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是太宗by织鹊
织鹊  发于:2025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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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德帝只是给他黑脸找麻烦而已,权力一点没少给,是,太子辅政,结果权臣朱批,看起来是委屈,可年轻的皇帝都要受的委屈,你太子就受不得了?
懂不懂什么叫禁卫配齐的含金量?废物!大大的废物!
赵王也不禁气得想骂人,之前还觉得自家儿子委屈,这委屈在哪里啊,啊?
都相当于保送了,皇帝还亲自唱白脸给太子送人情,被骂几句算什么呀!啊啊啊啊气死了啊!
这太子当得明白吗你就当!你不会当给你爹当啊!
【所以啊,咱鹤仙后期能任性的前提,是朝堂完全在他手里实际掌控的,后面的某些梁帝诶,别拿太宗做借口了,你们是学其形而未学其神啊。】
【弘德一朝,历经四十七年,哪怕是左相掌权的前三年,鹤仙依旧能走堂皇正道,逐步收拢手中权力,以一场对外征战,开启正式执政的道路。
张弛有度,民惟邦本,鹤仙以一生,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外王内圣的君主。
纵然后十年的鹤仙沉迷修道,放手朝堂,可却并未影响到百姓的生活,对百姓的赋税,也没有增加。
更是在海贸繁盛后,在弘德四十三年,经济基础足够承担的情况下,逐步开始取消徭役。
对朝堂而言,鹤仙后期比较神经,难伺候,但对百姓而言,鹤仙,一直乃是圣明之君。
这才会有百姓为其建庙祭祀,代代传唱。纵然有不甘者,难道能毁了君主的庙宇吗?
圣君之名,他们抹不掉。】
“好!”
元泰帝声如洪钟,大声呼好,这是他姜家的圣君!
一个个臣子跟着恭贺陛下,夸奖太子,恭祝大梁千秋,实则琢磨着,弘德四十几年,连徭役都能逐步取消,那就说明,国库有足够的银子承担雇佣费用,嘶……海贸的利润,真大啊……
“也有戏剧,小说等盛行,儒学不再一言堂,有法家制衡的原因在。”东宫,蒯谌断言道。
杨春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我觉得,还应该加强出版的管控,造谣太厉害的,就不能出版。”
“天幕第一期也说了大梁故事在弘德朝没有得到出版,这说明弘德帝还是有在注意舆论和版号的。”杨乐安补充。
“但弘德帝也在带头虚构。”杨春有话直说。
“咳咳,小说嘛,本就需要创作。”这是沉迷创作的万斐。
“所以这个度该如何把握?”
“……”
天幕已经结束了这一期的“加更”,但大梁,却刚开始热闹。
百姓兴奋于以后的土地兼并得到克制,兴奋于四十多年后,就能迎来徭役的逐步取消,他们可能等不了,但是他们的子孙,终于能有好一点的日子过了。
“真好啊,如今有这个天幕,宁王殿下提前当了太子。”
“是啊,圣天子就是太好心了,那些个官员,竟然还是最高的俸禄,呸!”
“那不是没办法吗,吃了外国人的,才能少吃我们的……”
书生要么回家苦读,争取早日卷上岸,逃过后面的科举改革,要么去官府上书,想要一个朝廷的准信儿。
冲击进士的举人不动如山,准备等机会授官的举人也不着急,只有准备以功名养老的,生怕马上就施行“复核”考试,重新看起了书。
秀才则大多在村里,族里,就挂靠一事商量了起来。
至于朝堂,老样子,加不完的班。

科举的变动不可能一蹴而就,循序渐进是最为稳妥的做法。
哪怕天幕已经将未来展示出来,朝廷不仅不会立马改革,反而会先发出通告,安抚各地的学子。
皇帝与太子也很快收到了陈召棠的信息,穷苦人家出身,全村供养出来的二十来岁的秀才,父亲这些年病重,便停下科举,在家照顾父母的同时,教学村里的幼童读书,品行极佳。
“说起来,若是这样全村供养的秀才,回馈村里,倒也人之常情,只是……”
元泰帝没有说完,但姜衡也能明白,只是大多,都便宜了地主,不是每一个秀才,都是村里能供出来的。
“所以,天幕中弘德帝的答案,也不能直接抄。”
“儿臣明白,查漏补缺才是重要的。”
姜衡对着这份详细的资料看了许久,冒出了个想法,“父皇,现在朝廷,有能力扩大各行省的教育补给吗?”
