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到----紫蓝雪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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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电话过来,他却要我去篮球场上帮忙,原来又有无聊男生为了雨雾来跟他挑战球技。当时年少气盛的他那里受得了别人的挑衅,一口就答应了,根本忘了跟我约好在音乐厅门外。
我也是傻傻的急急忙忙赶了过去,辛苦得来的门票,好像随便送给了经过的一对情侣。
一晃眼就过了五年,时间过去得还真是快得令人无所适从。
「其实你不用在意,反正我都忘了......」忘了吗?!深埋进心底的东西如果没有人给挖出来,是不会有人记得,或者在意的。
「你忘了吗?......那你倒说说看,为什麽你每年总要在自已生日的那一个月跑去一趟?」他犀利的眼神如穿透人心的看进我眼内。
「哈......,每天都在男人堆里打滚,我总要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吧,只是过去放松一下自己,休养生息吧了......」我没有回避他的眼神,直直的回敬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多年下来,我已经有泰山崩於前而不动声色之势,何况只是一个犀利的注视?!
「无论你怎说也好,我希望兑现承诺......」他主动结束了话题,沈默的踏上了旅途。
几个小时的飞行,不算长也不算短,本就打算在睡眠中度过,现在更加促使我早早闭目养神。
意识飘渺间,一张薄毯子轻柔的盖在身上,他的气息是那麽的接近。曾经每天渴望的温柔,今天近在咫尺,竟然变得那麽沈重,沈重得令我有窒息的感觉。

第十六章
几个小时的时间,我故意不跟他在飞机上有任何的交谈,一直装著睡。
抵达维也纳机场,办好一切入境手续,我提著简单的行李挥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子轩一直紧跟著我,在我提出反对声音之前已经不容我拒绝的跳上了车厢。
我用德语告诉司机酒店的名字,司机很快便驱车送我们前往,我不认为高子轩会为自己预订酒店,所以问他想去的地点的气我也省下了。
从市郊一直驶进市中心,林林总总的新旧建筑矗立在市内的四周,随处可见的古典建筑就在告诉途人维也纳的历史和特色。
街头巷尾都有人或拿著乐器或拿著画具,即席为游人表演自己的看家本领。这些特色的街头景致在石屎森林的城市是不可能的。
一路下来,我们也没有交谈半句,我喜欢静静的感受身处这一个繁华都市的艺术气息,而他也可能正为这个城市的独特美丽而惊叹,无暇理会我。
车子停在一幢以白色系为主色调的建筑物前。每次到维也纳,我总喜欢住在这一家十九世纪落成的酒店,它既不是最闻名的一家酒店,也不是最俱历史价值的一幢建筑物。它没有其他同时期建筑的华丽外表,只有那用石头雕刻的建筑特色标示出它的年龄;简单而高雅的雪白外墙,座落艺术之都的中心,繁华中不落俗套。
我和子轩提著轻松的行李走到柜台前,办理入住手续。
「欢迎两位,请问有预订房间吗?」服务员礼貌的用英语询问我们。
「我有。这是我的护照和你们传真给我的预订资料。他没有预订,麻烦你给他准备一个房间。」我把自己的资料递给服务员,并且要求给子轩一个房间。
「不用烦了,我跟他住一间就可以了,我们是好朋友。这是我的护照,麻烦你登记一下。」子轩笑容可掬的把证件递给服务生,然後闭口不语的回头看我,根本没有问我同不同意。
我想反对,不过我什麽也没说,我知道即使我反对,甚至抗议都无济於事,子轩不是一个容易摆脱的人,他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他,除非令他自动放弃,否则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既然是你迫我去令两人的关系变得难堪,我又怎会有所犹疑?!
