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by骨色弯刀
骨色弯刀  发于:2025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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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乔苏又在浴缸里泡了个牛奶花瓣澡,是酒店用托盘准备好的,周围点着香薰,惬意极了。
靳越群一开始还有点嫌弃:“这泡进去满身花香味儿像什么样。”
他的个性传统,在他的观念里男人干净就行了,整那么多香味干什么。
乔苏挺喜欢的,他就喜欢鲜亮的,香的,最好都围着他才好呢,他哼着歌:“你不来拉倒,去把那个什么茶,对,人家给上的普洱茶给我拿来,我要边喝边泡…”
靳越群本来都要去了,谁知道看见乔苏泡进去,他皮肤本身就白,让温热的牛奶花瓣的热气一蒸,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真跟个妖精似得。
“你干嘛…!你不是不来吗,都挤着我了…!这么大浴缸你往旁边去点啊,你干啥呀…!谁泡澡穿裤衩的…!”
靳越群把拿来的茶壶放一边,在浴缸里头精悍的手臂圈住乔苏,给他套短裤。
“这玻璃都透明的,外面全看见了,赶紧穿上…!”
“不是,这是景啊,人家就这样设计的,外头是湖…!”
酒店浴缸旁设计的是整面的落地玻璃,作为昆市有名的五星大酒店,装潢自然对标国外,外头则是一片静谧林杉和湖泊。
“湖那头不是楼?楼里面不是人?脚分开…!”
乔苏不想穿,在浴缸里闹,俩人闹得头发上溅的都是水珠和花瓣,乔苏喘口气,使劲推他一下:“你心眼儿真比针鼻儿还小!那你去把帘子拉上不得了,我才不穿裤衩泡,傻死了…!”
这时的酒店在建设设计上下功夫,但外面确实没什么景,靳越群原以为乔苏想看,听他这么说,就起身去把帘子拉上了。
乔苏把湿透的大短裤扔出去,这都老家乘凉穿的,土死了,一回头,就看见靳越群又大喇喇地泡进来了。
“你不是要穿裤衩泡?你穿去呗…!”
“这不是帘子拉上了么。”
乔苏忍不住笑,又被靳越群一把捞在怀里,靠在他坚实的胸膛。
“靳越群,我发现你这人思想特别封建,还特别闷骚…!”
封建这个词靳越群知道,他也不反驳。
“闷骚?这什么词儿?”
“你连闷骚都不知道啊,土了吧,楼小帆说这个词在港台的年轻人里可流行了,他说冯总是老狐狸,是明骚,你是大闷骚,哈哈哈…”
靳越群的唇顺着他的脖颈上往上亲:“怎么听着不像好词儿?”
“你还以为是好词啊,当然是说你衣冠禽兽了,在外头不让露,帘子一拉你自己什么也不穿,哈哈哈,呀,你干嘛呀…!”
浴缸里水花翻腾,靳越群将乔苏翻了个个,两个手掌牢牢握着他的腰肢,贴近了,俯身凶狠地亲吻他的嘴唇。
闷骚是什么他不管,他只知道他时时刻刻都想亲吻着乔苏,他说得对,白天衣冠楚楚那么久,与人争权夺利,都抵不过这一刻,用最原始的欲望将乔苏一次次拆吞入腹,反复吞嚼来的爽快、痛快。
第二天早上他们开车驶向大理,乔苏一上午都是裹着毯子在车上度过的,等一睁眼,大理已经到了。
路上的美景一分也没看到,乔苏气死了,在车上又对着靳越群一顿好打。
“你咋这么讨厌啊!在家里你搞到半夜就算了,出来玩你还弄半夜!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你就存心让我看不到风景!”
