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酒心小面包  发于:2025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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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长叹了口气:“果然是玩腻我了。”
沈榆失笑,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
伸手捏了捏谢宴州的脸颊,沈榆轻哼:“那可是你堂姑姑给你选的‘结婚人选’,我可不敢。”
“前几天我堂姑姑领着人来我家吃了顿饭,我当时不在家,今天来公司才知道有了个新助理。”谢宴州握紧他的手,眉头紧皱,“宝宝,相信我。”
沈榆唇瓣微微张开,正要说话,谢宴州忽然又加重语气,打断他:“我从里到外都是你的人,你想清楚再说。”
沈榆:“……”
对上谢宴州紧张的目光,沈榆失笑。
可不知为什么,心口酸酸的。
但这件事确实翻了篇。
上车后,谢宴州环抱着沈榆坐在后座。
挡板升起后,他忽然开口:“宝宝,你刚才有没有……”
“没有。”沈榆斩钉截铁。
“我还没问完。”谢宴州咬他耳廓,“听我说。”
“问什么都是没有。”
谢宴州沉默片刻。
但在沈榆放松警惕时,他又忽然凑过来,继续逼问:“一点点吃醋也没有?”
沈榆坚决否认。
但最后还是败给了对方高超的审讯技巧……
那之后,谢宴州身边再没出现什么漂亮的男孩,家里的园丁和厨师也换掉了。
然而没过多久,秦听雨又出现在沈榆视线内。
像撕不掉的狗皮膏药,仗着谢宴州堂姑姑的名号,着实膈应了沈榆一段时间。
沈榆心里清楚,他反感秦听雨,除了因为这个人讨厌以外,最重要的是他戳破了自己从车祸以来一直维持的自强。
和谢宴州在一起后,他想过无数次如果自己能健健康康地和谢宴州在一起就好了。
“小榆?”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关切的声音。
沈榆的思绪骤然回到现实,他呆了几秒,回头看见江清墨朝自己走来。
“怎么在这里站着?外面热,别中暑了。”江清墨抬手摸了一下沈榆的额头,确定他的体温没异常,才收回手。
沈榆指着水池内肆意畅游的锦鲤:“在看鱼。”
江清墨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从亭内石凳下摸出一盒鱼饲料,递了一点给沈榆:“听我父亲说,这池里的一部分鱼,是姑姑小时候养的鱼的后代。”
捻起一点鱼饲料洒进池中,沈榆勾起唇:“以前我们家的池塘也养过鱼,我妈说我上学的时候也能在家看见小鱼。”
他们喂完鱼,江清墨说刚才在书房里找到一些江飞燕以前在纸上的涂鸦,领着沈榆一块儿去看。
经过长廊,沈榆想到那天在江家听到的那道神似秦听雨的声音,跟对方说了一下,问:“清墨哥,他也是来睡你的?”
他们走到书房门口,江清墨闻言,险些一个踉跄摔倒。
“什么睡——”江清墨捏了捏眉心,一口气气得哽在喉咙里。
压着火,江清墨走到书桌边,在柜子里翻找东西,语气无奈:“你说的应该是秦听雨,他母亲是老爷子那边的小辈,跟我们算是远亲。前几天他替他爷爷来送点东西给老爷子,找不到地方才打电话给我。”
原来和他有些血缘关系,难怪有点像。
沈榆靠着柜子,有些低落地想,上辈子应该朝这个方向调查一下,说不定那时候就查出江家了……
没听见沈榆回话,江清墨以为他误会了,赶紧回头看了眼他的脸色,解释道:“江晴婉小时候和他打过架,所以很讨厌他。”他清了清嗓子,“我……没谈过恋爱,清清白白,别听她造谣。”
声音被压得很低,有点别扭和不好意思。
但江清墨可不想让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弟弟,以为自己私生活作风甚至江家的家风有问题。
沈榆愣了秒,反应过来:“我只是好奇他是谁,没有想问那个……”
聊这种话题,他也莫名有点尴尬。
“嗯……”江清墨摸了摸脖子,耳根红了一片,转过身把一叠纸抽出来给沈榆,强行终结了这个话题。
宣纸保存完好,上面是江飞燕用毛笔写下的稚嫩字句。
旁边空出来的地方,还画了小鸟飞虫什么的,童趣十足。
“我可以带去房间看吗?”沈榆小心翼翼抱着那叠宣纸问,他低头抚摸母亲留下的墨迹,眸光闪动。
“当然可以。”两人往外走,江清墨关上书房的门,勾着笑说,“你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教你练字。”
沈榆点头,朝对方笑道:“好,那先谢谢清墨哥了。”
见他这样子,江清墨莫名想到小时候和江晴婉一起练字,被糊了一脸墨水的悲惨经历。
越发觉得弟弟很乖,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沈榆的头发。
刚摸几下,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清墨哥,他是谁呀?”
