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快点退婚by天野梁人
天野梁人  发于:2025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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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宁看着时稚,突然笑了一下:“时稚,咱们一件一件来,行么?我已经同意跟你撤销预登记了,留着那座不值钱的小楼有什么用?撤销预登记后就去跟你办过户手续。我承认这段时间我想法有点偏激,可现在我已经想通了,咱们好聚好散,就算分开也还是朋友。过去几年我自认也没有亏待你,你让我喘口气好么。”
时稚看着徐以宁,没说话。
徐以宁叹了口气,突然朝时稚伸手。
时稚往后退开:“你做什么!”
徐以宁的手在半空僵了几秒,然后在时稚防备地眼神里转身,留下一句:“时稚,我走了。”
时稚下意识抬手擦了下徐以宁想碰但没碰到的额头,突然,像是若有所感,他抬头朝三楼餐厅玻璃幕墙看过去。
隔着几十米距离,时稚和傅聿初在空气中撞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不是……营养液怎么突然就5K了,我以为还要几天呢[狗头]
谢谢大家的灌溉啊,下次加更是7k,试试需要多久[狗头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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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一章,是加更[猫头]

六月的艳阳天里,傅聿初的心里乌云密布。
他站在餐厅玻璃墙前,看着三人走在停车场的背影,看着时稚停下脚步,看着徐以宁去而复返低头与时稚交流,看着时稚乖顺的任由对方触摸额头。
徐以宁和时稚的熟稔与亲昵,是几年感情的堆砌,认识只有三个月的他如何能比,傅聿初苦涩地想。
这一刻傅聿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名分的重要性,不爱了怎样,分手了又怎样,只要没撤销预登记,就还是占着个名。
只要还是未婚夫夫的关系,就可以一起出席饭局,可以理所当然地夹菜,可以名正言顺地关心,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起离开。
而没名没分的傅聿初能做什么。
不能理直气壮地要求行程报备,用拙劣借口争取的饭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秀尽恩爱。连时稚受了委屈都不能明目张胆的维护,只能看着他难过低落。
为什么,傅聿初想。
这个名分为什么要给徐以宁,为什么要让他一直占着,为什么不能是傅聿初。
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是傅聿初。
傅聿初垂眸迎上时稚的目光,他眯了下眼睛,伸出手指,隔着玻璃幕墙轻触时稚头顶,试图将其他人的气息覆盖。
真想彻底覆盖,让时稚只属于傅聿初。
傅聿初想的太沉,都没注意到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直到傅芸开口,傅聿初才反应过来。
“几个月不见,都不知道你有了望夫石的爱好。”傅芸的神色比饭桌上疏离清冷,语气却多了轻松和打趣。
傅聿初呵了一声:“你不知道的多了去。”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知道又如何。”
傅芸噎了下,她侧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儿子,席间和适才显现在脸上复杂鲜活的情绪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调皮也好,沉稳也罢,这些都跟此时的傅聿初沾不上边,留给她的永远是死气沉沉的沉默。
说死气沉沉也不对,死气沉沉至少是一种情绪,傅芸从来没有在傅聿初脸上看到过情绪。
像是个停止运行的机器,面对她时只有冰冷的壳。
傅芸深吸一口气,转了话题:“你外公真的变了爱好?”
“你真的几年没跟他深聊?”
傅芸:“……”
傅芸:“只是觉得你谎话张嘴就来。”
“总好过你们强人所难。”
想到席间发生的事,傅芸沉默着没有反驳,见傅聿初一脸冷漠,她到底还是解释了一句:“我不知道。”
傅聿初不置可否。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空气更加沉寂。
“我什么时候喜欢牛肉粥了,我怎么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傅芸忍不住开口,故意换了种看好戏的语气。
“现在知道也不晚。”
“不是最讨厌小三,见不得别人出轨?”
