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端瑜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关灯
护眼

在家里养胎,许知昼还是过的很不错,手里的事都交给大哥跟冉星文,他整日就是吃吃喝喝,多出去走走。偶尔也会跟徐澄一块玩玩,跟着孩子在一起,许知昼心里对孩子更期待了。
许知昼垂下眼眸,挽着宋长叙的臂弯,“我小时候有爹娘的疼爱过的很好,爹娘给了我最好,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们也要给他最好的。”
“会的。”宋长叙知道许知昼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伸出手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后背,“我会对你们好。”
宋长叙坐了一阵拉着许知昼去外边走一走,然后把自己买的簪子递给他,“我在幽州的时候看见的,觉得很衬你。”
许知昼拿着水仙花簪子爱不释手,“相公帮我戴上。”
宋长叙应了一声,他拿着簪子插到许知昼的头上,他看了看说道:“很好看。”
许知昼笑了起来倒是有些珍惜。
两个人看了一阵夜景,没有去人潮太多的地方,只要有宋长叙在,许知昼一直都很满足。
他们在逛街的时候撞上了沈良跟刘融,刘融是刚出 月子,他现在恢复的不错,孩子放在家里有奶娘和侍从照顾。
“宋兄你可回来,这回出去办差错过了我儿子的满月酒。”沈良调侃道。
刘融跟在他身边向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刘融看着许知昼的肚子笑道,“知昼月份也大了,之前我看的时候都没有显怀。”
宋长叙:“抽不开身,不过我夫郎在也就算我了。”
沈良:“好哇,你夫郎是你的话,他是不是要替你去上值?”
宋长叙开玩笑,“不需要他替我去上值,让我替他怀孕。”
沈良一愣笑笑没放在心上,“这次宋兄去幽州赈灾,八月份就去不了乡试了,这样也好,留在家里好好陪着夫郎。这次融儿差点就出了岔子,幸好没事。对了,我们可以把接生婆推荐给你们,还不错。”
宋长叙正愁这事,他对京城这些事还是不太熟悉,首辅家的哥儿用的接生婆,他还是认可的。
“多谢沈兄。”
他们走了一圈,沈良问宋长叙在幽州的事,宋长叙简单说了几句。
“看来别大人确实是一个能臣。”沈良不置可否。
刘融叮嘱许知昼一些在孕期上的事,许知昼心中记下,对他也升了几分感激之情。
看见快要到家了,宋长叙首先说道:“我们先回去了,改日再跟沈兄细谈。”
沈良笑着点头,等宋长叙跟许知昼走后,他的笑容就渐渐淡下来。
刘融跟他一块走,瞧见有一个拨浪鼓被吸引了,以前他从来不会被这些东西吸引。
沈良注意到他的目光,“我买给你?”
“家里已经有许多玩具了,没必要买给孩子。”刘融说话有几分客气。
沈良目光一沉,面上带了浅笑,“还在为那件事介意,你明明知道我跟他没什么,他也被你处置了,你怎么还要闹别扭。前天到了刘府,也冲我甩脸子,险些让我被岳父骂了一顿。”
刘融垂下眼眸,看着地面,说道:“我心情不好,你多担当几分。你若想纳妾,我也是同意的,但你在怀孕的时候偷偷摸摸行事,让我颇为鄙夷。我曾主动把我贴身的哥儿送给你当妾室,你自己不要,说只要我一个人就好了,现在可好了,平白无故冒出一个蓝颜哥儿出来。”
“宋大人跟知昼才走,我也不想跟你在大街上吵,家丑不可外扬。”
刘融还是端着首辅哥儿的架子,沈良顿时就没有解释的欲望了。
他确实没有做出对不起刘融的事,那个哥儿还是刘融从刘府带来伺候他的,在他们院里摆弄花草,做点洒洒水的事。
沈良是一个标准的士大夫,文人风气重,他就喜欢摆弄一些花草,在花园里品茶吹风。
一去一来就跟侍弄花草的哥儿熟悉起来,但沈良只当他是爱花草之人,偶尔说几句话。
有一次他又被刘融孕期的情绪弄的有些烦躁,到亭子里赏花品茶平复情绪,不知怎么那侍弄花草的哥误会了什么就上前找他说话,一不留神跌倒在他怀里正好被刘融撞上就这么一直闹到现在。
刘融回了府邸对沈良没什么好脸色。
沈良同样也是心高气傲之辈,见他冷若冰霜的样子,他也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冷脸,甩袖离开。
刘融自己回到婴儿房里,看见孩子在睡觉他看了半晌,突然跑出去呜呜作哭。
刘融的贴身侍从忙不迭跟上去,递了帕子给他,搀扶他到一旁的廊前坐着。
“少爷,大人都说是误会,您怎么还放不下。那下.贱蹄子也叫您赶出去了,大人也是温柔小意,您何必如此。”