听见这声音,沈榆身体微僵。
他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时尚的男孩朝这边走来。
是秦听雨。
秦听雨看向沈榆的目光隐隐有敌意,下一秒,他又抓着江清墨的手臂摇晃,很委屈地撇了一下嘴:
“清墨哥,我才几天没来,你怎么摸别人的头了?”
“难道他也是你弟弟吗?”

沈榆的无视让秦听雨眉头皱起,他很不习惯被人忽略。
刚要说些什么,江清墨抚开秦听雨的手,笑了一声:“你还挺厉害,一下就猜出来了。”
秦听雨:?
他有些疑惑。
却见下一秒,江清墨单手搭在沈榆肩上,笑意清朗地对他介绍:“听雨,按照辈分,你也该叫小榆一声哥哥。”
秦听雨懵了。
他皱着眉,像是不太理解:“清墨哥,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要乱说!”江清墨眉头紧皱,加重语气低喝,“沈榆是飞燕姑姑的孩子,是我弟弟。”
秦听雨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才想起来“飞燕姑姑”是谁。
他也不是没听说过江飞燕的小孩找到了,前几天来的时候也听说沈榆在江家,但刚才一时间没把这些信息联系起来。
毕竟秦听雨没想到,沈榆才刚回来,就跟江清墨关系好到这种地步。
刚才远远看着,江清墨对沈榆那态度简直算得上是殷切。
又是拿东西又是摸头的。
秦听雨从小就认识江家兄妹,但也没这么亲。
他跟江晴婉关系不好,跟着江清墨后面当小尾巴,处处讨好,这么多年了,江清墨也没摸过他的头,没对他笑得那么谄媚过。
凭什么对一个初来乍到的人这么好?
秦听雨心中不满,但还是笑着朝沈榆伸出手,吐了吐舌头:“抱歉呀小榆哥哥,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早就听清墨哥他们说你要回来,一直想见见你呢,但每次都错过……没想到你本人这么帅,以后江家最帅的男人要从清墨哥变成你啦,他们肯定更喜欢你了。”
他这话说得其实隐隐有些挑唆的意思。
但江清墨这榆木脑袋完全没听出来,反而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看向沈榆的眸子里含着欣赏:“这倒是,小榆比我更受欢迎。”
秦听雨:“……”
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而秦听雨对面,沈榆没伸出手跟他回握,也没打招呼,只是对江清墨说:“清墨哥,我先回去了。”
沈榆脚步刚动,秦听雨挡在他面前,歪着头晃了晃自己的手:“握个手嘛,小榆哥哥,我刚才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别生气啦。”
他用着一贯俏皮的语气。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一般这个时候,对方就是再不高兴,也不会直接甩脸子。
秦听雨想着,虽然沈榆分了江清墨的注意力,但听说这人家里在京市也有点地位,搞好关系也没坏处。
然而他估计错了。
沈榆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转身走了。
彻彻底底的无视了秦听雨。
秦听雨的手僵在半空,抬也不是,收也不是。
他咬了咬牙,用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指尖。
转头跟江清墨说话时,秦听雨眼圈已经有些泛红,声音低落委屈:“清墨哥,为什么小榆哥哥连跟我握手都不肯……我是不是惹小榆哥哥不高兴了?”
