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宠美男by水蜜桃吖
水蜜桃吖  发于:2025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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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次他被绿林军逼的走投无路,可是最后时刻陛下从不曾要他的命,甚至百般维护。他现在可以肯定,陛下根本就是不想杀他!可是为什么呢?他想不明白。
若说他顾及悠悠众口,可是绿林军已给了他那么多的借口,这些借口已经够他死好几次了。
若说他对自己的兄长刘縯愧疚,可是这有可能吗?!帝王之心,想来坚硬无情,不择手段!
他想着,然后怔怔的抬起了早已跪的酸疼的双腿,向殿外走去。
回到府邸,他仍处于迷茫状态,直到看到府中焦急等待的冯异。此人一直在府中等候,现在看到刘秀平安回来,一直紧张的心才算放下。
刘秀对他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此恩未报,怎可恩人已不在?!
“冯兄……”刘秀一看到冯异就要跪下,“多亏冯兄指点,小弟才多次化险为夷!”
冯异拉住刘秀,赶忙止住,“主公,您当日在颍川父城生擒属下,却放属下归去。属下当时早已决定要誓死追随于您,为您效劳,解您之忧,现在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刘秀感动的点了点头,片刻,他才恢复如初道:“冯兄,陛下真如您所言,并未杀我!”
冯异眉头皱了皱,然后问道:“陛下可有何异样?”
刘秀想了想,才摇摇头。
冯异只能叹道:“这件事只能以后从长计议了。”
这边死里逃生,欢快之极,而绿林军对刘玄失望中,又得马上赶往武关。
翌日,王匡与众将士齐聚在宫殿外,一切行李准备就绪。
王匡拉着梁安的手道:“安,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在洛阳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梁安微微不舍的点了点头,一如王匡北攻洛阳,王匡不愿带上他,梁安心中明白也未向王匡提及。
“还有……”王匡笑了笑,眼中有疼惜:“不要像上次那样,在城下等我了。”
“嗯。”
王匡走了,军队轰轰烈烈的向西前进。
洛阳城,又只留下陛下和他,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末等将领。
梁安想道这,突然就皱起了眉头,他想到了在迁都途中,刘玄将他拉至树林的深吻……
然后,他转身回王匡府邸,幸好,王匡有了自己的府邸,他也不用每次见到刘玄,每次感受那种奇怪诡异的感觉……
是夜,梁安躺在床上,软被细锦,屋室幽雅,迁都洛阳后,他是第一次睡的住的有了很大的改善,如前世一般。
洛阳确实是繁华之地,只是他心中心系的是长安。那里有着和那人一切的回忆……
所以,即使睡在那么好的床上,他依然睡不着,睡不安稳。
梁安翻了一个身,然后默默在心中念着两个字:义陵。
第二天,天色还早,他己起床,然后就迈出了府邸。
明媚的阳光,忙碌的百姓,洛阳仿佛从未经历过战争般,热闹喧嚣。
梁安走向一个卖菜的老大爷和善的问道:“大爷,您知道义陵在哪吗?”
“义陵?”大爷迷茫的望着梁安。
梁安再次道:“对,就是安葬汉哀帝的地方。”
那个大爷顿时浑然大悟,却是摇摇头:“那种地方,小少年,你还是不要去的好,那是皇家禁地!”
“我知道,大爷,您知道在哪吗?”梁安确是执着的问道。
那个大爷看着他,无奈的仔细回忆,片刻,才微微皱眉道:“好像在西岐地区,不在洛阳的,要走好久的。”
梁安点了点头,然后立刻向府中奔去,从马厩牵的一匹马,就像北疾驰而去。
他心中欢喜,直到天黑才发现,已经一天未食半点水粮,口干舌燥,饥肠辘辘,而路途依然遥远,他压抑住心中想要立刻飞到那人身边的心情,就近寻了一个客栈,就睡下。
只是,他一睡下,梦中总是看到一个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着黑红裘服,王者之气的人向他走来,面含笑意。
他耐不住……耐不住想要立刻见到那人心情,即使知道那只是一具尸体,他甚至进不了陵墓中,可是,他就是想要看看他,想要离他近一些。
陛下,臣好想你……
他眼中的泪滴落在枕头上,然后他立刻起身,穿起衣衫、鞋履,就往马厩跑。
天色未亮,郊野中不时的有冥火闪过,阴风阵阵,他心中急切,就已上马,继续向着西岐而去。
西岐城下,人来人往,百姓穿着粗鄙的衣衫却皆是满露忧愁。
他下了马,就向一个年轻的少年问道:“请问您知道义陵在哪吗?”
