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九九九九九九九  发于:2025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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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单薄瘦削的脊背都跟着颤栗,那两块因为忍耐而凸起的肩胛骨更像在雨中振翅的蝴蝶,被雨滴击落,又一次次想要奋力飞起…
满背的细密汗珠,一颗接着一颗顺着尾椎骨往下滑落,滴落在身下柔软的被子上,晕开…
“呜…疼…佛爷乖乖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佛爷求您别打小落儿了…小落儿好疼…呜呜…”
啪——!戒尺又随着劲风袭来。
“啊…乖乖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求您了宽恕乖乖吧…呜呜…”
“呜呜呜,佛爷求您别打了…小落儿好疼…真的知道错了…乖乖以后不会撒谎自作主张了…”
“小落儿是佛爷的乖乖…”
少年哭得狼狈,但却一点也不敢挪动身躯,任由那戒尺抽打在皮肉上。
小落儿已经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如今只能颤颤巍巍地耷拉下头。
终于,随着戒尺再一次落下,江落再也支撑不住,摔倒在榻上。
在这一刻,发麻的疼痛令他那从心底漫溢出不安的无根飘零感彻底消散…
身后,高高在上俯瞰他的神明赐予了他一切,赐予他欢愉,也赐予了他痛意,让他切身体会自己仍在人间,仍在神明身侧。
他灵魂深处的记忆就如同雾里观花般,不真切,但却时刻干扰着他的情绪,让他生出恐惧,像是命运在玩弄于他,唯有待在佛爷身侧,他才能短暂脱离这种苦楚…
这片宽广有力的怀抱,便是他获得的永世安宁。
张启山将瘫软在榻上的少年抱起,看着他满是泪痕的小脸,滑腻的肌肤上满是湿淋淋的细小汗珠,正低垂着头委屈地抽泣着。
少年此刻就像是刚从卤水里捞出的白花花的豆腐块,微微一晃动勺子它就跟着颤抖、冒着晶莹的卤水,看起来诱人极了,真想上去咬一口,品尝里面醇厚的豆香。
江落双臂虚弱无力地环住佛爷的脖颈,用那双水汪汪的灰紫色眼眸,软软地瞧着佛爷,颤着嗓音带有一丝哭腔:“佛爷…小落儿好疼,()好疼…呜呜…您是不是不喜欢乖乖了,乖乖一直哭,您也不心疼…还一直打乖乖…呜呜…”
张启山看着少年像是委屈极了的模样,眼底的暗色再一次升腾,他薄唇微勾,贴在少年的耳畔,声音暗哑又沉沉:“我怎会不喜欢乖乖呢?我的乖乖这么诱人,我是真想将乖乖藏起来,谁也找不到,每日只能看到我一人…只有我们两人…”
江落觉得佛爷说的话就像是一股热流冲入耳畔,接着又横冲直撞地闯入他的脑海,将他的神志都搅成一滩软烂的浆糊,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只知道搂着佛爷的脖颈,笑弯了一双圆润的眼眸,朝着佛爷傻乐。
张启山看着少年纯真无邪的模样,心中那股火气顿时向下,他捏了下少年的臀尖,果然少年立刻就因为痛意收起了脸上的傻笑,一脸无辜可怜地瞧着他。
“乖乖,惩罚还没结束…之前你私自做出决定想要替我探棺,你怕我受伤,不想我去承担风险,你的情感我都理解,但这不代表我不会罚你。”张启山用掌心摩挲着少年的后颈,轻声细语宛如情人缱绻的低语般对少年说着无情的话。
江落原本笑成月牙形的眼眸陡然睁大,委屈地瘪着嘴,想要撒娇讨饶:“佛爷,您刚才不是罚过乖乖了吗?乖乖现在()被打得还疼呢…您都把乖乖打哭了…”
张启山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软肉,玩味儿地盯着他说道:“刚才罚你是因为你动用奇玉,而现在要罚你才是因为你认为自己体质特殊,不经过我的应允,要去代替我承担危险…还有,我的乖乖难道真的不喜欢刚才的惩戒吗?”
