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九九九九九九九  发于:2025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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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摇着头,哭得有些抽噎,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哭腔:“佛爷…对不起…我…我没有不舒服…呜呜…您身上受伤了…都是因为我…呜…我感觉我好没用…总是给您造成麻烦…呜呜…”
张启山听完少年自责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酸酸胀胀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般,喉咙有些发堵,他将少年的头靠在胸前,一下又一下轻抚着他的后脑,摩挲他细白的脖颈,声音有些哑:“你从未给我造成过麻烦,你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无比重要,你对于我来说是等同于性命般的存在…别这样想…再说了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些刮痕而已,不是因为你…好孩子别哭了…”
他细细吻着少年满是泪痕的脸庞,很是温柔,眼底满是怜惜。
傻孩子…
张启山知道他忘记了那晚发生的事情…他也没有说…
江落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耸动着哭红的鼻子,像小狗似的舔着佛爷脸上与脖颈处的伤痕,然后又用双臂环住佛爷的腰身,将脸埋在佛爷的颈间,瓮声瓮气地小声唤着:“佛爷…”
张启山抚着他的背部,吻落在他的耳畔:“我在…”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感受着彼此间隔着衣物传来的温热气息,以及那同频共振的心跳声。
江落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他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头发突然之间变长了好多,他用手指勾住身前垂落的一缕黑发,躺在佛爷怀里,仰起小脸疑惑地问道:“佛爷…我的头发怎么变得这么长了?”
随着日头落下,天色变得暗淡,屋内的光线也变得有些昏暗,但江落这双乌润的眼珠子却很亮很亮,张启山薄唇微勾,吻了吻他轻颤的睫毛,但是他的回答却有些遮掩意味:“你睡了好久,这已经是第三日了,睡得久了头发自然就变长了。”
江落神情有些惊讶:“我睡了这么久?”显然他没有注意到佛爷话里的不对劲。
张启山捏了下他的鼻尖,眼底满是宠溺还有隐隐的心疼:“是啊,你睡了好久,现在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过来,之前几日也没领你尝尝湘山城的食物,跟咱们长硰城的食物很不一样。”
江落听佛爷这么说确实感到饿了,这时他的肚子居然开始咕噜噜的叫了两声,他润白的小脸顿时一片绯红,窝在佛爷怀里不肯出来,哼哼唧唧地唤道:“…佛爷…佛爷…”
张启山也由着他,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从一旁拿起大氅,将他裹了起来,然后抱着他走出木屋…
与此同时,长硰城城主府
张日山与张礼山刚从指挥部出来,乘车回到城主府。
张礼山此刻脸上还顶着佛爷的脸谱,他一本正经地坐在正厅的沙发上,瞥了眼张日山,手指搭在茶几上敲了两下,吩咐道:“副官,给我倒杯茶。”
张日山看他顶着佛爷脸谱做出这种欠揍的样子,嘴角轻微抽动,但还是忍着给他倒了杯茶,恭恭敬敬地递到他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佛爷,请您用茶。”
张礼山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道:“副官,这茶水有点热了…”
张日山盯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用不用我给您好好吹吹?”
张礼山翘着个二郎腿道:“行啊…”
但他用余光一瞥顿时僵住,那道冰冷的视线正紧锁着他…他今日使唤张日山使唤顺手了…差点忘记了现在已经回到城主府了…
张礼山想到这赶紧将二郎腿放下,端着茶盏起身,谄笑道:“哎哟,哪能用日山哥哥您吹啊,得是我给您好好吹吹,您坐您坐!”
张日山见他顶着佛爷脸谱做出这种贱兮兮的表情,顿觉没眼看,额角抽动,忍无可忍低声咬牙道:“张礼山!回来之后你就别顶着佛爷的脸谱了!”
张礼山有些委屈地将茶盏放下,然后在耳后摸索了几下,就将脸谱撕了下来,露出那张清秀有余、阳刚不足的娃娃脸…
没错…这个一米八六身形威武勇猛、满身腱子肉的汉子长了一张大眼萌娃脸…
张日山见他这样,更觉得没眼看,原本张礼山身形与佛爷相差无几,所以佛爷这才想着让他回来假扮…但谁成想,张礼山居然把自己练得更壮了…
但他来的时候,当时佛爷已经启程了。
张日山暂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能硬着头皮让张礼山顶上…好在现在已经初冬天气渐冷…每日出去就让他外面裹着军裘…也勉强能遮掩…
再加上佛爷素来威望压着…也没谁敢直视佛爷…这才没露馅儿…
张礼山注意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嫌弃之意,当即十分做作地做出双手捧心的动作,嘟嘟着嘴道:“日山哥哥您要把人家的心伤的透透的了,人家这没用功劳也有苦劳吧,您怎么能用这么嫌弃的眼神瞧着人家!!!”
