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云叹生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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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它雨露均沾,每个修士轮着给摸。
唉,有时候太受欢迎也是一种烦恼。
大狼肚皮一摊,孟枳杀来一个眼神,它老老实实起来往暮流水身后跑去。
这个修士除外。

等会,孟枳该不会把大狼听成大郎了吧。
“小师弟,大狼本体是只狼,体型很大,所以我才管它叫大狼的。”
孟枳不应声。
那生气的点就不是这个。
等会,以往小师弟说别动手动脚,都是象征性说说,方才他却收手了。
怪他,怪他分神逗狗。
叶行舟勾住孟枳的肩,“小师弟,话说你昏迷多久了?”
鬼界一直天黑,他一时还真分辨不出时间来。
孟枳冷哼一声,“半个月。”
“半个月,难怪我感觉小师弟你又长高了。”叶行舟抬手比了比个子,“你比我高一寸左右,再高些师兄以后勾你肩都得踮着脚了。”
“鞋底绑俩砖头。”孟枳不客气道,“你个矮就别怪别人高。”
这小嘴还是硬硬扎人,对味了。
“爪子伸出来。”孟枳生硬道。
叶行舟伸出手,孟枳又道,“另一只。”
瞧见左手手背恢复如初,孟枳收回目光。
“小师弟,伤早就好了。”叶行舟转了转手腕,“小师弟,那日你抓着我骨头,甩都甩不开。算起来咱们也是情浓于骨的交情了。”
孟枳垂眸,生硬问,“痛吗?”
叶行舟:“什么?”
孟枳:“抓你骨头的时候。”
小师弟还会关心他啊。
关心他还别扭不好意思开口。
叶行舟眉眼弯弯,“小师弟,你耳朵凑过来些,我和你说。”
孟枳没有动作,“你又憋了什么?”
叶行舟:“你就贴过来些,信我一回小师弟。”
孟枳微倾身,侧耳贴过来,叶行舟趁机抬手揉了一下他脑袋,那根呆毛又翘起来了。
“叶行舟,你摸我头作甚。”孟枳语气羞恼,不自在地错开目光。
叶行舟一笑,“小师弟,就当你扣我骨头的补偿了。”
“……”
孟枳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就这么走了一会,叶行舟步子慢下来。
余光中,叶行舟眼底是一片乌青,他眼里红血丝很明显,近来并未休息好。
太阳暖着,此刻他止不住打哈欠。
“飞舟怎还不来。”
叶行舟又打了个哈欠,焉焉靠着孟枳走。
他还等着上飞舟补觉呢。
“真是懒死你了。”
孟枳拍开他勾肩膀的手,微微弯腰。
“作甚?小师弟你要背我啊。”
孟枳白了叶行舟一眼,“三秒。”
“这就来。”叶行舟趴他背上。
懂得感恩的师弟就是好师弟。
孟枳昏迷那会他背小师弟,这会换小师弟回报他。
合理利用师弟,日子过得就是舒服。
叶行舟双手搭孟枳肩膀上,嘿嘿笑了两声,“小师弟,咱这样像不像八戒背媳妇。”
“……闭嘴。”
八戒是谁不知道。
孟枳只听见了后两字。
叶行舟真是轻浮。
孟枳拧了一把叶行舟腿肉,叶行舟鬼叫一声老实了。
他手勾住孟枳脖子,下巴搭在肩头,瞧见孟枳泛红的耳垂,叶行舟睁大了眼。
“小师弟,你拧我肉,我还不红温,你就红温了?”
这也太碰瓷了吧!
叶行舟当即跟年猪似的,狂蹬几下腿,从孟枳背上下来。
他可不敢再要孟枳背了。
这要再背一会,他不得被孟枳狂掐百八十下。
背上重量霎时变轻,再一听叶行舟这话,孟枳如鲠在喉。
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最后,他瞪了叶行舟一眼。
“叶行舟,你真是头年猪。”
是就是吧,省了被掐肉的命运。
叶行舟完全没了瞌睡,也不勾肩搭背老老实实走起路出谷。
见叶行舟半天没理会到他的意思,孟枳气得又给了叶行舟一肘。
“你对谁都这么轻浮吗?”
“?”叶行舟满眼迷茫,“我轻浮啥了,我啥时候轻浮了?”
叶行舟完全没意识到他什么时候轻浮了。
孟枳一梗,“你认为方才的话不轻浮?”
