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九九九九九九九  发于:2025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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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八个字就如同利刃般直直地插入江落的心口,他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很快褪去,唇瓣都止不住地颤抖,整个人都茫然无措地愣在了那。
佛爷…嫌他脏…佛爷不喜欢他了…
江落那双灰紫色眼眸中很快蓄起了朦胧迷离的雾,眼眶泛红,眼看就要凝聚成泪珠,他想抬手抓住佛爷的衣角,却又赶紧收回,他害怕佛爷厌烦他,只能无力地低垂下头,低低哀求:“佛爷对不起,我回去后会洗干净的…能洗干净的,您别讨厌我…我错了…”
他的脊背都在颤抖,大滴大滴的眼泪将眼睛上覆着的鲛绡濡湿,然后又顺着脸庞上滑落,落在车厢里铺着的地毯上。
见此一幕,张启山剑眉微颦,看到少年突然浑身发抖落泪的样子,一时间怔了一下,待听完他说的话后,这才意识到了恐怕是刚才自己说话的语气吓到了他的乖乖了,惹了他的乖乖误会了话里的含义。
他怎会嫌弃他的乖乖脏呢…他这在外面走了一路了,靴面上恐怕都沾染上灰尘了…
他的乖乖若是用舌头触碰上,岂不是舔了一舌头的灰?一会他再亲他…

第256章 好好活着
伴随着少年惶然的啜泣声,张启山摘下皮革手套,俯下身在少年脑后轻轻一拽,那条被泪水洇湿的洁白鲛绡就如天穹落下的飘雪般悠悠然然飘落到少年的腿上。
少年那双噙着泪水的灰紫色眼眸也随之露了出来。
江落察觉目上一轻,他赶紧抬起头,用那双含着泪的眸子看着处于黑暗中的佛爷,他感觉自己委屈极了,泪珠一滴接着一滴地往下落着,含着哭腔嗫嚅着解释:“佛爷…乖乖已经把脏衣服都脱下来了…乖乖不脏的…一会洗洗会更干净的…您别讨厌嫌弃乖乖…”
张启山看着他哭红了眼眶的可怜模样,俯身在他的眼尾落下一个吻,湿热的泪珠沾染到唇上,舔舐了下,是微咸的。
少年眉眼间的伤心委屈还未褪去,眼角被泪水洇红,犹如淋了层露珠的湿淋淋的桃花花瓣,衬的噙着泪珠的灰紫色眼眸越发水光潋滟。
江落还来不及反应,这个令他无比安心的吻就已经结束,他痴痴地想要探起身子去够佛爷的唇瓣,却被一只大手制止。
原本被安抚下的慌乱再次在心头荡起涟漪。
江落有些惶然地跪在原地,感受着脖颈上那只宽大温热的手掌,只能用哀哀地眼神望着佛爷,继续带着哭腔小声说道:“佛爷乖乖不脏的…”
张启山看着少年颤动着眼睫怯生生的模样,薄唇轻启,声音幽沉如檐上霜:“乖乖误解了我话里的含义,你是属于我的,我曾说过你等同于我的性命,我若是嫌弃你岂不是在嫌弃我自己?”
话音落下,那略带薄茧的指腹暧昧触摸着少年微凸的喉结,感受着那里的颤动,温热的血液隔着一层细腻的肌肤传递自他的指腹。
江落睫羽上还挂着欲落不落的泪珠,随着脖颈上指腹轻触,他脊背上的肌肤居然开始颤栗,一股酥麻感从尾椎骨开始急速蔓延至全身,让他腰身开始发软。
“佛…佛爷…”
张启山并未应答少年的声音,描绘完少年喉结的指腹开始上移,最终来到少年柔软的唇瓣。
江落眸光变得迷离,痴迷地望着佛爷,十分配合地半张着唇,舌尖小心翼翼地擦过那带着薄茧的指腹,试探性将其垫在颊部的牙齿之间。
他不敢用力,怕牙齿硌到佛爷的指尖,更怕惹了佛爷不快,只敢小幅度地用牙齿压一下,然后再用舌尖触碰。
他小心翼翼地窥探着佛爷的神情,声音里还略带着一丝哭腔:“佛爷…乖乖是个好孩子,乖乖知道错了…乖乖不该私自出去的…”
张启山见他主动说起这事,不由得嗤笑一声,沉声问道:“你瞧,你总说自己知道错了,爱撒谎的小狗。所以你刚才哭,当真是因为误解了我话里的含义吗?”