张日山见他做出这副妖里妖气的样子,顿觉胃里面有种翻江倒海之势袭来,他忍无可忍给他后脑来了一记爆栗,脸色阴沉的可怕,警告道:“说人话,还有啊!你要再做出这种恶心的动作,别逼我抽你!”
张礼山捂着被打的嗡嗡的后脑,皱着一张娃娃脸,刚想控诉,但见张日山神情不似作假,想起以前被他抽的日子,又赶紧憋了回去,只敢委屈巴巴地说了声:“哦…副官我错了。”
张日山打小看他就心烦,一天不揍他就手痒痒,这半个多月以来张礼山在外面顶着佛爷的脸谱没少折腾他,今日更是让他直接破功…他只能眼不见心不烦,没好气地说道:“行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先进屋吧。”
张礼山问道:“那你呢?”
张日山瞪了他一眼道:“我去处理公务!!!”
张礼山见他憋屈的样子,心里好受多了,朝着楼上客房跑去,然后还不忘回头给张日山一个飞吻,做出一个贱兮兮的表情:“日山哥哥您可别累着了,要不人家该心疼疼了呢!”
张日山脸色铁青,胃里再次翻江倒海起来,真有种要吐的冲动,小时候怎么没打死他!!!
等张日山从那股令人眩晕的恶心感中缓过来后,来到二楼佛爷的书房里,看着办公桌上堆积的公务文件,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能怎么办?
只好认命般坐在平日里佛爷的位置上,学着佛爷的样子批改着这些文件。
批改到一半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张日山靠在椅背上心中感慨佛爷每日的工作量…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眼神有些放空地望着外面没有几颗星的夜空…佛爷他们应该快回来了…也不知道齐八有没有想他…
想到齐八的模样,张日山眉眼柔和了几分…

半月后,张启山返回长硰城。
带领长硰与湘山两城兵马悄悄形成合围之势,于第三日晚发动奇袭。
蹬蹬蹬——!
四面八方传来了震地的马蹄声!
占据通州外城的日寇哨兵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突然出现的兵马,他快速敲响哨鼓,通知敌袭…可已经晚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张启山怎么敢对他们日国军队主动发起袭击,更加想不明白张启山手下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兵马…
当然张启山也不会留给他们想明白的时间,他带领两城人马与日寇展开了生死搏杀,一时间炮火与枪声的轰鸣,震耳欲聋…
在这场大战结束之后,天际刚露出鱼肚白,青灰天光落在满是硝烟疮痍的大地。
而适时刮起的寒洌狂风让即将亮起的黎明变得昏昏沉沉,硝烟、满地的尸骸、被猩红血液与炮火浸染的土地纠缠在一起…组成了一幅满是悲壮肃杀的画面
厮杀很是惨烈,这是一场宛如血肉磨盘的生死战斗,这是一场驱逐日寇保家卫国的战斗。
但最终随着旭日东升,这份昏沉惨烈慢慢消失在了薄纱般飘渺的晨霭中。
满身尘土,额角还流淌着猩红血液的张启山手里还拿着沾染了日寇血液的森寒长刃,他站在土坡处望着被砍倒的日寇旗帜,眼里却没有半点轻松喜悦,依旧满是肃杀与寒冷。
这次是他胜了,可手下的士兵们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这次的胜利只是换取了短暂的和平安宁,他知道只要一日不将日寇赶尽杀绝,一日不将日寇从龙国大地驱逐,它们就还会卷土重来。
张日山也满身狼狈,他走到佛爷身侧,眼底是抹不开的悲痛,声音沙哑:“佛爷,阵亡人数已经统计出来了。”
张启山没有询问士兵阵亡的人数,他只是抬头仰望那已经亮起来的天,声音空空荡荡:“安葬好…”
张日山能感知到佛爷平静的神情下隐藏的同他一样的悲痛…
“是,佛爷。”
五日后,上峰,军机所
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面色阴沉无比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坐在椅子上,将手中那份关于长硰城的情报狠狠地扔到地上,抬眼看着面前这些无用的废物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李慈欢向上推荐这个张启山的时候,你们不是说已经将他的背景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吗!?还说他有能力没背景好控制!”他眼里是压制不住的怒火,愤怒地质问道。
这些人都被吓了一跳,心里不由打了个颤儿,在心中暗暗叫苦,这都什么事啊?
