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在谈恋爱了。
这之后,两人又绕着公园走了一圈,时间来到晚上十点半后,他们才开始往回走。
在回去的路上,陶稚问傅司珩,今天都去了哪里。
“你的初中学校,高中学校。”傅司珩说话时看着陶稚的侧脸。
温润白皙的脸颊,刚刚被咬了好几口,上面还有淡淡的牙印。
——是傅司珩路过一个小亭子的时候,见四下无人,悄悄凑过去咬的。
明明咬得不重,但依旧留下了牙印,陶稚说他是狗。
傅司珩问他是什么狗,陶稚想了半天又没有想到。
可爱得要命。
“你小学在哪里读的?”今天傅司珩很闲,走了好几个学校,也没有见到陶稚说的那个小学。
陶稚这才想起来告诉他:“小学没有在县城念,是在镇上。”
傅司珩:“镇上?”
“有点远,下次我带你去吧。”陶稚说。
“好。”傅司珩应声。
接着又恢复了寂静。
县城不比S市那样的大城市,十二点还灯火通明,有人刚下班。
这边夜生活散得早,十点钟基本商铺都陆续熄灯了,只剩几盏路灯孤零零地亮着,以及偶尔闪过的车灯。
行人有,但也不多,大多数是三五成群地谈论着什么。像他们这么安静的,倒显得有点奇怪。
陶稚也觉得很奇怪。
傅司珩不说话,只盯着他看,好像看不够似的,目光露骨得很。
他们不久前才确定关系,是男男朋友的关系,傅司珩想看他好像也没问题。
但陶稚觉得有点儿别扭和紧张。
怎么说呢,傅司珩一看他,他就有点脸红发烫,心脏也跳动得很快。
陶稚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干脆拿出手机,假装忙碌地看着微信消息。
班级群里,辅导员让他们下载校园跑打卡的软件。
这一天终于来了。
陶稚听话地下载。
下载完成后,他打算在群里回复收到,容槐的信息先出现。
容槐平时忙,几乎不和人闲聊,一般只在工作的时候找陶稚。
陶稚此刻没有意识到这点。
他点了进去。
容槐:【新衣服!】
容槐:【当当当——!】
容槐:【工厂的打样出来了[图片]】
屏幕上是一套很火辣的小黑裙。
皮质黑色短裙,朋克元素,简单利落的设计,有种很强烈的工业风质感,看上去性感又野性十足。
陶稚看见后愣住。
紧接着,他听见傅司珩的声音:“很性感。”
沉稳的,没有一丝杂念的嗓音,冷淡,自然地询问:“是你要穿的吗?”
陶稚:“……”
陶稚呆呆地抬头,目光和傅司珩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有种很强烈的危险预警。傅司珩的语气太正常,正常到有种不太正常的感觉。
陶母五号早上出院, 陶稚中午回去吃个午饭,下午两点就踏上了回S市的飞机。
原本他定的是高铁票,但回程的高峰期,高铁票实在不好, 就只有飞机的头等舱还有座位, 没办法, 陶稚只好跟着傅司珩一起坐飞机回去了。
毕竟已经晾了他两天, 不好回程的时候还各自一个交通工具的。
但偏偏就这么巧。
这次回程竟然跟上次是同一个航司, 就连座位也一样。
甚至更巧的, 空姐都是同一个人。
陶稚系好安全带后, 抬头看见空姐,诧异了一瞬。
对方眼里同样闪过惊讶,接着, 空姐对他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不多时,送过来一杯陶稚上次很喜欢喝的橙子汁。
傅司珩注意到了这个小小的互动, 侧头看向陶稚, 漫不经心地询问:“认识?”
“嗯……”陶稚看着空姐离开的背影,低头抿了口橙汁。
挺意外。
虽然空乘确实能记住头等舱的客人, 但大部分也是因为乘坐该航司次数较多, 所以才会印象深刻。
陶稚不就2月份的时候飞了一趟吗?