那个少年顿时惊讶的看着那个人,一脸外乡口音,那人眸中升起些警惕,微微不豫的对着梁安道:“你去那干嘛?!”
梁安迟疑了下,道:“有些事情。”他总不能跟别人说他是去看汉哀帝吧。
那个少年却一脸鄙夷不屑的道:“是去盗墓的吧!”
梁安一惊,那个少年继续道:“我劝你还是不用去了,那里面机关重重,好多人都是有去无回。”
“我不是去盗墓的!”梁安道。
那个少年也不和他争辩,抬起食指像东南方向指了下,然后道:“沿着那条路,一直走!”
梁安拱手称谢,牵着马就要往那个方向去,突然又停住,眉头深皱,眼中流转的哀伤让那少年一怔。
明明眼前这个人,与他年龄相若,可是眼中却如残烛灯灭般。
可是那个少年,立刻醒悟过来,以为面前这个人故作深沉,又听了自己的话贪生怕死,于是更为讥讽的道:“怎么?不想去了?!”
梁安望向少年,仿若看不见他眼中讥讽,他早已不是那个因为别人一句话就难过许久的嫩头小子了,他只是依然礼貌的问道:“你可知有多少人盗墓?”
他说了一句,又狠狠的攥紧了身下的手说出了下面的话:“有人盗成功吗?!”
陛下,难道您在地下都不得安稳?!
梁安心中一阵阵的抽痛着。
“我怎么知道,每年那么多人去!”说着,那个少年眼中也沾染些不属于他年纪的哀伤:“不过大多数都是有去无回的。这年头若不是被生活逼的实在不行了,谁愿意去盗墓、去送死?!”
梁安怔了下,然后点了点头,拱手告辞,就牵上马向刚才那个少年所指的地方走去。
那个少年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摇摇头,因为这可能是这个人在人世上的最后一面了。
梁安一直走,走到了郊野,四处再也听不叫一丝喧嚣的声音,他慢慢踱着步,马儿也变得非常安静,他走在平地上,一点点的看着远处的高山显映出来。
终于,他走到了那个山下,偌大的墓碑上汉哀帝三字,仿佛将他心里所有的哀伤激起。
他手中的缰绳松开,向那个墓碑奔去,跪倒在墓碑下,将头靠在碑上,眼泪簌簌沿着碑纹向下划去。
“陛下!——”凄厉哀凉,极其的哀伤悲痛。
百物静寂,回响着他的声音,鸟儿闻声扑哧的飞起,在空中盘旋。
过了许久,一双脚踏着软软泥地上,在梁安脚印旁,印下一个个新的脚印。
那人站在梁安的身后,看着他动情哀伤之极,心中亦是阵痛,突然他笑容春风,轻轻对着梁安道:“圣卿——”
梁安倚着墓碑的身子一颤,他紧闭的眼睛睁开,晶莹的泪珠闪烁在睫毛上,他怔怔的极其迟缓、不敢相信的回头,泪眼迷蒙,他看不清楚那人,那人亦是背着日光,梁安刺眼的眯着眼。
一只手却攀上他的面庞,将眼旁的泪水划去。
那人弯腰而下,挡住了刺眼的光芒,指尖极其温暖的触到了梁安的面上,他终于看清了,是刘玄,他目如秋水,手若春风,面如冠玉,他轻轻的对着梁安再次启唇道:“圣卿——”
梁安身子再次颤了下,睫毛也跟着根根颤抖着,梁安不敢相信的紧紧抬头望着刘玄,“陛下——?”
“是朕。”刘玄蹲下身子。目光的柔情一下子仿佛要淹没一切。
他话音刚落,梁安就冲进了刘玄的怀中,刘玄措手不及,他的冲进太大,仿佛前世今生所有的思念都融于其中。
刘玄一只手抱住他,一只手撑地,才勉强的支撑住他。
过了许久,刘玄才和梁安站起,松掉了缰绳的马儿早已不见了踪影。
刘玄却明白的笑道:“朕带了马车。”
梁安微微平复了些心情,只是心中的喜悦依然如一个个小泡般在心里到处乱跳,四至五脏皆是极其的欢愉。
他靠在刘玄的怀中,睁着眼睛看着他的面孔。
真好,他也没有死!