“召右相,户部尚书,户部左侍郎,国子监祭酒。”
不是折腾臣子,而是他们的确更清楚如今的实际情况,也能拿出数据来。
国子监祭酒宋明章刚到北辰殿殿外,就看到三位老大人已经在等他了,“下官来迟,几位上官怎不进去?”
三位老大人苦命地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还是右相拍了拍宋明章的肩背,“很快你就明白了。”
自从天幕现世,他们加班都已经成了常态,而国子监,则是少有的不怎么加班,还新增了同事的部门,可把他们羡慕坏了,还朝国子监借调了好些年轻人,如今祭酒,总算是加入他们了。
四人一起进去,先向皇帝和太子见礼,而后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三位熟练工心中暗叹,这次怕不是又是麻烦事儿。
待得知太子的问题,几位都先看向了祭酒。
宋明章也是一个想进步的,太子自己都有鉴正堂了,以基建大国的速度,经业书院也修不了多久,他这个国子监祭酒要是真的一直咸鱼,那可能就真翻不了身成死鱼了。
所以来之前,宋明章还是做了些功课才来的。
“回禀陛下,太子殿下,如今朝廷对教育的扶持,要求落地在每个至少有一个官方县学,贫困家庭也有相应的每月补助,对民间私学亦有额外的补贴,其中包含每年的师资经费补贴,依据考出来的童生,秀才数量发放的补助……”
“那这贫困的标准是怎么定的呢?”
“由里正做担保,知县盖章。”
“那若是将扶持力度,扩大到乡学,有可能吗?”
以现在的条件,村里到县里,可一点不方便。乡学的话,就方便多了。
可现实是,有能力办乡学的村子,穷不到哪儿去,不缺去县里的那点时间和路费,没有能力办乡学的村子,村民去县里一趟,对他们而言花费老大了。
经过捶打的他们早已明白,太子的问题,要的不是能与不能,而是拿出一个章程,以现在朝廷的资源,能做到哪一个地步。
这自然是要经过计算才能得知的。
郑无疾出列,做出了一个上期天幕后,一直在想的决定,“陛下,臣恳请太子殿下,与我等一起筹算。”
向来把握大方向的,让别人加班的太子:?
傅尚书开团秒跟,“弘德帝算学之能,能超过无疾,臣也以为,有太子相助,定能更早得到结果。”
反正天幕说了,太子对国库的钱是不会乱来的,毕竟关乎自己亲政的出征,弘德帝都不会透支国库正常用途的钱财,只这一点,太子这个算学天才,也该被他们户部用一用了,也让太子知道,户部的官员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
年纪大了,同样被加班折腾的不行的右相,显然知道两个同僚的小九九,但是,“臣附议。”
姜衡看向元泰帝。
元泰帝此刻毫不掩饰的看笑话,“也好,那这事,就全权交给太子了。”
“陛下圣明!”
圣明的陛下将聪明的太子派遣到了户部,得到了户部上下官员的一致好评。
深入户部内部的姜衡,连续好几天,两眼一睁就是一串又一串的数字,不是?这不是还没到年尾吗?
郑侍郎就笑眯眯看着姜衡:殿下要不要猜猜,这些工作哪儿来的?
某太子就不说话了。
以后还是对户部好一点吧,大家都怪可怜的。
一月后:
“草原王子?草原部落那么多,哪个部落的王子?”
“北蒙,代表这个草原而来,据说随行之中,还有一个公主。”
原来是去年朝廷对草原用兵,草原部落受了大创,草原的冬季本就寒冷,如今再将他们往北赶,冬天只会更难过。
加之以往都是草原南下抢掠,中原处于防守状态,如今中原王朝一声不吭就对他们发起进攻,还一来就那么狠,他们生怕今年冬天过不下去。
所以,便派遣了代表,前来中原王朝朝贡。
“他们朝贡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后该劫掠还是劫掠。”
晋王生怕姜衡前几年没上朝,不了解详情,赶紧添油加火,给姜衡使眼色,在晋王看来,九弟分明是一个主战派嘛,他们才是一伙儿的!
