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他过分撩人[快穿]by十七川
十七川  发于:2025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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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似乎要破皮了。
面前的人丝毫不收敛,反而撬开他闭合的唇,发出嘶嘶的声音,吐出像蛇信子一样的又长又细的舌头钻入他的口腔,肆意地舔舐着里面的每一寸,甚至用越来越长的舌头卷着他的舌头往外拽,还顺着舌根逐渐深入……
直到叶宴嘤咛一声,他的神情悠然间晃动,似乎有另一张脸要重新占据这幅身体。
兴致被打断的他放过了沉睡的人,不满地嘶了一声:“真是麻烦,就不应该找你共用这身体。”
等脸上神情来回交错,又定格在那张狂傲不羁的脸上,他伸手抚摸着叶宴的脸,黑暗中,那双猩红的眼睛似乎多了一些眷恋和难以察觉的温柔:“好像吃掉你,但是,很奇怪,我竟然有些舍不得。”
说完,一个凉飕飕的的东西顺着叶宴的脚腕爬上了他的大腿,黏腻的尖端一下一下抚摸着他微涨的肚子。
“快些生下你的孩子,这样,我才能忍住不吃了你。”说完,他就着这个姿势,又将脸埋在叶宴的颈窝,贪恋地呼吸着令他疯狂的味道。
黑暗中晕染着生理泪水的双眼缓缓睁开,他隐忍着,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稳自己的呼吸。
但震动的瞳孔却将他的恐惧一展无遗。
第二天叶宴起来的时候,眼下有了一些乌青。
叶宴醒来的时候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以及亮起的灯,一瞬间有些恍惚。
他急匆匆下床跑到镜子旁边,抚摸着昨天被那个怪物亲过的地方,一点痕迹都没有,他又看向自己的大腿,自己实实在在被束缚了一晚上,不应该什么都没有留下的。
叶宴无力地坐在凳子上,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神色痛苦。
现在他无法分辨昨晚上的一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只是自己的噩梦。
虽然他没有看清那人的样貌,但是听声音判断,那个人的的确确是费温。
只是这个费温明显和他认识的费温不是一个人,和他这些天所见的费温也不是一个人。
他的躯壳里被像是换上了新的灵魂,或者说,有两个灵魂,一个白天出现,一个夜晚出现。
但这两个又似乎都不是原来的他。
尤其是他异于常人的利齿还有那个盘在在大腿上的粘腻的像是触手一样的东西。
只是他为什么要接近自己,为什么想要吃掉他或者他肚子里的小孩。
这些和他神明的身份有关吗?
为了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叶宴这几天夜里都没有吃药。
果不其然,等他假装睡熟之后,那个怪物没多久就会重新出现在他的身后,肆无忌惮地将他当成磨牙的玩具一样又啃又咬。
虽然每次叶宴撑不过多久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也没有任何痕迹,但叶宴很确定,那些绝对不是自己的幻觉。
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是被不干不净的东西缠上了。
叶宴也想过要不要找克伦威尔或者让巴顿留意一下。
只不过在这个都是普通人的世界观里,他的出现太过于让人震撼,叶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想办法去搞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而出现。
既然没有办法从夜晚的他入手,就只能从白天的他下手了。
在监察会建立之后,叶宴就和安德森商讨过要实行新法的事情,还从平民里选择了两位颇有声望的发言官,和长老院的八位立法人员以及安德森和自己组成了新的立法小组。
那些老臣们被叶宴折磨得不成样子。
这位年轻的帝王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坐在会议桌前,对着老臣们提出的建议毫不留情地一个个打了回去,轻的时候只是冷笑,有时候甚至于快把“饭桶”说出口了。
一般立法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总需要开个几十次会议,争吵个几百遍,和贵族平民双方拉扯一下,才能确定是否能立,但叶宴似乎很着急,不分昼夜地工作,急迫地想要新法施行。
这些大臣怨声载道,但是毕竟是君主,如今长老院的大长老安德森已经祭祀院那位又明晃晃地向着他,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但叶宴也不好受,随着月份变大,叶宴的行动越来越不便,时常腰酸背痛,连大腿都有些浮肿,吃饭更是没有胃口,见到那些荤腥就反胃。
经常吃了就吐。
晚上还要被“费温”翻来覆去地折腾,身体也快要到极限了。
好在有安德森以及监督会的帮助,新法初期实施得比较顺利,推行第一周,叶宴的声望也水涨船高,曾经自己的那些臭名声也渐渐减弱。
为了感谢这些精心挑选的大臣没给自己使绊子顺利完成了自己的初步计划,叶宴还是打算给他们一些奖赏。
办了庆功宴以及舞会。
不同于第一次舞会,这次叶宴不再是那个无人过问的瘟神,时不时就有男男女女想要邀请他跳舞。
这一会儿就聚集了三个贵族男子围在他身边,想要他赏脸和他们其中一个共舞,只不过叶宴还没想好怎么拒绝,面前就出现了第四只手。
叶宴疑惑抬头,有些出乎意料。
“老……安德森,怎么是你?”