突然,他想到了他曾经就问过陛下是否是他心中的人,为何陛下那时未点头。
“陛下,您为何现在才认臣?”梁安疑惑问道。
刘玄怔了下,手中抱住梁安的手莫名的紧了些,却只是极快的一瞬,只是梁安还是察觉到了。
“以后告诉你,好吗?”刘玄温柔问道。
梁安点了点头。
只要那人在自己身边就好,他曾说过,只要那人还活着,他一定不似前世那般与他相争,一定好好的把握时间和他在一起。
他极其甜蜜,在那人怀中睡着。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世上的事总是那么无常,你当日所做的承诺,是因为你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承诺终究只是承诺,随时都有可能被现实激的只剩下空荡荡的一句话而已。

刘玄与梁安一路到了洛阳宫殿,久别重逢,**般就一发不可收拾。
宫门被合严,屋内有着沉香的淡淡香气,环绕着雅致别具的宫内。
梁安刚走进殿中没有多久,措不及防下,刘玄的身子猛的向下压来,沉重的呼吸声吐在梁安的面上,然后是一张炽热的薄唇,紧紧的覆在他的唇瓣上。
刘玄环抱着他,动情的吻着他,耳磨厮鬓。梁安怔了下,就开始回应他。
唇齿相接,两颗心在颤抖,过了许久,刘玄才微微离开他的唇瓣,迷离的双眼睁开,然后他打横抱起梁安,就向床榻上走去。
衣裳尽卸,散落在床下,刘玄望着梁安的眼中染上**,他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身子,向梁安接近。梁安的发髻脱落,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殷虹的枕衾上,面颊晕红,长长的脖颈仰着,刘玄埋进他的脖颈。
一声**声起——
仿佛是滴水穿石的最后一滴水,打通了两人的心灵,然后越来越快的伏动,伴随着**娇喘之声,直至沙哑越来越低喃……
翌日,已到正午,梁安才幽幽的醒来,他想要撑起身,身体却酸痛的差点要跌落在床上。
他却坐在床上,笑的格外幸福。
原来,是真的……陛下还活着。
他看到了坐在殿中正看着手中竹简的刘玄,唇角微微勾起,阳光落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好似一场美人出浴图。
刘玄亦是看到了他,他放下手中的竹简,走到了他身旁一脸温柔的道:“要吃饭吗?”
梁安点了点头。
然后刘玄从床榻旁的案桌上拿起让人刚送过来的衣衫,将他披在布满吻痕的梁安身上,他指尖划过他那些深深浅浅的印记,眼中有些心疼。
他的身体,初尝**,自己却已激动的全然忘了,只顾不停的索要,而梁安竟也一直任他如此,丝毫没有提醒。
梁安伸手将腰间的系带系上,披上外衣,就随着刘玄一起到了殿中的案桌上。
他看着那些竹简,想到了王匡还在攻打武关,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陛下,武关攻下来了吗?”他问道。
刘玄摇了摇头:“没有,朱萌一直不肯妥协。”
梁安皱了皱眉头,刘玄一只手却覆上他的眉头,柔情的望着他眼睛,轻声道:“圣卿,这些事你不要担心。”
梁安顿时眉头舒展,点了点头。
他相信王匡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一会儿,御膳房送膳食过来,刘玄与梁安共食。
柔情蜜意,一连几天梁安整日都与刘玄呆着宫中,日子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那般相濡以沫的生活,没有中间的尔虞我诈,没有生死离别,没有重生。
冬日将至,窗外萧条,风卷落叶,只有腊梅之香将这冬日增添了些情意。
并不是很美的景色,刘玄将梁安搂在怀中,两人却如看着这世间最美之景,只因怀中是心爱之人,看什么都是最美的。
夜深了,刘玄从殿中拿起了裘衣披在梁安的肩上,然后对着他道:“圣卿,你想出去玩吗?”
梁安抬头望向刘玄问道:“陛下,想要出去?”
