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体质的我和马甲HE了by凤梨菠萝派
凤梨菠萝派  发于:2025年09月23日

关灯
护眼

莫时鱼没有余力继续想下去。
他的面孔因极端的情绪而显得阴郁异常,眼里的杀气浓的仿佛滴血。
他只想如恶犬咬死那个没有底线的、该死的疯子。

第128章
便利店的门缓缓打开,一个蓝衣金发的女士走进去时,看到和他擦肩而过的男性,些微愣了一下,“研二?”
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眉眼恍惚似乎在思索什么的萩原研二恍然回神,看向来人,愣了一下,“姐?”
“你怎么来东京了?”他露出了一些笑意,眉眼舒展开,有些欣喜的说道。
“任务。”萩原千速晃了晃手机,“我来买杯咖啡续命。”
她随手拿起一杯咖啡,狭长的眼角一撇,微微挑眉,“你呢?这是什么表情?都不像你了。”
她的话让萩原研二眼神微动,“我现在是什么表情?”
萩原千速翘起唇,点了点他的眉心,“像失恋了一样的表情。”
“……”萩原研二无奈,“姐,你在说什么啊。”
萩原千速轻笑一声,“就算不是失恋,也是很重要的朋友和你闹掰了吧。是松田?还是伊达?”
“都不是。”萩原研二摇头,叹了口气,“但……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我……”
“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今久别重逢。”他靠在了便利店旁的墙壁上,抽出烟夹在手指间,“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了,却没有好好的和他说话,反而说了很多过分的气话,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他垂下眼,似乎自嘲的笑了笑,“变得不像自己了。”
细长的烟在嘴里点燃,一点猩红在黑暗中摇晃,烟雾萩原千速望着萩原研二那双垂落的透紫色眼眸,神色有些出乎意料。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的弟弟。
天生温柔的外表,体贴的性格,头顶明亮的光却照不进他的眼底。
这样外热内冷的性子,看似好相处,但真正进他心底的人根本没有多少。
萩原千速没有料到,没想到除了警校那几个同期,还有一个她不知道的朋友,能调动萩原研二的心弦到这个地步。
她忍不住走上前将弟弟扎成小辫子的头发揉乱了,“你会这么纠结,还真是少见。”
“不行吗?”萩原研二郁闷的捂着脑袋,嘀咕了一句。
“当然行。”萩原千速的目光扫过萩原研二手中塑料袋里的水果、啤酒、复数的便当盒,轻轻一晒,修长的手指搭在咖啡的拉环上打开,仰头喝了一口,“你们会闹别扭,想必是你们之间有心结没有解开,就像一根扎在肉里的刺,哪怕分开了那么久,也忘不掉,放不下,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越来越深。”
“如今,是非对错没有那么重要。”萩原千速用指尖轻点咖啡,意味深长的说,“重要的是,你放得下吗?你甘心他从你的人生中消失吗?”
萩原研二说,“我怎么可能放得下。”
他说完就垂下眼笑了,“谢了,姐。”
萩原千速喝完咖啡,将罐子捏扁扔进垃圾桶里,也坐上了摩托,一拧摩托把手,在低沉的轰鸣声里她懒懒的道,“能帮到你我很高兴,研二。如果有一天,让我也见见你的朋友吧。”
“当然,等我们解决了危机,我会把他介绍给你。”
“麻烦吗?”
“一个超级大麻烦。”萩原研二轻笑着回头说,“但我真的很高兴。”
他要保护那个伤痕累累的灰发青年,这是贯穿了他整个警察生涯的誓言。
无论他变了多少,我变了多少。
只有这件事,是他对内心诉说的誓言。
萩原研二将钥匙插进锁孔,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
里面人微微侧头,望了过来,透过纱窗照进来的光,映在他晦暗交替的脸上,白发人偶歪在他的腿边,他在黑暗里勾起了一点唇,“欢迎回家。”
萩原研二关上门,“你应该不怎么说这句话吧。”
“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应该有的感觉,像在说电视剧里的台词。”他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个个放在桌子上。
莫时鱼弯了弯眼睛,他重新说了一遍,“这样呢?”