安德森这些日子以来变了不少,面对他时也少了一些高傲,甚至在邀请他跳舞时,有了一些恭敬:“我想邀请陛下跳一支舞。”
这次新法能这么顺利,安德森功不可没,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应该拒绝他。
叶宴将手搭了上去,随着他站了起来。
安德森挺胸抬头,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而且很明显他跳舞刚学了没多久,生疏得厉害,跳了一会儿,叶宴被他踩了好几次脚。
最后叶宴因为身体不适连忙叫停了这场酷刑:“老师,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会。”
安德森看着叶宴鞋上的脚印垂眸:“抱歉陛下,是我的错。”
叶宴弯着眼睛安慰:“只是娱乐而已,老师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在他们跳舞的时候,周围不知不觉空了出来,有些人的眼神有些怪异,不知道是在针对叶宴,还是安德森。
在叶宴走到一旁时,一个醉醺醺的贵族拿着酒杯凑了过来:“陛下,恭喜您成功施行新法,为表庆祝我们喝一杯怎么样?”
“陛下怀有身孕,不能饮酒。”安德森替叶宴拦了下来。
那贵族似乎喝多了,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喝一点,不会有事的。”
叶宴接过酒杯,然后敲了敲酒杯,等周围静下来,他举起酒杯:“感谢各位这些天的辛苦,我敬各位一杯。”
说完,他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在场的人纷纷愣住,尤其是他身边的安德森:“陛下——”
“只是一杯没事的。”叶宴把酒杯递了回去,眼神冷了几分,“我有些事,先走一步,你们继续。”
说完他就离开了宴会厅。
他脚下不稳,像是踩在棉花一样,大脑也昏沉得可怕,他摇摇晃晃好不容易出了门,就差点一头栽下去,好在他被人及时拦腰接了下来。
那人接下他之后顺手将他转了个身,顺势将他横抱起来。
叶宴被吓得酒醒了几分:“费温?你不是——”
费温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陛下,你怀孕了,不能饮酒,我说过的。”
叶宴脑袋沉得坠在他的肩膀,似乎不满意来人对自己的质问,他皱眉不满道:“只是一点,不碍事的,你要这样抱我到什么时候?”
费温忽略了他的不满:“我送陛下回去。”
他刚转过身要走,一个身影拦在二人面前。
安德森看着窝在费温怀里脸色潮红的叶宴,胸口有些闷:“陛下,你们如果就这样离开,似乎有些不合礼节。”
换来的是费温的一声冷嘲:“安德森阁下,你大庭广众之下邀请陛下共舞,难道就合礼节了吗?”
安德森衣袍下的双手攥成拳,语气寒了几分:“你这样会让陛下遭受非议的。”
叶宴似乎没有感觉到二人之间的不对劲,动了动自己酸疼的身体:“老师,我难受得厉害,还是让费温送我回去吧,他是医生,帮我排解也是应该的。”
“可是——”
“在老师心里难道礼节比我更重要吗?”叶宴眼里含着水雾,看上去格外地委屈。
安德森移开视线:“不是这样,我只是担心你。”
费温撞开他的肩膀:“担心还是私心,阁下自己清楚。”
说完,他就抱着叶宴离开了安德森的视线。
安德森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一向敏锐的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在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甚至漏出了兴奋的神情。
叶宴被费温抱回了寝殿放在软榻上,他嘟囔道:“我没喝多少,没有醉的,你帮我开一些药就可以离开了,其他的让巴顿来帮我。”
费温摸了摸叶宴的额头:“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为什么不拒绝,就算迫不得已要喝酒,为什么不喝得慢一点,少喝一点。”
叶宴呆呆地看着因为着急而有些面红耳赤的人,不解:“你在生我的气吗?”