怎么就给人留下印象了。
这么招人喜欢, 还男女都招。
“你做什么了。”傅司珩问道。
陶稚:“……”
怎么傅司珩什么都知道啊。
陶稚有些郁闷地吸溜了一大口橙汁,闷着脑袋不说话。
“嗯?”傅司珩追问。
“就是上次嘛。”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 但傅司珩追问, 陶稚就很老实地回答了:“上次你说要来机场接我,那时候我还在你面前假扮女生。”
声音越说越小,非常的羞赧。
老实孩子都没有想过, 就算是男朋友的问话,也可以选择不回答的。
傅司珩又不会拿他怎么样。
但老实孩子就是老实孩子。
他努力克制内心的羞耻,咬着吸管含含糊糊地告诉傅司珩:“当时我穿男装上的飞机,你来接机,我就在飞机上换了嘛,她知道。”
“哦。”原来是这件事。
傅司珩懂了。
既然说到女装。
傅司珩的目光倏地停在陶稚的脸上。
陶稚还在忙碌地喝果汁,低着脑袋,略微有些过长的黑发贴着白皙的脸颊线条。
昨天的新裙子,傅司珩看得一清二楚。
是那种比较酷辣的风格,裙身很短,估计刚好只到大腿的位置,他看到的第一眼,就想象了那件衣服穿在陶稚身上的样子。
但想象始终不如亲自见到。
容槐跟他约好的时间是下下个周末。
“好了好了,不要看着我了。”陶稚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样露骨的目光,抬起脑袋提醒傅司珩。
傅司珩稍微收敛了一点。
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这一点具体体现在,他没有再盯着陶稚的脸看,而是垂眸,看向他细白的手腕和手指。
修长纤细的手指握着差不多快要空的橙汁杯,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甲盖下泛着淡淡的薄红。
傅司珩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开口,淡声问道:“需要我帮你解除合同吗?”
陶稚懵了下,抬眼:“啊?”
虽然傅司珩也很想看陶稚穿各式各样的女装,昨天看到那样的衣服时,内心确实有过喜悦和激动,但很快,他就想起陶稚是要穿着这样的衣服出现在镜头前的。
不愿意。
他想看没错,但他只想陶稚私底下穿给他看。
可是他的强势显然不会让陶稚高兴,所以只能变着法儿的,用温和的态度和陶稚商量:“那个兼职别做了吧。”
“违约金也不算贵,我帮你出。”
“嗯?哪个兼职……哦。”陶稚明白了。
但他摇头拒绝:“不行。”
“为什么?”傅司珩问。
“因为已经签合同了。”陶稚说:“而且这个兼职我觉得挺好。”
容槐给的价格他很满意,而且他都已经拿到预付款了。
容槐在他最需要钱的时候帮助了他,现在毁约,太不道德了。
哪怕傅司珩愿意出违约金。
陶稚不想他这样做。
他还是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将欠债全部还清。傅司珩只是喜欢他,并不欠他什么。
而且家里人也同意了他做女装模特,妈妈还说他不能占傅司珩的便宜。
陶稚想到这里,很坚定地拒绝了。
“不会耽误你的学习吗?”傅司珩又换了一种策略。
昨天陶稚和容槐聊天时他也在。
陶稚从来不用防窥屏之类的东西,他一低头,就能将屏幕上两人的信息看个一清二楚。
大概意思是今年的上新会比较多,因为大部分款式,容槐以前都在短视频平台发布过。
只不过以前是他自己去商场买布料,自己给自己和小猫做衣服,再自行拍摄。
现在是将过往的设计,去找工厂打样做出来,再做正式的上新宣传。
所以今年的工作量相对而言会多点。
明年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傅司珩以为用学习来劝他大概会比较有用,但陶稚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他告诉傅司珩:“不会啊,容槐哥人很好的,会把时间安排在我没课的时候。”
“好了,你别说了。”两人说话时空姐路过。
一看到她,陶稚就想起上次的尴尬场面。
他不打算再和傅司珩讨论有关于女装的话题了。
陶稚松开杯子,戴上眼罩,准备睡觉糊弄过去。
傅司珩:“……”
算了,晚点再说吧。
傅司珩倒没有阻止,只不过一直盯着他有点薄红的耳垂,开始独自思考,如何让陶稚只穿给他一个人看。
回到S市的时间有点晚,陶稚决定暂时先不回学校了。
今天晚上留宿在傅司珩这儿,明天早上再去。
陶稚经常来傅司珩家。
因为家教和遛狗兼职都在傅司珩的小区,所以就算两人闹分手的那段时间,陶稚中午都得来他家吃饭。
说出来还挺不好意思的。
但当时确实是这样。
以至于陶稚对傅司珩家非常熟悉。
他站在玄关处,弯腰去拿他的拖鞋,突然想起件很重要的事:“你过去找我了,那狗狗怎么办啊?有人去遛它们,给它们喂吃的吗?”
