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眼前不是女人柔软的身体,只有严力平坦的胸膛,张华觉得男人都有,只是自己数年来都没有的野性的欲望喷涌而来。
粗暴的扯下身上的外套,几乎是撕开般脱下裤子。
屋子里的炉子因为早上准备做早餐捅得很开,很热,房里温度异常的高。
炉子上的水也开了,蒸汽顶着壶开发出"呛呛"的金属撞击声。
[自由自在]
两个狂野的男人什么也没说滚到了一起,赤逞相见。
急不可奈的四只手互相探索着对方,严力的欲望也被张华带动起来,抱紧怀里的肉体,越抱越紧,似乎可以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吻我,张华,吻我。"
两个人都失去意识,严力的酒意这时候真的上来了,忘记了之前的一刻,眼前渐渐朦胧,以为自己等待多年都未出现的爱人。
张华的嘴唇先是在严力热烫的脸颊轻点,犹如蜻蜓点水。
吻了几下后越来越不耐,越吻越重,直至探寻到热量的源泉--嘴唇。
那里如一个火山的出口,滚烫的唇比身体上任何部位都要柔软,进去的热到快要融化的舌如一条巧克力,张华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生涩的翻搅,不断的希望吸取得更多。
在一个将严力差点吻断气的热吻后,两个人分开互相看着陌生的对方。
一只欲望的野兽--两个人都是这么想。
心底积压了多年的情感挣脱封印喷发出来,只停顿了一小会,张华将手掌探到严力的下身,伸手握住了严力已然挺立的硕大。
"好大呀,比我的大多了。"
冷嘲热讽的话让严力别过头去,不看张华。
可是张华并没有放过他,借助身体,强硬地分开严力的双腿。
"看,你的腿也张开了呢,下面在动,在等我进去是吧。"
凌虐的话语让严力流出泪来,烫人的汁液滑过脸庞。
"哭,大男子汗,哭什么哭。"
张华怒了,伸手甩了严力一个耳光,把严力的头打得更加偏侧过去。
"转过头来,看我怎么干你,你也有今天,尝尝被人强奸的滋味。"
一边咬牙切齿的说话,一边将严力的头拧过来正对着自己,严力看着张华,突然间严力意识到了真正的危险,极力挣扎起来。
不,那不是自己一直想要乞求原谅的人,那只是一个想要强暴自己的人,他不是张华,他是另一只禽兽,他不是从小以来都是朋友的张华。
张华用手指在严力的肛门外圈轻轻地按揉,前一刻的急切不见了,欣赏着严力挣扎扭曲的样子,似乎想慢慢的折磨他,又或者欣赏起强暴的过程来。
"张华,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满腹的悔恨与恐惧化做泪流了满脸,严力的眼睛被泪水糊住,只能看到张华的影子。
正在自己下体接触轻点的手指成为恶魔的舌头,将把自己吞下,严力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在张华面前哭,哭是向对手示弱的表现,可是努力失去了作用,泪水越来越多,心里越来越怕。
头很昏,屋子更热。
张华变成了几个影子,究竟哪一个是他,哪一个不是他,根本分不清楚。
"华,我们是朋友,求你放过我吧。"
严力觉得自己只有最后一分力量说出最后一句话,说完,恐怕就要昏过去了。
12
等了好久,怎么会没有动静了?
严力举起手来揉眼睛,手臂好重,象块秤砣。
举起秤砣揉眼睛的结果是往自己脑袋上不清不楚地来了一下,重击让人清醒了不少,眼前突然寒光一闪。
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属的光芒令严力又清醒几分,霍地坐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是张华一只手抓着下身的家伙,一只手高举起锋利的剪子,表情很怪异,充满了愤怒、恨意和软弱,脸被一口气憋得铁青铁青的颜色。
"你在干什么?!"
挣扎着扑过去,劈手夺过张华手里的剪子,顺手扔到屋子最远处的角落。
剪刀打到了一个水果箱,发出"噗"的一声。
张华不知道是没想到严力会在这个时候醒来,还是没有最终下定伤害自己的绝心,或者是在最后一刻犹豫不决了,剪子被夺走后不能置信地凝视严力,好象从未认识过这个男人。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身体?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一刀捅下去你就不是男人了!"
严力一边骂一拳打在张华的身上,也没管打到哪,一拳又一拳地揍下去,希望揍醒张华这个糊涂蠢蛋。
屋里很热,水壶怕要烧干了。
严力打出一头的汗来,这才罢手,和张华两个人跪在床上喘气。
张华的表情很木很呆,鼻子出血了,身上一块一块红色的印记,全是严力打的,胳膊肘的地方有些破损,恐怕是闪避的时候不知道擦在哪里了。
"为什么不还手?"
