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端瑜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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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不要拿到外边去玩,有人见你拿这么贵重的东西很有可能会抢你的东西。”许知昼拍了一下陶陶的肩膀。
“知道了,阿爹。”陶陶头一次觉得读书是一件幸福的事,有钱有宝贝。
他拿着夜明珠跟钱一溜烟跑到自己的屋子藏起来。宋长叙看着自己的俸禄跑了,他叹息一声,心中肉疼。
许知昼给他的腰上系了一块玉佩,“做主考官要有点撑面子的东西。”
宋长叙一块成色就知道价值不菲,“还是夫郎疼我。”
许知昼点他的胸膛:“当然了,我不疼你疼谁。”
宋长叙看着许知昼看见他的头发藏了一根白头发,“有根白头发,我帮你拔了。”
许知昼闻言眼眸颤了颤,乖乖的不动。
“没有了,白头发没事,看来你也要吃点枸杞红枣茶了……”宋长叙自己读书的时候长白发是最多的时候,每回都有两三根,拔了就好了。
“我竟然有白头发了。”许知昼从宋长叙扒拉出那根白头发,欲哭无泪,抱着宋长叙的腰身不放,“我不要有白头发。”
“偶尔一两根很正常,还是美的。”宋长叙低头亲他的额头。
许知昼可怜兮兮:“真的么?”
宋长叙肯定的点头。
他对着镜子照,没有发现自己有多余的白头发松口气,又变得美滋滋起来。他把镜子挪一下,正好照在宋长叙身上,他在床上看书。
会试要到了,他身为主考官不仅参与了出题,考完后还要主持改卷,要把卷子改完后才能回家。
宋长叙这次任主考官,副考官是国子监祭酒,他看见宋长叙出的题欲言又止还是没有二话。
罢了,难题,你难我也难,大家都难,到时候从难题里找三百个贡士。
到了会试那一天,宋长叙早早就起床,他昨晚吩咐厨房给他做了一碗肉丝面,吃完就去贡院。
宋长叙坐在位置上,看着考生陆陆续续检查完坐进考棚,他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等时辰到后就敲锣关闭贡院,开始发考卷。
有的考生打听过宋长叙的爱好,有的人更有背景还从内阁拿了他批过的折子琢磨他喜欢的风格,从以前写的文章,以及行事风格来推测。
直到他们看见了考卷——
作者有话说:
考生(怀疑人生):这是人类能出的题?

会试的难题变成了殿试的难题,有的题目还是常规题,但难题偏多,占了一半。
“人心惟危”结合自身经历或引据经典。
“君夫人阳货欲”理解这句话。
“子曰苛政”以此为题写一篇策论。
“黄河清”黄河以何清,以此为题做一篇赋。
事君以专制,内阁制度的优劣。
家乡需要赈灾要以朝廷科举考试为赈灾款,如何抉择。
干脆还是死一死吧?考生们这样想。
他们拿着题目一阵头疼,这样的题目让他们怎么写,想起来就绝望。
有的考生父亲就是阁老,他们早就做好准备并且胸有成竹,看见这样的题目还是头脑发黑。
常规的题目,他们花了一天做完了,到了晚上还在想棘手的题目,啃着馒头片生无可恋。
处处都是选择,都是分叉,一看就需要动脑筋,怎么不考传统的农政问题,还有时政。
宋长叙他们进了贡院同样不能出来,拾掇一番先睡了,早上还要去监考。
“出的题目没有那么难吧,言之有理即可,至于对错留给我们评就好了。”宋长叙觉得挺好的。
考生们只能吃馒头片,他们做监考官的吃的还是香,陛下怕他们辛苦,特意拨了御膳房的厨子到贡院跟他们做饭。
宋长叙想了一阵题目,又想了一阵夫郎和孩子就睡了。
他睡着了,考生们有的还睡不着。
这次会试考了三天,宋长叙在这里待了三天,他突然发现众位考生考了半天就会盯着他看。
