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闯祸精遇上爹系帝王by狂无常
狂无常  发于:2025年11月28日

关灯
护眼

楚熹接过酒葫芦,擦干净葫芦口,仰高了头喝了一口,酒液下溜,溅到前颈上。
“你别糟蹋啊!不对嘴吃酒算了,还浪费这么多……唉……”
楚熹倒头就睡。
乞丐刚想抱起他来,抬眼就看到了明黄色龙袍。
作者有话说:
----------------------

乞丐退却,在外面给萧濂守门。
看着烂醉如泥的小孩儿,萧濂眉目暗沉。萧濂坐下来,将小孩儿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哄孩子似的哄着小孩儿。
过了好一会儿,小孩儿诈尸似的从帝王腿间弹起来,指着帝王的鼻子,“嘿嘿~你长得好像……好像狗皇帝啊?”
“……”
楚熹碰了碰萧濂的鼻尖,“啪”的一巴掌扇在萧濂脸上,气愤的叉腰大喊:“狗皇帝!!!”
腰被萧濂搂住,他扭着身子挣扎,被萧濂按趴在腿上,给了几巴掌。老实了。
身体老实了,不动弹,但嘴上话不停。
“狗皇帝就知道打我!”楚熹闭上眼,开始鬼哭狼嚎,“呜呜……狗皇帝,烂皇帝,臭皇帝……”
“啪!啪!啪!”
“唔……”
楚熹禁声了。哭喊累了,趴在萧濂的腿上安稳睡了过去。
直到三天后,大雨瓢泼,楚熹才睁眼。
“嘘!”乞丐说。
看到那人抽出腰间的软剑,楚熹警惕的盯着他,那人做出“嘘”的手势,“有人追来了,在这等着。”
有人追来了?楚熹不合时宜的想起来萧濂,会不会是来抓他的。
他盯着乞丐,觉得对不住,就冲到了乞丐的前面。
乞丐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逞什么能?”
楚熹没搭理乞丐,走到外面,乞丐紧随其后。来人穿的便装,但楚熹一眼就认出来他们的身手。
楚熹和乞丐同时说:“宫里的人?”
二人四目相对,大雨打湿了彼此的视线,楚熹抹了把脸,严阵以待。
“小心,是锦衣卫。”楚熹提醒说。
乞丐点头,软剑刺向带头之人。带头之人当即跪了下来。
楚熹:“?”
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就看到了伞下的萧濂。龙袍明艳,暗渡春光。楚熹拔腿就跑。萧濂将伞递给乞丐,乞丐自然接下,为帝王撑伞。
楚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帝王搂进怀里,“想跑?”
楚熹尴尬的摇头,嘴角咧出勉强的弧度,被萧濂一只手抹下去。
“酒醒了?”萧濂问。
楚熹眨巴眼睛,“没……没酒。”
“朕信你。”萧濂说。
楚熹:“?”
破庙风雨如晦,大雨裹着寒风撞来,楚熹穿的单薄,身子不由得哆嗦。萧濂一挥手,底下的人从龙辇上取来楚熹当掉的外袍和大氅,萧濂接过,一件件的披在楚熹身上,往怀里扥了扥。
楚熹哑然,抬头望向帝王,眼眸中水光泛泛,似是淋了雨,脸上却是干的。
萧濂的手放在楚熹的脸颊上,“跟朕回宫、回家。”
楚熹没做声。萧濂抱起他,乞丐自觉给他们撑伞,底下的人一路排成两队,跟在他们身后,绕到龙辇后,启程回宫。
上了龙辇,楚熹依旧坐在萧濂的腿上,萧濂不怀好意的颠了几下,楚熹连忙搂住萧濂的脖子。
“离家出走的小花猫。”萧濂勾了勾他的鼻尖,“冻成这样还把外袍当了。”
楚熹绷着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濂:“……”
“搂的这么紧呢?”萧濂故意逗他。
楚熹松开手,转向一旁。
萧濂掰过他的脸,“朕何时说过要杀你?”
楚熹质问道:“陛下为何杀我父亲?”
“朕没有。”萧濂认真的说。
“陛下敢说那日城墙上没动杀心吗?”
“有何不敢?”萧濂说。
楚熹不说话了,望着帝王深沉的眼眸,似乎看到了为数不多的真心实意。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楚熹不清楚。
“陛下想杀便杀。”楚熹赌气道。
萧濂分析道:“说实话,朕一开始也不知道你父亲为何要自杀,当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你并非他亲生的时候,朕才明白,他抱着必死的决心,朕阻拦不得。”
楚熹:“?”
