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端瑜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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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叙正好穿新衣服,眉眼还是带着忧愁。
许知昼:“朝中出事了?你惹陛下生气了?”
他开始头脑风暴,随即说道:“相公,你说话啊。”
“没大事,陛下让我教导大殿下,我根本不会教人,现在心里苦闷。”
“你挺会教导人的,我读书认字就不是你教出来的。”许知昼骄傲的说。
宋长叙沉默半晌说道:“要是把大殿下教成那样,陛下不会放过我的。”
许知昼回过味来,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又挤兑我,我不活了。我来安慰你,你拿我开涮。”
这年头不能说实话。
“我知道了,我想要给大殿下讲的课给陶陶讲一遍看看效果。”
许知昼扭捏了一下,认真的说:“把大殿下的课程教给陶陶,你不怕陶陶心思歪了,皇子教的,跟陶陶教的那能一样么。”
宋长叙心中一惊,抱着许知昼:“贤夫,你说的对,那我就给陶陶讲阉割版的课。”
许知昼:“……”
你对你儿子是真的好。
“我是贤夫,你是毒父。”
宋长叙不认。
晚上徐澄打外边回来还带了驱蚊的草药,还有几个药包。
“带在身上就没有蚊子飞进来了。”徐澄给他们一人发一个。
今天炖的老母鸡汤好,做的酸菜鱼也好吃。宋长叙把药包挂在身上心情更好了,他上值的时候也不怕蚊虫了。
许知昼最近又要跟一些商人拿货,糖卖的好,他们家赚的也多。家里有三个铺子,一个庄子,许知昼还打算合计跟许知辞合伙开一家成衣铺子。
生意上的事大多由他做主,宋长叙不会多加干涉。
陶陶喝完鸡汤,又多吃了鸡肉,两个鸡腿分给陶陶和徐澄。
陶陶啃完鸡腿正要离开,宋长叙叫住他。
“我找你有事,你先等等爹爹。”
陶陶乖乖站在原地,宋长叙把饭飞快吃完喝完鸡汤牵着他的手走了。
宋业看着奇怪,“长叙找陶陶做什么?”
许知昼:“陛下给他找了一门差事,要教大殿下,相公怕教坏了先拿儿子练练手。”
宋长叙抓了儿子就上书房,陶陶四肢离地直接被亲生父亲拎着走。
他挣扎了一下,亲生爹纹丝不动,他放弃任由人拎着他,他乐观的想这样还能少走点路。
把儿子放在位置坐好,宋长叙按照自己想法给儿子讲课。
讲完课后,宋长叙对自己很满意,然后对上了陶陶懵懂的眼神,他突然有几分沮丧。
“你听懂了么?”
陶陶茫然的摇头,“爹你讲课比夫子还难听,听的我瞌睡都不想睡了,只想离开这里。”
他留在这里就是给宋长叙面子了。
宋长叙:“……”
宋长叙把儿子打发走,自己在书房捣鼓到深夜才去睡。
许知昼知道宋长叙上床了,不由自主就滚到他怀里,“以后别睡这么晚,白天那么多时间可以做事,晚上要早点睡。”
宋长叙拍着许知昼的肩膀应下,他把自己的头搁在许知昼的肩膀上,“我教书真的不好么?”
许知昼犯困,“教点字词还成,其他的我还没试过,不知道你行不行。”
宋长叙发誓要做一个好老师,让众人对他刮目相看。
晌午他在膳堂用食,特别请教了学霸沈良。
沈良沉吟,“我的方法不适合你,对我而言只要有书,夫子是谁都不重要,因为我会自学。”
原来是卷王,失敬。
那他总不能在翰林院找几本书甩到大皇子面前,然后亲切的让他自学成才。
全家脑袋都砍了。
裴升荣凑过来:“有趣就好了,知识倒是其次的。”
他想了想自己没有得到状元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教导皇子的方法应该不一样,他又不是要考状元。”
两位好友的话给他一些启发,程茂学凑过来,跟他们一块坐。
膳堂的桌子只能坐四个人,程茂学一般是跟谢风,罗双一块的。
“谢兄跟罗兄吵架了,我劝了几句全怼我身上,我先过来躲躲。”程茂学郁闷的吃饭。
“程兄也帮我想想法子。”
程茂学对此没有好的意见,“宋兄中规中矩就好了。”
宋长叙悠悠叹气。等到给大皇子讲课一日,他又抓陶陶演了几遍,这才放下半死不活的儿子去讲课。
楚明谨点宋长叙讲课就是希望有点新意,他听了刘忘生和解意远的课,已经有些疲倦,再加上私下还要自己看书,对读书更没有什么兴趣。
宋长叙今日要讲的是《庄子》,他到课上先给楚明谨见礼,楚明谨反过来向他行师礼。
“殿下,今日我们要讲《庄子》,我先问问殿下如何理解这本书?”