江落对上佛爷眼里的戏谑神情只觉得()又一抽一抽地疼,当然还有…
“喜…喜欢,佛爷您怎么罚我…我都喜欢…佛爷您要怎么罚乖乖?”江落低垂着眼睫,遮挡住眸子里的激动渴望,脸颊上的红霞悠悠飘起。
张启山垂头吻了吻他的耳尖,叹了口气,沉声回道:“我的乖乖不是说自己的体质极为特殊,不会受伤吗?那等小落儿好了,我就再一次给你添点颜色…”

城主府,书房内
烈烈朝晖的旭日即将要走下山去,天穹的边际独剩一片苍凉残照,层层叠叠的夕阳像妇人苍老的褶皱,带有岁月的侵袭,萧瑟的秋风一吹,褶皱随风摇曳,云层也跟着变得浅淡。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零零散散地洒落进书房内,刚好洒在了两个熟过火的水蜜桃上。
江落此刻刚被添了颜色,正委委屈屈地抬着()跪在沙发上,殷红的眼尾满是泪痕,单薄的脊背因为抽泣而一颤一颤的。
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正一脸淡漠地批改着各地发来的文件,对于屋内抽泣的小孩儿不闻不问,没有给予任何多余的视线。
江落偷偷仰起头,一双灰紫色眼眸里噙着泪花,下眼睫上还挂着几滴小珍珠,他瞧见佛爷认真批改文件的样子,知道佛爷是真没有注意他,不甘心地咬着嘴唇,嘴角更加往下,终于…
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那散落的乌发低垂,眼角泪花不断的小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听到少年可怜的大哭,稳坐高位的冷酷无情的男人终于抬起了头,停下手中笔,将目光投以少年的方向。
张启山一双如墨剑眉微蹙,视线先是落在那两个熟透的蜜桃上,随后又落在脑袋搭在沙发扶手上痛哭的少年身上,仔细瞧上一眼后,嘴角勾起不易见的弧度,但随后却冷冷地训斥了句:“别耍心机,把声音憋回去,你若是憋不回去就把衣服穿上,去外面跪着,等时辰到了在进来添颜色。”
江落听着佛爷冷硬的话语,一张带泪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不死心般又哼唧了几声,抬起头想要偷看佛爷脸上的神情,没想到刚好就对上了佛爷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惊得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将头继续搭在了沙发扶手上,乖乖的抬着()跪着。
不敢再耍小心思。
可一想到添颜色,他就委屈疼的不行…呜呜…他再也不敢对佛爷说谎了…
被打多了,一点也不舒服,呜呜…
深秋的天穹上层层叠叠的夕阳已然褪尽,唯剩下边际亮不起来的青灰,那是为红日西沉落下的帷幕。
亦是为银月清辉高悬夜空的前奏。
“哒”“哒”“哒”。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且是两道!
同时还伴随着交谈声,听声音这明显是副官与八哥!