“你父亲为了保你,朕也是为了保你。”
楚熹抽抽鼻子,“哥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
“朕要养你。”萧濂说。
楚熹:“???”
从掏出怀里的二两银子,捧在帝王面前。萧濂接过银子,眼疾手快的塞回楚熹的里衣。滑溜溜硬咯咯的银子顺着皮肤往下滑,随着萧濂颠腿,卡在了腰带处。楚熹缩了缩肚子,二两银子不那么突兀。
“二两银子可不够。”萧濂趁机拍了拍楚熹的肚子,“朕要小熹儿。”
楚熹被咯的不轻,噘嘴道:“哥哥又打趣我。”
萧濂冷脸:“是该打。”
楚熹:“……”
最是无情帝王家,说翻脸就翻脸。
萧濂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楚熹识趣的趴过去。萧濂高高扬起巴掌,楚熹闭上眼。半晌后,巴掌并未落下。
楚熹缓缓睁开眼,侧身抬眸,萧濂扶额睡着了。
“……”
楚熹坐下来,看着萧濂。熟睡的帝王看上去没那么魁梧,不像是握着的龙,更像是一条赖皮蛇。当然,也只是楚熹的想法。
龙辇一路入皇宫,到了乾清宫,萧濂睁眼,楚熹侧头,视线一瞬间的对碰与闪躲,勾的萧濂魂牵梦绕。
十岁时的初遇,只在不远处看着坚韧不服输的小孩儿,小孩儿有一股倔劲,不服输,哪怕对手再强大,他都要碰上一碰,后来在破庙里的脆弱,让萧濂生了保护欲,那时候的萧濂却连上前安慰的勇气都没有。
匆匆几面,萧濂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可小孩儿却无处不在。
萧濂思绪回笼,如今,终于握紧了小孩儿,萧濂不想放手了。他勾住小孩儿的下巴,“到家了。”
楚熹瞥向乾清宫,熟悉的地方。片刻后,他就被抱到龙榻上,脱光了衣服。
缩在被子里,等着萧濂拿出戒尺,等来的却是温暖的怀抱和刚裁出来的新衣裳。
萧濂给他穿好里衣,手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哥哥?”
“突然想起来还没揍小孩儿。”
“……”
不是不揍了吗?
楚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濂按在腿上,光屁股挨了几巴掌。酥酥麻麻的,一开始不是很疼,后劲儿却大。
屁股吃透了巴掌,楚熹下身颤动,“哥哥,错了……”
“错哪了?”
楚熹想了想,“不该离家出走。”
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萧濂抬手:“嗯。还有呢?”
楚熹舔唇:“不该当了外袍。”
“啪”的一声,楚熹感受到了屁股连带着整个腰的震颤。这一巴掌拍的响。
萧濂继续问:“还有呢?”
楚熹抿了抿嘴,“没……没了吧?”
屁股上挨了三巴掌,一下比一下响。楚熹挨不住疼,像条赖皮蛇一样扭来扭去的,被萧濂箍住后腰和后颈。
后颈上流了虚汗,蹭在萧濂的手上,黏腻湿滑。萧濂抬手,放在鼻尖嗅了嗅,漫着雨水的味道,还带着淡淡的体香。
楚熹动了动脖子。帝王没继续问。
这样的姿势僵持了许久,楚熹快要坚持不住了,踏出自尊的喊了声:“哥哥……”
“真的没了吗?小熹儿不妨再好好想想,若是哥哥说……”楚熹点了点他的臀尖,“屁股可就要开花了。”
楚熹拼命的想,没想出来什么事。
他不说话,萧濂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你自己说,偷偷吃酒还撒谎,该不该揍?”
楚熹回神,完了,怎么忘记这事儿了。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小熹儿还记不记得自己酒后说了什么?”
这是真不记得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记得。
楚熹摇头,臀峰处挨了结实的一巴掌。猛的缩身子,像只受了惊的小麻雀。
“朕有没有说过小孩儿不许吃酒?”