傅聿初终于笑了下,语气很欠揍:“哦,因为我双标。”
“……”
“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道德。”傅芸有心想劝,但说教并不适用于她们母子,最后只说:“这不像你。”
“谁知道呢。”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又沉默了下来。
傅芸看着坐在公交站台长椅上低头摆弄手机的男人,还是忍不住说:“那件事对你影响就这么大,你非得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傅聿初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嘲讽地哈了一声,好笑道:“就他?他也配。”
傅芸叹了口气,声音透着疲惫:“聿初,妈妈是希望你能有正确的恋爱观,拥有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
“现在怎么就不正常了?”傅聿初问:“结了婚都能离,更何况只是感情破裂的未婚关系。”
“你不插脚,别人感情怎么会破裂?”
傅聿初觉得十分好笑:“全世界那么多分手的情侣,难道都是我插脚的不成?为什么别人感情破裂就是我插脚?就不能是他们感情先破裂?”
“你什么意思?”傅芸皱了皱眉。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傅聿初不想让时稚被任何人误会,便耐着性子解释:“他们早都分手了,只是因为其他牵扯,还没退婚罢了。”
“难道不是因为你分的手?”
“我倒是想,可是你觉得我有那本事和能耐么。”傅聿初脸上透着颓丧,无奈道:“你看今天这情形,我有资格么。”
傅芸:“……”
比儿子是别人感情中的小三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儿子连做小三都不够格。
当然傅芸并不是想让儿子做小三也不认同所有破坏别人感情的行为,她只是难得在儿子脸上看到挫败的神情。
虽然依旧冷着脸,但傅芸莫名心疼。
于是她试探说:“画……要我帮忙么。”
“不用。”傅聿初知道傅芸的意思,于是他酷酷地说:“想要的我自己会争。”
傅芸:“……”
傅聿初语气神情实在太过欠揍,傅芸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小心装过头。”
“走了。”
傅聿初摆摆手,潇洒离开。
“时稚,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时稚从手机里抬头,对上徐以宁隐在半开车窗里的视线,他顿时有点懊悔。
他发誓,他真的没想故意留下等谁。虽然在饭局上见到傅聿初有种被抓包的心虚,虽然之前在停车场对上的傅聿初目光让他看到了对方的低落。
可傅聿初不打招呼就跑来饭局还说些怪模怪样的话让他紧张失礼,他们也算是扯平了吧。
所以时稚没什么好心虚的,也不用专门等着解释。
他只是有点累,坐在长椅休息一下,只是回了几条消息,不知不觉跟付雨萌聊嗨了忘了时间忘了打车。
他没有等傅聿初,更不想见徐以宁。
时稚叹了声气 ,问这个去而复返的人:“你不是跟阿姨回去了吗?”
“嗯。”徐以宁笑的很温和:“走到半路我妈和朋友去逛街了,这个地方不好打车,我想着送送你。”
“不用了,我坐公交就行。”
“你坐公交不是容易晕车嘛,而且天气这么热,公交气味多难闻啊,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徐以宁一句话,将时稚拉回两年前的炎热盛夏。
那时候时稚大三暑假,徐以宁也还没有跟家里人出柜。刚工作一年的徐以宁很忙,他们见面的时间变的很少。
趁着假期时稚去徐以宁公司楼下等他,可能是天气炎热,加上时稚作息不规律又不好好吃饭,那天下了公交后时稚吐的天昏地暗。
来接他的徐以宁满脸都是心疼,没有任何嫌弃的收拾完他的呕吐物用矿泉水浸湿纸巾给时稚擦脸擦手,最后摸摸他头发疼惜地说:“宝贝儿受罪了,这么远以后别过来了,等我去找你。”
晚上吃饭的时候徐以宁又说:“等这个项目做完,我妈答应给我买辆车,到时候我接送你,宝贝儿就再也不用打车挤公交了。”
后来徐以宁有了自己的车,时稚却很少坐。
他宅,徐以宁忙,他们总是缺少彼此都闲适的时间。
夏天太热,连回忆都带着闷。
时稚看着徐以宁车内的挂件,低声但坚定地拒绝:“真的不用了。”
“就算分手,我们也还是朋友啊,就算是普通朋友我也会送回家的,更何况是你。”徐以宁苦涩道:“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连做朋友的机会都不给?”