至于随行的公主,远行而来,除了嫁进皇室,几乎没有第二个选择。
却见姜衡接收到了他的暗示,但是仍不动如山,一点没有插话,任由朝臣已经在商讨起了接待问题。
晋王:?
晋王肘了肘前面的太子:你吃错药了?疆土不要了?
太子终于动了,却不是晋王想的那样。
“父皇,儿臣这段时间在户部,发现今年上半年的税收之中,江南的纺织业,相较于之前,已经扩大了不少规模。”
“太子的意思是?”
“市场具有盲目性,自发性,与滞后性,朝廷可以通过政策进行一定的干预,但无法阻止,纺织市场的扩大已经是必然,草原这次来朝贡,最想要的,无非也就是过冬的衣物,与不可缺少的盐。”
傅尚书对太子的总结表示深以为然,对太子的想法,也摸到了一点,“太子殿下莫非,想要将这些多出来的丝织品,赏赐给草原各部落?”
丝织品珍贵,赏赐出去也有面子,他们户部也不用出血。
姜衡摇头,“朝贡按照旧历,不需要更改,孤想着,可以适当开放草原与民间的贸易。”
兵部尚书雷达一响,“太子殿下,开放民间贸易渠道,不归我兵部,只是盐铁,一旦放松管控,无异于资敌。”
“盐铁自然是重中之重,适当开放也不会开放到战略资源上,但草原早晚要回归,让他们早点习惯我中原的货币,有利于以后的融合,毕竟我们也不能每年都对外征战。”
不征战的时候,互市这样的民间贸易通道,资源的置换,有利于减少草原人民活不下去,从而带来的南下劫掠。
“陛下,臣附议!”傅尚书能做到尚书,靠的可不仅仅是比郑无疾更会摸鱼的能力,长远眼光是绝对不缺的。
“臣以为,太子殿下言之有理。我大梁,有陛下与太子的治理,迟早收复中洲旧土,草原的百姓如今虽被蒙蔽,但也是我大梁的子民,一昧杀伐,有损我圣朝和气,不若,学一学管子之法。”
能做到尚书位置的,知识储备就不可能差,兵部尚书对历史上的经济灭国战,自然也是有所涉猎。
“草原穷苦,便是如今降价的丝绸,他们也买不起,顶多趁使者来京,腐蚀腐蚀使者罢了,若要打经济战,草原哪儿来的东西可以高价回收?养马?那不是助长他们的养马的风气?不可。”
“马吃草,羊也吃草。”姜衡突然站出来补充道,“傅尚书,羊身上……羊毛如何?”羊绒是产自山羊还是绵羊都不重要,有用最好,没用也没什么大不了,加装包工宣传一下,总有傻大头买。
傅尚书还没回答,兵部老大人们瞬间眼睛一亮,“这个好,这个好!不过马匹也要他们上供,这个不能少。”
晋王左看右看,“太子,国库还有钱吗?这打经济战,得打很久吧?”
“但能减少将士的损伤。”这就一点,就值得打一个经济战,况且,中原地大物博,那些商人,用好了,用处大着呢。
“而且也不是不用将士,就如同现在天山以北的残部,经济战就不是针对他们的,但他们一定会被扫射,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去收尾。”
这就是小部落的悲哀。
就是户部的几位老大人,此刻也表示赞同,不仅是消耗草原人民的斗志,也是太子先前提出的——让草原习惯中原的货币。
虽说白银是通用的,但寻常百姓却用的是铜币,铜币的规制,草原也该按照他们中原的要求来,让其经济最后完全依附与中原,这才是大胜。
经济战当然没那么好打,要商量的内容也还多得很,但比起天幕中的未来,一切都值得!
天幕中,几乎没有他们这些老臣,如今,他们还不争,等着年轻人来抢吗?
太子都手把手带他们名留青史了,脑子抽了才不卷。
不过接待北蒙的使者,还有一个问题,是往年不曾遇到过的,那就是——
若是天幕在使者到访期间亮了,是否需要刻意掩饰。
以及——哪怕天幕没有亮,使者也不可能不出门,总要出门打探情况的,朝廷并不能保证每一个百姓都不被套话。
承天之运不是坏事,但关键这“天”,一上头就有些不顾人死活,什么都说,没个限制,这就很头疼了,能派遣来的使者,会是蠢货吗?