楚明谨按照规范的答案说。
宋长叙点头,他说:“殿下不必看这本书,只要把其中的道理明白就好了,所以臣先带殿下去御花园。”
楚明谨被宋长叙的话吸引了,乖乖的起身跟着他,来德跟着小祖宗。
御花园正是开花的时候,凑近就能闻到鲜花的香气,芳草的清香萦绕其中。
楚明谨脱离学堂后恢复了几分孩童的好奇,活泼。他不明白宋长叙为什么叫他来御花园,不过这很有趣。
“殿下看草跟鲜花有什么不同?”
楚明谨思忖片刻说:“草的芳香没有鲜花重,鲜花比草好看,也更珍贵。”
宋长叙说道:“鲜花需要修剪枝丫才会变得漂亮,草也是一样,另一边的杂草还未锄完,它们是自由向上的。庄子崇尚自然无为,殿下是更喜欢杂草丛生,还是喜欢鲜花跟草相得益彰,变得漂亮但规矩。”
楚明谨:“本殿还是更喜欢漂亮的鲜花,不需要杂草,杂草就应该被打理。”
宋长叙微微一笑,“那臣再问道,在草原上有一种鲜花不能让人打理,打理后就会变得千篇一律,让它自由生长反而会变得更好看。若殿下是养花之人会怎么做?”
楚明谨毫不犹豫:“那本殿就不管它,让它自由生长。”
“臣再问一个问题,若殿下是种植庄稼的人,会在冬天种植水稻么?”
楚明谨脱口而出:“当然不会,冬天种植水稻不会成活。”
宋长叙摘了一根杂草,“按照殿下的说法,需要任由它们自由生长,还是规范它们。”
楚明谨:“那就分别看待。在御花园里的花草需要干涉,在草原里的鲜花自由生长,水稻是要在春天种下的,不能种在冬天。”
宋长叙继续问道:“为什么不能在冬天种下?”
楚明谨:“因为天气冷啊,天冷种子是不会发芽的……”
他的思路越来越清晰,“春天适合种水稻,春种秋收冬藏,这是天气的规律,不应该干涉。”
“但御花园的花是为了美观,所以干涉才是对的。”
楚明谨茫然:“所以,老师您不是说庄子讲自然无为,但为何还要干涉?”
宋长叙说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若是偌大的朝廷没有人管理,那么就会乱套。自然无为更多的是遵从既定的规律,得到好的结果。若是不干涉是好的结果,那为什么要干涉。”
楚明谨豁然开朗,一旁陪着楚明谨学习的太监也是一脸了然,看向宋长叙的目光充满了崇敬。
楚明谨看着御花园的花想到了许多,这倒是一个有意思的想法,不干涉是好的结果,所以才不干涉。
他以为庄子不会这么讲的。
宋长叙笑道:“今日臣的课就上到这里了,殿下臣上课前亲手养一盆花给臣看看就好了。”
楚明谨:“啊?”
宋长叙说完一点没有拖泥带水就离开了。楚明谨看着宋长叙的背影,喃喃自语:“大伴,宋大人的课,本殿喜欢。”
一旁的太监点点头,这是他听过最通俗易懂又有趣的课。
楚明谨:“本殿要自己种花,先去花房。”
晌午楚明谨端着一个花盆到凤阳宫,提着水壶小心翼翼的浇水。
萧玉容看了他的架势,平景帝过来用膳,顺便睡个午觉,等楚明谨来用食时,楚明谨盯着白米饭看了好一阵才吃。
萧玉容觉得今天儿子的举动奇怪,他问道:“明谨,你为何要盯着米饭看?”
平景帝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动静,听见萧玉容的话挑眉看向儿子。
楚明谨说道:“今天宋大人给儿臣讲课,儿臣听过对水稻产生了好奇,然后去了一趟户部,看见稻米,原来它们不是本身就是白莹莹的,还要筛选,风选,晒干,脱壳。儿臣以前都不知道这些,现在看米饭就觉得有几分不一样。”
平景帝不动声色,“朕记得宋爱卿是跟你教《庄子》怎么扯上水稻了?”