“我是着急,你——”费温见他这幅样子,也有些不忍心,他叹气:“下次不要逞强,记住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
说完,他看着叶宴因为身体不适而转动的脚腕:“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叶宴点头:“可能是今天站久了,腿疼得厉害。”
费温蹲在床边,帮他脱了鞋袜,认认真真地帮他捏着发涨的脚踝。
一边揉一边说:“你这样我会很后悔当初的决定的。”
叶宴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缘故,眼前人的眉眼逐渐和记忆里的某个人渐渐融合,他讷讷道:“阿德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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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回来了!!!![加油][加油][加油]经过了两个多月,我终于终于终于把第一世界改完了,是一个全新的故事,感兴趣的老婆可以当做一个新故事看。
从今天开始大概就恢复正常更新了,大概率是日更,会争取加快进度完结的(不过本来也没有多少了哈哈)
等这个世界完结给老婆们搞个抽奖[可怜][可怜]谢谢老婆们等我这么久非常感谢

第127章 火葬场文里的未亡人(18)
夜色渐沉, 昏暗的寝宫里灯影摇晃,年轻的帝王穿着一身繁重的蓝色晚宴礼服无力地躺在床上,他面泛薄红, 眼眸微敛,仔细看去, 那一双异瞳里毫无醉意, 只有居高临下的审视。
而床边, 一个穿着黑色华服的男子单膝跪在他的腿旁,他的手放置在床上人微肿的脚腕上, 揉捏的动作僵住。
“阿德莱特……真的是你?”或是为了确定什么,叶宴再次询问。
他的声音很低, 但费温依旧听得一清二楚, 刹那间, 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他冷静下来装作无意地继续为眼前人揉捏着小腿。
“陛下喝多了。”
叶宴软声反驳:“我没醉,我清醒得很。”
费温站起身, 他垂眸看着眼神有些涣散, 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快要睡过去的叶宴,知道他确实是喝多了才踌躇着坐在他的身边。
他抬手替他拨开被汗浸湿的淡紫色发梢, 将他饱满的额头和明亮的双眼彻底露了出来,他的手背贴着他微红的脸颊, 有些抖:“你最近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的。”
或许是真的太热了,叶宴没有推开他的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贴紧他的手,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手, 动作亲昵自然,好像两人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一般。
他声音有些委屈:“你和我说过的,做君主都很累的。”
“可你太勤快了些,明明你的声望在逐渐好转,明明那些人对你目前没有任何的威胁,还有那么多人愿意簇拥你,为什么还是那么着急。”费温这些话似乎在心里过了许多遍,说出口的时候格外顺畅。
“我有我的苦衷,我以为你知道的。”
“你怕长老院剥夺你的权利,还是怕祭祀院拿你当幌子用你祭天。”
“都有可能不是吗?只要孩子出生,我的存在就变成了威胁,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我的努力我的声望都会加快我被讨伐的进程。”叶宴紧紧抓住费温的手,眼里盈出水光,“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叶宴的个头虽然不矮,但是手却比寻常男子小一些,抓费温的手有些费力,他的指尖微凉,却只会让人清醒着下坠。
“我不会让你被他们清算的。”费温看向叶宴,眼神坚定。
“你拿什么保证?”
