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九九九九九九九  发于:2025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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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蓦地沉沉笑了,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托起他的屁股,将他搂在怀里,转身回到办公桌后,坐到椅子上,揉了揉他的细白的后颈,转移话题问道:“你八哥找你过去做什么了?”
江落眨着纤长浓郁的眼睫,乖乖地举起自己的手腕给佛爷瞧,那上面除了左手腕上戴着的二响环外,还多出了一对冰紫水种的玉镯。
张启山看着他手腕上戴着的剔透的紫色玉镯,衬得他本就润白无比的肌肤更加雪白透亮,甚至有种脆弱易碎的感觉。
张启山忍不住紧紧握住他的手腕,手掌心甚至能感觉到他微凉的肌肤下、那淡淡的青色血管细微的代表着生命的颤动。
在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在随着他血管微小的颤动节律而跳动着。
江落喜欢佛爷的触碰,很喜欢很喜欢,无论是什么样的触碰他都喜欢。他将唇瓣凑到佛爷握着他手腕的手旁,将佛爷那两根修长的手指含在嘴里,乌润的眸子瞧着佛爷,含糊不清地问道:“佛爷…我戴着这个镯子好看吗?”
张启山感受到他濡湿温热的喘息喷洒在他的手上,指腹甚至能碰到他软软的舌尖,他用指腹摩挲那份柔软,声音低沉略带沙哑:“好看…好看极了…”
江落因为佛爷的手指的摩挲,脂玉般的两颊染上飞霞的红晕。
张启山松开他的手腕,将手收回,指尖上还带有一丝从他嘴角蔓延的银丝。
张启山没有半点犹豫垂头吻上他柔软的唇瓣,这是个动作极其温柔的吻,但张启山深邃的眼底却蕴藏着浓重幽暗的欲…
最终江落被吻得面颊绯红,唇瓣艳红无比,朦胧的眸子里满是水光,他无力地靠在佛爷坚硬滚烫的胸膛上,气喘吁吁地听着佛爷那有力沉稳的心跳声。
而张启山抱着他来到书房门口,将门关上…
夜晚,外面繁星满天。
张礼山被张日山在事务所折腾了半天,但他也没少精神攻击张日山…就是用他这极具反差的样子做出那种动作…并且还贱兮兮地当着别人的面翘起兰花指管张日山叫“好哥哥”…
被张日山抽了好几次他才能消停片刻,不一会两人就又互相伤害…直到事务忙完下班…
张礼山又厚着脸皮跟了回来,说自己在长硰城没有住的地方,佛爷又没说要赶他走,所以他硬生生地挤进张日山的车里跟着回来了…
在这期间张日山冷冷地盯着张礼山看了半晌,就在张礼山要被盯毛愣的时候,张日山突然嫌弃地往一边靠了靠,然后很是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不会是喜欢我吧?我告诉你咱们两个不可能,而且我已经有主了。”
张礼山一脸懵逼:“???”
“你脑子有病吧?你是得了西洋那边说的妄想症了吗???”张礼山也赶紧往一旁靠了靠,朝着他惊愕地问道,然后还恶心地干哕了两口。
张日山见他这副样子,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晲了他一眼道:“谁让你一个大老爷们成天做出那副娘娘腔的样子来恶心我,还跟个老母鸡似的咯咯咯咯地叫着。”
张礼山刚要反驳,车已经开到了城主府,他也只好先下车。
他追在张日山身后叫嚷警告道:“我告诉你张日山,你在事务所是我上司长官,但现在回城主府了,你可别在佛爷面前瞎说,不然我可…”
还没等他说话,张日山随手又给了他后脑勺一记爆栗,张日山甩了甩手掌,冷笑道:“不然?不然你能怎样?难不成在外面这几年你身手比我好了?”
张礼山一噎,捂着后脑不说话了。
张日山见他老实了,心里暗道果然对于他这种人只有直接动手了事!
二人刚进了玄关处,张礼山突然想到他在车上说的话,抓住他的胳膊,瞪着一双大眼睛震惊地问道:“你刚才在车里说的你有主了是什么意思?你这种人居然有媳妇了???”
张礼山不可置信、无比震惊、瞪大双眼:“凭什么张日山这种恶劣的家伙能比我先有媳妇??”