楚熹点头,“唔……说过。”
“明知故犯啊!”萧濂冷脸说。
萧濂轻轻拍打他的屁股,不似教训,更似宠溺。软乎乎的臀肉覆盖在大手之下,轻轻一碰,引来浑身紧绷。
萧濂给他揉了揉,感受到大手的温度,楚熹放松下来,“哥哥~”
“啪”的一声,哥哥变调了。
“离家出走,当了外袍,破庙吃酒……小熹儿本事不小啊!”萧濂说。
手悬在空中,不知何时会落下。
楚熹不敢动弹,下半身全然麻木,没了知觉。他也不敢说话,更不敢忤逆帝王。帝王一怒,血流千里,楚熹谨记在心。
若不是伤心欲绝,他不会留下“后会无期”四个大字。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走了。
萧濂的手轻轻拍落,带着微风拂来,盖住片片红痕。
不知怎的,楚熹“哇”的一声就哭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好像都聚在一起,在仇人面前暴露的彻彻底底。
他怨,他恨,他也无奈。
萧濂的双手分别搂在他的腰侧,轻轻一兜,楚熹就被提起来,对坐在萧濂腿上。
萧濂两只手拖着他的屁股,由着他靠在肩上哭,哭声与雨声逐渐交融。
哗啦啦的雨声打着门窗和连廊,楚熹完全暴露在外,灌入风雨,就像是檐顶,被雨淋的彻底。
红梅折了,桃花谢了,风雨无声了。
楚熹趴在龙榻上,萧濂双手按在肉嘟嘟的团子上,一点一点的揉,揉的红扑扑,热腾腾的,揉进了楚熹的心坎里。
“哥哥,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楚熹难得保持清醒,“我会陷进去的。”
“让朕为你做任何事,好不好?”
楚熹茫然。
萧濂轻柔的动作停下来,“朕不想你长歪。”
楚熹抬起眼皮:“?”
萧濂继续揉,“没事,睡吧。”
小孩儿睡下,萧濂坐在龙榻旁,思绪翻涌,记忆尤新。
“是你杀了我母亲,杀了我全家,杀了昔日的我!”
“萧应弦,你凭什么戴着我母亲的香囊,凭什么心安理得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你难道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吗?还与我假惺惺的虚与委蛇,不恶心吗?”
“朕是唯一的帝王,是正统。”
“这把金樽匕首不错,送给哥哥陪葬。”
“楚云泽,你我终究是到了这一步。”
雨过风雪霜残刃,二月银装素明晨。
雍明一年二月初九,京城迎来了第一场风雪,比往年的都要大。
“明儿个就是初十了,看在小熹儿这几天都很乖的份儿上,以后每月初十,就是你的出宫日。”萧濂话锋一转,“不过……明日风雪大,就不要出宫了……”
萧濂想到了什么,怔了一下。
初十,情蛊发作的日子,不能让小孩儿看到。
“要是不下了呢?”楚熹急切的问。
这句话像是给萧濂一个台阶,萧濂顺势而下,反问道:“这么想出宫?”
楚熹想到了太傅,明日他一定要出去,和太傅会面。
“不要去不该去的地方。”萧濂说。
楚熹心虚的点头。
作者有话说:
----------------------

栾花阁分为东阁和西阁,东阁为红颜,西阁为蓝颜。楚熹不想和姑娘们纠缠,像只兔子似的穿过人群,果断进了西阁。一进来大开眼界。一楼是镣铐,刑具,还有满墙的血,凄惨的叫声,就像是诏狱。
薄衫血透骨,逍遥似俘虏。
“救……救命!”
“想死?太早了。”
楚熹怔在原地。
西阁阁主站在二楼楼梯上,带着面具,俯视着下面的一切,极度享受。
他朝着楚熹招手。楚熹没看到。西阁阁主从天而降,抓住楚熹的腰带,将楚熹带了上去。
楚熹握拳,打向那人面具。那人轻轻一躲,顺势将楚熹带进了屋里。
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五面铜镜,前后左右各四面,天花板上还有一面。
“你是谁?”楚熹警惕的问。
西阁阁主扶着面具,伪声道:“西阁阁主,苏小妹是也。”
“……”
女声?但这人身量颀长,哪像是姑娘?
见楚熹不答,西阁阁主打量着他,“呦,谁家小公子啊,生的这么俊俏呢,这小脸儿……”
楚熹战术性的后缩,“我是来办正事的。”
西阁阁主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楚熹警惕的走过去,走到他身边之时,突然被“绊倒”在了床上。
男人扣住他的手腕,澎湃的内力似要爆发出来,楚熹不敌,被镇压在床上。
男人手指停在小腹上,轻轻按了一下,楚熹差点咬上去。实力悬殊。
男人扯动嘴角,一只手吊住楚熹的手腕,令一只手继续向下游走,腿间到脚踝,手指定在靴子上。
楚熹咬牙,“你想干什么?”