萩原研二把热好的饺子便当,水果和啤酒放在他的旁边,“没进步。”
这一句话像个破冰,他们之间的氛围缓和了少许。
萩原研二随手打开了电视机,正好在播放昨天国际议会中途被破坏的新闻。
“凶手至今未落网,警方表示仍在调查中……”
萩原研二换了个电台。换成了一个表演节目,一个眼角有泪滴的白发小丑举着红伞,在某个封闭的房间内跳着华尔兹。
莫时鱼坐在地板上仰头望着他,动了动束缚在窗台边的手,手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我吃不了。”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拿起一颗小番茄堵住了他的嘴,“如果我解开你的手铐,你会立刻去奈川制药厂吗?”
“也许。”莫时鱼把小番茄咬进嘴里,像在嚼仇人,眼神冷的吓人,“我很想结束这一切,特别是在知道那个空间以后,我想杀了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
“那我不能解开你的手铐。”萩原研二蹲在他旁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冲动的去送死。”
他叹了口气,“好了,别想了,我喂你。”
白发娃娃趴在莫时鱼的大腿上,安静的仰着头,看着食物被勺子妥善温柔的送进了本体的口里,莫时鱼在升腾的热气里张了张口,忽然想起了不知什么时候,他被乌丸莲耶绑在黑色床单的床上的时候。
同样是手铐,同样失去自由。
可完全不一样。
那个奢华的房间,冷的像冰窖,身上只有一件衬衫,裸露着双腿,冻得唇色发青,没有放筷子和调羹的食物碗,维持尊严仿佛是一种奢望。
“把脸伏下去,像小狗小猫一样吞咽。你之前也是这样活下来的不是吗?”
轻柔的低语声再一次在耳边回响了一遍。
实验室里,刚到膝盖的狭小囚笼,被皮带束缚在身后的双手,不得不跪伏着活着的日子。
他看着递到嘴边的食物,被升腾而起的热气一瞬间迷着了眼睛,喉咙仿佛含了一口酸涩的梅子,他往后瑟缩了一下,像不适应一般,生硬的偏过头,避开了食物,“萩原警官,你……你们为什么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做到什么地步?”萩原研二莫名其妙的,“吃个饭而已。”
“小时鱼。”他在灰发青年怔忪的眼睛前挥了挥手,“为了不被怀疑,小阵平现在去上班了,我晚上也得去一趟警局——最近事情太多了,你可以向我保证在得到更多的情报之前,在家里待着吗?”
莫时鱼完全有能力离开,相信萩原研二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选择和对方商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不敢让更多的人知道。
哪怕萩原研二刚才面对他的亲姐姐也没有说出实情,他不敢保证萩原千速看到了莫时鱼这个新闻上的“恐怖分子”到底是鼓励他和这位旧友重归于好,还是抓着他的头发骂他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我没法时时刻刻看着你。”萩原研二说,“不止你,还有更多的人在暗处盯着组织。所以不要一个人担着,相信我们,和我们一起等一个时机。”
莫时鱼紧绷的肩膀慢慢垂落了下来,凌乱的灰发搭在肩膀和背上,额角不知什么时候渗出的冷汗从眼眶滴落到脸颊骨上,他没有说话,只简短而轻微的点了点头。
他的动作像一个开关,萩原研二终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他们安静的吃完了一顿饭。在萩原研二起身把食物包装收拾好,准备丢出去的时候,在阖上大门之前,他忽然听到了身后几乎轻到快消失的声音,“……”
“以前没有人喂我。”
莫时鱼垂着眸,沙哑的说,“也没有人把我当人。”
松田阵平回家以后惊奇的发现他的幼驯染和莫时鱼的关系好像有回到过去的感觉,比如他们在热火朝天的玩他刚买回来的游戏,并且已经成功打到了最后一关。
松田阵平摘下墨镜,把外套脱了,肩膀上的枪带解开,心疼的摸了摸他还没焐热的游戏外包装残骸,坐在了两个人旁边,“你们两个真会玩啊,一下就选中了我最爱的游戏。”
他顺带数了数这两个人周围散落的啤酒瓶。其中莫时鱼周围的酒瓶明显比萩原研二的要多。但前者的皮肤皙白、神色平静,半点没有醉酒的样子。
这家伙酒量可以啊。
“大晚上的带什么墨镜。”莫时鱼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行为表示鄙视,“看得清路吗?”
