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遥————红笺无色[版庆独家]
红笺无色[版庆独家]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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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次看到方梓孺的时候,陈全君正郁闷的徘徊在公园的小湖边大概有一个小时之久。
当他脑海中第97次浮现要不要跳入这个名为“引梦湖”的小湖中并且正准备脑海中浮现第100次就实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呵斥:“喂喂喂!别动!”
刚开始陈全君完全没有所觉是叫自己,理由有二:1,这个公园本来就是郊外几乎已呈废弃状态的小公园,人烟稀少,更不要说这个名字浪漫其实地处公园最角落的小湖,2,自己是驱车40公里特意选了这个既无熟人又无生人的地方‘散心’,就算要叫也不可能叫自己!
所以,陈全君很自动的当作幻觉完全忽视。
当他的脚向湖水继续前进了大概2米左右,那声呵斥开始有了怒气:“喂喂喂``````说你拉!叫你别动你怎么还动?!”
理直气壮又怒气冲冲,陈全君同志这才缩回已经迈出的一只脚,疑惑的望向出声处----------太远了,估计有200多米 的距离,以自己的0、5的近视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站在灌木丛那边。
想走过去瞧瞧,那个黑影已经飞快的向这边移动,不,是跑动过来!
“你!你!你想气死我啊!!”头上仿佛开始冒烟,黑影——一个英俊非常的留着偏分的齐肩长发的男人火大的站在陈全君面前,破口大骂,“叫你不要动你还偏动,我XXX的!”
一边骂一边还加强语气似的伸出一根手指戳着陈全君同志的胸口。
懵了!完全的懵了!
“恩``````那个``````”一向老实的深把孟子大人的“别人朝你左脸吐口水,你要把右脸也奉上”的教条奉行不韪的陈全君同志当然不好意思指出自己根本、完全、丝毫的不认识眼前的英俊男子,在结巴一阵后,“是,对不起!”还深埋下了头,诚恳的认识着自己的错误——人家说了,早叫了自己几次别动了么?发火也是当然啊!
“哼!道歉有个屁用!他XX的,老子的灵感也飞了!靠!”男子火气丝毫不因陈全君诚恳的态度而下降,反而更加骂骂咧咧。
陈全君老实的垂头听训。
男人忽然眯起眼凑上前:“喂,你叫什么名字?”
“呃``````啊``````”一时没转过弯的陈全君猛然抬头,迎上男人打量的目光。
“你啊呃个屁!老子问你叫什么名字!”被充满火药味的斥责,陈全君只有可怜西西的赶紧送上自己的名字。
“恩,陈全君?!”审视的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英俊的男人仿拂十分勉强的点点头,“好拉!就是你了!想不到近看你还不错!还有点模特的感觉!”
啊?模特?陈全君惊讶之余有些沾沾自喜——向来在女友和同事间倍受打击的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木呐,长相也不讨喜,反正就是属于那种100个人中有80个人长的样子。今天,居然有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颇具艺术家气质的帅哥对自己说有模特的感觉,虽然口气十分的勉强,不过简直不亚于沙漠中的绿洲啊!
陈全君有些激动,热血沸腾的突然使他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上前一步紧紧的握住男人的手摇了摇,顺便还预备模仿领导的发言做一番演讲——这其实对于一个机关工作N年的人来说是很自然的模仿习惯。
然而还没有开口,就看到男人英俊的脸有些扭曲。
“靠!你摸我干吗老子说你象模特不是指电视上的模特而是指画画的模特你激动个屁啊激动也不能吃老子的豆腐他XX的%……¥#¥**—¥#·”男人开始暴跳如雷的开始了一连串不停顿的叫骂,还仿佛手被染上瘟疫似的不停的搓着!
“我XXXXX早知道在远处画就好还TMD跑到这里干屁靠他MMD”不停的骂着不停的走向了来得那个地方,陈全君同志只能可怜的呆站在原地消化着刚才男子的话。
这个,就是陈全君同志与方梓孺的第一次见面,当然,他当时并不知道方梓孺的名字,更不知道方梓孺就是隔壁他新搬来的邻居!