陶稚现在手上有两条狗,平时是他们的主人在遛,但周六主人想要休息,才会找人专门在周六带两只狗狗出去玩,发泄下精力,分别是哈士奇和金毛。
陶稚这次五一的行程是突然决定的,只能暂时先把狗狗交给傅司珩了。
傅司珩这临时决定去找他,有没有把狗狗安顿好?
陶稚转身看他。
“让助理去遛了。”傅司珩说着关上门,顺手将自己的手机丢给了陶稚:“有照片。”
陶稚接过。
密码他是知道的,傅司珩早就告诉他了。
陶稚解锁打开,找到了纪助理的微信。
每天遛狗都有发照片,包括喂食的情况,记录吃了多少,特别的详细。
最新一条信息是晚上六点发的,那时候他们正好在飞机上,纪助理拍了张将狗送回去的照片。
屏幕上,吐着舌头的哈士奇笑得非常傻气。
金毛则是趴在地上休息。
陶稚看见了,问傅司珩:“我能加纪助理的微信吗?等遛狗的工资发了,我转给他。”
“不用。”傅司珩说:“钱我已经给他了。”
“哦。”陶稚立马接上:“那我到时候转给你。”
傅司珩拒绝了,但陶稚自己记下了
两人晚上是吃了饭回来的,陶稚背着书包回到他住的客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后,拿着换洗的衣服下楼。
洗完澡后离开浴室,陶稚穿着从衣柜里拿出来的浴袍,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颈被热气熏得变成绯红。
是那种湿润的绯红,热气还未散尽,发梢处的水珠滴落在皮肤上。
傅司珩下楼后看见的就是这样的陶稚。
可爱的小男朋友,穿着他买的浴袍,他精心挑选洗发水和沐浴露,站在洗衣房,弯腰从里面拿出烘干机里的衣服。
傅司珩朝他走过去,陶稚身上的气味让他心情愉悦,还有靠近的时候,温温热热的身体和浴袍,让他不禁回想起了唯一吃到的那次。
在沙发上的那次。
为了不暴露,主动地奉献出了自己的大腿。
这段时间,虽然陶稚过来的次数不少,但从来不会留下过夜,遛完狗后就自己背着书包回学校去了,所以傅司珩也算是有两个月没有见到这样的他了。
这乍一下很突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说脑海里没起点奇怪的心思那实在太过虚伪。
尤其陶稚这副认真又居家的样子。
垂着眼,认真又细致地抚平衣服,手指还有着洗衣液淡淡的香。
洗衣房头顶的灯是暖黄的,照在陶稚的头顶,有种温暖又安静的氛围。
怎么会有人在天真单纯的同时,竟然还有一股人妻感的。
明明这么小的年纪,和人妻这个词本该毫无相干的。
“干嘛这么看着我?”陶稚疑惑地转头。
“没什么。”当然,这种话他是不可能告诉陶稚的。
他接过陶稚手中,他自己的衣服:“不用你做。”
陶稚:“没事,顺手而已。”
陶稚来洗衣服,发现烘干机里还有傅司珩没拿出来的干燥衬衫。
原本是想帮他叠好的,但傅司珩不让,陶稚只好松手,转而将换下来的衣物放进了洗烘一体的洗衣机。
做好之后,陶稚转身。
骨节分明的手掌忽然撩开他额前的柔软的黑发,掌心贴了上去。
陶稚不知道傅司珩想要干什么,疑惑地看着他。
“小人妻。”还是说出来了。
说话的时候,他目光下移,从陶稚被熏到微微泛红的脸颊往下,落在锁骨上。
有的人,接近三十岁的年龄,按理说应该成熟,稳重,不动如山,至少不应该被一些不存在的勾引伎俩勾引到。
但傅司珩某些被触动的点简直低得惊人。
仅仅只是看着男朋友洗完澡后,站在洗衣机前,他脑海里就出现了很多play。
每个都想试试。
而恰好,他现在又有了正当的身份。
甚至比过去,还要更加的正当。
傅司珩毫无征兆地将陶稚抱起。
在陶稚的惊呼声中,他将他放在了洗手台上。
陶稚被傅司珩放在洗手台上。
冰凉的触感和突如其来的动作激得陶稚战栗, 惊呼出声,又本能地抱住傅司珩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避免自己掉下去。
傅司珩顺势单手撑在陶稚的身侧, 低下头, 灼热烫人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