刘融拿着帕子搽了脸,哭道:“你竟成他那边的人了,这么帮他说话。你听听他说的话,他跟一个侍从说我烦,说他受苦,又有我爹压着他,心里不知吞咽了多少委屈。他从不跟我说,倒是跟一个下人倾诉起来,白白让人看了我的笑话。我怀着他的孩子,反倒落了一个不是。”
沈良在屋子里想了一会儿又觉得刘融是怀孕生了孩子,情绪还是有些失常,他作为相公该包容他,他也确实不该对一个哥儿说那样的话。
再加上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在,沈扬又有什么错处,今晚他都还没去看过儿子,这样想来沈良脑子里的犟消失了,他重新变得柔软,起身去寻刘融。
等他到婴儿房没有看见刘融问了奶娘,奶娘说道,“我瞧见主夫情绪不对,像是红着眼眶跑去了花园的地方。”
沈良听着心中空落落的,他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沈扬就去花园找刘融。
他刚看见刘融坐在走廊前,在一旁的还有他的贴身侍从,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仿佛是正在哭。
沈良的心一抽一抽的。
他正打算上前去安慰刘融,然后他听见刘融说:“要不是宋大人之前就娶了夫郎,我该嫁的人是宋大人。”
“我今天上街瞧见宋大人跟知昼的模样真是羡煞旁人。”
沈良:“……”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离开了花园。
宋长叙在家休息,许知昼翌日催宋长叙去驿站看看有没有爹娘的信。
“算算日子信件应该到了。”
宋长叙从驿站果然拿到了信,他拿回来读给许知昼听。
“爹娘打算进京了?太好了,按照这封信到的路程,他们应该还有一个月就到京城了。”许知昼欢喜起来。
他从小就是想带着爹娘,大哥过上好日子,现在就落下一个爹,一并过来一家人才好团聚。
公公婆婆来了,相公也免了担心。
许知昼让宋长叙搀扶他走了一圈,他心情高兴,看什么都顺眼。
“相公,我发现你从幽州回来瘦了不少,看来是吃了苦头,不过这样就刚刚好了。”
“对了,相公在幽州立功了,陛下为何还不给相公赏赐?”
宋长叙:“顶多是金银珠宝,别的我就没想了。”
他刚升职没多久,他的顶头上官刚从地方调过来,他不可能顶了他的顶头上官。
正说着,外边就有侍从到花园说道:“大人,有圣旨来了。”
宋长叙说道:“你扶着知昼,不必过来,我一个人去。”
“是,大人。”
宋长叙上前院去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升宋长叙为正五品翰林学士,钦此。”
宋长叙拿到这份旨意还有几分恍惚,陛下怎么会升他的官,还到翰林院做官去了。
他给小太监塞了荷包,小太监笑眯眯的说了几句吉祥话就回宫了。
出来一趟就有钱拿,小太监笑眯眯的哼着歌走了。要说宋长叙回到京城动静小,但宫里有太监来他家晃荡一圈这动静就不小了。
众人纷纷打听起来。
作者有话说:
小宋:翰林院?(摸不着头脑)
小许:现在是正五品的相公咯[摸头]

“听说是从幽州赈灾立功回来的,看样子是受到了陛下的赏赐。”
“要说宋大人今年该有二十四了,这么年轻,长的也俊,现在夫郎又有身孕了,这日子过的真好。关键是宋大人还没有其他人在身边,规矩老实着。”
有妇人说道:“要说我那口子生意做的也大,跟当官的打交道,有几个臭钱有点关系,后院里有十几个小妾。以前穷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有钱有权后,几个美人都满足不了他,有空还要去勾栏里找乐子。从一难终,人心易变。”
外边的还在打听消息,遇上从宋府出来的小丫鬟,有人喊住她为何有太监上门。
小丫鬟扎了两个小丸子,挎着菜篮子很是神气:“还能怎么的,大人在幽州做出政绩了,陛下升了大人的官,当下是正五品的翰林学士了。”
有闲汉大喊:“已是翰林学士了,这才多少年,真是圣眷正浓。”
有的人也一阵唏嘘。
该说什么。宋长叙本来就是状元,如今这样仕途顺利有一部分原因是状元的身份,还有一部分原因自然是他自己的实力。
一些夫人跟夫郎羡慕起许知昼。
偏生这样的好姻缘让他撞上了,一路从乡村到了京城,如今怀孕,相公升官,他前半生吃的苦头,嫁给宋大人就不必吃甚么苦头。
“这运气羡慕不了。”有哥儿说道。
女子跟哥儿嫁人就是越的第二道槛,嫁的好,以后的吃穿不愁,好歹不必愁手里的银子,嫁的差的不仅要挨打,成亲后在家里闲不下来,柴米油盐酱醋茶压在心里。若是相公有长进还好,若是一个好吃懒做的汉子,嫁过去就有苦头吃了。
宋长叙不知外人怎么想的,他拿着圣旨到了主院,许知昼问他:“陛下赏了什么?”