那人一手脱掉楚熹的鞋袜,起身打开后窗,示意楚熹向下看。楚熹二话不说,从后窗跳了下去。忘记穿上靴子。被迫光着脚踩在雪里,冰凉透骨的雪刺穿了他的脚心,冰的他发麻。
一阵麻木之后,便是刺痛。楚熹抬眸,恶狠狠的瞪了在上面隔岸观火的西阁阁主。
楚熹在雪地里画圈,“狗皇帝,狗阁主,狗太傅,狗……”
“阿嚏!”
萧濂一边批了奏折,一边打了个喷嚏。他让新上任的大内总管胡公公召来了苏铎。苏铎来了,胡公公自然退出去。看苏铎的表情,萧濂就知道了。
“好小子,又去栾花阁?他去干什么?找太傅吗?”
萧濂握紧奏折,恨不得将奏折团成个球,隔空扔到小孩儿脑袋上。一想到小孩儿又去栾花阁这种地方,萧濂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非要把人抓回来揍一顿才好。
不打不长记性,打了还犯错,一溜烟人就跑没了。去哪里不好,非得去栾花阁这等鱼龙混杂的乌合之地。出宫日是出宫日,栾花阁是栾花阁,绝不能混为一谈。
苏铎想了想,“他在骂陛下、臣以及太傅。”
“……”
萧濂欲言又止。差点将奏折扔出去。
“陛下打算去抓吗?”苏铎问。
“你看上去倒是很开心。”萧濂白了苏铎一眼,“西阁阁主。”
当年,苏铎还不是大将军的时候,就是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整日流连栾花阁,还是太子的萧濂往宫外跑的时候就去找苏铎。
太子面前没有熟人,太傅无儿女,只有老将军有一子,性子顽劣,也就是后来去了军营,才稍微正经了。萧濂也是觉得无聊,偷偷跑出去找苏铎,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后来,萧濂灵机一动,就让苏铎当了西阁阁主,让他起名,起了个苏小妹。
苏铎尴尬的裂开嘴角,“臣这不是替陛下卧底嘛!”
萧濂无话可说。顿了片刻,问道:“你来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苏铎毫不犹豫,特意强调,“光着脚玩雪呢!”
“…………”
一股□□在心□□开。
萧濂捂住胸口,咳出一口血。
“陛下!!!”
萧濂伸手,擦干净嘴角的血,“不要声张。”
苏铎凑近了问,“怎么回事?”
脸都快贴上来了,萧濂下意识的往后缩身子,这样的姿势要是被别人瞧见了,不出几日就能传遍宫闱,说不定还会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情蛊。”萧濂小声说。
苏铎握紧拳头,暗骂一声太傅。转念一想,火气窜上头,“所以你每月初十放他出去,就是不让他看到你这幅狼狈的样子吗?”
“放肆!”
“臣不敢,臣只是担心陛下。”
“朕的身体自己知道。”
“……”
每次都是这话。
“你先回去,别让他起疑。”
李钰从上到下打量着他,“说吧,想见本官,可有所求?”
手中折扇一挥,落下的雪被扫到了一旁,露出清明一片。
楚熹单脚踩雪,“我要杀了他。”
已经被冻红了的脚丫在小腿上搓来搓去,模样甚是可爱。
李钰摆弄折扇,开开合合,“龙涎于天,国祚民安。现在还不是时候。”
楚熹最讨厌听到这些冠冕堂皇的屁话。什么龙涎于天,国祚民安,难道陛下是个明君,就能抵消他的杀母之仇吗?
楚熹咬着牙,“他必死。今日不死,日后也会死,我保证他活不到寿终正寝。”
小孩儿出言不逊,太傅也只是笑笑。
“你这番话要是让他听到了,该多么伤心啊!”
楚熹更进一步,“太傅,我们的目标一致。”
他红着脸裹挟着风雪,像一只在雪地里饿了很久的狼,把太傅当成了食物。
李钰退了一步,“错了。”
楚熹:“嗯?”
“本官只要国泰民安。”
“太傅想要国泰民安,那当年科举舞弊案又为何轰动一时,先帝又为何撤掉内阁?太傅如何爬上如今的位置?”
楚熹说的振振有词,像是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
李钰被他说的有些动摇,“调查本官?”