刘玄点了点头,宫中实在太闷,他不忍梁安整天陪他在这里。
梁安笑意却收敛了些,道:“可是,陛下,刚入城的时候,洛阳百姓都认识您……”
“朕会乔装打扮一番的。”刘玄笑道。
梁安仍是有些迟疑,现在乱世,若是让不怀好意的人看到恐怕会对陛下不利。
但是,他看刘玄如此好的兴致,只好仍是笑着点头道:“好,陛下想去哪,臣都去哪。”
刘玄眉眼一下子柔化,他望着梁安,伸手轻轻抚摸着面上光滑的肌肤,然后低头轻轻吻住他,最后手不耐的已伸进他的衣衫间……
翌日,梁安等着刘玄准备妥当,就兴高采烈的在刘玄亲信的掩护在,秘密的出了宫中。
宫外一切都是热闹非凡,宽松的衣袖在将两人紧紧相握的手遮掩住。
走了一段路,梁安停在了一个铺间,里面玉器琳琅,梁安望见一个玉佩,双鱼戏水般,雕刻精细,眉眼神韵动人。
他将目光从那个玉佩移开,然后转头望着刘玄道:“您喜欢什么?”
刘玄看着这些东西,却眉头微微皱了皱,粗鄙的东西及不上宫中的一丝一毫。
然后他对着梁安摇了摇头。
梁安却看着那个玉佩格外中意,与那人很相配,他想起王匡身上一直都没有一点坠饰,他与陛下,与自己都不同。陛下生来就是一王之子,后来更是贵为天子;就连自己亦是从小出生官宦之家,后来权倾朝野,荣耀显贵。
他们都是衣食无忧,享尽荣耀,只因他们出生显贵,他们就拥有了高人一等的权贵吗?!只有那人一身贫寒,命途多舛。直至现在,他虽为绿林军之首,亦是极为节俭。
而他想来也是从来没有收过礼物的,梁安心里泛起些酸涩,那样的人不应该受尽这世间的磨难的。
刘玄看着梁安一直望着那个玉佩,就向梁安问道:“你喜欢它?”
梁安点了点头:“嗯。”
刘玄立刻指着那个玉佩,对着那个老板道:“这个我卖了。”
肥肥的老板笑了起来,满脸的褶子皱在一起,手中却灵活的赶忙将玉佩放在盒中包好。
刘玄拿出怀中的银两,梁安却抢先一步付了。
然后他笑着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盒子,将他放进衣袖中。
刘玄望着他,只好笑着将银两又放回怀中。
两人向来路回去,却被一个吆喝着买糖人的青年人吸引,青年人灵活的手不停的转动着支棒,一根根神似的糖人的就映入眼前,递给了一个等的嘴馋的小女孩手中。
小女孩顿时笑颜逐开,随着身旁妇人的拉扯,一步一跳的开心走开。
“朕还是很小的时候吃过糖人,那时候祖母还在,不似宫中那般咄咄逼人,而是与其他祖母一般慈祥疼人,娘亲与父亲也都健在,经常会缠在他们身边撒娇……只是现在都已物是人非……”刘玄微感慨的道。
梁安望着他一怔,他的母亲,祖母已都不健在了,祖母更是死于王莽之手!他应该有多恨王莽……
梁安向那个青年人付了银两,就拿起一个糖人,道:“陛下,臣也是很小的时候才吃过糖人,进宫后就再也没有了……臣小时候,还喜欢过一个喜爱吃糖人的女孩,她与臣青梅竹马,臣一直想长大后就娶她为妻……只是臣还来得及向她提亲,她就已经染病去世了……”
梁安说着,眼中染了些哀伤。
刘玄转过头,不明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些,于是他微有些醋意的道:“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这些?”
梁安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他停在了一个卖画扇当中,数十只画扇唯美的随着风微微晃动,梁安拿起了一扇极美的桃花扇图,然后他将它慢慢展开。
刘玄怔怔看着他,突然,梁安的拿着画扇的手攀向了他的肩部,他还没明白什么,梁安的唇瓣就已印在他的唇瓣上,他的唇角染着些糖人的甜意和香气,蹁跹的睫毛闪动下是比桃花还红的面颊,而画扇遮住了两人唇瓣相接的画面。
刘玄怔怔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梁安却收回了唇瓣,站直了身体,然后不动神色的将画扇阖上,放在了原来的地方。
刘玄这才幡然醒悟的道:“圣卿……你怎么如此大胆?”
他记得从前他都是恪守礼仪,向这种主动献吻的事从未有过,何况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向来都是极在乎自己的清誉和别人的流言的。
梁安却只是笑了笑:“陛下,甜吗?”
“甜——”刘玄亦是笑道,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道:“这里更甜。”
刘玄与梁安就像这世间普通的相恋之人,将洛阳城走遍玩遍,欢声笑语仿佛一只荡漾在耳边,直至到了宫中,他们又如普通夫妇般相拥而眠。
这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平凡……
只是,这两个人注定不能平凡。
而王匡这边,城池坚强不可破,若是靠蛮力,只怕要损失惨重、反而得不偿失。
而守将朱萌甚至立下了“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的誓言,让他一阵烦闷。
这时,申屠建与李松进来了。
王匡赶忙问道:“邓晔与于匡态度怎么样?他们肯投降吗?”