中年男子看着他们低垂着头不说话的样子,怒吼道:“现在不说话了?平日里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一遇到事了就哑巴了啊!”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矮小男子,辩解说道:“梁大人,我们…我们是真不知道那张启山是怎么做到的…咱们的情报网传递过来的消息您也知道…根本没有提及他去湘山城的事情啊!”
这个被称为梁大人的中年男子一听他还敢狡辩,气得从椅子上腾的一下起来,走到他身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大骂道:“废物,一群废物!你们也不用在我军机所干了,赶紧给我滚到下面去,无用的废物!”
在他的怒骂声中,这群人战战兢兢地走了出去,其中一人搀扶着刚才挨了一脚的矮小男子,抱怨道:“李哥您没事吧?这梁大人也真是的,这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啊,这明明是张大人情报所的问题,他怎么不去找张大人质问啊!就知道欺负咱们这群手下,而且人家长硰城主打了胜仗是人家的本事…”
矮小男子也就是他话里的李哥,赶紧拽了下他的袖子,低声说道:“行了,别在这说,被人听见了,咱们真得滚到下面干些脏活累活了…”
在办公室内的梁世西冷静下来后,一脸颓废,这下子他算是要完了!
当初是他坚持上峰不要派兵马去支援长硰城,为了给张启山一个教训,还信誓旦旦地对上峰说:到时候张启山定会求救,咱们那时就能趁机给他按上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好名正言顺地夺取他在长硰城的兵权,让他彻底成为一个空架子,到时候再慢慢夺取北海城的控制权…
可梁世西真没想到张启山居然能扛住日寇的凶猛进攻反败为胜,而且!而且还在三个月后联合远在北海之外不通教化的湘山城,发动奇袭将占据通州外城的日寇彻底铲除…
这下子张启山相当于手握三座大城,更加难以掌控,而且经过这两次的战争让张启山更得民心,他们要想从张启山手里夺回控制权更加难上加难!
梁世西心里也更加怨恨李慈欢,临死之前还给他们埋下这么一个祸患。
他使劲捶了下桌面,无能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以及…恐惧…这下子他军机所的所长位置恐怕是难保了!
长硰城,城主府书房内。
江落散着长发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地瞧上一眼坐在那处理公务的佛爷,好一会儿见佛爷还是没有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不禁皱了下眉。
抿了下唇瓣后,他乌润的眼眸闪烁了下,然后他直接来到佛爷身侧,从办公桌与佛爷腿部的空隙处挤了进去,跪在佛爷的双腿间,仰着小脸望着佛爷。
见佛爷还是不理他,不甘心地挤进佛爷的怀里,用纤细莹白的手指勾住自己垂落的一缕乌黑长发,有些调皮地用发梢扫着佛爷线条分明的脸廓,想让佛爷能理理他。
张启山这下子是真做不到坐怀不乱了,有些无奈地放下笔,轻抽了下他的屁股,捏了下他脸颊上的软肉,沉声道:“不要再闹了,等一会儿我就处理完了。”
江落见得逞后,也不接着调皮撒娇了,只是乖巧地窝在佛爷怀里,也不说话,朝着佛爷露出一个甜软的笑容,睁着双圆溜溜的乌亮眸子一眨不眨地瞧着佛爷。
张启山每每见他这般可怜可爱的模样,就心软的一塌糊涂,低垂下头吻了吻他红润柔软的唇瓣,缠住他的舌尖。
江落欢愉的不行,面颊绯红,正想悄悄地将手往佛爷那…
就有一道声音传来,惊得想要做“坏事”的江落心脏扑通扑通跳。
“佛爷!潜伏在上峰处的探子传来一份重要情报!”
只见张日山紧锁着眉头,拿着一份重要情报,快步走了进来!
