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靠贴贴续命by白昭鱼
白昭鱼  发于:202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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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回去等我。”
“不知道你家的密码。”
岑几渊闻声一顿:“我家?”
“嗯,走吧。”
岑几渊其实已经快忘了自己其实也有个房间,再次踏进来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坐在沙发上拿起那个被自己锤了好几下的抱枕,笑了一下。
“想起来我们签契约的时候了。”
“嗯,”严熵把缠在自己手上的002拽下来,靠过去轻声道:“那时候你穿过来的时候我差点把你塞回去。”
“为什么?”
“因为总有残影者来我房间。”严熵没有管002的碎碎念,将脸埋进岑几渊的颈窝里蹭。
“痒……”
岑几渊笑着躲,搂住他的脖子:“那些人都被你赶出去了吗?这么受欢迎啊。”
他看着那双眼睛歪了歪头:“那为什么就把我给收了?”
严熵笑着亲亲他的脸:“色令智昏吧。”
“哈哈哈,”岑几渊被逗笑,靠过去戳了戳正在找存在感的那根触手。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不在你隔壁,或者把你放走了,你会和谁签契约。”
严熵扶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梳弄。
“嗯…大概会被直接丢出去自生自灭吧,谁会喜欢一个吸自己生命值的寄生虫呢?”岑几渊躺在严熵的腿上,巴不得再望那双眼睛久一点。
“还好你在我隔壁,严熵。”
“你们谈情说爱能不能带我一个?”002嘟嘟囔囔地用触手揉着岑几渊的头发。
“其实我觉得我们三个可以一起的,你们怎么能把我当透明的!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岑几渊笑得眼睛都弯了,刚准备拽住那根触手,被严熵的话打断。
“没把你当透明的,这里以后是你家了,002,早点睡晚安。”
他说完一把扛着岑几渊起身,没等人反应过来“砰”一声关上了门。
002:“……”
“喂!!什么!三‘人’行你们怎么孤立我呜呜呜。”
岑几渊直到被抱到严熵家里还在笑,埋在严熵身上笑得发抖。
“其实我觉得002挺可爱的,严熵你不觉得……吗。”
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
“额……不可爱,没你可爱。”
“是吗?”严熵一把将人扔到沙发上,俯身压了上去。
岑几渊笑着环住他的脖颈:“怎么?吃醋啊?”
他顺势将人拽地更近,两人的鼻息相融。
“我是你的啊,怕什么?”
他眯起眼睛贴着严熵的耳朵咬了一口,嗓音低哑。
“它又不能和我做。”

唇瓣间的力度强硬,没有丝毫温存的铺垫,岑几渊的腰被紧紧擒住,这痛楚并没让他难受。
严熵的吻来得强势,攻城略地,牙齿磕碰被蛮横地撬开深入,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力度搅动着他口中的气息。
“很喜欢触手?”
岑几渊笑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揪住他后颈的头发向下按,更凶猛地吻了回去。
“喜欢你……”
唇舌的颤抖激烈地如同角力,每一次吮吸都带着撕咬的意味,每次一深入都在探索更深的领地,唾液在喘息中交换,再也分不清彼此。
对方的手隔着单薄的衣料用力地揉搓、按压,滚烫的热度让他颤栗,空气被掠地稀薄,每一次沉重起伏的胸腔都在宣誓欲望。
“再说一次。”
这呼吸喷在岑几渊的颈侧,他吞咽着将头埋进严熵的怀里喘息。
“喜欢你……只喜欢你。”
他被猛地抱起来狠狠抵在墙上,肩胛骨被撞得生疼,汗水不知何时渗出,在紧贴的皮肤间蒸腾出令人窒息的热气,昏暗中只剩下唇舌交缠的声音,每一次换气间隙都及其短促。
浴室门被拉开,岑几渊笑着看着自己被放置的位置。
“你很喜欢在这里?”
唇又被含住,他抬手环着严熵的脖颈,后背被玻璃抵得生疼。
他想和严熵说:你可以随便在我身上留印记,留多少都可以。
可是每每要说点什么,又被硬生生逼了回去。
“岑几渊,”严熵猛地攥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回头看。
“你觉得这像什么?”
镜中景象已是混乱一片,两人的倒影映在其中,汗湿的头发黏在额角,岑几渊皱着眉勾出一个笑。
“不知道啊?是什么?”