“让周报那边提前引导一下舆论,绣衣卫动起来,至于使臣到访期间,若天幕亮了,不用刻意掩饰,但也不用特意告知,让他们自己琢磨去。”
到时候,了解得一知半解,反而最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次的朝贡与之前的都有所区别,毕竟这一次是被教训之后的朝贡。
整个草原部落将态度放得很低,明知马匹是战略资源,但在实力受损的情况下,听闻大梁需要马匹,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给献了上去。
无他,草原还要过冬,大梁能拖着家底再锤他们一次,他们现在却只能先保留人力。
北蒙的使者到京城,自然是先有鸿胪寺安排接待和住处。
“听说两年前大梁新立了太子,这个太子情况打探清楚了吗?”
使臣的脸上有些奇怪,还带着一点怀疑,“这太子行九,没立太子前,成天招猫逗狗不说,还开戏班子,学道士求仙,结果突然就被立为太子了。”
二王子松散的神情顿时一变,变得认真了起来,是一个老阴比,还是受宠的幺儿?
“被立太子后有做什么吗?”
说起这个,北蒙使者就更严肃了,严肃中还带着一丝惶恐,“我瞧着,这京城的百姓说起太子,眼中带着狂热,只说太子得天所授,去年黄河水患,就是太子平定的。”
一边治理黄河水患,一边还能分出精力将他们驱赶,这便是中原王朝的底蕴,他们不得不惶恐,不仅是挨打的问题,而是他们的探子这两年也莫名被拔除干净,对中原目前一无所知的问题。
未知,最是令人恐惧。
二王子伸手打断使臣的话,“等等,太子得天所授,这话是大梁人说的,还是你自己总结的?”
“他们说的。”
二王子是学过一些中原文化的,正因为学过,所以此时大吃一惊,“这新太子这样狂妄也能坐稳太子之位?”
又问:“那晋王,可有找太子麻烦?”晋王可是踩着他们的血立了大功啊。
使臣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能探听前面的那些,已经花了许多金银了,普通百姓,也不可能了解朝堂内部,至于向官员打探,他们没那么不知所谓。
不过使臣带回来了大梁周报,二王子看着周报上的Q版元泰帝logo,觉得中原这两年变化也太快了,皇帝不像是皇帝,太子不像是太子,这就很麻烦了。
中原王朝最重礼仪,现在竟然开始不讲礼了,皇帝都能拿来赚钱了,对于他们这些四夷而言,无异于天要塌了。
等第二天朝廷接见他们,二王子看到晋王那煞神,竟悄悄给那新太子表功的模样,更觉天黑了,这晋王脑子有病吗?那太子都能当他儿子了,你自己还有不少军功,就没有一点想法?
他这个行二的,都对大哥的位置有想法,你个行四的挺行九的?
大梁储君地位稳固,至少他没看出能让大梁内乱起来的征兆,这不是个好消息。
稍微好一点的消息便是,这个年幼的太子学的似乎是正统中原教育那一套,讲究以和为贵,竟还想着让他们学习中原的儒家文化,从而大家和谐共处,倒是天真得厉害。
不过看在太子大方表示好生礼待他们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介意哄着这个太子,多从这个小太子身上薅点好东西,尤其是看到那晋王听见小太子随口说出的赏赐后,脸色都黑了,心情就更好了。
太子是个好人选。
于是二王子上前,将公主给推了出来,“尊敬的皇帝陛下,太子殿下,这是塔娜公主,我们草原最耀眼的明珠,愿献给太子殿下,以沐上国天恩。”
此言一出,看戏的君臣齐齐看向了太子,哪怕这塔娜公主面纱下的容貌不同凡响,竟也不能引起他们丝毫重视,见此情况,二王子心下一沉,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塔娜向元泰帝行礼后,再向太子行礼,大美人含眸凝视,少有人能不动心,但偏偏……
姜衡眨眨眼,拒绝倒是能直接拒绝,但草原迟早是大梁的,草原人民也是迟早融入中原的,那这个公主就不单单是礼物,而是大国包容万方的态度。
父皇已经老了,二哥六哥元后一脉,还是不折腾了,四哥和草原部落,额……跳过,五哥自己还等着儿子养呢,七哥八哥……让他看看谁更合适?
