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过了心中的一口气,下定了注意,不就是上床吗?任何一个男人不都一样吗?柔柔媚媚的转过脸,面向他,露出一个魅惑力十足的笑容。
「你不会两年後也这麽没情调,就在这里做吧?」我搂过他的脖子,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口上,食指有意无意的在他的胸前打圈,送上了自己的唇。
四片唇交融,一瞬间就像要把对方吞噬似的深深的吸吮对方的唇舌。
我不认输,他也不认输。
我不再是二年前的毛头小子,我有自信,我的吻技也不是盖的。
直到他满足的放开我,轻舔自己的唇瓣,意犹未尽的回味刚刚的一吻。
「呵呵......有进步,看来这一个月会挺有趣的。」他把我从坐位上拉起,在众多的目光环绕中,占有性的环著我的腰,在一遍窃窃私语下,搂著我离开了酒吧。
门外,早有一辆高级的房车在等候,一字排开,站了十个穿西装的保镳。
那种架式,十足一个黑道大哥。
一个男人为我们开了车门,他拉著我登上了黑色的长房车。
我没有多说什麽,反正就是跟他上床一个月就好了。
反正我的男人多得数不清,我也没太多贞操观念;反正是男人的话就可以陪我上床。
反正也只是在床上调调情,吻个天昏地暗,然後就像地震似的让男人在我身上摇就好了。
他爽,我也不会有什麽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途中,我们都没有交谈,他只是若有所思的搂著我,他的眼神传达给我的,是找到了有趣玩具的兴奋。
是不是有钱人都对玩具有特殊的癖好呢?我这个穷人大概一辈子也不会体会这种癖好吧。
车子停在上次和他遇上的酒店前,我被他搂著进入了这个豪华的酒店。
虽然时候已经不早了,但酒店大堂还是有不少的职员和客人,他们看到两个男人搂搂抱抱的走过,说不会奇怪是骗人的吧?!
在香港,还没有什麽人敢堂而皇之的搂著一个男人进出酒店那麽暧昧不明吧!
不过,我身旁这个看似身价不菲的男人都不介意做明天小道头条了,我这个寂寂无名的小辈又怎会做多馀的担心?
我随他登上了最顶层的总统套房,房间是很金碧辉煌没错,但我也没有惊讶。
我不是第一次进总统套房,以前的男人,没记错的话,好像有一个是某一个石油国的王子,所以这个房间怎麽看都觉得有点眼熟?!
算了,别东想西想的伤脑筋,反正也是做,怎样的房间都无所谓。大家都是成年男人,又不是什麽怀春少女,他不会真的要跟我讲情调那麽幼稚的。
我閒閒的坐在沙发上,解开了衣服的所有扣子,早习惯了在男人面前脱衣服,甚至脱衣舞也跳过,在他的面前,我是自在得很的。
他在附设的小酒吧,拿了两个杯子,倒了半杯茶色的液体。
我在他面前脱剩一条薄薄的内裤,男人都喜欢自己来脱掉这小小的一层布。
他用那种可以杀死大部份生物的优雅又邪魅的眼神,浅浅的笑容,气度非凡的向我走近。
我也不会小气得吝啬男人们最爱的娇媚笑容,我也媚笑著迎接他。
他滑进沙发里,先给了我一个令人心跳加速的湿吻;他边吻我边将我往後压,我很快便被他困在他的胸口和沙发之间。
他抬起上半身,举起手中的酒,自己灌了一杯,然後对准了我的嘴,将自己口中的酒悉数哺进我的嘴里。
不小心的,一行酒滑下了脖子,他用舌头一滴不剩的舔乾净。
他把另一杯酒放进我的手里,示意我仿效他。
我当然不会拒绝,我一翻身便把他压在自己身下,也灌了一杯,抛掉手中的杯子,低头便热辣辣的吻了起来。
这样的玩意儿,这两年还玩得少吗?