跪在沙发上原本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江落在这一刻,顿时惊得睁大眼眸。
他有些慌乱地抬起头看向佛爷,没有佛爷的允许他也不敢动。
张启山眉宇微皱,开口道:“把毯子盖上。”
江落得了应允,这才缩起(),将从卧室带进来的毯子盖到自己身上,还不放心般,将整个身子都缩了进去,只剩下一颗毛茸茸的后脑勺露在外面。
他大大地呼出一口气,双手按在胸腔前,想要将狂跳不止的心脏按耐住。
很快脚步声就来到了书房门前。
咚咚——!敲门声响起。
张日山:“佛爷。”
张启山:“进。”
张日山现在可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记得敲门这件事了,在听到佛爷让进的声音,他这才看了眼身侧的齐八,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齐铁嘴对于他规矩的不行的样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呆瓜狗腿子,在他面前的时候怎么不装的这么正经。”
张启山将手里的墨水笔放到卡槽上,抬眼间视线扫过沙发上将自己包裹成粽子一样的少年,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随后又很快隐去。
张日山进来时就瞧见了沙发上躺着的小落儿,刚要张开嘴禀报,却又有些顾忌,毕竟小落儿可是佛爷心尖尖上的甜肉,他唯恐把人给吵醒了,所以用眼神询问佛爷。
张启山看懂他的眼神,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放心,小落儿睡得很熟,吵不醒,说吧。”
齐铁嘴这时有些好奇地瞧了瞧只露着后脑勺的小落儿,忍住了自己手痒痒想要上前摸一摸的冲动。
“佛爷,追踪列车踪迹的那队亲兵已经回来了,他们追踪到半路距离长硰城外将近百里,发现铁轨上的痕迹好似被人暗中遮掩了,最终的大致方向就是那座废弃了将近六十年的矿山。”
“还有那具哨子棺里的物件都已经用石碱腌制好,取出来了,八爷跟我一起看过了,确定里面全是乱野时期的物件,还有一些奇怪的龙骨。”
张日山说到“甲骨”一词时,有些奇怪地皱起眉,随即就将那些用帕子装好的甲骨递交到佛爷的办公桌面。
齐铁嘴接着他的话茬继续道:“佛爷,那龙骨又称甲骨,上面刻有上古时期的文字,但因其有特殊的入药之性,所以目前为止已经有许多被当作了药材入肚,大抵都是不全的了,而且咱们长硰城里目前还没有研究甲骨的学者,关中到时有一位,但是已经投身伪满洲帝国做了官了。”
张启山闻言,眼底掠过一丝暗芒,将那几片甲骨拿起,观摩了一番,也没瞧出个名堂来,只好复又放下。
“投身了伪满洲…”他长指微叩桌面,呢喃了句。
如今长硰城已然完全掌控在他的手里,日寇即便是派兵来攻打,哪怕是轰炸,他也不怕,但日寇的阴险狡诈程度是低于人性下限的,你永远也想不到他们会做出什么阴损的事情来。
张启山现在只是顾忌日寇在暗地里实施那些见不得光的实验,若是让他们在那座矿山里得到了什么诡物,那可就麻烦了。
“传我指令,让张小锋在岳阳小城的情报网往外扩散,严密监视与日寇有关人员的一举一动,还有令长硰城内本家探子看住那些汪家的渗透人员,绝不可掉以轻心。”张启山眼底寒光乍现,整个人就如同出鞘的血刃,血色杀机浮现。
“是,佛爷。”张日山神情严肃,颔首应道。
齐铁嘴在两人交谈期间,脚步渐渐往沙发的方向移动,他有些疑惑,按理说小落儿这般警醒的性子,怎么会现在还没醒呢?
尤其是想到上午佛爷探棺时,小落儿没有出现在礼堂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莫不是小落儿生病了?

齐铁嘴用手轻轻摸了下缩在毯子里只露出半个毛茸茸后脑勺的小落儿。
江落则是被这一摸吓得不轻,被添了颜色的()更是猛地一缩,将毯子角紧紧地抓在手心里,生怕被他的好八哥掀了毯子…
齐铁嘴原本只是想摸摸小落儿发没发热的,结果一上手就发觉小落儿后脑勺潮呼呼的,显然是冒了一头的汗,他刚想再看看,结果就看到裹在毯子下缩成的小团子好似在颤动。
这让他眉宇不禁紧皱起来,刚想坐下仔细看看,可又想到刚才佛爷说的话“小落儿睡得很熟,吵不醒”,这让他又有些不确定…
“可知二爷明日的行程?”张启山长指轻叩桌面像是随口一问般,眼神却看向张日山身后那“鬼鬼祟祟”模样的齐八。
张日山怔了下,想起那“杜鹃花”顶针,反应过来佛爷这是要请二爷出山,赶紧回道:“二爷明日戌初之时会亲自在梨园唱上一场戏。“
回答完后,张日山见佛爷没有说话,反而视线落于他身后…
张日山顿觉不妙,他顺着佛爷的视线看去,果然就瞧见了齐八俯身往沙发上正睡着的小落儿毯子里面看!!!