虽然他知道他风华依旧,但也不用一直盯着他看,还是做题更重要。
会试结束,敲锣后,考生们有序的离开贡院。有的考生一出考场热泪盈眶,“太难了,太难了……”
“这次确实打击了信心……”
“没什么把握,看怎么改……”
考生们看见自己当官的爹,立马奔过去诉苦。
“杨兄你不觉得难么?”有人问杨正,他是一府解元,在这次科举考试中名气很大。
杨正唇角含笑,端着光风霁月,“宋大人出的题只是看我们是不是能做出正确的选择,那什么又是正确的选择都没有定数,每个选择的结果不同,我倒是对这次点点考题感到佩服。”
当然也有刁钻的题目,要不是把他四书五经记的牢,这次就栽了,微言大义,书中的每一句都不是废话。
许知昼在钵钵鸡铺子喝凉茶,瞧见有考生进来坐下吃饭,吃了三日的馒头,他们急需吃点好的,考生们呼朋引伴就到了各处饭馆。
许知昼在内侧一桌,一边喝茶一边看账本。
“太难了,这次不知道能考中贡士么,三百个名额,哪怕是个倒数我也认了。”
“只要能上就好了,像是各府的解元,他们是想争会元的名头,我们这样的只要考中进士就是飞黄腾达。”
书生们纷纷附和。
许知昼看账本的速度放缓,耳朵竖着。
“客官,你们的钵钵鸡好了,你们需要凉茶么?三文钱一碗,可以免费续。”
“来四碗。”
夏天的凉茶受欢迎,在厨房后面有一口井,一天做四桶,下一桶凉茶就在井底封好镇凉。
书生们开始吃钵钵鸡,开始说宋长叙的事。
“宋大人出的题跟其他大人不一样,以后陛下不要再让宋大人出题了。”
许知昼在这里算账听了不少对相公的抱怨,抱怨的好啊,为什么会抱怨还不是因为相公出题出的好,他非常自信的想。
可惜现在还见不到相公,还在贡院改试卷。
有的官员把自家考生接回去问他考的如何,考生咬牙切齿把题目说给官员听。
“宋大人出的题是合乎情理的,只是对你们这些考生来说有些难。”
在官场上混过的人都知道这些考题都是合乎情理的,因为当官后真会遇上这样的问题,考题不算出格。
最后一个考生走出贡院,衙役把门关上,考卷收到屋子里,宋长叙率先走出去,然后到屋子里批阅考卷。
考卷批了六日才稳妥,让皂吏誊写名次,宋长叙看的考卷有几个好苗子,记下他们的名字。
“辛苦各位了。”宋长叙说道。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客套几句,贡院的门打开,他们各自坐马车回家,刚批完考卷,平景帝给他们放了两日的假好好休息。
宋长叙在贡院过的不错,有吃有喝,就是一连几日在贡院,自己又是主考官有压力,睡的不太好。
刚回到家里,宋长叙打起精神到处找许知昼。
“知昼在哪儿?”
侍从说道:“夫郎在院子里喂鱼。”
他快步进院子,果真看见许知昼在扔鱼食,一群鱼立马张开嘴围绕在他面前。
他扔了鱼食,在拱桥上还给自己带了一碟葡萄,鱼吃,他也吃。
撑着手肘,一副懒散的模样,宋长叙定定的看着许知昼,快步上前。
“快快长大,长大了就可以把你们卖了,然后再买新的小鱼。”
锦鲤是观赏性的鱼不能吃,但养大了可以卖给别人。许知昼喜欢养小鱼,大鱼不太喜欢,就打着把鱼养大卖了回血的算盘。
宋长叙靠近他的身后抱住他的腰,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知昼。”
许知昼听见熟悉的声音,扭头看只能看见宋长叙的衣角,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温度和呼吸,他的心头涌上一股思念。
这几日他们就在京城可是却不能见面,许知昼避不可免开始思念他,想他在做什么,监考累不累。
相公是一个喜欢苦中作乐的人,若是他在监考也定然是不会让自己太无聊。
宋长叙就是喜欢在考场走动,吓一吓考生。
“相公,你出来了。”许知昼欢喜的说。
虽然是这个意思,但是宋长叙听着像是自己出狱了。
