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霸总:兵王司机别太会宠by五点宵禁
五点宵禁  发于:2025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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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向魏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邪恶的光。
她举起手里那根树枝,对着魏明毫无遮掩的胯下,用尽全力,猛地抽了下去。
树枝抽在肉体上,发出沉闷脆响。
魏明身体剧烈一颤。
但他脸上,没有丝毫痛苦。
他甚至忍着全身剧痛,硬生生挤出一个扭曲的、看似享受的表情。
他在用这种方式,进行最后的反抗,他要恶心她。
幽灵看到魏明刻意摆出的表情,胃里一阵翻腾。
一股强烈恶心感,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嫌恶地丢掉树枝,仿佛触碰了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她向后退了一步,打了个激灵。
她声音冰冷,充满鄙夷与厌恶,
“先太监,后变态!”
她不再看魏明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她的眼睛。
她冲身后的壮汉,冷冷挥手。

第142章 幽灵的“惊喜”:四个“男友”已送达,请签收!
幽灵侧身,唇钉擦过夜风,凑到留守壮汉耳边。
她的声音凝成一道锋利细线,钻入对方耳膜,随即被缅市湿热空气吞噬,模糊难辨。
壮汉肌肉虬结的身体不易察觉地一颤,眼中闪过兴奋与残忍的了然,
他重重咬牙,点头。
幽灵直起身,不再多言。
她甩上车门,只留下引擎低鸣的轿车,
便带着废掉的魏明和其余手下,钻入另一辆黑色商务车。
引擎发出压抑低吼,撕开混乱夜色,汇入肮脏车流,扬长而去。
车厢内,光线昏暗,空气凝滞。
魏明被当作一袋垃圾,随意抛掷在后排地板上。
他脱臼的四肢以违反人体工学的角度扭曲,像被顽童扯断关节的玩偶。
他发不出完整音节,卸掉的下颌骨堵着喉管,
只能挤出“嗬……嗬……”的漏风声。
那双病态阴柔的眼睛,穿透黑暗,死死钉在幽灵背影上。
里面没有求饶,没有恐惧,只有猎物被捕获后,不肯屈服的淬毒阴鸷。
他甚至扭动腰腹,用身体蠕动,表达变态的无声挑衅。
幽灵从后视镜瞥见他蛆虫般的动作,嘴角勾起冰冷弧度。蠢货。
车辆最终驶入地图上不存在的据点,停在一扇锈迹斑斑、随时会解体的巨大铁门前。
这里是个被城市遗忘的废弃工厂,
空气里弥漫浓重的机油与铁锈混合发酵后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魏明被两个壮汉从车里拖出,身体在粗糙水泥地上摩擦,
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他被拖进空旷水泥房,像扔块破布,狠狠砸在冰冷地面上。
沉闷撞击声,让魏明喉咙里的嗬嗬声停滞一瞬。
房间空无一物,只有扇高高的、焊着粗壮铁栅栏的小窗。
惨白月光艰难挤入,在地上投下囚笼般阴影,恰好笼罩魏明。
幽灵懒得再看他一眼,他只是一件待处理的垃圾。
她转身,亲手拉上厚重铁门。
“哐当——!”
一声巨响,震得墙壁灰尘簌簌落下。
紧接着,几道门锁接连落下,发出冰冷决绝的金属撞击声。
她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击,给李离发去简短消息。
发完,她将手机揣回兜里,对守在门外的两个手下随意摆手,声音透着慵懒。
“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说完,她像完成微不足道的小事,自顾自走向另一间提前收拾出的干净房间。
她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满脸疲惫与困倦,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
门后关着的,不是搅动风云的毒蛇,
而是被拔牙、敲碎脊骨,只等处理的死狗。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每秒都像拉长的胶。
大约过了一小时,也许更久。
一阵被刻意压制住的拘谨敲门声,将幽灵从浅眠中唤醒。
她猛地睁眼,画着烟熏妆的眼睛里没有睡意,清明得像两潭寒泉。
门被推开,是之前留下断后的壮汉。
幽灵懒洋洋从行军床上坐起身,揉了揉僵硬脖子,又打个哈欠,哑着嗓子问道。
“都办妥了?”