酒精和热吻就像迅速漫延的星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轻而易举的脱掉我身上的小布,早已被挑逗过的唇,急不及待的啃咬著我的胸口。
对於我来说,每一个男人都一样,只是样貌会有不同吧。
他已然拉开自己长裤的拉鍊,露出那根庞然大物,这样一根怪物,我真怀疑当初是怎麽放进我身体里的。
我也没再浪费气力思考,就让我这个已经堕落的生物继续沉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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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认识他到上床,前後不超过五小时,对於两年前的我来说,真的是一段孽缘。
两年前,我和高子轩刚刚大学毕业,而雨雾还有一年才毕业。那个小子因为自己要离开学校,怕雨雾会被别人追求去了,就千方百计让雨雾答应先跟他订婚。
订婚宴在高家大宅里举行,当天,我是他的伴郎。
记得女孩子常说五月新娘是最美的,雨雾是我见过最美的五月未婚妻。
一龚珍珠色的真丝晚礼服,款式简朴高雅,衬托雨雾精致典雅的五官,就如希腊神话中的女神般的高贵夺目。
几乎所有人都为她倾倒。
当时,一群刚毕业的毛头小子聚在一起,几乎玩疯了,一对新人免不了要被灌不少酒,身为一对准夫妇的好朋友,我虽然不太懂喝酒,但也被灌了不少。
几杯下肚,我已经受不了一阵阵的晕头转向,屋子里又闷又吵的,便跑到园子里透透气。
那晚的月光很圆,银白色的光芒很眩目,就像祝贺大厅里的一对璧人。
坐在园子里,对著月光发呆的时候,霍斯无声无息的在我身旁出现。
我当然认得他,他光芒四射的出现,叫在场的人都叹息不已,他踏进宴会的一刻起,便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他跟高子轩的样貌有七八分相似,但他自然散发的优雅气质却是高子轩没有的。
如果他代表月光,那麽高子轩则代表阳光,回然不同的气质,却有一张相似的容貌。
月光下,我注视著他,他也注视著我。
然後,他向我展开那所向披靡的邪妄笑容,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近,二话不说便吻向我。
或许,那晚的酒真的喝太多了,我连一丁点的反抗也没有,胡里胡涂就让他在草丛里做了。
我只记得,他背著月光的脸有点朦胧,看不清他的眼眸,只能模糊的看到他的五官。
第九章
做爱,其实很简单;做被上的一个,就更加简单。
被上的人,无论你有没有那个心情,只要你的对手有心,就可以完事。只要回回的吻个不停,然後让很激动的对手插进身体里,反覆的抽插,适当的时候最好哎哎呀呀的呻吟一下,让对手觉得自己很厉害很勇猛,基本上他就爱死你了。
然後,高潮来临,又完事了。
反反覆覆的,霍斯从沙发、地板和床,算起来有三次了。
此时,略嫌空旷的空间里只有我沙哑的呻吟声和他低沉暗哑的喘息声。
我正趴在床上,臀部高高的翘起,他压趴在我上面,刚刚发泄了一次,现在正是中场休息的时间。
气息稍缓,他在我的臀上轻拍了几下,然後从里面抽出,从内而外的拉扯,无论习惯了多少次,还是一点都不好受。
冷空气瞬间入侵扩张的内部,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我皱著眉软倒在一边,艰难的活动一下酸痛的腰,这样可以减轻腰臀的麻木感。
当我身上的酸痛感减轻了不少後,他也水气蒙蒙,一丝不挂的从浴室里出来。
看到我定睛的看著他,瞧我帅气的浅笑,向我所在的床走近。
他搂著我的头,又是一记热吻。
「果然进步不少,难怪那麽多男人为你神魂颠倒。」他的指尖,在我的身上来回的爱抚,似乎在说明自己体内的欲望依旧炽热。
「过奖了......你可别又成为他们的一分子。黏黏腻腻的,我要洗澡。」我抓住了他的毛手,很有良心的把它摆回主人身上,自己翻身下了床。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正看到霍斯披了一件日式睡袍,坐在露台的藤椅上,正用一只精美的水晶杯,享受杯中艳红色的美酒。
