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绸效
绸效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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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表现的像一个正常点的儿子。"
"哪里不正常?"
"不是指你的性取向。"
计凯朝天翻个白眼,"我又不在乎你在乎。"
莫鹄放下杯子,"我下次来你还是说欢迎光临吧,至少会让人觉得不是面对的一只刺猥。"他的眼睛扫了扫两人,"而且个人建议一下,你们现在还是兄弟关系。"
"这是我们的事情,爸爸!"
"不过幸好只是名义上的。"
两人异口同声,可是等到莫鹄的话音一落,容榛与计凯也同时吼道,"什么?!"
莫鹄被他们的反应震到,挑眉看着他们。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是兄弟?"计凯也愣在那里看莫鹄,等待回答。
莫鹄无奈的叹气,"你们...,你们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没搞清楚这么重要的事情就..."手指在面前的两人之间来回指着,容榛皱眉道,"我进行过DNA检测。"
"我倒是希望计凯是我的儿子,可是他妈妈在嫁给我之前就有了他,不过那个时候计凯才五个月大。"莫鹄耸肩道,"很明显,你被骗了。"
三人沉默片刻,一起叹道,"纪池小姐..."
这是只有她才会做的事情。
容榛无力,计凯笑了笑半搂住他,他一直都是无所谓,是与不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不过对于容榛却不是这样,虽然他不说,但这个心理包袱一直都压心里,他一直都很介意这件事情。果然偏激是一种遗传。
"不过,爸爸你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吧。"计凯问道,并没有因为莫鹄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改变称呼,他们之间真的让人搞不清楚感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莫鹄清清喉咙,正色道,"纪池的葬礼会在明天举行,不过我不准备邀请你。"容榛愣了愣,听莫鹄继续说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我,纪池,现在...,还有计凯,我们四个人情况明显很复杂,复杂到会很受欢迎,你知道记者的风格。"
容榛沉默不言。
"他们会把你任何不想人知道的事情都挖出来,特别是...,我现在看到的。相信我,这是为了你们好。"
"这是保护?"计凯挑眉。
"可是这么说。"
"这件事情,我想还是由容榛决定,去世的人毕竟是他的母亲,爸爸你不能就这样剥夺掉他的权利。"
"他也剥夺了我见她最后一面的权利。"莫鹄的语调轻淡,空气却是低沉了一些。
"你知道不是因为他。"
"你是说因为我?"
"很明显,不是吗?"
容榛终于出声制止这对父子越讨论越没有价值的对话,对莫鹄道,"葬礼我不会去,妈妈在临终前对我说,我应该笑着送她离开,这一点已经做到了,所以我没有必要去参加这一场应该是属于你的葬礼。"
"容榛!"计凯在一旁道,"你确定已经想好了吗?"
容榛点头,"我已经想好了,在葬礼结束后,我会去妈妈的墓前献花。"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关于我剥夺了你见妈妈最后一面的权利...,你曾经对我说过,死亡与爱情同样霸道,其实妈妈对你的爱同样霸道。"
莫鹄愣了片刻,手抚在额头上,嘴角翘起一丝苦笑,"我早就应该明白她为什么一直不愿意见我...",半晌后他才抬起头来,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了,我只希望你们记得,有时间回来坐会,我们是父子,不是吗?"
容榛与计凯互视了一眼,经历过死亡这个终级洗礼之后,还有什么不能放开?只不过再给彼此一点熟悉的时间就好。JESS这时响亮地叫了一声,三人都相视而笑,平静的互道再见。
计凯在送走莫鹄之后拉着容榛重新上床补眠,不过很凑巧地把JESS忘记在了沙发上。
容榛半撑起身体问计道,"你为什么好像一点都不为莫鹄不是你的父亲而惊讶?"
计凯看着天花板,"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有这个预感。"他缓缓叹道,"在我小的时候曾经在妈妈钱包中看到过一个男人的照片,要知道天主教徒的教义是让教徒忠于婚姻,再加上妈妈又长期避居非洲,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只是终于捅破了的纸罢了。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个是好消息。"
容榛笑开,"其实早就无所谓了,不是吗。"
"对。"
"明天,我想去一个地方。"容榛的脸色微微一沉。
计凯轻轻在他额头蹭了蹭,默默点头。他知道他想要去哪里。
第二天,计凯陪着容榛到了宋颂墓前,容榛缓缓坐下,好像许久之前第一次找到宋颂时那样,与他促膝长谈。
"对不起,宋颂。"
"对不起。"
声音好像在空旷的墓地回响,墓碑上的人一如既往地微笑。
容榛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回身,却是发现身后站着另一个人,娇小的身影,包裹着一件大衣,原婧娅默默站在他的身后。
"婧娅..."
原婧娅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了他一个拥抱。
今天的天气,晴空万里。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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