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端瑜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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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昼撑开身子,摸了一下宋长叙的胸肌,然后又摸了摸八块腹肌。
他看宋长叙还未醒,闭着眼睛神色有几分疲倦,睫毛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抿着唇看出几分冷俊。
他小声的说:“腹肌还在就好。”
这次宋长叙是真的生了气,许知昼觉得身体有几分酸软,被他撞的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他看天色有些晚了,估计要用晚食,他招来人先去泡澡然后收拾妥当,等侍从换好浴桶的水,他掀开被褥,大喊:“起床了!”
宋长叙身上留下了许多许知昼的印记,他喜欢看宋长叙的腹肌,又特别喜欢他强有力的手臂,手臂上还有他的牙印。
他有些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起身去洗漱。穿上长袍,又是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
许知昼跟他一块去吃晚食,徐澄早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开饭,他拿着筷子撑着脑袋,看桌子上的菜。
他们一家四口人,做的六菜一汤。一道卤鸭,狮子头,青椒肉丝,凉拌黄瓜,红烧茄子,豆腐白菜汤。
宋明言在钵钵鸡铺子负责帮点忙,实则很轻松,他相当于只是看铺子,等人多了,向树跟向兰忙不过来,他就去帮忙。
铺子每个月要给他一份工钱。
等人到齐了就开吃了,徐澄早就馋那道狮子头,等开吃后他的筷子立马就飞过去。
宋长叙看着好笑,把狮子头这个菜放在他面前,“慢慢吃。”
“谢谢舅舅。”
四个人吃着饭菜其乐融融。宋明言笑道,“在京城的日子跟在梦里一样。”
许知昼点点头,“我也这么想,不过这都是我们应得的。对了,大哥跟澄哥儿要是有想吃的,记得给厨房的人说,可以点菜。”
宋明言笑着应了一声好。
京城很大,这里的人都在讨生活,没有太多人认识他,不会说他和离,不会说他为什么还不二嫁,等以后老了怎么找个相公。
宋明言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难得找到了心里安静的地方,他可以在京城活的大大方方,而不是出现在村里人的口中,在他们看向他时躲躲闪闪生怕不知道是在说他。
宋明言觉得京城很好。
徐澄在京城交了一些小朋友,他们晚上经常出去玩。他出去玩,宋长叙还不放心让侍从跟着他。
“他们说今天要去鬼屋,我胆子可大了,我不怕。”徐澄吃完饭就要出去。
宋明言嘱咐道:“小心些,记得早点回来。”
徐澄乖乖应了一声,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吃罢饭,许知昼跟宋明言一块去逛夜市,宋长叙陪着一块顺便去书铺买书。
许知昼瞅他,“你之前买的书看完了?”
“看完了,再买几本书放着,若是以后我不看了,还可以给澄哥儿看。”
许知昼看过宋长叙买的书,又厚又枯燥,他看过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你留着当传家宝吧。”
宋长叙:“……”
宋长叙买完书籍,许知昼跟宋明言买了一点哥儿的小饰品,两个人比划一下,都是带着笑。
宋长叙的脚步渐缓,京城的夜市总是有很多人,宋长叙就看见几张熟面孔,他们身边都跟着家眷,下值后享受家人陪伴。
他没有上前打招呼,他走近许知昼他们。
“这个手串看着真好看,我们买三对,我一个,大哥跟澄哥儿一个。”
许知昼拿着手串爱不释手,他又看见有卖发带的。他是不喜欢用发带绑头发,他更喜欢用簪子固定头发。宋长叙喜欢用发带绑头发,他在家实在太懒散了。
许知昼蹲下来挑发带,他看中两条发带,一条是红色的,绣着祥云,还有一条是浅蓝色的,绣着仙鹤。
“店家三串手串,还有两条发带。”
“好的,给夫郎。”
许知昼接过手串先给宋明言,然后他低头把手串戴上,仔细端详手里的发带,伸手摸了摸针脚功夫不错,他心虚的想,比他的绣工好。
他打算把两条发带收好,宋长叙就过来了。
“相公给你买的发带,你瞧瞧好不好看?”许知昼邀功的说。
