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理靠近江繁,温泉水面晃晃荡荡撞着江繁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江繁呆了两秒后眨眨眼,低头隔着水往下看。
他有点儿惊讶,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怎么现在周岩理一靠近他,他就有反应了?
江繁往水下沉了沉身体,眼珠子滴溜乱转,不管怎么转都能转到周岩理身上。
他不是害臊,他只是不想让周岩理发现,他现在这么地……急色。
周岩理在江繁身旁坐下,倒了两杯清酒,递给江繁一杯。
江繁接过酒杯,快速抿了一口,酒一进嘴里就顺着舌头往下滑,很快在胃里燃起一小团火。
雪还在下,温泉的热气缭绕上升,将靠在一起的两人笼罩在一片朦胧里。
周岩理又往江繁身边贴了贴,水下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江繁,周岩理一下就感觉到了江繁的异样,他酒杯往旁边一挪,贴着江繁耳朵笑出了声。
“我以为,你会没兴致。”
两个人脖颈绕在一起,江繁一偏头,在周岩理喉结上咬了下:“别废话,你来不来?”
周岩理把手里的酒杯一放,一把拽起水里的江繁,水花噼里啪啦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两人先转移到浴室,又挪到大床上。
江繁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叫,周岩理看了眼时间,真做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周岩理临时换了招数,拖着江繁上身,头沉了下去。
连接着室外汤泉的推拉门还开着,冷风冷雪的味道跟满室的檀香味冲撞在一起,意外地和谐。
这是周岩理第一次这么摆弄江繁,江繁太阳穴一鼓一鼓地在跳,好像要冲破皮肤跳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江繁手指抓着周岩理脑后的头发,整个人想往下缩,但他被困在周岩理胳膊里,没处可逃,他闭着眼,只想发疯到底。
江繁虽然嘴上从没说过,但他每次都在心里给周岩理的表现打了高分,不管是时长,感受,体验,花样,还是技术方面,都能给个五星好评。
江繁完了,当然也不会放着周岩理不管。
不过他嗓子眼儿浅,身体肌肉一时半会儿放松不下来,喉头发紧,被周岩理激得眼泪一直往外淌,鼻子里进气短,出气重,抬头看向周岩理,眼睛里都是他快不行了的求饶。
周岩理一直低着头看着江繁的脸,身体里的神经被江繁一根一根硬生生给挑断了,手往下压的劲儿第一次失了控。
江繁趴在洗手池边咳了半天,周岩理给他倒了杯温水漱口,江繁漱完歪在床上缓了半天身上的酸麻劲儿才过去。
老爹老爸打电话叫他俩去餐厅吃饭,两个人又磨叽了一会儿才起身。
包厢里服务员正在介绍店里的特色菜,俩爸点完他俩又加了几道。
菜上得很快,周岩理喝了口鸡汤,觉得不错就给江繁盛了碗。
“服务员说这是山里散养的土鸡,汤很鲜,你尝尝。”
江繁嗓子眼儿还充血疼着呢,闷声闷气儿地“嗯”了声,喝完一口鸡汤觉得确实不错,夸了一嘴:“好喝,下回还来。”
才过了俩小时,江繁说话声已经跟来时完全不一样了,俩爸同时看向江繁。
“小繁,你嗓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周默真担心了,怕江繁被自己传染了,早知道就换个时间来度假了。
江繁捏了捏还发紧的脖子,咳嗽两声,他被看得有点儿不自在,好像俩爸能看出来他俩刚刚干了什么不能说的。
不过嗓子确实疼,江繁就顺着这个理由说:“我好像……也感冒了。”
江繁咳嗽两声,看着周岩理加重了语气:“这茬儿病毒,实在厉害。”
“我们房里有药,”周默说,“一会儿吃饭你俩过去拿点儿药,如果感冒太严重,别泡太久温泉。”
江繁答应着,说一会儿吃完饭就去拿药。
周岩理看江繁鸡汤喝完了,又给他添了一碗,还给他夹了几块山药:“多吃点儿,补补身体。”
江繁夹着山药送进嘴里,边嚼边说:“我身体好着呢,补什么?我只是单纯爱吃山药而已。”
“又敏感了不是,”周岩理笑,“我是说你感冒了,得多补补。”
江繁瞪了周岩理好几眼,桌子底下还给他来了套降龙十八脚,周岩理最后摁着他腿不让他动。
俩孩子吃饭斗嘴,俩爸在旁边看得直乐。
山庄餐厅的菜品跟味道确实不错,非常适合冬天吃,俩爸不知不觉吃多了,准备去山庄外面的花园里散散步消消食,问俩孩子去不去。
江繁怕冷,说不去了,他不去周岩理也不去。
周岩理嘱咐他爸穿厚点儿,感冒了小心被风吹得更严重。
不用周岩理提醒,林屿州已经给周默拿来了羽绒服跟围巾,把周默裹得严严实实,俩爸手拉手走了。
江繁又加了一道甜品,在包厢里等菜,他手机忘房间里了,让周岩理去拿。