于是,北蒙的使者,以及二王子,塔娜公主,就见太子对他们拱手道:“二王子刚来京城,想来有些事情还未听闻,孤是修道之人,无意儿女情长。”
北蒙使团大惊失色,由此可见,他们中文都还学得不错。
但他们有些怀疑自己的中文能力了,一个太子说自己修道之人,不亲近女色,这正常吗?
而不等他们质疑,太子更让他们不理解的操作就来了,“但贵部的心情,孤也明白,公主远道而来,以结邦邻之好,这是喜事。
这样,孤做主,塔娜公主为赵王侧妃,若生下子嗣,成年后,是侄儿,孤给他封王,是侄女儿,也封公主,如此,塔娜公主,可看得上我这七哥?”
老八其实也合适,但这个塔娜公主,颜值的确挺高,老八性格更软,更年轻,也就更容易被拿捏,还是老七稳妥一点。
至于这未来的侄儿侄女,自然是促进民族融合的亮闪闪的吉祥物。
大梁君臣几乎瞬间就跟上了太子的节奏,北蒙自己送上门来的公主,他们干什么拒绝?虽然这公主只是天山残部的小首领女儿,但他们自己说的代表的是草原,那就够了。
但对于使团,就很懵了,二王子更是没忍住往元泰帝那儿看了眼,却发现元泰帝一脸……慈祥?
这太子都快直言他登基后怎么怎么做了,你这皇帝能忍?
再看大梁的朝臣,你们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还有赵王,你的婚事就被弟弟给安排了啊!
虽然太子画的饼很香,待遇甚至不比进后宫差,但是,你们大梁君臣,对吗?
赵王在姜衡话音一落后,愣了一瞬,就起身对公主道:“小王姜微,见过公主。”
塔娜公主也对上了人,虽是侧妃,但她不是汉人,这个待遇,除了不能对皇帝或者太子吹枕头风,各方面都很好了,再看其他大梁皇室没有意见,也做出羞涩的模样,“塔娜见过赵王殿下。”
这汉语,竟然连口音都不怎么重。
如此,郎情妾意,这桩媒,就算成了。
“啪啪啪!”
只见太子笑着鼓掌,“好!这是大喜事啊!七哥,还不去接小七嫂?”
二王子一个慌神,赵王就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面对赵王的眼神,二王子脑子仍旧没有缓过来,人机一样地将塔娜交给了赵王。
然后就发现那小太子不知在激动什么,喊着什么接着奏乐接着舞,问塔娜草原人民是不是都能歌善舞。
二王子眼神瞬间清明,智商再次占领高地,这是要让塔娜起舞,给他们下马威吗?
但他们人在屋檐下,塔娜只能说会,结果那太子又说:“七哥,和小七嫂一起舞一回!奏乐!”
周王用袖子遮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好想笑,还好他逃过了一劫。
赵王不知道太子抽什么风,但……舞吧!
二王子:?
这太子,怎么没一次是按照套路来的?
“二王子,你也来一个?”半途,那小太子又不消停了?
二王子看着赵王都跳舞了,那就跳吧!
太子又在拍巴掌,然后在朝臣的目光里,窜到了史官那儿,“你记一下:太子令北蒙王子起舞助兴,王子和歌而舞。”
史官:……
“殿下放心,妥的。”
他们太子殿下,说的都是实话嘛。
一场热热闹闹的结束,二王子回到驿馆,却越想越不对劲。
而打探消息的下属也很快回来了,“二王子,是真的,京城百姓好像都知道,见怪不怪,说太子是要修仙飞升的,自然不能有儿女私情。”
二王子:?
这大梁,终究是疯了?
就是这样全体上下精神病一样的大梁,把他们打成了狗?
“大梁皇帝,中蛊了?”
不等他想明白,赵王府又派人来了,是给他送礼来的,一看就是因为塔娜,二王子一看,嘶,这些得是皇家贡品吧?
“二王子,赵王说明天带塔娜公主,与您一起同游京城。”
二王子:塔娜的枕头风……这么厉害的吗?