“我拿我的一切保证,我会誓死保护你,保护你所在意想要的一切。”
叶宴看着他,喉间干涩,半晌说不出话,他收回自己的手,但很快,就被费温反握:“你的戒备心很重,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所以你不愿意相信我,即便你清楚有些人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依旧不愿意把自己的感情交付于任何人。 ”
“阿德莱特,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握住我手的时候,喜欢摩挲我的关节。”
说着,他抬手一把抓住了费温的衣领,或许是没有防备或许是他喜欢顺其自然,费温毫不费力地被醉得手软的孕夫一把拉下。
叮叮当当的配饰撞在一起,弄乱了呼吸。
为了维持稳定,费温握着叶宴的手腕将其扣在他的枕边,眼里倒映着那张因为醉意而略显媚态的脸,呼吸加重:“陛下,你想做什么?”
骤然,叶宴抬起头凑在他的唇边:“不如问问你自己,你想对我做什么?”
费温没有躲开,他喉结滚动,眼神落在那诱人的唇上,下意识凑近。
但叶宴却飘然后退,重新陷入枕头里,态度暧昧,他抬起那只没被束缚的手,摸着眼前人的眼睛,鼻子,嘴巴,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为什么,你和之前不一样了。”
费温抓住他的手腕,又一次将他的手反扣在床上,他喉结滚动,他沙哑道:“你认错了,我不是他。”
“我和你同床共枕五年,怎么会认错?”
费温咬咬牙,再次否认:“我是费温,不是阿德莱特,陛下,你认错了。”
叶宴身上的重量轻了,桎梏着手腕的热量消散,只留下一圈红痕,他抬手压着自己的一双异瞳:“你好狠,就连骗骗我都不愿意。”
站起身的费温有些诧异:“骗?”
叶宴放下遮着眼睛的手臂,双目失神地看着屋顶:“我又怎么不知道你不是他,我只是有些想他。”
或许被他真挚的感情所感染,费温喉间干涩。
“他给你们都留了一封信,为什么偏偏没有我的。”说话间,叶宴偏头看向费温,神情落寞。
费温逃避一般移开视线:“或许是因为,他希望你能没有负担地向前走。”
“没有负担?”叶宴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肚子,“他留给我的这个,就是最大的负担。”
“你很不喜欢这个孩子吗?”
“他在我的肚子一天我就能多活一天,没有人想死,我也不例外。”叶宴眼眶发红,半晌他转过身,背对着费温,“你走吧,我想睡觉了。”
费温欲言又止,片刻后他道:“我让巴顿进来——”
叶宴提高音量打断他的话:“不需要,我想一个人静静。”
费温的手抬起又落下,终究没敢迈出最后一步,最后只能灰溜溜神情复杂地离开了。
等他走后,叶宴一改刚刚的迷茫落寞,神情冷淡,他坐起来,摇了摇床边的铃铛,没多久,巴顿就推着一堆东西进来了。
他站在床旁,毕恭毕敬:“我来帮陛下更衣洗漱。”
收拾时,巴顿看着镜子中眉头紧皱似乎在惆怅什么的帝王:“陛下,是不是费温有什么问题?”
叶宴没再隐瞒:“是。”
“需要我动手吗?”
叶宴掀起眼皮,冷淡地看向镜子中的他:“你动不了他,至少现在不可能。”
费温的壳子里装着一个阿德莱特灵魂这件事,几乎是八九不离十。
一开始叶宴也觉得有些荒谬,毕竟一个人死后灵魂进入另一个人身体,在这个世界,他从未听说过。
而关于灵魂的事,他也只在一本书籍上看到过。
那本书是前些天克伦威尔给自己的,一本有关魔王萨维斯的,传说萨维斯虽然成功除掉了其余神明,但自己也被诅咒,他的灵魂被一分两半和□□分割,□□失去记忆沉睡于人间,两半灵魂也四处游荡。
据说他无法直接攻击人类,只能诱惑人类贩卖自己的灵魂给他。
那些灵魂滋养着他继续游荡于世间,直到他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灵魂以及躯壳为止。
再具体的内容,书上没有提及,叶宴只知道这些。
这些日子每天晚上和他相处,叶宴有一些怀疑,费温现在壳子里那个,很可能就是魔王萨维斯。
费温很可能就是他在人间的躯壳,但因为种种原因,融合不完善导致他只能在晚上出现。
而白天的那个,叶宴一开始也无法确定是谁,但刚刚他几乎确定那个人是他的前夫,已死的阿德莱特。
眼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阿德莱特贩卖自己的灵魂给萨维斯,萨维斯没有办法直接找回自己的躯壳,只能依附于人类灵魂的阿德莱特。
还有一种就是阿德莱特本身就是萨维斯的另一半灵魂。
那么费温呢?已经死了吗?