周岩理拿到手机回来,半道被一个五大三粗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挡住了路。
“你……你,看着有点儿眼熟啊。”男人应该是喝了不少酒,说完还打了个酒嗝儿,一吐气能把人熏个趔趄,周岩理抬手捂住鼻子屏住呼吸。
他不想跟醉鬼纠缠,绕过胖男人就想走。
结果刚走出两步,胖男人又追了上来:“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
“滚开。”周岩理已经很不耐烦了。
“帅哥,长得挺好,脾气怎么这么差,进来陪我们喝几杯,陪好了,亏不了你的。”
甜品已经上了,江繁等了半天不见周岩理回来,准备回房看看。
江繁一出包厢,看见走廊尽头那周岩理被个胖男人拦住去路,正跟他搭讪呢。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拽着周岩理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身后,眼珠子在醉酒的胖男人脸上一横。
“帅什么哥啊,我说大爷,喝了点儿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话都说不清楚了,还学人家搭讪呢。”
江繁哑着嗓子,但战斗力一点儿不弱,唾沫星子都啐人脸上了。
“你家没有镜子总有尿吧,实在不行你去厕所现尿一泡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呢?”
江繁指指他的脸:“就你这大肥脸,都赶上村口的大磨盘了,五官都多余长,去鬼屋当鬼都不用人专门化妆,站那就能吓死几个,多瞅一眼就得做好几宿噩梦。”
江繁又指指他肚子:“就你这肚子,放锅里能靠出百十来斤油,看你一眼回家得往眼睛里倒两斤洗洁精才能刷干净,你说你挺大岁数,大半截儿身子都入土了,怎么还这么不正经呢,呸。”
附近好几个包厢里的人听到动静都出来看热闹,听江繁骂完,都笑得不行,还有人在旁边叫好。
“你,你……”男人被江繁骂得脸红脖子粗,气得他大肚子直鼓,一句话憋了半天才说出来,手指指着江繁,“你他妈说谁呢?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谁不要脸我说谁啊。”
胖男人骂不过,抬起拳头就要打江繁,周岩理一直盯着他呢,看他想打人,已经先他一步,抬腿一脚踹在胖男人肚子上。
胖男人被他踹得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撑着墙才没摔倒,龇牙咧嘴捂着肚子开嚎。
保安听到动静赶过来,前台经理也一起,他们认识江繁,赶紧道歉:“江少,不好意思,这人喝多了闹事儿,是我们安保的失职。”
江繁摆摆手:“碰到这种晦气东西,算我们倒霉。”
“我让人马上把他拖走。”经理一抬手,两个保安一人拖着胖男人一条胳膊,跟拖死狗一样把他拖走了。
胖男人还在拼命挣扎,两腿直蹬地,嘴里还嚷嚷:“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李总今天邀请过来的贵客,李总李长山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经理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哪个李总,听到李长山的名字才对上号,不过李家跟江家根本不能比。
江繁也知道李长山,李家老一辈跟他爷奶关系不错,也算是名门世家,只可惜李家的子孙都不争气,到了李长山这里就是个败家的,养小老婆的钱流水一样往外撒,以前被他爸打了多少回都没用。
李长山的儿子李海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年纪不大,比他爹还能败家。
江繁初中时候跟李海是同学,俩人一直不对付,大学毕业那年李海看上一个男孩儿,可那个男孩儿只喜欢江繁,天天追在江繁屁股后边跑。
哪怕被江繁明确拒绝,那人也不愿意跟李海好,李海用尽办法都没能把人追到手。
后来李海用了下三滥的手段,给那男孩儿下了药。
那天也是巧,江繁跟郁子真他们一起聚会,正好撞见李海拉着昏迷不醒的人往外走。
江繁看那人脸色不对,手脚无力毫无反应,上前拦住李海,打断了李海的好事儿,江繁让人把昏迷的男孩儿送到医院又报了警,当天晚上李海就被拘了,警察从李海身上搜到了违禁药,尿检也是阳性,最后被判了三年。
那次之后江繁跟李海算是结下了死梁子,两家人也彻底不再来往。
算算时间,李海应该已经出狱了。
江繁没再想李家的事,拉着周岩理回了包厢,说不能耽误吃甜品。
江繁这两天没跟黑子在网上对骂,还有点儿憋得慌,今天也算是发泄了一通,整个人舒畅不少。
他吃一口小蛋糕,又给周岩理挖了一勺。
周岩理吃完蛋糕,开始了新一轮的pua:“我发现,咱俩真的很配。”
江繁哑着嗓子问:“你跟我说说,怎么个配法?”