张日山随即一抬头:“!!!”

第119章 博弈
张日山还抬着手维持着要递交情报文件的姿势,呆愣愣地僵在原地看着佛爷与江落的坐姿以及…瞬间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没想到…他居然…又又又撞破了佛爷与江落要干那档子事…
书房内的三人陷入尴尬的沉默…哦不…应该说是尴尬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张启山与张日山…
至于江落则是双臂环着佛爷的脖颈微垂着头,伸着被吸吮的有些发麻的舌尖,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被吻得嫣红的唇瓣,微颦着眉,心里暗道副官怎么又来了呢…佛爷保证不能再继续吻他了…
而张日山现在真的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没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随后心里又有些埋怨佛爷…您怎么就不把门关上呢…呜呜…
而张启山冷峻的脸庞上也难得的闪过一丝尴尬,他手在下面,捏了下少年腰间的软肉,抬了下眼眸。
江落明白佛爷是什么意思,有些不情不愿地用()在佛爷大腿上蹭了蹭,勉强压下被撩拨起来的渴望,而后才从佛爷身上起来,不慌不忙地走到一旁的沙发处安静地坐下。
这时张启山瞥了眼傻立在原地的张日山,轻咳了一声道:“什么重要情报?还不快给我。”
张日山呆愣愣的显然还没缓过来,他有些手脚慌乱的将手里的情报文件递到佛爷面前,垂头道:“佛爷给您。”
张启山接过情报,翻开一看里面第一行传递的内容,不禁挑眉,有些意外地问道:“军机所姓梁的饮弹自杀了?”
张日山点头道:“是的佛爷,之前主张不支援长硰城的人就是他带头的,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张启山知道他后面还有没说完的话,薄而锋利的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看来上峰那边开始狗咬狗了啊!
接着往下看去,张启山眼里的寒意与讥讽越来越重,上峰居然还没死心。他讽刺一笑,眼里寒意凌人,长指搭在桌面,敲击了两下,以一种极为淡漠的语气说道:“既然上峰那边派的人要到了,咱们作为东道主这戏可就要做足了。”
张日山心领神会颔首道:“佛爷您放心,戏台已经给他搭好了,就差他这么一个角儿就能开场了。”
江落坐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想不明白,抿了下唇索性也不再想,反正佛爷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佛爷总是对的。
张启山嘴角微微勾起,他知道,他与上峰之间的博弈才刚拉开序幕。
上峰忌惮他,却又不敢同他直接撕破脸皮,甚至还再妄想从他嘴里将肉抢走。
张启山想到这,看着那情报文件勾起一个阴恻恻的笑,舔了舔自己唇侧的尖牙,那是对猎物即将到来而发起的信号。
至于上峰那边为何还敢派人过来,痴心妄想从张启山手里夺走权柄,还要归功于九门的情报网。
毕竟现在上峰那边得到的有关长硰城的所有情报都是经过张启山同意才散播出去的。如果三年前上峰来这么一手,派人来牵制他,还有可能从他手里夺权。但如今长硰城里全是他的耳目,任何事情都逃脱不开他的“眼睛”和“耳朵”,想要夺权简直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张启山阖眼揉了下眼角,继续吩咐道:“日寇那边的动向也必须密切监视,他们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绝不会善罢甘休,极有可能想要撬动九门…”
张日山眉宇微皱,撬动九门…他正色道:“是,佛爷。”
待张日山将事情禀报完后,有些犹豫地问道:“佛爷…那个…您什么时候让张礼山回去啊?”
张启山有些讶异地挑了下眉,看向他:“礼山怎么了?我准备等张小锋伤完全好后,让他代替礼山前往岳阳小城接管边防的情报网。”
听完佛爷的话,张日山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完了…佛爷这是要把张礼山留在长硰城了!那他以后岂不是要天天对着他那副恶心做作的样子啊!!!
“哈…没事,我就是瞧张礼山这些日子整日无所事事可哪瞎逛游,我这也是怕他性子不定再耽误了佛爷您交代的事情吗…哈哈…”张日山有些僵硬地上着眼药…毕竟这事好多年不干了…有些生疏了…
张启山:“…”这小子是在告状吗???
他有些意外地看向张日山。
张日山对上佛爷的眼神,耳朵有些不自觉地红了,略微低垂着头,眼神左右乱飘…佛爷他不会瞧出来了吧?