闻言,江落是有一点点心虚的,身侧的指尖蜷缩了下,他是误解了佛爷的话,但也很快反应过来了…
可他也是真的害怕…害怕佛爷会因为刚才的事情生他的气,所以他便借着这个由头哭了出来…
归根结底,他还是怕佛爷嫌弃他!所以他应当…不算是撒谎吧?
“我…我没有撒谎的…佛爷您相信乖乖…”江落低垂着眼睫,含着佛爷的指尖,有些模糊地说道。
他不敢与佛爷对视,怕一对视上佛爷那双深邃的眼眸,就把心里话全都吐露出来,他有些害怕佛爷会再罚他…
给小落儿上颜色…
现在他回想起那日的惩罚就害怕…
但他又明白,佛爷应当是瞧出来了…他只能心中暗暗祈祷佛爷不要与他计较。
刚好就在这一刻,车子停了下来,外面响起了铁门打开的声音。
张启山饶有意味地看了眼少年颤抖不止的眼睫,将手伸了回来后,拿起一旁的军裘,将少年严严实实地包裹在了里面。
等车子再一次停下来时,便有亲兵过来打开了车门。
张启山腿长力大,毫不费力地抱着江落迈开长腿,跨出车门。
江落在此刻小心脏“怦怦”直跳,他以为佛爷是原谅了他,激动的小脸都红了,若不是手脚都被裹在军裘里,恐怕他早就像条八爪鱼一样热情似火地缠上去了。
一双灰紫色眼眸在这暗夜里明亮逼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佛爷冷峻的脸庞…
然而当他被抱回卧室后,却还是被佛爷教育了。
最终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忍不住将自己蜷缩起来,颠三倒四地求饶认错:“佛爷…乖乖这次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您不能怪乖乖…是他们先冒犯您的…”
“乖乖错了…别打小落儿了…呜呜…”
最终张启山看着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少年,强迫他仰起头,盯着他哭红的眼眸,声音低沉严肃:
“江落你是个人,不是个物件,你也会受伤,而我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你受伤,也不希望你陷入险境,所以有些事情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你要冷静思考你想要达到的目的,就比如说那几个外乡人,你不动手杀他们,他们也会死…江落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江落委屈地抽着鼻子,见佛爷认真严肃的样子,眼泪又扑簌簌地往下落着,他重重地点着头:“明…明白…乖乖明白了…”
“佛爷您别打小落儿,您给小落儿揉揉…呜呜…”
张启山看着少年的模样,他一时间有些头疼,不确定少年是否真的长了记性,但又看到少年明明害怕的不行却忍不住向他靠近的模样,硬起来的心肠又软了下来…
叹息声过后,他将少年抱入怀里,细细地揉着被抽肿的伤处,语气中满是无奈:“我的乖乖啊!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江落舒服地眯着眼睛,双臂环住佛爷的脖颈,小声反驳道:“乖乖才不要佛爷的命,乖乖要把命给佛爷您!”
张启山垂头吻了吻他被汗液洇湿的额角,柔声道:“佛爷也不要乖乖的命,佛爷想要乖乖好好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
江落忍不住探头吻上佛爷的薄唇,轻声答道:“乖乖会好好活着的,同佛爷您一起好好活着…”
情到正浓时,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着怀里少年的腰身,那双漆黑凌厉的眼眸此刻酝酿着绵绵不绝的灼热情意,爱怜低吻少年满布红潮的脸庞。
少年微阖着灰紫色迷离眼眸,好似漾起涟漪的清泉映着天上星,勾人的眼尾洇红靡丽,翘起的鼻尖挂着一滴欲坠的汗珠,红唇润泽微启,一抹更为艳丽的颜色若隐若现,如玉无瑕的脸庞染上彩霞。
——白玉洇染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

第257章 为何
一阵微风吹来,江面漾起了层层细浪,水面上的光点随着波浪散开,如同天空中倒映而下的满江星光,波光粼粼。
陈皮脸色阴沉至极,丝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将怀里的这个不安分的疯子摔在地上,进行惨无人道的蹂躏。他此刻正强忍着心头翻滚的灼热怒意,抱着这个不安分的下贱至极的疯子往江边码头盘口处走去。
好在红中还有半分眼力见,这一路上就像个假人一样一动不动地窝在陈皮怀里,因为他知道,但凡他敢再动一下,陈皮真的会不管不顾直接撕开他身上仅有的红袍,发泄完怒意后,让他自己一路爬回去。
相比较自己爬回去,他还是选择窝在陈皮怀里。
若不是因为今日疲倦的很,他倒有心试一试的,想想陈皮恼怒惩戒他,却又被他惹得更加动怒,他光着身子爬在路上,陈皮还不得不将所有目光都注视到他的身上…
想一想就感觉很有趣…
可惜了,只能等下一次了…
笃——笃——!
