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by骨色弯刀
骨色弯刀  发于:2025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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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越群只得放下遥控器,从茶几底下找到乔小花的肉干零食,喂了它一个。
“你就记住一条,谁敢欺负你,就过来找爸爸。”
乔小花别说听不听得懂找爸爸啥意思,它压根听不见,最后它还是没学会抓人,就窝在乔苏腿上打着小呼噜睡着了。
没两天,靳越群跟某位省级银行行长打高尔夫回来,在客厅就看见乔小花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翡翠吊坠,珠圆玉润的福豆样式,成色没那么好,带一缕飘花,靳越群记得这个吊坠是乔苏在昆市买的,当时还挺喜欢的,怎么带到猫身上了?
乔苏说:“是呀,我们那趟出去都没给小花带礼物,这个就给它带着玩吧,还能保平安添福气,你看它多喜欢呀。”
它再喜欢也是乔苏看中的东西。
靳越群总觉得心中不爽利,又让黄阳去本地的珠宝店挑了个差不多的翡翠吊坠,给乔小花戴上了,乔苏看中的那个,靳越群则解下来让他收好,他给乔苏的东西,怎么能分给旁人,一分一毫也不行。
靳越群那边回来后更加繁忙,这一年汉钢在他手中已如民营钢企中一头迅猛崛起的巨兽,铁蹄奔腾,商业疆域不断扩张,年末时利润更是突破了四百亿大关,五个大型生成基地产出的高强度钢材正在源源不断输往大型核电工程与跨海大桥的工地,连隔壁省的国企老大哥都在季度会议上点名提到汉钢创造的民营奇迹。
乔苏的悦山公司也开始有了起色,首先是宁安流域的水文地质图的精细修正,郑雪已经出了初稿,乔苏白天仔细地修改每一处细节,核对每一个计量单位,就这么干了一个月,终于成了定稿,本来乔苏打算自己传真或者邮件给那边发过去。
蔡海林赶忙说:“乔总,这些小事让小雪去弄吧,她和启帆那边的对接人之前沟通过,方便。”
乔苏就说行,又问他:“蔡经理,上次他们不是说如果我们的成稿不错,接下来的浦河地区的也给我们做,你跟他们的经理熟,回头问问,我们是小公司,现在还没什么名气,这本书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如果我们能接下来,报价也可以不要那么高…”
蔡海林应声下来,他自己心里都忐忑,生怕哪天露了馅。
在等待甲方公司消息的同时,乔苏就在认真琢磨他的深部找矿模型,上次在云省参加的矿脉研讨对他的启发很大。
他把这个模型的设想告诉了蔡海林,蔡海林听后,也着实眼前一亮,如果真能研究出深部成矿的关键信号,有这个指向标,进而准确找到埋在千米之下的矿体,那么这个模型的商业价值将会不可估量。
但作为一个职业的商业经理,蔡海林难免发出疑惑…就凭他?
说好听点是太子,说难听点不就是一个大老板养在深闺的金丝雀?
“海林哥,你有经验,你觉得这个项目可做吗?”
但偏偏乔苏又这般待人真诚,蔡海林稍有良心不安:“很不错,如果能研究出来,有很大的商业潜力,不过这个项目太难了,我们怕是技术和人手都不够…”
“没关系,我先研究研究,核心逻辑确定了,其他的不是可以拉投资嘛。”
这还是他在研讨会时从那个什么魏经理那儿听来的,看乔苏的兴趣浓厚,蔡海林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只做好他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很快地,甲方启帆公司的消息传过来,说他们很满意,支付了第一笔尾款四万块钱,还有部分区域比如浦河流域以及周围分支河流的地质水文,也打算交给他们做,并预付了两万块定金。
乔苏欢呼雀跃,这是他第一笔靠自己挣到的钱!他给公司每个人都发了奖金,又支了四千块钱工资,下午去商场挑了很久,在一个名牌柜台挑了一支钢笔,要三千九百八。
他晚上回去,迈着官大爷的步伐,像一只开屏的小孔雀,昂首挺胸的,走到靳越群面前,啪一下就把钢笔礼盒拿出来了。
“当当!靳越群,看!我送给你的礼物!这可是用我自己赚的钱买的!可不是一般的钱!你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送我的?”
