老师,最近你们班好运气呀,什么事都没有。"同一个办公室的陈老师偶然相遇,多嘴地说。

  江老师是张华班的语文老师,前两年刚从师范学校分过来,学校里谁也不敢得罪刘健明,推来推去就把这个班给了新来的年青女老师。

  江婷第一次做班主任,就遇到一个烫手的山芋,每天为班上有刘健明这样的学生头疼不已,这几天刘健明没有来上课,立刻觉得神清气朗,上起课来声音犹为动听。

  "江老师好。""老师好。"......

  刚下完课,江婷拿着教案,站在教室门口等待同学们陆续回家,看着少男少女们开心雀跃地离去,张华仍然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张华这个孩子怎么了?最近几天一声不吭地,一点笑容也没有,和他平时乐天开朗的性格完全不同呀。

  第一次持教,可以遇到张华这样的学生,是江婷心中唯一的欣慰,满心希望少年可以钻进知识的海洋,发奋努力,成为一个真正的学者,考起大学,功成名就,几十年后回到母校,拉着自己的手,诚恳感动地说:"这位就是我的老师。"
[自由自在]
  江婷自嘲地笑笑,也许是多心了,任何人都有情绪高低潮,也许张华这两天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所以沉闷一点,过几天就好了。

  "陈老师,等等我,我们一起回办公室。"

  快走两步,陈老师是个四十几岁的语文教师,因为喜欢罗嗦闲言碎语,江婷并不喜欢她,可是今天突然想找她聊天,随便聊什么都好,只要说说话就行。

  张华坐在座位上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几天来身体一直怪怪的,没有人的时候就作呕,而且总觉得下面被塞了什么东西,严力进入时候的异物感仍然在,伤口完全愈合了还会象撕开一样地痛。

  好在班主任被人叫走了,张华抬起头来发呆。

  身体还会好吗?伤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为什么还会痛呢?身体的里面还会有其它的伤吗?会不会一辈子都会这样痛呀?

  农村的少年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叫做心理创伤,又不敢去县城里医院看治,沉默更沉默只能使心理上的伤口越来越大,无意中踏向溃烂的深渊。

  严力就坐在身后,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没走,张华用力地握住手里的原子笔,笔上凸起的地方压得手指生痛,才忍住上去痛凑严力的冲动。

  这个家伙最近老跟着人,是不是猫尝了腥还想再来一次?眼里假惺惺地装满关心,还不是做给别人看的,等没人的时候原形毕露,变成村子里变脏的狗。

  又是放学时分,同样的天色,课室里只剩下两个人,张华突然想到严力比自己高大很多,如果硬拼一定不是对手,严力在优势自己在劣势,真要动起手来讨不了好处,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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