时稚实在是心累,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跟徐以宁讲的很清楚,可为什么徐以宁总是各种态度来回切换自如,不论争吵也好,算计也好,都可以一笑置之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
“你……”时稚刚打算说话,手机震了几下,他拿出手机翻开消息——
傅聿初:【所以我又来迟了是吗】
傅聿初:【你会原谅我吗】
傅聿初:【会等我吗】
时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刚想回个问号,对方的消息又过来了——
傅聿初:【你会上他车吗】
傅聿初:【你要让他送你回去吗】
傅聿初:【时小稚,别让他送吧】
时稚:???
时稚下意识侧头,视线越过徐以宁的车身,果然在后面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
时稚:……
“时稚,你在看什么?”徐以宁顺着时稚视线,从后视镜里看出去,熟悉的奥迪车,熟悉的车牌,隔了距离又有车窗膜遮挡,徐以宁看不到车子里面的人,只能强笑着问时稚:“后面那辆车……你认识?”
“认识。”时稚说:“你回去吧。”
徐以宁咬紧牙关,强颜欢笑:“你骗我呢吧,你是不是不想我送你回去才说认识后面那辆车?你天天宅家里,怎么会认识别人呢。”
“那辆车虽然也有大几十万,但肯定没有我这坐着舒服。你放着好的不用,干嘛非得选那些不入流的。”见时稚没说话,徐以宁又嘲讽道。
时稚简直无语,他知道车分三六九等,但他不知道徐以宁会在意这些。
“我真的认识他,也真的不用你送。”时稚说:“等你出差回来告诉我,其他时间我们不要联系了。”
徐以宁脸上出现难看的裂缝,他盯着时稚看了两秒突然说:“你总是傻傻的太容易被人骗,谁知道看着道貌岸然的人藏着怎样的龌.龊心思。这样吧,我下去跟你一起见见他,帮你把把关,这样我也能放心。”
时稚:?
让徐以宁这会儿见傅聿初?
不行不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时稚就是知道不行。
可徐以宁已经熄了火作势要开门下车,时稚慌了神,他想给傅聿初发消息让他快走,可因为着急手机半天解不了锁,而且就算发了消息,傅聿初也不会听他的。
时稚简直欲哭无泪。
正当他慌乱之际,他听到了跑车轰鸣声。
一辆银灰色玛莎拉蒂越过徐以宁的车直直停在时稚侧前方,车窗内探出个头,发出带着救赎的悦耳声音。
“阿稚,上车!”
作者有话说:时稚:还是闺蜜靠谱啊
这章是5k营养液加更~
明晚9点见呀,晚安大家。

第36章
银灰色车尾在马路上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徐以宁被光线刺的眯了下眼睛。他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面色铁青。
付雨萌?她怎么知道时稚在这里?她跑来凑什么热闹?还有,她什么时候有了辆这样的好车?
不对,付雨萌在副驾,车子不是付雨萌的。
那会是谁?是咬了时稚的那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咬时稚的不是傅聿初而是别的什么人,徐以宁竟然有种莫名的窃喜和轻松。
可能比起具象化的傅聿初,徐以宁更希望咬时稚的是个不知名的某个人,这样他就可以继续自欺欺人的认为时稚是在骗自己,“某个人”只是时稚用来报复自己的杜撰。
如果没有具象化的存在,徐以宁就不会比较,就会一直自信分开后时稚再也找不到比自己更好的。
这样后悔的就不是徐以宁一个人,时稚也会后悔。
手机消息提示音扰乱了徐以宁的遐思,他绷着嘴角翻看消息——
妈:【你又回去了?】