两道巨大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暗夜里突然响起,惊得里面的几名看守伙计们猛然起身。
刘小亿今日刚好轮值,他像是想到什么般,脸色顿时大变,赶紧来到铁门前,打开左侧的小铁窗,心里忐忑,但还没等他看清外面的人是谁,就听到一道阴冷的声音:“开门!”
吓得他拿着钥匙的手猛地一哆嗦,钥匙串哗啦一声响就掉落在地,他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赶紧应道:“是,是,四爷小的这就把门打开。”
刘小亿心惊胆战地弯下腰将钥匙串捡起,然后赶紧找到正确的那把插入锁眼。
咯吱——!
随着转动,锁头被打开,他赶紧将锁链取下,推开铁门。
“四爷恕罪,小的不知四爷您会这时回来,耽搁了四爷的时间,小的当真该死…”刘小亿躬着身子,一边窥探着陈皮的脸色请罪道,一边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陈皮现在没有心思理会他,抱着怀里这个疯子就迈步往里走去。
反倒是红中见回到了自己地盘,嗯…陈皮的地盘就是他的地盘,他一直这么认为,所以他探出头,对刘小亿抛了个媚眼…
刘小亿顿觉一股寒意从心底涌出,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这个陈中当真是个祖宗啊!祖宗你可别害他啊!他还没活过呢!!!
好在在他后背的衣物被冷汗濡湿的前一刻,四爷就已经抱着那祖宗飞身上了二楼,哐当一声响后,门就被关上了。
刘小亿这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其余缩在一旁的伙计见自家四爷上去了,也纷纷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想要开口,刚发出一个字音,就招到了刘小亿狠戾一瞪,顿时又憋了回去。
伴随着江水气息的冷风从大开的铁门处灌入,吹得满身冷汗未干的刘小亿又打了寒颤儿。
他赶紧拿起手里的锁链走到铁门处,将铁门再次锁上。
转过身的瞬间,他看到楼上四爷的房间亮起了蜡烛昏黄的光辉,心里想到那个跟祖宗一样的祸害,心里就无端发寒,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陈中这个人很是危险。
但刘小亿也说不好这种感觉,反正他直觉陈中这个人很诡异。
陈中消失了一个月后突然出现,还当众把他给四爷戴了绿帽子与四爷喜欢自己师父二月红的事情给说出来时,他以为按照四爷睚眦必报的狠辣秉性,这陈中不死也会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可没想到等一个月后他们又见到了陈中,并且人家还好好的窝在四爷怀里,只不过双手手腕上有两道狰狞的刀痕…
经此一事后,四爷好像更加宠幸这个陈中,到哪都带着他,一副看着紧的模样,生怕这个陈中跑了…
回过神来的刘小亿,赶紧挥手让那几名伙计该干啥干啥去,但他心里一直也没想明白,四爷为什么会放过给他戴了绿帽子的陈中…
难不成四爷真爱上了陈中这个二爷的替身?亦或者是四爷再也找不到比陈中还像二爷的人了?
此刻,陈皮坐在椅子上,神情趋于平静,透过木窗,看向盛满整轮残月的江面,眸光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反正是有些出神的样子。
他自从那日明确知道红中这个该死的疯子不会逃走后,他就不再将这个疯子关在那间密室,而是将他时刻带在身旁。
陈皮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这般做,可能是他再也不想这个疯子有机会隐匿到暗处,窥探他狼狈痛苦的模样吧…
反正这个疯子以往不是很喜欢在外人面前扮演他的奴宠吗?那他索性便如了他的愿,让他今后只能以低贱的奴宠示人。
陈皮不知道红中这个疯子为何要待在他身边,任由他凌辱,有时他看着这个疯子被他凌虐至昏迷的模样,常常会失神的想着,难不成这个疯子是自觉对他有愧?所以才给了他报复的机会?
每每他有了这种想法时,都会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这个疯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感…
红中此刻正以一种十分屈辱的姿势被陈皮踩在了脚下。
因为脖颈上这只脚的压迫,红中此刻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他就连仰头的动作都做不到,但他眼角的余光依旧能看到陈皮脸上的神情。
陈皮的目光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反而失神的望向别处,这让他感到不快。
明明他就在他的脚下,为何他还要看向别处?