“哪句?”叶行舟实在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孟枳憋了半晌,直到飞舟落地,一直走在后面的朝浮云暮流水乘上飞舟都没说出来。
这要他如何开口。
孟枳只得强行咽下。
“大师兄,三师兄的脊骨就交给你了,我补个觉去。”
“可。”朝浮云收起草柱。
“小师弟,你要睡觉不?”叶行舟问了句。
“自己睡去。”孟枳现在一点都不想和叶行舟搭话。
“那好吧。”
叶行舟打了个哈欠,转身打开船舱门,径直走到床边,往床上一躺就开睡。
孟枳抿了抿唇。
叶行舟这家伙。
那样轻浮调戏的话张口就能说出来。
说完还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真是气人。
犟起来还比年猪都难按住。
孟枳看着熟睡的人,生疏又笨拙地把叶行舟头发编成根麻花辫后才满意站起,他轻掩房门转身走到另一间屋内休息。
暮流水神识感应到两人间幼稚的氛围,一时不知作何表态。
在内门扰出一堆事的孟枳,看谁都不顺眼的孟枳就这么幼稚地与叶行舟争来抢去编麻花辫。
还主动背叶行舟,属实让人侧目相看。
他还是又问了一句,“大师兄,小师弟与孟枳一直都是这样相处吗?”
“嗯。”
朝浮云已经习以为常了。
“孟枳不过十七,这般很寻常。”
这话从大师兄朝浮云嘴里说出来,有点不正常。
暮流水侧头,“大师兄,我在当铺时,见到你和小师弟吃黄瓜。”
朝浮云眸光有了波动,“我那份已经吃完了。”
话里意思就是,想吃没有。
暮流水狠狠震撼了,话到嘴边,他只说出一句。
“大师兄,你变了。”
他游历一番,归来只觉与大伙都有代沟了。
大师兄居然能接受食物的味道。
作妖的孟枳居然与小师弟玩在一起。
朝浮云高深莫测看了暮流水一眼,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那师尊呢?师尊可有出关?”暮流水不死心问。
总不能师尊都被带偏了吧。
“师尊还在闭关飞升。”朝浮云道,“这次游历,可有突破元婴的悟性了?”
暮流水叹了口气,“未。”
朝浮云:“那你还要下山吗?”
暮流水思索片刻,“暂时不去了,眼睛没恢复,终归是不方便。”

“他醒后我会把人送回来。”
孟枳交代一句,不待另外两人回答,扛上叶行舟大步流星朝外门弟子房舍走去。
大狼左右看看,跟在孟枳身后。
其实,大可不必麻烦,他们也能直接带叶行舟回灵剑峰的。
特意带去外门,无非就是许久不见,想多与叶行舟待段时间。
暮流水是眼睛受伤,不是心盲。
孟枳这别扭小心思他看得明明白白。
暮流水摇了摇头。
一回神,朝浮云已经走入宗门了,瞧他脚步姿态,倒是有几分急切。
也对,三师弟的脊骨寻到,想早些给他换回来很正常。
“大师兄,我也随你去看看三师弟。”
“可。”
朝浮云先回丹峰,暮流水跟随其后。
刚入丹峰,便听见玄长老在训斥弟子。
丹峰弟子成群站着,站在最前头的是向修远与任妄烛。
集体挨训啊这是。
犯什么大事了?
人多气息杂,朝浮云没停留绕了条道前往顾青山在处。
暮流水也没有多看的心思,收回视线后便匆匆跟上。
“向修远啊向修远,老夫这段时间待你不好吗?”玄长老恨铁不成钢道。
向修远垂头,老实听训。
玄长老又问,“昨儿个偷荷叶是任妄烛的主意还是你的?”
任妄烛小心举手,“回玄长老,是我的主意,我嘴馋了。”
玄长老横了任妄烛一眼,“闭嘴,老夫没问你。”
“哦。”
任妄烛闭上嘴,玄长老才将目光重新落下向修远身上。
向修远抿唇,“玄长老,荷叶是弟子一人所为,你要罚便罚弟子。”
向修远话落,身后一群青衫弟子纷纷开口。
“玄长老别罚向师兄,是大伙嘴馋,没控制住,多摘了些荷叶。”
“对啊对啊,要罚便罚我们,向师兄无罪!”