靳越群有点诧异。
“是呀是呀,你快点拆开呀。”
乔苏满怀期待着点头,他扑在靳越群怀里,靳越群揽抱着他坐在腿上,坐稳了,他拆开看到里面精致的钢笔。
“你快写写看好不好用,我挑了一下午呢,启帆那边给我结钱了,结了四万块呢!而且他说我们的做的很细致,很专业,还把浦河流域也交给我做了!那个复杂一些,不过报价有十万块…!这单我最少赚三成,怎么样,我是不是好厉害,我是不是好厉害…!”
他高兴极了,一张小脸上笑眼眯眯的,急着跟靳越群分享他的喜悦,靳越群看的心头化成了水,忍不住低头亲吻他的眼睛,将钢笔拆开,就换上了。
“我买完兜里就剩二十块钱了,但我想着不能给你掉价呀,就一咬牙买了…!”
靳越群拍他屁股:“需要你一咬牙?”
乔苏笑,想起什么,又说:“本来想给你买支手表的,能天天戴着,但我拿着你的手表去逛了一圈,只有一个服务员认识,她说这款太贵了,他们这里根本没有,要香港才有的卖,靳越群,你什么时候带了一辆大奔在手上?”
靳越群好笑:“你不是不喜欢么,说太沉。”
“怎么沉呀,你要跟我说这么贵,我肯定不嫌沉,我立刻戴手上,睡觉都不摘,你给我戴戴…”
靳越群把手表摘下来,给他戴手上:“本身就买了一对,还有一个表盘小一些的,改好了你的尺寸,当时给你,你说太沉,放衣帽间了,一会儿给你找出来…”
“你什么时候给我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乔苏确实有太多东西,尤其是这几年,他本身就喜欢亮晶晶的东西,靳越群更是看到什么好的都想给他,不算他每次出差给乔苏带的成箱成箱的礼物,平日里靳越群也总不是拿着些珍玩瓷器,就是些价昂的手表,雕石弄玉等的稀罕物件儿送给他。
可能也是因为靳越群送他东西不像别的男人一样喜欢搞得声势浩大,好似恨不得将东西的价值先夸张十倍再把标签直接大字一张贴在上头,再昂贵的东西,他给了乔苏,也就一句:“苏苏,拿去玩…”
乔苏喜欢了就放在卧室里,不喜欢的就让阿姨放在博古架或者收在阁楼,有时太多了,这就导致很多乔苏看了就忘了。
靳越群早就习惯了他这样:“你记得什么?从小你是兜里有什么也不知道,丢了什么更不记得,什么都得放到你眼前儿你才能想的起来。”
乔苏一想,觉得靳越群还真是了解他,他笑着亲亲靳越群,靳越群则拿起那支钢笔,握着他的手,在文件最后签下他的名字。
最后一笔‘群’字龙飞凤舞,锋芒尽展,像极了纵马的缰绳,自带千钧重量。
“不过这都无所谓,我会帮你记得,公司的人手还够吗?”
“你一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我准备再招两个,要两个研究生……对了,我还想学习开车,你去帮我搞一张驾照嘛…!我听蔡经理说了,现在管的不严,驾照都是明码标价的,你一定有认识的人,给我搞一张…”
没想到靳越群一听这个,脸上没半点同意的意思:“胡闹,这件事不行,绝对不行。”
乔苏不满意:“干嘛呀,最多两千多块就能搞定,你不给我找人,我去找蔡经理…”
“你看他敢不敢。”
靳越群拍他屁股一巴掌,以示警告:“这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哪里能马虎托关系?你要是想开车,就自己老实去考,不仅得过考试那关,还得过我这关,一关不合格,你就别想上路。”
“天呐,靳越群!人家都是胳膊肘往里拐的,你不向着我就算了,还胳膊肘往外拐…!那我不开了行了吧…!”
这一巴掌靳越群没跟他开玩笑,乔苏吃痛地揉着屁股:“不开就不开,干嘛那么用力…!我连方向盘都没摸着呢…!”