男人同样地洗完了澡, 换了身慵懒的亚麻衬衫。平时习惯性梳上去的头发, 此刻垂在额前, 黑色的发丝柔软, 抵在陶稚的下巴处, 为他的冷硬增添了一副居家柔和的气息。
原本应该是这样。
但不知道是不是傅司珩的攻击性太过明显。
陶稚搂住他脖子时,能意识到他的身体紧绷,肌肉坚硬有力, 脖颈上凸起的青筋明显。光是碰到他, 那具成熟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滚烫热气和力量感,都让陶稚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陶稚连忙自己坐稳, 松开了环抱着傅司珩的手臂以及自己的双腿, 磕磕绊绊地问道:“傅哥,你、你要干嘛……”
话刚说出来, 他的喉结忽然被傅司珩含在了嘴里。
这是以前和陶稚谈恋爱的时候, 不能去碰的禁忌地方。
因为女人喉结不明显, 所以傅司珩也要装作看不到陶稚的喉结。
傅司珩很喜欢陶稚的脖子。
白皙纤细的脖颈线条,有几分清瘦的骨感, 薄嫩的皮肤底下, 淡青色的血管脉络清晰明显,总是看得傅司珩牙根有些发痒。
不管对于人和动物而言,脖子极为重要的地方。
傅司珩咬上去的时候, 能很明显地感觉到陶稚的战栗,身体僵硬得仿佛被人拎住后颈的幼猫。
如此敏感脆弱的地方被人咬住,让陶稚本能地有点心慌,即便他知道傅司珩并不会伤害他,但此刻,在他眼里,傅司珩就是一只正在捕猎的雄狮——
傅司珩忽然舔了他一下。
尖利的齿牙收了回去,粗大的舌头重重地碾过喉结,这次依旧是颤抖,可这次的颤抖,又跟刚刚的不太一样。
陶稚被刺激得脚趾微微蜷起,无声地张了张嘴。
“你以前总不让我碰这些地方。”傅司珩说话的声音很沉,鼻息很重。
他单手撑在陶稚的身侧,另一只手则是托着他的后背。
“每次碰到,你总是会找点什么东西岔过去。”
笨笨的,好可爱。
“……啊?”陶稚此刻脑袋晕乎乎的,乍一下听见傅司珩这样说话,还以为是控诉,小声地为自己辩解:“因为当时在装女生啊,我怕被你发现嘛,肯定不会让你碰的……”
喉结,小腹,还有……那种地方。
怎么可能会让傅司珩碰到啊。
他当时为了瞒住自己的身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嗯。”傅司珩应了声:“所以就主动往我身上贴,拉着我的手去摸其他的地方。”
傅司珩说着抬起了眼。
黑眸里浓浓的满是欲.望,一错不错地直盯着他看:“比如……”
刚开了个口,嘴巴忽然被陶稚给捂住了。
陶稚尴尬得要命。
这哪里是控诉嘛,这分明就是回味。
陶稚终于听出来了,被说得头皮发麻,也自然而然地回想起了以前在情急之下做过的……很羞耻的事情。
“拜托……不要说了。”陶稚的脚趾蜷起。
傅司珩垂眼笑了笑,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唇角后,又低头,将喉结含在唇齿间吸吮。
从喉结,到脖颈,再到锁骨,胸口。
浴袍的带子很轻易地便被傅司珩解开,掉在了地上。
前面有个毛茸茸的脑袋在舔他这件事,让陶稚觉得非常羞耻和刺激,他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既不敢抱住傅司珩的脑袋,也不敢撑在洗手台的两侧。
因为前者像是……像是他在主动地给予,尤其被咬的动作,更是有种在主动喂傅司珩的感觉。
陶稚甚至不敢说出那个词。
而后者,又像是放任。
放任傅司珩的一切行为,予求予索。
无论哪个动作似乎都不太合适,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可是心理上真的很难过去。
陶稚咬着自己的嘴唇,手一会儿抬起一会儿放下,直到傅司珩吻到他的小腹时,陶稚才仿佛如梦初醒般地制止了他,双手抓着傅司珩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
“干、干嘛要突然这样……”
在陶稚的视角,他只不过洗完澡后来洗衣服,忽然就被傅司珩抓起来放在洗手台上亲。
真的很莫名其妙。
身上就被舔得湿漉漉的。
