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跷宮记————森古
森古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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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吕不自然地咳了咳,放手,又挤挤眼,「咳唔......那个,你懂的,就是他......有事要『忙』,嗯......」
宗桃先是不明,又突然想起昨晚醉酒后被景廉抱走的飞,便满脸通红,那个『忙』啊!「喔!那我、我们先去找小裙吧!」说完便一大串人心照不宣的人便向着小裙的房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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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裙?小裙,你起来了没......」推开房门,宗桃听门内丝毫没有动静,便犹豫着走进屋内,妃吕顶着『主人家』的光环自然不讳忌地大步跟进,冰月挂在宗桃怀中,也不懂甚么礼节,只有纪苍和铭琳守礼地留在房外。
「怎么?小裙妹妹不在?是去了庭园了吗?」妃吕在房内荡来荡去。
宗桃打量着房间,再看了一眼内室中凌乱的床铺,「我想......不是!」快步地走向床铺,摸了一下,一股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已经凉了!每日早起小裙都会习惯性地迭好床铺......这个习惯从以前就没改变过!」
妃吕走近床边,瞥了一眼地上一双放得不规则的绣鞋,双目一凝,「不用猜了,我想小裙应该出事了。」顺手拿起被子一嗅,一丝微弱的香气透入鼻间,「是迷药。」看了眼失神中的宗桃,只好转头唤道,「楼少爷!」
门外的铭琳听妃吕不对劲的声音立即进房。
「怎么?」
妃吕让开了位置,举着被子,「你嗅一下这是那种迷药。」
铭琳神色一正,从袖中掏出一瓶东西,轻轻洒在被子上,不一会被子上便凝结了一小堆浅紫色的粉状结晶,铭琳又掏出另一个瓶子把粉末收好,放到鼻间仔细地嗅着,「......这类迷药成份不多见,只属于中级的迷药......其中一味好像是用生长在中苍国的一种猪草提炼出来......」
众人把目光看向纪苍,随后进门的纪苍不满地道,「猪草虽然在其他国家不盛产,但在中苍国却十分普通,几乎每一户农家都会留着一大筐来用。」
宗桃收回目光,不知所措地垂头不语,冰月似感受到宗桃不安的气息,乖乖地默不作声。
妃吕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你们最大的仇人就在这里,断不会蠢到在太岁头上动土......」迎面射来铭琳不满的目光,妃吕装作没看见,又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她一个孕妇虏来干什么......」想到小裙肿大的肚子,「如果是我就不会这样做,带着个孕妇又不方便,还要对她照顾有加......」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孕妇?」
看向宗桃,妃吕安慰道,「不用担心了,看来那人应该不会伤害小裙妹妹的,应该是宝宝的父亲找上门了。」
「那个畜生?!」宗桃怒道。
「什么?小裙有喜了?」铭琳先是听小裙有身孕,本以为是某人的,正要发怒,但又听妃吕那句『宝宝的父亲找上门』,声音中很明显是有一点开心的成份──心中的最大情敌剔除成功!
之后才是对小裙多年的兄妹之情的关心(这真是重色轻友的最佳典笵啊!看來对某人来说连兄妹之情也及不上爱情重要!看某人对付飞的那招就可得知!),「怎么会这样?你们一路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宗桃忍下怒意,「不管是谁!在干了那种事情之后走得无影无踪,到事隔这么久的现在又来虏走小裙,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的!」
「唔......我对敬兰府内的侍卫很有信心,应该不是外来的人把小裙虏走的......唯一的可能是趁着昨天的宴会混进来......」
「但是昨天来翼崇王府为王爷庆祝的没几百人也不在小数!这要怎么查起?」铭琳皱眉。
「不。」妃吕肯定地道,「只要把来自本国内的人都剔出来,只找那些外来的人,而且是来只中苍国内或中苍附近的人找出来就行了。」
纪苍听罢,「需要帮忙吗?」看了一眼冰月,「算是还你一个人情。」
「或许。但你欠得最多的明显不是我。」妃吕含笑,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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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的真相啊~
铭琳回到房间,收拾行装,明天就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出游,虽然多了一个人,但失而复得又怎叫人不开心呢?