他这样说,靳越群的脸色才松了几分,抱着他:“不开好,明智之举,你开车我真的要天天提心吊胆的了。”
乔苏的车没开成,靳越群又把他想偷懒的路给堵死了,本来想抽时间自己去学,但时间不够,因为等年过完,他不仅要一边忙着浦河流域的地质图矫正,还要一边忙着研究地深部找矿模型。
他常常让徐骁带着他去京州大学的图书馆,查阅资料,和李明松教授探讨,为了和帕克教授交流,还自学起了英文口语和复杂的地质学名词。
帕克教授已经返回了英国,有时差,邮件回复的缓慢,不过还是从压力系数方面为他提供了解决探寻成矿通道偏差太大的一个深入方向。
乔苏每天在办公室坐在电脑前,研究英文,研究模型,公司的职员已经有了六个人,他很喜欢这样充实的生活,见着谁都是笑脸一张。
喜上添喜,等开了春,蔡海林拿来他们参与修正的中江工业出版社再版的《中江地质介绍》,这本书很厚,将宏观区域规律与微观野外纪熔于一体,既保持了省级志书的严谨性,又透着地质工作者特有的实证精神,乔苏之前念书时这本专业书就不离手,现在能够亲自参与进来它的完善,他自然很高兴,拿到了就摆在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好似他的一个荣誉奖章。
为了庆祝,他还自掏腰包,请了公司全体员工去万豪酒店吃饭,席间乔苏高兴,还喝了两杯白酒,但谁知道他是一杯倒,等徐骁通报到靳越群那儿,他赶过来时,乔苏已经醉醺醺的了,他摇摇晃晃地站不稳,看见靳越群来,就一个劲儿的傻笑。
靳越群连忙将他接过来,抱在身上。
“怎么醉成这样?什么时候准你喝的酒?”
“我高兴嘛,我真的好高兴…!你不知道我今天不仅赚了六万块钱,我还、我还拿到了那本书!那本书里收录了我的数据,我的作品…以后会有很多地质工作者以此为参考,这多有意义呀,靳越群,我好开心呀…我们再去喝一点吧,好不好呀…”
他像只黏糊糊的八爪鱼挂在靳越群身上,不停地往上蹭,想要和靳越群说些高兴的不得了的悄悄话,靳越群将他抱进车里。
“就这么高兴?”
“嗯!”乔苏当然是重重地点头,他红着醉脸倒在靳越群怀里:“我过去总以为我什么都做不好,学习也总是只能学个中游,你教我,还差点把你气死,但是今天,我知道我也是很厉害…!我能飞得很高很高…!”
“你想要飞的多高?”靳越群问。
乔苏忍不住笑,伸手摸摸靳越群的脸,又捏捏他的鼻子:“我也不知道,你也很为我开心吧靳越群?是不是?是不是?”
他的小嗓音甜甜腻腻地,混着酒醉,但这个问题靳越群却罕见的没有回答他。
乔苏也醉了,在靳越群怀里笑呵呵地,一会儿在他身上乱摸,一会儿又要降下车窗大声唱歌,靳越群圈揽着他,一一顺着他,低声哄他,直到乔苏消耗完了体力,才在靳越群怀里憨恬地睡着。
其实如果生活一直这样继续下去,以乔苏打小对靳越群完全交付的信任程度,他是寻不到任何破绽的,而以靳越群的能力,他也确有这个自信将这座虚假的世界铸就的固若金汤,就是一辈子也无妨。
然而生活本就由各种既定事件穿插着无数意料之外构成,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又如何能确保万无一失?
这天在乔苏在办公室,郑雪敲响房门,说:“乔总,外头有一个魏总想见您,他说他是金升珠宝公司的经理,和您之前见过的。”
作者有话说:
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靳爹你这么做,建议先看看隔壁的惨痛经验…
一看,呃,隔壁的秦爹二十三岁的时候正在曼哈顿“困着”方黎,连黎去音乐学院旁听都要掉脸子。
呃,快转镜头转镜头!还是找点正面案例,比如周爹和塘塘…[菜狗]
搞笑小剧场:
靳爹:我铸就的虚假世界固若金汤,就算一辈子让他在里面玩的开心也可以。
苏苏:(极具科研精神的小土拨鼠)埋头式下钻。
下一秒,苏苏拿着铲子从南极钻出来了。
搞笑小剧场的灵感来源于读者的评论:吵架猫猫。

“行啊,让他进来吧。”
魏世文在门口等待,他此番来汉阳是接他姨妈一家去云省的,想起来之前在腾水时拿到过乔苏的名片,就过来看看。
这家公司的职员不多,装潢却格外高档,他瞧去,光是外面那几颗云松就价值不菲,更别提一进门摆放的那两尊紫水晶洞,高近两米,斑斓绚丽,魏世文就是做这行的,自然知晓这样成年男子举起手都够不到顶部的品相,怕是没有几百万根本下不来。
而这种要放进珠宝展览招几个保镖小心保护的贵品,在这里竟然就随意的摆在门口,像是两棵迎客松。
“魏经理,你怎么来汉阳了?”