七九:“呃…这个…你别急你也快有了…”
张礼山狗狗眼:“真的吗?那我媳妇长什么样,好看嘛?是不是肤白貌美大长腿!”
七九(神神秘秘):“嘿嘿…见了你就知道了。”
【第三卷:谋划】

第122章 尴尬的误会
张日山回头看向脸上神情很是惊愕、情绪异常激动的张礼山,越发觉得这小子出去几年变得更加有病、碍眼了。
他当即不顾往日形象地翻了个眼白,甩开了张礼山的手,双手抱胸冷冷地凝视着他,嘲讽地说道:“我有媳妇不是很正常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人要吗?”
张礼山当即一噎,随后不甘示弱地回击道:“我呸!定是你这种家伙诱骗的良家女,要不然人家能心甘情愿的跟你这种恶劣的人…”
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打断他的话:“什么良家女?”
二人同时转身,只见齐铁嘴正站在楼梯拐角处,冰冷的视线紧锁他们俩人。
齐铁嘴一步步走了下来,眉宇微皱,语气很冷又问了一遍:“你说他诱骗良家女是什么意思?”
张礼山对上他冰冷森然的目光,心里突然咯噔一声,脊背发寒,咽了口唾沫:“八爷…没什么…”
齐铁嘴见他不说,随而视线移向一旁的张日山,眼神很冷,原本清亮俊朗的眉眼像是含了把利剑,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张日山刺成刺猬般。
张日山面对这样的齐八,非但没有半点紧张,反而心里欣喜不已,齐八这是在表达对他的在意!这是吃醋了!
他赶紧上前一步,俊逸的眉眼里满是柔情与委屈,握住齐八的手,轻声低语地开始告状之路:“八爷,我跟他说我有主了,他不仅不信我,还信口胡诌污蔑我!”
张礼山见他握住齐八爷的手告状的模样,又想起白日里齐八爷突然变脸的事情,心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大脑更是当场宕机…不…不会吧…不会真是他想的那样吧???
齐铁嘴听他这么说,眸子里的冰寒才慢慢散去,反握住他的手掌,看向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的张礼山道:“副官他说的没错,他确实有主了,那个人就是我齐八爷!”
现在的张礼山已经全然懵了,他看了看张日山,又看了看齐铁嘴,视线在二人脸上和那双牵着的手上来回徘徊,像是在试图寻找他们是在开玩笑的证据。
张日山挑了下眉,斜楞他一眼,然后对着齐八柔声说道:“八爷,我都饿了一天了,咱们去吃晚饭吧。”
齐铁嘴点了点头,二人牵着手往正厅吃饭的地方走去,全然不顾身后傻眼的张礼山…
张礼山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何他住在城主府这些日子里没有见过齐八爷的房间…为何前些天大清晨他会看到齐八爷从张日山的屋内走出来…原来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那他今日白天还跟齐八爷说了那么多张日山的糗事和坏话…现在想起来尴尬的他都脚趾抓地!头皮发麻!
尴尬之后就是心虚…完蛋了…人家是两口子,张日山现在还成了他上司,按照张日山那小心眼的样子知道后,一定会公报私仇给他穿小鞋!!!
就在张礼山尴尬地直挠头时,佛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站在这干嘛呢?”
张礼山本就有些心虚,现在突如其来的一声,给他吓得一哆嗦,他赶紧回过头,不受控制地做出手捧心的动作矫揉造作地说道:“佛爷您要吓死人家了!”
张启山见他这副怪异的动作、语气神态,不禁眉头紧皱,漆黑深邃的眼眸中甚至闪过一丝疑惑,他这是…中邪了?
一时间空气突然陷入尴尬的沉默。
张礼山说完这句话就愣怔住了,等反应过来时,一张娃娃脸瞬间爆红,尴尬、紧张、羞耻…情绪蔓延开来,他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佛…佛爷…我这…我这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在最为敬仰的人面前做出这种丢脸的举动,他最终低垂下爆红的脸庞,声音越来越小道:“佛爷我不是变态…”
张启山虽然被他刚才的动作神态惊到…心中也是被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疑惑填满…但见这小子现在羞愧难当的样子,还是轻咳两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礼山,我尊重你的…兴趣爱好…”
说完张启山就迈开步伐朝着正厅方向走去。
张礼山愣怔住了…佛爷说准尊他的兴趣爱好?这是什么意思…
“啊…佛爷!我真不是变态啊!!!”他在心底发出爆鸣…
完蛋了…他这些娘娘腔的动作语气完全是为了恶心张日山啊!完蛋了!完蛋了!他刚才真的是下意识就做出了这种动作神态!佛爷肯定是误会了,把他当成娘娘腔神经病了…
果然张日山是天克他啊!!!