一声接一声交杂,跟上学堂似的吵耳朵。
“闭嘴!”玄长老不耐打断叫嚷,“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平时炼丹一个个三锤放不出个屁来,偷荷叶认罪倒是积极。”
玄长老骂骂咧咧回首一指,“老夫用灵力浇灌的荷塘就是让你们这么糟蹋的吗!”
一看那光秃秃只剩残叶粉莲的荷花塘,众人心虚低头,顿时咳嗽声一片。
玄长老气得胡须都立起来了。
他本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几片荷叶他也不计较。
奈何不知是哪晚,丹峰有位弟子无意瞧见半夜烤荷叶鸡的向修远和任妄烛。
那香喷喷的气味,那诱人的色泽,弟子走不动道了。
向修远客套一句,弟子还真就来吃了。
这一吃,嚯!
简直就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荷叶鸡一事,越来越多弟子知晓。
七八个弟子打来只灵鸡祖宗,有人那么大。
其余的弟子合着一起拔毛清洗腌制,摘荷叶裹泥巴,又往地上挖了大坑闷鸡。
焖上五小时,出炉热气香味扑鼻,喷香!
大半夜的,大伙觉也不睡,单顾着分肉吃,边吃边抹泪,直呼妈妈的味道。
关键是,他们吃就吃,还设结界阻挡气味扩散,偷摸着,背着他吃。
这彻底触及到了玄长老的底线。
咋的,都偷他荷叶了,叫他起来一起吃一吃会少块肉吗?
他就这么不配吃吗!
那晚荷叶鸡过后,又有弟子三天两头嘴馋,路过荷花塘超经意顺手摘荷叶。
现在弟子都自发用炼制的丹药与向修远换荷叶鸡吃。
不是饭堂的灵鸡不好吃,而是向修远做出来的食物,有一股独特的味道。
像是幼时因为贪玩被母亲拿着扫帚狂追三里地的感觉。
又像是成天跟在母亲屁股后头狂叫,在母亲不耐应声后,又贱嗖嗖跑开。
没人能拒绝天底下最好的母亲。
这种气息难以复刻,而向修远的荷叶鸡里就有这股味道。
入宗太久,归家又难,再说修仙者寿命与常人又有大异。
荷叶鸡便是思念的最好寄托。
任妄烛机灵劲也来了,马上定价格。
两颗一品丹药或一颗二品丹药才能换只荷叶鸡,前提是还得自带荷叶和鸡。
现在的丹峰弟子,谁储物袋里没一两片荷叶和处理好的灵鸡啊。
再一说,功崖的灵鸡都快被打光了。
连其他峰的弟子都好奇丹峰弟子为何突然抓灵鸡。
不过丹峰弟子那叫一个嘴紧,谁也不透露向修远烤荷叶鸡的事。
自个人都不够吃了,怎么会给其他峰知道的机会。
好吃的当然得自个藏着。
“师傅,向师弟炼丹这段时间又顾着照看孟枳师弟,要不算了吧。”岳浅莲步轻移,声音柔和。
刚好有台阶下了。
玄长老哼的一声,捋着胡须,“一群泼皮,看看你们岳浅师姐多稳重,给老夫好生学学。”
岳浅轻咳一声,眼底闪过几分不自然,衣袖不着痕迹遮住腰间挂的储物袋。
其实,那晚上是她发现向师弟烤了一手荷叶鸡。
向师弟对她敬重,便邀请一起吃。
她想着,向师弟或许可以通过荷叶鸡多与其他人多点交流,也能再趁机赚点丹药什么的。
于是,那晚在征求向修远同意后,她才有意无意在丹峰散布荷叶鸡一事。
任妄烛会提醒向修远用丹药换荷叶鸡也是她点的。
玄长老夸她,属实有点心虚不敢应。
最后,岳浅礼貌一笑。
“老夫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有些话好好说说老夫也会应允。”
玄长老眼神缓和,“摘荷叶可以,以后荷叶鸡得多烤份给老夫。”
向修远错愕抬眸。
玄长老竟也好这口?
“怎么,有异议?”玄长老被这看馋鬼的眼神看得老不自在了。
荷叶没有还可以再栽,荷叶鸡没了就真没了。
“没有。”向修远摇头,“多谢玄长老。”
“这还差不多。”玄长老扭头一看稀疏的荷塘,“那几片荷叶谁要摘去。”
“我我我,我要!”
“我也要,我鸡都准备好了!”