行李员利落的把我们的行李送上房间,并在房间添了一张床,接过小费便礼貌的退了出去。
本来就不大的房间因为两张床而变得有点局促,空气也彷佛沉重起来。
「也累了吧,你先休息一下。我......我出去一下,晚上一起吃,好吗?」子轩首先发话,我背著他无所谓的松肩。
「卡嚓」一声,房间门轻轻的閤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早盘算过今天的境况要如何应付,我一直不想这样做,是你迫我走这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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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黄昏的时候,房间的门被轻巧的推开,小心翼翼似怕骚扰房里的人。
我深信,他进来的一刹一定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我猜,他大概没想过只过了两小时就有一幕四个男人在床上厮混的好戏来迎接他。
三个男人还沉醉於我的身体,完全不察觉後面站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男人。我任由他们把我的一只双手绑在床柱,三个男人在我的身体上又吮又吻又咬,一个男人把自己的东西塞进我嘴里,我斜看著子轩,努力的表现出迷离的表情,一边卖力的取悦嘴里的男人。
他不是没看过我跟各式各样的男人调情,他也知道我跟什麽男人也可以上床,也清楚我的床伴多得连我自己也数不清。他甚至亲眼目睹男人骑在我身上强暴我,但从未看过清醒的我如何在男人身下呻吟,如何在男人身下淫荡的扭腰摆臀。
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生活是多麽的糜烂,你只是没有亲眼见证过,你只会相信你眼睛所见的东西,你现在亲眼证实了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你满意了吗?!
看著你的脸色从惊愕转为铁青,我竟有一刹那的快感,我分不清那是高兴还是失落的快感。
原本,我们的关系很纯粹,纯粹的朋友,我没有必要表演一场限制级的戏码去破坏自己的形象,要不是他跟踪我来维也纳,我也不会走这一步。
他离开後,我简单的整理一下仪容,便离开房间去了酒店的咖啡室。
大概坐了一小时,刚嚐完最後一口香浓的维也纳咖啡,前後共三个男人来搭讪。
算一下时间,子轩出去差不多两小时了,该是回来的时候。我领著三个男人离开咖啡室,一行四人回到了房间,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他回来看好戏。
「你在干什麽,这是什麽意思?」子轩铁青著脸,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怒气,冷冷的说话。
他说的是中文,当然是问我,我当然没空答腔,三个男人都听不懂他说什麽,有两个男人更加是沉沦得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一个男人因为听到子轩的声音,抬头看到他立在玄关,抛给他一个淫笑,向他招手,他大概以为又一个人来加入这场性爱,正在纳闷他立在那边一动也不动。
感觉到身後的男人已经千钧一发,正准备一举攻城掠地,我以为子轩会看不下去冲出门外,谁知原本立在玄关一动也不动瞪著我的子轩,突然像疯了一样向我们这边冲过来。
三个男人在高潮中突被人一一扯离我的身体,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滚出去!」子轩暴喝一声,三个男人马上清醒过来,咒骂声四起。
「你的男朋友?」男人没有理会子轩的暴怒,或者他们不把比他们矮一点的子轩放在眼内,轻哼了一声,眼神越过子轩,一个男人首先用德语高声的问我。
「不是。」我正抬高身体,悠閒的解著手腕上的绳结。
「你......」子轩回过头,怒得胸口起伏不定,瞪著我说不出话。
我回看他,什麽也不说。
你的确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为什麽不可以说实话。
「你凭什麽赶我们出去?别打扰我们的兴致,先生!」另一个男人听到我的答案,轻蔑的看著子轩,翘起双臂冷冷的说。
