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by五寨子
五寨子  发于:2025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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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悉的,独属于白瓷的冷冽气息,那温热的唇齿,触感,如此真实,却又如此荒诞。
霍骁的大脑一片空白,方才那场歇斯底里的对峙仿佛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和对抗能力。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到霍骁来不及反应,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这个充满绝望和占有欲的吻。
是真?是假?是梦?是幻?
霍骁分不清!
就在这意乱情迷的间隙,一个极其不和谐的画面猛地撞入霍骁的脑海中——
陆冥迟囚禁他时的一幕幕快速的闪现。
暴力撕扯衣服的画面……
陆冥迟疯狂扭曲的脸,
还有那一句句的逼迫,
“你说啊,阿骁,只要你同意在我身下承欢,只要你说一句喜欢,我立马就给你衣服。替你解开锁链。”
自己用牙齿咬破手腕的撕裂感仿佛还在,鲜血淋漓的画面充满脑海。
那种被强迫的屈辱感和厌恶感极速回流,阵阵恶心涌上心头。
“滚——!!”霍骁猛地推开白瓷,用尽了全身仅有的力气。
他声音沙哑破碎,带着极大的排斥感:“蝮蛇!!你他妈有种就杀了我!!”
白瓷被推的踉跄了一下,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霍骁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恐惧。
先生在害怕??
怕……自己对他用强吗?像……陆冥迟那样?
先生一定是想到了不好的记忆。
这个认知像是一根刺,扎得白瓷心脏细细密密地疼。却又诡异的升腾出想要“安抚”霍骁的欲望。
他不能让先生怕他。
至少不能让先生厌恶和自己做这种事。
白瓷眼神一暗,动作快的猝不及防。
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已经精准的刺进了霍骁的某个穴道。
霍骁只觉得手臂一麻,紧接着整条手臂失去了所有知觉,软软地垂落下去。
他愤怒又厌恶的瞪向白瓷,“蝮蛇!!”
白瓷却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勾唇邪魅一笑。
他缓缓单膝跪地,姿态带着一种诡异的虔诚,就这样跪在霍骁被锁链禁锢的双腿之间。
白瓷抬起手,慢条斯理的解开霍骁腰间的皮带金属扣。
“先生别怕……”白瓷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温柔,与刚才的疯狂判若两人,“我爱你。”
他抬头仰视着坐在床边,依旧无法动弹的霍骁,眼神专注的如同最忠实的信徒在仰望自己的神明。
“我,永远臣服于先生……。”
话音刚落,不等霍骁再次怒斥,一种难以言喻的触感猛地传来。
(什么什么和什么,这过不了审啊。)
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小心翼翼。
霍骁神魂巨震,所有的怒骂卡在喉咙。
他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描绘此刻的感受。
“滚!!白瓷!你他妈……你他妈到底在做什么?!!”
霍骁的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某种难以启齿的生理反应而颤抖着。
他试图挣扎,却只有锁链发出无助的碰撞声。
白瓷抬起头,唇瓣湿润,眼底满是甜蜜,像是一个偷吃到糖果的孩子。
他看着霍骁脸上那混杂着惊恐,愤怒,和难以掩饰的生理性潮红,忍不住轻笑出声。
“先生这反应……,也太可爱了些。”
白瓷歪了歪头,眼神纯真而妖冶,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
“我能做什么呢?”
“我也不是第一次……为先生做这个,”
霍骁被白瓷的反问噎的不知所措。
可那时候他是白瓷啊,是自己买回来的金丝雀。
现在……,现在他是震惊整个边境的蝮蛇指挥官啊,还要低头为人做这个嘛?
