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酒心小面包  发于:2025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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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高桥眼睛亮晶晶的,“保证拿满奖励!”
几人进了室内,薛远庭正在酒柜前选酒。
陆彦单手撑着桌子,下了命令:“开瓶最贵的。”
“放心,我什么时候亏待过兄弟。”薛远庭摆手,拿了另外一瓶,“八二年的碳酸仙露,如何?”
红色包装,黑色液体。
陆彦抢过去一看,无语:“这他妈分明是去年八月二号的可口可乐,你还八二年,扣不死你!”
薛远庭惊讶挑眉:“你还认识中国字啊?”
陆彦:“……”
他嘴唇动了动,吐出一句字正腔圆的国骂。
薛远庭本来还想逗他几句,转头一看沈榆他们来了,收了嘴脸。
在合作博主面前,薛远庭的语气一下变得无比正经:“高同学,嫂子,你们有没有想喝的?”
陆彦听他这语气。
真他爹的谄媚。
但看他们走近,陆彦不自觉挺了挺脊背。
高桥不懂酒,也不能喝酒,看见陆彦手里拿着可乐,指了指,弱弱问:“我可以喝这个吗?”
还没等薛远庭说话,陆彦先开了口,语气随意似的:“当然行,想喝什么喝什么。”
薛远庭:“……”
谢宴州和陆彦开车来的,不能喝酒,沈榆也不太想喝。
于是最后变成法餐配可乐。
前菜端上来。
沈榆问正事:“昨晚我和谢宴州离开后,你们怎么解决他的?”
薛远庭轻描淡写:“送局子去了。”
具体的情况,还要从昨晚说起——
嘿嘿,没想到吧,上学前还有一章!爱不爱我~
顺便谢谢小宝们的发电和礼物!大家的留言都好可爱哦~爱宝宝们!

讲述时,薛远庭略去了一些会让高桥难堪的内容,只简单说了一下。
昨晚沈榆和谢宴州走后,薛远庭唱白脸,陆彦唱红脸,从毒毒仔嘴里套出一些话。
原来这个毒毒仔去年和高桥联动过。
那会,毒毒仔还挺看不起高桥的。
但现在看高桥一个女装涨粉十万,顿时坐不住了,在直播里阴阳怪气好几回,小范围引发过双方粉丝的摩擦。
来这之前,忽然有人给毒毒仔发了邮件。
邮件内容,大意是说自己和高桥以前是一对,但高桥火了就把ta甩了,开始勾三搭四,水性杨花。
还说高桥不仅直播发嗲给ta戴绿帽,更是在宿舍里和其他舍友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这人表示想曝光高桥,便让毒毒仔去拍一些高桥和富二代舍友的亲密照片,并且付了一万块的定金。
毒毒仔想打压游戏区的主播,也想赚钱,就应了下来。
这才有了偷拍。
把高桥拽进洗手间,是想在赚发邮件人的佣金的同时,再从高桥身上勒索一笔钱。
没成功就被陆彦一脚踹飞了。
之后薛远庭带着高桥和陆彦去做了笔录,毒毒仔被拘留。
专业律师收到消息,现在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薛远庭抿了口可乐,说:“发邮件的人是个行家,ip地址转了好几道,估计要多花些力气查。”
说完这些,薛远庭特别问高桥:“高同学这边需要什么补偿,都可以说,都可以谈。”
高桥原先一直把自己当npc,闻言才发现自己还有戏份。
他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是我给你们添麻烦才对……要不是我,也不会弄出这么多风波。”
“你这话就不对了。”薛远庭抱歉地看着对方,态度谦逊有礼,“你是我们游龙的深度合作博主,出现这种情况,于情于理公司都应该向你道歉,对你负责。”
他说完,给高桥倒了杯可乐,端起杯子:“我敬你一杯。”
高桥连忙举起杯子和他碰了碰。
放下玻璃杯,薛远庭感受到一旁强烈的视线。
陆彦恶狠狠瞪着他,活像是被人抢了钱。
意思很明确:谁让你叽叽歪歪这么多还敬酒的?
薛远庭挑眉,忽然说:“高同学,陆彦有话和你说。”
他这话说得突兀。
高桥疑惑看来:“怎么了?”