他痛呼一声,抵在镜面上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在镜上留下几道划痕。
“你就像在被两个我——”
“别说了……”岑几渊打着颤捂住严熵的嘴。
“害羞?”
严熵嘴角勾起,抬手抚摸着镜中那人的脸。
“你看,他很爽啊。”
“艹……”岑几渊猛地闭上眼,俯身抱住严熵喘着粗气。
严熵你真的是变态吧。
于此同时,隔壁被放好水舒舒服服在浴缸里泡澡的水母,正一脸“郁闷”的用触手敲击着自己的“下巴”。
“砰砰砰——”
“砰砰砰砰……”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002怒吼道。
“放我在隔壁就是为了让我听吗!扰民啊!不对,扰水母啊!!!”
吐槽无用,水母崩溃地在浴缸里听了半天索性爬出浴缸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
它蠕动着爬上了这张大床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气。
“哎,真好,终于可以睡床了。”
它刚准备美美入睡,隔壁再次传来声响。
…………
还带转移战地的?!
它崩溃地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发誓自己总有一天尝尝这盘菜到底什么味儿。
“嘶……”
岑几渊猛地撤开,骤然涌入的空气很冷,呛得他弓起身子剧烈咳嗽,揉着被咬破的唇。
“属狗的?”
他搂着严熵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几缕湿发黏在皮肤上,费力地抬手撩他的头发,阴影将那半张脸吞没。
他低头,看着对方压在自己小腹的手掌。
“你怎么不干脆把我弄死算了……”岑几渊摊在枕头上喘气,眼皮沉重,明明自己都精疲力尽了严熵还这么有精神。
“渊渊,”严熵躺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腕,一根一根地玩着他的手指。
“感觉和你在一起是不会腻的。”
“嗯……”岑几渊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皱着眉翻了个身抱住他。
“爱是不会腻的,严熵。”
他被窗外的光晃地刺眼,笑道:“又天亮了?严熵,能不能把窗帘拉上啊,好累,好困……”
“不想拉。”严熵紧紧搂着他的腰。
“很刺眼。”岑几渊声音越来越低,迷迷糊糊的。
投在他脸颊的那缕光倏忽又向前伸展,轻轻滑过轻颤的睫毛,无声无息,将他泛红的眼尾染上一抹柔金,严熵垂眼轻轻揉着他的脸。
“岑几渊,晨光的颜色和你的眼睛很像。”
那光继而又大胆地向前挪移,温柔地漫上床头,床柜,将柜子上的玻璃杯轻裹。
“我想和你看很多场日出。”
严熵轻喃道,抬手握了握在光路里浮游的尘埃。
很多场,很多场。
他扭头望着那盏透亮的窗,阳光所到之处,将这屋中的每一个角落点化,照地生动,用最温柔的方式将这片本冰冷黑暗的空间撕破。
他笑着拥住怀里的爱人,悄悄对这光说了声“谢谢”。
岑几渊是被饭香味香醒的,他揉着眼睛刚准备起身一僵。
奈何肚子一直在咕咕叫,他觉得以后这个家估计得常备膏药,揉着腰拿了身衣服进了浴室。
水流冲在身上他这才恍惚发现自己的发烧好像已经好了,按理说应该更严重才对。
难不成这是爱的力量吗……
他闭着眼睛搓洗头发,觉得水好像有点凉他摸索着去调了一下温度,却还是很凉。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严熵养娇气了,眼角进了点泡沫就刺痛到睁不开,他挤着眼睛又去碰水龙头。
指尖传来的触感密密麻麻,坚硬,熟悉的感觉激得他手指一颤,他错愕地睁眼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粘稠的液体一滴一滴顺着脸颊砸落。
恐慌和反胃搅得胃痛,他抬头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愣住。
他又回到那个蛀洞了吗?
不是已经出去了吗?
“严熵……”岑几渊胡乱地擦了把脸拉开门。
“严熵!”
他呆在原地,恐慌的瞳孔被这个走廊的光线映得通红。
“不可能啊……不可能,为什么又回到这里了?为什么还在故事里?”
他下意识地转身。
“噗通。”
“滋——”
钻音传进耳朵里震动着他的神经,他瘫倒在地看着那个钻头上悬挂的人头,吼口紧到发不出声音。
严熵……
泪腺崩断,他无助地跪在地上哭嚎,不敢再看那双眼睛。
“严熵!”