听到我关门的声音,回头向我示意,我只好乖乖的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
桌上早预备了另一只杯子,我毫不客气的倒了一杯。
果然是一瓶好酒,馥郁芳香的醇酒,真有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还是老样子吗?好像没有一点进步......」看著夜色中的香港,维多利亚港两旁依旧闪烁著红红绿绿的繁灯,天上的星星也被那耀眼的光芒所蔽。
万里睛空下,竟无一点星芒,只有孤零零的月仍高高的挂在无边的夜空中。
「你刚刚才说我进步神速,让人神魂颠倒哦。」浅浅的勾起了嘴角,摇著手中艳红的液体。
「呵......当年子轩介绍你的时候,还说你是超级的乖宝宝,阔别两年而已,竟来了一个大翻身。」他失笑,喝尽了杯中物,复又倒满了半杯。
「人会变,月会圆;二年来,月亮都圆了24次,人又怎会不变。」看著孤寂的月,说话也都苍凉了不少。
「是吗?我倒看不出来你有什麽变化,就是表面了一点,内里还是没什麽变化。」
「可怪了,你我相处加起来才不过三天时间,你就看进我里面了。」
「要认清一个人,可不是计算时间长短的;是要看内心深处的,人的眼睛是掩不住这些的,只是看的人想不想看和懂不懂看而已。」他摇头失笑,看起来就像一个心理专家一样的气度。
「别以为很了解我。我们只是床伴而已。」我敛起了笑意。
「别那麽快撇清关系,我起码比他了解你多了。怎样,没做过什麽努力就放弃了吗?」
「你以为我还会让自己的把柄落在你手里,好让你下次再来威胁我吗?」我没有看他,只是冷冷的说。
「说话别像刺蝟一样伤人,好歹也是亲密情人,我是在表现一下关心而已。」
「你会吗?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想在我身上发掘更有趣的事而已。」
他摆摆手作无所谓状,结束了两人间的对峙。
晚风轻轻送来,加添了夜色的妩媚,犹胜情人间的爱抚。
一只手正从我的耳垂滑落颈脖,这麽明显的情欲邀请,今天的我又怎会不懂?
二话不说,他已经挑开了自己袍子的下襬,高高挺立的欲望已经刻不容缓,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保险套,熟练的为自己套上,然後向我挑眉。
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会为了安全自动的套上一层保护膜。
既然他没有意思在床上做,我也不会有意见,挑起自己的下襬,背著他,慢慢的坐在他的武器上,一寸一寸的把赤红色的物体纳入狭窄的穴位。
可怜那张造工精美的椅子不单要承受两个大男人的重量,还要承受剧烈的摇动,发出了无奈的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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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到了天空渐露鱼肚,霍斯才意犹未尽的抱起我回到床上。
刚沾上柔软的大床,我已经一动也不动的摊在上面,梦周公去了。
一觉醒来,己经看到晚霞的色彩染满了天空,看了看时钟,已经下午五点了。
抬起虚软无力的身子,下床洗去昨夜的痕迹。
出来的时候又见到帅气雅儒的霍斯坐在沙发上等著。
还是一脸可恶的神清气爽,与自己的一脸苍白无力大相迳庭。
被上的人一定比较无力,这是我这两年经验下来的结论。
「去吃点东西吧,整天没吃都饿得没力气了。」
「嗯。」
「想吃中式还是西式?」
「中式吧。」
霍斯领著我来到了酒店古意盎然的中菜厅,窗外入目皆是精心雕砌的假山园林。
霍斯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他不慌不忙的按通了电话。
「嗯......在中菜厅,你过来吧。」
很快便挂断了电话,饶富趣味的看著我,不用猜也知道等等谁会出现在面前。
我和他还没有说什麽便已经看到高子轩站在门外询问侍者。
高子轩看到我也在场,不免惊讶的看著我。
「宇怎麽也在?」高子轩坐下,侍者很机灵的为他罢了一套餐具。
「喔......昨晚误打误撞就去了宇的酒吧,谈得投缘便请他今天吃个便饭而已。」霍斯说了一个怎麽听都很烂的藉口。