陆彦一愣,顿时紧张起来,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也……敬你一杯,昨天吓到你了,对不起。”
他的话硬邦邦的。
但高桥知道,他只是有时候不太善于表达情绪。
毕竟“网恋”过两年,他们都对彼此的性格很了解。
“你不用道歉。”高桥端起酒杯,轻声说,“谢谢你昨天出现。”
玻璃杯轻轻碰撞。
心湖漾起涟漪。
最后,高桥也没想到要什么“赔偿”。
薛远庭非让他选。
思考了几分钟,高桥问:“我入坑的时候错过了第一期限定时装,能返厂吗?”
薛远庭疑惑两秒,哈哈笑出声:“行,我会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听他这么说,高桥心满意足了。
吃过饭,他们去电玩城玩了一圈。
这地方不仅是高桥的快乐老家,更是沈榆的战场。
沈榆和林嘉旭叛逆期那会,放学了闲的没事干,就在电玩城消磨时间。
电玩城布局没怎么变。
进去换了币,沈榆找了个投篮机。
刚要玩,发现谢宴州的视线越过自己,落在身后。
回头一看。
隔壁机子前,一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从背后抱着一个女孩,双手交叠地抱着她的手,温声细语地教学。
沈榆抱起一个篮球,问:“你要玩吗?”
谢宴州视线在投篮机转了一圈,像是有些懵懂:“我不太会玩,不如你教教我?”
沈榆:“……”
谢宴州是不是以为自己不知道——以前他和林嘉旭每次来,这人都领着薛远庭,在后面跟着。
沈榆开始还没发现,还是林嘉旭眼尖看见了。
那会薛远庭还没这么浪荡,经常领着初恋一起,两个大帅哥和一个美少女的组合,想不注意都难。
刚发现时,林嘉旭不屑地说:“俩大装货,这地方他们玩得明白吗?”
结果没过多久,林嘉旭偷看时发现谢宴州玩投篮机最难模式,轻轻松松全中。
前一天玩这个模式,十个只能中七个的沈榆:“……”
林嘉旭不屑地说:“这比肯定在家练了几年才来这里秀的你信不信?他根本比不上你这种天赋型!”
而此时此刻。
天赋型选手沈榆看看自己手里的篮球,又看了看装新手的谢宴州:“……”
谢宴州浑然不知:“怎么了?”
他抿了一下唇:“不想教我?”
沈榆眨了眨眼,语气忽然变得很为难:“其实我也不会,本来还想说,如果你能教教我,我可以给你奖励的……”
“可是现在我们都不会,怎么办啊?”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篮球,叹了口气:“要不算了……”
谢宴州指尖微动。
“奖励”两个字,现在很少出现在他们中间了。
一旦有,那说明可以尝试新花样。
这对谢宴州来说,诱惑力可太大了。
青年喉结轻滚。
刚要开口,高桥的声音从后面冒出来:“榆哥,你要玩哪个?我会!”
谢宴州:“……”
本想制止,但手机铃声这会不识相地响了起来。
是谢宴州母亲的电话。

电玩城欢快的音乐声覆盖了人声。
沈榆眼见谢宴州接起电话往外走,只能依稀听见他喊了声对面。
皱着眉,像是听到了什令人为难的内容。
谢宴州挂断电话回到游戏厅,高桥已经一个人通关了最高难度。
沈榆很给面子地鼓掌,而高桥摸摸头发,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眼见他们兄弟相处愉快。
谢宴州冷哼了声,冷冷瞪了眼同样在鼓掌的陆彦。
陆彦:?
这一轮结束,谢宴州拉着沈榆到抓娃娃区。
电玩城里大大小小足足几十台娃娃机,每一台里都塞满了可爱的毛绒玩偶。
谢宴州抓娃娃还是很擅长的。
以前他跟着沈榆来过很多次电玩城。
那会,薛远庭的初恋特别喜欢抓娃娃,每次都缠着要抓,谢宴州闲得无聊,又不敢离沈榆太近,只好在旁边看他们小情侣抓娃娃。
薛远庭为了装逼撩妹,苦练一大堆抓娃娃的技巧。
看他装多了,谢宴州也学会了。
那段时间抓了很多兔子玩偶,都被林珍好好收了起来。
站在娃娃机前,谢宴州问:“喜欢哪个?”