岑几渊猛地惊醒,视线模糊一片,缓了许久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住,而自己在那个诊所里。
“艹!放开我!”他冲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人怒吼。
“岑几渊。”
他愣住,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严熵?”
那人转身,手里的牙钻被按动转地飞快,每靠近一步都让他觉得陌生。
“什么……严熵!松开我啊!你要干什么?”
“拔出病牙。”
这个严熵笑得温柔,岑几渊却觉得毛骨悚然,他慌乱地摇着头一遍一遍地叫。
”严熵!我们已经出去了,我们已经出了故事了!”
“严熵你醒醒,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认识你,岑几渊。”
严熵垂下眼睛审视他。
“无父无母,22岁,所学专业是形象设计,在海城上大学,高中曾经休学过半年,对吧?”
岑几渊愣住,眼底彻底被恐惧覆盖。
“我是才来找你的,岑几渊,你,我再——”
“你不是严熵……你是谁,你tm别用他的脸和我说话!滚!滚!”
岑几渊暴怒着挣扎,铁椅在惯性下勒地震颤,又被猛地掐住脖子按回去。
“岑几渊,我们好好玩玩吧。”
男人举起钻头对准他的眼睛,一寸一寸地靠近。
“啊!”
岑几渊猛地从床上惊起,神经质地扫着四周的环境,肩膀忽然被人攥住他下意识就要推开。
“渊渊!”严熵握住他的手眉头紧锁。
“你、你放开我!你是谁?为什么非要要用他的脸和我说话,放开我!”岑几渊挣扎脱开,慌乱地爬下床被人一把从后面拥住。
“是梦!岑几渊,冷静点那是梦!”
“放开我!”他被抱得死紧,挣脱不开,胸口的心跳几乎要跳出来。
“放开我!”
他扭头一拳捶在男人腹部,听到那声闷哼愣住。
“岑几渊,是梦,”严熵将人搂进怀里,每一次吸气都在抖。
这一拳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岑几渊垂在身侧的手臂控制不住的发颤:“严熵……我,我,”
他摸着刚才被自己捶打的那处,无助感和内疚感混杂,几乎崩溃。
“对不起……对不起……”
“别怕,别害怕。”严熵抚着他的后背,泛光的掌心贴上他的后脑。
“别怕,渊渊,都是梦,没事了……”
“怎么了……”伏一凌探进来个脑袋。
他看着严熵立在唇边的手指点了点头轻轻将门阖上。
严熵眉头紧缩,怀里的人被安抚后温顺的像一只受惊又不敢发泄的猫,他试图探查他脑海里和刚才那个梦境有关的东西却什么都没找到。
“严熵,”岑几渊撩起他的衣服看着那处淤青。
“对不起。”
他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这些梦根本没有逻辑,只是刚醒来时太慌乱,太害怕,满脑子只有逃。
“这点伤都用不上伏一凌的疗愈,没几天就好了,我就当是我折腾你一晚应得的报应吧。”严熵揉着他的头笑道。
“渊渊,不要再去想那个梦,你以后不会再梦到了。”

岑几渊在梦里闻到的饭香是真的,他一脸懵地看着聚在桌旁等着投喂的几人。
“哎呦我的天,严哥!我真的要说你了,你看看你给渊儿吸成什么样儿了,这一脖子的草莓天缺德了!”伏一凌看人刚准备坐下。
“且慢!”
他起身从沙发上拿了个抱枕垫在座位上:“好了,坐吧。”
岑几渊:“……”
你很贴心,但是这样我真的很尴尬。
“你们怎么来了。”岑几渊撑在桌上看着这些菜。
好丰盛……
“蹭饭啊,都是队长了给我们做顿饭吃怎么了?”简子羽笑着回头看了眼。
“别说,你家严熵的厨艺很好啊,这些菜看起来不必饭店做得差啊。”
“哎呀主要是想你了。”伏一凌抬手摸了摸岑几渊的头,顺便贴了一下他的额头。
“不烧了哎。”
岑几渊醒了到现在还没喝过一口水,他抿了抿干涩的唇起身,被人按住。
“好好呆着,”严熵将温水贴在他脸上,和伏一凌对视了一眼后又回了厨房。
伏一凌看了眼乖乖喝水发呆的岑几渊叹了口气,起身。
“什么情况?”