张日山先是尴尬又心虚地朝着佛爷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然后转过头的刹那秒变脸,几乎是从齿缝里逼出来的声音,甚至带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八爷!”
齐铁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一个激灵,敢要伸进毯子里摸小落儿额头的手顿时收了回来,他心跳如擂地站直身子,朝二人方向看去,果然对上了两道同样阴恻恻的视线,不同的是里面掺杂的意思…
他不禁后退一步,远离了沙发,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唾沫,扯着嘴角:“那个…叫我干嘛?我什么也没干…”
话音落下后,齐铁嘴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是什么也没干啊?那自己心虚个儿什么劲儿啊?
随即没好气地暗瞪张日山一眼,狗东西死呆子。
然后他担忧并且隐隐质疑地问道:“佛爷…小落儿他这不是单纯睡着了吧?咱们这么讲话小落儿都没有醒,上午您处理那哨子棺小落儿也没来,他不会一直睡到了现在吧?我刚才用手摸他后脑勺,摸了一手的湿汗!”
张日山在这一刻都恨不得赶紧上前捂住齐八这张叭叭不停的小嘴,然后赶紧将他拖出去…
但是挪动视线,注意到佛爷那笑面虎的样子,他就头皮发麻。
八爷可真是他的爷啊!他有时都有些搞不懂,齐八怎么一遇到小落儿的事情就失了平日里的神算齐八爷的理智,还是说齐八就是故意报复他不想让他好过?
毕竟佛爷到时候定会把账算到他头上…
张日山现在只想扶额叹息,齐八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了,他居然会想是佛爷给小落儿下了蒙汗药,所以小落儿才会长睡不醒,还冒了满头的虚汗。
听完这番话后,张启山眉梢微动,看着一脸认真还隐隐有那么一丝指责模样的齐八,他有些无语的同时又险些被气笑,垂眸一瞬,复又抬起,但他只是看了眼张日山,没有说话。
张日山被佛爷这一眼看得心脏狂跳,他低垂下头,恭敬说道:“佛爷,您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领着八爷回事务所了。”
张启山淡然又有些玩味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落到张日山耳里,则是另外一个意思,赶紧将你家那个傻子拽走,别碍眼…
他也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佛爷,他快步走到一脸愣怔的齐八面前,不由分说地揽住齐八肩膀的同时,顺便捂住了那张即将要叭叭个不停的小嘴。
待这两个人走后,书房里静悄悄一片。
缩在毯子里的少年,也试探地将头探了出来,只见露出的是一张被闷上一层桃花瓣一样粉红的小脸,翕张着红润的唇瓣,一副要被捂坏了的模样。
江落一双灰紫色的眼眸滴溜溜转动,将头抬到沙发扶手之上,只露两只眼睛的位置,想要瞧佛爷现在正在做些什么,结果一下子就对上了佛爷那双漆黑锐利的双眸。
他心跳都漏了半拍,赶紧将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讨好般朝着佛爷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扭扭捏捏地说道:“佛爷…乖乖想您了,您的乖乖刚才都要被毯子闷坏了…”
他见佛爷没什么反应,有些委屈地耷拉下眉眼,无措地用手指戳着沙发的软垫。
张启山见少年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小狗的可爱模样,冷脸再也绷不住了,眉梢微扬,开口道:“好孩子,过来。”