“别抢别抢,我是师兄先给我。”
说话那人被撞得摔一屁股墩。
“我还是畜生呢,谁也不能和我抢!”
几个人弟子跟牛似的冲来抢荷叶,玄长老飞快闪躲。
一天天的,和弟子待久了他都年轻千岁了。
被气成孙子了都。

第158章 食指碰脸,就做和好信号
“一群兔崽子越来越没规矩了。”玄长老刚来气,一只荷叶鸡落在眼前。
顿时消气了。
“玄长老,多谢。”
向修远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之际,顺手摘下几朵荷花。
“任师弟,走吧。”
“哦。”任妄烛瞧见向修远摘荷花的动作,也伸手摘了几朵。
他压低声音道,“向师兄,这荷花也能吃吗?”
向修远嗯了一声,瞧着手中粉润的荷花,轻轻勾起唇角。
叶师弟快回来了。
“师兄,荷花可以做什么吃的?”任妄烛挠挠头。
向修远:“裹点粉,炸荷花。”
“好新奇,我还没吃过。”余光瞧见满堂荷花,任妄烛捂住嘴东张西望,确定没人注意才小声道,“师兄我们偷摸着吃,不告诉其他人,这样玄长老就吃不着了。”
向修远轻轻点头。
两人这悄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压根逃不过化神期玄长老的耳朵。
顿时手里的荷叶鸡都少了几分味道。
好好好,本以为他大方让摘荷叶了,以后有吃的向修远高低带一份给他。
没想到,又又又又背着他研究新吃法。
死嘴非得提个偷摸吃,任妄烛真是害群之马!
他又得寻着机会逮人主动讨要。
玄长老拿着荷叶鸡,瞧见一群抢荷叶的弟子气头又涌,“抢什么抢,全给老夫炼丹去,今儿炼不出三炉二品洗髓丹,谁也别想去睡觉!”
顿时弟子怨声一片。
玄长老一瞪眼,“最后到丹房的弟子多加一炉。”
方才还怨声一片的弟子瞬间全冲着丹房跑。
一个比一个快,就跟被狗撵了似的。
玄长老这才哼了声,绕过药堂,前往药膳房。
朝浮云暮流水这俩小子,来了也不吱一声。
一天天的,就没个省心的。
还好叶行舟那个大祸害没来。
此刻的大祸害叶行舟刚从被窝里拱出来。
叶行舟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一圈,是熟悉的外门房舍。
他睡的,是原先的床位。
孟枳正在打坐,听见被子窸窣的声音,他睁开眼。
叶行舟裹着被子拱到他床上,头往孟枳盘着的腿上一搭,摊平身体。
“小师弟,你咋把我扛来这了?”
“怎?进了内门就瞧不上以前住的地方了?”孟枳抬手推了一下叶行舟脑袋。
“把你头移开。”
叶行舟不动,“别啊,我都好久没回来这里了,就让我靠靠。靠靠你的腿,又不会少块肉。”
想他就直说嘛,还把他扛到原来住的地方。
这个仰视的角度,叶行舟刚好瞧见孟枳浓密的眼睫,眨眼时,眼睫轻轻颤动,落下一片阴影。
叶行舟抓起孟枳的衣角往脸上一盖,深深嗅了一口。
嗯,金子的味道。
叶行舟刚要开口说话,孟枳突然拽回衣角,羞恼中掺着一丝不可置信。
“叶行舟,你知不知道你在作甚!”
怎能这番!
叶行舟被孟枳这过激的反应弄懵了一秒,他还是诚实回答。
“我在闻你的味道。”
“叶行舟!”
“嗷!痛痛痛!”
孟枳直接应激,一拳揍下。
连个前摇都没有。
叶行舟鼻血唰一下飙出老远,顿时捂住鼻子爬起来鬼叫。
“小师弟,你打我作甚?”
叶行舟鼻血飙得跟命案现场似的。
“你还好意思说。”孟枳又怒又恼,板着脸给叶行舟止血。
方才嗅他衣服,那和调戏有什么区别。
要是他晚些下手,叶行舟是不是还得说上一句‘小师弟,你好香’。
偏生叶行舟还茫然。
叶行舟一贯最会气人。
叶行舟可冤枉了,“小师弟,我不过见你衣服镶着金丝,想闻闻金子的味道,你二话不说就揍下来。”
孟枳闻言,甩掉手里的帕子,耳根红晕迅速退去,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不掉钱眼子里。”
“诶,你怎么就生气了?我挨揍都没生气。”叶行舟更摸不着头脑了。
实话实说也有错了?