乔苏气起来打人也不是开玩笑的,两个手挥舞的跟风火轮似的,车里空间就那么大,靳越群躲都没地方躲。
前头的徐骁看着都疼,司机更是不敢回头,靳越群也全都受着了,主要这要为了别的事,乔苏这样又抓又打的他肯定不许,但是床上那点事,靳越群只能是以退为进,硬是等乔苏差不多撒完气,才抓着他打红的掌心:“我的错,你就消消火儿,消消火儿,这一路咱们都玩,还带去你看那个什么虎跳峡…”
乔苏这才出气,远处苍山雪顶在云层间若隐若现,下午时两个人漫步在洱海旁的巷弄,看到白族阿嬷坐在门口绣着扎染布。
乔苏无意间还看中了一个院子,离洱海很近,是白族传统的照壁式建筑,走进去,青石板路被常年的水汽润得发亮,最惹眼还属庭院中央一汪活水潭,引进了洱海水顺着竹槽潺潺流入,潭底铺着鹅卵石,几尾红鲤甩着尾巴游过,颇有意趣。
这个庭院为私人所有,本来是打算做私人会所,但老板的资金链出了点问题,就准备给银行抵押了。
靳越群看乔苏着实喜欢,就打电话给魏征军,托他打听打听那边打不打算出售。
一时也没那么快,接着他们又向北游览至丽江,抵达泸沽湖时,湖水映远处的格姆女神山,风景美得如描似画。
他们在当地请了一个向导,向导带着他们游览摩梭族传统的木楞房,以及这里保留的特别婚姻习俗“走婚。”
“…摩梭族是母系社会,夜里由男方偷偷去女方的花楼,在天亮前离开,一个女子可以拥有几个丈夫,从前许多孩子都不知道父亲是谁,只认得母亲,那些男人也不敢乱沾花惹草…”
乔苏念大学的时候自然学过各地地理人情,但从原先课本上的一行小字到亲眼看见的感受还挺神奇的。
他看着错落的木楞房,那些房子的二楼都开着小巧的窗,窗沿下挂着风干的格桑花。
靳越群逛的时候则从头到尾黑着脸。
黄阳都不敢出声,这行程可是他安排的,说真的,他真的没想到走婚是这么个走婚啊。
乔苏拿着一朵干花,戳戳他:“原来真的有这样结婚的,你不觉得挺有意思的?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一脚蹬了…!”
“简直乱套!成何体统!”
“哈哈,那咋了,那男的三妻四妾就成了?”
“你敢三妻四妾我抽死你!”
乔苏笑的肚子疼,靳越群简直不想在这地方多待一秒,别管母系父系,光这男男女女不管结没结婚随便爬窗这一条他都受不了。
都这样还叫什么家?还结个什么婚?在他眼里一个家里就是两个人,少一个不行多一个更不行,这才是正统!更别提还“走”来“走”去,简直是胡来!他匆匆看了就拽着乔苏走了。
一路玩了三天,他们就到了腾水。
乔苏先去了研讨会,在会前他也见到了李教授的两个学生,令他意外地是,那两个学生对他也挺客气地,还把他们整理好的发言材料拿给乔苏看,里面引用了乔苏过去在大学期间跟着李教授做的一个深部找矿模型,不过当时只是初步设想,后来因为要写毕业论文和淮江流域的研究,就给搁置了。
会议当天,各地的地质调查院和全国几所地质专业出色的高校教授和他们带的学生都到了,以及一些商界代表,会议的主要议题也是滇西矿产资源的高效开发。
腾水矿产资源一向丰富,地处横断山脉西缘,境内矿脉多与火山活动相关,为各类矿产的形成提供了充足的物质基础与热动力条件,在地壳深处也形成了以翡翠为核心的多处玉石资源带。
乔苏一上午都在研讨会,会议内容他十分感兴趣,毕竟他们公司也不能靠一个项目运转,中午休息的时候靳越群已经给他打了六个未接来电,还发了三条短信。
“什么时候结束?”
“什么时候出来?”
“我在外头等你。”
乔苏正回着靳越群的短信,突然有声音在身侧响起。
“您好,您是京州大学的学生吗?我看你们坐在一起,我对你们刚才发言材料里的找矿模型很感兴趣,有兴趣聊聊吗?我是金升珠宝有限公司的副经理。”
乔苏抬起头,眼前是一个长相斯文的年轻男人,看着也就二十多岁,他递过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金升珠宝有限公司,副经理,魏世文。
“我现在不是京州的学生了,不过你说的那个找矿模型我之前做过,那只是个设想,要想实际应用还需要大量的野外钻探来验证,太耗费资源…”
“原来是这样,我家做珠宝生意这么久,滇西这边的老矿是越挖越深,要找新矿如同大海捞针,刚才听到您提出的圈定靶区,觉得挺有意思,或许我可以出资支持,您不是学生,那也是做矿产生意的?”