阿德莱特不想死,叶宴是清楚的,当初阿德莱特病重,他总是抓着自己的手,愣神,回过神来他便会说:“如果能这样和你一辈子就好了。”
死前的两天,他虚弱地躺在床上,明明已经说不出话,但依旧看着叶宴不肯合眼。
死之前,叶宴亲眼看着巴顿把最后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看着阿德莱特不甘地在床上挣扎。
最后双目欲裂,死死盯着叶宴的方向咽了气。
他很清楚是自己杀了他。
如果叶宴的猜想真的没有错,那么阿德莱特这次带着萨维斯一起回来根本不是为了什么马歇尔,他就是来复仇的,他想要杀了自己!
还有萨维斯,看他晚上的态度,他似乎一直在等自己的孩子出生,等他出生就会立刻吃掉他。
看他们目前的状态,似乎萨维斯还没有办法和自己的灵魂和躯壳融合,他急于吃自己的孩子或者自己,可能是因为只有吞掉神明,他才能完全恢复。
赛维斯代表毁灭,书中无论如何结局都走向灭亡,有没有可能根本原因是因为萨维斯,只要他活着,这个世界终会走向灭亡。
触及到世界的本质,叶宴有些后怕,但更多的是兴奋。
虽然他还没有找到解决萨维斯的方法,但至少他不是一头雾水了。
至于费温,他确实是个极大的祸害,但他们似乎也没有现在就要除掉自己的意思,否则叶宴早就被萨维斯一口吞了下去。
所以叶宴不能冒进,在没有十足把握能除掉他们之前,他一定要继续伪装。
而且目前还有一个更需要处理的人。
年轻的帝王和长老院的大长老走得越发近了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原本高傲到走路连头都不肯低一下的大长老这些日子天天几乎要留宿在会议室,两人常常关着门,不知道聊些什么。
甚至有人有一次去拜见君主,开门时,看见会议室里书散了一地,两人衣冠不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二人态度暧昧,眉目传情,一看就不简单。
这天,大长老又同往常一般早早坐着马车去了会议室,路上,不住地有人向他投来怪异审视或是不屑厌恶又或是嫉妒怨恨的目光,他心里疑惑,但想要见君主的心情达到了顶峰,已经压住了他的不满。
可到了会议室,他才发现,今天似乎不止他们两人。
一个穿着红色侍卫服的男子站在君主的身边,他们一起看向自己,眼神里充满探究。
安德森同往常一样:“日安,陛下。”
叶宴站起身:“日安,阁下。”
说完,他撇着嘴上下打量着自己,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他那一双异瞳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安德森疑惑道:“陛下,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叶宴恍然初醒,紧接着耳根泛起薄红:“只是听说了一个有关老师的传闻。”
“陛下,请说。”
叶宴看着旁边的侍卫:“还是你来说好了。”
侍卫被推了出来,盯着安德森和叶宴看了好一会儿,才一咬牙一跺脚:“安德森阁下,最近有传言说你心悦于陛下,这件事是否真实。”
微风吹过,风铃摇摆。
安德森心跳漏了一拍,他看向叶宴,只见对方神色中充满了他看不懂的东西。
像是期待。
难不成他也和自己一样——
他这么想着,叶宴忽然转过身对着旁边的侍从说:“这件事无从考证,老师是个正直的人,想必很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这个传言到这里打住,你让外面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如果再让我听到有人胡乱议论,我绝不轻饶。”
“可是陛下——”
“还不下去?”
侍卫踌躇不定,最后还是咬牙退后:“是,陛下。”
说完,他就愤愤地看着安德森离开了。
会议室又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人。
叶宴从会议桌后绕到安德森面前:“老师,你不必介意他们的话,那些人都是乱说,我知道你对我只是帮助和怜惜,没有其他——”
“如果我说,我心不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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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又来啦,中午好老婆们

第128章 火葬场里的未亡人(19)
叶宴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一双异瞳震颤:“老师?”