徐以宁没有探究他妈为什么知道他又返回这件事,他的行踪他的一切在他妈眼里都是透明,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他简单回了个【嗯】,准备迎接惯常的指责,结果他妈这次竟然没有语音也没有指责,只是问:【傅总她们走了没】
徐以宁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奥迪车还停留在原地,他回:【走了】
新的消息马上过来,这次是长达47秒的语音,徐以宁面无表情地点开,手机里立马传来他妈有些高兴的声音:【傅总给咱们留了口子,这段时间你多用心找找字画,不过实在找不到也没事儿,傅总为人亲和,咱们以后多约出来吃饭,关系走着走着就近了。还有啊,傅总的儿子好像对你挺感兴趣的,你们私下多联系。要我说,你就算喜欢男的,也应该跟傅律师这样的人多接触,身材长相不输你,最重要的是对你的事业对咱们公司都有助力。也不知道你着了什么魔,非得缠着时稚不放】
徐以宁觉得离谱又好笑,一贯视同.性恋为浑水猛兽的亲妈怎么就觉得那个人如果是傅聿初就可以。
他才想问他妈一句她是着了什么魔或者傅聿初又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让她只见一面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儿子女儿都推销给对方。
徐以宁避重就轻地回:【好,我去外省出差时打听看看】
他妈果然不满意这种回复,又发了文字过来——
妈:【还有傅律师呢,要多跟人家联系,主动一点,大方一点】
S:【知道了】
妈:【吃饭的时候你们不是互相加了微信嘛,我记得是你扫的他,他通过了吧】
徐以宁面无表情地撒谎:【通过了】
他妈果然又高兴了几分,发过来的文字都透着喜悦——
妈:【太好了,这说明人家对你真的有意。你赶紧把你跟时稚的事处理干净,别让对方多想】
妈:【出差回来马上就去撤销预登记,那破楼也赶紧还回去,真当什么宝贝不成】
妈:【还有,如果你跟傅律师在一起,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都处理掉,人家做律师的可不像时稚那么好哄】
妈:【跟时稚不许再见面】
手机还在不停震动,徐以宁知道如果他不回,过不了一分钟,就会有电话进来,于是他敲字回复:【好,我知道了妈,我这不让停车,先不说了啊】
车内温度调的很低,徐以宁却有种莫名的燥热。
他捶了几下方向盘,心中淤积的浊气却不能消散,于是他边发动车子边给于崇尧打电话:“我要你,现在,马上。”
在徐以宁走后,一直停在身后的奥迪车也有了动静,朝载着时稚离开的车子方向驶去。
上车有一会儿了,时稚还没从震惊中回神,他像个初次收到玩具的小孩,对着这辆超酷跑车内部东瞧西看。
最后实在忍不住惊叹:“杭……杭姐,你这车也太酷啦!”
“什么杭杭姐,叫晨姐。”付雨萌趴在副驾椅背纠正。
车的主人正是曾经在画展有过一面之缘的傅聿初表姐杭晨,时稚刚上车时本来挺好奇付雨萌怎么跟杭晨在一起,而且看样子关系还不错。
结果等跑车行驶后,时稚就将各种杂念纷纷抛诸脑后,只剩下对超酷跑车的欣赏。
他本来想叫杭女士,又觉得不好,于是只能叫杭姐。这会儿听付雨萌纠正,便顺势说:“晨姐,你的车子好漂亮啊。”
主要是酷。
时稚没想到杭晨这种明艳型的大美女竟然开这种跑车,太反差了吧。
杭晨隔着后视镜将后面小男生藏不出心事的情绪都看在眼里,笑着说:“你喜欢跑车?”
“不是。”付雨萌很自然地接过话茬,“准确来说是所有漂亮的事物阿稚都喜欢。”
“是欣赏。”
付雨萌:“也没差,欣赏是喜欢的一种,我这是概括。”
时稚:“行吧,看在你今天救我的份儿上,你说的都对。”
“那肯定,看到你回的消息我就知道你已经陷入危难,那我必乘着超酷跑车来接你啊。”付雨萌大放厥词地说完又遗憾道:“可惜没有亲临大型抓马现场。”
时稚:“那倒也不必亲临。”
“哈哈哈哈!”