门外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山一样壮硕的身体向旁边让开,
露出身后通往地狱的幽暗走廊。
他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嫌恶。
幽灵甩了甩混沌的脑袋,赤脚跳下冰凉地面,
踩着黑色马丁靴,大步走向囚禁魏明的房间。
走廊灯光昏暗,将她的影子在斑驳墙壁上拉扯得像鬼魅。
还没靠近铁门,一股难以形容、具有恐怖冲击力的味道猛地钻入鼻腔。
那是混杂下水道淤积腐臭、长久未洗的身体酸臭、
廉价酒精发酵后的馊味,以及某种排泄物的复合恶臭。
这股味道浓烈到几乎凝成实质,堵住人的口鼻,钻进人的脑子。
幽灵脚步一顿,眉毛拧在一起。
紧闭的铁门前,不知何时多了四道佝偻、不似人形的影子。
他们像常年活在阴沟里的菌类,浑身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
头发黏成硬块,像风干的动物毛皮。脸上糊着厚厚龟裂的污垢,连五官都模糊不清。
他们安静站在那里,像四尊从污泥沼泽刚挖出、散发恶臭的雕塑,死气沉沉。
幽灵只是微皱鼻子,对这味道和眼前人影,没有表现出惊讶。
她走过去,那四道人影感受到她的气息,身体僵硬地动了动。
她走到那四人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刀锋般冷意。
“等我叫你们,你们再进去。”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从那四人浑浊不堪、几乎看不到眼白的眼珠上一一扫过。
“规矩,除了不准弄死,剩下你们随便。”
她停顿,嘴角勾起残忍的笑。
“自由发挥。”
那四道雕塑般的人影,身体几乎同时剧烈颤动。
他们齐齐抬头,那四双深陷污垢里的眼睛,
瞬间爆发出饿狼见到鲜肉般的贪婪、狂热绿光。
他们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像应答,又像宣泄某种压抑到极致的兴奋。
幽灵不再理会他们,转身,抬起穿着马丁靴的脚,
用尽全力,一脚踹开那扇厚重铁门。
“砰——!”
铁门狠狠撞在墙上,发出巨大回响。
屋内景象,让她嘴角弧度满意地上扬。
魏明依旧仰躺在冰冷地面上,身无寸缕。
他似乎听到外面动静,竟硬生生靠腰腹力量,将自己扭向门口。
他看着走进来的幽灵,病态阴柔的脸上,竟还挂着笑。
那笑容邪魅、扭曲,带着下流、赤裸的意味。
他甚至对着幽灵,轻轻挑衅,挺了挺腰。
他在勾引她。
或者说,他用自己最后能动用的武器——那令人作呕、毫无廉耻的身体和精神,
挑衅她,恶心她。
他想看到她脸上出现厌恶、愤怒,或任何失控表情。
然而,他失望了。
幽灵很满意。
她满意魏明现在状态。
她笑嘻嘻走过去,脚上沾灰尘的皮靴,精准、毫不留情踩在魏明赤裸的胸口。
她脚尖用力,带着侮辱性来回碾动。
靴底粗糙纹路碾过皮肤,带起细微、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甚至能看到他胸口皮肤在靴底压力下泛红、变形。
魏明脸上笑容,因钻心力道而僵硬一瞬,但他很快恢复那副令人作呕的表情,
甚至喉结滚动,发出一声享受叹息。
幽灵收回脚,无趣地撇嘴,像玩腻了一个不怎么好玩的玩具。
她转身,慢悠悠向门口走去。
就在她一只脚即将迈出门槛时,她忽然想起什么,
俏皮回头,冲着地上那摊烂肉眨眼。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分享秘密般的诡异亲昵。
“哦,对了!”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希望你能喜欢呦!”