2
第二天早上当陈全军君看到对面的阳台上窜出一个闭着眼睛晃来晃去的裸男时,也就不能怪他的眼珠子掉下来了!——不,更正,是眼镜掉了!
"靠!XX的,这什么鬼屋子!¥%#—*~~~·#¥%#··%”一连串熟悉的叫骂声传来,陈全君这才听出声音,不,是骂声似曾相识。
哦,对了,就是昨天那个在公园碰到的帅哥,一边回忆着一边好心的向对面仍闭着眼睛看起来有些恍惚的男人喊着:“靠右边一点——不对不对——那里有桌子,当心!对了对了,就是那边走!”
感觉象指挥官!当看男人在自己的指挥下胜利步入阳台一侧的厕所后,陈全君同志的心里升起了一点小小的满足。
那句话怎么说的?远亲不如近邻!对!
于是,在这种怀着对 敦亲睦邻有着美好愿望的向往下,陈全君同志很不幸的忘了今天要提前30分钟上班迎接一个省上的检查。
于是,我们忠厚老实得出名的陈同志在省领导走了之后又延续了昨天的噩梦——被单独叫到了局长的办公室接受教育。
“陈全君同志!”胖胖的局长坐在椅子上很有些痛心疾首的味道,“昨天,我们才刚刚交换过意见,你也同意了!没有想到,在今天这个重要的关键时刻,在党和人民都需要你的关键时刻,你竟然又重复了这一段时间以来的错误!”
陈全君惶惑的站着——昨天,也是因为自己在一个上级检查中迟到,导致迎接领导的茶水没有准备周全,文件没有分发好,会议没有记录到,所以,局长大人语重心长的告诉自己如果再有类似的错误那么自己就该调一个部门了,意味深长的话使得陈全君同志压力颇大,加上谈了5年恋爱的女友突然以性格不和为由分手,于是就有了昨天在公园的那一幕。
“其实,我一向主张以口头教育为主,所以啊``````”局长意味深长的停顿着,”小陈啊,你有什么想法还是可以提出来的嘛,哈哈,我一直都是很民主的哟!哈哈!”
老实的陈全君哪里听的出局长的言外之音,只当局长改变了主意不外调自己,感激涕凌的走出了办公室——毕竟自己还是为单位做了3年的贡献啊,谁说局长受贿索贿呢?这不,终于还是感念着自己的功劳呢!
美美的在心里感念了一番局长大人的功绩,挨到了下班。

走上老旧的楼梯——说实话,这种在郊区的老房子从上班的地方过来坐车都要1个小时呢!一个字,累!不过,谁让自己没有多余的钱呢?从谈恋爱开始女友就将自己的钱一分不剩的没收,虽然分手也只字不提,也多亏了她,才能养成我们的陈同志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的好习惯。
这种房子最大的好处就是便宜,陈全君感叹地摸索在2楼到3楼的漆黑的楼梯间——当然是没有路灯的,这是城市建设中瞅准机会先富的那些郊区农民盖的5层的小楼房——两室一厅的房子带厕所才300一个月,设计自然是不太合理,但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简直便宜得不得了,所以这些小小的瑕疵对于陈全君同志来说是完全无所谓的。
“靠!TMD哪个变态又摸老子?!我XXXX他的!”熟悉的怒骂吓了在黑暗中摸索的陈全君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似乎、好象碰到一个温温热热的触感还不错的东西,恩,因为有别于冰冷的生锈的栏杆,为了加以区别陈同志还砸吧着嘴多摸了几下——强调,绝对不是其他什么意思,真的只是因为顺手区别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慌张的道歉也顺口就溜出了陈全君同志的嘴巴,我说了,他其实完全不是故意的,所以就更为自己被别人误会成变态之类的 而诚惶诚恐。
眼前“啪”的一声过后,燃起了一丝火光,摇曳的火光下是一张恐怖凶恶的脸——不是隔壁的那个英俊男人是谁!
“你!又是你!”方梓孺几乎是恶狠狠的盯着他,手里的打火机因为怒气而摇了摇连带火光映射下的脸也有些扭曲。
“啊!”陈全君倒吸一口气,自觉的卑微下了身躯——本来就站的比方梓孺矮一级楼梯,这下看上去更显得有些滑稽。
“嘿嘿!”方梓孺眼珠转了转,看着陈全君的样子忽然笑起来,虽然那笑有些不怀好意,但还是让陈全君同志绷紧的神经松了那么一下——可怜的他,哪有和人吵架的经验啊!
“你——莫非是,喜欢我?!”方梓孺英俊的脸笑开了,拿眼睛上下的审视着陈全君,很认真的考虑着。
陈全君差点没摔个趔趄,然而接下来方梓孺的话更让他几乎要从2楼的楼梯间滚下去。
“唔!其实你真的有点不正常!”我们英俊潇洒的方梓孺同志斜睨着陈全君,总结了一句。
“我``````哪里`````”哪里有不正常啊?开始哆嗦起来的陈全君偷偷反省着——是,他承认自己是在家里收藏了几张A片,还是倒版的那种,不过``````
方梓孺粗鲁的打断他的辩解,眼神开始阴狠的扫过来:“以我这么英俊潇洒美丽不凡才华盖世的人,你居然这么晚才喜欢上我!”
话到末尾竟然怒冲冲的开始责问!
这``````这``````是什么道理?!本来还胆颤心惊害怕被方梓孺揭露出自己看“下流”片子的陈全君下巴差点没掉地上。