魏世文最近也正被他爸压着熟悉家里的生意,他原本没兴趣来参加这个纯学术的研讨会,但谁知道还真听到了一个令他挺有兴趣的内容。
搭话乔苏也是因为他刚才观察了一番,这个男孩从头到脚都衣着不凡,他手上那支精致的欧米伽,市场公价更是不低于十二万。
这身行头可不是什么小富二代。
靳越群又在打电话了,手机急急地响,乔苏只能先从包里拿出他的名片:“我叫乔苏,是悦山水文评估的老板,我现在有点急事,以后我们有机会再探讨…”
等乔苏出去,就看见外头停着靳越群的车,他上车,后排的靳越群先握住他的手,摸到不凉,问:“不是说十二点就结束了?怎么这么久?”
作者有话说:
靳爹的封建观念:
走婚?糟粕!
三妻四妾?糟粕!
家里只有他和苏苏?生生世世在一起?正统!

“最后一个讲话的领导讲太久了,我好饿好饿,我们去吃什么呀?”
“订好了餐厅,吃点这儿的本地特色菜…”
他们在包厢吃饭,许多菜色都是由本地厨师在客人面前亲自烹饪,像一场精致的表演,乔苏瞧着一碟碟花花绿绿的特色酱汁和小菜,挺新奇。
靳越群给他加锅子里的鸡肉,还有点不放心:“碰见你们教授的学生了?他们朝你说难听话没有?”
“你说李教授的学生呀,没有,他俩挺好的,都和我差不多大,一看就是认真搞研究的,还跟我请教问题呢,态度可客气了…”
靳越群听他这样说就放心了,穿着傣族传统服饰的侍应生为他们上了特色的鹅油饭团,和顺头脑,还有一碗特色的撒撇米线,吃起来酸酸苦苦的,乔苏吃了一口有点接受不了这个味儿,差点要吐,推给靳越群吃了。
“这个好苦,你快尝尝…”
“掺了牛苦胆水,当然苦,让你先小口吃,你非夹那么多…”
“什么?加了牛苦胆?你干嘛不早点告诉我…!”
“刚才人家厨师站这儿不是介绍了半天?”
“我又没仔细听嘛,苦死我了,你也吃,快点,和我吃一样一大口…!”
靳越群就在吃。
徐骁在一旁看的再次咂舌,他有轻微的洁癖,实在接受不了吃别人吃剩的东西、交换唾液,可是看靳总,乔苏因为对什么菜色都新奇,都想夹一点吃,他咬了一半的就放在碗里,靳总自然而然就给他吃了。
关键是他还注意到,靳总夹菜第一筷子总是先夹进乔苏碗里,乔苏尝了吃不完的,他接着吃,在徐骁看来这难道不是一种不太尊重的侮辱吗?但俩人好像都习以为常似的。
学术研讨会要开三天,中午在酒店睡了一会儿就到时间了,乔苏要下床,他一动,靳越群就醒了,男人伸手将他给抱住,这些年他也鲜少这样神经放松,自然不愿乔苏走,他不满地问:
“都出来玩了还要去忙工作?”
“是顺便玩了呀,本来我就是出来参加研讨会的,你是顺便沾光…!我要去换衣服了…”
乔苏拍开靳越群的手臂,下床换衣服,他在衣帽走廊那边喊。
“靳越群!我中午拿回来那个背包你给我放哪儿啦?”
“不知道,落餐厅了吧。”
乔苏简直无语,又跟一阵风似的跑回来,跳上床,亲亲靳越群的嘴,靳越群不肯叫他亲,乔苏又压着被子骑在他身上:“你说你,你忙的时候我可是都好好等你的,你就不能心胸宽广一点,贤惠一点…?”
靳越群冷哼一声,握着他的腰肢:“一个家庭内外得有分工,才能稳。”
乔苏翻个小白眼:“什么内外啊,又老一套,那我主外,你主内,行不行?”
靳越群当然说:“不行。”
乔苏瞪他:“那难不成你还想我主内?…是是是,你最想了,你就想我整天就忙家里那点事,最好是忙着伺候你,天天给你端茶倒水是不…?”
“啧,我什么时候叫你伺候我了?”
靳越群对他污蔑的这句显然一点的不赞同,他握着他的手,握在手里揉捏:“你伺候谁也不成,我是说我内外一把抓,你不用忙什么,也不用赶时间这么辛苦。”
“这不是累啊…”乔苏伸手去捏他的鼻梁:“这是我对自我价值的追求,靳越群,你知道封建王朝灭亡多少年了不,还内外,你集团都做那么大了,思想进步一点行不行啊,你这样根本娶不到老婆…”
“越说越没边了,我老婆不是你?我不是娶到了你?婚结了,聘礼收了,你就是不认账也没退路了。”
乔苏抬着下巴,哼哼:“谁说的,那可不一定,人家那个摩梭族还有走…”
“走个屁…!你给我让人家爬一下窗户试试,看我整不整死他,打不打断你的腿…!”