北辰殿:
“你呀,今天把那北蒙使团,都给弄糊涂了。”
姜衡倚在榻上,懒散随意道:“糊涂一点,看不清,想不明白,这才好,一个战败的部落,也挑起女婿来了。”
“你不也哄着他吗?你那承诺一出,他怕是更飘了。”
“那不是正好,精明外露就是蠢,让他回去搅和搅和北蒙内部,也未尝不可。”
元泰帝也是这样想的,并且给出建议,“让时君也与那塔娜公主接触接触,看能不能加把火。”
反正时君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的,别浪费了。
姜衡:……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老话说得好: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北方穷困草原部落的王子,被中原王朝皇室的亲王带着享乐,如果二王子有能抵抗这等腐蚀的能力,那也不会只是二王子了。
二王子早就知道,来中原朝贡是一个油水很大的活儿,但他没想到能大到如此地步,怪不得中原看不起他们草原人,生活条件差太多了,总有一天,他们能够南下!
“二王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这就要回去了?二王子摸了摸自己还有些撑的肚子,塔娜也是过上好日子了,“是该回去了,回去之前,我再去见塔娜一面。”
也好让塔娜记得,她是草原的儿女,别忘了自己的出身,也别忘了,她嫁进皇室是为了什么。
二王子担心塔娜沉迷在中原的糖衣之中,塔娜又何尝不觉得,这一切都不切实际,宛若云端呢?
虽然没能进后宫或者太子后院,可一来就是侧妃,王妃又和善,给她单独的院落,允许自己的侍女跟着入赵王府,穿衣打扮上,也不强求她穿汉服,衣食住行,样样妥帖,就连赵王的妹妹都愿意来找她,带她融入皇室,甚至……
甚至二王子离开前来找她,竟能和她单独说话。
“巴图?”
他们并不是一个部落的,只是这次中原发了疯,草原靠南一点的都挨了揍,所以才选出了她这个最美的,试图给大梁皇帝吹枕头风。
“塔娜,赵王虽然比不上太子和皇帝,但他在户部做事,一定要将他笼络住,为了草原,为了部落,也是为了我们的家人,你可明白?”
在赵王府一直待人和顺的塔娜却只是冷冷瞥了一眼二王子,她不喜欢巴图这幅模样,他们两个部落是合作,二王子却总是一副他为主的模样,“巴图,我只是个礼物,这些日子皇室的态度,我的任务完成得没有一丝问题,怎么,是你那儿出了问题吗?”
巴图没料到塔娜会言语刺他,皱了皱眉,“我这儿自然没问题,只是想提醒你,别美人计不成,反被大梁给迷惑了。”
“呵,”塔娜看着巴图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嘲弄和了然,被迷惑的是他吧,“乌日罕,送客。”
两人虽没有用汉语交流,可他们对话的内容,仍旧放在了皇帝的御案之上。
“朕就说时君在拱火上很擅长吧?”
毕竟是能把老爹你也说破防的呢。
当然,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这句话姜衡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未说出口,反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我去了趟太医院。”
“太医院?修仙修出问题了?”
“怎么可能,都说了我是正经修道,不搞邪修,我是关怀官员。”
元泰帝保持怀疑。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我这段时间在户部,发现户部的官员掉发问题比较严重,我想着,让太医院的太医,研究研究护发养发生发的沐膏。”
毕竟天幕这死样,不出意外,任务量估计不会减少,再不补一补,养一养,怕真得秃头了。
想一想,朝堂上即使年老,也自有儒雅风度的,还有制服加持的老帅哥们,顶着个秃头……
元泰帝连忙将画面甩出了脑海,“你做得对,不能有损我大国风范。”这些大臣们,可是大梁的脸面啊!
接到任务的太医院只觉得,终于到了这一天了,还好他们太医院,顶多在天幕播放的时候,时刻预备着,工作量相对而言,简直是太轻松。
看看他们户部,居然都到这种程度了,太惨了。
不过其实其他部门,也并不轻松就是了,之前的视频提到了纺织机械,又要改良海船,上一期视频又提到了火器,那群武将一个个都盯着工部,就想让工部快点拿出火器,虽说工部的官员负责统筹,专业实操方面有工匠,但并不代表他们能干看着,依旧忙得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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