他凑到严熵耳边小声道。
“你认识之前那个会读心的言师对吧,”严熵手中动作未停,大厨式炒菜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帅。
伏一凌点头:“周星衍?”
“岑几渊刚才的状态很不对,一直在梦魇,醒了之后分不清这里是不是现实。”严熵脸色很沉,往锅里撒了把盐。
“分不清现实?严哥你衍生是造梦不是应该能探查到他的梦境内容吗?”
“没查到,那个梦是灰色的。”
“灰色的?”伏一凌不解,扭头看了眼和符车玩手心手背的岑几渊。
“但是读心能读梦吗?好像不能吧……”
“他那个梦的内容和我有关。”
严熵将锅里的菜倒出来递给他:“尽量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或者你有认识的言师的技能能干扰记忆吗?”
伏一凌思索片刻,点头:“你别说还真有,但是我不知道他住哪哎,而且这人我就遇到过一次,嗯……有点难相处。”
伏一凌都觉得难相处的人那肯定是特殊难相处的,严熵静了半晌:“找找吧,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好像叫……叫什么来着?施…施哲?”
“施哲?”
“嗯,可能你遇到过吧但是你过那么多故事肯定也不记得,先吃饭吧严哥,我会留意的。”伏一凌拍了拍他的肩,跑过去抱着岑几渊笑道。
“你俩玩的挺开心啊,下午咱们去逛街?出去嗨皮啊,不过渊儿你这身体能行吗,病刚好还是不要喝酒了。”
“嗯,不想喝酒。”岑几渊目光锁在刚上桌的龙虾瞳孔放大。
我的天啊……今天什么日子?这一大桌子还有只大龙虾??
“去野营怎么样?”严熵拉开椅子坐下,给岑几渊夹了块虾肉。
“可以啊!野营好,正好吃完饭去买帐篷啊那些的,然后今晚就直接住在山上!”伏一凌嚼着肉吃地一脸满足。
“严哥啊!开店吧,太好吃了!”
这糖醋排骨,浓油赤酱齿尖流香。
“盖了帽儿了!”
严熵被逗笑,撑着桌子又往旁边的碗里夹了菜:“好吃吗?”
“嗯,很好吃。”岑几渊抿着嘴里的甜味。
“为什么突然想去野营?”
“嗯……想去看星星?山上的星星比城市里的亮,这个世界也是一样的。”
“而且听说能看到现实不能常见到的东西。”严熵抬手揉了揉他的脸。
“哎哟,甜,真甜。”伏一凌嘿嘿笑着扭头对着简子羽挤眉弄眼的被一巴掌掰回去了。
岑几渊一顿:“话说我们有车吗?”
“那不满大街都是车吗?”伏一凌嚼着嘴里的豆腐,又被香了个跟头。
呜呜严哥,你给渊儿多做几顿饭吧,瞧给孩子瘦的。
简子羽:“有车。”
“不是,这个世界的车不是不售卖吗?”伏一凌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
“之前那个抽奖大赛,中奖的人是你???”
“低调。”简子羽擦擦了嘴角。
“那就定好了,今晚野营。”
“哦耶!!自驾野营!芜湖!”伏一凌举起符车的手欢呼,差点把他呛到。
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蒸腾着、弥漫着,填满这家中的每一寸空气,不知是谁说了俏皮话,桌上猛地炸开一团笑声。
严熵做的菜很好吃。
符车抬眼看着几人笑红的脸,每个人弯弯的眼睛里盛满了水光,他垂下头,不知自己的嘴角早已上扬了许久。
他想起梦里那人说的话。
【你已经找到幸福了,符车,在你每次抬头看的时候,在你的手被紧紧握住的时候。】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几人去了商场买了野营需要的东西,顺便还玩了场装扮符车的游戏。
“哎!我就说他适合这个猫耳帽子,可爱死了!!”伏一凌拽着简子羽的衣服尖锐爆鸣,被简子羽一脸无语地推开。
“刚那边有个小姐姐在看你,你知道吗?”