宋长叙轻笑,“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
许知昼的耳垂红了红,他任由宋长许抱着他,静静的感受这一刻,“当然有想了,相公一定累了,先去休息吧。”
宋长叙吐露心声,“这几日是没睡好,当主考官压力大,什么事都靠自己扛着真不容易。”
许知昼深有体会,刚开始开铺子的时候他也有这种感受。
他跟着宋长叙一块回房,轻言细语道:“相公管着翰林院,怎么还怕会试?在我心里,相公就是最厉害的人。”
宋长叙推门进来,瞥见地上的地毯,他心中一动,他盥洗后拉着许知昼,低声道:“你陪我一起睡吧。”
许知昼也想跟宋长叙一块,哪怕仅仅是待在一起,他点头。
宋长叙放下帘子,抱着许知昼心满意足,他说:“也只有你会觉得我是最厉害的,不过我在眼里,你也是最好的人。”
许知昼心里甜滋滋的,“我也觉得我好,但你又没有了解其他人,所以不知道他们是好是坏。”
宋长叙:“我不想了解他们,也不需要了解他们。不管如何,你都是最好的。”
许知昼戳了戳他:“快睡吧,不是说没有睡好觉么。”
宋长叙安心的点头,闻着许知昼身上的清香,睡意涌来。
许知昼靠在宋长叙的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就像他想的,他想嫁给一个潜力股,但不想付出自己的感情。跟宋长叙在一起后,他过的真是神仙日子,哪怕吃些苦头也是有盼头的。
感受到宋长叙的手搭在他的腰上,许知昼也有睡意了。两个人白日偷一回懒,浮天白日睡觉。
一直睡到吃午食时,冉星文在家里找许知昼,从侍从口中得知两个人进了屋子就没有出来了。
等了半个时辰,冉星文敲门,“大人,夫郎该吃饭了。”
里面传来宋长叙的声音,“我们知道了。”
过了半晌宋长叙跟许知昼拾掇干净,他们走出来吃午食。
晌午吃的清淡,南瓜汤,两个荤菜两个素菜,还有切好的苹果作为饭后甜点。
许知昼先喝一碗南瓜汤,然后再吃饭。
宋长叙是好久没有吃家里的饭菜,吃了两碗就没动了。许知昼靠着宋长叙吃苹果,“相公,陛下给你放了两日假,我们去庄子上玩。”
陶陶比他们吃的早,现在正在午睡。
有了孩子后两个人单独出去玩跟做贼一样。宋长叙欣然同意,“就我们两个一块出去玩,我想夜钓。”
许知昼狡黠的眨一下眼睛,“好,不带陶陶了,以后有机会我带陶陶去玩。”
宋长叙明白他的意思,“好啊,你的意思是到时候我就去上值,你们父子去玩。”
宋长叙跟许知昼出门先到沈家,他去找沈良说一声,"去你家庄子泡一泡。"
沈良写了一封信递给宋长叙作为信物,他笑道:“陛下给你两日假,连着休沐一起,你就能玩三日了,真是羡慕。”
宋长叙笑道:“若是沈兄有意,也可一起去庄子上玩。”
沈良:“手头还有事没有处理完,你先去潇洒吧。”
等宋长叙走后,沈良往回走失笑。刘融瞧他的模样,稀罕的问道:“是谁让你笑成这样?”
“宋兄从贡院里放出来了,想去我们庄子泡一泡温泉,我看他很潇洒,不禁想起我们之前一起骑马游街的时候。今年会试是他出的题,把一群考生考的愁眉苦脸,我本家的几个亲戚还跟我抱怨过几句。”
刘融闻言不禁想到他去喝茶撞上的几个官夫郎也是一个劲的抱怨宋大人太苛刻,出的题目太难。
“要我说,宋大人出这样的难题,有真材实料的人还是会脱颖而出,若是相公去做题总不至于抱怨。”
沈良好笑,“那不一定。自从做官了,已经对许多书籍感到陌生,我现在就指望沈扬为我争口气,考个状元。”
提到大儿子,刘融的目光闪烁。
“相公,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刘融下意识把手放在肚子上。
沈良注意到他的动作,心中又惊又喜,"融儿,你怀孕了?"
刘融羞赧的点点头,“昨天有些不舒服请大夫来把脉,说是月份还不足两个月。”
沈良握着他的手,“那你身体怎么样?”