「我说,滚·出·去!」子轩再一次暴喝,三个男人不忿的把子轩围起来,三人冷笑著盘算把子轩赶出房间。
子轩没再说什麽,抡起拳头,一拳一个打得三个男人倒在地上。顿时,咒骂声夹杂著拳脚相互撞击的声音不断。
数分钟後,子轩打开门,把他们一个一个丢出门外,又转过沙发抄起他们的衣服丢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把门关上。
唉!三个男人都打不过他,下次要找几个会打架的男人才行。

第十七章
他重重的粗喘著气,转过头看著我,视线如冰冷的利箭,狠狠的向我直射过来。
三个男人打不过他不要紧,因为我可以。当年我跟他是柔道社的主将,所以即是他现在一副想杀人的脸色,我还是面不改容的半躺在床上,我快速的解开绑在手腕上的结,只差二个结而已。
不过老天就是喜欢耍弄我们这些凡人,他很眼尖的发现我快要恢复自由,仆上床压制住我所有的动作,一只手腕还被吊在床柱上,反抗无从,两手腕被他强制的压在头顶。
「他·们·是·谁?」他暴怒得只用牙缝吐出音节。
「不知道。你放开我!」
「不知道你又跟他们上床?!」他瞪著放大了好几倍的瞳孔。
「他们是我随便在咖啡室勾搭的,怎样,要你管吗?!」我在他身下不停的挣扎,盛怒下的他气力惊人,我用尽全力都逃不出去。我不会示弱只能回瞪他。
「你!你这是为了什麽?」烈火在他的眼里烧得熊熊的。
「哈!你不知道吗?!我寂寞难耐呀。不找男人操我,难道找女人吗?!」我故意有多难听就说得多难听,看著他的脸由红转青、青转紫、紫变黑,真是说不出的快意。
「好!好得很!你寂寞难耐吧?!我又赶走了你的男人,为了陪罪,就由我·来·慰·藉·你·吧!」他忽然冷冷的笑,笑得我没由来的头皮发麻。
说完,他抄起刚被我丢掉的布带子重新把我的两手绑起来,越过头顶紧紧的困在床柱上。
「神经病,你疯啦......放开我......」我挣扎,不过一开始就失了主导权的我很是吃亏,根本无从反击,只能大声叫嚣。
「你不是要男人慰藉吗?!我这就来满足你啊......」说完,他扯脱自己的上衣,低头在刚刚那几个男人留下的痕迹上肆虐,每看到一个吻痕他就咬下去,在上面重新种下他的印记。
「我是......你的好朋友、你未婚妻的好朋友;我曾经帮助你追求你的未婚妻,你们的订婚介子是我陪你去选去订造的;甚至我是你订婚宴上的伴郎;我见证了你恋爱、求婚和订婚。你现在这样做,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雨雾吗?子轩,你停手吧......」对一个盛怒的人下一记猛药显然是失败的决定,我冷静的说了一堆话,但他似乎没有听进多少,一张嘴还在我身上肆意的玩弄。而且二话不说将我的身体翻过去。
「你......冷静一点......呀......」熟悉的炽热感觉围绕在身後,还来不给让我再说什麽他已经冲了进去,我没有准备的痛叫起来。我趴在枕上喘著气,准备不足的地方根本还未能适应他的凶猛,痛得我全身僵直,双拳紧握。
「很痛吗......对不起,我不动,你忍一忍,忍一忍就不痛了......」他听到我的痛叫清醒了不少,似要为自己的粗暴表示歉疚,伸手在我的背上温柔的爱抚,藉以减轻我的痛楚。
「混......混蛋......滚开......」我努力压抑痛叫呻吟的声音,绝对不在他面前示弱。
「等一下就不痛了......」他的指尖温柔的抚遍我全身,然後一边在我的前面揉搓;一边在痛得麻痹的相连处轻轻的按摩,渐渐的抚平了痛感。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令我喊痛了吗?!哈哈......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纯情小子吗?!告诉你,曾经有一对孪生子一齐插进去......还有玩性爱派对......还有......」既然冷静的劝告你不要,残酷的事实你总受不了吧!我刻薄的数落自己的性事,熟真熟假不要紧,最紧要,是你的温柔全部献给美丽的天使就够了,别给魔鬼一丁点的怜悯。
「你!」果然,你大喝一声,温柔的指尖撤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你无情又愤怒的攻击。
「有一个男人把两支超大号的......」我硬是哽下喉咙的呻吟,把自己以往的男人一个一个的告诉他。
「......」他回答我的是重重的一记顶入。
「有一个男人......」我喘口气,又继续的说
......
......
......