夜市挂着灯笼,脚下的路亮堂,烛光打在人脸上软化了脸上的轮廓。宋长叙把书籍夹在胳膊窝里,他接过发带看了一眼,眼中含笑,“你的品味我还是相信的。”
许知昼满足的说道:“你知道就好。”
他们跟着人群一块去看杂耍,宋长叙伸出一只手护住许知昼,许知昼看见他们喷火。
他看向宋长叙:“看他们吐一口酒火就起来了,我觉得我应该也可以。”
宋长叙:“……”
“那还是算了吧,有些事不要轻易尝试,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你看火势离的这么近,伤了脸,你哭都没地方哭。”
许知昼听了宋长叙的话心下彻底凉了,“你说的对,我可宝贝我这张脸了。”
许知昼摸了摸自己的脸,爱不释手。
宋长叙用肩膀撞了撞他:“你最喜欢的胸口碎大石来了。”
许知昼回过神来,立马期待的看过去,果然是胸口碎大石。
“哥夫是练过武的,你说哥夫能行么?”许知昼兴致勃勃的说。
宋长叙沉默半晌说道:“哥夫多半能行,但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许知昼点头;"也是。"
看完夜市他们回到家里,宋明言嘴角一直带着笑,他回到家里先去厢房瞧一瞧徐澄。
徐澄整个人窝在床上看模样是要睡了。
徐澄的眼中有些泛红,一看就是哭过。宋明言忙不迭上前坐在床沿边上,“澄哥儿,你怎么了?”
徐澄:“没有,就是跟他们玩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好多了。”
宋明言:“膝盖有没有受伤?”
徐澄不好意思的说,“有点红肿,星文叔叔已经给我拿药膏涂了,就是裤子膝盖破了一个大口子。”
宋明言让徐澄掀开裤脚看了看,放心下来,“没什么事,明天都要记得要涂药。”
徐澄点点头,“阿爹今天跟我一块睡好不好?”
宋明言当然应下来。
吏部无事,平景帝在年前把萧将军终身圈禁在萧府,贬为庶人,打五十大板送进去。
萧家院子里的仆从遣散许多,只留了忠心耿耿的家生子,禁军把守府邸的各个门口,萧将军不得出门,只有仆从能出门。
“官爷,东西都在这里,府邸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萧管家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负责来抄家的刑部官员在他们面前还是带着尊重,毕竟宫里还有凤君千岁在。
说实话要不是萧家小辈急流勇退,千岁又有身孕,萧将军不见得还能留下一条性命,就算留下性命也是流放的命运,这回能被圈禁起来算是最好的结局。
“我们再进去搜查。”通阳宇说道。
他俨然是刑部的硬骨头,他在民间已经小有名气,受到上官的重视,同时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一般也是交给他来做。
这回来萧家就是来得罪人的,这样的差事,若是没有宫里的千岁在,他们都是乐意来捞点油水,现在巴不得不沾手,把烫手山芋扔出去。
通阳宇就接了这桩差事,他瞧见有衙役再往自己的裤兜里塞珠宝,通阳宇立马就抓住他,当场杖责二十,把人打的哭天喊地。
萧将军趴在床上,有大夫给他上药,陛下并没有让人留手,结结实实的五十杖,若是他还年轻但是恢复的快,但他也不得不服老,他已经不是年轻时候了。
“外边怎么回事?”
萧管家进来说道:“是外边的大人抓住衙役贪财,被那位大人惩罚了。”
萧将军这些年收礼了,他当然收礼了,他也办事了。现在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也是该的,萧定带着人走后,萧将军对京城的事提不起劲,他也没去参与其他的事。
他终究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早知道我就应该跟定儿一块走了,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我估计陛下是想杀我,这回还留着我的性命是看在我几个儿子还有千岁的面子上。”
外边的动静少了,刑部的衙役把府邸值钱的东西都搜刮走了,将军府用的桌椅也是好的,这些都被一并充入国库。
先皇御赐的将军府牌匾也被取下来,外边立着的石狮子有几分萧瑟之意。
以前是门可罗雀,现在人人路过府邸都避之不及。萧管家一看门口已经有禁军在,他叹息回到府邸,先去厨房吩咐,“煮些能入口的清粥就好,这段日子都要清淡些。”
他说完回到萧将军身边,他想了想说道:“老爷可知道功高震主,专权恣肆?”
萧将军虎目瞪大,“怎么连你也要说教我了?!”