李松道:“上公,我用了一切利益相诱,这两人已经开始松动,只有再加一把劲一定会归顺我们的。”
王匡点了点头,一直忧愁的脸上才有了丝笑意。
一个城池、一个军队顽强不可破,就一点点从细微处瓦解。
并不是每个人都如朱萌一般刚正不阿,忠心为国的;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如朱萌一般钱色功名不进的。
而邓晔与于匡是朱萌的好友,若是这两个人纷纷投降,在坚强的堡垒也抵不过内部的瓦解!
王匡终于喘息了一口气,这时他才提笔将信书上写上字迹,然后将它放到了信鸽的的爪下,望着信鸽向东面飞去。

第135章 初次矛盾
梁安正与刘玄如胶似膝的在宫中的花园走着,宫中的宫女看到大多已都是平常、了然于心了。
他站在湖边,撒着些鱼食,鱼儿就缤纷的赶来,淀起一些水花,落下两人的蔽膝上,只是两人都忘我的看着湖中的鱼儿。
这时,一个白色胜雪的鸽子却落下了梁安的肩上,梁安赶忙回头,望着信鸽顿时眼中灵光一闪,是王匡那边有消息了,这么多天,这是第一次王匡给他写信。
这是不是代表着武关将要拿下?!
梁安站了起来,刘玄疑惑的望着他,也随之站起。
梁安从信鸽爪下取下了信书,摊开了掌心,还是那般熟悉的字,亢进有力,却又游刃有余。
梁安看完信,立刻高兴的对着刘玄道:“陛下,武关即将要拿下!”
“哦?朕怎么没有收到消息?”刘玄望着那封信,眼中精光一闪。
“陛下收到消息,恐怕武关已经拿下了。那些人怎敢还未拿下武关,就向您邀功,肯定是成功后才会写信告知您。”梁安亦是兴奋。
只有刘玄脸上的笑容微微沉下:“这么说,他们不敢写信给朕,到是敢写信给你?!朕尚且不知细节,你却可知无具细?”
梁安一怔,呼道:“陛下……?”
“他们好大的胆子?!”刘玄突然大火道,手中的鱼食尽数掉落在湖中,又激起一大波鱼儿的相争。
梁安怔怔的,看着刘玄怒气的脸,赶忙跪下,道:“陛下,这封信是定国上公所书,他只是和臣随便提了下,并不是有意欺瞒陛下的。陛下公事繁忙,上公所想不应凡是都告知陛下的!”
梁安跪着,心中却不明,刚刚还兴高采烈同他一起喂鱼的陛下,何为突然发如此大火?!
而刘玄只是望着梁安跪下,眼中晦暗滔天的醋意,这封信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给他写信?!
他望着梁安冷冷道:“哼,你到是知道他想什么?!”
梁安又是一怔,他抬头望着刘玄,刘玄却拂袖怒气而去。
地面冰凉,梁安望着他的背影,过了许久,才站了起来。
他回到宫殿中,刘玄正奋笔疾书些什么,只是一抬头,看到是梁安又低下。
梁安怔怔的站在宫殿中,微微垂眉透过窗外看着那片刚才的湖中,已然一片平静。
刘玄写完,放下手中的笔,未看他一眼,将刚才所书的东西交给了宫外的士兵,简答的交代了几句,那个士兵点头应道,然后匆匆离去,刘玄才回到宫殿中。
恰逢御膳房的人过来送膳食,来人将饭菜放到了案桌上,一一试食,才告退离去。
刘玄这才望向梁安,他叹了一口,压住心里的不适,对着他道:“过来吃饭。”
梁安一直僵硬的身子动了动,赶忙恭敬的上前,拿起一如往常多准备的一双碗筷。只是这一顿饭却再也不似往常温馨甜蜜般的滋味。
梁安只是微微动了几筷,就放下筷子。
刘玄望着他的碗筷眉头皱起,然后将一片肉放进他的碗中,道歉道:“多吃点,刚才是朕不对。”
梁安抬头望向刘玄,立刻脸上又浮上笑意,他点了点头,又拿起了筷子。
当膳房人撤去饭食,刘玄握着梁安的手走在了花园中,微微凉风袭满而来,满月撒着光辉落在两人的身上,枝叶上尤剩的点点翠意,两人之间又恢复了安宁祥和,仿佛刚才刘玄突然的发作不曾发生。
梁安不曾问刘玄,因为他怕两人又如前世般那般争吵,这一次他选择退让妥协。
又过了几天,王匡的书信自此越发越勤,梁安知道,这代表战事一切顺利。
终于朱萌开城投降,王匡未费一兵一卒,直入关中,直逼长安!