江清墨有些担心地看着沈榆的背影:“小榆可能有点怕生,你吓到他了,下次注意点。”
秦听雨:“……”
过了几秒,江清墨问:“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啦……”秦听雨摸了摸脸颊,“就是帮我外公送点东西过来。”
江清墨点了点头,倒也不意外。
他们两家其实不是很熟,但秦家近来的生意不太理想,秦老爷子想到这层关系,便借着秦听雨这小辈来联络。
江老爷子对秦家不太看得上,但念着有一层亲缘,估计过段时间还是会帮一把。
江清墨对秦家那几位败家子有所耳闻,他没帮赌鬼的兴趣,但也不会置喙爷爷的决定,对秦听雨说:“爷爷在后院看京剧,我带你去。”
他们穿过长廊,往庭院深处去。
转了个弯,视线里出现一道修长身影。
青年站在花树下,抬手用园艺剪刀从花树下剪去一枝,插进玻璃花瓶。
眉间惯常的散漫在插花时变得格外认真,仿佛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大事。
余光注意到他们走近,青年眼皮也没抬一下,继续动作。
江清墨走近,问:“宴州,这是要插花?”
听见他开口,谢宴州才抬眼,点了下头:“嗯,有人说房间里有点单调。”
园丁在旁边笑着说:“谢少爷刚才在院子里选了好久呢。”
“花开堪折直须折。”江清墨笑着点了点头,“那我不打扰你了。”
谢宴州挑了一下眉,算是回应,继续他的装饰大作。
江清墨转身走了几步,才发现秦听雨还站在原地,喊了一声才回神跟上来。
走出去一截路,秦听雨回头好几次。
“怎么了?”江清墨感觉他的异常。
秦听雨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清墨哥,刚才那位是谁?”
“谢宴州,是小榆的未婚夫。”江清墨说,“他跟着小榆一起来探亲的。”
未婚夫啊。
“难怪,他手上的表我之前见过,好像要几千万呢。”秦听雨语气带着些试探,“我之前跟朋友出去玩,好像听说过京市有个谢家……”
“嗯。”江清墨不太喜欢讨论别人的家庭,话说到这里就止住了。
把秦听雨送到江老爷子那,江清墨就离开了,反正佣人在附近,秦听雨可以跟着他们离开。
秦听雨和江老爷子聊了一会就起身告辞。
他顺着记忆走到花树附近,果然看见刚才的矜贵青年捧着插满鲜花的玻璃花瓶往回走。
秦听雨深吸一口气,往谢宴州的方向走去——

他本以为谢宴州会回应。
但谢宴州就跟没看见他一样,和他擦肩而过后,便目不斜视地继续往院子的方向走。
这样的情形,刚才在和沈榆打招呼时也出现过。
秦听雨脸色僵硬几分,不耐地皱了皱眉,扬起声音叫住对方:“谢先生!”
听见有人叫自己,谢宴州脚步稍顿,秦听雨连忙趁着这个机会走上前去,站在他对面,又喊了一声。
谢宴州声音里没任何温度:“我没聋。”
他微微挑眉,示意对方说话。
“这支花好像有点破损了。”秦听雨眨了眨眼睛,微微弯腰,指尖轻轻触碰其中一朵花。
距离在不动声色间拉近。
两人之间只有一臂距离时,秦听雨忽然皱眉,脚下一个踉跄,就往前摔去——
他的双手无意识般往旁边伸开,要抓住让自己可以倚靠的东西。
然而还没碰到谢宴州衣角,后者却侧过身。
秦听雨重重摔在地上,连一片布料都没触碰到。
“好痛……”他真情实感地痛呼出声,仰头看身侧青年,满脸委屈地想说些什么。
但还没开口,一个东西被谢宴州丢在脚边。
看清后那是什么东西后,秦听雨脸色有些绿。
那是他刚才碰过的石榴花。
浓烈的橙红在地面绽开,像是在嘲弄他的不自量力。
秦听雨猛地抬起头,正好撞见谢宴州居高临下看来的目光。
矜贵青年单手插兜,狭长眸中没任何亲近的意思,像是看了一出无聊又拙劣的把戏。
分明是灼灼夏日,秦听雨却感到脊背爬上冷意,连带着周围的温度也骤降几分。
对视不过短短几秒,谢宴州便抬腿,迈着散漫的步子走了,像是没注意到对方不甘的表情。
倒不是针对秦听雨,而是这样的事情谢宴州见得太多,连说几句话观后感都嫌麻烦。
他看了眼手里的花,观察了一下其他的花。
完好无损,娇嫩花瓣在夏日微风里轻轻晃着,散发甜香。
谢宴州满意地勾了勾唇,摆沈榆小朋友房间里的花,就该是这样。
回到房间,沈榆正盘腿坐在地板的竹制坐垫上,小心翼翼地翻着江飞燕小时候写的字,旁边搁着毛笔和砚台,是刚才江清墨送来的。
听见谢宴州进门的声音,沈榆没抬眼,语气平静:“回来了。”
谢宴州“嗯”了声,把花摆在沈榆手边的茶几上,邀功似的凑过去:“看看,满不满意?”