一只苍白的手搭在陈皮的脚面上,凄冷的月色下,映照着这只瘦削手腕上的疤痕越发狰狞。

第258章 爱恨此消彼长
陈皮原本趋于平静的面孔,因为脚下这个不安分的家伙的举动,脸色再次变得阴沉,他脚下用力,语气森然:“您是听不懂徒儿说的话吗?还是您被徒儿作践上瘾了?还想尝试一下肚子被灌满酒的滋味?”
红中苍白阴柔的面容上勾起一抹笑意,仿佛此刻他不是被屈辱地踩在脚下的那人般,他用手轻抚着脖颈上那只微凉的脚面,沙哑着嗓音费力说道:“乖徒儿你的脚好凉啊,凉的为师很不舒服…灌酒这种方式为师已经尝过好多次了…你还没看腻吗?
“不如你将脚放入为师怀里,让为师给你好好的暖一暖…”
听到此话,陈皮脚下动作一滞,他眼底暗色翻涌,额角的青筋开始鼓噪,随后他气极反笑,语气阴寒:“师父您还真是下贱呢?这种话也只有您这样下贱的疯子能说得出口了!还是说您心里以为徒儿会舍不得在您身上做出这种事情来?”
说完…(省略,自行脑补)
…(没办法发不出来)
…(…)
陈皮的脸色随着他吐出的一字一句越发难看,像是被戳中了内心中最为隐秘的一点般,又像是最后一层遮羞布被这个疯子毫不留情地撕扯破碎般,最终怒意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驱使陈皮猛然起身,狠狠地踢在了这个还在喋喋不休的疯子身上。
红中挑衅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木凳被砸碎的声响,以及一声虚弱又痛苦的喘息。
被种下的癫狂再次从陈皮瞳仁深处的漆黑纹路往上攀爬,然而陈皮此刻却笑了,他阴翳的面庞上挂起一抹明朗的笑意,他缓缓走到因为痛苦而蜷缩起来的疯子面前,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被他踩得青紫的脖颈,感受着皮肉下生命跳动,还有那一丝温热,陈皮脸上的笑意越发深刻。
“师父,想必您一定很得意,因为您说对了…您都说对了,徒儿一瞧见您痛苦哭泣的样子兴奋的同时…也会心软…徒儿当真是舍不得将您这么个下贱的疯子玩坏…”
话音落下后,陈皮脸上挂着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直接抓住这个疯子的头发,重重地砸向地板。
等陈皮停下手的那一刻,丝丝缕缕的血腥已然从红中的额角溢散开来,流淌过他的眼尾、苍白脸庞、最终顺着下颌淌到密布青紫吻痕的颈窝…
陈皮此刻明明面无表情,可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却闪烁着兴奋的癫狂,他俯身将唇瓣贴到这个疯子血流不止的额角,腥甜的血液在味蕾爆发,他如同对情人般轻声细语地诉说:“师父,这下您满意了吗?徒儿舍不得将您弄坏,可又实在是压不下心中的火气…”
红中狭长狐眸微眯,温热的血液流入他的眼角,刺得他涌出一滴滴泪珠,他虚弱地喘息着,可眼眸中却透射出亢奋,甚至是一丝带有疯狂的色彩,但他看向陈皮的目光却又诡异的温柔缱绻。
“满意…满意极了…没关系,乖徒儿你不必压制…为师又不会死…”
红中浅淡蛊惑的声音恍惚出现在陈皮的耳边,他吸吮红中额角伤口血液的动作一顿,转而抬眸对上这双狭长狐眸,漆黑眸子里的癫狂迅速蔓延,他抓起红中的衣领,用牙齿密密啃咬着他满布痕迹的脖颈。
“该死的疯子,下贱的玩物,您就该被锁在这里,永远供我一人玩弄。”陈皮唇瓣已经被鲜血染得猩红,他将满是腥气得唇瓣贴在这疯子的耳畔,明明是轻声低语却带着死不甘休的恶意。
红中嘴角勾勒着浅淡的笑意,费力地扭过头将苍白冰冷的唇瓣贴到他的脸颊…
这是他给予的回应…死不甘休…
神志已经快要消散,虚弱至极的红中眼看着就要陷入昏迷之际,一滴接着一滴地温热水珠砸在了他满是血污的脸上,这让他快要涣散的瞳孔,再次聚拢,他费力地睁开双眸,看见上方红着眼眶,却依旧恶狠狠盯着他的乖徒儿。
他安抚着再次展开笑颜,苍白唇瓣蠕动,无声问道:“明明是你在作践为师,你怎么还哭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又是为师在欺辱你呢?”