江落听到佛爷的声音后,一双圆眸顿时亮晶晶的,像是将落日最后一丝余晖全部粹入了这双灰紫色眼眸般。
他都没穿鞋子,就这么赤裸着身躯跑到佛爷身侧,一()就坐在了佛爷的大腿上,眼神滚烫而热烈,在佛爷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一声。
欢快的跟只在主人怀里撒欢儿的小狗一样,对着佛爷的下颌又亲又舔的。
张启山深邃的眼眸中也闪过温隽的笑意,揉了揉怀里人的臀尖,坏心思地逗弄道:“不愧是我的乖孩子,体质果然同你自己说的一样,()上的颜色这么快又消褪了…也是时候再给我的乖孩子上一层颜色了…”
原本还撒着欢的江落闻言,顿时瞪大了一双圆眸,不可置信地委屈巴巴地僵住了动作。
就在张启山以为他的乖乖真被吓住时,没想到少年居然环住了他的脖颈,喘着热气,颤着嗓音道:“佛爷…佛爷…乖乖知道错了…”
仅仅是这一句普通的话语,就勾的他一股心火窜了出来。
张启山注视着少年的目光越来越深,黏稠的吓人。
少年抽噎的认错声:“佛爷…佛爷…您的乖乖已经知道错了…再也不敢擅自主张了…”
张启山摸着少年满是湿汗的乌发,声音压的极地:“乖孩子,这可不是你认错的方式!既然承认做错了事,就要乖乖认罚才是啊!”
少年啜泣抽噎,一双灰紫色眸子里唯有眼前这个主宰他一切的身影…
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情愫,痛与狠中暗存的柔情…
这个铁血冷情的男人,被他的乖乖用毫无戒备的敬仰、依赖、浓烈的爱意撬开了坚如磐石、冷硬如铁的心房…

第242章 鲛绡覆目
翌日,东方欲晓,最先出场的晨曦把天际粹成了淡金,独属于秋日的温暖缓缓洒向人间,穿过悠然的云层,透过无叶的枝桠,被房檐的红瓦折射出更为瑰丽的光影,如同被秋风吹落的红枫,斑驳落地,落在人的肩膀。
那透过暗红色呢绒窗帘的晨光轻轻柔柔地落在睡得香甜的少年脸上,让本就是洁白无瑕完美得像个瓷娃娃的少年染上了一抹妖冶的艳色。
卷翘的纤长浓睫随着少年鼻翼呼吸而微颤儿,红润饱满的唇瓣也露出一个缝隙,隐隐约约能瞧见里面那抹嫣红,润白的小脸上时不时牵动出一个朦胧的笑容,好似少年正在经历一场甜美的梦境。
而那条横贯少年赢弱腰身的手臂,与少年润白柔软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只见在这浸染了暗红色的晨光下,那条肌肉澎湃,线条分明的手臂呈现健康的蜜色,在肌理之下的仿佛是跌宕起伏的奇崛峰峦,带有绝对的力量与坚韧。
是占有意味的强势桎梏,亦是温柔蛊惑的守护。
张启山睁开双眸,这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此刻没了往日里的深沉冷厉,在垂目看向怀里依旧熟睡的少年时,甚至像凛冬冰封的潭渊,突兀地进入了万物复苏的惊蛰,那层层叠叠的厚重冰层在这一刻被融化成一汪温润的潭水,泛着丝丝缕缕的柔情与爱怜。
他忍不住将薄唇覆在少年细白的后颈,落下一个又一个细密轻柔的吻。
然而少年却因为身后怀抱的牵动,很快就颤抖着睫羽,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精致惑人的小脸皱到了一起,哼哼唧唧地像是说着梦话般求着:“呜呜…佛爷…不要打乖乖了…”
“乖乖不舒服了…”
“()痛…小落儿疼…”
这一声声软绵的求饶听得张启山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他还特意看了眼少年()是否还带有颜色,结果发现早已恢复了白嫩,心下又觉得可爱,又用唇瓣吻了吻少年的颈侧。
江落很快就完全清醒了,他扭了扭()晃动着身体,当()感受了到佛爷的腹肌,这才恢复成撒欢儿小狗的样子,转过身搂住佛爷的脖颈,一双灰紫色的眸子氤氲了一泓清泉,笑意盈盈地望着佛爷,然后嘟着嘴讨要亲吻。