张礼山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站了会儿,然后一脸颓废地往正厅走去,再大的事,也要先把肚子填饱…
张日山见到佛爷进来,站起身颔首问好:“佛爷。”
张启山淡淡点了点头。
齐铁嘴这时也注意到佛爷来了,随后转身见只有佛爷自己进来了,还侧了下身子往佛爷身后看了眼,没见着小落儿,不禁问道:“佛爷,小落儿呢?他不下来吃饭吗?”
张启山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地说道:“在楼上自己玩呢。”
然后朝着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单独把我与江落的饭菜准备出来,我端上去。”
下人赶紧应道:“是,佛爷,我这就去。”
齐铁嘴有些疑惑小落儿能在楼上玩什么?
张日山莫名听出了佛爷话里弦外之音,因为他联想到了白日里佛爷被他撞破的“好事”,心虚了一下,恐怕佛爷这是补上了…
于是他赶紧拉住眼瞧着还想继续追问的齐八,转移话题道:“八爷您最近可得离张礼山那小子远点,我跟您讲…他最近很不正常!”
果然齐铁嘴一下子就被他的话吸引住了,用手摩挲着下巴,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个不正常指的什么?”
张启山这时虽然没有动,但是却侧耳关注着二人之间的对话,毕竟张礼山刚才那副样子…确实是很不对劲…莫不是张礼山离开他身边这几年…学了什么不该学的…
还是说张礼山本性就是这般…现在释放了?他们老张家还真就没有这样的人啊…好在他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老顽固…他还是能理解的…
张日山正要与齐铁嘴夸大一下张礼山那怪异恶心的举动时,就见张礼山有些萎靡不振地走了进来。
张日山酝酿好的神情一僵,但转瞬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跟他打了个招呼:“礼山你怎么才进来啊?我们都等你半天了!”毕竟他在佛爷面前一向是“好孩子”呢。
齐铁嘴倒是有种心虚感,毕竟八卦里的当事人来了。
张礼山现在看见张日山就气得牙痒痒,心里暗骂又在佛爷面前装相!但他也不得不笑着回道:“在外面…站了会儿。”
然后转头看向佛爷,犹豫地走到佛爷身侧,磕磕绊绊地想要解释:“佛爷…刚才是意外…那不是真的我…”
张启山抬手揉了揉眼角,轻咳一声:“嗯,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老顽固…你们年轻人的喜好我不干扰,只要你不耽搁公务…”
刚好这时端着食盒的下人走了过来:“佛爷,您与江副官的饭菜已经备好了。”
张启山点了下头,伸手接过,然后留下一句:“你们吃,我先上去。”
张日山与齐铁嘴对于张礼山与佛爷之间的对话很是不解,不解之后还有些好奇…
张礼山则是石化般立在原地,心里更是已经抓狂…佛爷真的误会他了!啊啊啊!!!

第123章 俩俩
张启山将食盒拎回卧室,将里面的饭菜都端了出来,摆放到卧室内的桌子上后。就走到床边,看着少年裸露在棉被外的润白的肩膀上满是鲜红的痕迹、以及单薄胸膛上隐藏在乌黑长发下的…
那是刚才留下的…
少年的一切都让张启山喉咙感到干渴,硕大的喉结滚动下…
他坐到床边,用手指轻轻刮了下少年轻微颤动着微卷的纤长眼睫,垂头将吻落在他的脸颊,眼里含着宠溺,声音温和带有笑意:“小落儿,醒一醒,该起来吃饭了…”
江落小声哼唧了下,假装自己才醒,慢慢睁开眼帘,软软糯糯的声音中还有些沙哑:“佛爷…我起不来…有些疼…”
张启山捏了下他的鼻尖,然后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了件大氅,虽然府内已经升起了壁炉,屋内很是暖和,但他还是将少年抱起的时候在他满是暧昧痕迹的身子上裹了一件大氅。
张启山抱着他坐到椅子上。
江落有些不安分地挪动着身体,他抿着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佛爷。
张启山吻了吻他的鼻尖,安抚道:“乖,先把饭吃了好不好?”