“你的公司还挺不好找,我让我表弟开车才找过来,我是来接我姨妈一家回云省的,顺道过看看,再看看你的找矿模型做的怎么样了。”
魏世文刚一坐下,就有人过来上了一杯茶,不同于这会儿大部分公司的办公室服务人员多喜欢雇佣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孩,进来上茶的是一个瞧着像保镖的高大男子。
他看了魏世文一眼:“魏总,请喝茶。”
接着他就退到了门口的工位坐着,魏世文记得刚才那个位置是没人的,而这个位置又恰好能将他们的谈话和动作尽收眼底。
让魏世文说不上哪里不对。
“乔总,我还记得你去年在腾水那个研讨上提到过的深部找矿模型,我自己就有一家勘探公司,我也问了一些技术部门的专家,他们也挺有兴趣,你的公司还有意向继续开发这个项目么?”
“有呀,我们一直在做,我,还有两个研究生现在主要负责这块儿,现在在靶区精度方向有点卡住,不过上次在研讨会认识一个剑桥大学的地质学教授,他的主攻方向也是深部矿产,我们一直在交流,看能不能从压力系数方面提升一下…”
“剑桥大学的大教授?英国的剑桥大学?”魏世文很是惊讶,乔苏说:“是,是我原先老师的朋友。”
魏世文想起来乔苏的京大的,作为国内知名大学,想必教授的人脉圈也很广。
“你们现在只有三个人在做?”
“是,也考虑过多招两个,但一直没遇到合适的。”
魏世文想了想,说:“三个人的确太少了,我了解到现在市面上几家地勘公司都有计划想要攻下深部找矿技术,我也考察过一圈,都太浅显。你说的那个从应力场角度出发的方向我觉得很有挖掘价值,如果能研发出来,至少能把现在国内大多数矿厂面临的无效钻探成本太过高昂的问题砍掉一半,商业前景很不错。你有没有意向合作开发?我的公司有人员,也有资金。”
魏世文又递给乔苏一张名片。
这次不是金升了,而是一家叫滇浩地质勘探公司的,总经理写着魏世文。
“你不是金升的副经理吗?”
“那是我爸的公司,这家是我的,如果能合作,我也会把它当做我们的重点项目来推进,资源尽可能的倾斜支持。”
乔苏挺有兴趣,毕竟他们公司确实人手不够,要招聘到懂技术,并且到可以达到研发这个层次的人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说的合作开发能具体说说吗?”
魏世文察觉出乔苏不太懂商业这些事,他说:“你可以先考虑考虑,这样吧,回头我让我的秘书详细拟一个项目书,再拿给你看,反正这段时间我也在汉阳。”
乔苏点头答应,模型设计的数据量需求庞大,后期要进行实地勘验,验证矿脉参数更是个繁复的大工程,他们的确需要帮手。
魏世文则完全是出于商业目的,他看见乔苏桌面上摆放的《中江地质介绍》。
“这本书看着不错,能给我看看么,我也有在中江做生意的打算。”
乔苏说:“可以啊,你拿走吧,这本书的两个板块都是我们公司参与修订的,你看…这里有写,所以如果你跟我们合作的话,我们在专业性方面也是很严谨的。”
“好,我回去先看看,这两天再联系你。”
从乔苏的公司离开,在电梯里,魏世文就翻阅起这本书,图文清晰,介绍全面,他记得云省那边还没有出版一本这样地质百科全书。
到楼下,他就看见靠在车门边等他的表弟,正闲来无事地在抽烟。
“小俊,不要抽了,你这样一直颓废下去怎么行?”