刘融心中一暖,“大夫有些受寒,开了点药,我料想是夏日来了,我贪凉吃了许多冰粉所以有些受寒。”
沈良:“少用一些,还是要多喝热水,夏日喝热水也是舒服的,吃太凉的东西对身子不好。”
刘融受用,“我知道了,我怀孕的事还未告诉扬儿呢。”
沈良眉眼含笑,面容温润,“等他先把作业写好了告诉他。”
沈良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还有第二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是带着期待降生的,这个孩子沈良还是同样的期待。
“我常常觉得生养孩子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沈良对上刘融疑惑的表情,他说道:“我读了许多书都没有解释怀孕有了一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这件事是如何产生,结合的。”
沈良温和的说:“不管是女子,哥儿,还是男子都是我们的血脉骨肉,我都一样的珍视他们。”
刘融灿烂一笑,“我跟相公的想法一样。”
沈良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有夫郎有孩子,他也有仕途还有一路走来的好友,真真是人间好日子。
宋长叙从沈府离开后坐上马车,跟着许知昼先去自家庄子上拾掇一番,再去沈家庄子上泡一泡。
许知昼拿了换洗衣物过来,他第一次看见温泉发出一声哇的声音。
宋长叙见状有几分好笑,他拍了拍许知昼的肩膀,“要脱了才能进去。”
许知昼有点纠结,伸出腿先试一试水温,有些烫。宋长叙等管事送了茶水跟果子说道:“好了,等会儿你们不必过来了。”
管事恭敬的退下。
宋长叙宽衣解带,许知昼在一旁欣赏美男脱衣。宋长叙是一个衣架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看见许知昼捂着脸从指缝里露出来的绿光,轻轻一笑。
“想看就看,你还没看习惯么。”
宋长叙滑入水中,许知昼犹犹豫豫也脱下衣物,四肢匀称,皮肤似白玉一样光洁细腻,双腿笔直。
他滑入水中,宋长叙伸出一只手支撑着他,温泉的热气氤氲,很快就把皮肤蒸红了,许知昼渐渐有些舒适,自己靠在一旁还拿了果子吃。
宋长叙:“怎么样?”
许知昼笑道:“挺好的,我喜欢这儿。”
许知昼泡着温泉,靠在宋长叙怀里,两个人在这里泡了一个时辰就差不多了,不然皮肤受不了。
换了衣物,跟管事说一声,许知昼见天色已晚,“明天再去骑马。”
“你今晚跟我一块去夜钓也不错。”宋长叙极力推荐。
许知昼点点头,打算舍命陪君子。
两个人吃了夜饭就去找地方夜钓,晚上的风大,穿上披风,宋长叙到了河边寻一个位置,坐在石头上就不动了,钓鱼是一个持久战。
许知昼看见河边的草,他捧着水玩了一阵,然后把头搁在宋长叙的腿上,宋长叙理了理他的头发,突然鱼竿动了一下,宋长叙拉起一条大鱼。
他又放了鱼饵下去,过了一刻钟又钓了一条鱼,然后陆续钓了三四条鱼,宋长叙欣喜若狂,看来今天他选的位置不错,运气很好。
他接二连三的使劲,许知昼盯着他结实的臂弯看,他从腿上起来抱怨道:“一点都不好枕,我去草坪躺着。”
他把披风铺在地上躺着看水波粼粼的河面,然后有些困意。
许知昼离开后,宋长叙发现自己钓不到鱼了,他走到许知昼面前,直接公主抱把人抱过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知昼,等我再钓三条鱼,我们就回去,我发现你在的时候,我钓鱼特别行。”
许知昼打个哈欠,闻言嘚瑟,“你懂不懂,这就叫旺夫,有我是你的福气。”
宋长叙说到做到钓了三条鱼就收手了,然后背着许知昼回庄子上。
许知昼提着灯笼照明,宋长叙的鱼篓一甩一甩的,打他的大腿。