“什么什么!哪呢?”伏一凌忙扭头看。
简子羽笑道:“看到你这个样子被吓跑了。”
“什么!我这么好的脱单机会,你怎么不提醒我啊?”伏一凌坐在沙发上一脸沮丧,下一秒变脸对着符车四周冒着爱心泡泡。
符车咬着唇刚准备摘掉这个帽子又被一把扣了回去,他低头看着自己着一身衣服有些局促。
“很好看啊。”
他抬头对上岑几渊的眼睛,耳根一红。
“嗯…谢谢你们。”
“哎呀,说什么谢啊,来,留个影像快快快,这要直接上传成像素形象不得萌死一群小姐姐,符车,哥哥的脱单就靠你了!”伏一凌举着胸针对着男孩360度无死角的录。
“伏一凌,你不这么二逼早就脱单了。”简子羽靠在旁边吐槽着,目光定在旁边两人紧紧握着的手上。
她笑了笑,扭头望着店外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故事的规则突然更改,今天这些娱乐场所的人好像格外多。
好像大家总能在这个世界找到些缓解生存恐惧的方法,成群结伴地依偎在一起,一点一点找出这个世界的鲜活,然后牢牢握住。
“简子,想什么呢?”岑几渊顶了顶女生的胳膊。
“在想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嗯……”岑几渊扭头看了眼被伏一凌追着试衣服的男孩,笑容洋溢。
“一个人的力量不大,十个人、百个万个聚在一起,这么多力量加在一起应该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吧?”
他猛地抱住朝自己冲来的符车,蹲下身揉着他的头。
“走吧,再晚赶不上日落了。”
几人结伴走着,笑着闹着,简子羽歪了歪头,望着他们的背影。
“简子!跟上啊。”
“简子羽,还得哥背你是不是走那么慢。”
她笑着加快几步跟上去,白色衣角在人群中闪了一下,随即被喧闹吞没。
伏一凌又晕车了,他一脸惨白地靠在副驾上哀嚎。
“怎么这么远啊!简子羽是不是你的车技有问题,我不想吐掉严哥辛辛苦苦做得饭,你慢点开行不行。”
“谁让你一直看论坛的,不知道晕车不能看手机吗。”简子羽无语道。
“而且我已经开的算慢的了,再慢赶不上日落了,不是说要去山顶才能看吗。”
“我这不是找人吗,话说这车真帅啊,比那个抽奖界面投出来的还帅。”
伏一凌有气无力地拍了拍坐垫:“居然还是真皮坐垫,你到底走了什么运抽到的,这辆SUV真的帅炸了好吗!”
他打了个及其难受的嗝,揉了揉太阳穴忽然被什么东西戳了戳脸颊。
看着男孩递过来的酸梅伏一凌心里一暖:“哎呦,我们符车现在真的很会疼人啊,感动,想哭,呜呜呜……”
简子羽抿了抿嘴还是没绷住,笑道:“其实他们已经在后座吃了一路的零食了,在你刚睡觉的时候。”
伏一凌:“……”
他扭头看着后座吧唧吧唧吃东西的两人,和提着袋子帮人装垃圾的严熵。
“哈…哈哈哈哈……”伏一凌笑得身子发颤,擦着眼角的笑出来的泪望着窗外。
天色向晚,山顶那轮金躲在云层里一点一点下移。
“你笑得真的很傻。”简子羽勾出一个笑,将车熄火。
“下车吧,透透气,”
蜿蜒的山路被夕阳撒上暗淡的光,岑几渊蹲在路边看着那个轮廓没入山巅,被缓慢地拖入地平线。
“没赶上呢……”
最后一缕金线下沉,暮色苍茫,天彻底暗下来,一阵冷风陡然吹得他打了个寒颤,入夜的山确实很冷,他叹了口气,垂下头用手指揪起一根野草,闷闷地撕扯。
他忽然被披上一件外套。
“觉得遗憾?”严熵笑着将人环住。
“你抬头看。”
“哇!”伏一凌坐在车顶惊叫。
“好漂亮。”
岑几渊循声望去,惊愕地看着天边。
那是被他们错过的太阳,行将没入大地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为他们泼洒出的一片晚霞,正悄然燃烧在天际的壮丽余烬,浓烈又恣肆,铺满了半片天空。
“很美,不是吗?”严熵用下巴抵住他的头,声音温柔。
“你再回头看看。”
岑几渊应声回头,看着将符车抱到怀里,笑着和靠在车旁的简子羽斗嘴的伏一凌,天边的那抹彩霞被镶在身后的画框里,看画的人都在自己身边。
“嗯,很美。”
岑几渊失笑,目光悠远,方才心里那沉甸甸的遗憾被这铺天盖地的彩云融化,它们燃烧,从最先炽烈的红过度成柔和的粉紫,缓缓铺展在越来越深的蓝幕上,流云被染透,在天际温柔地游移。
身后的欢笑声被晚风吹淡,他扭头望着严熵眼里映照出的一切,更静谧,更清晰,他想将这刻永远保留下去,下一秒他的手被握住轻抬,顺着云层边缘勾勒的金缓缓滑动。
“有时候错过,也许会更圆满。”
他闻声摇了摇头,轻轻低喃。
“严熵,你眼中的晚霞更美。”
严熵笑着撩起他的头发,在他额头留下一个吻。

暮色终于沉落,车窗外偶尔闪过的路灯折射出细碎的光,山影渐渐矮小下去,最终被更广袤的夜色吞没。
临水的扎营地不止他们一伙人,伏一凌这个社交达人一下车就跑去搭讪,得知了这个地方一直是个露营圣地,回来的时候揣了了一兜的小零食。
“我说你,支帐篷的时候都不回来,原来是去讨食了啊。”简子羽坐在椅子上摆弄着烧烤架,手里忽然被塞了袋干脆面。
“哎呀走开走开,我来弄。”伏一凌一屁股坐下,往炉子里塞着火炭。
“其他人呢?”