沈榆正看着字帖笑,抽空看了一眼,很不走心地夸:“好看,先放那,我待会仔细看看。”
谢宴州:“……”
微微压低眉,谢宴州从背后圈住沈榆,下巴搁在他颈窝,语气酸不拉几的:“好忙啊,沈大少爷。”
醋味大到沈榆没忍住笑了。
怎么什么都能让这个人吃醋。
隔了几分钟,沈榆将宣纸收起来放在茶几下,打算陪谢宴州说会话。
他刚放好,谢宴州就单手将人搂紧,另一只手拿起花瓶搁在沈榆手里。
这个季节的石榴花开得浓烈,强烈的色彩让人光是看着心情就不自觉好起来。
正想着放哪里比较好,忽然听见谢宴州冷不丁来了一句:“花瓣好像有破损。”
沈榆奇怪:“哪里?”
“这里——”
谢宴州弯腰,呼吸落在耳畔,柔软的触感滚过皮肤,越来越近……
“你怎么这么茶。”沈榆耳尖发烫,伸手推他,“哪学来的招数……”
避开这个问题,谢宴州低笑,理直气壮地说:“宝宝,看了那么久的花,也该看看别的。”
骨节分明的指穿过指缝,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托起沈榆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脸。
视线被水雾朦胧。
沈榆听见谢宴州在自己耳边轻声说:
“宝宝——”
两小时后。
谢宴州起身,水雾跟着晃了晃。
“我抱你起来?”谢宴州蹲在浴缸边,看着双手无力趴着浴缸壁的沈榆,笑意餍足。
“你走开。”沈榆别开脸,声音闷闷的,“我要自己泡一会。”
“好了叫我。”
谢宴州笑着捏捏对方的脸,得到一声别扭的轻哼,他也不恼,反而觉得这声哼格外可爱,就跟背上的抓痕一样。
出了浴室,谢宴州换好衣服,接到陆彦的视频电话。
谢宴州挂断,陆彦坚持不懈又打了一个,这才懒洋洋接通。
“你挂我电话干嘛?”
电话接通,蓝毛青年不爽地质问。
谢宴州坐在沙发上,嘴角翘起来一点弧度,音调懒散:“嫌你烦。”
陆彦:“……”
“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忍你这种人的?”虽然早习惯了对方的恶作剧,陆彦还是没忍住撇了下嘴角,“我这个脾气,应该养个比格犬。”
“别了,怕你被狗玩死。”谢宴州单手支着脸,“说吧,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回京市?”陆彦单刀直入。
谢宴州想了想说:“七月左右。”
“我现在就要回去了。”陆彦叹了口气,给他看自己所处的环境,机场vip候机室。
“不用跟我汇报。”谢宴州说,“NoBodyCares.”
陆彦无语,想要讲什么反驳,还没开口,耳朵就红透了。
扭捏一阵,陆彦才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我走了之后,这边不一定管得过来……”他顿了顿,“你懂我意思吗?”
“要我帮你照顾网恋对象?”谢宴州嗤了声,“以舍友的立场?”
说到这,陆彦微微仰起脸,脸上是藏不住的骄傲:“士别一月,当割目相待,我们现在关系跟以前不一样了。”
谢宴州捏了捏眉心,纠正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这不是重点。”陆彦被自己的文盲程度尴尬了一瞬,涨红着脸把话题扯回去,“你快问我怎么了,快问我!”
他语气里满是那种无法掩盖的,遇到喜事后迫不及待想跟好友炫耀的心情。
谢宴州挑了挑眉,语气很寡淡地配合着:“怎么了。”
陆彦站起身,像是宣布某件大事一样说:
“早上出门前,我问小乔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他同意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要那种“照顾”
说到这里,陆彦高兴地满面红光,高调宣布:“所以我现在是备选男朋友!身份比舍友不知道高了多少个级!当然有立场关心他!”