魏明脸上表情,终于有了细微变化。
他看着幽灵,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疑惑。
幽灵伸出涂黑色指甲油的手指,遥遥指向屋子角落里闪烁微弱红光的监控摄像头。
“受不了时,记得对着它,说点我想听的。”
她脸上笑容灿烂,如同午夜绽放的魔鬼之花。
“说不定,我心情好,就大发慈悲,放过你啦。”
“嘿嘿嘿……”
那几声清脆又诡异的轻笑,像冰冷滑腻的蛇,钻进魏明耳朵,爬上他的脊椎。
他脸上笑容彻底消失。
前所未有的、发自灵魂深处的冰冷恐惧,瞬间攫住他。
他终于明白,幽灵为他准备的“礼物”究竟是什么。
幽灵说完,转身,毫不留恋离去。
厚重铁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
“吱呀——”
随着最后一道惨白光线被隔绝,整个房间彻底陷入无边、令人窒息的黑暗。
也隔绝了魏明那双被恐惧彻底填满的绝望眼睛。

第143章 酷刑升级!来自地沟的“男友”团,请签收!
铁门在身后轰然合拢,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囚室里激起一圈回音,
震得天花板上的尘埃簌簌而下,在惨白月光投下的光柱中,光影中尽是虚无。
魏明赤裸地躺在地上。
水泥地冰冷的寒意穿透皮肤,刺入骨髓。
脱臼的四肢诡异扭曲,违背人体常理,活像一具被恶意拆解的精巧人偶。
疼痛是绝佳的燃料,是刺激神经的清醒剂,
是他确认自己依旧存在、依旧在掌控牌局的支点。
他甚至驱动唯一能动的腰腹,在粗糙的地面上,
用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像蛆虫般缓缓蠕动。
他在对门外那个女人,进行无声的、属于胜利者的宣告。
他知道李离会回来救程肆。
他也知道,李离的后手,那个画着烟熏妆、行事乖张的女人,就在门外。
只要程肆还在他手里,他就握着能让所有人跪地求饶的最终王牌。
他享受这场游戏,享受看着那些自诩正义的蠢货,
在他精心布置的棋盘上愤怒、挣扎,最后不得不屈服的丑态。
他闭上眼,甚至开始计算李离返回的时间,以及下一步该如何加重筹码。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异响,从门外传来。
不是脚步声。那是一种黏腻的、在粗糙地面上拖行的声音,
仿佛有什么湿漉漉的、沉重的东西正在靠近。
魏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他猛地睁开眼,侧耳,神经绷紧,仔细分辨。
那拖沓的声响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厚重的铁门之外。
死寂中,只有几道被刻意压抑的、粗重呼吸声,
仿佛喉咙里卡着一辈子浓痰,隔着铁门渗透进来。
魏明的心,毫无征兆地猛地一沉。
一种陌生的、不属于他掌控范围的冰冷滑腻预感,
自脊椎尾部蜿蜒而上,直抵后颈,令他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另一端。
一间临时清理出的监控室里,幽灵将自己陷进一张破旧的办公椅,
两条穿着马丁靴的长腿惬意地架在满是划痕的桌面上。
她从一个便携冷藏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啤酒,“啪”地一声拉开拉环,
白色的泡沫瞬间涌出,带着清冽的麦芽香气。
她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
在她面前,几块显示屏亮着幽暗的光。
主屏幕上,正是囚禁魏明的那个房间。
红外摄像头将一切都渲染成诡异的黑白灰,魏明那具白皙而扭曲的身体,
在画面中显眼得像一块冷鲜肉,等待宰割。
幽灵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罐,看着屏幕里那滩还在试图维持体面的烂肉,
唇角的弧度愈发冰冷。
她拿起桌上的对讲机,按下通话键,声音慵懒而清晰。
“可以开始了。”
“哐当——!”