张启山又想到张礼山那小子,感觉他最近确实是有些懈怠了,于是淡淡道:“他是你的下属,你约束好他,不必向我禀报。”
张日山赶紧道:“是,佛爷!”
“佛爷,您这边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就先回事务所了?”
张启山头也没抬:“嗯,回吧。”
就在张日山一只脚踏出书房外时,身后又响起了佛爷的声音:“对了,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张日山因为这一句话左脚差点绊在右脚上, 一个踉跄赶紧扶住门框,脸色涨红,尴尬地应道:“是,佛爷。”
然后他赶紧快步离开了这里。

第120章 对话
就在张日山走到城主府铁门外,刚打开车门正要抬脚上车,就瞧见不远处勾肩搭背往这边走的两个人。
确定自己没看错人后,一时间他脸色黑的不行,额角抽动,磨着后槽牙,声音很低但却像是要这个人嚼碎般:“张礼山!”
没错,那勾肩搭背的两人正是“无所事事”的张礼山以及经过昨晚让张日山□了一次而春风得意的齐铁嘴。
齐铁嘴现在每日都乐滋滋的,自认为掌握了对付张日山的法子,每当张日山想要搞他的时候,他就抱着他哭,说去湘山城这一个多月以来路途多么艰辛,他是多么多么地想他…一直哭到张日山心疼不已、不好意思动他…那一大坨也低下了头…
之后他再顺势让张日山伺候他…这小日子别提多舒服了…
今日他原本是在齐家盘口待着的,结果来了一位从西北通商而来求卦的商人。原本今日他是不准备开卦的,但是这商人拿出了一个紫檀玉的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两个极品冰紫水种的玉镯。
齐铁嘴一看这两个玉镯的成色就知道是顶顶的好物件,再加上之前答应给小落儿寻好东西,如今现成的来了,所以他就破例给那商人算了一卦。算完之后他就将这个紫檀玉的盒子放到怀里,准备回城主府给他的小落儿戴上。
结果这半路上就碰到了闲逛的张礼山,两人可谓是一见如故啊!
张礼山一路上将张日山小时候的糗事抖漏的干干净净,逗得齐铁嘴笑得前仰后翻、合不拢嘴。
所以就出现了张日山看见两人勾肩搭背的这一幕。
张日山收回自己上车的动作,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越走越近的两人。
齐铁嘴快到城主府的时候才看到门前站着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善的张日山,他莫名有些心虚地将手从张礼山肩上拿了下来。
其实张礼山早就瞧见臭着脸的张日山了,他俩从小就不对付,奈何这小子打小就跟在佛爷身后,更会讨佛爷欢心,佛爷也更向着张日山。他没少被张日山穿小鞋,现在也被他压一头!所以他就是故意要气张日山,从而当他看见齐铁嘴脸上神情微僵,还把手臂拿下去的时候,他还假意开玩笑地问道:“八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您见到了副官跟耗子见到了猫似的?”
齐铁嘴瞥了他一眼,假装无事般说道:“你瞎说什么呢?我怕他做什么?”
然后看向站在门前的张日山,压住那股莫名的心慌,招手道:“你怎么在这啊?”
张日山将刚才张礼山这死小子那双贼溜溜的眼睛里神情的变化瞧的是清清楚楚,于是他心下一动上前两步,故意哑着嗓音,装作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嗓子有些疼,所以回来取点药…”
然后又迟疑地看向他身侧的张礼山,声音轻柔地问道:“八爷您怎么和他在一起呀?”
齐铁嘴一听他的声音,加上刚才的话,又想到他这一路上听着张礼山说他丑事哈哈大笑的模样,心中顿时愧疚不已,哪里还记得身侧这位一见如故的张礼山了。
他担忧地问着还解释道:“可找到药了?我和他不是一起的,半路回来遇见这才一起走的。”
张日山见他脸上神情变化,嘴角勾起不易见的弧度,继续微哑着声音低声说道:“找到了,已经吃完了,八爷您不用担心。”
张礼山这些年没回长硰城,加上张家人性子都差不多,不太爱传闲话,因此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随即欠儿个蹬地上前,故意拿话挤兑张日山道:“哎哟,八爷日山哥哥他一个大男人还用得着您担心啊!不就是嗓子疼吗?日山哥哥您怎么还矫情上了呢!”