“你看,咱俩刚刚就配合得很好,你能文,我能武,我们就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江繁:“……”好一个能文能武啊。
他瞟一眼周岩理,岩理这名儿真没白起,岩什么都有理啊。
两个人吃过甜品,去了室外汤池边的大厅里休息,挑了个视野好的卡座。
江繁正在专心欣赏一盆刚开的兰花,李长山就气冲冲找了过来,确定是江繁后,指着他鼻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输出。
“江繁,好歹我跟你爸妈也是同辈,你小时候见了我还得规规矩矩喊声李叔才行,怎么长大了变得这么无理,还把我今晚请来的贵客给撵走了,说吧,这事儿怎么解决,如果你不把我的贵客重新请回来,我就去你家找你爷奶爸妈要个说法。”
江繁很多年没见过李长山了,对他的脸很陌生。
但听完李长山的话就猜出来他是谁了,一巴掌拍开指着他的那根手指,仰靠在沙发上,冷嗤一声。
“我说,你脑子里的褶皱都长脸上了吧,还叔?你有个叔样吗,倚老卖老的老登,还敢拿我爷奶爸妈威胁我,正好我找不到人算账呢,你请来的贵客,骚扰我老公,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吧?”
江繁骂人的话周岩理没听进去多少,他只听到那声“老公”了,人往江繁身边一靠,还故意挺了挺胸膛,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老登傻了眼,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田川刚刚电话里跟他说的是,他只不过想去外面抽根烟透透气,在走廊上找人问路,结果被人无缘无故给打了,还被保安拖了出去,现在司机已经开车带他下山了。
李长山最近在谈一个重要的项目,但他始终拿不下对方负责人,他打听到田川跟负责人有点儿关系,费了番周折才把田川请到这里,他知道田川喜欢男的,还特意叫来几个男模作陪。
李长山就指着田川给他做中间人说和呢,没想到正事儿没谈成,被江繁这个小兔崽子给搅和黄了,他都快气死了。
可如果真是田川先骚扰别人的,没理的就是他们了。
“你说,田川骚扰你老公?”
周岩理是时候出声了,他长腿一叠,开始自报家门。
“没错,我就是江繁老公周岩理。”
他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至于你的贵客,那个死胖子确实骚扰我了,还说什么要我陪他喝一杯,拿我当什么人了,拿江繁当什么人了,拿我们老周家老江家当什么了?”
李长山看看江繁,又看看周岩理,脸色很不好看。
他们家跟江家已经好几年不来往了,江家的消息他一点儿都不想听,所以也没人在他面前提起,前段时间他只听爸妈叨叨过,说江家老小结婚了,结婚对象是个男的,但他没见过江繁的结婚对象,也根本不在意。
周岩理看老登不说话,以为他不信他们的关系,从裤兜里掏出结婚证,手往上一举,摊开给老登看。
“看清楚了吗?红本,这是我俩结婚证件照,这里盖了民政局钢印的,合法的,国家承认的。”
周岩理一亮结婚证,江繁心里卧槽了一声,他又一次被周岩理震惊到了。
有这个必要吗?周岩理怎么还天天随身带结婚证,他咋不直接把结婚证印脑门子上呢?