萧管家忙道:“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老爷留着性命,以后就安安分分在府上。”
“千岁肚子里还有您的外孙,大公子还未有孩子,老爷还未抱上孙子,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萧将军闻言冷哼一声,“我没那么傻,能活还是要活的。你说我也没收下多少礼,陛下说的那些亲戚是怎么回事,我们萧家的名声就是这么被败坏的。我只求不要再拖累千岁还有定儿他们,还有太后。”
萧管家一脸欣慰,“老爷这么想就对了。”
萧家的事是在年前处理,宋长叙在吏部忙完,他抬头看天已经黑下来,宗政郎中眉眼有些疲倦,他看着底下的人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许多跟萧家有牵扯的人不是贬职就是流放,还有的是抄家下大牢。
宋长叙走出吏部的大门,突然下起了雪,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落下来。
他刚一抬头,雪花就落在他睫毛上。
宗政郎中撑着伞,他说道:“宋大人你没伞,我们一道走吧。”
宋长叙回过神应一声,他主动接过宗政郎中的伞柄,帮着撑伞。
他们走在长长的廊道上,宋长叙撑着伞两个人走的不快。
宗政郎中看着外边的雪景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都到年底了,宋大人到吏部也有年头了。”
宋长叙笑道:“宗政大人说的是,以前在翰林院学习,到了吏部后见识到了人生百态。每个官员都是不一样的人,有的人内里相似为百姓为朝廷,有的人内里却是想捞钱。”
宗政郎中沉吟道:“这也正常。我在地方做官时,也有几个下属是地头蛇,有次我还差点被他们杀死了,穷凶极恶,为了钱不择手段。”
“做吏部的官要紧啊,若是吏部能挑一个好品质的官员去地方,对地方也好。”
两个人走到门口,宋长叙撑伞送宗政郎中坐上马车,“人心易变,刚开始可能是好,以后就不知道了。”
宗政郎中含笑点头。
宋长叙回到自家马车上,他喝了一口热茶感觉身子暖和一些。
马车轱辘的往前走,掀开车帘在小摊的棚子上面已经有一些积雪了,一阵寒风吹过来,他放下车帘。
回到家门口,积雪有些厚了但还未把路面铺完,宋长叙到了正堂,屋门是关着的,他推开门,许知昼穿着厚夹袄伸手在烤火。
“你快来,突然就下雪了,真是措不及防。今年的冬天来的太早了,你看你还穿的这么单薄,先暖暖手,等会再去换衣服。”
宋长叙顺势坐下来烤火,等身子暖和一些,他就去换了一身夹袄过来,整个人也胖起来挨着许知昼,两个人胖到一处去了。
许知昼豪气的拍了拍宋长叙的袄子,“暖和的,我特意让人塞了很多棉花,就是看上去臃肿一些,有得必有失嘛。”
宋长叙拱手:“你的学问做的越来越高了。”
许知昼:“那你不瞧瞧,我现在是做老板的人了。”
夸他几句就要上天,宋长叙说:“今晚干脆吃烤肉如何,用炭火烤肉又好吃又暖和。”
许知昼:“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脾胃不太好,我怀疑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老有一种想呕的感觉。”
宋长叙拿了一个橘子给他剥皮,“吃个橘子看看,去找大夫看过没?”
接过橘子吃了几口,许知昼道:“还没有。夏天我也吃坏过肚子,感觉这次跟那次一样。”
宋长叙:“还是要先去看看,可能是不同的原因造成的。我喊人去请大夫上门。”
许知昼点点头。
等大夫到了,他先给许知昼把脉,宋长叙在一旁剥橘子。
“恭喜宋大人,恭喜夫郎,夫郎这是有身孕了,月份还浅才一个月。”大夫把脉许久面带喜意说道。
太突然了,跟今年的雪下的一样突然。
宋长叙听见大夫的话,仿佛又听见屋檐上的雪落下来了,发出簌簌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小宋:来了[捂脸偷看]
小许:怎么办[抱抱]

许知昼听见大夫的话,他有些不可置信。一个月的身孕,他什么时候怀孕了?