杭晨按照付雨萌的要求打算绕城几圈带两人兜风,这会儿看她们熟稔的说笑打趣便发自内心地羡慕感叹道:“你们关系真好。”
付雨萌嘿嘿笑了下说:“阿稚是我男性朋友中的第一好,晨姐是我女性朋友中的天下第一好。”
杭晨轻念了遍‘天下第一’几个字,弯着眼睛说:“我的荣幸,萌萌公主。”
付雨萌:“好说好说。”
轻缓慵懒的爵士音乐在车厢萦绕,绕城路两侧的植被连成绿色瀑布向后倾斜,杭晨闲适优雅地让跑车常速行驶,付雨萌在副驾上随着音乐手舞足蹈。
时稚紧绷许久的神经逐渐放松,他终于想起道谢:“晨姐,谢谢你跟雨萌过来接我。”
“雨萌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再说我本来也没什么事,就当是放松心情了,别客气。”
付雨萌也跟着说:“是啊阿稚,晨姐是咱们自己人,跟自己人不用客气。”
时稚笑了笑说好。
“对了阿稚,新家住的怎么样,还习惯不?”付雨萌随口说:“趁着过户手续还没办好,有要求咱就提,别怕麻烦。”
新家是付雨萌高中同学的,上次时稚看过后就定下了。房子原房主装来自己住,可以直接拎包入住,加上原房主不在国内又是付雨萌同学,经沟通后时稚当晚就搬了进去。
这会儿付雨萌问起,时稚就说:“挺好的,住着挺舒服。对了,房子过户前我住的这段时间就当租房吧,给你同学付租金。”
“不用。”付雨萌摆了摆手十分大气地说:“要是这点租金都收,他也不配做我前男友。”
时稚:“……前男友?”
杭晨也朝旁边瞥了眼。
付雨萌:“对啊,我没跟你说嘛,他就是被我甩了的初恋弟弟嘛。”
“啊?”时稚震惊:“真是你初恋啊,不是,你真谈过啊?”
情史被质疑的付雨萌很不满地说:“什么意思啊小阿稚,合着我跟你说的我那五六七八个弟弟前任你都没信都以为我在吹牛啊。”
时稚摸了摸鼻尖,没说话。
“你真的没信?真的以为我在吹牛?”付雨萌生气:“我不跟你好了!”
时稚忙说:“我信了,现在就信,求求你别不跟我好。”
付雨萌:“那你说雨萌厉害。”
时稚:“雨萌厉害。”
杭晨听不下去两个人小学鸡一样的聊天,忍不住问:“萌萌情史这么丰富?谈的都是小男生么?”
“也不是。”付雨萌咳了声,语气有些尴尬:“正儿八经谈过的就两三个吧,不过我现在不喜欢小男生了。”
杭晨:“嗯?”
时稚也好奇地侧耳偷听。
“我现在喜欢大叔。”
时稚:“……”
杭晨笑了笑说:“大叔挺好的,成熟稳重有阅历会疼人,不过也别太大叔,年龄别差太多了,不然有代沟。”
见付雨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想到表弟情窦初开铁树开花不容易,杭晨想给表弟拉拉分,于是继续说:“大个四五岁我觉得差不多。”又问:“萌萌有接触的人没,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我表弟就比你……”
“不行不行!”听到表弟二字付雨萌立马摇头否决,“傅聿初不行,谁都可以,就他不行!”
杭晨心里为表弟默哀两秒,问:“为什么?”
“因为好朋友的男朋友不能沾啊。”
“吱——嘎——”
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正在行驶的跑车发出刺耳的尖啸,紧急刹车让车上三人都随着惯性往前冲了下。
“晨姐,怎么了?”
“你说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没事,前面有只猫咪。”杭晨抚了下散在前面的长发,看看付雨萌又看看后座的时稚,关切道:“吓着你们了吧?”
时稚双手紧紧攥着安全带,说:“没有。”
付雨萌也说:“没有,礼让猫咪。”
“抱歉。”杭晨看起来还有些歉意,她说:“后面我注意,开慢点。”
“真的没有,晨姐你正常开就行。”付雨萌赶紧转了话题:“晨姐你刚刚问我什么?”
杭晨发动车子,正常行驶后才好奇道:“我说,你刚刚说‘好朋友的男朋友不能沾’是什么意思?”
付雨萌自知失言,语气讪讪:“就……就表面意思啊。”
见杭晨还在等着答案,付雨萌不想骗人,就两眼一闭摆烂:“反正……反正你表弟的目标不是我!”
时稚:“……”
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是吧,好你个小雨萌!
杭晨扫了眼后视镜,看神色尴尬的某人,忍着笑意说:“哦,这样啊,那算了。”又玩笑般地对付雨萌说:“臭男生有什么好。”
“对,臭男生有什么好!”