“升官了,正五品翰林学士,等几天就去翰林院去。”
许知昼:“那敢情好,你以前就在翰林院的,现在回去也未尝不可。从五品到正五品了,我听别人说五品及以上的官员才算大官。”
他摸着肚子,心情明朗起来。金银珠宝也好,升官也好,他觉得都是自己的付出有回报。有的事自己付出了还没有回报,这样就好了。
毕竟起初他只想做个官夫郎,哪曾想成了状元夫郎,现在又是正五品大员的夫郎。
他是自幼晓得当官的神气,不然也不会一直催着宋长叙要用功读书。小时候,村里的里正还不是王家的,是一户叫李家的。李家人做里正横行霸道,村里有什么好事情都是李家占便宜。
在李家做里正那些年他们家就修了青瓦房,家里牲畜不断,农田有三十多亩地。许家跟宋家是先人留下的遗产有二十几亩地,不知奋斗了多少辈人,他们家就当一个里正全回来了。
等里正被王家的人当了,李家人就搬到镇上开了一个小店铺做生意,真真是从一个村里人变成了镇上人。
吃官家的饭好,有权不会被人欺负,反倒是别人要来讨好忌惮。
许知昼从宋长叙手里接过圣旨看了几眼,“我起初就想做县令夫郎的,你不知道当时在我眼里县令是多大的官。”
宋长叙轻咳一声,“县令是正七品官员,我头一份官职是从六品修撰。”
许知昼把圣旨收进一个盒子,美滋滋的说,“知道你厉害了,等孩子生下来,我要给他看看陛下赐给你几次圣旨,以后还能当传家宝传下去。”
宋长叙:“传家宝就不用了。”
宋长叙也是会害臊的,他拉着许知昼坐下。
“你在家把身子养好就成了,我看肚子是大了。”宋长叙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
许知昼没有烦恼,现在宋长叙又回来了,他的心情就更好了,“你放心吧,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再说半个月我都会请一次脉。”
宋长叙放心了。
许知昼想到一件事跟宋长叙分享,“你知道回春堂的大夫来请脉有一次澄哥儿看见了,他见大夫写的药方子把名字念出来,季大夫见他聪明伶俐倒有几分欢喜,等季大夫来的次数多了还送了澄哥儿一本医书。”
宋长叙沉思,“澄哥儿也会认字写字,若是他对医术感兴趣,我们要不送他去学医?”
“等改日你问问他。”许知昼倒是不反对。他觉得哥儿学个一技之长以后能傍身,赚钱,以后嫁人后夫家也不好怠慢。
晚上宋明言回来了,他看见宋长叙回来也是高兴的,问了两声。
“瞧你去是那边瘦了,到家了多吃点饭菜。”宋明言说道。
宋长叙自己看惯了自己,倒是没有觉得自己哪里瘦了。在幽州赈灾的时候,众人也不会关注他有没有瘦,回到家里遇上许知昼跟宋明言都说他瘦了。
“好,我回来多吃一些。”
今晚为他接风洗尘,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宋长叙瞧着也好吃。他在幽州那边忙累了到了驿站随便吃点面条就对付过去,想吃简单点趁早睡觉。
晌午去找个饭馆,或者又是回到驿站做个四菜一汤跟其他官员一块对付几口。
州府的驿站还好饭菜可口,到了县城的驿站饭菜就难吃多了。
宋长叙瘦了也是情有可原。
徐澄吃完后打算回屋,宋长叙叫住了他,“澄哥儿你陪我去院子里走走。”
徐澄眨巴了一下眼睛乖乖的点点头,“好叭。”
他也有许多话想跟舅舅说。
徐澄高兴的依偎到宋长叙的身边,宋长叙提溜了一下把他提到自己前面来。
徐澄张开了嘴巴,然后被宋长叙吧唧就提过来了,“我听知昼说你对医术感兴趣?”