抽烟的人回过头,竟然是一张熟脸,就是去年把乔苏是同性恋的事在学校闹得宣扬于众的廖俊。
廖俊把烟丢下下踩灭:“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大学没了,家里的钱全吐出去了不说,我爸差点坐牢,妈也病了,真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操!还不如一头跳河里算了,也不用原先那帮东西瞧不起我。”
魏世文看着这个与他年纪差不多大的表弟,知道他一向傲气,家中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心里承受不了,只能安慰:“姨夫出事了不是还有我们么,没坐牢就是最好的了,你这次就跟我回云省,我在公司里给你安排个事情做,把姨夫和姨妈也接过去养老,姨夫那个身体,不找护工看着也不行…”
“他妈的!我越想越恨!现在谁不收礼?为什么偏偏把我爸的陈年旧事翻出来,表哥,我跟你说,我爸就是被人利用了!利用完我们就一脚踹开,妈的!我就不信他靳越群在汉阳还真能一手遮天!”
魏世文觉得靳越群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一时没想起来在哪儿听过,看着表弟气急败坏的样子。
“好了好了,姨夫这是摆明让人给整了,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说了,你回家可不要再讲这些事,省的惹姨妈伤心,等回了云省,你就跟我做生意…对了,你去给我查查这家叫悦山的公司,他的资质和经营情况,你往后也得学会做这些事…”
廖俊抬头看了一眼悦山公司的招牌,憋闷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乔苏晚上一回家,就挺兴奋地挂在靳越群身上和他说了这件事,其实他不说靳越群也知道,他每天见什么人、做什么事,徐骁都会汇报的一清二楚。
“…那个老板姓魏,叫魏世文,在云省时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他是做珠宝公司的,对我那个找矿模型很感兴趣,没想到吧,我这个模型真的有公司来投资…!你知道什么叫商业价值不?我研究那个就有巨大的商业价值,连帕克教授也这样说…巨大的!”
他眼睛亮亮的,比了一个超大的手势,靳越群笑,解开他的扣子,抱着他去洗澡。
乔苏一路哼着歌,赤裸的趴在男人怀里,任由靳越群给他揉搓洗发水,用手遮着他的眼睛,细细地洗着发丝。
“你觉得怎么样呀?”
“你需要投资,需要什么外人来投?难不成我是闭眼了还是进棺材了?”
乔苏笑:“什么闭眼了,呸呸呸,那不一样呀,要是你给我投资,那跟给我零花钱有什么区别?那就不是做生意了,成了过家家了…”
两人身上被洗发水的泡沫冲的有点滑,靳越群单手托着他的腿臀,将他往身上又抱了抱:“我发现你自打开了公司,嘴上功夫真是进步不少,一张嘴就能气我个半死…低点头。”
乔苏咯咯地笑:“我说认真的呀,我觉得还可以,他说他可以出设备和钻探队、技术专家,我也需要这些,不然就只有我一个光杆司令,进度也慢,虽然帕克教授能指导我,但也需要实践呀…那个魏总说他还会拟一个方案给我,怎么样?你懂这些,你给我分析分析嘛…”
靳越群给两个人冲干净水,拿着浴巾裹着他:“那个魏世文我知道,他也配称得上一声魏总?一个财政大权都握不在手里的小富二代,不是什么好合伙人。”
“你知道他?”
“我正和他爸魏征军一起做澜江旁稀土矿项目的开发,那个魏世文是他爸一个情妇生的小儿子,上头还有他正房太太生的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太太娘家在云省势力不小,一手扶持了魏征军坐到这个位置,所以你说他一个情妇的儿子手上能有什么好资源?”
“他说他有一个技术勘探的公司,是他自己的…”
靳越群嗤笑一声,男人的神情明显不屑:“他那个小公司至多是从他那两个哥姐手里捡的残羹剩饭,能值什么钱?一个资金链都攥在他爸手里的毛头小子,懂什么勘探?今年他爸刚撤了金升下头三个玉矿项目的资金,全力集中在稀土矿,这就说明金升的资金并不富裕,支援不了他,你们那个模型是技术研究,本来就是要大把烧钱的事,我看他根本没这个合作实力,到时候烧几个月烧空了,给你撤资了怎么办,你还把技术核心透露给人家,不是白忙活一场?”
乔苏听靳越群这样一说,不由地忧心起来。
“你是说他不靠谱?”
“找合作伙伴最重要的就是对方的实力,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我估计他八成就是说说,这么个烧钱的大动作,他头脑一热就敢开口,等他回去问问他爸就清楚了,往后不会来找你。”
靳越群拿着吹风机给乔苏吹头发,吹完了,又说:“你要是真想搞这个模型,我找家技术和资金都到位的给你选一选?”