谢宴州:“……”
当个备胎还能高兴成这样也是少见。
但见陆彦这么高兴,谢宴州也没打击他,难得对好友吐出一句好话来:“恭喜,早日转正。”
“说到这个就来气,本来我想在国内陪小乔过完暑假,攒点积分转正,但是我妈一直催我回去,只能等七月底再回来了……”陆彦长长叹了口气,又想起自己的目的,“这段时间,你能不能……”
“没空,让薛远庭去。”
恭喜归恭喜,遇事是一点不接的。
“不行!”陆彦一口回绝,“他不合适!他会把小乔带坏的!”
“他照顾人的经验比你丰富。”谢宴州指出事实。
陆彦:“……”
照顾的人确实多,但那都是女朋友。
陆彦怕的就是这种“照顾”。
虽然薛远庭只谈过女朋友,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但要是让薛远庭来照顾高桥,陆彦还是觉得别扭。
薛远庭确实是好兄弟,但他去哪都呼朋引伴,热闹非凡。
万一带小乔出去玩的时候,同行的其他狐朋狗友看上小乔怎么办?
电视剧里不是很多那种剧情,丈夫外出时把妻子托付给好兄弟照顾,结果好兄弟不安分地当起小三,对妻子百般勾引,破坏夫妻感情……
一路上,陆彦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便没联系薛远庭。
还没当上正牌男友,陆彦已经开始担心有小三出现了。
毕竟在他看来,高桥哪里都吸引人。
一个眼神就能让全宇宙的人为之疯狂。
所以只能找最安全的人。
谢宴州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懒洋洋说:“我没时间管闲事。”
“谁说交给你了,你他妈别乱说行不行!”陆彦眉头紧皱,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我是想让你帮我拜托一下嫂子,如果嫂子平常有空,能不能去看看小乔,他不喜欢出门,一个人多无聊啊,万一出事了呢……”
谢宴州靠着椅背,没立刻答应。
暑假说是八月底结束,其实谢宴州他们回去七月份回京市后,就得进公司工作。
和沈榆相处时间本就不多,谢宴州可不想再多一个高桥来分沈榆的注意力。
再说了,高桥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那地方有水有电有外卖,小区安保设施完善,能出什么事。
谢宴州刚要回绝,肩膀忽然压下一点重量,微凉的体温透过衣料传了过来。
是沈榆洗过澡过来,下巴压着谢宴州的肩:“怎么了,在聊什么?我好像听见高桥的名字了。”
“嫂子!”陆彦眼前一亮,把事情又说了一遍,接着双手合十,“拜托了嫂子,回来给你带礼物!”
“不带礼物我也是要去的。”沈榆勾唇,“高桥昨天还喊我去打新游。”
贴着颈部的发梢微微湿润,说话间,轻轻晃动,在皮肤上留下轻微的痒意。
谢宴州扫了眼沈榆,呼吸微沉。
再看一眼陆彦,他不动声色将手机朝另一边转了点,屏幕里顿时只有沈榆的发丝,看不见脸了。
只能给他看。
沈榆注意到这一点,在视频看不见的地方,不轻不重拧了一下谢宴州的腰。而后者表情淡定,另一只没拿手机的手反扣住不安分的手指,握在掌心摩挲,不给他逆序胡闹的机会。
这边两人在玩,那边陆彦还在畅想美好未来:“嫂子我跟你说,其实我昨天就想问小乔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但我一直没敢,今天早上他主动抱住我,我才没忍住说了……”
聊到这里,陆彦摸摸自己的刘海,有点小自恋:“哎,我就知道,我们是有感情基础的,跟别人不一样!”