骁看着跪在他身前,仰着头,用最虔诚的姿态做着亵渎之事的白瓷,第一次认识到——
自己真的是招惹上了一个疯子。不讲道理,披着天使外衣,却什么都做的出来的疯子。
【后面发不出来,想看的,额……,问问知道的人在哪里可以找到。】
一番近乎掠夺与臣服交织的云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未散的气息。
白瓷浑身汗涔涔地瘫软在凌乱的大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细碎的发丝黏在潮红的脸颊和额角,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连指尖都微微发颤。
霍骁率先从那种失控的沉沦中清醒过来,身体还残留着极致的欢愉,心里却涌上更深的屈辱和自我厌弃。
他猛地背过身去,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只留给白瓷一个冰冷僵硬的背影。
他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却刻意淬上寒意:
“滚出去!我不想跟你睡一张床。”
这话语如同冰水,浇在白瓷尚未平复的热情上。
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生理性的泪珠,他咬着微微红肿的下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乖巧地点点头,声音软糯带着一丝祈求:
“好……我滚。先生……再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我现在真的走不了路~。”
他尾音带着勾人的颤,不知是真是假。

第106章 囚徒也配洗澡吗
霍骁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回头,像个赌气又别扭的孩子,猛地将两人之间的被子拉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仿佛这样就能划清关系。
他忍着身体的黏腻不适,伸手去拿自己被扔在床下的衣物,动作间带着明显的烦躁。
白瓷侧躺着,看着霍骁笨拙又别扭的动作,目光落在他紧蹙的眉头和明显不适的神情上,了然地勾了勾唇角。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一丝得逞,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心疼。
他撑起还有些发软的身体,轻声开口,语气恢复了平日里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
“先生别穿了,身上黏腻……,我一会帮你洗干净,换身新的衣服好不好?”
霍骁穿衣的动作一顿,回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囚徒也配洗澡吗?”
他试图用尖锐的话语维护自己摇摇欲坠的尊严,提醒彼此此刻不堪的关系。
白瓷被他这话刺得心脏微缩,无力地蹙了蹙眉,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重新跌回柔软的枕头里。
他声音更软了几分,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和恳求:
“……再让我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等我缓过来,我伺候先生洗澡,好不好?”
“伺候”这个词,他用得自然而然,仿佛这本就是他该做的事情。
霍骁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明明是这个人用强制的手段囚禁了他,掠夺了他,此刻却用这样卑微的词语,摆出这样顺从的姿态。
可悲的是,霍骁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伺候”这个词。毕竟就在刚才,他的身体确实在对方的“伺候”下……丢盔弃甲。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带着未散的情欲和无声的较量。
良久,霍骁才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极其轻微、几乎听不见的单音节:
这几乎算不上答应的应答,却让白瓷眼底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
他轻轻吁了口气,像是终于得到了特赦,安心地合上了眼睛,抓紧这短暂的“休息”时间。
而霍骁,维持着那个背对的姿势,感受着身后逐渐平稳的呼吸,心里乱成一团。
白瓷终究不忍心看霍骁忍受身上的黏腻,并没有休息太久。
他颤抖着支撑起依旧酸软的身体,抓过一件丝质睡袍随意披上,遮住一身暧昧痕迹,然后走到床边,俯身,用特制的钥匙解开了锁住霍骁双脚的沉重镣铐。
金属碰撞声清脆地响起。
“我奉劝先生一句,”白瓷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语气却恢复了属于掌控者的冷静,
“不要试图做任何徒劳的挣扎或逃跑。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不仅绝对跑不掉,万一不小心磕了碰了,或者被下面不懂事的人冲撞了,最后弄一身狼狈回来的,还是你自己。”
这既是警告,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霍骁重获自由的双脚动了动,血液回流带来微微的刺痛。他侧过脸,避开白瓷的视线,只冷冷地丢出一句:“我自己洗。”
他需要空间,需要独自整理这混乱的一切,哪怕只是片刻。
“不!”白瓷的回答却果断而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霍骁心头火起,刚要反驳,却见白瓷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快如闪电地在他颈侧某个穴位轻轻一刺!