隔着玻璃罩,穿着梦幻少女系裙子的兔子玩偶叠在一起,毛茸茸一堆,格外可爱。
沈榆的视线落在穿着白色裙子的兔子玩偶上,忽然想到,这颜色的裙子,他上次穿的睡裙,款式似乎类似……
耳根发热,沈榆指了指隔壁的蓝色兔子:“这个。”
谢宴州点头表示知道了,修长指节从装游戏币的筐里拿了两个币塞进去。
随着摇杆被操控,抓头慢悠悠摇晃了两下,往下,紧紧抓住了蓝色兔子……旁边的白兔子。
沈榆:“……?”
抓娃娃机响起欢快音乐,内部的灯光闪烁兴奋闪烁,恭喜娃娃找到新主人。
谢宴州弯腰,提起小兔子的耳朵递给沈榆:“来。”
灯光下,小兔子纯白的纱裙更显耀眼。
沈榆看着,记忆越发明显,不禁耳尖发烫。
不想让谢宴州觉得自己满脑子废料,沈榆佯装淡定地伸手接过。
抬眼却对上谢宴州好整以暇的笑,沈榆马上感觉不对劲:“你故意的?我要的明明是蓝兔子。”
“什么故意?”谢宴州挑眉,似乎没听懂,耐心安抚他,“刚才手滑了,别生气。”
看上去笑笑的,但毕竟恋爱这么久,沈榆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的坏心眼。
这更让沈榆确定,谢宴州是故意的。
他绝对是想到了那天自己穿白色睡裙,才无视那只蓝兔子,选了这个白色的,为的就是看自己恼羞成怒的表情。
还手滑?
他以前看谢宴州抓了那么多回娃娃,发发必中,甚至有次还给薛远庭和薛远庭初恋表演了一次抓两个的绝技!
手滑?骗鬼呢!
淡粉唇瓣压下弧度,眉微微拧起。
沈榆没什么音调地喊了一声谢宴州的名字,那状态,很是唬人。
谢宴州坚持不到一分钟就败下阵来。
“别生气了,祖宗。”他低眸叹气,又取了两个游戏币,投入娃娃机。
这一次,精准地抓到蓝色的兔子,塞进沈榆怀中。
“这次是你想要的。”谢宴州握着对方手腕,指腹轻轻摩挲,柔声喊他,“阿榆,消消气。”
沈榆挑眉,学着他刚才的语气怼回去:“什么生气,听不懂。”
谢宴州轻轻拍了一下他发顶,勾唇:“还有要的吗?再给你抓。”
“没了。”沈榆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急速赛车,“我们玩那个。”
游戏是消磨时间的利器,尤其是和喜欢的人一起。
傍晚离开时,沈榆还有些意犹未尽。
谢宴州看出来,笑着说:“有空再来。”
沈榆点头后,谢宴州又在心里补充剩下的话:两个人来。
吃过晚饭,夜色浓郁。
薛远庭喝了点酒,单指松了松领带,一本正经跟高桥讲话:“高同学,我晚上还有局,来不及送你,不如……”
他的视线不动声色扫了下陆彦。
陆彦靠着柱子,单手在回亲妈消息,头也没抬就问:“什么局?”
薛远庭:“……”
薛远庭咬牙:“你该送高同学回去了的局。”
“什么送啊?”陆彦理所应当地接话,“我和高同学现在是舍友,本来就顺路。”
高桥虽然不太想说这事儿,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嗯……对,我跟——”在称呼上卡了几秒,又慢吞吞略过,“我们一起就好,不麻烦薛总了。”
陆彦没喝酒,经过他的法拉利,直接载着人潇洒离开。
目送车尾气消失,薛远庭嗤了声:“就这没出息的样,你说什么时候能追上?”
谢宴州注意力全用来看沈榆低头玩兔子,随口猜:“年底。”
“你对他也太自信了,他最迟六月得滚回大洋彼岸,时差路程哪个不是阻碍?”