“医术看着好神奇。以前我生病了,阿爹就去村里找赤脚大夫灌了几碗药病就好了。现在舅娘有孩子了,也要医生来诊脉,一把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太有意思了。”
徐澄说着医术眼中亮晶晶的,“以前看不懂那些字,现在看的清楚后,更好奇了。”
宋长叙看徐澄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喜欢上医术了,正好他已经学会认字,去医馆当个学徒也好。
在他的印象中,在宁兴朝女大夫和哥儿大夫很少,但女子跟哥儿都要看诊,有时候还是同性看诊更好,避免一些尴尬和羞赧。
“你若真喜欢医术,我可以跟季大夫说说看,你可以去回春堂做学徒。”
徐澄仰着头,高兴的快要蹦起来,“真的么,舅舅?”
宋长叙点点头。
徐澄知道家里的事宋长叙说的话就能确定一大半,他吊着宋长叙的手,“我真的很喜欢。”
宋长叙笑了笑,“喜欢的话就要坚持,我会跟大哥说,也会跟季大夫说。”
徐澄握拳,“我会坚持的,舅舅相信我。”
宋长叙笑着摸了摸徐澄的手,“那我相信你。”
徐澄绕着花园走了一圈,他在前面跑,觉得风吹过身边都是自由的气息。
这样的感觉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是觉得自己像是风一样自由。
好像有宋长叙这个舅舅在,他什么都不怕了,舅舅什么都能做到。
宋长叙跟在后面。
“澄哥儿看你又出汗了,你快去洗漱吧。”宋明言在外边看见徐澄满头大汗的仰着笑脸出来,用帕子擦了擦他的脸。
“知道了,阿爹。”
宋长叙看见宋明言说道:“大哥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我很满足。”宋明言笑道。
宋长叙跟许知昼从来不干涉他的决定,在家里的时候爹娘还要问他嫁人的事,在长叙这里他们从来不问。
宋明言对成亲真没兴趣,有钱有弟弟做靠山,还有一个懂事的孩子,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舒服,何必重新去找一个男人受罪。
宋长叙:“知昼说澄哥儿喜欢医术,我想让他去季大夫那做学徒,若是他有决心,我相信季大夫会收他为徒。我想问问大哥的想法?”
宋明言听过后有一瞬的惊讶,他说道:“只要澄哥儿喜欢就好,就是要麻烦你了。”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的,只要澄哥儿喜欢就好。”
宋明言心中一暖,点点头。
“估计爹娘一个月就过来了,到时候知昼可能有些力不从心,大哥多叮嘱家中的侍从把爹娘安置好。”
宋明言点头,“你放心吧。”
两兄弟好久没有一起聊过了,宋明言絮絮叨叨说了一些在生活上的琐事,宋长叙擅长倾听,他听着偶尔应一声。
天色晚了,宋明言跟宋长叙就分开了。
宋明言路过徐澄的屋子见已经熄灭蜡烛了,他回到自己的屋子睡下。
澄哥儿竟然想要学医,学医也好,以后做大夫让人尊重,他自己也能养活自己。
想到如此,宋明言更加放心的睡下。
宋长叙翌日就带着徐澄,还有束脩礼去回春堂。现在还很早没有多少人在街上,回春堂也是刚开张,宋长叙带着徐澄进去。
“宋大人是要给夫郎请脉么?”季大夫从药房里钻出来问道,说着就要去拿自己的药箱。
“季大夫且慢,我今天是替外甥来拜师的。”宋长叙忙不迭道明目的,免得季大夫搞错。
“拜师?”季大夫放下药箱,看向徐澄,他记得他给徐澄给了一本医书。
“我不是什么人都收的,你可曾读书认字?”
徐澄忙不迭紧张的点点头。
“我给你的医书你看过没有?”