宋明谨对这堂课印象深刻,宋长叙才说几句话一天的课就完了,他更有心思去探究其他的可能,完成宋长叙布置的作业。
他像说故事一样把今天教的东西说给平景帝听。
楚明谨:“儿臣还要向花匠讨教如何养花呢。”
平景帝跟萧玉容都是接受过最顶尖的老师教导,自然知道宋长叙的讲课很好。
不按常理出牌,可他是皇子,自然跟旁人学的不一样。
平景帝调侃道:“宋爱卿给你放的这么早?”
楚明谨:“可儿臣明白了书本上的知识,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儿臣不更好。”
平景帝:“好好好,宋爱卿才教你一次,你就会强词夺理了。”
楚明谨着急:“父皇可千万不要怪罪宋大人。”
平景帝看他小心的模样,“吃饭罢,朕怎么会怪罪他。”
楚明谨吃完饭,他抱着自己的花盆就去偏殿。孩子还小,凤阳宫足够大,他一直在偏殿住着。
萧玉容伺候平景帝更衣,他笑道:“陛下何必吓明谨,臣侍看陛下对宋大人很满意。”
平景帝:“宋爱卿的方法是很不错,看来明谨选他做老师是对的,朕当初看见他要讲《庄子》还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是这样的。看宋爱卿的模样,他家小子应当也养的好。”
“朕对宋爱卿放心。”
若是明谨这么灵活,知道道理,往后他也不必为了储君的位置担忧。
另一边宋长叙说完下课,他回到翰林院双腿还是虚的。
“那可是大皇子,我竟然教了大皇子。”宋长叙自言自语,“我太牛了。”
作者有话说:
小宋:慌的一批[爆哭]

宋长叙把自己课本放好,终于可以暂时休息,他飞快批完折子。
许知昼有段日子喜欢侍弄花草,给他送了三盆盆栽,他养在窗子外边,现在心神放松,提着水壶给盆栽浇水。
刚把水浇完,他看见李员外郎愁眉苦脸的从茶房出来。
户部的李员外郎也是他的熟人了,他当初在吏部任员外郎的时候,李员外郎还是一个主事。
隔着有点远,宋长叙琢磨户部没什么大动静,应该是家里的事。他摸了摸盆栽的叶子,然后回到屋子。
许知昼跟许知辞想合办一个成衣铺子,算是虎口夺食,长安街大大小小的成衣铺子很多,两个人走访过这些铺子,租金贵,来的人少,达官贵人爱去的铺子大概就两三家,其余的铺子靠六七品的官员和富商活下去。还有一部分成衣铺子做平头百姓的生意,料子瞧着花销,但质感一般,稍微好点的料子比在其他成衣铺子用的钱还要多,这样还是有不少人买。
衣服,一是为了避寒遮掩,二则衣服是为了舒适,三则是彰显地位。
许知昼跟许知辞走了三四天,开铺子的事不能让底下的人去调查,要他们两个亲自跑一趟靠谱。
刚回到面馆,许知辞去端了两碗凉茶过来,许知昼几下就喝完了。
“我看长安街的铺子租金贵,而且竞争大,我们干脆在这里开铺子。”
许知辞小口的喝凉茶,闻言侧目,“我们不在长安街上开,去哪儿开?”