囚室的铁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毫无预兆地一把拉开。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划破死寂,钝刀割裂生锈铁皮的声响,令人牙酸。
魏明下意识地眯起眼,瞳孔因突如其来的光线而剧烈收缩。
四道佝偻的、几乎不成人形的影子,逆着光,鱼贯而入。
他们走进来的瞬间,一股浓烈到几乎凝成实质的恶臭,扑面而来,
如无形的海啸,瞬间将魏明吞没。
那是下水道淤积了数十年的腐烂、长久未洗的身体酸臭、
廉价酒精在胃里发酵后的馊味,混合着粪便与尿液的恐怖气息。
魏明胃里翻江倒海,滚烫的酸液涌上喉咙。
他看清了那四个人。
他们浑身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头发黏成硬块,状若风干的动物毛皮。
脸上糊着厚厚的、龟裂的污垢,连五官都模糊不清。
他们活像四尊从城市最污秽的泥沼中挖出的雕塑,散发着瘟疫与死亡的气息。
魏明脸上最后一丝悠闲与自得,彻底龟裂,崩塌,化为粉末。
他瞳孔收缩到极致,锐利如针尖,死死钉住。
这不是羞辱。
这是污染!这是对他存在本身的、最恶毒的否定!
他不再淡定。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驱动唯一还能勉强控制的腰腹,
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奋力蠕动。
他那精心护理、将一丝疤痕都视作艺术品的皮肤,
在粗糙的地面上被刮擦出一道道狼狈的血痕。
他想逃,想离这些肮脏的生物远一点,再远一点!
他拼命地向着墙角蠕动,姿态狼狈,活像一条脊椎被踩断的蛇。
监控室里,幽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又灌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让她嘴角的笑意更加畅快。
她欣赏着魏明那惊恐的、前所未有的狼狈模样,随手打开了扩音器的开关。
清脆又带着电音的女性嗓音,突兀地在囚室中响起,
字字如淬冰利刃,精准扎进魏明濒临崩溃的神经。
“魏明先生,希望你可以喜欢我为你精挑细选的服务人员。”
此时的魏明已顾不上和幽灵斗嘴。
因为那四个人,动了。
他们看到了在地上蠕动的魏明,那四双深陷污垢的浑浊眼睛,
瞬间爆发出贪婪狂热的绿光,仿佛饿狼盯上鲜肉。
他们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急促地、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
八只黢黑的、指甲缝里塞满污泥的、布满干裂血口的脏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
那触感,黏腻,粗糙,带着令人作呕的温度。
魏明感觉自己玷污不堪,犹如上好的白玉跌入粪坑。
他此生从未如此恶心过。
他宁愿死,宁愿被千刀万剐,也不要被这样的人玷污。
他想尖叫,想怒吼,想让他们滚开,离自己远点。
可他被卸掉的下颌,只能让他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绝望的呜咽。
“啊,呜呜,啊呜!”
一只手,一只尤其肮脏、皮肤泛着油光的手,摸索到了他的身后。
那只手猛地一扯。
那个曾带给他无上快感的机器,被粗暴地、毫无章法地抽了出来。
那个拾荒者,将还在扭曲震动的机器拿到眼前,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鄙夷和嫌弃。
他随手将那东西丢到一边,仿佛在扔一件令人费解的垃圾。
机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最后无力地滚进角落的阴影里,停止了震动。
拾荒者一边笨拙地解着自己那条油腻的、散发着恶臭的裤子,
一边冲着地上无法动弹的魏明,露出一个黄牙密布的、淫邪的笑容。
“这有什么好玩的。”
他的声音粗哑如破锣。
“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
他朝着自己布满老茧的手心,“呸”地吐了一口浓痰,
胡乱地抹了抹,就准备吹响冲锋的号角。
就在这时,幽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恶意的、猫捉老鼠般的慵懒。
“魏明先生,还是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魏明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是不想说。
而是他的整个世界,都被无尽的屈辱、恶心、和反胃感彻底填满。
他麻木了,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
他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那股令人窒息的恶臭,
和那只即将触碰到他的、肮脏的手上。
他没有反应。
没有得到停手命令的拾荒者,不再等待。
沉重、汗臭与腐臭交织的身体,泰山压顶般倾轧而下。
被侵犯的那一刻。
魏明那双一直闪烁着阴鸷与疯狂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骄傲。尊严。智慧。阴谋。程肆。李离。
所有的一切,他穷尽一生去算计、去追逐、去掌控的东西,
都在这极致的肮脏与屈辱中,被碾碎,被污染,
被化为一滩散发着恶臭的、毫无意义的烂泥。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那是被无数垃圾污染的死水,再也掀不起丝毫波澜。
他的精神世界,在他最引以为傲的洁净圣殿里,
被彻底、永久地崩毁了。

第144章 他说!他终于说了!程肆,我来救你了!