“符车被一群女生抱走了,严熵和岑几渊去车上拿东西了。”
“他俩真连体婴吧,分开一秒都不行的那种。”伏一凌笑道。
“嗯,那咋了?”岑几渊“哐”一声把手里的箱子放下,拍了拍手。
“严熵!这肉怎么弄啊,我就说应该买那种串好的,这还得自己处理我饿了!”
“哎呀来来来,给我,你去吃点零食垫吧垫吧顺便去看看符车那边什么情况啊,怎么拐孩子啊!”伏一凌说完从箱子里掏出手套。
“都出来野营了还想吃预制肉,这不是侮辱我们厨神严哥吗。”
岑几渊耸耸肩,扭头找符车去了。
简子羽嘴角抽搐地看着眼前这人一丝不苟地摆弄那些肉,将肉块切得整整齐齐又串好。
“强迫症先生,你这样弄得处理到后年马月去。”她抓起一把铁签帮忙串,侧头看了眼把酒放进冰桶里的严熵。
“这么多酒岑几渊一口不能喝,他不得闹啊。”女生笑着手中动作没停,这一会已经串好一把了。
严熵坐下来一起处理着食材:“闹能怎么办,哄哄呗。”
“我的天啊,严哥,你知道如果是以前的你说出来这句话我得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吗?”
伏一凌嘿嘿一笑:“我们冷面严神现在变成温柔人夫了,一下子我还适应不过来。”
“找到那个人了吗。”严熵将肉串摆上烤架,没过半晌烟气就裹着浓香飘出来。
“没找到,这人也太神秘了吧。”伏一凌被香出了口水,掰着香菇的手忽然一顿。
“不会已经死了吧!?”
“你们要找什么人?”简子羽递给严熵一瓶烧烤料,问道。
“一个叫施哲的言师,听说过吗?”伏一凌掀开旁边烧开水正咕嘟冒泡的锅,往里面倒了袋寿喜烧的料。
“嗯……没死吧,是不是那个个子很高,唇角有颗痣的人。”
“他唇角有痣?我不记得了。”伏一凌眨了眨眼睛。
“你见过啊,熟吗?”
简子羽看了眼他:“见过一次,而且按理来说你应该和他熟一点。”
“哈?我?”伏一凌往锅里放料的手一顿。
“他住你家隔壁。”简子羽往椅子上一靠。
“我昨天从你家走的时候看到他了。”
“哈??”伏一凌噌一下坐起来。
“我家隔壁?骗人的吧,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之前在故事里遇到过他,他衍生技能能干扰记忆对吧。”简子羽一顿。
“找他做什么?”
”因为渊儿啊,他应该是在上一个故事被吓到了。”伏一凌叹了口气。
“应该不是吓到那么简单。”
严熵沉声道:“他醒来的时候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用我的脸这么做。”
两人一愣,面面相觑。
严熵目光扫到不远处走来的人影叹了口气:“先让他不要把注意力放在那个梦上,之后再说吧。”
伏一凌扭头看着靠来的岑几渊笑道:“渊儿!来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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