江落哼哼唧唧地一边说着疼,一边用眼神偷瞄佛爷脸上的神情。
张启山有些无奈,微皱着眉,揉了揉他的臀尖说道:“好好吃饭,吃完饭我就用手给你揉。”
江落这才安静下来,但他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圆润润的眼眸变得像月牙儿一样弯弯的,真像一只偷腥的小猫。
江落乖乖地吃着佛爷喂得每一口饭菜,他想着快点吃…虽然不是特别疼…因为每次佛爷都很温柔…
可他真的好喜欢佛爷用指腹在那表面一圈圈的按揉…好舒服的…只要想想他就忍不住红了脸庞…
那里也有了感觉…
张启山见他润白的小脸突然染上绯红,还以为是大氅太厚让他觉得热了,于是抬手将他脖颈处的大氅往下拽了拽,问道:“可是觉得热了?”
江落被打断脑海里的想象,乌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虚,赶紧摇了摇头,很是乖巧地回道:“佛爷我不热的。”
张启山这才放心,又将他柔软的乌发往后拢了拢,继续用勺子喂了他一口虫草花土鸡汤。
江落全过程都十分乖顺,因为他怕佛爷瞧出他的小心思,不肯再给他揉那里…每吃一口都会偷瞄一眼佛爷的神情…
张启山只做不知,每次见江落乖巧又耍小心机的时候,他都会有种怪异的念头,总觉得自己像是养了个调皮的孩子似的…
楼下正厅,张礼山看着张日山春风得意的样子,就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
至于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翻,还不是因为张日山身边坐着的齐八爷…
如今张礼山深觉自己在城主府“孤立无援”,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弄了半天就他一个孤家寡人…
他从坐上桌吃上第一口饭开始,就一会儿叹一口气,弄得张日山与齐铁嘴两人时不时就瞥他一眼。
张日山注意到齐铁嘴的视线后,还用手对他比划了下,大意就是张礼山有病别管他…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张日山与齐铁嘴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张礼山瘪着嘴瘫靠在椅背上,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找一个伴儿了…
张日山与齐铁嘴回到三楼卧室后,齐铁嘴就躺在床上拿起一本《山水异闻录》有滋有味地看了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张日山那如同注视猎物满是欲望的眼神。
张日山知道不能急,这么多天都忍了,不差这一会儿。
“八爷,我去洗澡去了。”张日山将自己的上衣脱下,露出精壮的腰身和那结实劲瘦的肌肉线条,在齐铁嘴面前一晃而过。
果然齐铁嘴抬眼望去,下腹一紧,但他还是装作视线落在书上,淡淡应道:“嗯。”
这些天张日山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即便没有到最后,可滋味也是很不错的,所以齐铁嘴现在一点也不排斥与张日山亲热,反而还有些食髓知味…
所以一见到张日山半裸的样子,他就来了感觉。
听着盥洗室里面的水声,齐铁嘴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着手里的书。
等张日山洗完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挂着几滴未净的水珠,那几滴水珠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滑落,所过之处留下点点水痕,直至隐没到下体围着的洁白浴巾处。
齐铁嘴眼睛都要黏在张日山身上了,看得更是是面红耳赤,颇有种恨不得一下子扑到他身上,他喉结滚动,心里暗恨自己以前怎么没拿捏住他,害自己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美好的时间…
张日山早就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嘴角勾起不易见的弧度,坐到床边背对着他慢悠悠地擦着头发。
将自己的背部赤裸裸地露在他的眼前,果然没一会儿张日山的小腹前就横来一条手臂,还轻轻收力一揽将他拉到床上…
一夜的荒唐…这场荒唐直至地平线的尽头,天际上已经出现鱼肚白,那是日头马上要升起的象征…伴随着齐铁嘴低泣的声音…才堪堪结束…
那宛如奔涌的浪潮猛地来袭…
齐铁嘴双眸无神眼帘半眯、四肢软绵无力、浑身酸痛不已的瘫在张日山的怀里。
而张日山即便是一夜未眠,依旧精神抖擞,甚至满面春风,漆黑的眼眸里满是餍足的神情,他埋在齐铁嘴的颈间闻着属于他们二人交织在一起的气息,就如同嗅着猎物气息的凶兽得到了满足一样。
等齐铁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天际的晚霞殷红似血,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橘红一片。
齐铁嘴茫然地看着虚空,一副被搞傻了的样子,半晌他扶着自己的腰,开始追根溯源,昨晚明明开头的一切都很美好,是他在上面的,可是最后为什么变了啊!!!???