这样都不用掏了,也是没谁了。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江繁抬起胳膊揽着周岩理肩膀,把人往自己身边捞。
“那个死胖子是你的贵客是吧?骚扰我老公的监控视频现在我找人调出来给你看看,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把你们都扬了。”
要不是顾念着李家老头老太太年纪大了,他们跟爷奶也有一份抹不掉的关系在,江繁非得去他家闹一闹不可。
李长山脸青一阵白一阵,但又不想在个小辈面前丢脸,冷哼一声,留下一句狠话“等回头再找你算账”,然后扭头走了。
“别走啊,”江繁抻着脖子喊,“不给我个说法吗?”
俩爸爸散步回来,老远就听出了江繁的声音,顺着声音找过来问他们怎么了。
江繁把刚刚的事儿说了一遍,还添了点油加了点醋,把俩爸气得不轻。
林屿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跟周默嘀咕:“李长山?是不是二十年前被人扒了衣服,扔大街上的那个?”
江繁头一次听说,眼里冒着八卦的光:“老爹你细说,那个老登还有过这样的事儿呢?”
周默被江繁的语气跟神态给逗笑了:“那时候你俩还小,当时也只有我们几家人知道。”
“我俩现在不小了,”江繁嘿嘿乐,“跟我们说说呗。”
林屿州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李长山以前在外面养了个有家的小三,有次小三老公出差提前回了家,正好撞见了,把李长山衣服扔进垃圾桶,把他光溜溜丢到大街上,那时候网络不发达,要不然他得上热搜。”
四个人一边聊一边往房间走,到了门口周默招呼他俩进去拿药。
江繁光顾着吃瓜了,差点儿忘了这茬儿,又装着咳嗽两声。
林屿州找出感冒药,一样一样告诉他们要吃多少,周默又嘱咐了几句,让他们晚上一定把窗关好。
江繁把药拿回房,随手放在桌子上,他刚刚还没泡够,又进了露天温泉池。
雪已经停了,风不小,江繁一脱衣服就被冷风刺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岩理从江繁身后拥着他,两个人一起下了水。
这回周岩理没闹腾江繁,两个人舒舒服服泡在温泉水里,吃着水果聊着天,还说下次带上工作室的人一起来度假。
江繁泡完温泉又去洗了个澡,他这一晚上洗了好几次澡,身上皮肤都快搓秃噜皮了,这次随便用沐浴露一抹一冲,穿着浴袍就出了浴室。
手机上有未读信息,是郁子真给他发的,江繁握着手机往沙发上一歪,侧躺着给郁子真回消息。
郁子真前几天被他爸妈派到分公司历练去了,过年才能回家,他跟对象又吵架了,不过这次他攒不成局,身边的兄弟都不在。
郁子真整个人都苦哈哈的,就连微信头像都改成了小鬼儿上吊。
“我早些年让我爸妈再开个小号,他们非不听,现在可着我一个人嚯嚯,”郁子真欲哭无泪,“我羡慕你,有个那么厉害的哥。”
江繁有哥在,他多舒服啊,但当着牛马兄弟的面可不能说,还是尽量安慰兄弟:“各有各的难处,玩裤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江繁是想打“纨绔子”,结果打成了“玩裤子”。
郁子真一下发现了华点,本来已经困得眼角泛泪,江繁一下把他整兴奋了。
郁子真:“输入法是不会骗人的,你俩都已经玩上裤子了?”
江繁:“……”
郁子真:“我跟旭尧打赌,他说你俩得半年以上才能好,我说不用半年,这回他输了,我明儿就去找他。”
江繁:“……”
周岩理从浴室一出来,抬头就看见江繁翘着一条腿搭在沙发上,睡袍下摆开了,腿上光着,不知道在发什么信息,连脚丫子都在用力,蜷着的脚趾勾了勾沙发。
“给谁发信息呢?”周岩理走过去,探头往江繁手机上看。
“跟子真聊天呢。”
江繁没避着周岩理,直接给郁子真发语音:“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屏幕就那么大,周岩理没结合上文,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抢救什么?”
