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ven的忘却日记————eosment
eosment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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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mmable是斯市最有名也是档次最高的gay club,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听闻它的大名,来过几次。它给你的感觉就如同它的名字,让你的血液燃烧,烧成灰烬,快乐能死而后生。它的门庭不大,午夜才开始接待寻欢的人群。牛仔裤、T-shirt和女人在这里是被禁止的。我就是喜欢这里的奢华气氛,虽然是俱乐部,但是里面讲究过分的摆设和被烛光迷乱的一双双英俊男人的眼让我如同置身在数百年前的皇宫,我是一个夜的贵族,一个欲望的奴隶。
我那晚首先没有去名类众多的小间混,而是选择坐在大厅的一个角落,独自饮着酒。音乐不安而躁动,空气中混合着男人身上各种诱人的体味和香水的分子。吧台上的舞池有一个只穿着白色袜子的金发小伙子在卖力地扭着。一束束蓝的光、紫的光射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和围绕在旁边的男人的贪婪的眼光一起舔着他结实无比的胸和臀,他大腿上的汗珠在光里闪烁,映着我眼中汹涌的欲望。
在舞池里狂躁的Disco音乐渐渐淡去的时候,响起了一首很慢的jazz,我微微有些醉,点上烟,飘忽忽的。开始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只手,在我的脸颊旁边,我感到它在撩我的发,手指很烫。我扭头将烟徐徐吹到那个人的脸上,在烟雾散尽的时候我看见了和我一样迷乱的一双眼。
当我在床上和他疯狂做爱的时候,他如野兽般吼叫着。我的阴茎在他的后庭冲杀,他的小腿紧贴在我的肩上,一边手抓着自己硕大无比的家伙jack off。他的后庭以各种姿势迎接我的抽插,最后他执意要我射在他的嘴里。我在要来的时候将鸡巴从他屁眼里拔出来,挺进他的嘴,我的龟头抵到了他的嗓子眼。一阵致命的快感喷涌而出,我抽搐着闭上了眼,仿佛看见自己从云端坠落。
21岁的Mark是法国人,在瑞典留学,学古典音乐。
他是典型的法国漂亮男人。
他告诉我我是他最棒的东方情人。
那是一个特殊的晚上,我没有感觉到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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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st la Vie
C'est la vieHave your leaves all turned to brownWill you scatter them around youC'est la vieDo you loveAnd then how am I to knowIf you don't let your love show for meC'est la vie.
Oh c'est la vieOh c'est la vieWho knows, who cares for meC'est la vie.
In the nightDo you fight a lover's fireDo the ashes of desire for you remainLike the seaThere's a love to deep to showTook a storm before my loveFlowed for youC'est la vie.
Oh c'est la vieOh c'est la vieWho knows, who cares for meC'est la vie.
Like a songOut of tune and out of timeAll I needed was a rhyme for youC'est la vieDo you giveDo you live from day to dayIs there is no song I can play for youC'est la vie.
Oh c'est la vieOh c'est la vieWho knows, who cares for meC'est la vie.

第 9 章


2月13日
时间:第11天
等待、等待、等待……
我于是有了一个法国情人。
98年的圣诞节我过得很疯狂。深夜的时候,我看着身边的Mark,想着上天是不是为了眷顾我,在我最痛苦的时候,赐给了我一剂良药,叫我忘却瑞。那几天醒得都很早,起床、冲凉,然后在窗边靠着墙抽烟。这是我几个月来的习惯。前一晚我们狂欢留下的印迹早已干透,床上星星点点的精斑硬硬地皱着。Mark仰面裸睡着,他的双腿结实挺直,但和瑞光滑的皮肤不一样,他的胸膛、小腹和大腿上毛发丛生。
在床头的小桌子上摆着我们上次在我们家flat warming时的合影。瑞站在中间,开心地在笑。这个男孩子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很无邪的神态,眼睛微微地弯着,从他的周身能嗅到阳光的味道。我将照片捧起来,放在阳光底下,轻轻地摩挲。Mark醒了,笑着问我要烟抽。
他的手从后面抱住我的腰,要和我吻,我将头侧了侧。他松开了手,站到我对面抽烟。他有一双澄蓝的眼睛。
“你的情人?”他问我。
“恩。你猜是哪一个?”我将照片给他。里面还有Chris和峰。
他看看照片又看看我,指着中间的这个。我点点头。他也倒是不在意,只是说cute。我们从在Flammable认识开始,整晚都没有怎么顾得上说话。如果onenight stand,也是Mark该离开的时候了。出乎我意料,Mark在浴室一边冲凉,一边大声的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巴黎过新年。
巴黎,新年,法国情人。C’est la vie!