“非也非也。”楚熹故作深沉道。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回忆,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那就随着往事烟消云散。”
李钰阴沉着脸,用风雪做势,折扇点冲楚熹的面门,楚熹单手一挡,双指夹住面前的折扇,往右使力,带了回旋。李钰收回扇子,扇面大开为刃,割楚熹的喉咙。楚熹单脚点地,借着风雪冲击,绕到李钰身后。
踏雪惊游,乾坤翻转。手中一片雪花静悄悄的化了,沾上丝丝余温。
李钰这才明白是小看他了。这等武功,闻所未闻。皱眉看向他,久久不语。
“太傅,我手中的筹码,可不止这些。”
李钰刚想杀人灭口,死士来了,“太傅……”
“我知道了。”
李钰瞪了一眼楚熹,好像再说今日就先饶过你,我们改日再清算。
李钰走了。楚熹借力跳上后窗,发现西阁阁主人不见了。不过……好晕。他累了,躺床上睡了一觉。
萧濂扶额昏昏欲睡,察觉到苏铎来了,费力睁开眼,“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和太傅打起来了。”苏铎说。
情蛊突然剧烈发作,萧濂浑身进入冰火两重天,欲望与禁欲激烈碰撞,撞的萧濂血脉偾张,如同山崩地裂。惊涛骇浪冲击着胸口,像是雪地里烟花炸了,噼里啪啦的将他炸的粉碎。
萧濂浑身湿透了,“朕要……”
“陛下,放心,我在屋子里点了迷香,他已经睡了。”
“迷香?”萧濂被气笑了,“你死定了。”
苏铎:“???”
“去领五十军棍。”萧濂摆手吩咐道。
“……为什么?”苏铎不解。
“你还好意思问?”萧濂咬牙切齿的说,“你用迷香,要是太傅回去怎么办?你在朕这里,他手无缚鸡之力,有危险怎么办?”
苏铎这才反应过来。这顿军棍挨得不冤。他回到军营,自请五十军棍,老将军亲自执行,打的苏铎痛不欲生。
“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还不是随您?”
“……”
“啊!您轻点!”
萧濂马不停蹄的赶往栾花阁。
萧濂刚出皇宫门,楚熹就醒了,他摸了摸喉咙,咳嗽了几声。屋子里没有茶水,他推开门,碰到端着酒的伙计。
“这个给我,记在阁主账上。”楚熹指着说。
那人一听记在阁主账上,连忙将酒递给了楚熹。楚熹关上门,咕咚咕咚几口,爽,太爽了,不渴了,但……
萧濂来到的时候,楚熹小脸通红,推开门的瞬间,楚熹警惕的从床上弹起来。
“是我。”
熟悉的声音灌入楚熹的耳朵,他又睡下了。萧濂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红彤彤的脸颊,萧濂体内的情蛊蠢蠢欲动。
小屁孩儿,光着脚玩雪,打架,吃酒,桩桩件件,哪一件不该揍?
萧濂真想薅起熟睡的小家伙揍一顿,无奈小家伙太可爱了,萧濂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指尖划过他卷翘的睫毛……
胸膛起伏,热的滚烫。
小孩儿还是像之前那样。如果他不长大就好了,就可以一直待在身边。
第二日一早
楚熹伸着懒腰起来,懒懒的打了哈欠,还没睁开眼,手臂一挥,挥到了帝王的脸上。
“……”
“???”