江繁看了眼周岩理,顿了下才说:“我在说,我这个1,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郁子真发过来一长串的哈哈哈哈哈哈,显然不信。
气得江繁把手机一扔,不再回他消息。
周岩理听江繁说话还很哑,给江繁倒了杯温热的养生茶,让他喝点儿水润润嗓子。
江繁确实渴了,坐起来喝了几大口。
不喝热的还好,一喝所有感觉都集中在嗓子眼儿上,他捏捏自己脖子,没好气地抱怨:“你刚刚实在太用力了,都快把我嗓子眼儿给捅破了。”
“我看看,”周岩理两腿分开站在沙发边,正好夹着江繁大腿,手指挑起江繁下巴,“张嘴,啊……”
江繁“啊”了声,张开嘴,头顶的灯光被周岩理身体挡着,他只能微微侧着身体往江繁喉咙里看。
江繁舌根往上顶着上颚,周岩理看不见,直接伸进一根手指,把江繁舌头往下压了压。
异物入侵,江繁下意识吞了下口水,舌根跟口腔包着周岩理手指。
周岩理手指一麻,指尖拨了拨江繁舌头:“嘴再张一点,我看不到喉咙里面。”
江繁嘴又张了张,头也仰高了,这次周岩理看清了,江繁嗓子眼儿确实有点儿红,倒是没破。
周岩理看了半天,江繁嘴一直张着,脸上肌肉都开始发疼了
“手……拿走。”江繁又吞了下口水,说话嘟嘟囔囔很不清楚。
周岩理没把手指拿走,还往里伸了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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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岩理这段时间已经熟练掌握了勾引伴侣的要领,江繁嘴不硬,心还软,只要他多磨一磨,江繁总是妥协。
江繁被周岩理磨得直呼气,抓着周岩理手腕,眯了眯眼,突然合上嘴唇,一下咬住了周岩理手指,齿尖还很用力。
周岩理一低头,咬着江繁耳垂,江繁吃痛,嘴上松了劲儿。
“又想了。”周岩理还贴着江繁耳朵说话,热气挠得江繁七上八下。
江繁想了想,算了,今晚不抢救了,他再一次妥协:“那你别再弄嗓子眼儿,疼着呢。”
“不弄,”周岩理鼻尖拱了拱江繁脖子,“用别的。”
窗户没关,冷风一阵阵吹进来,江繁又冷又热。
温泉池的热气还在蒸腾,江繁被头顶的灯光拽着,上下颤动,眼下承托着他的是周岩理。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此情此景,大概就是——
古有孙答应的赤色鸳鸯肚兜挂在狂徒腰间,今有江繁的蝴蝶结苦茶子吊在周岩理小腿上。
江繁的蝴蝶结苦茶子,是周岩理给他买的,跟其他小玩具一起。
周岩理不光随身带着结婚证,他行李箱已经是个“百宝箱”了,要什么有什么。
江繁被周岩理变着花样儿折腾来折腾去,半宿没歇,两人到最后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
实在把江繁折腾得狠了,江繁扯着喉咙骂周岩理“心机1”,“不要脸”。
不管江繁骂什么,周岩理都接着。
他在心里说,他心眼儿可多着呢,没点儿心眼儿怎么把媳妇儿追到手?
至于脸,那不重要。
江繁是怎么睡着的,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有点意识,但不清醒。
只感觉被周岩理抱来抱去,温水在冲他的身体,吹风机在耳朵边响了半天。
房间里很暖和,檀香味也很好闻。
江繁很累,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周岩理都不让他消停。
江繁梦里很生气,抬腿就踹周岩理,差点儿把刚睡着的周岩理踹床底下去。
好在周岩理反应快,一把夹住江繁腰,两个人稳稳当当躺着。
周岩理把江繁蹬掉的被子盖好,夹住他的腿才重新睡着。
第二天江繁嗓子更哑了,不是周岩理捅的,是他自己嚎的。
跟俩爸爸吃早饭的时候江繁话都快说不出来了,问他什么都是嗯啊着应个声儿。
周默昨天吃药很及时,林屿州也没敢让他泡温泉,好好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周默怀疑俩孩子没听话,肯定是没吃感冒药。
“昨晚吃药了没,”周默问,“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
江繁喝了口水清清嗓子,他不好意思直视周默的眼睛,怕俩爸爸看出来,闷头吃着东西,小声说:“吃过了,应该没什么事儿,一会儿我再吃一次药。”
“嗓子难受先不说话了,多喝点儿小米粥,”周默又问周岩理,“小繁发不发烧啊?”
周岩理替江繁回答:“不发烧,就是嗓子疼。”
周默扭头戳戳林屿州胳膊:“我们包里带润喉片了吗?”