幽灵懒得再看监控里那毫无美感的、令人作呕的画面。
她将监控画面缩到屏幕一角,分屏打开一部老旧的动作电影,
震耳欲聋的枪火与爆炸声,勉力驱散着临时监控室的死寂。
时间在冰镇啤酒罐壁凝结的水珠上缓慢滑落,一滴,又一滴,像沙漏倾泻殆尽。
她很有耐心,直到监控里那几团蠕动的人影,
几乎将魏明所有可以被填充的地方,都彻底探索过一遍。
幽灵才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仿佛看了一场极其乏味的默剧,
伸手按下了电影的暂停键。
她拿起桌上的对讲机,按下通话键,
声音里带着刚从电影情节里抽离的慵懒和一丝倦怠。
“行了,给他接上下巴。”
指令通过电流传达,门外的壮汉立刻行动。
囚室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被猛地拉开,两个壮汉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其中一人弯腰,像拎起一只破麻袋般,粗暴地捏住魏明那张满是污秽的脸。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被卸掉的下颌骨被强行归位。
剧痛让魏明死鱼般的身体猛烈抽搐了一下,但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是徒劳地张着嘴,口水混合着血丝,从淌着腥臭的嘴角无意识地淌下。
幽灵看着监控里那滩几乎看不出人形的、满身泥泞的垃圾,
声音通过扩音器,冰冷地、一字一句地回响在囚室的每个角落。
“怎么样,魏明先生,我的‘惊喜’,体验感如何啊?”
“要不要……再来一轮?”
最后一个字,尾音被她刻意微微上挑,如同淬毒的钩子,带着不容置喙的威胁。
魏明挂着泪痕,那双被彻底摧残的、红肿空洞的眼睛里,
终于重新凝聚起点点破碎的焦距。
他看到那四个肮脏的身影,在听到幽灵的声音后,又开始蠢蠢欲动,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兴奋的“嗬嗬”声。
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足以将他彻底碾碎的恐惧,
终于淹没了他所有引以为傲的理智。
他嘶吼出声,那声音粗砺沙哑,如同被钝刀反复拉扯过的破布,完全不似人言。
“放过我!”
幽灵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无温的笑,她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甚至觉得有些扫兴。
“看来魏明先生还是需要点时间,好好思考一下。”
“没关系,我可以再等等。”
她话音刚落,囚室里的一个壮汉便会意,再次伸出手,
五指张开,作势就要来重新卸掉魏明的下巴。
那个动作,成了压垮魏明的最后一根稻草。
魏明的精神防线,在那一刻,已然彻底崩溃。
眼泪如决堤般从他空洞的眼眶里疯狂涌出,混合着脸上黏腻的污垢,
划出两道狼狈不堪的沟壑。
他哭着,哀求着,彻底抛弃了所有被他视若生命的尊严和体面。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说,我说!我现在就说!”