乔苏看靳越群较真的样子,忍不住笑:“说说也不行,一说这个你就炸…我是能跑还是干嘛?…算了算了,改造你简直比登天还难,你想呀,你都辛苦给我开公司了,我当然要好好干了,虽然书读不了了,但我也不想永远做你羽翼底下保护的一只小鸟儿,都不会自己飞…!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我肯定能把公司开好的!等我赚钱了,我也带你吃香的喝辣的,还给你买大钻石大别墅!”
虽然他总是‘气’靳越群,但他也真是满心满眼都是靳越群了。
靳越群望着他亮晶晶、闪烁着那样灼热光彩的眼睛,只觉得心都抽了一下,他问:“别墅,房子,车,珠宝玉石,这些难道现在你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那是你给我的嘛…”
乔苏还没说完,果然,就看见靳越群的脸落了下来,他赶忙笑着亲亲他的眼睛:“你先别生气嘛,我不是要和你分你我…你看,从小我所有东西都你给我的,但老祁之前说过一句话对我启发很大,他说每个人都是一颗星星,都会找到自己的光亮,我不能老趁着你的光呀,那我岂不是成寄生虫了?”
他嘴里的新名词一个接一个,靳越群听了半天,叹一口气。
“这辈子我千算万算,唯一后悔的就是让你去读了那两年破书。”
“哈哈,你不要再感叹了,时光不倒流,反正我都念了…可不受你摆布…”他跪在床上拽着靳越群的手:“你快点起来给我找书包,你到底给我放哪儿了,快点起来…”
靳越群没办法,让他给拉扯起来,乔苏拿到了书包,就打算出门:“哎你有没有觉得我这个名字也影响我翱翔了?你听,乔苏,乔苏…又酥又脆,听起来就像盘菜,要不我改名叫乔凤凰吧?行不,飞起来吓死他们,改名是找公安局不,你不是和那个王局很熟嘛,你回头帮我问问…”
“想一出是一出,名字哪儿能随便乱改的。”
“你就不懂,算了,乔苏就乔苏吧,朗朗上口也不错…拜拜…”
后面两天的研讨会倒是没有再见到那个金升公司的副经理,估计是提前走了,上午刚结束了一场关于西南地区成矿规律的讨论后,中间休息时,乔苏正在看墙上绘制着滇西矿脉图的展板。
会场内,另外两个李教授的研究生看到他在这儿,就过来了。
经过这三日的相处和讨论,他们发现乔苏的专业能力真的很强,完全不逊色于他们这些研究生,前一段那场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同性恋风波他们也知道,但李教授也跟他们说过,一个人能为人与社会做出多大的贡献,与他和什么性别的人相爱无关,这不应该成为评价一个人能力的劣势因素。
“乔苏,我想跟你请教一个问题可以吗?”
戴眼镜的男生叫李明宇,他手里拿着这几天记满了笔记的笔记本。
“…就第一天在会议上提到的,你之前以阳泰矿区为例写的成矿分析的论文,李教授也给我仔细看过,我看到你是当时根据矿区在古代开采过银,以及地表的铁帽现象推测地下可能有铜矿,你后面还提出了一个找矿模型,我想向你请教一下细节…”
乔苏也不吝啬分享:“那时我们只是去帮忙的,我在地表发现了大片褐红色的铁帽,但那会儿其他专家觉得浅表矿量少,不值得深挖,后面我对照区域地质图发现,那片铁帽的分布走向,正好和一条隐伏断裂带重合,就猜测和地下深处的成矿作用有关…”
乔苏也带着笔记本,他聊起专业问题来说总是很投入:“不过这样的找矿方式太受限于地表状况,我当时就想,能不能建立一个找矿模型,尝试通过深部构造应力场的分布规律,来反推矿脉的位置…只是当时的数据和时间都不够,模型设想还很粗糙…”
他还在纳闷怎么许多人好像都对这个感兴趣?比如前天那个魏总,也是问他这个问题,忽地,又听见一道温和地,不太熟练的的英伦口音响起。
“这个思路非常新颖,年轻人。”
乔苏和李明宇一起回头,看到一位头发有些发白的外国教授,旁边是他的国内助手,连忙介绍:“这位是帕克教授,英国剑桥大学的地质学教授,受邀来云大做学术访问并参加会议研讨。”
帕克教授的中文还不太熟练,得益于助手的翻译,他一直在听刚才乔苏的论述。
“…传统的深度找矿总在地球化学里打转,却忽略了构造应力这个成矿的‘隐形推手’…你是云大的学生吗?”