松田阵平轻哼了一声,“你不懂,漆黑的墨镜可以遮挡外部窥探的视线,能帮我更隐蔽的观察嫌疑人。这是警察的职业习惯。”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作为A级通缉犯的莫时鱼如是想。
萩原研二最后手指一按游戏机,随着“Victory”的字样在屏幕上当当的显出,他得意的勾起嘴角,“号称三代游戏里最难玩的,不过如此。”
这个游戏很考验手指灵活度,而且只有双人模式,玩一局堪比拆一次弹,是拆弹爱好者松田阵平的最爱,已经出到了第三代。
萩原研二虽然在警视厅做到了高层,没有那么多外勤任务,但手指灵活度的练习没有落下,而习惯用匕首作为武器的莫时鱼也没比他们差多少。
号称地狱难度的游戏就被一关关研究出解法最后速通了。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身后挂在窗台栏杆上的手铐。
他走之前,莫时鱼低着头坐在地板上,两只手被束缚在栏杆上,整个人藏在深沉的黑暗里,有一种神经濒临崩断的岌岌可危的脆弱和神经质,这是在见到那空间后就陡然升起的情绪,松田阵平能明显感觉到。
可如今手铐被松开了,他却像也松开了自己身上无形的束缚。
松田阵平低头释然的笑了笑,凌乱的卷发遮住了他闪过柔和的眼睛。
“松田警官。”莫时鱼仰头叫了一声,“你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食欲不振,熬夜后容易头疼,犯恶心?”
“哎,你怎么知道?”松田阵平挑了挑眉,有些惊奇,“是不是Hagi偷偷告诉你的?”
“不是哦。”
莫时鱼直起身,伸出手轻靠近他的眉眼,像拂去灰尘一般挥了挥手。
不知是不是错觉,松田阵平的眼前似乎亮了一些,他微怔了一下,摸了摸脸颊,“你这是做什么?”
莫时鱼看着掌心一缕黑气,任由它从指甲钻进自己的身体里,沉浮在脑海里巨大的树根下。
“有一件事,我要和你们说明。”他说。
“那个背景为走不尽的明黄色房间的诡异空间,内部的污染浓度极高,我想,你们在发现空间观测口后为了不走漏风声,应该一直选择凭肉身观察吧,所以身上已经不知不觉间累积了不可忽视的污染。”
“就算是我,将这部分污染全部净化也需要三天左右。”
松田阵平眼神颤动了一下。
净化……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莫时鱼在看到他们后没有选择第一时间离开的原因之一。
这个灰发的青年,哪怕被逼出了满腔恨意,也依然选择留下净化他们身上的污染。
萩原研二靠在背后的靠垫上,低声道,“那空间到底是什么?”
“这是我必须提前和你们说的另一件事。”莫时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积攒说出口的勇气。
“那是我。”他抬起眼,选择直视他们,“在某个未来,我被乌丸莲耶注射了针对我研发的药剂,那药剂足以摧毁我的神志,那个我在未来死去后,尸体异化成了巢,也就成了这个空间。”
“我曾进去过一次,这空间虽然是我异化的非正常方向,但它一直龟缩在现实之外,并不吞噬生命,也不伤害任何人,只是漂浮在那里。”
他垂眸喝了一口酒。
“我无法原谅把那个我从安眠中拖回现实的凶手,我必须让那个我得以解脱,而不是在死后继续被当做工具利用,榨干最后一丝价值。这是我的职责。”
“……”他的话让在场的两位警官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自从发现了这个特异空间,萩原研二可以说想了无数种可能,但他唯独没有想到真相竟是这样。
未来。这并不难以想象,鉴于世界已经如此魔幻。
莫时鱼轻描淡写的把那个未来用两句话概括完了,可背后藏着多少苦和痛,泪和血,几乎能从字缝里洇出来。
萩原研二有一种眼前的灯光被一寸寸遮住的感觉,他张了张口,目光失焦的望着面色平淡的烟灰发青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嗓子艰涩的要流下泪来。
但随即,某种情感像印子,将他的内心燃起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小时鱼……”
他低哑的说,“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怎么敢的,他们怎么敢的?