“只带了药,没带润喉片。”林屿州想的跟周默不一样,探究的视线看向坐在对面的小两口,但他看出来也不能当面说啊,不能让孩子没面子。
“老爸,我不用吃润喉片,”江繁说,“那玩意儿感觉齁嗓子。”
“确实有点儿齁人,今天你们别泡温泉了,也别喝酒,”周默往上指了指,“三楼有按摩推拿的,一会儿找个有经验的推拿师傅给你推一推,这样好得快一点儿。”
周岩理放下筷子,接过话头:“我给他按就行,我会按,别人按他不自在。”
吃过早饭,俩爸爸约了才认识的朋友去棋牌室打牌,江繁嗓子疼的具体原因两口子心里清楚,俩爸爸不在,他俩温泉照泡。
温泉山庄里的娱乐设施非常全套,棋牌室,游戏厅,影厅,桑拿间,按摩房,什么都有。
路过游戏厅,江繁看到里面有最新的赛车模拟器,拉着周岩理一拐弯儿就进了游戏厅。
游戏厅里人不多,暖气很足,背景音是节奏感很强的电子音乐。
江繁直奔赛车游戏,坐进模拟驾驶舱,系好安全带,转头对周岩理一挑眉:“怎么样,来一局吗?”
周岩理对上江繁期待的视线,又看了眼模拟器,他以前没玩儿过,问道:“怎么来?”
江繁嘴角一勾:“如果我赢了,今晚让我在上面一次。”
江繁还惦记这个呢,他开车技术没得说,上次硬币正反是看天意,这次他要靠实力。
周岩理一直没说话,江繁不高兴了:“怎么,你不敢玩儿?”
周岩理不想扫兴,抬腿坐上驾驶舱,戴上耳机,握紧方向盘说:“没什么不敢的,来吧。”
选好游戏模式,引擎声在耳机里轰鸣。
江繁开局领先,过弯非常流畅,显然玩儿过很多次,周岩理起步稍慢,但整体还算稳定,后半程逐渐追上。
最后一个弯道时,江繁耳机里突然没了声音,他被旁边吵架的情侣吸引了注意力,扭头看的时候分了神,最后油门慢了一点点。
周岩理稳稳抓住机会,以半个车身的优势超过江繁,冲到终点。
看清屏幕上排名的江繁:“……”
什么情况?
江繁愤愤地看向旁边,刚刚吵架的小情侣已经不在了,他摘了耳机,扇了耳机好几巴掌。
都怪耳机都怪耳机都怪耳机!
要不然他今晚能稳稳做1!
江繁实在憋屈,喊来游戏厅里的服务生,把耳机拿给他:“这耳机坏了,多影响游戏体验啊,害我输了一局。”
服务生把耳机戴到耳朵上试了好几次,最后摘下来,一脸无辜:“没坏啊,有声儿,还挺响的。”
江繁:“……”
他又把耳机戴上,还真有声儿,也确实挺响。
江繁:“………………”
他要自闭了。
江繁气着呢,周岩理凑过来,拇指轻轻摩挲着江繁因为鼓着火发红的耳垂,还贴心安慰他。
“肯定是你刚刚的那几巴掌起了效,把耳机给修好了。”
江繁仰头看天花板,真他妈……邪门啊。
上次扔硬币还能说有运气成分在,这次完全靠实力,也能有意外发生。
江繁想,难道周岩理真有些玄学在身上?
周岩理看江繁脸色一阵一阵的红,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指指游戏机说:“还玩儿吗?要不要试试其他的?”
“不玩了不玩了,”江繁已经没了兴致,摆摆手,拽着周岩理出了游戏厅,“这游戏厅跟我八字不合。”
刚从游戏厅出来,江繁又瞧见了刚刚在他旁边吵架害他分神的小情侣,两个人窝在角落里,哪有一点儿刚吵架后的样子,正你侬我侬呢。
江繁:“……”
游戏厅斜对面就是影厅,正好赶上一场老电影。
影厅里没多少人,两个人选了个靠里的双人沙发座位,江繁身体微微放松,倾向周岩理那边。
周岩理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刚才活动后的一点热意。
昨晚他俩都没睡好,上半程电影看得专注,后半程两个人靠在一起睡得很香。
三楼是专门按摩的,周岩理开了个单独的按摩包间,他没叫按摩推拿的师傅,让服务生准备好推拿按摩的精油跟药膏,他自己给江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