他还跟高桥的朋友找认同:“嫂子你觉得小乔什么意思?应该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听说高桥主动抱人,沈榆还是有些惊讶的。
在他的印象里,高桥虽然心思比较细腻,但其实很少主动表达感情,尤其是线下。
之前老钱和老赵还说就高桥这种木讷又被动的性格,除非对方主动,不然得打一辈子光棍。
没想到跟陆彦才“同居”一段时间,高桥进步这么大。
沈榆莫名有了一种见证儿子成长的奇怪欣慰感。
他发自内心地点点头,跟陆彦说:“看起来,他确实对你有好感。”
陆彦听了这话,跟领了圣旨一样激动。
要不是广播已经在提醒乘客登机,他能对着沈榆高呼“谢陛下”。
挂断电话,沈榆拿起手机打算玩一会游戏。
刚解锁手机,就看见满屏幕的消息。
都来自高桥。
早上九点,一大堆【怎么办】,过了会又在发【救救我榆哥救救我】,最新的一条是【我完蛋了】。
与此同时,他还发现高桥把名字改成了“真的老实了”。
沈榆扣了个问号过去:【?】
对面秒回。
真的老实了:【……】
真的老实了:【榆哥,陆彦跟我告白了,怎么办[崩溃][大哭][颓废]】
沈榆一看他发的消息,就猜早上的拥抱事件是不是有乌龙,毕竟这种事情在高桥身上也不是一两次发生了。
他问了一嘴,高桥崩溃地说了真相。
真的老实了:【早上……其实是……腿麻了……】
【早上听说他要出国,我就想着起来送他,但为了早点做完新版本攻略,我昨天熬了一晚上,起来的时候腿跟裹了石膏一样麻……直接就摔倒了……】
还一不小心就……
撞进了陆彦怀里。
高桥双腿曲起坐在门边的地板上,看着屏幕上这行字,自己都觉得离谱。
怎么这种丢人的事情总出现在他身上……
屏幕上出现沈榆发的一连串【哈哈哈】,高桥把脸埋进膝盖里,恨不得原地蒸发。
视线昏暗下来后,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早上陆彦接住自己时的画面——
蓝发青年瞳孔微微收缩,皮肤像是点了火,从脖子红到额头,就连碰到他的皮肤都是滚烫的。
他抱着自己,磕磕绊绊地说着现在回想起来都让人无措的话,呼吸打在颈侧,清新微甜的香水味包裹周身,空调似乎失灵了,温度随着每一次呼吸升高。
余热直到现在都无法消散。
高桥想强迫自己忘记,可脑子里的片段像是按下了无限循环,不断播放着。
指节攥紧,高桥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这让他的头更低了,恨不得埋进胸膛里。
时间似乎禁止了。
很久之后,空旷的室内传来低不可闻的轻喃——
“高桥,你真的完蛋了……”

他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快一天了。
早上陆彦走了之后,高桥在门口蹲了一会才慢吞吞起身,本来想回房间继续做攻略视频,但经过客厅时,脑子里忽然想起前几天陆彦坐在这边玩游戏的画面。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莫名其妙就坐在这里了。
坐下后,高桥不知道该干什么,也没有想工作的心情,只是望着窗外的闹市街景发呆,偶尔侧过头看见落地窗上自己的倒影,不自觉幻视休闲种田游戏里蜷缩起来躲避追杀的老鼠。
脚边的手机震动了声,打断高桥接近静止的状态。
眼皮一跳,高桥的呼吸不自觉变得很轻,僵硬着手指抓起手机,深呼吸几次后,才鼓起勇气翻过手机。
屏幕亮起,却是快递员的消息,显示快递到了。
高桥:“……”
盯着消息,高桥莫名产生几分奇怪的情绪。
总觉得……心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是一天没吃饿到了?
高桥心里嘀咕着,双腿微微伸开,靠着落地窗点外卖。
好久没吃外卖了。
这段时间陆彦请了个阿姨每天来做饭,又说自己一个人吃无聊,强迫高桥一起吃家常菜,导致高桥很久没打开外卖软件。
其实陆彦走之前是有问要不要让阿姨过来的,高桥以“这几天想吃外卖”为由拒绝了,他不想平白无故麻烦人。
点开聊天软件,置顶联系人还没发消息来。
备注早就从‘第一美少女颜颜’改成了‘陆彦’,端端正正的两个字,高桥看着就心情有些复杂。
聊天框里,还存着一大堆文字,那是早上高桥想解释清楚发的消息。
他想跟陆彦说早上的拥抱是个意外,想解释答应他“给个机会”的时候脑子里一团浆糊,稀里糊涂,等反应过来也不好意思当面拒绝……
沈榆早上安慰完他,认真给了建议:【如果你不想和陆彦恋爱的话就说清楚,对你们都好。】
高桥深以为然,想着跟陆彦发消息说清楚然后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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