一股熟悉的无力感瞬间席卷全身,霍骁身体一软,被白瓷及时伸手扶住。
霍骁再次失去了对身体的大部分控制力,只能任由白瓷将他半扶半抱地带向与卧室相连的宽敞浴室。
“你……!”霍骁气得脸色发青,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白瓷无视他的愤怒,将他小心地安置在浴缸边沿坐好,然后像个最乖巧顺从的侍从,开始调试水温,为他褪去衣物。
他的动作异常温柔,用湿润的毛巾细细擦拭着霍骁紧绷的肌肉线条,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先生别怕……,”白瓷一边擦拭,一边轻声解释,语气近乎安抚,
“我给你注射的东西,只是让你暂时无力,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永久性伤害。药效过了就会好。”
霍骁紧闭着眼,抿唇不语,用沉默表达着最强烈的抗议。
白瓷也不在意,继续如同喃喃自语般说道:
“我已经让技术部的人去调取阿泰在庄园和公司的所有监控视频了,最晚明天就能整理好拿给先生看。先生可以随时了解那边的动态,不用担心。”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带着一丝冷厉:
“我也特意留了人手在那边盯着。陆冥迟……若再敢对霍家的产业或者人妄动,那就别怪我,拉着他一起玉石俱焚。”
听到“陆冥迟”的名字,霍骁紧闭的眼睫猛地颤动了一下,终于有了反应。
他倏地睁开眼,看向白瓷,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拒绝接受的惊怒:
“那晚袭击庄园的人是陆冥迟……??”
霍骁显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白瓷对上他质疑的目光,眼神笃定,清晰地回答:
“是。我仔细调查过了,沈然回去了,回到了陆冥迟身边。不仅如此,陆冥迟似乎……又跟他搅和在了一起。”
白瓷微微蹙眉,补充了一个更显诡异的细节:
“而且……沈然脸上,那道你亲手留下的鞭痕,已经彻底痊愈了,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霍骁的眉头紧紧锁住,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怀疑。
沈然脸上的伤疤痊愈了?
即便如此,陆冥迟能全然听他的?
看着霍骁脸上毫不掩饰的不信任,白瓷眼底掠过一丝自嘲的苦笑,终究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
有些事,证据摆在眼前时,比任何苍白的言语都更有力。
他不再多言,只是专注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细致地为霍骁清洗身体,然后用柔软宽大的浴巾将他包裹住,小心地擦干水珠。
最后,他取来一套质地柔软舒适的居家服,显然是特意为霍骁订制的尺寸,小心翼翼地为他穿上。
整个过程,霍骁都像一个失去自主能力的玩偶,只能被动承受。
身体的无力与内心的翻涌形成尖锐的对比,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却又在那细致入微的“服侍”中,感受到一种扭曲的“关怀”。
这场囚禁,似乎从一开始,就偏离了它应有的轨迹。

清晨的微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渗入卧室,在白瓷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霍骁还在沉睡,呼吸均匀绵长,昨夜一番折腾加之药物的作用,让他睡得格外沉。
白瓷早已醒来,他侧卧着,静静凝视了霍骁的睡颜许久。那双在清醒时总是对他冰冷疏离的眼睛此刻紧闭着,凌厉的线条柔和下来,竟透出几分难得的脆弱。
白瓷眼神复杂,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极其轻柔地俯身,在那紧蹙的眉间印下一个羽毛般小心翼翼的吻。
仿佛怕惊扰这场短暂的安宁,他迅速起身,动作轻捷地换上便于行动的衣物,最后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外面,有太多风雨需要他去面对,有太多谜团等待他去揭开。
密室内,气氛凝重。
白瓷面前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正快速滚动着探子传回的一张张高清照片和简短报告。
焦点集中在沈然和陆冥迟身上。
照片里的沈然,与之前那个带着怨毒和狼狈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脸上的鞭痕消失无踪,皮肤光滑得近乎诡异,眉眼间流转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妖艳邪气。
沈然依偎在陆冥迟身边,而陆冥迟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种近乎迷恋的专注,这与陆冥迟以往对沈然那种纯粹的利用态度截然不同。
“苗疆圣药,还有……情蛊???”白瓷盯着屏幕上沈然那张过于完美的脸,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低声喃喃自语,
“看来,是我离开寨子太久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还是说……江山代有才人出?”