“看过了,师父。”徐澄喊道。
季大夫考了徐澄几个问题,徐澄一一答上来。
“好,我就收你做徒弟,你要吃苦耐劳,若是你吃不了苦,你就自己回去罢。”
徐澄面上一喜,他从宋长叙手里接过束脩递给季大夫,然后跪下行拜师礼,端上拜师茶。
季大夫等他做完礼节后把他扶起来,“以后每天你就来回春堂先当药童。”
徐澄应了一声。
季大夫又把一本医书递给徐澄叮嘱他回去好好看,等两个月后就来抽查。
徐澄乖乖的应一声。
宋长叙没有说什么,带着他回去。
“这下高兴了吧?”
徐澄高兴,“我以后就是药童了。”
把徐澄的事情解决完,假期的最后一日,沈良把他家的接生婆介绍给宋长叙。
宋长叙应下后就把接生婆接到家里住。
他说道:“沈兄多谢。”
沈良有些勉强的笑了笑,“不必客气,那我先走了。”
宋长叙回到屋子正是晚上,许知昼已经躺在被褥里了,他怀孕后比较犯困,话本子都不看了,现在听见动静半睁开眼看了一眼又闭上了。
宋长叙轻手轻脚的盥洗后上床抱他一块睡。
宋长叙去上值时,他先是到了吏部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丁敏德帮他收拾好一并搬到了翰林院。
宋长叙说道:“你跟着我一起走罢。”
丁敏德心中一喜,“是,大人。”
宋长叙带着人一并到了翰林院,翰林院的顶头上司就是翰林学士,他现在住的房子更大了,在办公的地方还有一个小隔间。小隔间里面有盥洗的巾帕跟盆子,还有一张床。
宋长叙看见里面搁置的一张小床眼睛一亮。
“终于有床可以晌午小睡一会儿。”他心想明日就把铺盖卷带来。
宋长叙看见大了一倍的办公场所,他已经能在这块地方做俯卧撑了。
丁敏德去给宋长叙泡茶过来。
除了换了一个地方,宋长叙还是很习惯,他先是看了翰林院的文书。
翰林院最主要的还是草拟文书和给陛下讲学,另外管理好底下的翰林和庶常馆。
在吏部批阅文书成了习惯,翰林院的文书有异曲同工之妙,翰林院的文书比吏部的文书还要更简单一些,毕竟翰林院只管翰林的事,而不用管天下地方官员的事。
按照宋长叙的效率,他一个上午就把文书批阅完毕,颇有一种从繁到简的过程。
“果然做惯了难题,现在遇上简单的题就会就觉得很轻松。”
宋长叙处理完文书后去国史馆找了几本书,然后回到工位。
他之下的还有侍读学士是从五品官员,宋长叙看过一眼,余下的还有侍讲和侍读是正六品,正八品五经博士,从六品的典籍,还有侍书和待诏。
宋长叙见过后就差不多了,大多是草拟旨意和讲学有关。
下值后,宋长叙走出工位在路上有翰林撞上他都会说一声宋大人。
“宋大人。”
想当初宋长叙也是翰林的模样,撞上谢学士也有几分局促,现在是四月份,等到明年二月份新的状元榜眼探花就来了,到时候他就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官。
“我总算感到了一点裴兄去乡试做主考官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小宋:两年多我已从从六品到正五品[撒花]
小许:起初我只想做县令夫郎[捂脸偷看]

第100章 编书
宋长叙走出门口,今早下马车时他就跟马夫说下午不要过来,宋长叙想慢慢走回去。
他路过几家店铺,看见有拨浪鼓和一些小孩子的玩具就走不动路,他咬牙进去买买买。
家里已经把婴儿房收拾干净了,许知昼喜欢买买买,他给孩子已经买了许多,现在宋长叙回京后他也控制不住自己。
不是他想买,是他根本就挪不开腿。
宋长叙抱着回到家里,先把东西放到婴儿房堆着,而后他去主卧换官袍。
许知昼没有在主卧,宋长叙打开衣柜找了一件墨蓝色的衣袍。他还看见衣柜里面挂着一件从五品的吏部员外郎的官袍,他摸了摸袍子然后把他折叠起来放进床底下的箱子里。
箱子里面还有浅绿色的官袍,那是宋长叙从六品修撰穿的袍子,正六品的吏部主事,加上手里这件吏部员外郎,已经有三件官袍了。
另一边的箱子是许知昼帮他收起来的陛下发给他的圣旨。
每一段经历和旅程都有意义,都值得纪念,正是无数的可能和经历才造就了不同的自己。
宋长叙合上箱子,顺便把自己从户部领的俸禄放进箱子的衣服里藏好。