3
“那好吧,明天开始,你到我家来做我的模特吧!”以恩赐的口气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全君,方梓孺潇洒的捏着打火机扬长而去。
剩下陈全君同志在漆黑的楼梯间为接回自己掉落的下巴而努力。
做模特?开什么玩笑!
陈全君回到简陋的家里时,一边刷牙一边努力的琢磨着方梓孺的话的真伪,最后总结得出这句话100%是拿他开涮的结论后满意的睡去——为什么满意?那当然是因为陈全君同志为了别人的玩笑上了无数次当而这次居然被自己识破方梓孺的诡计,那还不得意?还不骄傲?所以他颇为沾沾自喜,事实证明他还是聪明的,有自知之明的!
第二天是难得清闲的礼拜天,陈全君还在美美的梦着烤羊肉、大草原和美丽的蒙古公主(这段时间正在看《孝庄秘史》)的时候,门被野蛮的敲响了。
那感觉就象草原上的万马奔腾,让陈全君最初很有些热血沸腾,可是当他从梦里清醒过来的时候,沸腾的热血一下子就冷却了——没有烤全羊,没有美丽的公主,更没有奔腾的骏马,唯一有的,就是那如同战鼓雷动的敲门声了。
慢悠悠的起身,慢悠悠的开门。
“你X的,梦到XX的妞了啊!老子敲了XX的半天的门都不给偶开!”迎面就是一团怒火,凶猛得几乎要将房子燃烧。
“啊``````呃``````”还处于慢悠悠的状态的陈全君完全没有料到门外会是方梓孺,张大了嘴楞住。
“啊什么?还不快过来!”方梓孺不耐烦的拖着陈全君就走,“砰”的一声用脚勾过已被他敲得摇摇晃晃的大门。
“去哪里?”被一直拖到方梓孺家的房间里,陈全君这才慢半拍的醒悟过来。
“靠,你吃屎的啊!”方梓孺很不屑的看了陈全君一眼,懒得跟这种智商250的人解释,“脱!”
脱?!
脱什么?!
陈全君不用说又是瞪大了他的双眼。
自己全身上下只穿了这么一条裤衩——刚刚才被方梓孺从被卧里敲起来,还没来得及换。
脱哪里?为什么要脱?
"快点!”方梓孺有些不耐烦了——没见过这么不自觉的模特,连该做什么都不清楚,果然和自己这种天才是不能比的!——他完全忘了陈全军同志不是职业的模特不说,也不是自愿的模特。
眼看陈全军还是两眼茫然的站在那里,方梓孺不耐烦了,直接上去拉住陈全君的裤衩。
“你你你``````干吗?”陈全军的反应这时还算快,慌忙去挡,可是方梓孺的身手也不是盖的——脱了N个男男女女的衣服,早就练出速度了!
“腿抬起”直接把陈全军的腿粗鲁的一抬,轻松地就把裤衩给脱了。
“你你你``````这这这``````”几乎要晕过去的陈全军同志同时发现自己的兄弟正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一边口吃着一边慌忙拿手去遮。
这种情况怎么就这么别扭!
“站好!”又是命令的口气,可陈全军还真是不由自主的听从着,规规矩矩的站着——当然不敢动的原因之一是因为自己的兄弟也站的十分的精神。
“那个——请问,到底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站了N久之后,被方梓孺一言不发全神贯注的盯得很不自在的陈全军终于想起了这个问题。
方梓孺慢慢的抬起眼对上陈全君的小心翼翼的眼神。
陈全军惴惴不安的回望——自己,好象没有问什么过分的事吧?
“你的身材长得很不错啊!恩——”当眼神慢慢变从难以置信到欣赏到满意,从方梓孺嘴里冒出的那句话令陈全军受到比昨天还沉重的打击。
“你的身体曲线相当好,恩,不错!看不出啊,看不出,啧啧!看这肌肉,看这骨骼!啧啧!还有屁股!”顺便还拍拍发出“啪啪”的响声。
陈全军简直恨不得晕过去——这,这,这是在买肉还是``````?
“我们来做吧!”方梓孺最后的视线是停留在即使被陈全君的双手掩住也难以遮盖的勃起的性器上。
做?
陈全君这个时候才深刻认识到自己的知识与词汇贫乏得可怜。
“我们来做!今天我的激情不能完全在画里来表现,我们应该一起来做爱!这样才能不辜负你美好的身体!”
果然是满怀着激情的方梓孺,眼里的火焰一下子就代替了方才的平静。
“啊!”可怜的陈全军嘴张大了又合,只能无意识的发出这个单音节。

4
“当然,在我面前你是不要自卑的,虽然我是如此完美!”闪神间,陈全君呆呆的看着方梓孺迅速的脱去衣物,自恋般的沉醉在对自己身体的抚摩中。
“你``````你``````你``````”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太夸张了吧!陈全军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次看到一个成熟男人的裸体完全不害一点羞的赤裸裸的展现在自己面前。
“唔``````”方梓孺沉醉地抚摩着自己的身体自上而下,那勃起的性器更是让陈全君目瞪口呆——紫红色的性器完全的硬挺着,龟头处甚至流出了一丝丝透明的液体,陈全君当然能够明白那是一个男人兴奋的前兆,就象自己的一样,可是,自己是因为清晨的生理反应啊,那他——

 

“啊``````”惨叫着,终于反应过来的陈全君同志飞快地奔回自己的小屋。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小屋是这样的安全过——当他气喘吁吁的靠在拼起来的门背后,庆幸的想着。
“喂,你!”门外还有追来的声音,
陈全君后怕的靠紧了门——这个,门应该还很结实吧,那个BT,应该不会撞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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