陈皮要恨死这个疯子了,他将这个被他弄得像残破玩偶的疯子搂入怀中,嘴对着嘴喂了他一粒药丸…
“您怎么就没死在那场大火里呢?”
“当初您为何会选中了我?我现在想来总觉不对…依照您这种疯子又怎会听从二月红的命令,当真就认下了我这么个徒弟?”
“为什么?”
“红中你真该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红中恍惚中听着耳边带有恨意的呢喃,思绪开始飘忽…陷入昏迷的前一刻,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陈皮的样子…
他见到陈皮的第一面,远比陈皮知道的还要早,根本不是在红家阁楼以兄长假身的身份出现的那一日。
是在…是在那个夜晚…
他隐于暗处…看着陈皮惨烈取胜的样子,看着他因一百文而四屠黄葵…
那一晚,他从癫狂泥潭中挣脱出一丝清明…
陈皮身上那股不屈的坚韧、阴狠的眼神…身上的一切对他产生了致命的吸引。
后来他越是了解他,就越是想接近他…可癫狂再次掌控了他,让他放大了心中的欲念,变成他想要掌控他,想要让他成为他…
他们合该是同样的人…他们应当成为临水自照的水仙。
这滋味实在是太过美妙,看着自己最为得意的作品,看着陈皮的一切都沾有他的痕迹,四肢百骸,脊髓骨血,乃至神魂深处都留有他烙印的痕迹,这实在是太过精彩。
然而最为精彩、最为美妙绝伦令他神魂颤动的是…他也被这个最为得意的作品烙印上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这实属是终其一生都再难得的美妙体验。
他要永永远远与陈皮纠缠在一起,这个念头,只有他们二人永生不灭才可实现。
就在红中陷入昏迷的迷离之际,他回想着他与陈皮的一切之时,有道声音在他脑海里低吟,承认吧,他从来都不是你的什么作品…你这个怪物…爱上了一个人…
原本泥泞模糊的感觉,在这道低吟声响起之际具象化了,原来是他这个怪物爱上了一个人啊!
红中原以为是自己这个主宰者改变了陈皮,将他打破,又将他重造,可没想到最终结果却是他们一个怪物、一个人像两尊泥塑木雕被打碎被烈焰融化,骨肉鲜血惨烈地融为一处,即便后又重新分割,也再难将彼此之间的羁绊斩断…
好在他从未想要斩断…痛苦的从来都不是他这个怪物…而是陈皮…是陈皮融于他体内的属于人的一部分…
他这个怪物能感知到陈皮的痛苦…
染血的眼角有一滴眼泪,无意识地滑出…
红烛昏罗帐,爱恨此消彼长。
剧烈的痛意与欢愉绝望扭曲地交织在一起,腥热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屋子,但很快又被灌入窗内的江风卷携消散…

第259章 就是不一样!
四日后,天际刚泛起青灰色的鱼肚白时,有七道骑着骏马的身影从长硰城北门进入。在第一缕晨曦降临之前,他们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这偌大的长硰城里。
齐铁嘴在两日前同张日山一行人到了一座距离矿山较近的高山处,登上了最高的峰峦,在此处观测对立面的矿山,大致勘测出矿山下隐藏的大墓走向,以及五行属性。
原本当天就能回来的,但是齐铁嘴却在一转身的功夫,余光瞥见这矿山整体走向在太阳方位不同时居然会跟着变化!
他只好从新观测,最终发现用倒推的方式看,其走向居然隐隐约约还有另一种规律,并且变化极为诡谲,所以他只能令其余五人去了不同方位取了一些阴土回来,因此就又耽搁了一日,今日才回。
入了长硰城后,五位亲兵就带着齐铁嘴勘测出的结果先回了城主府,向佛爷禀报。
而张日山则是陪同齐铁嘴回了齐家香堂,毕竟齐铁嘴一直有个习惯,出远门回来后,必须要先沐浴更衣,然后去祖宗祠堂那拜一拜才行。
张日山扶着齐铁嘴从马上下来后,就将马拴在了齐家香堂口。
齐铁嘴这还没走两步呢,一张俊脸就垮了下来,他唉声叹气地用手揉着自己受了苦难的屁股,连连抱怨:“福生无量天尊啊!弟子的屁股都要被这马颠成八瓣了!”