许知昼认真,“我们之前选钵钵鸡的地址时,想过国子监那边,那边除了国子监还有好几个书院,我们不能做平头百姓的铺子,这样的铺子太多了,要是打价格,我们打不过。若是走达官贵人的路子,首先就是本金要足,其次要拉一个大靠山,还要积攒人脉。这般耗下去还不知能不能跟那些大铺子竞争去,我想我们就在书院外边赚书生们的钱就够了。”
许知昼说起选址条条有道。除了做书生的生意还能做书生家中的人,周边的百姓生意。生意的圈子是局限了一些,但来来往往都有人在,人流量也大,定位准。
“知昼你说的不错,我觉得可行。”许知辞笑道。
两个人合计明日一同再去国子监看具体的铺面,先租两年,两年内生意好就把铺面买下来,细水流长,做生意想一开始就做起来还是难。
到自家铺子瞧钵钵鸡,他跟宋明言一块回家。宋明言走到一半拐到回春堂去等澄哥儿。
许知昼在回春堂门口就闻到一阵药香。澄哥儿又是抓药又是看火,忙的没空休息。
凝神一看大多数人都是一副萎靡的样子,咳嗽。看来换季是要遭罪,这么多人生病。
季大夫收了三个徒弟,余下的都是药童和堂里的伙计。大徒弟成家立业了还是季大夫的亲生儿子,等季大夫休息时,大徒弟就是管着这里,二徒弟是季大人收养的流浪儿。
徐澄忙完后,跟大师兄和二师兄打声招呼出门就撞上阿爹跟舅娘。
“该回家吃饭了。”宋明言说道。
徐澄脸上高高的扬着笑脸,应一声。他到回春堂做事,堂口倒是少了一些骚扰医馆的人,谢淮川领着巡视京城安全的差事,知道徐澄在回春堂,爱屋及乌时常来看顾。
士兵受伤,有什么事逐渐也爱来回春堂,有这层背景在,地痞流氓不爱来这闹事。京城这地界也不大,徐澄还是宋长叙的外甥,他们都能打听到,跟官家的人扯上关系终归不便。
季大夫没想到自己收个徒弟,跟给自己收了一个靠山似的。他为人有些清高,自己在外边学的手艺,回到京城安置,办的药馆,背后根本就没什么人脉,只有一门手艺是实打实的。
往年救过一些贵人,但贵人是贵人,哪有那么多的心思给一个小医馆,一个给钱一个治病,根本没甚关系。
有了徒弟就不一样了,古代的师徒相当于父子。
回到家里吃了晚食,陶陶拿着一串糖葫芦在吃。
许知昼:“谁给你买的,刚吃完饭就吃糖,小心坏了牙齿。”
“爹爹买的,说是奖励我的。”陶陶拿着糖葫芦舔了几口,一溜烟跑了。
宋长叙慈祥的说:“以后还要陶陶帮很多忙,吃点糖葫芦而已,晚上我监督他刷牙。”
许知昼:“……”
晚上宋长叙果真盯着陶陶刷牙上床,又摸了摸孩子的头,亲了一下他的大脑门才吹了蜡烛离开。
陶陶听见脚步声,他翻身擦了擦自己的脑门,面容惊悚。
今天他爹是吃错药了?
宋长叙回到卧室还是美滋滋的,许知昼瞅一眼他那傻样,特别嫌弃,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难道陛下赏赐你了?”
宋长叙光棍:“那没有。”
许知昼瞬间失去了探究的欲望,跟绝望的咸鱼一样。
宋长叙见他问了一句又不说话,连忙戳他,“你再猜啊。”
许知昼翻身,“睡吧。”
宋长叙不死心,“你就再猜猜,现在还早。”
许知昼一板一眼,“只有陛下的赏赐会让我兴奋,看你的样子就不是,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宋长叙抱着他,挠他痒痒。许知昼怕痒,哈哈大笑。
等笑到求饶,宋长叙才放过他。
“我给大殿下讲课过了,头一关过了接下来就好走了。”
许知昼:“恭喜恭喜,以后陶陶的功课也是你的了。”
宋长叙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跟大哥要开个成衣铺子选好了么?”
许知昼给宋长叙解释一遍。
“你们做成衣铺子要有特色,在袖口绣一朵墨水仙,这就是你们独有的标志,想要什么款式,可以从诗中提取,我先给你出个主意,首先做的成衣图案可以从梅兰竹菊四个中选择,款式不要太繁琐,一些简单的款式反而有奇效,要的就是与众不同,又有书卷气。”
许知昼头脑风暴,他整个人从被褥里翻出来,踩着鞋子去拿纸笔,端正坐在椅上望着宋长叙。
“相公,你再说一遍。”
许知昼把宋长叙的话都记下来,净手后吹了蜡烛回来睡觉。
宋长叙撑着脑袋看他,颇为欣慰,“你也学会记东西了。”
许知昼无语。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许知昼想敲宋长叙的脑袋。
宋长叙眉眼带笑:“在我眼里你是一个美人啊。”
许知昼得意,“这是自然,十里八村就没有比我长的好看又爱俏的。我到了该说亲的年岁,媒婆门槛都塌破了。”
宋长叙严重怀疑其中有夸大其词。
这回轮到许知昼美滋滋的说话,宋长叙时不时应一声。
许知昼得了宋长叙的提醒,很快就跟许知辞一块把铺子盘下来。
找稳定的布料商,还要找绣娘,这般找下来又要把店铺修缮一阵,足足两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从夏天熬到了秋天,秋高气爽要卖秋衣和冬衣,铺子要找个合适的掌柜,暂时没有可靠的人,许知昼就把冉星文留在铺子里暂时当掌柜。
他们忙过后,脸上带了点汗珠。许知辞看见有铺子在卖羊肉汤,他叫了两碗。
谢淮川正好从旁路过,许知辞拉住他,下属们知趣的离开。
“店家再来一碗羊肉汤。”
店家应了一声。
许知辞跟许知昼的羊肉汤先来,许知昼自己先多加了辣椒,然后慢慢的吃。
谢淮川坐一旁,长剑挂在腰上,许知昼瞅了一眼,看起来很唬人的。
等谢淮川的羊肉汤来了,他先拿着筷子放在碗上,等冷一些了再喝。
许知辞:“想什么这么出神?”