我不知过了多久、被做了多久,只是,当我讲得声音哑了,筋疲力竭的趴在床上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他终於放开我,为我松绑。
他默默的拾起已经麻痹得没有知觉的手臂按摩,检视我被绑著的手腕处。
「布带绑的所以没有擦破皮,只是有一点瘀伤。先去洗澡,然後我帮你揉点软膏,明天应该就好了。」他大概揉著发紫的地方,阵阵刺痛让我不致以为双臂给废掉了。
他扶著我的肩让我靠在床头,正要将我整个抱下床,我挥著无力的手把他拍开了。
他顿了一下然後抬头看我,我冷冷的睨著他。
「先休息一下,等等再洗好了,我先去......」他似被针刺一样缩了一下,尴尬的别开眼,在我冷洌的眼神下低著头急步进浴室。
他很快便洗好出来,然後再次靠近我身旁,伸出了手。
「滚......开......!」我用又低又哑的嗓子,咬牙切齿的说,恢复力气的手臂挥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艰难的把酸痛的双腿放在地上,扶著床头柜,颤颤的站了起来,幸好不是第一次被强暴,不然真的站不起来。
好不容易抬著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的移进了浴室,已经满头大汗,重重的将他隔绝在浴室外。
多亏酒店的按摩浴池,一个小时後,痛感和疲惫减轻了不少。
打开门,正看到他焦急的准备叩门,大概担心我在浴室昏倒吧。睇了他一眼,迳自绕过他,缓缓走向衣橱。
拖出自己的行李,翻出了衣裤,又回头走向浴室。
「宇......要去哪里?」他不敢挡著我,只是在身旁小心翼翼的问。
抛给他一个干卿何事的眼神,閤上了浴室门。
快速的换上衣裤,没有犹疑的抓起行李,什麽也没说便向门外走去。
他终於知道我要去哪,一个箭步挡在门前。
「让·开!」我冷漠的低喝。

第十八章
「别走......」他仍旧张开双臂挡在门前,坚决不让我前进半步。
「让·开!」我声音不变的重覆了一遍。这个时候再多留在这里一分钟便越发不可收拾,不走更待何时?
「别走......」他低声的犹如哀求般的语气,彷佛在诱惑著疲惫的灵魂。
是的!我累了,我很想很想容许自己软弱一点、自私一点、贪心一点,从雨雾身边分走一点点的爱。可惜,只是一个记忆中雨雾温柔如春风的浅笑便扫走了那一刹的软弱。最後,唇角还是自动的向上翘,冷冷的笑了几声。
「你以为你有资格叫我别走吗?」笑完了,我抬头阴森的看了他一眼,从齿缝中好容易的吐出了说话。
「我知道我没有......」
「你知道没有就好了。让开!」我无情的打断了他本应该情真意切的一番话,挣扎著越过他的围堵,打算冲开他的双臂。
「不·让!」他紧紧的把我环抱起来,死不让我碰到门把。
「你要我硬闯吗?」老实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有硬闯的实力,只能唬住他。
「为什麽非走不可?」
「需要明知故问了吗?」我讽刺的回答他。
我跟他维持著难看的姿势对峙了良久。许是我眼神中的坚决和凌厉刺痛了他的眼,他颓然的低下了头来。
「你喜欢我,对不对?」然後语不警人誓不休的说。
「你也未免太自大也太自恋了吧!」我听到自己冷笑了一声,嘴像有意识似的很快便回了他。
「你是喜欢我的,我感觉得很清楚,为什麽一直不告诉我?」
我笑得更放肆,如果真那麽清楚,又怎会现在才发现?!
「很抱歉,你感觉错了!所以也没有什麽不告诉你这回事。我只知道你亲口的承诺是错不了的!你是怎样跟我和雨雾说的,我不但亲耳所闻而且记得一清二楚,你要不要我覆述一次给你听?」
「我记得那晚的事......」
「你说你喜欢她!你爱她!你说你下半辈子都想跟她度过......」
「我记得,我根本没有呕吐;我记得我拥著你吻你......」
「你说过你会照顾她一辈子,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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