看到张华这个样子,严力又心痛又恨,恨他不争气,又不爱惜自己。
"你打我干什么,我早就不是个男人了,长着这东西硬不起来有什么用?哈哈,有什么用呀?"
若无其事毫无表情地述说,象在说别人的事情,还配上冷冷的讽刺。
每一句话都让严力心痛不已。
如果不是当年自己的错误,张华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表情冷淡的张华,他的无情,他的冷淡,他的刻薄都是在惩罚他自己,一切的错误不是张华的错,而全是严力的错。
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严力见到张华眼睛里闪耀的恨,不知道是恨别人还是恨自己。
[自由自在]
张华的手臂又向下身移动,严力怕他伤害自己,闪电般伸出手握住张华手掌的目标。
"你--"
张华陡然转过脸来,严力才发现自己握住了其他男人的阳具。
"放开我!"
"不放。"
对方越坚持,严力的倔性子上来了,反倒是紧握住不放。
严力的手掌很烫,比屋里的温度还要烫,两个人的身上都是汗,有一层晶晶亮的光芒。
为了节约电费,屋子里的灯泡只有五瓦,水汽蒸腾,有一层淡淡的水雾流转。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粗重,从起伏不停的胸膛里泵出一口一口的热气。
时间停止了一分钟。
一分钟后,严力伏下身体用热得充血艳红的嘴唇在张华的阳具上轻吻了一下。
张华吓得挣动,没有从严力的手掌中挣出去,却真的硬起来了。
看着这成绩,严力咧开嘴傻傻的笑,张华更加多的是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被自己弄傻了的张华不知道该怎么办,屋里的水汽越来越多,空气越来越少,有呼吸不过来的困难。
严力也说不清为什么,只知道那一刻的张华好美。
一身结实的充分显示出雄性魅力的肌肉,不知所措的茫然表情,墨黑色慌乱的眸子,还有不断起伏不止的锁骨,胸前的两颗突起也变得嫣红,刚才未继续的情欲又再勃发起来。
伏身上去,在张华耳边轻轻地嘟囔,说的人和听的人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热气喷在张华敏感的耳垂上,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不管是哪里都又麻又痒起来。
想挣开这种异样的感觉,张华不安地扭动身体,不仅没有摆脱,而且好象下身越来越热,越来越痒。
严力觉得自己的头好重,有承担不起的力量,低垂下来,嘴唇恰好落在喉结的突起上。
亲吻着因为吞咽口水蠕动的喉结,紧接颈部,在大动脉上停下来。
这里流淌着全身的血液,严力用力吸吮着,仿佛可以吸破那层薄薄的肌肤,喝尽张华的血。
张华的要害在严力的嘴下,不得不仰起头来,暂时停止了挣扎的动作,下一刻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抱紧了严力。
下身几年来第一次体会到涨痛的感觉,虽然还没有到达巅峰,可是不要停下来,不能停下来,不可以停下来。
强力的拥抱鼓励了严力,其实严力早就到达了最好的状态。
"张华,听我说,让我进去,让我帮你。"
严力一次又一次地说着一些话,又一次又一次地吻遍张华的全身上下,把一身咸惺的汗水用舌头一点点地舔干净,张华象中了魔,竟然任由他乱来,任他不停地用舌头玩弄自己的奶头,任他用手指按揉下身的两个小球。
直到严力的硬挺顶住了洞口。
"不!--"
噩梦回来了。
张华的挣扎突然变得真实起来,用尽全身的气力与入侵者搏斗。
可是已经晚了,全身上下都受到伏在身上的严力的制约,而严力似乎失去了理智,根本听不到张华说的话。
张华这才留意到严力醉了,浑身散发出酒气,连汗水都象是酒做的,醉倒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难道又要被?不要--
越是挣扎,不仅没能挣脱,反倒使严力的硬挺在下身的入口处蹭擦,张华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一个地方去了,大脑有缺血和缺痒的晕厥感觉。
"看,你的也硬起来了,在变大。"
酒醉的严力象个孩子,放开了制住张华的优势,坐起身来,竟然玩弄起张华勃起一半的阳具。
得到自由了,张华发现在自己又惊又怕的时候,阳具竟然会更粗更大。
严力再次将它握在手中,用两只手包裹住,轻轻的搓揉。
欲望象野兽,正一点点噬掉人性的良知。
意识到自己想要更多,发现自己存在这么龌龊的念头的时候,张华觉得好虚弱,心脏毫无节奏的乱跳,自己仿佛变成任人鱼肉的女人,而且希望别人能够占有自己,被粗暴的毫无保留的占有。