谢淮川回过神,“我在想今天早朝的事,说是蛮夷可能卷土重来,若是如此,我打算上战场。”
许知辞闻言一阵心慌,“好好说这些做甚。”
许知昼看了一眼大哥,又看了一眼谢淮川,默默观察,顺便冲着谢淮川翻了个白眼。
吃罢羊肉汤,许知辞就心事重重的跟许知昼分开,许知辞最近忙成衣铺子的事,心思全引走了。目下想到蛮夷,心里还是打了个寒颤,他们在天子脚下倒也不怕,想到在边疆的百姓倒是有几分危险。
他看杀猪都有些不忍。
这处他先去铺子查账本,回到家里看见小月亮还有几分恍惚。
小月亮也在读书认字,只家里没请人,吴先生就能教他了。
小月亮没看出许知辞的异样,吴先生却是看出来了,他先让侍从带着小月亮去别处玩,给许知辞倒了一杯茶。
“谢谢吴先生。”许知辞喝完茶,心情安定多了。
吴先生问道:“知辞,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你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
许知辞便将谢淮川说的话全盘托出,他知道吴先生曾经是在萧将军门下做幕僚的,淮川对他极为推崇,许知辞同样尊敬吴先生。
吴先生闻言抚掌大笑,“知辞,这是好事,怎地还忧心起来?”
许知辞:“我知道上战场有军功能升官,可到刀剑无眼,万一出事这还了得。旁人我管不了,但相公去了,我还是担心。”
吴先生在谢府居住多年知晓他们情深义重,叹息道:“痴儿,这处蛮夷来的只能是残部,早就不成气候,光是来送军功的。淮川在边疆多年,他的本事大着,去边疆只有挣军功的份,只要看主将是谁。”
吴先生又道:“陛下只早朝提一句,大军开拔,粮草先行,这几日盯着户部就能见分晓了。”
许知辞得了吴先生的话,心中稍安。
作者有话说:
小宋:我真厉害[摸头]
小许:我真超级厉害[撒花]

第119章 青山
许知辞陪着小月亮画画,他爱上画画,但画的不好。他见小月亮确实喜欢,打算给他请一个教画画的夫子。
晚上,谢淮川回来,他的眉眼有些疲倦,一看见小月亮就把人抱起来举高高。
“爹爹!”小月亮吊着谢淮川的臂弯就起飞了。谢淮川抱着小月亮掂了掂,小月亮眉眼弯弯。
他跟爹爹从小就玩这样的游戏,爹爹不会把他摔下来的。
“要吃饭了,你们别玩了。”许知辞笑道。
谢淮川把小月亮放下去把他抱在凳子上。今天的饭菜简单,做的鸭血汤,青椒肉丝,宫保鸡丁,凉拌黄瓜,糯米糍粑,酥炸羊肉。
许孙正跟曹琴,还有吴先生也在,全家一起坐下来吃饭,小月亮最喜欢吃糯米糍粑。
他不爱吃青椒,但喜欢吃里面的肉丝,许知辞给他夹菜,看他吃的香,自己才吃起来。
许孙正认识了一些邻居老头,还有谢淮川的同僚家的爹娘,现在在京城也不孤单。要是想种地,去长叙的庄子上可以种的。现在他对种地没有心思,反而喜欢钓鱼。
他还买了两个鱼竿,两根鱼竿在,总有一根会钓上鱼吧。
许孙正刚把碗放下,侍从就过来传信,“老爷,谭老爷叫您去钓鱼呢。”
“来了。你们慢慢吃,我去夜钓。”许孙正火急火燎的去拿工具。
曹琴喊道:“你别忘记提灯笼,晚上早点回来。”
许孙正应一声,拿着工具跑了去了。曹琴摇头,“多大个人了,现在沉迷于钓鱼。”
许知辞倒是看的开,“爹好不容易能休息,钓鱼也是个好事情,打发时间,还能钓鱼给小月亮吃。”
小月亮听见自己的名字,点点头:“我喜欢吃香炸小鱼干。”
曹琴:“那他钓的鱼就能在小月亮的肚子里安家了。”
小月亮被家里养的有些娇,又带了点天真,现在正是小时候,自然是要好好养着。谢淮川暗想,还有吴先生在,小月亮很难长歪。等孩子长大一些,谢淮川还打算教他一些防身术,以防万一。
“吃完了,我要出去玩了。”小月亮从椅子上滑下来,有侍从就跟着他出去了。
他要去找表弟玩。
小月亮很快就跑出去,他在一块草坪等了一阵,一群人就来了。
陶陶拿了糖葫芦过来,“表哥,吃糖葫芦么?”