张启山唇角勾起笑意,坐起身来的同时,手臂骤然用力缩紧,就将少年抱入怀里,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卧室内一片旖旎缱绻,暧昧风光。
等少年气喘吁吁,面色绯红,张启山才松开了那红润的唇瓣,托着他的后脑,眸光温和,一派宠溺地瞧着他。
“呜…佛爷…我喜欢…乖乖好喜欢的…乖乖好喜欢您好爱您…您喜不喜欢乖乖?”江落缓过气息后,双臂虚虚软软地环住佛爷的脖颈,将脑袋搭在佛爷宽阔结实的肩膀上,黏黏糊糊地撒着娇。
张启山揽着他的腰,用手掌托起他的(),从床上起身,一边朝着盥洗室走去,一边将吻落于他的脸蛋儿上,低声回应:“我也喜欢乖乖,喜欢江落,喜欢你。”
反复确认的爱意,无比肯定的回答。
两人洗漱完后,张启山又将八爪鱼般挂在他身上的少年抱了出来,放到床上,真就像摆弄奶娃娃一样,给他穿着衣物,最终还单膝跪在地板上,给这个爱黏人的撒娇精穿上黑色军靴。
只要待在佛爷身边,江落眉眼都是弯弯的月牙儿,无忧无虑地跟个真正的孩童没有任何区别…他喜欢极了…迷恋痴迷极了…同样也爱惨了这个冷峻又温和的男人…
张启山给少年穿好鞋,起身就瞧见了少年傻傻地朝着他笑的样子,他一时间有些失笑,捏了捏少年脸颊的软肉,温声道:“在外面可不能这般笑。”
江落歪着头,脸上依旧挂着纯真笑容,疑惑地问道:“佛爷为什么不要乖乖在外面笑,是乖乖不好看吗?”
张启山俯身在他的睫羽上落下一个吻,注视着这双纯净如同刚出生的小动物一样的灰紫色眼眸,沉声说道:“不,就是因为乖乖太过好看,所以佛爷才不想让乖乖在外面笑…因为佛爷不想让别人瞧见乖乖这么美的样子…”
江落撑直腰,探着脑袋,也将吻落于佛爷的眼睫上,欢快的不得了,他喜欢佛爷对他表达不同的占有欲,这让他感觉安全极了,他仰着头,乖巧地应着:“乖乖听佛爷的话,只对着佛爷这么笑,那乖乖这么听话…佛爷今晚可不可以奖励乖乖…”
“乖乖还想吃…”
张启山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尖:“看你今日表现。”
江落努了努鼻子,眨巴着圆润的眼眸,一副乖巧极了的样子。
见他这副可爱模样,惹得张启山又捏了捏他的脸蛋儿。
随后张启山走到床头柜旁,只见上面放着个黄木雕花的盒子,这是他昨日让人准备出的东西,打开后,里面盛放的是几条透明如冰,洁白如雪的鲛绡。
张启山将薄如轻纱的鲛绡拿在手中,回到少年面前,俯下身,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爱怜…还有愧疚。
“乖乖,以后出去将它戴上,好吗?”张启山知道自己虽然是在询问,但是事情的结果早已在他让人准备这鲛绡时,就已然注定。
江落没有询问为何,因为他知道佛爷是爱他的就已经足够,他乖巧地点着头,任由佛爷将这鲛绡覆在他的眼睛上。
等系好后,冰冰凉凉的,还有些小舒服。
江落试探性掀起眼皮,有些惊讶,他是能够看到的…还蛮清晰的…
这让他有了一点点的小惊喜,唯一一点不好就是眨眼的时候,眼睫毛会刮在上面,有一点点的阻碍。
“可有不舒适的地方?”张启山摸着他的后脑,柔声询问。
江落摇了摇头,吧唧一口亲在了佛爷冷峻的脸庞上,他知道佛爷是用了心的,嘻嘻,他喜欢佛爷送他的一切东西。
张启山见他没有不适,这才起身继续为他束发,打开床头柜旁立着的柜子,只见里面是琳琅满目的装饰,个顶个的都是制作精细不可多得的好物件,然而这些基本上都是少年的手环玉镯,玉扳指,簪子…还有束发用的玉制发冠。
“今日乖乖想戴哪一个?”张启山转过头,看向床边坐着的少年,询问道。
江落抬头看了看,太多了,一时间又有些难以抉择,他有时候都恨不得自己长个千八百个脑袋,这样就能将佛爷送给他的东西全部都戴在身上了…
最终他歪着脑袋,犹豫地指向离佛爷手边最近的一个冰玉莲花小冠:“要这个…佛爷您给我戴这个!”