坐在身上的人仿佛接收到了张华的思想,其实严力醉得很厉害,在张华犹豫不绝的时候猛然一挺。
"啊--"
就算是心底极渴望,撕裂一般的痛还是让张华惨叫出来。
严力早已刹不住车,毫不理睬的继续挺进。
痛一下比一下厉害,下面一定被撕开了,鲜红的血流到烫人的皮肤上,如泪水划过。
进入热窄湿热的地方,严力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懂得冲锋又冲锋。
水壶里的水终于烧干了,屋里的温度上升得更快,屋外的天完全亮起来,传入别人家洗漱吃早餐出门的各种杂音。
在严力的进攻中,张华的思想变得异常的清晰,全身的每一条神经都变得敏税异常,可以听到各种细微的响动,可以感受到各种细小的变化。
当严力还在体内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时,自己终于得到释入,白色浓浊的汁液弄脏了严力的手和自己的下体的时候,张华无声的哭泣起来。
严力的酒意也被张华的泪水惊醒,停止了动作,呆呆的不知道是继续深入还是抽出。
场面变得非常的尴尬。
这回轮到因为酒醉又犯下错误的严力惊慌失措。
怎么办?张华恐怕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严力用拳猛击自己的头,手上的精液飞甩出来,恰好落在张华的唇上。
用舌头舔拭着自己的东西,浓惺和咸涩的味道就象心里的感觉。
"妈的!你继续呀!"
张华突然暴吼一声,然后猛力捶打了一下床板。
"邦。"
床板肯定断了一块。
两个人互相对视着对方亮如星辰的眼眸,突然间同时大笑起来。
"别人肯定以为我们是疯子。"
"哈哈,疯子就疯子,继续,你再这样不死不活地插在那里,我捶死你。"
两个人做了一场发疯一样的爱。
第二天谁也没去上工,张华痛得根本下不了床,严力则感冒了,发起了高烧,病倒在张华的小屋里。
对于严力的失踪急坏了一早去探人的刘队。
两个人就借堆在屋里的水果过了三天,三天后张华才去跟严力单位报了信,说严力来探老同学,突然病倒发烧,就留在他家了。
税务局的人都用怪怪的眼光看着张华,严力一个城里的学生,怎么会跟县城里邋里邋遢猥琐不堪的水果摊主关系这么好?照理说就算是同学,年青人各走各路也可能渐渐没有往来。
爱管闲事的张姨决定等严力回来劝劝他别跟这种下三流人物搅在一起。
刘队以当过兵的直觉查觉事情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哪里不妥来。
严力的感冒因为来势汹汹,当天夜里受了寒,又体力透支,抵抗力全无,本来只想吃感冒药了事的,最终不得不在第四天送到医院去吊盐水。
医生说再晚送一天就会烧成大傻蛋,张华说烧成大傻蛋才让人开心呢,小护士说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呢是不是患者的朋友呀。
张华想说不是,却留下来照顾了严力一个礼拜。
县城医院的伙食特别差,张华说自己不喜欢吃医院的饭,所以每天会带些好吃的,又经不住严力可怜巴巴的哀求,只好分一点给他吃。
住院到第三天的时候严力开始有个花名叫:要饭的叫花子。
第七天的时候严力的家人来了,可是谁也没看到一直在照顾严力的朋友,小护士说:咦,刚才不是还在么?
[自由自在]
13
红衣服的小女孩开心地"咯咯"笑着,不断地跑来跑去,两三岁年纪,梳两条辫子,辫子上还扎着两朵粉红色的蝴蝶绢花。
女孩是谁?为什么笑得那么天真无邪和开心?
从梦里醒来,严力摸着自己冰冷的脸,情影很清晰,就象是一场影画戏,一幕一幕地在眼前定格,又连续不断地放映下去。
一天的凌晨,天才灰蒙蒙亮,母亲会在六点的时候来做早餐,应该还只有五点钟左右。
严力抚摸着自己的面颊,最近瘦了一些,得了一场重感冒,连住院带回家养病折腾了一个月,又陪母亲回了趟老家。
母亲坚持要严力回南方家去养病,那里有保姆烧的好汤和最好的医疗设备,甚至要求辞了税务局的工作,回去帮父亲做生意,被严力毫无余地的拒绝了。
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胖,严力不太敢面对他,怕他哪一天会受不了全身脂肪的挤压,突然倒在自己的面前,所以严力总是尽可能的躲得远远的,躲到这小县城里来。
与母亲的争执不止发生了一次,每次吵到后来,不能忍受母亲受了委屈的表情,总是心软下来,哄着母亲: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一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