回到庄子上,把鱼交给管事,宋长叙他们盥洗后就钻进屋里。
许知昼正在换裤子,他想到什么,露出大腿把被鱼篓拍红的大腿指给宋长叙看,控诉的说:“你看看。”
宋长叙喉结滚动,“我帮你揉一揉。”
许知昼觉得有点危险,他还没说话,宋长叙就伸手来揉他大腿上的红痕,然后红晕越扩越大,伴随着逐渐沉重的呼吸。
许知昼啊了一声,鼻尖通红,耳尖藏在头发下,他缩了缩腿。
宋长叙不容置疑的握着他的腿,跪坐过来,喉结上下滚动,黑眸灼热。
“没什么,我再多揉揉,一会儿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小宋:[爱心眼]
小许:[托腮]
ps:考题部分来自各朝代的科举难题。

第124章 回来了
在庄子上胡闹一晚上,早上宋长叙给人捏了腿,松了筋骨,两个人吃罢午食,带了水囊去郊外马场。
许知昼使小性子,“都是你昨晚太用力,我现在还有些酸胀的感觉,本想好好学骑马。”
宋长叙昨晚是孟浪一些,闻言心里就添几分愧疚,“骑马不是难事,学学就会了,两天的时间够了,只是不能快跑,我可以带你快跑。”
两个人到马场,许知昼看着马厩的马,由着马夫挑选一个小矮马。
马夫先指点许知昼翻身上马,宋长叙扶着他。
马夫:“这是我们马厩里最温顺的一匹马,它跑不快,初学者都喜欢骑这匹马,等学会马术后再寻一匹好马。”
许知昼起初有些怕,被宋长叙扶着上马就慢慢的抓紧缰绳,马儿没有动摇,他小心翼翼的扯着缰绳,马儿才慢吞吞抬开步子,绕着马场走。
它早被训练好,先驮着许知昼在马场绕了一圈。
马夫:“夫郎若想去草原看看,拉着它的缰绳就好了。”
宋长叙要一匹马跟许知昼并肩一块,要是出什么事还能相互照应。
至于矮马,这么小的身板,宋长叙便打消跟许知昼共骑一马的打算。
许知昼骑马慢吞吞的走着就足够高兴,走一圈他试图加速,享受了一阵风。
要离开的时候还有些爱不释手。
“明天还能玩,现在先回去吃晚饭,我们再去山里逛一逛。”
许知昼点头应下,摸了矮马的头。
“往后相公去上值,我也能到郊外跑马玩。”许知昼挺高兴,觉得骑马真有意思。
吃罢晚饭,两个人去山林里玩,天还是亮的,抬头能看见夕阳挂在天际染红大半天空。
许知昼许久不曾来山里玩,看见山水都有几分稀罕,用野花跟野草编织一个花环戴到宋长叙的头顶。
“这里还有野菜,挖点回去,晌午吃野菜汤。”许知昼到了山林心情愉悦,什么都想带点回去。在一旁的草丛找到一窝野鸭蛋,他更是拉着宋长叙一块看。
“你看,我运气真好,明早煮野鸭蛋吃,吃两个就饱了。”
宋长叙跟着他一块也变得欢喜起来,“有你在,总有好吃的。”
许知昼拿了鸭蛋,叫宋长叙用叶子裹着,抱在怀里。
他说:“我从小就在山野里长大,什么地方有什么吃食,果子,野蛋我都知道,以前也是摘皂角去镇上卖。皂角好摘,攒一背篓到镇上买个二三十文,留着买个零嘴。”
许知昼笑道:“大哥擅长攒钱,我小时候没甚存的铜子,尽花到脂粉去了,胭脂水粉,香膏,好用的好吃的,我攒攒钱也要买来尝试。我估摸着,尝试一回知道好赖便不再惦记。”
宋长叙随着许知昼的话语勾勒出小时候他的模样笑起来。
许知昼一个助跑爬到宋长叙的肩膀上,“我要背着下山。”
宋长叙应一声。
许知昼凑近宋长叙的耳朵,“你有没有后悔娶我?”
宋长叙故意沉吟不语。
许知昼是个急性子,他抓耳挠腮,脸上涨红,又好气又心焦,拍打宋长叙的肩膀。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后悔?”许知昼话语间带了点委屈。
宋长叙怕把人逗急了,他忙道:“我没后悔。”
他背着许知昼走在青石板上,“我觉得很好啊,一切都很好,能跟你在一起,像是有一颗星星砸在我怀里。炽热的,又丢不开。等抱着相拥后才明白里面的暖。”
“我们看过彼此的狼狈,见过对方登顶的一刻,再无人这么对我,再无人这么爱我,我不后悔。”
宋长叙说道:“都过这么多年了,后悔能和离么?”