暧昧的水痕与吻痕交错,胸口处更是不堪入目。
灯光之下,莹润的水光亮晶晶的。
陶稚都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让傅司珩这么突然这样。
在他看来,做这种事应该是有催化剂的,比如情到浓时的接吻,又或者是正好的氛围,带起了那种感觉。
但他刚刚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把衣服拿出来再放回去,为什么——
“宝宝,你好像人妻。”傅司珩回答他的疑问。
可陶稚还是不太能理解。
什么人妻……乱七八糟的,听不懂傅司珩在说什么。他只觉得让傅司珩兴奋的点真的很奇怪。不过,既然他们已经在一起了,陶稚觉得,傅司珩想亲他,也是一件很正当的事情。
陶稚不懂,但乖乖配合,又乖又听话。
浴袍彻底掉在了地上,傅司珩宽大的手掌在他后背游走。
粗糙的掌心在细腻柔嫩的皮肤上摩擦,带起来的那种细微的、令人战栗的微痒,让陶稚的身体跟着颤抖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儿舒服。
陶稚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攀在了傅司珩的肩膀上,细弱地发出声音。
他像是被人剥开的小竹笋,浑身光溜溜的……
于是更加禁忌的地方也被傅司珩给碰到了。
傅司珩半蹲下身,双手紧紧扣住陶稚的腰,指腹卡在他的腰窝上,陶稚几乎动弹不得。
当然,陶稚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掉下去了,因为傅司珩的指力很强,很稳,能让他坐在洗手台上动都不动不了。
但过于强烈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开始挣扎。
混乱中,他的脚踩在傅司珩的脸上,又被手掌抓住,湿漉漉后才被放开。
他的脚踝上都印有鲜艳的吻痕,淡淡的齿印也在其中,在这过程中,陶稚努力地想要缩回自己的脚,却又被傅司珩顺着向上,吻到小腿,大腿内侧。
陶稚其他地方的皮肤很薄,但大腿内侧的却是肉感十足。
甚至,腿侧还有一颗小红痣。
当天晚上,陶稚觉得自己腿心的皮肤好像都被磨薄了。
但也因此没有做到最后。
因为傅司珩弄得太过火了。
他原本的想法是打算给陶稚一点甜头尝尝就好,可一亲上去就停不下来。
腿上的软肉有齿痕,吻痕,还有被磨红的痕迹。
原本光滑的皮肤变得红通通一片,有的是因为舔,有的是因为磨。皮肤变得灼热又凹凸不平,褪去了往日的平滑,变得红肿,敏.感,指腹碰上去,还有微微的颗粒感。
陶稚也确实尝到了甜头。
自己都没有碰过的地方,被傅司珩用舌头碾过。
陶稚眼泪都没忍住。
结束的时候,傅司珩还特意将吞咽的动作,展示给陶稚看。
这种又爽又羞耻又酥麻又痛的感觉,让陶稚很想要晕过去。
但偏偏他又没晕。
这天晚上,陶稚经历了很多。
以至于他早上起床时腿都是软的,腿心摩擦带来的刺麻感让他拿着自己的裤子,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下腿去穿。
最后思考了很久,陶稚决定去拿药膏和纱布,这样减少摩擦力再穿裤子,应该会好受点。
陶稚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新浴袍。
他下楼,没在楼下看见傅司珩,却看见了傅司珩的助理。
……这么早吗?
陶稚是认识纪助理的,见到他后愣了一秒,随即和对方打招呼:“纪助理,早上好。”
“听说是你帮我遛了五天的狗,谢谢你啊。”
“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
“早上好,不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纪助理说话一板一眼,对陶稚露出礼貌性的微笑:“陶——”
先生两个字呼之欲出。
但纪助理却迟疑了一瞬。
再开口时。
“夫人您言重了。”助理恭恭敬敬地说。
陶稚:“?”