他回过神来,宋长叙已经在跟大夫交涉,大夫写了保胎药的方子。
宋长叙把方子给冉星文,让他去抓药,他找大夫说一些注意事项。
大夫知道两个人这是头一胎,心中小心着,他说了一些话,“心情愉快,不宜大动,但可以趁着月份不大多走走,到了后期也要时不时走动一下,孕夫在怀孕其中心情喜怒无常,宋大人要多加包容。”
宋长叙点点头,他笑着应下。
把大夫送走后,他折身去找许知昼。许知昼坐在椅子上,拿着宋长叙剥出来的橘子吃,他的眉眼还有几分忧愁。
宋长叙坐过去问他:“怎么了?”
“以后就要忌口了,后面就要卧床了。”许知昼想那么长的时间肚子里要揣个东西,心情复杂。他嫁给宋长叙后,感觉自己根本还没有变得很成熟,现在就要有孩子。
他能把孩子养好么?
想到这茬,他突然想到宋长叙是状元啊,他应该很会养孩子,他又变得有信心了。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告诉我,或者告诉星文,大哥他们,别自己一个人硬扛,想吃什么就跟厨房说。还想吃橘子么,我给你剥。”宋长叙说着拿了一个橘子过来。
许知昼点点头,忐忑的摸了一下肚子,根本就摸不出什么。
他吃完一个橘子,又吃了一个橘子就歇下来。屋子里暖乎乎的,许知昼靠在宋长叙的肩膀上问他:“你知道这个消息,什么感受?”
宋长叙沉吟:“有点惊喜,有点茫然,有点不知所措,百感交集,还想到你以后会很辛苦。”
“辛苦?”许知昼肯定的点点头,“所以你要对我好,而且孩子生下来你要好好养。”
宋长叙轻轻的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他说:“我会的。把他生下来是我们擅自做主,所以要对孩子负责。”
许知昼:“当然了,我们家现在也不差,孩子是要教的但也不能太宠,总之你要好好教他读书认字。”
宋长叙应下,“知昼,我曾经想过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许知昼戳他:“还早,我们已经很慢了。”
他轻哼一声,宋长叙抓着他的手烤火。许知昼不住的看自己的肚子,还摸不到什么就有了。
晚上吃晚食时,宋长叙把这件事告诉给宋明言和徐澄。
徐澄开心:“太好了,我要做哥哥了,以后在家也有人陪我玩了。”
宋明言为他们高兴,“知昼有身孕了,我写信给爹娘,等过完年,把家里的田地和牲畜处理完了,爹娘就可以过来了,他们一定高兴。”
许知昼:“大哥说的是。”
吃了晚食,许知昼就拉宋长叙去院子里走一走,今天刚下雪,晚上已经把院子铺上一层雪,踩上去吱嘎吱嘎的响。
宋长叙跟许知昼披着披风在院子看了看,如今院子里的花都凋谢了,有的叶子也没有了,光秃秃的一片,只有种下的梅花树冒出红色的花蕊,在黑暗中也有些显眼。
许知昼去折了几枝梅花打算带回去插到花瓶里,他说道:“去年种下梅花树的时候,我还跟大哥说,等冬天到了,可以摘花瓣做梅花酒,现在估计不行了。”
天边的雪往下飘,走廊上的灯笼亮了五六盏,有些昏暗但能看清前面的路。
宋长叙牵着许知昼的手回到走廊上,“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们也酿点梅花酒埋在院子里,等明年冬天挖出来喝。”
许知昼怀疑的看向宋长叙:“你会酿酒么?”
宋长叙心虚:“我可以学,我学什么都很快。”
许知昼想到这里突然高兴起来,“相公,你很聪明,那以后我们的孩子也很聪明了。”
两个人走在走廊上正打算回屋,宋长叙轻咳一声,“也不一定,孩子的事不是靠父亲和阿爹来决定的。”
许知昼推开门,让侍从去端炭盆,“你说的都有道理,我是说不过你。”
宋长叙一本正经,“我们都要辩证的看待问题。”
许知昼翻了一个白眼,等侍从把炭盆送进来,他迫不及待就去烤火,他是有点怕冷的。
宋长叙先去盥洗后才躺在床上。
许知昼:“?”