同志酒吧又怎会给你撞进去,没有知情人士介绍,根本不可能找到酒吧的位置,更别说让你随随便便的进去了。
我没有答话,其实我的脖子已经可以说明一切,解释也是多馀的。
高子轩也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大概已经看到我脖子上的印记了吧。
不著边际的聊著吃著,这顿饭也算不错。
高子轩原本在酒店的咖啡厅谈公事,谈完了心血来潮想起霍斯也在,就过来跟他吃顿饭,顺便叫他回家探望一下高家二老。
只是想不到我也在席上。
饭後,霍斯说有事要办,自行离开酒店;而我照例坐高子轩的顺风车。
一路一言不发,真不像高子轩的一贯作风。
第十章
据我对高子轩那麽多年的了解,他的沉默代表了他在努力控制情绪,他一脸严肃的沉默,代表了他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嬲怒。
不过我猜不出他的生气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的表哥。
我倚在车窗头观看街外的景色,交通很畅顺,车子在路上飞快的掠过,其实什麽也看不清楚。
我正等候高子轩问话,我知道他心里有很多问号,而我自己也忙於盘算藉口。
很奇怪,直至车子停在酒吧的门外,他还是什麽也没问,只是一言不发的开车离开。
之後,不知是谁告诉雨雾我和霍斯的关系,她很雀跃的邀约我和霍斯一起吃饭,几乎每天都来电要我去一起晚餐。
三男一女的组合围坐在餐桌上,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尤其是雨雾不顾旁人的眼光,硬要霍斯在餐桌上像照顾女士般照顾我。
雨雾这样做,我可以理解也觉得有这样的一个朋友真是不枉此生,她对朋友的体贴和关怀是我最欣赏的,这麽多年来一直没有改变。
我想,看到霍斯和我走在一起,最高兴的都莫过於雨雾了,一整顿饭下来都笑不拢嘴,就像电视剧那些婆婆看媳妇或是丈母娘见女婿。
虽然我觉得很憋扭,但霍斯一点都不介意,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在网路上随便搜寻了一下,原来他是法国小报的常客,是一个出名的同志,我猜他在法国时一定对不少男朋友做过这种绅士式的招待。
大多时候,高子轩都会一言不发的吃餐和喝酒。我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从外观看来他没有一点不高兴,只是这跟他平常的爱说爱笑大相迳庭。
他大概不喜欢我跟霍斯在一起吧!不知道是嫌我生活放荡还是嫌自家表哥不是一个可靠的男人呢?
「够了,你已经喝半瓶,等等还要开车。」我著实看不下去高子轩一杯一杯酒的往肚子里灌,伸手按住了他再次倒酒的动作。
「对呀,你喝很多了,来......陪我跳舞吧,刚好播拉丁舞的音乐,很久没跳了。」雨雾也伸手想拉高子轩起来。
雨雾每次都忙著为我和霍斯制造二人浪漫,可是我和霍斯都心里有数,要白白浪费她的心思了。
「我今天有点累,不想跳,改天吧,嗯?」高子轩懒懒的不想动,没意思站起来。
雨雾兴奋的情绪掉落了不少,但她是一个体贴的女生,高子轩的拒绝没有令她有什麽不满,她只会淡淡的笑,冲淡尴尬的气氛。
我不想雨雾失望,但又不懂跳拉丁舞,唯有向霍斯使了一个眼色,他这个社交界的钜子又怎会不懂。
「不知道美丽的雨雾小姐是否赏面陪我跳一支舞?」霍斯立即意会过来,很绅士的提出了邀请。
「当然。」雨雾把纤纤玉手搭在霍斯的手心,梨涡漾起了浅浅的甜笑,果然是一个美丽无双的可人儿,看得人都痴了。
俊男美女双偕步进舞池,人群中传来了一阵阵羡慕又惊叹的声音。
拉丁舞的节拍热情奔放,舞姿瑰丽动人,舞者更是难得一见的俊美组合,餐厅里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别再喝了,等等要开车送雨雾回家的。」我再次按住了高子轩的酒杯,他颓然的坐在沙发上。
确定了他不会再喝,我放下心来转过头留意舞池中的节拍。
「你......对他是认真的吗?」突然,高子轩问。
「什麽?」注意力都集中在舞池中,一时反应不过来,脱口反问。
「你对我表哥是认真的吗?」他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