陈皮又一次回到了这里,回到了这个无光昏暗的、令他多次绝望恐惧的地方。
他在这里已然忘却了时间,不知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不知自己有多久没被允许出去过了…
就在陈皮跪伏在地面上深陷迷茫中时,耳边突然传来鞭子破开空气发出的巨大声响,惊得他立刻睁大双眸盯着黑暗的虚空,他只觉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寒意直冲颅顶,脸色也肉眼可见变得更加苍白…
陈皮双股都在颤抖,他僵硬着跪姿,不敢再有半点失神…也在这一刻他身上的鞭痕开始泛起火辣辣的疼意,刺激着他现在敏感脆弱的神经。
冰冷的鞭子突然落到他的脸庞,一点一点的滑动,就如同毒蛇黑色的信子轻吐在他的脸庞般冰寒刺骨。
随着鞭子的移动,陈皮也越来越紧张恐惧,害怕的就连眼睫都在抖动,心脏在这寂静的环境里砰砰跳动,那快速的节律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般。
冰冷的鞭子随着他抵在地面的脸庞一直往后滑动,直到来到那尾椎骨才停了下来…离开了陈皮的身躯。
就在陈皮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寂静的空气中再次传来鞭子破空的风声,一道鞭子也随之重重地抽打在他那里,陈皮就如同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能借此来缓解疼痛。
随着密集的鞭子不断地落下,陈皮最终痛苦地倒在地面,再也维持不了跪着的姿势,带着哭腔的沙哑嗓音响起:“师父…师父…饶了我吧…我错了…您饶了我吧…啊啊啊…”
随着最后一鞭的落下,陈皮仰着脖颈发出更加痛苦的哀叫,随着就是一股淅淅沥沥的声音在这昏暗的阁楼里回响。
过了一会儿,一直在黑暗中操控这支鞭子的主人终于发出声响,一声嗤笑传来:“徒儿你怎么这么脏了?”
陈皮仿佛崩坏了般崩溃的、羞耻的痛哭求饶着:“师父…饶了我吧…求求您…您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一束微弱的烛光被点亮,照亮红中那半张微笑的面孔。
摇晃的火焰微光中,红中的笑容越发灿烂,他舔了舔嘴唇,抬脚踩住陈皮的脑袋,脸上满是诡异森然的笑容,眼里是浓重的欲望:“你不敢了?你都敢拿刀挖我的心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呢?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你选错了…自然是要接受惩罚的…”
说完他转身坐回身后的椅子上,手指轻敲了两下木质扶手。
而陈皮听到这个声音,就如同被驯养的狗听到了主人的哨子声一般,即便身体被鞭子抽得疼痛难忍,他也只能忍受着疼痛与恐惧快速地爬到红中脚边…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两人身上。
不同于满身鞭痕狼狈至极的陈皮,红中自始至终都优雅地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物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
他垂头看着跪着的陈皮,满是疯狂的眼眸中流露一丝讥讽,现在装得这般听话…

长硰城 指挥部
卢建勋带着自己的属下强压怒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门甩上后,就再也不能抑制那满腔的怒火,拍着桌子大骂道:“他张启山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一朝得势的泥腿子,居然敢三番两次跟我摆谱!我来长硰城这么多天,居然连见他一面都见不着!还有那个张日山,他一个小小的事务所副官还敢跟我说什么城主公务繁忙没空见闲人?说我是闲人???张启山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连身边的狗都敢这么猖狂!!!”
他身后的三名属下也是一脸怒容,他们跟随卢大人这么久哪怕是在上峰的领土处到哪都是被人以礼相待,如今他们来到长硰城刚开始就四处碰壁。
这都来了快一周了却连张启山本人的面都没见过,想要动用权力整治指挥部,人家根本不买账,说是没有城主府的命令,旁人没有权限!这帮东西居然连上峰的命令都敢无视!