他吐出一口气,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主卧。
许知昼在看在花园另一侧种的寒瓜,他碰了碰寒瓜的叶子,拿着水壶给它浇水。
徐澄养的兔子到处乱窜,现在窜到许知昼身边,张大嘴巴打算把寒瓜的叶子吃掉。
许知昼:“……”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兔子的耳朵。
他抱着兔子薅,“澄哥儿今早去回春堂,忘记把兔子关起来了。”
宋长叙走过来就看见许知昼拎着兔子关进笼子里,他隔着笼子敲了敲,兔子上前想咬他的手指。
许知昼缩了回来。
“咬不着。”
宋长叙觉得许知昼有时候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很不成熟,因为他好像有时候也很幼稚。
他不禁担忧起来,他们这样做父亲和阿爹怎么把孩子养好。
“相公,你下值了,重回翰林院的感觉如何?”许知昼看见宋长叙眼睛一亮。
宋长叙说道:“有种恍然隔世,重归故里的感觉。我处理完公务还去看了我以前坐的工位,当时还有沈兄跟裴兄。我们三个人很稚嫩惴惴不安的坐在一旁,不知道前辈会布置什么活,只能尴尬的先把桌椅收拾一下,瞎忙。”
许知昼回想在家记忆中的沈良和裴升荣,沈良是一个儒雅稳重的人,裴升荣虽然长的很好看,但性子开朗活泼,偶尔带着点丧气,三个人刚到翰林院的时候竟然是那个样子。
“不会吧。”许知昼故意否认,想宋长叙说更多他们的事。
宋长叙对许知昼不设防,顺其自然说道:“你别不信。当时我们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只有我们三个人是新任的官员,年纪相仿,所以关系更亲密。沈兄去抱文书的时候还把文书报错了,当时可尴尬了,哪怕当时说他已经被刘首辅看中要做儿婿了,他还是会脸红。”
“至于裴兄就是活力满满的,他被借调到工部后经常都是灰头土脸的,不过长的好看,哪怕用泥巴糊脸,也能从他那双桃花眼里看出涟漪。”
许知昼坐下来用手捧着脸,侧耳听,“相公你再多说一些你们之前的趣事。”
宋长叙轻咳一声,“还能有什么趣事,每天都是在翰林院干活,沈兄最是勤劳,裴兄已经消失了,我也很勤快,根本没时间做其他的。”
晚上用了晚食,许知昼拉着宋长叙一块出门,“我想去看看大哥,他的月份比我大,还有两个月就生了,我们一块去看看。”
宋长叙轻应一声,护着许知昼在街上走。现在街道上的小吃铺子还未摆好,人群不算太多,他们转过一个拐角不到一会儿就到谢府了。
宋长叙敲门,门子打开门早就认识他们了,什么话都没说就把他们放进来。
曹琴端着一碗药递给许知辞,许知辞很快就把药喝完了。
许知昼走进屋子,看见许知辞坐在床上,后背垫着枕头。
“大哥,身子如何了?”
许知辞笑了笑,“还好,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就是孩子更容易踢人了。”
谢淮川从屋子里出来,宋长叙跟谢淮川一块,许知昼留在许知辞这边问道:“接生婆这些准备好了么?”
曹琴说道:“淮川已经准备好了。”
许知昼看着许知辞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回相公升官,陛下还赏了一些珍贵药材,明天我吩咐人带一些过来留着给大哥吃。”
在这种事上许知辞不会推辞,他明白药材的好处,从皇宫里出来的药材在民间千金都买不回来。
“我要谢谢你,知昼。”许知辞笑吟吟的,目光柔和。
许知昼被许知辞看的一阵害臊,“大哥说哪什么话,我们都是兄弟,举手之劳嘛。”
曹琴见他们哥俩好,她的心情就更好了,叮嘱许知昼几句,“你性子活泼,如今有了身子,月份也大了,要小心身子,注意吃食,特别是马上要到夏天了,少吃一些寒瓜。”
许知昼乖乖的应下来。若是宋长叙来跟他说一些,他是还要顶嘴的,若是曹琴来说,许知昼只能乖乖应下。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