“闭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孟枳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新帕,金丝蚕丝的一股脑全扔叶行舟身上。
要扔这个叶行舟鼻血可就不流了啊。
叶行舟闭上嘴,美滋滋收起帕子。
钱,都是钱。
他可舍不得用这些擦鼻血。
孟枳掐诀清理完血迹,一见叶行舟傻乐,不知为何,心头更恼了。
他胸口莫名憋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憋气。
瞧着叶行舟茫然又无辜的模样,孟枳最后只憋出句。
“叶行舟,你真是块木头。”
叶行舟伸着脑袋凑过来,“小师弟,揍也揍了,骂也骂了,可以告诉师兄我原因了吗?”
孟枳这口气憋得更火了,“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需要,但是小师弟你打的话就不需要。”
叶行舟伸出食指戳了戳孟枳脸颊,“别生气了。”
食指碰脸,就做和好信号。
这是叶行舟与孟枳间的暗号。
孟枳抿唇,“叶行舟,你到底会不会生气?”
“和小师弟我置什么气。”叶行舟扬唇。
当初小师弟为了救他可是冒着爆体风险吞下天阶聚灵丹,现在就算小师弟要取他命,他也不会生气。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了吗?”
孟枳手指微微缩紧。
话聚到嘴边,却无法出口,他不知怎么表达。
叶行舟方才那句话很寻常,但他就是感觉到一丝莫名的羞恼。
他不知道,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叶行舟注视他的目光。
见孟枳迟迟不开口,叶行舟也不强迫他了。
此刻,孟枳与叶行舟面对面盘腿坐在床铺上。
孟枳慢慢抬眸,与叶行舟一瞬的对视,对上那双明亮又期待的双眸,他又飞快错开视线。
“还痛吗?”他别扭开口。
叶行舟眼珠一转,乐呵呵道,“话说小师弟你还从未唤过我一声师兄,要不你叫我声师兄就抵了。”
瞧见叶行舟没个正经的样子,孟枳果断拒绝。
“叶行舟你别想我叫你师兄。”
“那好吧。”
叶行舟有几分遗憾。
这遗憾没持续多久,因为最爱叫他师兄的人回来了。
“师兄,我和向师兄回来了!”

第159章 玉兰缀枝,白玉映眸
任妄烛瞧见叶行舟的第一眼,圆圆的眼睛立即亮起,三步并两朝人扑来。
这一扑,叶行舟惯性往后倒,任妄烛整个人直接压在了他身上。
荷瓣落怀,幽香入鼻。
任妄烛一屁股挤开孟枳,脑袋在叶行舟颈间狂蹭。
“师兄,你离开半个月,我可想你了。”
刚说完这句话,他人便被孟枳从叶行舟身上提了起来。
叶行舟这才得以喘口气坐起来。
想也不是这个想法啊,这一扑差点闪着腰。
任师弟太过热情了,着实难招架。
任妄烛半空狂蹬腿,孟枳就是不松手。
他无招,只得咬牙切齿,“孟枳,你每次都这样。”
孟枳轻嗤,“怎么,这次不朝叶行舟告状了?”
“师兄,你看他!”
眼瞧着又要吵起来了,叶行舟谁也不得罪,眼疾手快一人塞了颗甜枣堵住嘴。
而后叶行舟探头,朝站在门口的人招手。
“向师兄,快进来啊。”
向修远倚在门外,手里握着几朵粉嫩莲花,见叶行舟邀请,他才抬脚踏入屋内。
叶行舟瞧着荷花,微微歪头,“师兄,你们摘荷花作甚?”