乔苏撅起嘴巴,咚咚地在靳越群的腰间撞了两下脑袋:“那你不要去强迫别人,你就帮我问问好了,我搞一个项目介绍给你,你就帮我问问有没有公司愿意投资我这个模型,如果没有就算了,我可不想以你的势压别人…”
靳越群笑笑,又俯身把他抱起来,乔苏的双腿自然而然地盘在他腰间:“你听见没有,没有就算了…”
“行,我来找,那你就不要跟那个魏世文联系了,我怕你上当受骗,如果他再来,你就让蔡经理去应付他。”
乔苏点点头。
靳越群又低头吮吻他的嘴唇,下巴,胸口,重复道:“宝宝,答应我,不要再同他联系。”
乔苏让他吻的痒痒,笑着推他:“答应了答应了,我不理他,就理你,就理你行了吧…”
果不其然,这件事之后,说好要给他一个合作计划书的魏世文还真的没再来找过他,乔苏以为就和靳越群说的一样,搞研发确实是个烧钱的事,魏世文回去想清楚之后根本没有这个合作的能力。
靳越群又给他介绍了一家华勘地矿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研发部的项目经理叫赵志华,对乔苏的模型兴趣浓厚,从资金技术到专家支持,那边都带了十足的诚意。
两个人约在市区新开的一家西式咖啡厅,等赵志华走了,乔苏突然被人从身后叫住:“乔总!”
回头一看,竟然是这半个月都没再见的魏世文,魏世文看见他,又往他身后一瞥,看到那天熟悉的男人就在乔苏旁边,他说:“乔总,能否借一步说话?”
徐骁低声提醒:“乔少,靳总说过不让你再和魏总见面…”
“没关系的,就是买东西还要货比三家的嘛。”
乔苏不是很在意,而徐骁除非在靳越群的命令下,也没有强制他的权利。
两个人重新找了一个安静的卡座坐下。
魏世文看着玻璃橱窗外在车旁等候的徐骁,问:“他一直这么跟着你吗?”
“他是我的助理,魏经理,你想谈什么?这段时间我打你电话也打不通,还以为你回云省去了,本来想亲自告诉你的,我的找矿模型已经联系到了新的合作公司,我们可能不能…”
“不是你联系不到我,是有人不让我和你联系。”
“什么?”
乔苏不明白他的意思。
魏世文看出乔苏的毫不知情,不知道为什么,乔苏身上就是流露出一种很纯净、很干净的气息,这让魏世文有些于心不忍,这些天晚上都在想这件事,哪怕在他爸的严厉警告下,让他不要掺和进去。
“乔苏,或许我可以这么叫你,你的找矿模型我一直十分看好,也很想合作,但你有注意到你的公司有不少问题吗?你给我的那本书,我打电话给中江工业出版社,他们说这两年根本没有再版的计划,又怎么会出版什么修订版呢?”
“你在说什么?这本书我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来重做的,每一个水文地质图都是我们亲自去测绘出来的,这本书在去年就已经出版了。”
魏世文拿出电话:“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你可以拨给任何一家书店核实,这种专业书籍如果再版的话,书店那边一定查得到…”
他当面拨通了一家书店得电话,那边的男老板正在盘货:“《中江地质介绍》?这本书没有再版的,它就一个版,批发价九五折…”
乔苏不太相信,他愣了愣,说:“可能是这家书店没有进货…”
“不仅是这家书店,出版社那边也是这么说。”
魏世文紧接着当着乔苏的面,又拨通了中江工业出版社的对外电话,那边也是同一个说法,说他们这本书才出版了五年,根本没有再版的计划。
乔苏接过电话:“你们不是给了一家京州叫启帆的公司做吗?做里面水文地质的精修?你们不是在三月份已经出版了吗,我都拿到了…!是你们一个叫什么雅丽的人寄过来的!”
那边的女声有点烦躁:“没有啊,这本书是地质专业书籍,如果要再版精修的话也是交给省级地质调查院,怎么可能随便给一个商业公司?我们也没有什么叫雅丽同事,你是哪的?拿到什么了?你还有没有别的事了?没有就挂了!简直莫名其妙…!”
听着那端被挂断的提示音,乔苏不可置信:“不,不会的,你打的电话一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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