刘玄接到消息后,立刻高兴告诉了梁安,梁安亦是非常高兴。当晚他们一同饮酒欢庆。
“那陛下,信中可说何时回洛阳?”梁安酒意酣酣的,晕染着整个面颊,他微微倚在刘玄的怀中,眼中迷离,笑着问道。
刘玄执酒的一怔,然后笑着回道:“武关与长安相近,朕让大军趁胜追击,直接取了长安,杀掉王莽再回来!”
他私心就是不想王匡早日回来,只要长安一破,他登上帝位,就已不需要再顾忌王匡了……
梁安迷离的眼睛眨了下,然后酒醉的点了点头,在刘玄怀中微微睡着。
刘玄低头,看着他紧闭的眼,一叹,将他拦腰抱起,走到床榻旁,轻轻放下。看着他熟睡的面庞许久,刘玄才亦是躺在他身边。
翌日清早,刘玄望着仍然入睡的人,唇边漾起好看的笑容,眼中秋水般的柔情,他放慢动作轻声下了床,穿上衣服。
将要走出房门的刘玄,猛然一只白色信鸽飞入了宫殿中,落在床榻上,梁安的面旁,信鸽脚下系着一道卷书,格外显眼。
刘玄看着那个信鸽,登时双眼眯起,闪过了道凌厉。
他知道梁安一直与王匡书信来往密切。
他走向床边,周身散发着寒气,鸟儿立刻敏觉的飞起,在空中盘旋。
刘玄却未看那个鸟儿一眼,就走出了宫外。再回来时。他身后已然站着一个魁梧手拿弓箭的士兵。
那个士兵一眼看到床上的梁安,赶忙移开了眼。
宫中传言陛下喜欢上了定国上公的男宠,果然没有虚假!
“把那个鸟儿射下来!”刘玄冷寒着脸命令道。
那个士兵立刻应道,然后拉起手中的弓箭,满月的弦,虚无待发,将要飞向那个浑然不知停在桌角的鸟儿。
刘玄却突然又命令道:“不要吵醒他!”
那个士兵一怔,却立刻反应过来这个“他”,他赶忙低声道:“是!”
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向着那个鸟儿飞去,鸟儿来不及哀鸣,箭已贯穿它的身体,它无力的从案桌上摔落在地上,发出了些微的声音。
刘玄唇角浮出了一抹笑意,他走进了宫殿,厌恶的从鸟儿的脚下抽出了那个信书,简单的扫视了下,顿时他的脸色阴沉恐怖吓人。
梁安难道一直以来与王匡书信都是如此情深暧昧?!!
他想着,握住书信的手紧紧攥着,纸张被攥的皱起,片刻,他狠狠的将纸揉进掌心,然后对着那个士兵再次道:“把这清洗干净!”
士兵应道。
军队的办事效率,自是比别人快许多,不消半刻,那些血渍羽毛就被消除的一干二净,且他们脚步稳重,没有武功的人是察觉不到异样的。
梁安醒来时,整个大殿和往常一样,刘玄坐在案桌上看着竹简,梁安就走过去,和他一起看。
直到过了几天,梁安才发现王匡已经好多天没有没有写信给他了,而且白色的信鸽也不见了踪影。
他在整个宫殿到处找过后,疑惑的回到宫殿,才轻声问着刘玄:“陛下,您有看到一只白色的信鸽吗?”
刘玄持着竹简的手怔了下,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朕没有看到。”
若是以往,他完全可以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光明正大,只是现在的王匡正在长安作战,他不想王匡因为这些事,而让他的计划失败。可是他就是看不过梁安整日与王匡传着什么书信!
而王匡此时正在攻打着长安,由王莽得力战将史熊、王况、郭钦等九个将军组成的九虎将,正率着数万精兵向华阴赶来,要与更始军决一死战。
王匡深夜赶忙与众将领商讨战役。
“邓晔,你曾在王莽大军中,你觉得这九虎将如何?”王匡问道,脸上忧心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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