许知昼本来心软软的,听见宋长叙的后半句话气呼呼:“你说能和离就和离。”
“算了,我可舍不得这么好的夫郎,不和离,一和离就有人要把他抢走了,我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夫郎。”
许知昼不由自主翘唇角。
宋长叙似乎能感受到许知昼高兴的情绪,他继续说道:“若是被抢走了,我就只能孤独终老了,没准还要把儿子也带走,真成了孤家寡人。”
许知昼害羞的把头埋进宋长叙的后背,嘟囔道:“我有你说的这么好,我跟你和离不知多少哥儿要高兴。”
宋长叙:“这可是你说的,我没往自己脸上贴金。”
许知昼着急哼一声,“反正和离是不可能的,你这辈子都要跟我在一起呢,甭想着找其他人。有我一个就够你受了。”
宋长叙:“知道了,你对我占有欲这么强,我公务也忙,不知上哪儿去找。”
许知昼抱着宋长叙的脖颈,“找什么找,你就应该多做点工。”
宋长叙把人背回庄子里,还是在跟许知昼呛嘴。
管事开门迎他们回来,看见他们亲密的样子,不禁低下头,等宋长叙背着人回到屋里,管事抬起眼。
庄子在宋家也有几年,东家宽厚,他们过的日子好。老爷跟夫人常来庄子上也没甚架子,东家这些年只有一位夫郎,其他乱七八糟的事都没有。
富商家里尚且还要有几门小妾,他这位东家几十年如一日,瞧着恩爱,让人也生了艳羡。
宋长叙是跟许知昼越相处越明白要得一个知心人太难了,而他有一个真正爱的人真是天大的喜事。
两个人相拥而眠。
宋长叙的两日假期过去,谢淮川在边疆崭露头角,被大将看重,他们把蛮夷的残部打退,回到营已飘雪。谢淮川抬头看风雪,下属在营地烧酒,他脱下手套就喝了一杯烧酒,滚烫的酒,烈的厉害,把整个身子都暖起来。
他今年是要在边疆过了,跟知辞成亲后,他都是跟许知辞一块过的年,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过年,身边还有兄弟们在,但还是想念知辞跟小月亮。
年夜饭,他们做将军的还有置一桌好的,谢淮川把下属喊进来一块吃,热闹一下。
谢淮川:“这次打完后,我就回京了,你们有想跟我一块回京的,我跟杨将军说一声,带你们一块。”
下属们咂吧着嘴,“能跟将军一块回京固然好,但我们怕惹贵人生气,兜不住。”
谢淮川笑道:“整日就在街上巡逻罢了,若是你们不愿也成,我不是非要你们去。就想你们老大不小了,该过点安稳日子,现在拼的银子也够了,别一辈子都在战场上,哪天被人砍死了都不知道。”
有几个成亲的军汉当然是响应谢淮川的话,“将军带我们去,我们就去。”
谢淮川点头。
到了班师回朝的那天,有三分之一军汉想离开,谢淮川找杨将军说明缘故。
杨将军沉吟:“下不为例。”按照谢淮川这样的作法不是动摇军心么,他去看过跟着谢淮川走的人大都已经上了年纪的人,不然军队也不会放人走。
谢淮川只想来军营一趟,下半辈子只想夫郎孩子热炕头。
带着属下回京,谢淮川他们归京已是次年三月,小月亮在家玩木雕,陶陶带了自己的蹴鞠过来。
两个人一块玩一阵,突然有人进来,外边传来一阵喧闹。
小月亮抬起头。
“爹爹?!”
谢淮川卸甲后才过来,小月亮看见他,飞奔着过来,“爹爹!”
谢淮川把人抱起来转了一圈。
小月亮看着谢淮川的胡子都长了,他说道:“爹爹快去收拾收拾吧。”
谢淮川应了一声,许知辞在面馆,家中的侍从看见谢淮川回来已经出去找许知辞了。
“舅父回来,表哥就高兴了。”陶陶说道。
小月亮:“阿爹说了打仗危险,爹爹回来就好了。”
陶陶等谢淮川出来也去喊了一声舅父,被舅父抱着转了一圈,陶陶拉着谢淮川让他别走,给他说说军营里的事。
男孩子总是对舞刀弄枪的事感兴趣,谢淮川耐心给陶陶说了一些,把血腥的一面轻轻带过。
但两个孩子不小了,知道其中的凶险,听到激动处不禁尖叫出声。
侍从让陶陶回家吃饭,陶陶说道:“舅父回来了,我晌午就陪着舅父吃饭,你回去跟阿爹说了,爹跟阿爹晚上就会过来。”
谢淮川听了陶陶的话,摸了摸他的头,“机灵的小子。”
陶陶嘿嘿一笑。
许知辞回到家里就吩咐厨房做一些好菜,他到院里看见两个小孩巴巴的看着谢淮川,听他讲故事。
“相公。”许知辞见他没有缺胳膊少腿,心中松口气。
谢淮川走过去抱着许知辞,“我回来了,去年没有跟你们一块过年。”
“还惦记这事,你欠小月亮一个红包。”
陶陶听见,他喊道:“还有我,我也要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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