站在白瓷身后的周日,探头探脑地看着屏幕上沈然“焕然一新”的脸,那双总是带着痞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具。
他凑近白瓷,搓着手,笑嘻嘻地开口:
“老大,这个药……听起来很厉害啊!你看我这风吹日晒的,皮肤都糙了,能不能……也给我搞一点来吃吃?”
白瓷闻言,侧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语气凉凉地开口:
“怎么?我们周小七不是自称钢铁猛一,靠实力和魅力吃饭吗?什么时候也开始在意这细皮嫩肉了?”
周日被噎了一下,但为了“美貌”还是梗着脖子辩解:“嗐!老大你这话说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猛一和精致男孩又不冲突!”
白瓷看着他这副样子,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呵!想要这药?可以啊!”
周日眼睛刚一亮,就听到白瓷慢悠悠地补充道,语气带着十足的威胁:
“正好,听说秦敖那边最近又在试探我们基地防御了。如果下次他再不胜其烦地攻击我们……”
白瓷顿了顿,目光在周日瞬间僵住的脸上扫过,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你,周小七,就给我准备好凤冠霞帔,直接打包送去和亲!”
白瓷微微勾起唇角,笑容妖孽又危险:
“到时候,我亲自帮你上妆,保证让你……风、华、绝、代!勾得那秦敖魂、飞、魄、散~!怎么样?”
想到自己穿着大红嫁衣,戴着沉重头冠,被送到秦敖那个变态面前的场景,周日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巨大的冷颤,脸都白了,连忙摆手后退:
“别别别!老大我错了!我不要了!什么圣药狗屁的,哪有我这一身男子气概来得阳刚帅气!我这就去盯着秦敖那边的动静,保证他连只苍蝇都飞不过来打扰您!”
看着周日落荒而逃的背影,白瓷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重新将目光投向屏幕上沈然那张妖艳的脸,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和冰冷。
白瓷整理了许久的资料,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他抬眼看向不知何时又溜达进来的周日,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早上才拿“和亲”吓唬过他,这小子怎么又凑上来了?
“怎么了?”白瓷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又有什么事?难不成出现了比秦敖还让你头疼的人物?”
周日连忙摇头,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担忧和“此事非同小可”的纠结表情。
他挠了挠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小心翼翼地汇报:
“那个……老大,是……是你家先生那边……。他,他一直没吃饭。从早上到现在,送进去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摆在那儿。我觉得吧……这事儿,可能比秦敖带人来‘攻城’……还、还重要那么一点点。”
白瓷正准备敲击键盘的手指猛地顿住,整个人愣了一下。
“先生没吃饭?”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眉头微微蹙起。
“嗯!”周日指天誓日地保证,“厨房完全是按照老大你亲自定的那份精细菜谱做的,色香味绝对没问题!我偷偷闻了,香得很!”
白瓷沉默了几秒,脸上闪过一丝难过和无奈,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看看。”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襟,准备离开密室。
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对周日吩咐道:“对了,让蟑螂尽快把阿泰在霍家庄园和公司的监控视频摘要,以及那边最新的情况简报,整理好发到我手机上。”
白瓷试图理解霍骁的揣测:先生他……可能是在担心霍家那边的情况,所以才没胃口。
把信息拿给他看,他或许能安心一些。
白瓷不再停留,快步朝着囚禁霍骁的房间走去。
当他推开房门时,果然看到午餐原封不动地放在床头柜上,已经失去了热气。
霍骁靠坐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比早上看起来更加苍白了一些,嘴唇也有些干涩。
他明明听到了开门声,却连眼皮都未曾掀动一下,好像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他的反抗。
白瓷的心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密密地疼。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声音刻意放得柔和:
“先生,为什么不吃饭?”