张日山跟在他身后听到他说这话,实在是没忍住低声笑了下。
这可惹得本就心情不好的齐铁嘴猛地一转身,指着他的鼻子恶声恶气道:“好你个张日山,你个死呆子,你八爷我遭了这一趟大罪是为了谁啊?你个没良心的狗呆子,你居然还敢取笑八爷我?!你赶紧给爷滚,哪来的给爷滚哪去!”
张日山颇为无奈地垂目看了眼都要指到他鼻尖上的手指,又看了看气红了脸的齐八,直接将头凑了过去,一下就将那根细白修长的手指叼在了嘴里,挑眉朝着明显没反应过来的齐八露出一个满是邪气的笑。
齐铁嘴感受到指尖温润滑腻的触感,本就被气得有些发红的脸庞瞬速飞上两抹红晕,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耳畔脖颈扩散,只不过短短一瞬,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就如同被蒸熟的河虾一样红得诱人,就差冒着热气了。
就在齐铁嘴被他的无耻震惊住之际,张日山居然又用牙齿轻咬了下他的指尖。
齐铁嘴这下子可算是反应过来了,他把手指收回来的同时,还不忘甩张日山一个耳光。
啪——!
一声皮肉脆响。
齐铁嘴打完还没够,还把自己沾染了唾液的指尖往张日山的脸上蹭,一边蹭着一边嫌弃道:“狗东西,刚才你笑话爷的事情还没完呢!最后警告你一次别跟爷动手动脚的!”
张日山都被抽习惯了,哪怕是脸皮发麻他那双含笑的俊逸眉眼也没有丝毫变化,就在他想说些什么时,眼睛突然瞥到齐八身后。
他赶紧按住了齐八的手。
齐铁嘴顿时一惊,以为这家伙是要把羊皮丢掉露出狼样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结果却对上了他示意往后瞧的眼神。
“那个…八爷…张大人…您们回来了哈!”
齐家伙计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香堂里,刚好把自家爷抽张副官的场面看得真切…也看到了自家爷抽完后还不过瘾…居然…居然还饱含羞辱意味地摸张副官的脸…
齐铁嘴听到伙计的声音后,动作僵了一瞬,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瞪了张日山一眼,转过身后,又跟没事人一样,咳嗽了声,淡淡问道:“沐浴用的水都烧好了吗?”
伙计怔了下,赶紧回道:“八爷您吩咐过的事情,小的怎敢忘啊!早就给您备上了,就等您回来用了!”
伙计之前还奇怪呢,两日前八爷临走前特意吩咐的他,让他今日在这个时辰备好两个人用的水,也没说第二个人是谁…然后就让把香堂关闭直接走了…
原来这第二个人是张副官啊!
齐铁嘴点了下头,继续吩咐道:“香堂今日也不开卦,若是有主顾来算卦,告诉他明日再来。”
伙计应道:“好嘞,八爷您说的话小的记住了。”
齐铁嘴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略带欣慰,他齐家伙计中就属他最机灵了!
随后他理都没理身后的张日山,径直朝着正院走去。
张日山见此情形,只能自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了。
路过这名伙计时,张日山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有些无奈,但还是和善地朝他点了点头。
伙计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刚才的眼神有些无礼,他尴尬地挠了挠头,但看着自家爷和张副官的背影,他还是不得不感慨一下,张副官脾气真好啊!脸都被八爷抽出巴掌印来了,居然一点没动怒!
果然平日里冷酷狠戾的张副官对待身为至交好友的八爷就是不一样!

第260章 活寡
齐铁嘴直接当着张日山这个狗东西的面,慢悠悠地把自己衣物褪下,然后迈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横跨进浴桶里,整个人都泡在温暖的水里后,他又将双臂搭在浴桶边缘,十分惬意地长吁了声。
他敢这么做自然是不怕张日山这狗东西突然化身为狼,因为他知道,等下午的时候他还要回城主府向佛爷详细解说那座矿山的走向之事,所以张日山不敢在此刻乱来。
没错,齐铁嘴就是故意的,谁让这狗东西刚才嘲笑他,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报复五天前的那件事,说话不算数的狗东西!
也如他所料,站在他身后正脱衣服的张日山看到这一幕,眼睛都要看直了。
不光眼睛直…
齐铁嘴本就长得一张得天独厚的俊脸,甚至可以说当他正经摆出神算齐八爷架势的时候,身上是有股子仙气!没错是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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