他语无伦次地报出了一个地址,一串位于城市另一端废弃工业区的精确坐标。
幽灵将地址飞快地记下,随手关掉了监控和扩音器,
对这滩烂肉最后的哀嚎再无半点兴趣。
她拎起椅背上的背包,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没有再留下任何一丝指令。
铁门在她身后被重新关上。
屋内,魏明绝望地看着那四双重新亮起贪婪绿光的眼睛,
看着他们再次如饥饿的野兽般围拢过来。
他试图反抗,用唯一能用的牙齿去撕咬。但这微弱的挣扎,
只换来了更加残酷、更加彻底的、永无止境的凌虐。
幽灵的动作十分迅速。
半小时后,一辆不起眼的货车悄无声息地驶入据点,停在李离所在的房门外。
程肆被一张灰色的、散发着消毒水味的床单紧紧包裹着,
由两个壮汉一前一后地抬了下来,径直送进了李离的房间。
李离早就急不可耐。
这一个多小时,他焦躁不安,如同困兽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踩在自己焦灼狂乱的心跳上。
窗外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的神经猛地绷紧。
他一遍遍摩挲着袖口里那把微型手枪冰冷的轮廓,
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压制住冲出去把一切都毁灭的暴虐冲动。
听到门响,他猛地冲过去。
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被抬进来,动作轻柔地放在他的床上。
李离挥手,用眼神示意所有人出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他床上那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死不知的人。
他冲过去,膝盖甚至因为冲得太猛而撞在床沿上,
传来一阵闷痛,他却毫无知觉。
他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无法并拢,
好几次才抓住那层碍眼的灰色遮挡物的一角。
他要检查,他要亲眼确认程肆有没有受伤。
他一把掀开了床单。
床单下的景象,让李离的呼吸瞬间停滞,全身的血液凝固。
程肆浑身赤裸。
李离的视线牢牢粘在那具身体上。
他看见了,那曾被他无数次亲吻、抚摸的、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上,
有一块狰狞的、几乎发黑的淤青。
他看见了,程肆结实的手腕上,是被绳索反复捆绑、
挣扎后留下的、已经嵌入皮肉的深红色勒痕。
他看见了,那双修长有力的腿上,布满了细密的、已经结痂的划伤,
如同被尖锐物反复刮擦。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继续下移。
当他看到身下那些触目惊心的、红肿不堪的伤痕时,李离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一股腥甜的铁锈味从喉咙深处涌上来,他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让自己当场失控。
高烧让程肆整个人都陷入了浑浑噩噩的昏迷中,双目紧闭,
嘴唇干裂起皮,眉头痛苦地紧锁着,身体不时因为无法忍受的疼痛而轻微抽搐。
那唯一能给予他一丝温暖的床单被猛地抽走,身体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程肆惊醒了一瞬。
他费力地睁开眼。
那双烧得通红的瞳孔里,起初是一片混沌的、找不到焦点的迷茫。
当那双涣散的眼睛,终于勉强聚焦,看清了床边站着的人是李离时。
程肆整个人应激般猛地向后瑟缩,仿佛被烙铁烫到。
他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如同要逃离最恐怖的怪物,
直到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再也无路可退。
他蜷成一团,死死拽住身边仅剩的单薄床单,
拼命地想要遮挡自己狼狈不堪的、肮脏的身体。
羞耻与恐惧,在那一瞬间,彻底淹没了他。
他含糊不清地低吼着,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
李离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用力拧转,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眼眶瞬间红透,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断,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张开双臂,想要抱住那个正在发抖的、脆弱不堪的男人。
“程肆,是我,别怕,我来了……”
可他伸出的手,还没能触碰到程肆的身体。
那个有些烧糊涂的男人,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了一股巨大的、绝望的力气。
他一把将李离狠狠推开!
李离猝不及防,被那股力道推得踉跄着向后连退几步,
后腰重重撞在床头柜上,柜上的水杯和台灯“哐当”一声被扫落在地,
发出一阵刺耳的碎裂声。
他最终稳不住身形,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满地狼藉。
程肆不顾自己干涸撕裂的喉咙,如同被逼到绝境的、濒死的野兽,
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
他嘴唇上瞬间撕裂出一道细小的血口,殷红的血珠慢慢渗出,
与他苍白的脸形成惨烈的对比。
李离被他吼得愣在原地,狼狈地坐在玻璃碎片中。
他抬头,看着床上那个男人。
他看见了程肆那双充满惊恐、厌恶、与抗拒的眼睛。
那不是对敌人的恨,而是对某种脏东西的恐惧和排斥。
程肆在害怕他,在排斥他的靠近。
这个认知,比任何酷刑都让李离痛苦。
李离不敢再刺激他。
他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双手举在身前,
做出一个安抚的、投降的手势,一步步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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