白瓷伸出手,想去碰碰霍骁的脸颊,却在半空中被那无形的冰冷隔阂挡住,只能讪讪地收回。

第108章 一切都跑偏了
霍骁这才冷冷的睁开眼,眸光如冰刃般扫过白瓷,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呵!蝮蛇指挥官日理万机,竟然还有心情关心我这个阶下囚有没有吃东西。”
他语气冰冷,句句带刺。可白瓷却在这冰冷的表象下捕捉到了一丝丝抱怨。
这,是在怪自己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这里吗?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白瓷心头一软,那点因为被冷待的酸涩感瞬间烟消云散。
白瓷慢慢走上前,把床边上的新型笔记本电脑打开,推到霍骁面前。
“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他声音放缓,一如从前一般,
“我这不是给先生准备了电脑,里面安装了先生平时需要的一些软件。财经报告,市场动态都可以看。还有这里,有好几款热门游戏,最热门的电影也有。先生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霍骁被这番话噎的一时语塞,什么叫“打发时间”?
他霍骁什么时候需要这些东西来打发时间了,他又不是被圈养在笼子里无所事事的金丝雀。
白瓷看着霍骁越发难看的脸色,又把自己的加密手机递了过去。
屏幕上是阿泰正在处理公司事务,汇报总结的界面。
“哦,对了,这是阿泰近来打理公司事务的详细情况。一些关键性决策和日常运营打理我都整理好了。先生可以看看,如果觉得哪里处理的不妥当,我可以打电话给他,让他按照先生的意思重新部署。”
霍骁憋着一股无名火,可实在是担心阿泰那边,只能“忍着屈辱”接过手机。
他手指飞快的滑动屏幕,浏览着阿泰最近的情况。
不得不承认,阿泰确实做的不错。他的大部分决策都符合以往霍骁的处事风格,大局稳住了。
但是还是有些部署,霍骁觉得不太妥。
霍骁拧着眉,指着屏幕上的一道数据,习惯性的指出问题。
“这里——,”
话到嘴边却猛地顿住,随即化作一声更冷的嗤笑。
“指挥官大人刚才说,我有哪里不满意可以跟阿泰说?”
霍骁抬眼看着白瓷,语气里充满了荒诞,“这是一个囚徒该有的待遇么?”
白瓷看着他这别扭又强撑的样子,心里觉得先生可爱又好笑:
你这也没有一点儿做囚徒的觉悟啊!
白瓷甜甜的凑近,几乎要贴到霍骁的身上。像是故意一般,让自己温柔的气息拂过霍骁的耳廓,带着毫不掩饰的暧昧和调戏说道:
“不是啊~!”
他眨了眨眼,理直气壮的纠正:“先生怎么会是囚徒呢?你明明是我的老公啊。”
白瓷伸出手指,轻轻点着霍骁的胸口,语气里带着让人遐想的暗示,
“我们这不是在玩囚禁play吗?刺激的角色扮演而已,对吧?”
“滚!!”霍骁被他这颠倒黑白又没羞没臊的话刺激的耳根发热。
他恼羞成怒,猛地侧过脸,避开白瓷那炙热的视线:“德行!你看看你,哪有一点指挥官的样子!”
这时,房门被打开,佣人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海鲜粥走进来。
白瓷接过来,挥手让佣人退下。
他用勺子搅动着,舀起一勺仔细吹凉,仿佛在喂小婴儿一样递到霍骁唇边。
“来,乖乖,生了半天气,肯定饿了,吃一口好不好?”
“谁是乖乖!!”霍骁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
他梗着脖子怒视白瓷,
“白瓷!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买来的!你胳膊上刻着我的名字,我才是你的主人!!”
看着霍骁气急败坏强调主权的模样,白瓷努力压了压几乎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他从善如流的改口,故意把尾音拖长了音调,
“是是是,我记得,霍先生是主人,我这不还是小兔子么~~!”