所以他们去了城主府要求见张启山,可他们连城主府的大门都没进去呢,就被守卫给拦在了门外!张启山见不着,见张日山总行了吧?结果进了事务所又等了大半天,最后卢大人气急败坏直接闯进张日山的办公室,还被张日山几句不阴不阳的话刺得勃然大怒,但也拿这个狂妄无礼的张日山毫无办法,他们一行人只能灰溜溜地回到了指挥部。
“大人,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我看咱们直接向上峰禀报此事,告张启山一个不敬上峰之令的罪名!”其中一个三角眼的胖子恶狠狠地说道。
其他两人不留痕迹地对视一眼,谁也没出声附和。
果然卢建勋听完他的话后,眼里的怒火好似要喷出来般,指着他的蒜头鼻怒骂道:“刘二你是脑子被狗啃了吗?这么愚蠢的话也能说出来?你是想让我给上峰留下一个无用的印象吗?!你个猪脑子的蠢货!!!”
名为刘二的胖子被骂得狗血淋头,连连缩脖,虽然他的脖子都胖的看不见了…
“我…我这不也是着急了吗…”刘二缩着脖子还想辩解两句,张着香肠嘴嗫嚅道。
但被卢建勋那阴狠的眼神一瞪,顿时浑身肥肉一颤,一个哆嗦不敢再说话。
卢建勋坐到椅子上,将怒火强行压了下去,稳定好情绪后,开始思考应该怎么破局…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那两人,其中一位戴眼镜的男子上前一步说道:“卢大人,我觉得咱们应该让他们自己从内部开始瓦解。”
卢建勋转头看向他,眉头紧皱:“从内部瓦解…城主府固若金汤,跟在张启山身边的都是他的族人亲信,你说的倒是容易。”
这名戴着眼镜的男子名为李祺,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抹精光,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卢大人,这长硰城的势力可不止他张大佛爷的城主府啊!还有九门那几位当家人在呢!”
卢建勋坐直身体,眼眸里也冒出一抹精光,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祺用手抬了下镜框,微微一笑继续道:“卢大人您也瞧见了张启山的手下是什么秉性,一个个狂妄自大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哪怕是遇见了手持上峰令的您也是这般粗俗无礼…那可想而知他们对待九门其他人的时候会猖狂成什么样子,而且我听说张启山身边跟着的江副官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现在长硰城的人提起这位江落江副官只会说他是张大佛爷培养的下一任九门提督之首,可在此之前这江落的身份可是江家遗孤,张启山可是他的杀父仇人!而且在几年前还传出过张日山与江落不和的消息,故意给江落设下陷阱,让其与红府结仇,被张启山逐出了城主府!”
卢建勋听完后再次陷入沉思,长硰城的势力错综复杂,这也是他为何要带着这个文弱书生李祺的原因,李祺的本家是上峰情报所的二把手,他总能搞到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情报,就比如说现在。
刘二一向不喜欢这个在卢大人面前抢他风头的阴险家伙,他总觉得这个戴着眼镜的李二就像是暗处藏着的眼镜蛇,说不定哪天就给你来上一口。
“你这消息靠谱吗?那按照你这么说那个江副官现在根本不可能回到张启山身边,张启山能安心将这么一个人放在身旁?还把他当成继承人培养?你以为能掌控三座大城的张启山脑子是有病吗?”刘二没好气地质问道。
李祺挑了下眉,对于他质问的语气脸上没有显露一丝不悦,只是淡淡地说道:“当时江落被逐出城主府后立刻就抱上了九门里那个被称为神算子的齐八爷齐铁嘴的大腿,还认了他做兄长。后来齐铁嘴更是带其亲自登了红府的门给二月红赔礼谢罪,这才平息了二月红的怒火,江落也得以回到城主府…”
说道这他神秘一笑:“我听闻那江副官颜色极好,是世间少有的美人…你说张日山后来为何对江落成了外界传闻中张大佛爷培养的接班人一事没有任何反应,为何张日山他没有再次出手陷害江落?”
刘二听了这番话后起先还没回过味来,愣了一下后,面露震惊:“你…你是说那个江落根本不是什么张启山培养的接班人?他是张启山养在身边的脔宠?”
“张启山后来收了江落,张日山这才罢休,毕竟一个再怎么得宠的禁脔,还是个跟他们有着杀父仇人关系的禁脔,自然对他的地位没有任何威胁,而且我怀疑那齐铁嘴与这江落也不止是义兄弟那么简单。”李祺十分自信自己的推断,他说完这番话后,看向沉思的卢建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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