楚熹猛的睁开眼,被子就被扯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

雪花砸在窗子上,萧濂那张黑到能容得下一山煤矿的脸也砸到了楚熹眸中。
桃花眼微微转动,像是要逃避。没有了被子的遮挡,像是扯下了遮羞布。沾着水的睫毛上扬着,楚熹蜷缩在床上,唇角抿成一线,眼角还带着泪花,可怜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
萧濂坐在床边,将被子扔在床下,板着脸严肃的盯着楚熹,“自己说。”
虽然一脸严肃,但看着楚熹那双含着泪水的桃花眼还是心软了。
楚熹生的干净,白玉般的皮肤足够让萧濂眼前一亮,再加上漂亮的五官,近距离朦朦胧胧的,像是贴上了一层柔软的心膜。心膜包裹着萧濂炙热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萧濂眼神闪躲,视线下移,看到楚熹醉酒后扯开的衣领自然下垂,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润的皮肤,领口开到小腹上方,萧濂盯着不由自主的咽口水。
喉结滚动,烫到了似的。
“哥哥真好看。”楚熹眨巴着眼,扑闪扑闪的说,“好看。”
“……”
萧濂回过神来,差点被他带偏,挑了一下眉毛,数落道:“光着脚玩雪,偷偷吃酒,来栾花阁这种不该来的地方,不顾危险见太傅还动手,桩桩件件,你倒是干的……”
萧濂说着话,楚熹也不躲了,一个劲儿的往前凑,凑到萧濂面前,几乎快要贴上去。几寸之隔,萧濂哪还说的下去。
“想撒娇?”萧濂问。
楚熹摇摇头,抱上了萧濂的脖子,双手在后颈上蹭来蹭去,指腹磨热了萧濂的后颈,白皙中透出桃红。
楚熹眨眼,泛着泪的桃花眼里充斥着委屈与柔软,钓的萧濂于心不忍。眼角的泪滴落下来,掉到手背上,炸开了花,一点一滴的撞进萧濂的眼眸。
萧濂装作视而不见,手指着床边,“趴好。”
楚熹才不听他的,下半身坐着不动,上半身往萧濂身上凑。手指向下勾到萧濂的领口处,在萧濂的心尖点了点,抽了回去。
萧濂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带,整只手放在胸口,捂热那颗躁动的心。
簌簌落雪,满地银白,染透了京城,灌进风骨里。李钰悠闲的扇着扇子,靴子被风雪没过,他岿然不动,抬眼望着栾花阁,也望着天上的龙。
帝王看着满屋子的铜镜,嘴角上扬,喊来大将军递来戒尺,将楚熹按在床边。
屋子里很暖和。楚熹的亵裤被脱下,凉风还是掺了进去,冻的他抖了一下。
萧濂挥起戒尺,“害怕了?”
扬起戒尺的风声传进楚熹的耳朵里,本来就紧张,现在更加局促不安。说不上害怕,反正从小挨揍习惯了,只是戒尺停在半空中不知何时会落下的感觉,还是揪心。
“哥哥,轻……嗷!”
“啪”的一声,臀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打碎了楚熹嘴里的字。
“叫唤什么?你还好意思叫唤?”
含在嘴边的字咽进肚子里,楚熹不敢出声了。
又一下,萧濂发狠道:“这么不听话,朕恨不得打烂你的屁股。”
这一下打的楚熹牙都颤抖了。不得已嚎叫一声,想伸手去挡,被萧濂用戒尺敲了一下,瞬间抽了回去。鞭心的疼。
萧濂再次扬起戒尺,“敢挡?”
接连三下落在臀尖,没等弹起又拍下去,打的楚熹七扭八歪的。腰被萧濂禁锢住,脸埋在床上,后颈红了一片。
萧濂又重重落下一戒尺,“说话!”
楚熹咬牙,“唔……不……不敢。”
萧濂冷着脸,视线在戒尺和楚熹屁股之间徘徊,“小孩儿,朕早就警告过你,你这是明知故犯啊。”
楚熹两腿发软,想往前窜身子,戒尺突然出现在他的身下,楚熹一惊,身后响起一道凌厉的警告声:“再乱动,朕手中的戒尺就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了。”
狗皇帝!!!
楚熹一听,溜了回去,腰没了床的支撑塌的更低,戒尺才从身下抽回去,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萧濂这次是使了力气的,楚熹能明显的感受到,萧濂是真的生气了,落下的戒尺毫不留情,比以往的都要重。
戒尺接二连三的落下,萧濂连着打了十几下,楚熹支撑不住,求饶道:“哥哥……”
“现在知道叫哥哥了,晚了。”
又是一记重戒尺落下,楚熹“啊”了一声,戒尺又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楚熹扭曲着身子,像只没有骨头的毛毛虫来回扭动,他往哪边扭,萧濂的戒尺就落到哪边,直到不扭了为止。
“不扭了?”萧濂问。
楚熹硬挨了几下,没躲也没扭。
“抬头、看镜。”萧濂指挥说。
不要。栾花阁的屋子和乾清宫不一样,这里全是铜镜,楚熹根本不敢抬头,羞耻感猛的窜上来,脸埋得更深了。
“朕不想说第二遍。”戒尺用力抽在楚熹的臀峰处,“快。”
楚熹不好意思的微微抬起头,象征性抬得不高。帝王咄咄相逼,屁股上再挨一记。
萧濂看着小孩儿绯红色的臀,好心提醒道:“头抬高点。”
楚熹心一横,头仰到最高,身子绷紧,被一戒尺打下去。
疼、疼死了。
又一下,萧濂的戒尺点在楚熹臀尖,故意抬高一寸。戒尺停在上空,楚熹被迫迎上去,蹭了蹭,戒尺又抬高。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