白瓷举着勺子,眼神湿漉漉的看着霍骁,带着十足的讨好味道:“是我这个买来的小玩意僭越了。”
“求求主人,您就赏个脸喝一口吧。否则饿坏了主人,我这只金丝雀谁给喂食啊~,”
霍骁:“…………”
白瓷:“……”我听见了,你的沉默震耳欲聋。
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霍骁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胸口上下起伏着:就这么能屈能伸?
一会冷血一会妖冶,一会勾人的喊主人,转头就求饶说自己不行了???
他看着白瓷递到唇边的粥,突然觉得诡异极了。
“我不吃,拿走!”
白瓷点点头,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开口:“好,我知道了。我嘴对嘴的喂先生!”
下一秒,霍骁的瞳孔肉眼可见的瞪大了。
在白瓷的勺子即将调转方向的时候,霍骁气呼呼的一口吞下了那勺海鲜粥。
霍骁刚咽下去,这下换白瓷委屈了。
“先生——,”他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撅着嘴嘟囔,
“你是在嫌弃我么?”
“我吃你——,”
白瓷话还没说出全,霍骁就好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大声呵斥:
“闭嘴!!”
“你现在是堂堂的指挥官,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顾忌一下自己的身份呢?”
白瓷又恢复了昔日的单纯模样,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好像没有听懂。
霍骁更气了!
“你是佣兵团的老大吧?你动不动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就不怕下属笑话你吗?”
白瓷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带着些贱兮兮的笑容反问:“哪些话?笑我什么啊?”
霍骁:“……”
感觉快被噎死了。
“滚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这时候的白瓷好像才恍然大悟一样,
“哦~~,我吃先生——,”看到霍骁那想要杀人的眼神,白瓷立马抿嘴嘴唇,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然后又哼哼唧唧的抗议,表示自己要说话。
霍骁真的是没眼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感觉一切都跑偏了。
“谢谢主人~~,”白瓷再次笑嘻嘻的贴上来,语气温柔无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寒,
“这还不简单吗?谁敢笑我,我就杀了他。”
霍骁:“……。”
白瓷感觉得到,霍骁现在好像没有刚开始的决绝了。
他重新舀起一勺粥递到霍骁唇边说:“来,主人在吃一口。我错了,我不贫了。”

霍骁恶狠狠的一口将饭吃掉,好像是把饭当成了眼前这个混蛋一样。
白瓷看着霍骁的样子,非但不恼,反而觉得有趣极了。
如果自己是金丝雀,哪能看到先生这个样子呢。
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霍骁吃完了一碗粥,中气十足的问白瓷:“指挥官大人还准备关我多久呢?”
听到这么敏感的话题,白瓷在脑子里急速搜寻着如何回答,
“那就……,等先生爱上我,好不好呢?”
霍骁再次炸毛:“你做梦!”
“那我得先跟先生睡觉才能做梦……”白瓷弱弱的回答道。
霍骁:“…………”
就在两人斗嘴时,白瓷抬起头就看到蟑螂正站在不远处,眼神凝重地朝他示意,显然是调查有了关键性的进展。
白瓷深吸一口气,迅速收敛了脸上所有外露的情绪,重新变回那个冷静果决的“蝮蛇”指挥官。他转身,再次推开了霍骁的房门。
霍骁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闭目不言,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白瓷走到床边,声音尽量放得平缓,带着商量的口吻:“先生,我下午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必须得离开一会儿。你……乖一点,好好休息,把饭吃了,好不好?”
这话如同点燃了引线,霍骁猛地睁开眼,眼中积压的怒火和屈辱瞬间爆发!
他死死瞪着白瓷,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带着尖锐的嘲讽:
“乖一点?!白瓷!你当初在我身边装金丝雀的时候,我他妈有没有这样锁着你、关着你?!我有没有限制过你的自由?!你现在这么对我,算什么?!啊?!”
霍骁受不了这种完全被掌控、连基本行动自由都被剥夺的处境!
这对比起他曾经给予白瓷的纵容和自由,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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