小月亮一看已经被咬了两颗的糖葫芦嫌弃,“你留着自己吃罢。”
陶陶毫不在意又把糖葫芦给沈扬问他吃不吃。
沈扬唇角上扬,“我怎么不吃,拿来吧你。”
陶陶:“诶……”失策了。
裴音:“你们恶不恶心,两个大男人还要吃一串糖葫芦。”
沈扬不要脸的说:“那你给我们都买一串,我们就不吃同一根了。”
裴音一噎,“你又想占我便宜,你压岁钱挺多的,怎么没脸没皮的。”
沈扬跟陶陶对视一眼,颇有几分同病相怜。陶陶的压岁钱攒着买木雕,沈扬也有一个烧钱的爱好,他喜欢收集字画。
裴音:“成吧,我给你们都买一串。”
小孩子欢呼一声,好话连连。
“裴少爷真好!”
裴音才不吃这套,领着他们去买糖葫芦,把小贩乐的。
裴音拿了一串糖葫芦给小月亮,“那些臭男人就喜欢占便宜,我给他们都买一串是为了给你们买一串。”
几个玩的好的哥儿跟姑娘纷纷感激。
沈扬狗腿:“多谢裴大少爷赏。”
裴音轻轻的哼一声。
陶陶跟沈扬把糖葫芦吃完了,他们开始玩沙子。这片空地荒废了,还有一块地全是沙子正好方便让他们玩。
等玩好了,他们就去钵钵鸡铺子洗手。
陶陶到了自家铺子就硬气了,“大家都来吃点哈,吃点回去。”
小孩子们又吃了一顿,心满意足的打算离开。沈扬一看还有卖烤肉的,他瞬间有些馋了,奈何兜里没钱。
别看沈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他爹跟阿爹在钱方面管的严,他又有那么个爱好,常常没钱买零嘴。
沈扬嘴贱:“裴大少爷,我看那个烤肉很好吃,我想吃,你给我买吧。”
小月亮又是为沈扬的脸皮震惊的一天。
裴音气的冒烟,“你当我是傻子么,我的钱不给你花。”
沈扬能屈能伸:“拜托啦。”
陶陶看着不禁都摇头,“兄弟不是我不给你买,而是我没有钱。”
沈扬踢陶陶的屁股,对着兄弟就换了一副面孔,“滚蛋,你不知道偷偷攒了多少钱。”
陶陶哀嚎:“那些钱都不能动,根本不属于我。”
沈扬转身又去骚.扰裴音讨好道:“裴大少爷,小的给你打欠条。”
小月亮看着沈扬的模样,他说道:“我还有零花钱……”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裴音打断了,“你说的要写欠条。”
沈扬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陶陶拉着他表哥,“表哥,还是让沈扬写欠条吧,他那样的人最喜欢骗哥儿了。”
小月亮戳了陶陶一下,“沈扬在你后面,表弟。”
陶陶扭头就看见沈扬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他捏着拳头,“我就说我名声怎么差了,原来是你在背后说我坏话,是兄弟就来打一架。”
陶陶心头一凉,他镇定道:“好,我也不是个怂货。”
他悄声对小月亮说:“表哥,我先走一步。”
他话音刚落就跑了。
沈扬想到自己的烤肉串还是没追上去,他捏了捏自己豆沙包大的拳头,狰狞一笑,“到时候要你好看。”
裴音:“好丑。”
沈扬瞬间恢复无辜的样子。
裴音给沈扬买了警告他要写欠条不然就找上门找沈叔叔,沈扬很无语,“我明天就把欠条交给你,还要找长辈就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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