Mark家在离新凯旋门不太远的一片公寓楼群中,和瑞典比起来,巴黎就像一个庞大运作的机器,华丽而嘈杂。Mark家里比我想象的要大,要整洁。有很多的书和一座巨大古老的钢琴。Mark一回家就开始四处联络,招罗朋友晚上出去high。他还不忘在电话空间和我瞎扯,告诉我说法国男人一般都有两面,床上的一面和床下的一面。我一边做着空心粉一边笑着说,那我到目前为止只认识你在床上的一面。
连着几个晚上,我们都在巴黎的深处游荡。这里的gay club要比斯德哥尔摩的多很多,里面的光景也全然不同,自由得让人眩目。一个诺大舞池挤满了人,摩肩擦踵,空气中弥漫着大麻和汗水的味道。舞台上,几乎全裸的肌肉男在互相挑逗无比地舞着。站在舞池里,随眼望去,那一个个被汗水浸湿的年轻美好的躯体随着音乐跃动着,蔚为壮观。我穿着一条破破的Levis,白色无袖圆领衫早已被汗水浸透。挤在人群中,我体验到了一种久违的放松。零点到的时候,灯突然全熄了,从舞池中的几根大柱子的顶端开始喷水,音乐的疯狂也达到了极限,简直震耳欲聋。我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自己和所有的人跟着音乐狂喊。这种湿湿的放纵让我彻底忘了自己的存在。
我就在酒精和宿醉中的夜巴黎迎来了我的1999年。即便如此,我在人群中仍然感到冰冷刺骨的孤独,因为我的身边没有瑞的相随。
和Mark告别的时候很简单,没有任何的离愁别绪。在我们出门前,Mark突然抱住我,吻了很长时间。然后在我耳边喃喃的说,因为在前一天遇见了Alex,所以暂时不回瑞典,要我想他。我以后再来巴黎的时候,也要一定记得找他。
我回到斯市的第一件事就是和Chris联系,Chris说瑞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找了我很多次。我心里一阵狂喜。他还告诉我,由于当天从北京直飞斯德哥尔摩的航班由于机械故障被取消,瑞第二天下午就到了。我一边听一边笑,“怎么忘都忘不掉,那我就认了吧。”让Chris听得一头雾水。
那晚雨下得很大,夹杂着雪花。一个人没有心情出去吃,也不想做饭,于是电话订了pizza饼。哼着小曲,开始打扫房间。我的生活在一个礼拜的糜烂之后开始正常运转,管他什么嘉敏,管他什么顾忌,只要明天瑞在我的面前再次出现,我就不会再失去他。等我收拾妥当的时候,门铃也响了,我拿着零钱去开门。
门口出现的,不是送外卖的,是瑞。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两个手提箱摆在脚边。全身都湿透了,头发搭在额头上,发着抖。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当时呆了一下,一种悲喜交加的感觉。我一把将他抱住,手上的零钱撒了一地。他的脸冰凉冰凉的,蹭着我的耳根。就在那个大雨的夜里,在昏黄的楼梯口,我清清楚楚听见他说,“只要你要我,没有结果就是死我也认了。”
瑞告诉我,航班被取消以后,他等不到第二天,改乘从丹麦中转的SAS航班过来。没想到到的时候下大雨,为了见我,他没有先回家,冒雨到了我这里。我一边在沙发上替他擦头发,一边听他说话。他有时候真像一个小孩子,我喜欢。
我问他妈妈好了没有,他说好了。那嘉敏呢?她怎么样了?瑞将头埋进我的臂弯,好久,他在我怀里抬眼看着我,脸上已有泪痕。我顿时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残酷?为什么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提一个比刀锋还犀利的问题?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了言语。我只是默默看着他,突然间我明白了很多天以来一直在追寻的答案。我看见一个男孩撤下保护,扔掉忧疑,拼上了所有感情的赌注在雨雪交加的深夜来见我。我还要问什么呢?我仿佛看见了一个纯粹的天使,一个将他生命中最原色的东西奉献出来给我的天使,一个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交给我的折翼的、不再远行的天使。我双手捧着的是一颗滚烫的,爱我的心。