乔苏刚说不是,一旁的李明宇就说:“他叫乔苏,是京州大学地质系的毕业生,也是李明松李教授非常喜爱的学生。”
帕克教授听过助手的翻译后,眼神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是李的学生?他在哈佛念博士时,我们就在同一个研究组,他是我的老朋友了,这太巧了…!”
紧接着,帕克教授又问了乔苏几个有关模型的核心逻辑,乔苏一一对答,不过他也有许多困惑还有待解决。
交流过后,帕克教授显然对他的想法也很感兴趣:“果然是李的学生,虽然你的模型设计还在初步阶段,但探索和创新的精神值得鼓励,如果你以后在进一步研究上遇到难题,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帕克教授还有别的安排,他给乔苏留下了电子邮箱,他的国内助手十分惊讶,要知道,帕克教授可是全球知名名校剑桥大学的地球科学系的终身教授,英国皇家学会院士,这样的大教授不说顶尖的学术资源,手里更是握着多少资金雄厚的大项目,肯提出帮你解决困难,简直就像被头奖砸中。
乔苏也挺意外的,下午的会议结束时,他给李明松教授打去电话,说到他遇到帕克教授的事,他们还就他在阳泰矿区当时提出那个初步找矿模型的设想进行了讨论。
李教授一直都不想让乔苏放弃读书。
“…地质矿产虽然是冷门学科,但它的意义重大,是一个国家工业发展的粮食和基石,像你这样有天赋,有想法的青年学生,不应该轻言放弃,如果那桩事让你觉得在京州,在国内念书有困扰,或许可以去国外看看,去那边开拓眼界,学成再回来报效祖国…当然,这只是多一条路径的选择,你可以自己决定…”
去国外念书?
乔苏想想都不由地打了个冷战,他要是敢跑去国外念书,以靳越群的个性,八成会直接将他掐死…!
还是问点实际可行的,他连忙问李明松教授他是不是真的可以给帕克教授发邮件请教问题?
李教授说当然,他和帕克教授在哈佛时是同学,告诉他,帕克教授是深部矿产领域的研究专家,他的模型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和他请教。
挂了电话,看着手里帕克教授的邮箱,乔苏还是很开心的,他哼着小曲儿…模型模型,看来他真的要好好研究下,说不定还真是个大金矿呢!到时候再给悦山申请一个专利,那项目还不是像雪花一样纷至沓来?他一定会当好一个好老板的…!
作者有话说:
靳爹,还搁那儿整封建王朝呢,家的墙角都快被人挖穿了。
咱比的天赋束缚不住…!

第六十八章 前夕
他们又在腾水附近玩了两天,去了乔苏心心念念的火山温泉,而腾水作为云省有名的翡翠原石交易地,自然也有着各类的赌石玩法。
乔苏也叫价买了两块,不过万把块,只是没开出什么好货,靳越群自然不会让他空手而归,在当地有名的珠宝店又给他搜罗了一堆上上乘的翡翠玉石。
返程时,在昆市刚巧遇上一家知名的国外拍卖行举办的珠宝专场的拍卖会,其中一件来自私人珍藏的翡翠项链一经亮相就震撼全场,整条项链由四十颗均匀如一、晶莹翠艳的翡翠珠串成,每一颗都透着深邃的帝王绿,仿佛自带光华。
乔苏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不断拉着靳越群的手掌:“靳越群!我好喜欢这个!”
靳越群逗他:“买了有什么好处,只会硌我。”
乔苏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你上次不是叫我自己出力?那个姿势叫什么来着?什么莲花?晚上…”
靳越群一听,眯起眼睛:“哪里学的这些?”
乔苏身边的每个人不是都尽在掌控?