张礼山挑衅地看着张日山,让你没事打我…
张日山都不稀得看他那副自以为小人得志的嘴脸,只是低垂着眼眸像是有些委屈地站在那没有说话。
齐铁嘴也是这几日被张日山伺候的舒服了,忘记了以往张日山每次都跟恶狼扑食的样子。现在一瞧见张日山那双俊逸的眉眼间好似带了股郁气的模样,顿时心疼的不行。
尤其是张礼山这贼壮实的人刚才居然还管张日山叫日山哥哥!这让齐铁嘴莫名有了种危机感…
以至于以后齐铁嘴想起今日的事情都不禁大呼实在是美色误人啊!
只见他眼神不善地斜楞一眼说风凉话的张礼山道:“他的事情就是我齐八的事情,别说是嗓子疼这种事,就是他喝口凉水冻着了我齐八都要关心一番。”
张礼山顿时一愣,这齐八爷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不过,这…这即便这两人是好兄弟…可这对话也有点过于暧昧了吧!!!
张日山都懒得理会张礼山脸上惊愕的神情,直接握住齐八的手,声音低哑柔和:“八爷,我还要回事务所,您有事就先进去吧,这天冷。”
齐铁嘴进去前还不放心地嘱咐了他几句:“回去多喝点水润润喉。”
张日山则是略微低垂着眼睫,十分乖巧地点着头。
他这副小媳妇的做派可把一旁张礼山这个傻大个看得目瞪口呆的…
待齐铁嘴进去后,张日山也收起了那副乖顺的样子,转而眼神冷冷地看着一旁蠢若木鸡的张礼山,而后又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个爆栗。
这一下可把张礼山打得后脑嗡嗡地,也顾不上刚才齐八爷和他之间那怪异的氛围,顶着那娃娃脸怒瞪他道:“你打我做什么?你信不信我去告诉佛爷!”
张日山都要被他后半句话给逗笑了,幽深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微扬着下巴冷笑道:“你去啊!有本事你就去找佛爷告状去啊!你看最后佛爷到底是信我还是信你!”
张礼山被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气得直跳脚:“你…你你…”
这二人碰到一块就像是两个拌嘴的小孩子似的,站在城主府漆黑的铁门外一直巴拉巴拉…直到守卫走过来说道:“两位大人,佛爷刚才在窗前见您们俩人一直站在城主府大门处,因此就让我来问问您们在这冷天站在这半天不动,是还有什么事吗?”
张日山与张礼山同时转头道:“我俩没事!”
随后又尴尬地虚咳了两声。
张日山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随后在张礼山半只脚都踏进城主府大门时,他出声道:“佛爷说了,今后你归我管辖,你现在!立刻!马上!去事务所报到!”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等张礼山反应,直接关上车门让前面的亲兵开车走了。
独留车屁股后的一股烟尘,和站在后面满脸哔了狗的张礼山。
七九(一脸坏笑):宝子们猜一猜我要给张礼山安排个谁来当攻(受),反差萌啊!这个人物之前出现过的哦!其实还没太想好张礼山是攻还是受,反正他胸肌好大,属于男妈妈类型。是受的话那就是肌肉反差娃娃脸受,是攻的话他就属于贱兮兮骚话连天攻。

第121章 贪心
张启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张日山上了车,张礼山在后面追赶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两个小子一起干正事的时候还行,但要是平日里无事的时候碰到一起就不成个样子…可因为张小锋此次湘山之行伤了根本,只能让他与张礼山的工作调换…
这时江落从齐铁嘴那里回来了,见佛爷看向窗外有些出神的样子,悄悄地走到佛爷身后,猛地一下从后面抱住佛爷的腰身,踮起脚尖有些调皮地咬了下佛爷的耳垂,软软乎乎地问道:“佛爷我有没有吓到您…”
张启山垂目刚好瞧见他乌润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垂下头顶了顶他的额头,十分配合地说道:“你把我吓到了。”
江落歪着头看了看佛爷,似乎是在确认佛爷是不是在骗他,他又将耳朵贴在佛爷的胸口,听到佛爷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后,踮起脚尖轻叼了下佛爷的下颌,像是不满般控诉道:“佛爷您骗我,您根本没有被我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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