我将瑞的右手拿起来,放在我的左胸前,轻轻地说,“瑞,这里是我的心,我把它交给你,就是你的了。”
我们那晚做爱做得很激烈,几天的分离让我们对彼此的需要无比强烈。和Mark在一起的时候,我所有的感官都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但是和瑞在一起的时候,我投入的是我的心。我们blowjob和hand job弄了很长的时间。几天前我第一次和瑞做的时候没有肛交,是因为我太怕伤害他。但是今晚我从瑞的眼神中读懂了他要为我做什么,那是一种让人幸福得心碎的纵容。我喘着粗气翻身,打开床头的抽屉拿保险套。
瑞制止了我,他将我的双手按在床上,说,“我不相信你我还相信谁?”我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莫名其妙的内疚。
他开始很轻柔地再一次为我口交,起身,在我的挺立的阴茎上坐下去。我能看到他的疼痛,但是我也看到他眼中燃烧的快感和幸福。我一只手握着他勃起的cock,一直手捏着他翘翘的屁股。我的征服欲望开始膨胀,好像我回到了中世纪。我是一个游荡的骑士,终于驯服了一匹狂放不羁的黑骏马。我闭上眼看见了满天的银河,恒星正在悄然燃成灰烬。我开始配合他的动作,向上挺进,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的快感更加强烈。终于,我奔涌的快乐绝堤,在他的体内一发不可收。
那天晚上,我其实还想问,“如果我有aids,你将怎么办?”
我想他会说,“你应该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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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故事的人
作词:姚若龙作曲:潘协庆
走着 忍着 醒着 想着看爱情悄悄近了冷的 暖的 甜的 苦的在心里缠绕成河曲折的心情有人懂怎麽能不感动几乎忘了昨日的种种开始又敢作梦
我决定不躲了 你决定不怕了 我们决定了让爱像绿草原滋长着天地辽阔相遇多难得都是有故事的人才听懂心里的歌
我决定不躲了 你决定不怕了就算下一秒坎坷这一秒是快乐的曾经交心就非常值得我要专注爱你不想别的没有忐忑
第 10 章

2月14日
时间:第12天
Valentine's Day
晚上8点半,一个人在厨房弄吃的。搬到这个区已经好两天了,倒也没有什么不习惯,只是窗外没有了海,家里没有了充满回忆的角落。夜里外面有时候很吵,满大街跑的都是阿拉伯人的孩子,政府高额的津贴将他们带到了这个世间。Pasta做到一半,发现色拉油已经没有了。胃口本来就不好,于是干脆不做了。找张椅子上坐下来,抽烟。在我搬进来的时候,厨房的灯就坏了,只能开着抽油烟机上的灯,一开总是隆隆地响。
突然想到:今天应该是情人节。
和瑞在一起的时候,是无所谓节日不节日的。99年初的那几天,雪下得很大,是瑞典好几年来雪最大的一年。瑞已经毕业好几个月,学校的宿舍早就期满,他一时也找不到便宜的房子。经不住我的怂恿,瑞搬到了我的公寓。那几天里,我感到自己是最快乐的人。两个人住在一起,房子仿佛都有了灵性。于是下班回家我不用去想今晚要如何度过,厨房、沙发、音乐、聊天、看海,在心爱的人旁边睡眠是我的幸福。
现在我闭上眼还能很清楚地记得瑞穿着那件白色T-shirt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忙忙碌碌的样子。我和瑞在一起的时候,出去吃饭的日子不多。我喜欢看他做饭,当一个可爱的大男孩在家里和锅碗瓢盆打成一片的时候,那真是一种景色。以他的话说,懒就算了,就连看也不好好看。因为那实在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我洗菜的手会莫名其妙的绕住他的腰,我试咸淡的舌头总要试到他的嘴里。其实,我所期望的也就是这样一种真实。