“嗯。”莫时鱼弯起眼笑,“谢谢你们。”
“我不是一个人,真的太好了。”

光透过纱窗的缝隙,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摇晃的光晕。
风将纱吹开了一个角,也将他一身纯黑色的风衣吹开了一个弧度,莫时鱼靠在墙上,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出来,咬在齿间,用打火机点燃。
辛辣的味道冲进鼻腔,烟雾在眼前升腾,和披散的灰发融在一起。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欣赏低焦油烟的味道,让人上瘾的尼古丁和燃烧时与他发色瞳色相近的颜色,让他不自觉的对烟产生某种可怕的既视感,并敬而远之。
但自从穿越到了这里,他就总是遇到老烟枪,烟瘾一个比一个大。
“哐当——”正在望着天花板发呆的莫时鱼,听到了这一声,侧头看向了窗外。
饮料罐被踢飞的声响,在周围荡起回响。
莫时鱼迅速压低身形,贴在窗户边的墙壁上,缓缓地将手伸进衣服内侧,抽出了手枪,侧过脸,无声的打开保险栓,往窗外看去。
“……”
窗外的走廊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易拉罐。
易拉罐里,鲜艳的颜色缓缓地从缺口流出来。
没有人。
“嗡。”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声,莫时鱼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
是萩原研二发来的消息。“晚上出去吃吧。”
莫时鱼抬头时望着空荡荡的走廊,无声地皱眉。错觉吗?总觉得刚才一瞬间好像闻到了一丝杀气。
他收回了视线,按动手机按键,回了一声“好”。
正在手机屏幕暗下的时候,他怀里的娃娃仰起头,化作了白发少年,捧起了莫时鱼的脸庞,冰冷的手指抚过他漂亮的烟灰色眼眶,“本体。”
舍雨声音很轻,“并盛有情况。”
莫时鱼愣了一下,随即沉下眉眼。
他阖上眼,精神渐渐下沉,远在并盛的一个娃娃机内,一只白色娃娃忽然动了动尖尖,然后在这个繁闹的商业街里不动声色的滚了一圈,在其他娃娃的遮掩下爬到了娃娃机的出口,从出物口滑了出来。
同一时间,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娃娃在出口处张开手抱住了他。
他们一起吧唧滚作一团,然后互相扶起来,手拉着手往街道跑去。
并盛表面在一片祥和之中,但在人们看不到的阴暗角落里,一些可怕的事正在上演。
比如街上多了很多陌生人,他们大多神色严肃,有目的的搜寻着什么,比如在并盛中学的附近,有很明显的幻术伪造的痕迹。
陌生人大概率是从并盛的爆炸查到了他之前的所在地,来这里碰碰运气找他,但并盛中学是什么情况?
莫时鱼附身的白发娃娃被舍雨牵着避开了这些黑衣人,一路走到了并盛中学。那里就是沢田纲吉和他的家族成员度过日常的时光。他偶尔路过时,会看到一个爆衣裤衩少年喊着什么“复活”啊“觉悟”啊就跳起来打爆全场,一度让莫时鱼误以为这部动漫是搞怪漫画而不是热血王道漫。
总之,这是一个不算宁静但日常很美好的学校。
但如今,如果透过表面的幻觉,学校的外表已经伤痕累累,墙壁布满了漆黑色的烧焦痕,校园里空荡荡的,似乎没有人。
莫时鱼摸进了校园。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小梳子,对着玻璃反光梳了几下头发,然后忍耐的弓起娃娃身体,身影逐渐抽长,白发一寸寸化作了灰色的长发。
几秒后,一个十几岁少年版的莫时鱼站在了校园中。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烟灰色的发丝和瞳色依然不变,只是面庞和身形变得清秀稚嫩了一些,身高也矮了几公分。
这是莫时鱼手里的污染物和舍雨能力的结合体,现在的他等于能使用部分巢母的能力,又可以消耗的分身。
舍雨同样化成白发少年的人形,安静的睁着血红色瞳孔,牵着他的手往里走。
莫时鱼在其中一座教学楼旁边的角落里,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山本武。
黑发少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倒在草丛里,旁边是一把染着血的木剑,他眼皮沉沉的阖着,呼吸微弱到几乎没有。
怎么回事?莫时鱼眼神一变,迅速走近观察少年的情况。
走近了才发现少年的伤口比看上去还要严重得多。奇怪的是,山本武身上的伤口不是外伤,而是由内而外的撕裂伤口。鲜血几乎像流不尽一般。
这样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莫时鱼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片小一些的鱼鳞,塞进了对方的伤口里,这是他治疗骸君用的类似的物品,只是效果没有那么好,但解决眼前的困难应该是足够了的。
山本武的眼睫轻轻动了动,琥珀色的眼瞳露出了一点空隙,倒映着莫时鱼和舍雨的身影,“啊,你是……”
“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莫时鱼捧着他的后脑道,“发生了什么?”