“你是不是忘了,他们之前就网恋过两年。”沈榆提醒,“网恋才是他们舒适区。”
“靠,好像也是。”薛远庭拍掌,“二百块钱,我赌明年。”
谢宴州挑眉,算是同意。
有了赌局,还得找个中间人见证。
“来嫂子,这是二百。”薛远庭从皮夹里掏出二百,递给沈榆,“如果他俩年底没官宣,你记得把谢宴州的二百也给我。”
他们三个经常莫名其妙打赌,这种幼稚的游戏,沈榆早就见怪不怪:“行。”
薛远庭拿手肘推谢宴州:“快点,你的二百。”
面对好友催促,谢宴州单手插兜,唇瓣翘起,语气却很为难似的:“没跟你说?我工资卡在他那。”
薛远庭:“……”
大意了,一不小心又让他秀上了。
比起这方面的炫耀,薛远庭甘拜下风,摆手告辞。
两人进了车内,沈榆才想起件事:“对了,你那会去接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谢宴州扣安全带的动作稍顿。
“算不上大事。”
他半垂着眼,指节轻轻捏了捏沈榆怀里的兔子玩偶耳朵。
沈榆看出他的欲言又止,问:“不算大事是什么事?”
谢宴州默了默,问:“你想去我家吗?”
“见一见……我的家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周末见家长
垂在身侧的指节微微屈起,青年的视线落在沈榆脸侧,观察沈榆每一寸细微表情。
被他看着的人像是有些惊讶:“现在吗?”
沈榆脸上出现了有些别扭的情绪。
一瞬间,谢宴州的心微微沉了几分。
他想起前段时间的事情。
那时,沈谢两家在确定联姻意向后,商量着要一起吃顿饭。
那天原本该双方以及双方家长都到场,可所有人都来了,沈榆却缺了席。
沈骞脸上挂不住,干笑几声,去走廊打电话。
那时候,谢宴州跟出去。
他亲耳听见电话那头的郑淼说——
“姑父你就别劝了,我哥说了,他连谢宴州都不想见,更别提那俩老的。”
“他还说,除非姑姑活过来,不然他不可能管别人叫妈。”
虽然知道郑家那个没安好心。
但谢宴州还是感到不安。
或许见家长这件事操之过急。
沈榆年幼丧母,如果见了林珍,免不了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
谢宴州越发后悔答应林珍那句“好不容易追到的,带回家来,妈帮你巩固巩固感情”。
还“巩固感情”,别还没见面,他们情侣感情就出现裂痕了。
单手握住沈榆的手,谢宴州低声说:“如果你不想——”
“我没有不想!”
沈榆见谢宴州这副表情,猜到他大概是误会了什么,赶紧提高声音解释。
“谢宴州,我不是不想去你家,不是不想见你家人。”沈榆有些扭捏,“但是今天我穿得太不正式了……而且现在也什么礼物都没准备……”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着的卫衣,叹了口气:“能不能跟你父母申请一下,另选一个时间?”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谢宴州微愣。
见沈榆表情没有不舒服,谢宴州勾唇,安抚地说:“不是现在,周末吧。”
沈榆松了口气:“那可以啊。”
但下一秒,他的眉又皱起来:“等等,这周末吗?”
确定沈榆并不排斥跟他回家,谢宴州情绪松弛很多。
这事也不急,他捏着沈榆指骨玩:“你没空?和谁约好了?”
“不是,我有空。”沈榆皱眉,“但我爸不在家,他好像要出差。”
谢宴州:“……?”
这下轮到谢宴州紧张了:“怎么,要双方家长会晤?”
那他得好好准备。
“不是。”沈榆摇头,老实说,“我不知道买什么礼物,我爸上次说,我之前没去,你们家家长一定不满意,我再去的时候要带好赔罪的礼物。”
至于带什么礼物,那得沈骞亲自来选,亲自给儿子装进后备箱。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沈骞还没想到谢家这么快就会迫不及待地请沈榆过去,因此也没说要准备什么。
沈骞这几天在外地忙,周末要飞国外,肯定是没时间亲自选了。
回想那次的事情,沈榆心口浮现愧疚。
那天他本来是想去的。
倒不是去同意联姻,而是跟他们说清楚自己和谢宴州不合适,和平解除联姻。
但临出发前,郑淼忽然来找他,说要去江飞燕的墓前送花。
回来的路上,沈榆心情不佳,接过郑淼递来的酒杯。
再次醒过来,人已经躺在沈家的床上。
沈骞站在他床前,表情严肃地质问他为什么要喝酒,那么大的事情就因为他耽误了。
那时候的沈榆不知道谢宴州喜欢自己,他本来就不想联姻,听沈骞训话,更是恼火,和人吵了起来。
父子俩谁也不让着谁,这才有了后来双双摔下楼梯,进了医院的意外事故。
沈榆回神,认真地说:“我应该准备好礼物,跟你父母好好解释的。”
“用不着。”谢宴州嗤声,“你在门口挖一坨泥巴带进去,我妈都欢天喜地。”
“况且。”谢宴州温声解释,“那天你没去,他们根本没生气。”
“真的?”沈榆有些不信,“你没骗我吧?”