张启山见他选好了,便将那顶发冠取了出来,耐着性子给少年束发…

等齐铁嘴回到城主府时,已经是日上三竿,旭日当空了。
他走路虽然是一瘸一拐,但好歹身上有些长袍遮挡,外人瞧着也不太真切。
不过走上两步他就腰酸背痛,不得不用手扶着腰,他眼里满是憋闷,明明昨日上午的时候在火车站还说好的,那狗东西在下…
结果到了下午,就因为他担忧了下小落儿,就被张日山那个狗东西扛回了事务所,一直到夜半时分才得以消停!
但齐铁嘴知道不是这狗东西够了,而是这狗东西怕佛爷第二日用到他,所以才没有弄到天光大亮!
他嘴角溢出一抹冷笑,狗东西张日山,别让他逮住机会!
等到他时,定让花瓣儿都聚不上!
就在齐铁嘴踏入楼内,进入玄关,视线扫了一圈,确认周围没了旁人后,他终于松了口气,同时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呲牙咧嘴,贼他娘的!真难受啊!
多亏那狗东西张日山还有点良心,还有那么一丝人性!
还知道给他上药!!!
要不然他这腰都走不了路了!!!
醒来后,他饭都没来得及吃,思来想去,在事务所待着绝对不安全,毕竟张日山就是条随时都可能发q的狗东西!
他若是回齐家盘口…他也不想说什么了…家里那群伙计都是引狼入室的货色,现在见着张日山都比见着他亲!他在香堂跟事务所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最终憋屈地回到了城主府…想着到时候大不了真不要脸了…
想到这,齐铁嘴一脸憋闷地叹出口浊气,龇牙咧嘴地扶着腰往楼上走。
刚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听头顶传来一道仿若润玉落于温池水面的清朗无比的少年声:“八哥你回来了!”
齐铁嘴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墨绿色戎装的少年郎正倚靠在二楼的围栏处,俯身望着他。
通透皎洁的鲛纱覆在少年的目上,更衬他那无暇肌肤洁白似玉,唇瓣殷红似血,微风从走廊处半开的窗挤入,拂过少年的身后,有几缕乌发与脑后的鲛纱共舞,真是好一个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郎!
这等人间不应存在的惊鸿绝色,硬生生将齐铁嘴控在了原地!
“八哥?”江落有些疑惑八哥怎么就愣在了那,他掌心抵在楼梯栏杆处,微微一用力,便翻身跃过,一下就从二楼的走廊跳到了一楼的楼梯上,来到了齐铁嘴面前。
“八哥你在干嘛呢?”江落好奇地俯身看着还是一脸愣怔的齐铁嘴,疑惑地问道。
齐铁嘴直到江落在他面前摆手晃悠了两下,他这才反应过来,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显得自己格外忙,就比如说现在的齐铁嘴,他先是握拳放于嘴边假装咳嗽了两下,然后又假意掐指像是在算今日的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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