“传染……”山本武张了张口,却只说了几个古怪的字眼,“不要靠近,陌生人。”
因为离得近,莫时鱼发现他的舌头上也有伤。
什么样的攻击会造成这样诡异的伤口?他皱眉沉思,手中动作不停地将他身上大的创面包扎好,让山本武躺在原地等待救援。
紧接着他就立刻往前继续走去。
一路上安静到诡异。莫时鱼浑身的警铃都在疯狂摇响,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拐过一个拐角时,他看到了地上有一滩人形的血迹,外观只有让人头晕的人形血迹形状,上面的身体和其他的血液都没有了。
“这是……”人形血迹给人极为邪恶诡异的感觉,莫时鱼甚至连靠近都不想,他换了一个方向,绕过了这人形血迹。
没走多远,莫时鱼终于看到了活动着的人影,金红色的漂亮火焰在地上喷洒开来,宛若一朵绽开的火蕾。
棕发少年单手撑地,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躲过了扑袭而来的火焰子弹。巨大的冲击波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他抬起眼,金红色的瞳孔死死的望着眼前的敌人。
“Xanxus。”沢田纲吉的声音轻而冷,“让开。不然,我杀了你。”
黑发俊美、眼神野蛮的男人勾起了一丝冷笑,“这就是你的遗言吗,渣宰?”
莫时鱼移动视线,看到了不远处同样浑身伤口、倒在地上生死未知的狱寺隼人,他将小鳞片递给了舍雨,舍雨身形一晃,就到了银发碧眸的少年身边,鳞片被妥善的放进了伤口里。
“同样是内部撕裂开的伤口……”
造成这种情形伤口的,莫时鱼一时间竟只想到了自己。从内部开始长出的不属于本人的□□,这是他的能力。
此时,场外包括里包恩、夏马尔、可乐尼洛等人在内的彭格列家族的一员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看着场内彭格列年轻一族和瓦里安的最终决战。
好几个守护者的状态让他们的脸色极差。
“污染……”可乐尼洛低声喃喃,“这简直就是生化武器。”
“据瓦里安说这还是半成品,假如真正的成品假如运用到战场当中,会发生什么?”
夏马尔有些暴躁的说,“你先别管那么长远,如今沢田纲吉身边的几个守护者都快死了,有什么办法?”
他侧头看向了里包恩,“你怎么看?”
里包恩一言不发的睁着不透光的漆黑眼睛,望着场上的画面,“阿纲,不要慌,你一定要扛过这一劫。”
沢田纲吉和Xanxus的战斗极为让人印象深刻。
以火焰作为武器的战斗有一种残酷的魅力。两人的火焰碰撞在一起时,更是美得让人失语。
不过一个照面,在场的几个老手都看出了门道。
“真是不可思议。”可乐尼洛摸着下巴望着屏幕,语气带着些许吃惊和惊艳,“明明昨天还不是这样,现在你的学生已经和那个以愤怒之炎为彭格列带来暴力革命的Xanxus战力旗鼓相当,这样的成长速度有可能吗?”
“让他实力提升的契机是什么?”
里包恩压着帽檐,黑沉沉的眼眸一点光都透不进来,“阿纲的觉悟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就在这时,他的眼神猛地如闪电一般移到了侧边,只见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靠在了他们的旁边。
夏马尔被吓了一跳,差点应激把浑身的三叉戟蚊子释放出来,“我去,你谁啊,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和青年时不一样,现在的一道身量更瘦弱一些的灰发少年。身量纤细,眉眼也更柔和阴郁一些。
“是你。”里包恩自然的超莫时鱼压帽示意,“小莫先生,你怎么是这副打扮?”
“我的本体不在这里。”莫时鱼不甚在意的回答说道,“这只是一个分身。年龄小一些是分身的特性而已。”
里包恩问,“你打算坐山观虎斗吗?”