在那一段日子里,深夜,我每天都会看着瑞睡着。我静静躺在他的身边,手指缠着他的发梢,很难入眠,我不愿意浪费我和他在一起任何清醒的时光。凭直觉,我能猜出瑞和嘉敏之间已经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那一直是我的猜疑,也是我们的禁忌。有几次我不经意提到这个话题时,瑞的情绪就会有些低落,会不再说话。我不喜欢刨根问底,迟早有一天,他会将他所有的秘密告诉我。况且,嘉敏回来的日子已经定了,不到10天的时间。
每到新年的时候,当地的华人都会组织一些庆祝活动。我初到瑞典的半年中没少麻烦当地的老土地们,所以那年我们公司出了大份额的赞助费。场地是瑞典华商联合会挑的,在市中心的一家中餐馆。出席的人有200多,很多都是认识的。我们公司的人除了嘉敏还在北京培训以外也全部出席。吃喝自然是第一位的,然后有卡拉OK和抽奖。我和瑞的座位离开很远,但是整个晚上,我们都会时不时在和旁人瞎聊的时候寻找彼此的目光。
晚会的高潮是大奖的揭晓――两张去挪威奥斯陆和卑耳根的旅游套餐。奖是马会长抽出来的,我压根儿就没有看他,我一直在看瑞,他和其他几个华人孩子凑在一起,眼睛盯着自己的号码。票是我买的,我也安排了结果,这仅仅是我出赞助费的一个条件。最后的时刻整场都鸦雀无声,中奖的幸运号码就在瑞的狂喜和我的微笑中被揭晓,人群好一阵喧哗。
和他一起离开这个我们面对了很长时间,而且以后还要继续面对的城市一段时间是我的愿望。但我知道瑞,他不会无端端接受我的邀请、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我去旅行。这个办法我想了很久,而且我永远不会告诉他我是怎样让他在我的贼船上越陷越深。
瑞整晚都在说话,进门的时候说,我们一起洗澡的时候说,躺在我的怀里面他还在说:“真是太幸运,太过瘾了。挪威卑耳根有很多的峡湾和森林,早就想去。听说峡湾还有冰川哦,冰是天蓝色的。我们是不是要租一辆车,还是坐火车?我还是喜欢回来的时候,海轮从奥斯陆到斯德哥尔摩,爽毕了!!!”我不插嘴,熄了灯,紧紧地搂着他,闭上眼,仿佛看见了天堂,我祈求上帝让我们永远。
我们第一站是挪威首都奥斯陆。由于石油业务,这是一个我经常来的城市,我很奇怪瑞在北欧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挪威一趟。奥斯陆很小,很安静。天气出奇的好,我们在这城里只有5个小时的时间。在沿海的地方有一个大公园,我们手拉手走了很长的时间。瑞看起来非常高兴,我们聊了很多话题。他是学的是经济,我们就挪威过分依赖石油的畸形经济结构讨论了半天。他幻想某天要把我们想到的方案报给挪威经济部;我说那倒是可以,但要用我的方案挪威政府得分给我一个大院子,里面有一口油井在冒油。瑞于是觉得无趣,说你丫真黑,奸商一个。我将他一把按在草地上,看着他的眼睛,一本假正经,“我可对你奸过?”
从奥斯陆赶到卑耳根已经是黄昏。我没有选在town里面的酒店,选的是离开峡湾不远的一个camping营地中的一个小木屋。这种camping很受欧洲人的欢迎,不大的一座小房子,里面很干净,要自己准备食物,花上100美金两个人就可以住上两天。我们在市里Hertz租了辆车,买了几天要吃的东西,沿着窄窄的海边路开到小屋。从车窗往外看,整个天空被落日烧得彤红,那些墨蓝色沉积千年的冰川错落着守护着窄窄的峡湾。瑞在我身边坐着,我想,如果可以,我可否成为你的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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