“我我我,我知道。”任妄烛咽下甜枣,语气兴奋,“向师兄他说荷花可以吃,特意带回来做给我们吃。”
“向师兄听说你回来,可高兴了,第一时间摘荷花带我回来。”
向修远一向内敛,无论是感情还是情绪,任妄烛后半句的直言让他不太好意思。
向修远垂下眼眸,语气些许不自在。
“也没有第一时间回来。”
他声很小,不知叶行舟听没听见。
任妄烛很兴奋,拉上叶行舟说这说那的。
“师兄,你都不知道,向师兄的荷叶鸡在丹峰出名了。”
任妄烛几句嘚嘚一股脑把丹峰用丹药换荷叶鸡的事交代了。
说话期间,夸完向修远,又夸自个。
“师兄,要说当时我那叫一个智慧大爆炸,岳浅师姐就那么一点,你说怎么着,我就想出来用丹药换荷叶鸡的法子。”
“诶,岳浅师姐再那么一点,我就想到让他们自带荷叶和鸡,净赚丹药还省了每日去抓灵鸡。”
那是你想出来的吗?那分明就是岳浅直接把饭喂到嘴边。
叶行舟都不好意思戳破。
向修远见三人坐同一张床铺上说说闹闹,床铺是孟枳的,他看了看,寻了张马扎拘束坐在一旁。
孟枳侧眸,见向修远拘束着离他们挺远,轻啧一声。
“怎?瞧不上我这床?”
“没,没有。”向修远一愣,随后摇头。
“那你离那么远作何?”
真是,非得他主动开口。
等向修远收起马扎坐在床沿后,孟枳才收回目光。
“荷花怎么做?”孟枳问。
向修远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孟枳在问他后才回话,“洗干净,裹粉清炸。”
孟枳接过荷花,顺带抢过任妄烛手里的,端上个盆便道来到院外的井边打水清洗。
向修远看看空空如也的手心,又看看挽起袖子洗荷花的孟枳。
好奇怪的一幕。
孟师弟居然会主动去洗荷花。
叶行舟伸过头来,见孟枳生疏摘下荷花瓣清洗的动作,没忍住笑出声。
这个小师弟,想拉近关系还别着法子来。
两个对友谊同样别扭又期待的人,在用着拐弯的笨办法相互靠近。
还得是看他啊。
叶行舟开口,“向师兄,小师弟很好说话的,你放心大胆处便是。”
“嗯。”
向修远心底那股不踏实的劲尽数散去。
他其实一直在担心身份家族差距太大,会不会他突然做出某个动作或说错某句话惹得对方不快。
任妄烛还好,但于孟枳,他一直都是谨言慎行的状态。
他不想失去这几位朋友。
孟师弟并不会摆架子,只是面臭心热。
孟枳额前青筋突突直跳,他回头,门框后从高到低依次排着三个脑袋。
“你们三个,看够了没。”
他洗个荷花,有什么好看的。
一个两个三个视线都快把他背盯出洞了。
想忽略都困难。
叶行舟瞧见盆里被洗得快碎的花瓣,嘴一抿想笑不敢笑。
这时候笑绝对挨孟枳巴掌。
“小师弟,一个人洗多无聊啊,我们来和你一起洗。”
“我也来我也来。”
井边顿时围了四个人变得拥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洗得那叫一个快。
洗干净的荷瓣放在竹筛中沥着水,向修远架起锅开始热油。
院里有棵玉兰树,日日受到灵气的滋养,树枝生长粗壮。
叶行舟恰好无事,拿出根麻绳木板一搭,一个简易秋千完成。
他往秋千上一坐,有一搭没一搭晃着。
孟枳正笨拙又带几分不耐往花瓣上裹粉的模样就好笑。
指尖沾了面粉,黏得难受,他眉头皱得很深,在不耐与忍受之间疯狂蹦跶。
叶行舟撑着脸,脸带笑意望着。
孟枳无意抬眸,便与叶行舟视线相撞。
秋千上的人撑着脸,头微微侧着,眉眼清隽,俱是盈盈笑意。
玉兰缀枝,白玉映眸。
孟枳眸光微动,嘴里的话先情绪一步说出。
“叶行舟,你躲什么清闲。”
“这哪叫什么躲清闲。”叶行舟双脚着地,拍拍衣袍走过来,“我寻思着给你和任师弟搭个秋千,平日闲来便可来秋千上坐坐。”
叶行舟才不会承认方才他其实就是偷懒。
他不过就是想仔细看看小师弟第一次做饭的模样,能有什么错呢。
孟枳都懒得拆穿了。
叶行舟接过孟枳手中的活计,拿起几瓣荷花裹上粉,花瓣还是好看的勺形。
再一看孟枳裹的,一坨又一坨面粉堆放碗里,丑不拉几。
“小师弟,能吃上你亲手裹的荷花瓣,今晚肯定能做个好梦。”叶行舟昧着良心的话张口就能出。
别管真假,人高兴就得了。
孟枳洗干净手上的面粉,听到叶行舟的夸赞,抬起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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