陶稚愣在原地。
夫夫夫夫夫夫人……吗?
为什么要这么叫他,好尴尬啊。
大早上的,脚趾率先开始工作,陶稚都不知道自己该给出什么反应,好在这时傅司珩过来了。
“傅总,这是您要的衣服。”见到老板,纪助理开始办正事,将手上提着的包装袋递过去。
昨晚傅司珩做得确实过火了,所以早起后第一件事是让助理买来柔软轻盈的裤子。
他则是去找药膏。
没想到陶稚自己下来了。
没有穿裤子,肉贴肉磨得也难受,傅司珩看见陶稚站着的姿势怪异,接下东西打发走助理后,打算给他上药时,他先听见了陶稚的声音。
“你助理喊我夫人。”
“嗯?”傅司珩认真地想了想:“有什么问题吗?”
陶稚:“……”
我看你才是有问题。
陶稚有点无语,不让傅司珩给他上药,自己拿着新裤子闷着脑袋上楼去穿。
早上九点,傅司珩将陶稚送到了学校,正好能赶上九点半的第一节课。
陶稚的腿心上了药,又被某个男人细心地贴好了纱布,换上柔软舒适的裤子后,走路也终于不再痛了。
陶稚对傅司珩的怨气少了一点。
“对了,以后周一到周五你就不要过来了。”陶稚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忽然想到这件事,认真地叮嘱傅司珩。
来回两头跑累死了。
没必要这样。
反正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傅司珩该放心了。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也是一周见一回啊。
恢复成以前那样就好了,也能给彼此更多的空间,对感情的维持也有好处,总是黏在一起容易分手……大概吧,陶稚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他自己不太清楚,但想法总归是好的,是从两人的感情,以及为傅司珩着想而出发的。
可傅司珩却理解错了。
他转头看向陶稚,思索了两秒:“生气了?”
熟练地道歉:“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发生昨天那样过分的行为。”
会吸得轻一点。
也不会故意用牙齿刮他,把他刺激得崩溃大叫,差点哭出来。
陶稚:“……”
“我没有生气。”陶稚马上就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并拢着自己的腿,红着脸,小声辩解:“我只是觉得学校和你住的地方太远了,没必要两头跑,很累的……”
陶稚是真心为了傅司珩好。
但是提到昨天的事情嘛——
“总之就是这样,你不要再说了。”生怕傅司珩这个坏心眼的男人继续说下来,陶稚匆匆忙忙地解开安全带,下车,闷着脑袋跑得飞快。
“啧。”
都能跑了。
傅司珩看着陶稚的背影,指骨敲了敲方向盘,说不上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上午的课到11:40结束,陶稚下课后去食堂打饭,回到宿舍时,宿舍内有一位学长。
“嗨。”学长看到陶稚后跟他打招呼:“你昨天怎么没回宿舍啊?”
“我还以为你昨天会回来呢,该不会今天早上才到吧。”
“没有,昨天就到了。”陶稚关上门:“但太晚了就没有回来,住在外面,怎么了,有事找我吗?”
“找你说八卦。”学长眼眸亮了下,转动着椅子面对陶稚:“我五一没回去,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他神秘兮兮的,也不等陶稚回答就全说出口了:“傅铮在学校外面的便利店收银!”
“我天呢,傅铮。”
“而且他还打着石膏收银,这真的是我认识的大少爷吗?!”
这件事实在是太过离奇了,他看到的时候差点吓死,一直想找人分享来着。
陶稚就是分享的对象。
毕竟他和傅铮同一个宿舍,还拿过傅铮一千块钱,在外面谈论吧,有点在说人闲话的感觉。
但在陶稚面前就不一样了。
和陶稚说,那是交流情报!关心室友!
学长很是好奇:“傅铮家里破产了吗?”
“没有,是历练呢。”陶稚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哥哥觉得他花钱太厉害了,所以停了他的信用卡,想让他自力更生。”
“我说呢,原来是这样。”学长懂了。
“嗯嗯嗯。”陶稚转回去吃饭。