宋长叙:“床上更暖和,你要不要也上来,炭盆放在床边,带点暖意。”
许知昼点点头,他盥洗后上床,宋长叙打开衣柜找出两个汤婆子,两个风领,还有两双长靴。他还找了里面要穿的棉衣。
他外边还要套官袍,只能在里面多穿点保暖,把东西准备齐全,他上床了。
许知昼很可爱的窝在被褥里,这回他没有看话本,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摸了摸,宋长叙看见被褥一鼓一鼓的。
宋长叙没拿书,看他。
许知昼刚开始没发现,他心里嘀咕着,完全摸不出来,只能摸到自己的腹肌嘛。宋长叙有八块腹肌,但他也不差,他有六块。
以后估计就要变成一块了,许知昼流连忘返的摸自己的腹肌。
他忧伤的抬头就对上宋长叙笑吟吟的眼神,许知昼生气的扭过头去。
宋长叙戳他:“怎么了?”
许知昼:“做男人真好,我下辈子也要做男人,让你怀孕。”
宋长叙笑起来,“原来你下辈子还想跟我在一起。”
许知昼被宋长叙的话说的脸红,他嚷道:“你说什么呢,快去吹蜡烛,我想睡了。”
宋长叙应了一声,他先把炭盆放过去,检查窗户有没有留缝,然后吹了蜡烛躲进被窝。
他捻了捻被角,“天气说冷就冷下来了,要注意保暖。”
许知昼的脸蛋红红,“还保暖,你都已经盖了两床厚被子了,够暖和了,我现在就感觉很热。”
宋长叙还是过去搂着许知昼的腰,“就是要暖和,我们睡吧。”
许知昼轻哼一声,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就又没有动静了。
宋长叙本意是想早点睡,但他闭上眼睛一直没睡着,很快他就听见旁边传来平稳的呼吸,他睁开眼睛一看许知昼已经睡了。
要当父亲了。
宋长叙想到父亲这个词还有些不知所措,他悄悄的伸出手去摸了摸许知昼的肚子,然后摸到了他的六块腹肌。
宋长叙感叹,知昼说的没错,他还是有在注意身体。
他摸了一阵,许知昼睡的不怎么安稳,翻身过去就把宋长叙的手压在最下面。
宋长叙哭笑不得。
宋长叙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捏了捏许知昼的鼻子,许知昼皱着眉头用手去抓,然后等一阵又翻了一个身,宋长叙顺利把手拿出来。
“幸好买的是大床,不然翻身都不行。”宋长叙笑道。
许知昼翻身后又安分下来,一只腿突然就搭在宋长叙身上,宋长叙有些无奈但已经习惯了。
他摸了许知昼的肚子后,心突然安定下来睡过去。
一早到了吏部,在路上遇到的官员都已经在里面穿上棉衣,大家都是臃肿的来上值。
宋长叙到了工位,他的屋子端来一个炭盆放在桌子底下,关上门还有几分暖气,他把自己的汤婆子放在膝盖上,打开文书开始批阅。
还是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场所好,前年他还是吏部主事在一个大房间办公,四个角四个炭盆,一点暖意也没有。
丁敏德已经帮他的枸杞茶泡好了。
地方上的官员缺失严重,今年听说陛下要提前开恩科,到时候考完科举人才就多了,翰林院还有那么翰林的官职还没落下。
宋长叙推荐了几个他认为履历干净的人,要说能力他也只能通过他的履历来看,毕竟不是接触太多的人。
还有几份封勋的文书,这是从陛下那里直接下发过来的,宋长叙查阅后没有问题,再上呈给宗政郎中。
晌午宋长叙去膳堂吃饭,沈良今天回翰林院有事,晌午就在膳堂蹭饭。
三个人坐在一块,沈良压低声音说道:“我看见有八百里加急进宫。”
裴升荣:“不会是边疆出问题了吧?”
沈良摇头:“应该不会,蛮族才被打出去,在冬天他们不会冒险,下午应当知道了。”
宋长叙吃了几口菜问道:“沈兄今天来翰林院做甚么?”