“实话。”谢宴州说。
实际上,他爸妈不仅没生气,还挺高兴的。
用林珍的话来说就是:“咱们家从小到大一帆风顺的大少爷总算吃了点苦,值得好好纪念。儿子啊,你要好好感谢人家给你认清现实的机会。”
有时候,谢宴州真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低头亲了亲沈榆的侧脸,谢宴州说:“不急,你准备好了我们再去。”
沈榆掏出手机,算了一下时间,和谢宴州把时间确定在五月中。
春暖花开的日子。
谢宴州表现地倒是平静。
到家后,趁着沈榆洗漱的功夫,谢宴州坐在卧室沙发上,单手按住心口。
这时候,谢宴州才找到机会,松了那口紧张压抑的气。
片刻之后,情绪稍微平缓。
谢宴州拿出手机,在“快乐一家人(3)”里发了条消息:【我十五号带人回家,你们好好准备。】
瞬间,群里就炸了。
林珍:【???】
林珍:【[尊嘟假嘟jpg.]】
谢天诚:【[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谢宴州慢悠悠敲字:【还能有假?】
回完这条消息,浴室的水声恰好停下。
谢宴州没再看屏幕,手机锁屏丢一边,单手将领带扯散,朝浴室走去。
雾气顺着门缝冒出。
像勾人一样。
谢宴州抬手敲了敲门:“在吗?你点的服务到了。”
几秒后,门被拉开。
沈榆松松散散裹着白色睡袍,纯棉质地,因为开门有些急,领口还没完全裹紧,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
像被把玩通透的玉,泛着细腻光泽。
沈榆单手扶着门把手,问门外站着的人:“什么服务?”
谢宴州视线顺着睡袍的缝隙往里钻。
喉结滚动。
谢宴州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
青年微微躬身,声线压低,含着几分蛊人意味:“鸳鸯浴。”
“我都洗完了,才不跟你一起洗。”沈榆反应过来,伸手推他,“再说了,我又没钱买你。”
“不用花钱。”谢宴州顺手抓着他的手往腹肌上压,唇贴着他的脸颊,轻缓移至耳畔,“我倒贴。”
另一只手在背后,反手将门落锁。
——将强买强卖贯彻到底。

沈榆在得知要见家长后,最开始是不觉得紧张的。
毕竟上辈子,他见过林珍和谢天诚很多次,知道他们性格都很好,不会为难小辈。
然而随着约定时间临近,微妙的情绪不自觉弥漫,导致沈榆越发不自在。
虽然努力忽视,但还是被谢宴州敏锐察觉。
见家长前一天。
早晨,沈榆收到沈骞的短信。
沈骞表示会在晚上赶过来,把礼品给沈榆送到家门口。
吃过饭后,沈榆坐在客厅沙发看公司文件。
但每过一会,沈榆就会看看腕表,时不时会咬住下唇。
这是沈榆紧张时下意识会做的动作。
谢宴州上一次看见,还是在几年前,沈榆当着几万人的面,代表全校师生进行开学演讲。
“别咬。”
下唇忽然被指腹轻轻揉了一下。
沈榆抬眼,正对上谢宴州低头望过来的眸子。
他们离得很近,能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木质香水味。
“在紧张?”谢宴州在沈榆身侧坐下,微微挑眉。
“没。”沈榆眼神闪躲,“就是在看文件。”
“十分钟没翻一页。”谢宴州从后面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伸手要去拿文件,“什么东西这么难懂?”
指尖没碰到,沈榆已经啪一声合上文件夹。
“公司机密。”沈榆语气不太自然,“你别乱看。”
嘴真硬啊。
但见沈榆因为跟自己回家而紧张,谢宴州也给他留了面子没拆穿。
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沈榆唇角,谢宴州说:“我妈托我问你。”
“什么?”沈榆又看了眼腕表。
心里琢磨着,沈骞说好的八点,现在八点零五分了,怎么还没到。
“你有什么想吃的?”谢宴州把人搂在怀里,“林女士要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吃。”
沈榆受宠若惊:“会不会太辛苦了……我吃什么都可以的。”
“她要的可不是这个回答。”谢宴州说,“不用客气,直说就好。”
沈榆问:“吃中餐还是西餐?”