见他神色间没有厌恶,安德森追击:“你知道的对吗, 其实你和我一样。”
叶宴后退了几步,神情慌张:“老师,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僭越, 但我必须说出来。”安德森深呼吸, 认真地看着叶宴那双琉璃一般的异瞳,“我早在上次马球赛时就明白我对您的心意, 不只是怜惜,不只是同情, 是喜欢。”
叶宴慌乱地上前捂住安德森的嘴:“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德森抓住叶宴的手腕, 他的掌心干燥温热, 使得叶宴的掌心被动贴近他的心脏。
居高临下, 对任何人嗤之以鼻的安德森,此刻神情慌乱, 瞳孔死死观察着面前的人一举一动, 生怕错过一个隐秘的不敢渗透出来的情绪。
他喉结滚动,再一次认真道:“你能感受到的, 我的心意。”
对视间,情意倾巢而出, 叶宴的手掌传来汩汩的热流,烫得惊人,他像是溺水一般只能听到砰砰的心跳声,呼吸困难,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维持冷静。
“你清楚的,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我们的关系一旦被人知道,就会被人诟病,到时候无论是你,是你的家族,还是我,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的。而且我曾许诺过会永远忠诚于阿德莱特。”
安德森等他完整说完后,迫不及待道:“只是在位期间。”
叶宴疑惑看向他:“我不懂你的意思。”
安德森声音沉了几分:“我的意思是,只要你不是皇帝,就不会再有限制了。”
叶宴怔住,看眼前人的眼神多了些陌生,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了几步:“你想要我为了你丢弃皇位?”
安德森立刻上前,慌张解释:“不是丢弃,这个位置对你来说危险重重,也许换种生活更适合你。”
“安德森,我尊敬你,拜你为师,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不一样,但没想到你也这样看我,觉得我是一个会生孩子的怪胎,觉得我配不上这个皇位。”
漂亮的眼眸里满是震惊和失望,安德森瞬间慌了神,单边眼镜后狭长的双眼没有高傲与算计,只有真挚与温柔:“不是,我没有这么想,如果这世上让我选一个人来做君主,我一定只会选你。”
他说到一半停下,语速慢了下来:“可我的身后,是格林家族。”
“那又怎么样?”
安德森思忖片刻后,缓缓道:“七十多年前,格林并没有现在的辉煌,反而因为家族子弟无能,穷途末路,落魄不已,是欧文家族在当时出手帮了我们一把,听我外祖父说,当时他向欧文家族立下誓言,誓死与欧文共存亡,将永远守护欧文一族的荣耀。”
叶宴皱眉,神色沉了几分,似乎猜到了什么。
安德森接着道:“当时欧文二世在死时,交给我一个密令,说如果太子妃诞下的不是欧文一族的孩子,就让我连你带着孩子一起处死,如果是欧文一族的子嗣,就让我将你自己秘密处死,且要焚烧你的尸体,不留下一点痕迹。”
见眼前人被吓得脸色煞白,险些站不稳,安德森立刻上前扶住他:“但我不会对你动手,我会想办法帮你假死脱身,到时候我就能永远保护你。”
叶宴原本不知道欧文和格林家族之间的关联,也曾想过也许只要他兢兢业业做好这个皇帝还会有一线生机。
但眼下看来,无论他做什么,他做得再好,都难逃一死。
安德森将叶宴抱在怀中,安抚道:“皇位对你而言危机重重,也许放弃才是最好的选择,抱歉,这件事我确实无法改变,但至少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活着。”
叶宴眼神空洞,许久没有动作。
“砰”一声,门被突然打开,紧接着乌央乌央几个人进入会议室。
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留着长须的老人,他气质高傲,身后还跟着两个侍从,看上去就来者不善。
“阁下,陛下和大长老在谈事,您不能进去的。”
巴顿亦步亦趋跟着他们,刚抬手想要阻拦,旁边的侍从就拔出长剑横在他的身前,那老者丝毫没有为手下人的动作感到歉意,反而冷哼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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