沈良卖了一下关子,“你们俩个猜猜看。”
宋长叙笑道:“我猜是因为提前开恩科的事。”
沈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看见裴升荣正要说话,他说道:“裴兄你不必说了,宋兄说对了,我今天去翰林院就是为了恩科的事。这对天下的读书人是一次机会,对我们也是一次机会,我们可以去乡试做主考官,积攒政绩。”
“我跟裴兄要往偏一点的地方走,宋兄的选择就多了。”
宋长叙心中一动,他还是谨慎的说道:“还要看陛下的意思。”
沈良左右看过后,压低声音说道:“陛下跟岳父谈过,应该会在年前定下来。”
有一个首辅岳父,沈良的消息比他们更灵通。宋长叙也认真考虑起来,消息是真的,明年八月份就是乡试,正好是孩子出生的日子。
宋长叙:“我还要好好想想,八月份是知昼生孩子的月份。”
沈良跟裴升荣先是道了一声恭喜,沈良沉吟说道:“这是一次好机会,夫郎生产,做相公的帮不上什么忙,大夫在就好。当然这是宋兄的第一个孩子是该好好想想,我说的条条是道,若是融儿的生产期在八月份,我也要纠结。”
沈良还隐瞒了一点,若是刘融的预产期在八月,他是肯定不会去的。他是上娶,先把家里顾好,以后有机会,岳父还不会提拔他么。
宋长叙:“沈兄的话,我会好好考虑。”
裴升荣对去乡试任主考官有兴趣,以往都是别人做他们的主考官,现在才两年时间,他们也能做主考官了。
吃了午食后回到吏部,宋长叙先去小床上小睡一阵,下午处理公务时,丁敏德高兴的进来见礼,“宋大人你立下大功了。”
宋长叙一愣,“我立下什么大功了,我怎么不知道?”
丁敏德说道:“是今天八百里加急,子东县的赵县令挡下了哗变的士兵,不然通过子东县就能进入平原地区,到时候这些士兵到了平原就变得肆无忌惮了,陛下看了奏折大动肝火,同时对赵大人赞不绝口。”
丁敏德观察宋长叙的神色,他小心翼翼的说道:“赵大人就是宋大人您推荐到子东县做县令的。”
宋长叙想起来,赵江他在翰林院有点接触,所以看见他的履历干净就推荐去子东县做官。子东县不是一个繁华的地方,相反有些偏僻,赵江来领官印和文书时,宋长叙当时是吏部主事还跟他见过。
他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满足,“原来是他,当时是我推荐他去做县令的,但是是因为他自己足够优秀,我才推荐的。”
丁敏德闻言得劲了,“宋大人怎么这么谦虚,若不是宋大人发现了赵大人,赵大人根本没有机会去子东县做县令。说实话我听见这件事都为赵大人捏了一把汗,那可是哗变的士兵,赵大人一个文弱书生竟然挡住了。”
宋长叙不禁感叹,“我也没想到,看来他是一个人才。”
若是宋长叙处在赵江的位置,他不能保证比赵江做的更好。
随即他认真中带着警告说道:“这件事以后不要当着人说,不要炫耀,若是有人知道缘故问起来,你就说是赵大人自己的本事。”
丁敏德闻言收敛下来,他回道:“我知道了,宋大人。”
丁敏德把文书放在宋长叙的桌子上,然后恭敬的退出去。他心想他还比宋大人年长几岁,比他先进入官场,这次就有些忘乎所以了,宋大人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还这么沉的住气。
果真是比不得,丁敏德心中对宋长叙更有信心,宋大人的路一定不止于此。
他回到吏员房后,有吏员上前来问道:“怎么样,告诉宋大人了?”
丁敏德说道:“已经告诉宋大人了,但宋大人说都是赵大人自己的本事,他只是尽了自己的职责,赵大人本来就很厉害。”
“……宋大人真这么说的?”宋长叙才二十三岁,在从五品实权官员中是相当的年轻。
吏员们没有上升的途径,他们大多是举人之类,只想跟着一个好官员,以后就能沾光。
丁敏德点点头,突然感叹说:“宋大人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们比许多吏部的官员在吏部还要长,他们在官场上见过太多的人。不管是为通阳宇跟上官顶撞,还是最后升官后带着丁敏德一块都太难得,包括这次赵大人的事。
有吏员说道:“霁月光风,不萦于怀。”
吏员们都有些羡慕丁敏德,跟着宋大人有前途。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不是一句空话。在官场上做事,最讲人情世故,还有高低之分。
丁敏德没有再说话了,不过他心里美滋滋的。
另一边宋长叙处理完公务下值就离开了,有一辆马车跟在他身后一并出了皇宫。
宋长叙回家要经过萧府,他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就放下车帘,让马夫停车买了两碗羊肉汤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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