「哥!」铭浓皱着眉踏入铭琳的房间,身后还跟着歌月。
铭琳一见大叫不好。
「你私下收拾包袱是准备去那里?」铭浓不满地道,「你忘了还有我们吗?你要把我们丢下,去跟宗桃他们去中苍国对不对?我都知道了!但请你别忘了,这次回去你可是要跟歌月成婚!你这样做很不负责任!你走了,歌月怎么办?!」
歌月始终是一副温顺的模样站着。
铭琳看了歌月一眼,沉住着晌才道,「铭浓,你先出去。」
铭浓也看了歌月一眼,见她没有反应,才怒道,「你们俩的事情,请快点搞定吧!我只是一个局外人,没资格插什么嘴!」说完转身离开。
关门声等同于她心中的愤怒程度。
铭琳背手而立,「......我都听敬南王陛下说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始终默默不语的歌月抬头,秀美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眼底的苦涩泄露了她的心思,「妾身无话可说。」
「为什么要害衣汝?以前在本家当中对你跟铭浓最好的,不就是宗桃跟衣汝吗?」
「衣汝衣汝!你们就只会关心到她!又有谁关心到妾身的感受?!」歌月失控地低叫。
「......你『们』?」铭琳不解。
收起激动的情绪,「没错。从小到大,你们就只会关心到衣汝吃得好不、穿得好不、睡得好不、过得好不?我和铭浓就只能在旁等待你们的回眸,多可笑!多可笑......」
铭琳突然意识到危险,「你、你喜欢的该不会!」
睫毛低垂,「是又怎样?可叹妾身一生下来就注定要成为楼氏旁系子孙的未婚妻,只是生不逢时,那个人竟是你而已,妾身可从来都没对你有过任何遐想。」
『天敌』一但确定,铭琳说起话来就没了从前的拘谨了,立即化身成捍卫宝物的秃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你为什么连宗桃都要害?!」
瞥了理应是情敌的铭琳一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你何干?本来妻身是打算把你拉下旁系长孙的位置,那有着楼老奶奶那边血缘的宗桃就能坐上旁系长孙之位,岂料事到临头,本来与我合谋的铭浓竟然听信你那父亲的愚见,害得衣汝丧失神智,还连累宗桃一起出走。」又看了铭琳一眼,「你说,妾身能不气吗?!」
真相终于浮出水面了!原来自己的目光一直追着宗桃,却忘了身边人的狼子野心!也是,宗桃那么好,看上的绝不是只有自己!都怪自己过去一直太愚昧,才会令人有机可趁!
不客气地瞪住歌月,现在大家把一切都摊开来说,就不用再掩掩藏藏了!
「你现在到底想怎样?」全身的毛都竖起了,实行高度防备!
「没什么,只是妾身现在身为你的未婚妻,很多事情都必须为未来夫君你操心就是了。」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顺手为自己斟了杯茶。
「妾身现在为了那时的失去,决心这次绝不让宗桃再自妾身的手中逃开。」转了转手中的杯,「没道理你有这么多机会追求心仪之人,妾身身为女子却一点机会都没有。因此,妾身是来与你讨一个机会的。」
「什么?」铭琳瞪眼。
「妾身可以『楼氏未来少夫人想跟少主在成婚前到中苍国游历一番』为由,向『未来公公』请示,那你就可以躲开楼家的眼线了,但条件──」
「......是要带你一道去么?」
「聪明。」收起茶杯,「这次旅程是妾身最后的赌注,如若此趟能令宗桃心之所属,妾身定会解除与你的婚约;如若不能......妾身亦会助你摆脱你父亲的掌控。」一顿,「以我元氏少主的名义。」
铭琳深思了片刻,「成交。」
「祝我们合作愉快。」歌月仰首喝下已凉得有点发苦的茶。

暂別与啓程
清晨,宗桃准备好一切,小冰月理所当然挂在人家的手臂上;走出翼崇王府,门外,纪苍已负手而立,意气风发,已看不出那日受情所困的模样;他的身旁还有一辆马车。
宗桃点头示意,不久,铭琳也带着行装出来了,只是身旁多了个歌月。
「元小姐,你怎么?」宗桃呆了呆。
身着月白色素裙的歌月优雅地拢袖,「妾身出现,令你觉得唐突吗?」
「不,只是......惊讶,此番行程险阻──」
「妾身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要试试吗?」
「好了,出发吧!」纪苍以眼神阻止歌月袖下待发的暗器。
宗桃不明所以,就上前揭开马车的门,「!」
「你怎么会在这?!」宗桃惊叫。
妃吕一把摀住他的嘴,「殊!小声点!被门口的侍卫听到谁也别想走了!」
纪苍先一步踏上马车,似乎妃吕的出现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敬南陛下你这样的很为会为敬兰王爷带来多大的麻烦,你有没有想过呀?」铭琳嘲讽了句,眼望的是那置在宗桃面上的手。
妃吕嘟嘴,「纪苍也是这样!你就不说他!」
车内众人反反白眼。
这人真的是一国之君?!不是五岁孩童吗?!
「行了!我也是觉得这趟旅程可能会很危险,所以想帮一帮忙而已,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妃吕光明正大地找了一个没多少人信的借口。
宗桃双眸闪耀着感激的光芒。
纪苍与铭琳却以怀疑的目光瞇着妃吕。
不屑地喷笑,「这个借口我十岁跑出去的时候用来骗过我的侍卫。」意思是某人的智商还停留在别人十岁时。
妃吕对着某人做鬼脸。
始终没作声的歌月却在心中暗想:这么大的一个人要躲过翼崇王的眼线逃出府?还要在昨日才刚发生完‘偷人'事件之后?
翼崇王不是笨蛋,经过昨日,王府内的警岗一定比从前来得森严许多,毕竟有人从王府内来去自如地‘偷人'这事儿跟本是鲜有所闻;而敬南王竟也能在众多守卫眼底窜走只能是两个因由──
一,翼崇王知情,却暗地里由着敬南王在眼皮底下‘窜走';二是......
歌月深沉地看着妃吕。
马车喀咯喀咯地向着中苍国的边境进发,车内笑闹声不断传出;可能在不久后翼崇王府会传出某王悔恨的大吼(又被人抛下了),大陆上某处也正有阴谋者蠢蠢欲动,一行人却正向着未知的道路上进发。
一趟新的旅程也就这样给他莫名其妙地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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