付雨萌顺着杭晨的话说完,又想起刚刚似乎可能好像出卖了好朋友,而好朋友性别也是男。
于是她找补道:“当然,阿稚不是臭男生。”
“……”
“阿稚香香的。”
时稚:“我谢谢你。”
杭晨心情很好地带两人兜了几圈风,又一起去付雨萌店喝了咖啡,才将时稚送到新家门口。
时稚刚要上楼,有陌生电话进来,他顿了下,找了处僻静角落接电话。
刚接通,就传来徐以宁咆哮的质问:“照片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对。”时稚没否认:“是我做的。”
徐以宁在于崇尧身上发泄完,心情刚有所好转,却接到他妈王素珍的问责电话。
原来是公司内网有人匿名发了一组照片帖——两个男人没有露正脸的辣眼床照,虽然没有正脸,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其中肚脐旁有纹身的人正是致远接班人小徐总,而照片的另一个主人翁绝对不是徐以宁的未婚夫——身形和肤色对不上。
标题更加直白:【大瓜】“太子”私德有亏,未婚夫果断退婚,接班人丑闻对公司影响甚大!
饭局结束王素珍约了朋友做美容,看到消息已是两个多小时之后,虽有其他高层及时处理,但帖子已经发酵许久,尤其是这种“公司太子爷丑闻”类的消息,传播速度更快,等王素珍看到消息时,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致远太子爷的丑闻了。
曾经因为徐以宁公开出柜大赞他有魄力有担当从而加深合作的合作商,都陆续表达失望。短短几小时,王素珍就收到三四家合作商的解约通知,更有此前一直在观望的资方提出撤资意向。
王素珍打电话将徐以宁劈头盖脸一顿骂,安排人随他一起出差。
徐以宁知道,安排人一起出差不是协助,而是监督。他好不容易在公司站稳脚跟,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项目,掌握了一定实权,随着这一安排,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他又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
而比起这些,照片内容颠覆了他一贯营造的形象,微信上那些不怀好意的打探,更让他惶恐。
同事,朋友,同学,老师……
他们知道后会怎么看他?
一组照片,让他事业名声尽毁。
什么人这么恨他!
徐以宁第一反应发帖的人是于崇尧,是为了逼宫,但又一想,于崇尧没有公司内网账号,他也不敢这么做。
而有这些照片,又有公司内网账号的,只有一个人。
“为什么这么做?”徐以宁狠狠道:“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时稚仰头看了眼被霞光烧的通红的天幕,淡声道:“你们出尔反尔,说好的事临时变卦,你这么算计我,我难道只能承受?”
帖子是时稚在饭局结束在公交旁的长椅上等人时发出去的,标题经过了付雨萌的加工。
早在王素珍说出跟商量好的不一样的画名时,时稚就没想轻易过去。
只是爸妈教给他的礼数,让他没法当场发作,不然下不来台的不仅是王素珍和徐以宁,还有傅聿初的妈妈傅芸。
“画的事我不知道……”
“你知道!”时稚打断徐以宁的推脱,“《流萤与光》除了我爸妈和我,只有你看到过,只有你!”
徐以宁:“可是你并没有损失什么,你如果不同意,谁也拿不到画。而且最终也没有……”
“画没有让出去,你们对我的算计就不存在了吗?”
“就算我对你有算计,可你把照片发公司内网,你知道会给公司造成多大损失吗?你知道我因为这些照片,失去了什么吗?”徐以宁怒吼着问:“你就这么恨我,非得要毁了我?爷爷对你的恩情,你一点都不记?”
时稚沉默。
正当徐以宁以为时稚又一次被自己牵制时,时稚开口了,他说:“徐爷爷是徐爷爷,你是你。我记着徐爷爷的恩情,所以借徐家的钱,我给你们时间。”
“但是徐以宁,如果你再出尔反尔,下次出现的照片就不止是半身照,也不止在公司内网。”
徐以宁咬牙:“你威胁我?”
“没有,我说的实话。”
时稚挂了电话。
就这样吧,徐以宁知道自己的软肋,他也知道徐以宁最在意什么。
电梯门打开,时稚垂着脑袋往前走,突然一声冷不丁的埋怨声在头顶响起:“回的太慢了,时小稚。”
时稚抬头,看着杭晨和付雨萌口中的臭男生此刻就靠在自家门口,忍不住震惊道:“咦,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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