乔苏故意舔了一下的嘴唇,很得意地瞧着他说:“拥抱伟大的互联网呗…”
靳越群着实没想到还有时代的滚滚车轮这遭。
“快点快点,快点嘛…”
乔苏催促他,靳越群看他喜欢的不得了的模样,伸手在后面安抚一般地拍拍他的腰:“不急,你想要的东西,自然会在你口袋里。”
他叫助理举价竞拍。
正如他所说,以他如今的财力,这些东西只要乔苏想要,他没有给不起的,最终他以近四千万的天价拍下这串翡翠项链,创下当时昆市近三年翡翠珠链拍卖的最高记录。
这件事在当地还引起了一时轰动,上了报纸头版,标题是什么“天价落锤!内地神秘富商将顶级翡翠项链收入囊中!”
但这位富商身份究竟是谁,报纸也未写明。
此时的靳越群和乔苏已经登上了返程汉阳的飞机。
回到家之后,照顾猫的周阿姨说,乔小花的耳朵好像有点问题,叫它它总是没反应。
乔苏又着急地带去楼小帆那里检查,发现乔小花是真的听不到任何声音,楼小帆说可能是之前流浪的时候头部受到过撞击导致的,很难再恢复了。
乔苏一听到就想哭,靳越群在一旁,他都准备拎起装乔小花的猫窝走了,一看乔苏要哭,赶忙将笼子放下:“怎么了苏苏?”
“小花怎么办啊,它都听不到了,它还这么小,以后我们喊它都不知道,叫它吃饭也不知道,世界什么声音它都感受不到了…”
靳越群拿他的眼泪没办法,说:“那要不换一只?这儿这么多猫,你再挑一只你喜欢的。”
他原本是想安慰乔苏,在他的观念里这只猫让乔苏哭,那就干脆换一只能让他开心的,这在靳越群这种利益至上的商人眼里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道理,谁知道他这句话一出,差点被乔苏和楼小帆两个人骂个狗血淋头。
一直到车上,乔苏都不肯理他。
他一说话,乔苏就抱着小花说:“你这个狠辣心肠的男人!不要和我和小花讲话,你们这种负心汉就是这样!只管脱裤子,不管养育恩!”
靳越群嘴角一抽:“这又是打哪儿学的?”
乔苏让他不要管,靳越群也是思想真没跟的上,他赶紧又说:“其实它听不到也没关系,小花跟着我们,会一辈子衣食无忧,开心健康,不会受到半点伤害。”
这句话才算是安慰到点子上,乔苏又靠进他怀里,伤心地抽抽鼻子:“是吧,那要不再给小花多顾一个阿姨吧,它又听不到,得多照看着,万一跑出去迷路了就麻烦了,它一个人势单力薄,又不会打架,肯定被其他猫欺负…”
靳越群搂着他,说:“行,我马上找人,立刻找人。”
乔苏都哭了,哪里还等得了?他拿出电话拨给王姨,王姨也有点惊讶这家里不是已经有一个照顾猫的吗?但听雇主这样讲,她连忙说,她还有一个同乡,在老家就很会养猫,各个都养的身子骨壮实,白白胖胖。
靳越群当即说:“好,就她了,让她马上过来,明天就到,工资她来开价,只要她把小花照顾好,不磕着碰着,我每年还有奖金发,原先那个也一样。”
挂了电话,靳越群抱着他:“不哭了吧?放心了吧?”
乔苏点点头,抱着小花亲了亲它的小脸,这才算是把人给哄好了。
猫咪本身是警觉性很强的动物,但听不到就意味着它很难察觉到外界的危险,两个阿姨的照顾自然要更精细些。
乔小花在家里最喜欢粘的人就是乔苏和阿姨,大概小动物也有几分灵性,知道靳越群不太喜欢它,因此也不往他跟前儿凑。
小花的基因有点矮脚,长不高,跟着人在屁股后像个毛茸茸的小雪球,有时一个没注意把它关在门外,它就默默趴着在门口等着你,开门碰着它的脑袋,它也不吭声,就乖巧地仰着头看着你。
这可把乔苏心疼坏了,整天抱着说:“闺女,你得大胆点呀,谁碰着你了,你就上去抓他!先抓他的脚!再抓他的脸!就这样抓…!”
乔苏拿着它的小爪子挥舞,教乔小花抓人,靳越群看见,说:“你这传家宝也是传下去了。”
乔苏扭头,哼一声:“爸爸一点也不称职,什么都不教…!”
靳越群坐在他身边,怕又戳着他的马蜂窝:“我想教,但我教它它听得懂吗?”
“爸爸连这份心都没有…!算了,以后咱不给他养老,让他一个人奔养老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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