“放心,刚才我把整座校园走了一遍。”莫时鱼幽幽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屏幕,“包括最偏远的体育馆,守护者身上的伤口我已经都做好了措施,他们不会有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里包恩叹了口气,“你应该看到了来这里之后在地上看到的红色血液人形,那是一个真的人的尸体融化后的图案,只是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污染是从哪里开始的。”
“一开始,是山本武的身体出现了不适的症状。”里包恩说道,“后来是狱寺,后来是库洛姆,你知道库洛姆是谁吧,是一名术士,骸在梦境中遇到的少女,也加入了彭格列。”
“我认为一切源于传染。即具有扩散性的污染。”
年幼的第一杀手嗓音阴冷的断定,“瓦里安与组织的药厂有联系,他们从药厂里拿出了具有传染性的污染物质。”
夏马尔和一旁的迪诺都在偷偷的看第一次见面的巢母。
不愧是美到被称为污染之母的人,他的少年模样身量纤弱,脸色苍白,灰色发丝铺在背上,的确是一个极有吸引力的人。
他身边的白发少年是谁?放在一起看竟有几分相像。
哪怕问公平的裁判员切尔贝罗,粉色头发的人造人也只会这样回答,“这是名为DeathHeater的毒药,三十分钟内将彭格列戒指按在表带的空隙内,解药就会注射进对应者的身体内,超过三十分钟未注射解药者,死亡。”
傻子都不信。
莫时鱼比谁都清楚,作为主角的沢田纲吉一定会赢得最后的胜利,但如今发生的一切,守护者几乎濒死,绝不是原著该有的难度,他只能将之归于这个污染蔓延的世界的意外。
“传染性的污染……”
莫时鱼在嘴边呢喃了一声。
有莫时鱼在这里,无需再顾忌同伴的生死。这场战斗其实不算难,沢田纲吉手套燃起的火焰一寸寸将对面的黑发男人结了坚硬的冰,将战斗收入了尾声。

第130章
发怒的少年首领给人一种气息极为恐怖的感觉,他一拳把暗杀部队的首领砸进了地里,压在他身上拳拳到肉。
“为什么要这么对无辜的人?”他嗓音里透着愤怒和狠意,“只是为了权力,为了一个虚名位置,就能让污染蔓延到无辜人的身上!”
就是因为这些东西,他的同伴,他的家人,和那个世界……
Xanxus的嘴角溢出鲜血,却是在张扬的笑着,“你有一世的血脉,我没有。但哪怕我一无所有,我依然将坐于王座之上。”
“这次你能赢,不是因为你,而是巢母在帮你。”他低哑的开口,“如果他……不在了呢?”
沢田纲吉的眉骨淬着寒锋,“什么意思?”
Xanxus血红森冷的瞳孔转动了一下,望向摄像头的那边,他看着那少年模样的灰发巢母,他满脸血迹,张了张唇,“姑且是一句忠告,「工厂」将是你的坟墓,巢母。”
仰面望着屏幕的莫时鱼脸色不变,只有眼里颜色微微加深。
沢田纲吉阖上眼,再睁开时,那双金红色美丽的眼睛已经重归冷静,他低而冷的说,“我的家族里不允许出现和污染勾结的成员。”
他低头直视那双浸着血丝的森冷血瞳,“Xanxus,你知道的东西,我会一点点挖出来。”
莫时鱼望着屏幕里的少年,慢慢垂下眼。
在一切结束的时候,众位守护者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
在莫时鱼收取了他们身上沾染的污染后,他们身上只剩下一些暂时难以完全治愈的外伤,几个伤痕累累的少年不怕疼似的聚在一起,围在沢田纲吉的身边为他庆祝胜利的喜悦。
“十代目!太好了!”
站在场地外的几个大人也是由衷的松了一口气,夏马尔满脸颓废的抽烟,“这几天照顾小鬼累死了,只有和美女约会可以治愈我的心灵。”
迪诺笑了笑,不着痕迹的用余光看莫时鱼。
空气中突然升起了一片迷雾,迷雾散去后,蓝发的异瞳美少年出现在舍雨的身旁,他脸色还有些白,显然没从前几日的致命伤里恢复过来。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