谢宴州说:“中餐。”
“中餐的话……”沈榆思考了片刻,选了个不那么难的,“酸辣土豆丝?”
刚问出口,就听耳边传来低笑。
呼吸落在耳后细腻的皮肤上,沈榆有些脸热:“干什么?不行吗?”
“行。”谢宴州停了笑,“只是这么简单,她一定以为我在骗人。”
“那你看着办吧。”沈榆本来就无所谓吃什么。
他觉得自己到那会,应该会紧张得吃不下饭。
正说着,沈骞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已经到了。
让随行保镖和司机把准备的见面礼搬进屋子后,沈骞坐在客厅,喝着谢宴州倒的茶,不动声色打量着屋内布局。
这是沈骞第一次踏进这栋他儿子和谢宴州同居的别墅。
屋内的装修是偏冷淡的风格,却多处有着不符合的细节。
譬如,刚才进门时,鞋柜里好几双情侣拖鞋;
又譬如,他现在用的茶杯款式,明显是沈榆喜欢的;
黑色真皮沙发上的抱枕是沈榆爱玩的游戏周边、冰箱里塞满了沈榆爱喝的饮料、几本漫画书丢在茶几夹层,书签还是沈榆喜欢的ip周边……
这房子里,到处都充满了沈榆的痕迹。
沈骞在家时间不多,但了解自己儿子。
只有沈榆喜欢这个地方,才会想要装饰和填满。
很显然,沈榆不仅喜欢这里,对谢宴州也很满意。
证据就是——
沈骞抿了口茶,不经意抬眼,视线看向对面。
上半身正襟危坐,下半身,沈榆的脚踩在谢宴州拖鞋上,用眼神示意着些什么。
这表情沈骞太熟了。
沈榆小时候,每次使唤亲爹点什么,就这个表情。
从小就是个少爷脾气。
沈骞咳嗽两声,等沈榆收回了脚,才开口:“明天几点去?”
“十一点。”沈榆说。
沈骞嗯了声,扫了眼谢宴州。
谢宴州极其有眼力劲地拿起茶壶,说再去沏一壶茶。
他离开后,沈骞搁下茶杯,朝沈榆招了招手:“过来。”
沈榆莫名其妙:“人都走了,你这么神神秘秘干嘛?”
“你懂什么。”沈骞恨铁不成钢,“你爹这是要把当年搞定你姥姥姥爷的秘诀告诉你,赶紧的。”
沈骞说的“姥姥姥爷”是郑家已故二老。
郑炎虽然对江飞燕不好,但郑家二老对郑飞燕可是掏心掏肺、当亲生女儿养的。
当年沈郑两家虽然是联姻,但郑家也花了一段时间考察沈骞,确定他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才同意了婚事。
这事儿,沈骞以前还跟沈榆炫耀过,江飞燕抱着沈榆,难得露出羞涩的表情。
这么看来,沈骞的经验确实有可取之处。
沈榆连忙坐到亲爹旁边,洗耳恭听。
半小时后,经验传授完毕。
沈骞站起身,却没立刻离开。
老父亲盯着沈榆看了会,长长叹了口气,摇着头回了车上。
司机和保镖在车上等候多时,等沈骞上车,赶紧去问接下来的行程。
结果一回头,却见沈骞两指捏着眉心,低头叹息。
司机沉默几秒,小心翼翼问:“沈总,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骞没吭声,长长叹了口气:“你还年轻,你不懂。”
司机:?
司机还想再问,保镖一拳头捶在他肩上:“好好开你的车!没看见我们老大都哭了吗!”
只是红了眼圈,并没有哭的沈骞嘴角一抽:“……”
话没说出口,保镖就悲痛地附和:“老大,我懂你,我弟弟跟一个臭男人跑了的时候,我也哭了好几天!”
闻言,沈骞顿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心情,问:“他们跑哪去了?”
保镖双手捏成拳,悲痛道:“住我家马路对面那小区去了!”
旁听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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